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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殊途志-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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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她忽然想起在梦里见到小蛮的母亲,它身上那一圈深紫色如绚丽霞光般的光晕,莫非……那光晕其实是毛发的变异?那时候,小蛮的母亲也像是飞在空中,唔……不管怎么说,这些会变幻颜色的毛发应该是小蛮成长后的佐证吧?

唉……这心操的!白寂偊拍拍小蛮,任由它在殿前广场撒着欢儿乱跳乱跑一气,果真眼尖地捕捉到当它一次又一次踏上虚空、又摔落在地的过程中,那些飞扬鬃毛中若隐若现的紫色光晕。

没事就好!白寂偊终于放下心来。转脸一看,藻兼正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她想起还有待解救的灵兽们,忙忙踮脚看岸边……仍然大惑。

藻兼见她东张西望,便给她解释。在白寂偊用符箓破甲炮向湖岸边的巨大湖石乱轰一通后,湖岸便开始剧烈的震颤起来,其程度不亚于一场大地震。

藻兼初以为是白寂偊这几炮造成的破坏力,很是惊异于那不起眼的黑乎乎家伙什如此的厉害。他抓住时机,几个瞬移便上了岸,接着便与那些站都站不稳的人类交起手来。

为了救自己的伙伴,藻兼竭尽了全力抑制住心内强烈的恐惧情绪,并努力离他们远些。好在……不知为何,那两个令他无比害怕的强者置那些人类于不顾,居然以莫大威能凌空飞渡,径向天湖湖心飞去。

岸上那些人类自然不能给藻兼造成伤害。藻兼只为了救伙伴们,也无意杀人。他闪到那些被包围的灵兽身旁,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它们抛向森林,自有接应的灵兽将之救走。

异变只是一刹那。就在藻兼无比迅捷地腾挪在湖岸边,只余下两头灵兽便完成任务时,他蓦然只觉天地倒悬,有一股庞大、无可匹敌的压力将他猛地压入地底,不知多深……藻兼似乎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扼住了咽喉,只剩下翻白眼胡挣乱扎的份。

不知多久,他的神智清醒过来,勉力窜出地底,一把便摸着了被老祖宗们轰飞的白寂偊的小脚踝。那时,天湖湖畔一片狼藉,那些茂密参天的大树倒塌者不知凡几,而天湖的范围竟也缩小了一圈。

湖中心矗立着黑白色宫殿以及它的地基形成的怪异小岛。藻兼懵了,差点又滑入地底。

“那些人都到哪里去了?”白寂偊暗猜,灵兽自然是被救走了,人呢?不会被“咯嚓咯嚓”了吧?

看藻兼这愤愤然神情,无疑,就算不“咯嚓咯嚓”,他也不会让那些人好过,但显然,事情并不如他所愿,他垂头丧气道:“紫筠天君大人发了话,说因果有报,让我不要出手。不过现在……”他有些恶毒地笑起来,“那些人只怕被我的伙伴们撵得像耗子。”

“喔……”白寂偊犹豫着,还是把求情的话咽下肚去,转念想起了欧冶、孔和李家之人,很是担心,“藻兼,我的另一些朋友并没有参与其中,是不是……”

“你放心好了。”藻兼温柔地看着她,“我特别交待过的,会放他们出林子。”那“特别”二字他特意加重语气,以向白寂偊表示自己的用心。

白寂偊松口气,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陪在他们身边会更好些,谁知道那些灵兽会不会阳奉阴违……藻兼这温吞性子能不能完全喝令暴怒的灵兽们可不好说。

见白寂偊一副沉吟要有所决定的样子,藻兼心里突然产生一种恐慌情绪,忙忙又说出一事:“那个……殊缡,紫筠天君可是灵兽哦……嗯,他应该和我一样,是植物精灵才对!”见白寂偊果然变成很感兴趣的倾听模样,藻兼暗暗吐出口浊气,接着说,“而且,他是从那儿来的……你知道的吧?就是那儿呀!”

白寂偊脸色大变,她只是猜测紫筠天君和月徊是否从同一个地方而来,却没想到,这个神秘的地方居然会是小蛮的母亲曾经呆过之地……当然不是名叫“香巴拉”的故乡。

“我听紫筠天君说,小蛮的妈妈叫墨猷。不过我想,这并不是前辈的真名,我从未听前辈说起过她的名字。”藻兼看了一眼貌似无忧无虑的小蛮。

白寂偊沉默地点点头,眼光定牢在肃穆的黑白宫殿上,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改变。藻兼顺着她眼光瞧过去,看清了她眸中那抹好奇,叹了口气道:“那座宫殿进不去了,紫筠天君大人说的。”

呃……那就算了吧。白寂偊想想,似乎没有什么事要办了,自己失去意识也不知多久,现在还未到九月十五吧?

听了她的问题,藻兼丑脸一黯,呐呐道:“你就要走了?”

她走了,真的要走了……就算自己拼命的修炼……还不知道外面的禁制什么时候解开……一定要早点出去……藻兼的思绪彻底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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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谁栽万木掩沧桑 第三十九章 洒泪三千丈

第三十九章   洒泪三千丈

…听出白寂偊要离开的意思。尽管这一天藻兼知道很快就会来到,仍是难过得话也说不出来。

藻兼这两百多年的精灵生涯里,除了和灵兽、精灵伙伴们为伍,只与三个人类真正相处过……小蛮的母亲——实力强悍到可以化为人形的蹈火金阳猊,其实并不能算真正的人类。

一位是被藻兼亲手埋葬的衍毅皇太子,可以算得上他的朋友,亦是他第一个人类朋友。

另两位都是韶龄少女,但给了藻兼截然不同的感觉。那一位让藻兼既畏且敬,她从那个神秘高贵的地方而来,她代表着令藻兼仰视的存在。她亲切谦雅、高贵无暇,当她看着藻兼时,那眸中是隐隐的怜惜……却是高高在上式的怜悯,她以为自己有这个资格。

藻兼不太喜欢她,他是精灵,他的心剔透空明,他可以无视她美好的外表,直接窥见她和煦的微笑下、隐闭的内心里深深埋藏着的阴郁森厉。

可又不能无视她,她与衍毅皇太子渊源极深,藻兼又曾答允了皇太子某些事情,只怕日后还有纠葛。

最后一个自然是白寂偊。这个从一开始便装作不知道第一王身份的狡猾丫头,不知为何。一路相伴而来,慢慢却紧紧攫住了藻兼的心。她的脾气比起上面那位真是差了太多,更不用说与优雅从容的仪态丝毫不沾边。她不时在藻兼面前暴露出自己狡诈、没有耐心、我行我素、没心没肺、刚愎强蛮甚至冷血暴力的一面,偏偏,她是如此有吸引力!

她是个魔女……藻兼伤心地盯着白寂偊。

而白寂偊无视他的伤感,不时望向远方,嘴里漫不经心地安慰他:“银秀士说我身上有一层很像琼华月髓的光芒……嗯,看来你是瞧不见的。所以说不定以后我可以自如地穿过迷雾毒障来找你。瞧你这样子……就这么舍不得我呀?”她促狭地笑。

藻兼眨了眨眼,神情变得怪异。白寂偊原以为他会气恼地说,谁舍不得你呀,你以为你是香饽饽?

没想到嗫嚅半天,藻兼红着脸,居然很干脆地承认:“就是舍不得,我不想你走呀!”

白寂偊一愣,见他满脸正经,又一次很兄弟地大力拍拍他肩膀,笑道:“你放心,我办完事,很快就来看你。呃……你平时和你的伙伴们多在一起玩,这样时间过得很快,不会那么孤单的。”

藻兼半天才“喔”了一声,却又道:“或许很快,不用你来找我,我会出林子去找你。”见白寂偊惊讶,他指着镇魔殿微笑道,“‘殿出湖面,使命既终’。这是前辈临走前告诉我的。我想,围困这森林的禁制,就要消失了吧!”他叹息一声,眼眶发红,“前辈如果知道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应了誓……”

假如不是这般剧变,要想镇魔殿从弱水天湖中浮现出来,恐怕一万年一亿年也办不到。当初那个订下“殿出湖面,使命既终”这一誓言之人,其用心以恶毒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这分明就是要困住小蛮的母亲一辈子嘛!也不知是何人与小蛮的母亲结下如此深的仇怨。给你希望……却永远也实现不了!

白寂偊想到这里,也是长叹出声。想到灵兽森林外面禁制被解开之后的情景,她又慢慢阴郁了脸色,轻声道:“可是……对你的伙伴们来说,也许不是好事。”

藻兼似乎没想得那么深远,愣了片刻,琢磨清楚了白寂偊话中意思,却不以为意,撇撇嘴道:“我看……对两脚兽……嗯,人,来说,也不是好事哦。”

白寂偊怔住。两人沉默一会,心有灵犀般不约而同笑起来。凡事都有两面,是好是坏,无法定论。

“藻兼,我很久都没见到朋友们了,你能送我去找他们吗?”白寂偊希望藻兼能帮自己,毕竟人家是灵兽第一王……会瞬移,速度快。

“那……在你出去之前,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藻兼提出要求,得到白寂偊同意,脸色却还是颇不情不愿。

将小蛮叫回,正好让它在金阳图腾里好好体会巩固这番成长带来的感悟。

藻兼带着白寂偊在森林里穿梭,不时特意停下来向她介绍某种有特殊习性的奇妙植物,或者是与来朝见的灵兽亲切交谈……啰嗦半天都没完。

直到白寂偊实在忍不住,开始催促他,藻兼才噘着嘴继续赶路,还要似真似假地抱怨白寂偊“喜旧厌新”。白寂偊哭笑不得,以为自己能体谅他害怕孤单的心情,绞尽脑汁想些笑话儿、趣事儿讲给他听。她甚至还问起藻兼是否在二十年前见过自己的父亲,藻兼无比欠疚地说,他没注意。白寂偊也只是问问罢了。

路上,他们还不断看见一些类似于人类残肢的东东,那新鲜程度远远一看便知不属于几十年前的闯入者。白寂偊默默无语,反而让藻兼忐忑不安。

等追上欧冶、孔、李这一群人时,已经接近灵兽森林的外围。这三家加上他们的附庸家族原本有近三十人,但此时只有十几人,就连三大世家都有五人的损失,好在白寂偊的朋友们都没事,可是生还者们也都形容狼狈。无一不带伤。

见着白寂偊完好无损,欧冶锐放下一直担忧的心,却很奇怪为何只有她一人,难道万家那一大群人都……另外,她为何不肯将脸上的黄绿油彩洗去?

白寂偊含糊其辞,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知道肯定发生了一些事,她不想说,众人便都略过不再提。白寂偊赶忙拿出芥子空间中的药物分发给伤者,藻兼也自告奋勇去采一些有针对性疗效的草药。

藻兼凭空消失,众人自是大为吃惊,白寂偊轻描淡写道,这位是灵兽森林之第一王,多亏了他,自己才能一直无灾无难。众人更是惊得话都说不出来,白寂偊一笑置之,问起别后他们的经历。

初时没什么惊险,只是在几日之前,突然有极多的高阶灵兽纷纷出现,人们原本惊喜莫名,以为幸运之极。但没想到,这些灵兽多是三两结伴,更有四五成群的。不要说活捉签契约,便是全身而退都极其艰难,人员的大量折损便是从这几日开始。

白寂偊一听便知,那大概就是归海、姜那伙人捉住了几只灵兽王,逼藻兼交出黑白界的时候了。

没办法,人们商议过后,认为再冒险前进,很可能全军覆没,只得掉转头,往森林出口撤退。事实证明,他们的选择是正确的。走了两日,安全多了。

然而,就在昨日,诡异之事出现了,他们发现竟然有高阶灵兽出现在低阶灵兽的地盘。人们原以为天是要亡他们,但这些高阶灵兽大多只是怒吼几声便离去,少数几只袭击他们的,也没有置人于死地,似乎只是发泄般地给人制造一些伤痕便达到了目的。

白寂偊大呼侥幸,看来藻兼还是颇有威望的嘛。她说起天湖大变,欧冶锐也说感觉到大地震了几震,不过其后再没有什么异常。白寂偊心想,那时他们一定离天湖很远。

说话间,藻兼回来了,果然带来许多药草。白寂偊想起致幻药之事,把他扯到旁边嘀嘀咕咕,等藻兼肯定地摇头后,这才放下心来。

许是这些人被灵兽们给吓破了胆,对面相丑陋、显得颇狰狞凶恶的第一王,他们既敬畏又害怕,生恐他老人家一个不高兴又驱使些灵兽来。只不过看到藻兼和白寂偊相处得似乎不错,这才壮大了些胆。

其中特别有一位貌似天不怕地不怕者,在看出藻兼貌恶心不恶后,很是胆大包天地主动搭讪,察觉到第一王其实非常好相处,立即打蛇随棍上,大胆地与藻兼称兄道弟,只差勾肩搭背了。

何人?李琮翌是也。

显然,藻兼对自来熟的李琮翌也不反感,凭第一王的能力,当然是肯定了这笑嘻嘻的少年心怀坦荡。两人竟很快相熟起来,甚至李琮翌还说动了藻兼使了个大范围的法术,让伤者更快痊愈。

白寂偊第一次对李琮翌佩服得五体投地,并且很是感叹男人们之间神奇的交心方式。

有第一王沿途护送,不要说有灵兽袭击,就连捣乱的普通猛兽也见不到一只……除了被送来请第一王享用的食物以外。

紧赶慢赶又几天,总算是在九月十三这日夜晚。这队人马来到了森林的最外围。依着人们的性子是要立刻出去的,因为通过毒雾迷障还要几个时辰。这次灵兽森林猎兽游,可以说是完全失败,不仅兽毛没扯到一根,还折损了不少人手。

当然,也不是没有收获,藻兼看在白寂偊的面子和新认识的朋友李琮翌的份上,拿出好些曾经被湖岸上的人们觊觎不已的珠宝古董赠送……他还觉得不好意思,毕竟这些东西他一直当垃圾来着。

可是,人们却欣喜若狂,甚至忽略了第一王的面貌,用无比热情洋溢的语言感谢、赞颂着他。藻兼瞟一眼白寂偊,见她也是满脸笑意,心里顿时甜滋滋的,比听着什么好话都开心。

因此,对于第一王提出的再呆一晚上的要求,人们不假思索便答应了。

月儿快圆了,在树梢上悄悄探出半个脸庞,似乎想听听坐在树冠上这两人说些什么。

无语……只有藻兼躲着凝噎。白寂偊表现得很没心没肺,不住口地夸赞今天这月亮太漂亮,还很有兴致指指点点,说月亮的表面是环形山。

藻兼有些心不在焉,“嗯嗯啊啊”地应付,满腹心事,却不知从何说起,说些什么。

其实只有两个大字:别走!

尽管知道她一定会走,但还是想说……别走!

却说不出口。藻兼垂着头,用眼角悄悄瞟她,手指近乎于抽搐,想再一次捏住她清凉柔软的手指。

“藻兼,”白寂偊滔滔不绝讲了一通环形山形成的原因后,突然转变了语调,变得徬徨落寞,“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一直想着一个人。”

藻兼脸色扭曲,眼泪就要掉下来,那个“谁”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叫月徊,其实,”白寂偊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叫月徊。我现在才发现,我有多么信任他,我从未怀疑过他。直到那天……我才发现了这个发现。”

白寂偊抬起头,迷茫地盯着遥远高天。快圆的月儿旁边,飘着几缕散淡浮云,无依无靠,漫无目的。

“我不知道他住的地方是哪儿,他的家人好不好;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样式的衣裳;不知道他以什么为生,闲暇时怎么打发时间;不知道他爱看什么书,或者是根本不看书……”白寂偊喃喃自语。

冷不防藻兼暴叫一声:“我也不知道……”

白寂偊茫然侧脸看他,藻兼盯着她的眼睛忧伤说道:“我也不知道她住的地方是哪儿,家人好不好;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样式的衣裳;不知道她以什么为生,闲暇时怎么打发时间;不知道她爱看什么书,或者是根本不看书……”

白寂偊眨眨眼,慢慢笑起来,很温柔地理了理他披在肩上的散发,轻声道:“原来藻兼心里也想着一个人!”

藻兼淡淡笑了笑,从肩上拿下她的手,很孩子气的握住一根手指头,轻声道:“我已经到了悟情感这一关了,离真正蜕掉精灵之体只有一步之遥,我……很快就会变成真正的人。”

“变成人……有什么好?”白寂偊下意识道,“有翅膀的翅膀要收起来,有利爪的爪子要蜷起来,有尖牙齿的牙齿要挫掉……有什么好?所有的自由自在都被一张人皮给遮住了。”

藻兼没料到她这样说,沉默着,只是用指腹不停地摩挲着她光滑的指甲,心里在大叫,我不管,不管那么多,变成人……真正变成人,我就可以去找你!

白寂偊蓦地笑了笑:“别说这些了。藻兼你看,月亮又要圆啦,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月。”

“二十天……过得真快。”藻兼浅浅笑了笑,突然说,“但是以后的日子,会过得更快!”

白寂偊不知道他的意思,迷惑地看着他,慢慢地张大了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清辉下,藻兼的左半边脸庞,极其诡异地扭曲抽动着,仿佛皮肤下面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蠕动,配以丝毫不变的右边脸面,情状可怖之极。

藻兼伸手捂住她眼睛,低声道:“别看。”

白寂偊将他的手扯下来,笑着说:“藻兼,这是你蜕变成人的过程吗?”

藻兼点头,却转而用手遮住了左面已经开裂了的皮肤,看他表情,很是疼痛,却仍然镇定无比。

白寂偊叹了口气,很体贴藻兼这敏感的心情,她抱住藻兼的头,毫不避讳地揽入怀中,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喃喃道:“不疼不疼,藻兼是最勇敢的孩子。”

藻兼强装的面具再也无法继续保持,在白寂偊温暖的怀抱里不断发出低沉痛苦的呻吟。白寂偊隔着衣裳感觉得到,他的左半边身体也在改变,这种剥筋扯骨的痛苦纵然是天神也无法忍受罢。

白寂偊一直柔声安抚着藻兼,不知过了多久,她亲眼看见他耳后的肌肤由以前暗绿带蓝的诡异颜色变得白皙细腻。

藻兼浑身上下汗水淋漓,已经没有多余的元气使用一个小小的法术让自己变得凉爽。终于,挣扎着抬起了头。

一半天堂一半地狱。

白寂偊无法遮掩自己眼中的震惊。藻兼的左半边脸庞肌肤如婴儿的一般娇嫩,明晃晃大眼清澈一如天湖无暇的湖水,蔚蓝瞳色堪比水洗后的晴空,嘴唇殷红欲滴。这分明是半张清灵脱尘的美少年脸庞。

可是和右面半张脸一起看……以前只能说是丑陋,如今却是惊怖。

“还是……很丑么?”藻兼失望地摸着左脸,“我明明按照紫筠天君的模样来的呀。”

呃……这么一说,他这新生的眉目还真的有八分像那位清逸的僧人天君。可是藻兼为什么要以紫筠为模板塑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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