殊途志-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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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谁栽万木掩沧桑 第三十四章 冷清的玄宫
第三十四章 冷清的玄宫(五千求票票)
“殊缡毋须着急。汝乃黑白界之主。汝之小友入黑白界若无汝之意志,那一魄必不会有所损害。”紫筠天君仿佛能看见白寂偊急得神色大变,果真不负她所望出言安慰。
“我可以进去帮小蛮找回那一魄吧?”白寂偊想起自己曾经神奇地进去过黑白界,虽然心里已经肯定一定可以再度进去,但是不知道方法,此一问实是想从紫筠天君处得到答案。
紫筠天君点头,却又有些犹豫:“的确可以。只是……汝尚未能自如控制黑白界,那四犯若有心藏匿,恐短时内无法如愿。而汝,只有灵魂方可进入,其间不可受到打扰,且需在一个时辰内,否则对汝之灵魂亦有所损。嗯……汝之小友魂魄离体亦不可超过六个时辰,如今也尚余一个时辰左右。”
白寂偊转脸向藻兼,斩钉截铁道:“藻兼,麻烦你帮我们守着。”
藻兼神色认真地点头,发誓般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白寂偊吸了口气,对紫筠天君道:“紫筠天君,请告诉我进入黑白界的方法。”
紫筠天君默然片刻道:“那四犯在黑白界内已居数千年之久,其实力更非汝所能抗衡。虽然汝为黑白界之主。可掌控界内能量,且能随时自界中脱身,但若在界内受伤,界外肉身却要承受三倍重创。而汝之小友,肉身散失一魄对其并无多大影响,汝真要去?”
“当然!我怎么可能看着小蛮残缺不全?更何况是灵魂!”白寂偊神色肃穆。开玩笑,灵魂不全,小蛮别变成傻子。她揣摩紫筠天君的意思,似乎自己在黑白界里能够强大许多,不过……在里面受伤,界外肉身却要遭三倍的罪,这是什么道理?
“黑白界乃是一件威力巨大的无双法宝……秘器,身为其主人,若不能完全掌控而擅使,必受其反噬。此,为警醒且保护其主之意。”紫筠天君淡然道。
白寂偊一想,便知其意。这件秘器显然是为了让其主人量力而行,有相当的实力再去使用。这么说,自己还真要小心……真是的,从不时嘲笑自己的光脑到神龙不见首尾的元力光球再到黑白界,当主人当到自己这样子,也算是异数了……还有寂灭瞳。
“汝……当真是倔强。”紫筠天君浅浅一笑,灰败双眼中竟有异彩连闪,那眉间血痣愈发明艳欲滴,白寂偊瞥见这奇诡之景,只能认为自己眼花了。
只听他继续说道:“方法很简单,只需以神念……”好像能看见白寂偊点了头。他这才道,“感知画中天地,那时汝便知当如何了。”
白寂偊道过谢,又看一眼藻兼,得到他郑重点头示意,这才捧着黑白界,盘膝于地,轻轻阖上眼。
藻兼眼睛直直盯着白寂偊,但她闭着眼,无法从眼神中知道她的变化,她脸上的神态又很平静。
“殊缡已然入黑白界去矣。”不一会,紫筠天君悠然道。
藻兼呆呆坐着,头也不回,闷声问道:“紫筠天君大人,您是十星级以上的灵兽吧?我嗅得到您身上有不属于人类的味道。”
紫筠天君道:“的确。”
“那么……”藻兼缓缓回过头来,丑脸上居然看不出什么表情,“您是……从那里来的吗?”
“尔修成人形只用时三百年不到,墨猷用心良多。”紫筠天君虽然所答非所问,但他说的话却从另一个方面证实了藻兼的疑问。
墨……猷。藻兼暗暗咀嚼着前辈的名字,挺好听的呀,为何每次问起来。前辈却说自己无名呢?是了,这名字八成不是前辈的本名,前辈总说“失家之人失名”原来是这个意思!
“紫筠天君大人,那些囚犯的身份可否告诉我?”藻兼问出了自启智以来自己一直很想问的问题,这也是前辈一直想知道的。
然而,从紫筠天君的神情他里明了,多半又会答非所问。只听紫筠天君温和笑道:“小友,吾观尔修行太过迅捷,根基欠牢固。尔尚需潜心静修,日后方能成功渡过心劫,彻底蜕去水木精灵之身,真正化作人形。”
藻兼一点也不奇怪他能看穿自己其实还没有完全蜕去精灵之身的事实,对这位从……而来、高深莫测的天君所说之言很是受教。
紫筠天君不再多话,面向天湖,迎着远方天际的启明星横笛于唇。
藻兼重又将心思放在白寂偊身上,见她一动不动了好半响,实在忍不住,极其小心地轻轻碰了碰她。冷不妨她的身体慢慢软倒,吓得藻兼惊叫出声,一把搂住她,却又突然面红耳赤起来,好半天也舍不得松开,只是一味抱着。
紫筠天君吹了一曲又一曲,藻兼波澜起伏的心潮在他清灵平和的笛声里渐渐变得安静起来。他正发现这笛声对于修行心境竟隐约有些裨益时,紫筠天君的笛声却毫无预兆地戛然而止。
“尔在此守候,吾去去便来。”紫筠天君侧脸对藻兼道,轻一挥手,深紫色光环洒下,将白寂偊和藻兼包围在当中。如同孙猴子用金箍棒划下的避妖圈。
藻兼赶忙侧脸向他看去,只捕捉到华丽的紫光一闪而逝。他……还会来吗?
已九月,灵兽森林外苍域大草原的夜晚温度比白天下降了极多,冷冽如刀割的风呼啸穿梭,牧草渐渐发黄,再过个把月,大草原只怕就要迎来第一场雪了。
一个人,在这寒冷的夜里不在帐篷里休息,却迎着风,面向苍域圣山的方向坚定不移地前进。
突然,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站住脚,仰起头。
一道青芒划破如墨夜空,夺去满天星子的光辉,就像天湖大乱时出现的那颗紫色大星一般耀目璀璨。
他微驼的背瞬间挺直,苍老的面容里虽然有惊惧,却不掺杂半点畏缩,反而,他轻闭了眸,喃喃念颂。
眼看,这青芒就将击中他,他已经感觉得到,这股从天而降的威能是自己无法抵抗的。但他依然平静。
生命既始,自然会终。这是天地自然之道。
然而,从另一面却又疾速掠过一道明亮紫光,在青芒就要夺走那正虔诚祈祷的朝圣者生命时,恰恰挡住。
青紫交汇,夜之黑幕也为之惊颤,大草原上众生灵这一瞬间经受了一生当中最惊悚之感受。
他再也不能在这威势下站稳,口喷鲜血,扑倒于地,昏迷过去。
青紫光华向高天逸去,于离地面不知多高远处渐敛了光彩。依稀可辨,原来竟是两个凌空而立的人影。
“紫筠哥哥,为何挡我?”说话者是个身披青纱的美丽女子,虽是诘问,其实并无任何怨怼之意。【﹕。。】
“青莳,这人就算了吧。”若是白寂偊在此,定会腹诽,原来你老也会好好说话,不总是让人酸掉大牙。正是紫筠天君。
“唉……讨厌。”青莳的声音柔媚入骨,语调里有说不出的懒散味道,纤纤素手轻轻揉了揉眉心,嗔怪道,“人家在西边跑了那么久才凑够八颗灵魂元晶,实在不想再跑了。好哥哥,你就行行好,让人家早点完成任务吧。陛下还等着人家呢!”
紫筠天君苦笑一声道:“我也知道你辛苦,只不过,这人与墨猷有些许师徒情谊。”
“哦……是嘛?”青莳漫不经心道,凌空懒懒坐下,“我说怎么有时能感觉得到墨猷的气息呢,说起来也可怜哦,只能以神念出阵放放风。紫筠哥哥,你不会还记着她罢,她已经死啦……嘻嘻嘻。”她乐不可支地笑起来。
紫筠天君脸上飞快掠过一丝黯然悲色。墨猷性格孤傲倔强,对陛下多有不敬,若非看在……之份上,只怕陛下早就取了她的性命而非发配灵兽森林去守狱。青莳因墨猷对陛下的态度,早就看她不顺眼,想她死很久了。
“放过他吧,青莳。这人说起来于白殊缡还有祛毒之恩。”紫筠天君知道青莳并不会因墨猷而手下留情,但这个理由,她却不能不考虑。
果然,青莳沉默起来,片刻,无奈地长长叹息一声,身影晃了几晃,消失在高空之中。唯有余音尚缭绕。
紫筠天君微微一笑,蓦然心间有所感应,面色微沉,长眉紧皱如刀,冷哼一声。他指尖在夜空划过,竟出现一道闪烁着深紫色的光缝,如被雷电劈过的地面,他如轻烟般飘入,眨眼间,夜空便恢复如常。
临走时,他以心眼所见,那位昏迷的朝圣者已然醒来,不惊不躁、不急不缓、不徬不徨,仍然向着那圣山前进。紫筠天君暗自赞许,心中满是欣慰喜意,也不由感叹,世间之事,一饮一啄,皆缘因而有果,天注定。
他重回到天湖湖心宫殿小岛,心眼所见两道光影急飞而驰,不由惋惜,蓦然突有奇感,这两道光影的气息似乎……有些熟悉呀。
他心一动,神念如电急追而去,那两道光影愈发急迫,猛然兵分两路。紫筠天君冷然一笑,神念直穿而过,那两道光影双双闷哼一声,跑得更快了。只是略施小惩而己,他不愿再造杀孽。
藻兼见紫筠天君重又出现,而那两个煞星被他惊走,不由长长出了口气。虽然有紫筠天君走时所布阵法保护,但那两人身上却有令藻兼自灵魂深处也感到惊慌失措的莫大威严,就算知道其实自己与那两人实力相差无几,甚至还要更胜一筹,自己就是无法抵抗这股深重的压力。
他真不知道,如果那两人击破这紫光盈然的保护阵法,真的闯将进来,自己还能不能奋起反抗。不会吗?会吧!一定会的!她……还在这儿!
藻兼还心有余悸,只听紫筠天君问道:“那是何人?”
“是两个人类,和殊缡一起来灵兽森林猎灵兽的。”藻兼垂头丧气道,对自己居然如此(炫)畏(书)惧(网)两个实力不如自己的人类感到无比气馁与羞惭。
“人……类?”紫筠天君轻蹙眉,喃喃道,“只怕……不尽然。”沉默了片刻,他又问,“殊缡如何?”
“还好……”,话还在嘴边,藻兼却感觉怀中白寂偊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从她嘴角,缓缓溢出鲜血。
“殊缡……”,藻兼情不自禁低声唤她,抱住白寂偊的手抖得比白寂偊还厉害,满脸担忧之色,似乎恨不能替她受了这份伤痛之苦。
紫筠天君见藻兼想要施术替白寂偊疗伤,忙制止他道:“万万不可,此举反而加重她之伤势。”
“为……为何?”藻兼因太过紧张,语调尖利,颇为刺耳,紫筠天君暗叹一声。
“此亦是黑白界对其主人之考验,只能凭己身己力,若需借助外力,那也不配为其主人矣。”紫筠天君温言安抚道,“不必太过忧心,殊缡毕竟已是黑白界之主,无性命之虑。”
“可她……可她……”藻兼喃喃几声,看着白寂偊嘴角汩汩流下的鲜血,心疼得脸越发扭曲丑陋。
“小友,吾有紧要事,不能再此多留。有此阵在,尔尽可放心守护。吾去矣。”紫筠天君道。
藻兼心思全在白寂偊身上,听得此言,只是魂不守舍的“喔”了一声。紫筠天君见状,微喟一声,身随意转,再出现时,已在高空。
只见紫色大星明丽闪耀,径向东方而去。
以紫筠天君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他回到自己的来处也花去十多个时辰,此时已是黄昏时分。他站在海中一处珊瑚礁上,凝望着远方那掩映在层层银蓝色烟雾中、有如幻影一般飘渺的庞然大物,扬手打出一连串法诀。
过得半响,心有所感,他冲天而起,直直投入了那迷蒙的幻影之中。
“天君大人回来了……天君……”
脚刚踩到地,一片缤纷的色彩便涌了过来,却是一群只有紫筠巴掌高的微型小人儿,穿着色泽鲜艳可爱的宫衣,彩带飘拂在空中。这些容貌精致的小仙子叽叽喳喳着飞在他身周,有些调皮的竟直接落在他的光头上,紫筠一直微笑,亲切地与小仙子们招呼。
“天君天君,您怎么才回来呀?”小仙子们忽左忽右地翻飞,小脸儿上露出假假的抱怨神情,却又忍不住嘻嘻笑出来。
紫筠为圣君陛下打理玄都,处事向来温和,为人最是亲切不过,深得小仙子们的喜爱。明明他只离开了不到两日,小仙子们竟张望不停,盼他早回。
“对了对了,青莳天女大人也回来啦。”小仙子们七嘴八舌的向紫筠报告他离开之后的事情。无非是谁谁又打破了一只琉璃玉盏,哪处园子里的绛珠仙草又长了一片叶等等琐碎之事。最重要的自然是与紫筠天君同样尊贵的青莳天女只早他一步回到玄都。
至于玄都中最最尊崇的圣君陛下,这些小仙子们还从未见过他老人家呢!
小仙子们伴随着紫筠穿廊过园,直到了一处月牙门前方停住,目送着他进了门才又翩跹离开。
紫筠一踏入门,便有一名彩衣小童上来迎接,恭谨地请安:“天君大人,您回来了。”
紫筠点头问道:“银绘,陛下今日可安好?”
叫做银绘的彩衣小童皱了皱清俊的眉,未说话先叹了一声,显得老成十足:“天君大人,这可怎么好?自从陛下说看不清镜子之后,总是发脾气,也不好好睡觉,精神都差了许多呢。这些您又不是不知道。呐,刚才不知怎么回事,说是干脆就一丁点影子也瞧不见啦,陛下气得把镜子都给砸裂了。往常只有您的话陛下才听得进几句,可您又不在。还好天女大人回来了,要不然……”
被银绘大大地唠叨了一番,紫筠不断苦笑,赶忙打断他:“蓝绣呢?”
银绘睨了紫筠一眼,知道他是为了打断自己的话才故意这么问,噘了噘樱桃般的小嘴,嘀咕道:“带着天女大人去找陛下啦。”突然又喜笑颜开,“陛下看见天女大人回来,别提多高兴,知道您也到了,忙让我来接您。”
其实紫筠对去见圣君的路无比熟稔,当他还是一棵紫竹时,便种在圣君的宫殿之外。他还记得,那时, 玄宫里空空荡荡的,除了圣君,便只有自己和攀长在金墙碧瓦上的青莳。
那时候,圣君经常坐在白玉阶上和他们俩说话。可惜,自己和青莳还只不过是两个初开灵智的小精灵,只会傻傻地摇晃着枝叶。陛下……多么寂寞!
现在,这玄都里热闹非凡,每过一段时间,就有新生的异兽精灵开启灵智。可为什么,陛下看起来仍然很孤独呢?紫筠的心渐渐沉下去,除了那个人那件事,还有什么能让圣君燃起好奇之心?可是那个人……只是人类,她没有漫长的寿命可供圣君消遣,而那件事……有没有实现的一天?
紫筠抬起头,望一眼在云霭烟霞中露出飞檐一角的宏伟玄宫,这么大的宫殿……看上去真的很冷清呢。
“天君,天君……”银绘叫了怔怔出神的紫筠好几句,见他还在出神,也只得陪他抬头看着那黄金白玉、无数奇珍异宝堆砌而成的宫殿。
紫筠失神了片刻,对银绘道了声歉,两人双双腾空而起,向玄宫飞去。
第四卷 谁栽万木掩沧桑 第三十五章 他的感觉有点囧第三十五章 他的感觉有点囧
任何堆砌着华丽词藻的誉美之词都无法准确形容这片连绵的宫殿。它似乎只可能存在于人们的臆想当中,根本就不该落在这凡尘俗世里。
整个乾元九洲,不,这颗星球上所有的建筑在它面前都只能卑微地俯首称臣。包括这座神山上的其余同类。
它所处的玄都原本便是神山上最恢弘的宫殿群,而它——玄宫,便是当年也是美名远扬。
这个当年……我不告诉你们它究竟存在了多久。
紫筠无数次地踏入玄宫,每一次他都用心眼去感觉一番它的情绪——是的,它宛若有情。可惜,绝大多次,它都郁郁寡欢。
这次不一样。飘浮在它四周的千条瑞气万道霞光似乎也受了它的感染,流转得那叫一个欢快雀跃。
它今天很高兴。
可是偌大的宫殿内却是静寂无声的,它如果在笑,那也是无声的,仿佛不想让别人知道。
圣君有嗜睡之症,所以宫内时刻保持清净。只是近来为某人某事,圣君已然许久都未沉沉睡过——一梦若是百年,醒来时,斯人……还在否?年华易逝,红颜易老!
在高大华美的殿堂内穿行,走了许久,直至圣君寝宫方渐闻人声。正是青莳曼声笑语。紫筠青莳向来不须通禀,当下便和银绘一起进去。
与平常并无不同,空荡荡的寝宫里除了一面古时人类城门般巨大的镜子,就只有一张同样巨大的华丽宝床。大镜子光滑镜面已现裂痕,紫筠叹了口气,那可是威能堪比黑白界的至宝呀,被暴怒时的圣君生生用无上法力破坏成这般模样。
紫筠侧耳,听见它正痛苦地呻吟。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他抬眼望向右方,华丽大床的锦绣靠枕上正斜斜倚着一个人。无论是谁,都会第一时间被他身上这件光华流丽的彩衣吸引住。
这是怎样一件华彩煊煌的彩衣哟,只让人觉得满眼都是瑞彩霞光,也不知有多少种缤纷绚烂的颜色构成了它,热热闹闹吵吵嚷嚷的彩色丝线相互交织缠绕,成就了无与伦比的辉煌气象。
然而,当人的注意力终于转向这人的面庞时,却会因为他倾世的容颜在一瞬间忘记彩衣所有的灿烂,尤其是那双同样光彩万千的流离彩瞳,让人(炫)恍(书)然(网)惊悟原来华衣的光彩之源来自于此!
不过……这个人无论是什么表情——或是漫不经心或是慵懒散淡或是风清云淡,无论缭绕在他周身的光华多么繁复,却怎么也掩盖不了那从他骨髓深处丝丝缕缕渗出来的寂寥孤清。
再华丽的外表也遮不住灵魂的寂寞,紫筠垂下眸。然而,他一想到圣君只要坐在那面镜子面前,便敛起这彩衣的霞光万道,只显出单纯的颜色,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因那孩子崇简厌繁,他们的第一次相见。圣君便了然于心。
青莳在床沿坐着,二人旁边侍立一双彩衣小童。圣君流彩双眸紧紧盯住青莳,嘴角微翘,兴致颇高的样子。这种神情已经许久未在圣君脸上出现了,不说远行甫归的青莳,就是那对常侍左右的彩衣小童都被此时圣君的明艳神态耀花眼睛。
看样子,东西到手了,圣君反而不那么着急,甚至有兴趣听青莳讲讲她的经历,全当听故事。
九条命。在圣君和青莳眼中,只不过是九个故事而已,或许其中有些还不那么有趣。紫筠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候,脸上未有异样表情,心里却涌上一声又一声怜叹。
“呸!那些西面的大蜥蜴居然敢自称作龙?!”青莳鄙夷地撇嘴,面上神情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