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志-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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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据月徊自陈,他还会很多时间秘术……他果然不是人!至于让白殊缡热得冒泡的雷火熔炉对人家来说,只怕小儿科的水平也不过如此。
可是白殊缡的心里仍深藏着忧虑,就连这般强悍的月徊都被囚禁在了虚月之境中,紫筠的主人,其修为又该是多么恐怖、可怕!
不过,她深信,就算害怕,就算恐惧,只要两个人满怀希望,只要两个人胸膛里都跳动着一样的勇者之心,她与他,将战无不胜!
好罢,你说这是精神胜利法,又怎样?若是怕得连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你还能指望手正确的施放出秘术,脚狠准的踹中目标吗?
就这样,一路乱着套,耽搁了许多时间,两个人总算是到了水晶城——东海省的省会,归海世家的老巢,传说中。始祖海神归海氏踏上乾元大陆后路过的第一个有人的地方。
极意外的,白殊缡正要带着月徊穿过人山人海进城去,却意外地瞟见了一位熟人。这位熟人风尘仆仆,形容消瘦,且很怪异的独自一人。可是,满面风霜也掩不住她喜悦兴奋的情绪,尤其是看见与白殊缡亲密相偎的月徊以后。
这是第一位,看见月徊却不神魂颠倒、也没有用嫉妒得冒火的眼刀恶狠狠扎白殊缡的女性。
“为什么?”月徊听见白殊缡的打趣后,问,他眯起眼看着那个女孩子,突然偏了头道:“我知道她是谁。我记得她,她叫……姜元煊!”
为什么不被你迷住?因为姜元煊的眼里只有一个人,其他的男子,再出色再美貌与她又有什么关系?白殊缡远远打量着姜元煊,红衣少女依旧娇憨纯美,只是眉目间已有了成长的痕迹。那莹白如玉的脸庞已不复圆润,曾经饱满的双颊已削瘦,愈发显得下巴尖俏可怜,更有一抹笼罩在眉间、令人心疼的忧郁轻愁让姜元煊在少女的柔美之外,更多了几分成熟风韵。
“她有喜了。”月徊突然说道。尽管姜元煊穿着厚厚的秋装,并且身体消瘦,可他是什么来历,自然一眼便看得出来。
白殊缡一愣,她立时回忆起归海世溶曾对自己说过的那番话,联想起她一些语焉不祥的话中深意,(炫)恍(书)然(网)大悟。那么,姜元煊此行乃是千里寻孩儿爹?心里突然好一阵恼怒,归海溶衡忒可恶!
不过,姜元煊看见自己又为什么这般兴奋?我又不是她的敏行哥。白殊缡还记得她苦苦央求自己放过归海溶衡时的神情,那叫一个悲痛欲绝。
“因为她看见小殊缡身边的月徊,比起以前身边的那些毛头小子都要厉害,当然要为小殊缡高兴了。”月徊淡淡道,话里话外却透着那么一股子别样味道。
白殊缡在进入苍域大草原之前的经历,月徊都是一清二楚的。在永安太学,她身边的确有很多少年人。月徊这么一说,她不由想起一个机灵过头一个憨厚有余的万家孪生子、想起长着一幅好皮相却整天喊打喊杀的欧冶镆、想起与万篪越吵越甜蜜的李琮翌、想起爱上冰山美人的闷嘴葫芦孔谙,她的心情越来越愉悦,又不免有些怀念。
自然,她很必然的还想到了前段时间黏着自己不放的狗皮膏药牛皮糖,脸上蓦然变色。自己失踪了这么久,藤鹣鲽这厮没有造反吧?!
月徊一直留意着她的神情,见她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晴不定,还夹着几分关切不安,眼珠转转便知道原因。突然地,他对脑子里那个还未消逝的灵魂很是火大,心念一动便令这家伙惨嚎起来。于是,他眸中光华愈胜。嘴角勾起,浅浅笑起来……一时又不知道要迷倒多少花痴。
“你高兴什么?好像捡到一个金元宝。”白殊缡对美人早已免疫,因此见他突然笑得乐不可支,很是诧异。
“我的小殊缡不就是一个超……大的金元宝吗?”月徊笑眯眯回道,这么些天在一起,他说话的口气越来越白殊缡了。
于是白殊缡也咧开嘴“嘿嘿嘿”傻笑起来,以致于人群中的姜元煊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人。她的印象中,这个人是绝对绝对不会露出这么傻不拉叽的表情的。
模样大变的白殊缡,姜元煊怎么会认得,这一点也不奇怪,归海家的动静各大世家怎么可能没有关注?明的暗的都有。而姜元煊,当年白殊缡化身成万箜就被她认了出来,红衣小姑娘对白殊缡实在是知之甚深的。
她从家族情报中看到归海溶衡身边的这个容貌陌生、神情却再也熟悉不过的少女的图片,又听说了傻了的鹣鲽少君对这位从不相识的少女如何如何服贴依顺,再综合种种传闻流言,她立时便知道了这是谁!
这才是她坚定坚决翘家奔水晶城而来的原因。她的姑姑说过,喜欢的人就要紧紧抓住,否则,幸福是别人的,而自己,只会留下悲伤和绝望!
白殊缡在敏行哥的身边,这让姜元煊心如针扎,再也没办法压抑苦苦的思念,更且自己有了向白殊缡叫板的资本,她毅然决然,星夜逃家,往东南。
她心里明白,如果不是姑姑暗中相助,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来到水晶城的,只怕还未出永安,便被捉了回去。姜元煊在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能让姑姑失望,自己一定要将幸福牢牢攥在手中!
逃家过程中,她自是不知道白殊缡已经与归海家扶灵队分开,一心盘算着要用什么语言去抢回自己的爱情。直到快接近水晶城,某一日,姜元煊听说出现了一位绝世美男子的传闻,但她心无旁鹜,只想着自己的敏行哥。不过,她与那两人的目的地一致,自然不可避免的遇上了。
她清楚地记得,当自己看见那位绝世大美人时,原本低黯阴翳的心情在一刹那间变得*光明媚,她快乐地几乎要跳起来大喊大叫,只因为那美男子……身旁的白殊缡!
震惊之中,她以过来人的身份敏锐地察觉出,这神态亲密的二人俨然情侣。一贯与身边少年称兄道弟的白殊缡为那美男子流露出的,实打实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小女儿态。姜元煊怎么会不知道,少女的这种情态,只有对着心爱的那人才可能流露吖!
虽然不明其中变故,但是这样一来,就算敏行哥还对白殊缡念念不忘,他却是永远不可能与她在一起了!姜元煊对白殊缡的性格看得清清楚楚,心中蓦然有些酸涩,转念却又窃喜,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仿佛看见了未来的幸福在殷殷招手。
这时,姜元煊已经来到了白殊缡和月徊面前……排除万难。白殊缡实在不忍心看着她一个大肚婆在人堆中奋力拼搏,使一个法术将人群像海浪来袭一样推开……好吧,那些向月徊不住尖叫作捧心晕倒状的人实在是烦透了。
还未等气喘吁吁的姜元煊说话,白殊缡便小心地搀住她,关切问道:“你还好吧?这么多人挤进来作什么?!你现在是两个人,要当心点!”她心里其实是很喜欢姜元煊的,总是记着当年这个小姑娘陪伴自己的情份。
姜元煊愕然,她身怀有孕这件事只有姑姑清楚,连母亲都死死瞒住了的,白殊缡怎么可能知道?她下意识地看了眼旁边这个倾城倾国倾邦的美男子,心猛然打了个哆嗦,这人的眼睛真可怕!这双无时无刻不在变幻着迷离色彩的瞳仁,根本看不清它的表情,就算它在说谎,你也会认为它诚恳无比!
她不敢去看月徊,也实在是累极了,扶着白殊缡的手道:“殊缡……”小腹突然有如被针扎般一痛,她的脸上立时滴下大颗大颗的汗珠,疼得话也说不下去了。
白殊缡吓一跳,见她脸色不对,忙问:“你这是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没事……这一路上……急着赶路,有时候……肚子会疼……”姜元煊勉强开口,可这次的腹痛来势汹汹,远超以往。她脑子嗡的一声,恐慌无比,深深的害怕这腹痛会是自己所猜测的那样。于是,泪水哗的淌下来,像开了闸的洪水。
“殊……缡,求……你,求求你,快……快把我送到……医馆……医馆去!”她疼得站都站不稳,已经感觉得到有温热的液体在顺着自己的大腿根流下来,使了全身力气向白殊缡求救。
“要命,不会是……”白殊缡立时手足无措,求救般下意识看向月徊,根本忘了这是个男人,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月徊却老神在在,不急不燥。白殊缡急得跳脚,半扶半抱着几近昏厥的姜元煊,差点就要使法术直接飞到天上去,却被直摇头的月徊拉住。只见他手指一弹,一缕微弱彩光扑入姜元煊腹部,接着微笑道:“不用担心,有我在,谁也夺不走这个孩子。”
白殊缡这才长嘘一声,放下心来,月徊的实力她是绝对相信的。而这时,人群渐渐散去,倒不是因为人们对美人儿已经失去观赏的兴趣,实在是水晶城的主人归海家派人来维持秩序兼带清场了。
有一人往三人站立处急急奔来,见到白殊缡满心欢喜,看见姜元煊心中一震,对那位绝世倾城的美男子却是一眼也不带瞟的。
很好,第二位无视月徊的人出现了!白殊缡仰脸长啸……苍天开眼啦!
第四卷 谁栽万木掩沧桑 第十七章 海底水晶宫
第十七章
海底水晶宫
水晶城外宽阔平坦的官道。不久之前还人潮汹涌、一眼望过去全是黑压压脑袋的围观处,片刻后便只剩下四个人……算上小BB的话,是五个。
归海溶衡勉强对白殊缡微笑,他很想忽略她身边紧紧靠着的那个人,但办不到。这位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绝世美男子哪怕只是静静站着不说话,也会毫不留情地夺走人全部的注意力。
他的心里充满了悲伤和绝望。从第一次看到白殊缡与这人双双并肩站在一处的图片起,他就知道,自己,已经退出了这场其实从未开始过的争夺之战。
但是,既然白殊缡仍然来到了水晶城,那么……再多看她一眼,与她多呆上一刻钟也是好的。
而白殊缡并非不知归海溶衡对自己的情意,若在平时,她会装作什么也不清楚继续与他作朋友……就像曾经她对待别人一般。
可是现在,她怀里还搂着一个昏厥过去、随时有可能失去腹中骨肉的可怜人儿。这可怜人儿唯一的希望和倚靠却只是一昧的痴呆地看着自己,似乎根本就没发现这可怜人儿的异样。她出离愤怒了。
“先去医馆。”所以,她懒得再说什么,直接简洁明了地提出要求,这厮……仍是这般可恶!
“医馆?”归海溶衡从痴念中惊醒,以为白殊缡发生了意外,大为焦急。“殊缡你受伤了?早劝过你不要去雷火……”
“闭嘴!”白殊缡英眉一掀,怒气冲冲地瞪着归海溶衡大嚷,“你是没长脑子……还是脑子长了霉呀?!我这么有精神,看上去像受了伤吗?是她!”她用力抱住姜元煊,并且将少女憔悴的脸轻轻摆正给他看,“姜元煊千里迢迢来找你,她怀了你的孩子,要流产啦!你这个不负责任的混蛋!”
尤如五雷轰顶!归海溶衡却还有心思一瞥那美男子,只觉他嘴角时刻保持的一抹微笑,刺眼无比、让人痛恨无比。
听得白殊缡一声“混蛋”的大骂,他惊怔迟疑地低头看向脸色惨白、泪流不止的姜元煊,只觉心被砸得碎成了粉末,飘飘散散四处飞扬。
“还愣着干什么?走啊!”白殊缡恨得咬牙切齿。
“啊啊……我知道了,来人……快来人!”归海溶衡如梦初醒,害怕再从她嘴中吐出什么令自己痛不欲生的话,慌忙叫人。
白殊缡拒绝登上归海溶衡的飞宝“清涟号”,她将姜元煊交给他,并无比认真且郑重地警告,若是姜元煊和她的孩子有什么不测,她一定会给他很多很多的colour see see!
归海溶衡百般无奈,他很想留下来,却根本不可能置姜元煊于不顾,只得郁郁离去。虽然不知白殊缡“卡啦赛赛”是什么意思,但想来不是什么好话。他无法违逆她的意志,更何况事关姜元煊以及……他的孩子!果真有孩子了……他痛苦地握紧拳头,指甲刺入掌心,钻心的疼痛。
坐在飞宝内。他隔着窗还是留恋地往下望,从此之后,他与她再不会有交集,他很清楚。正好,他看见那美男子轻昵地与她低语,也不知说了什么,惹来她一个白眼,可她脸上却又禁不住笑出花儿来。
归海溶衡从未见过白殊缡这样的笑容。又羞赧又恼怒,却是无比的幸福满足。
那绝世倾城的美男子,归海溶衡分明觉得,那人正瞧着自己,令人目眩神迷的脸庞上,显露的是无比嘲讽的笑容。
她离自己已经远得不能再远了!从此以后,忘了她……做没有心的人……只有这样……只能这样!
飞宝飘浮而去,转眼便消失在天边。白殊缡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又想起月徊方才的调笑,不由面庞发烧。这家伙,居然说她什么时候有空的话也生个小BB来玩……哼……小BB是用来玩的么……嗯……要是长得和月徊一模一样……倒是真的好玩吖!
讨厌!想什么呢!?都怪他!白殊缡似嗔似怨又喜又恨地瞪一眼月徊,却见这惹得自己心慌意乱、想入非非的坏家伙满脸无辜,就差在额头刻上“我很纯洁”四个大字了!
这家伙在虚月之境里呆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难道是被自己给带坏啦?!
她心有戚戚。不禁想起一回,他盯着那挂着红灯笼的院子露出感兴趣的眼神,还好自己当机立断不惜将他腰间玉带扯裂也要弄走他,否则……唉呀,羞死人啦!
“小殊缡在想什么,脸红红的?”
白殊缡猛一挑头,正好撞上他满是戏谑的眼神,心里一燥,举拳捶了他一记,刚要说话,却突然滞住了。
她扔在芥子空间里的灵魂元珠有了异动!她仿佛亲眼看见,那颗孔老祖宗的灵魂元珠蓦然暴发出一圈五彩斑斓的光晕,散发着强烈的、迫不及待的波动。
心念一闪,灵魂元珠便到了手中,她对月徊作了个稍等的动作,将这颗美丽之极的彩珠贴近了额头,立时,清晰无比地听见了孔老祖宗急切的声音。
她嗯嗯的应着,片刻后将珠子牢牢握在掌心,对月徊笑道:“还记得黑白界里那四位老祖宗么?他们托我办的事有眉目了。”
“如此,小殊缡便要轻松了。”月徊淡淡笑道。
“是啊是啊,那时候,我们就可以一心一意去找那个该死的死变态啦!”白殊缡挥挥拳头,信心满满。
该死的……死变态?!这头衔……还真是特别。月徊含笑摇头,宠溺地重重揉了揉她的短发。
白殊缡笑吟吟地捉下他的手,两个人没有进城,却往城外海边的方向奔去。
因为急着要找到孔老祖宗感知的归海溶征的气息,两个又都是无所顾忌之人,便直接飞在半空。只是片刻便来到了孔老祖宗所示的那片海岸。
然而,海边空无一人。
“咦……人到哪里去了?”白殊缡四下扫视,宽广的视野里除了几位渔民,并无归海溶征的影子。可是灵魂元珠却固执地闪烁着光芒,显示他应在不远处。
“小殊缡,我倒是看见,有人在水面下,往那更深处潜去。”月徊笑笑,指了指海面。
耶……归海溶征是来游泳……还是潜泳的?
“不过,他与两个人坐在一架奇怪的器具内,倒像是个法宝。”月徊不紧不慢又加上一句。
要命,老大你倒是一次把话说完呀!白殊缡撇撇嘴,叹口气道:“那我们还追得上他们不?”
“自然。小殊缡若想直接到那法宝中去也是可以的,你想怎样都依你。”月徊浅浅一笑。
白殊缡听他这样说,只觉得心里溢出蜜来,笑吟吟道:“不急,也不知他们到海里去做什么,咱们先跟着,等他们到了地方才出来。”
月徊自然百依百顺,于是,紧紧搂住她,叮嘱不必害怕后纵身跳入了大海。白殊缡刚要使出水行秘术,却发现这海水似乎无比恐惧他们二人。还不等她有所表现便自动自觉地一分为二,亮出一条可供两人顺利通行的道路来。
好像孙猴子的避水诀。她不禁嘀咕,月徊耳朵尖得很,听了个一清二楚,很是惊讶地扭脸问道:“孙猴子是何人?为何他也会使这避水诀?”
白殊缡目光呆滞,心道,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己。她只得把孙大圣的伟大壮举略略讲了讲,只听得月徊彩眸光华大作,满脸皆是神往之色。
“这方是我辈之翘楚行事!”他默默想,“我若能见到那孙大圣,倒要与他比个高下!”想到心旷神怡之处。他竟走神了。
白殊缡眼见那艘极其类似潜艇的水滴状发光物放缓了速度,赶忙拽月徊衣袖,好几下他方回过神来。彩光一闪,两人便失去影踪,蓦然听得白殊缡幽幽一句:“你既然会隐身之术,怎么一直都不用?”
月徊干笑几声,听得出她话中饱含的愤怒与不满,忙讨好般道:“小殊缡并未提过让我使呀!别生气别生气,这法术好玩得紧,回头我便教给你,可好?”
我怎么知道你会隐身!?你还是不是人!?老娘这一路走来,吃的苦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啊……白殊缡猛然一口咬在月徊胳膊上,发泄似地狠狠磨牙。月徊笑嘻嘻轻抚她的瘦弱小肩膀,似是心疼她的小白牙,直说不要咬狠狠打几下便是。
怨气发完了,白殊缡将注意力重新聚集到面前那艘“潜艇”上。此时,这滴小水珠悬停在水中,不再前进。不一会儿,一个人影出现在水珠外,径自往一个方向游去。水下光线不足,不过白殊缡和月徊都不能以常人度之,因此,白殊缡很清楚地看见这人正是归海溶征。
二人紧紧跟上。归海溶征就有如一条游鱼在水中穿梭自如,他明明没有施放任何秘术,却居然能够丝毫不受深海高强水压的影响,游动的身姿不但灵动轻盈,竟带有几分别样的美感。
两人一直相跟着,直到他钻进了一个水底暗洞,这才停了下来……没法不停,他们刚转过弯,便见前面人影突然闪现,阻住了去路。
白殊缡定睛一瞧,归海溶征阴沉着脸死死盯着自己……周围的空气。
“出来,掩头藏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归海溶征语气不善,手中蓝光闪动,显然已经准备好了一个秘术送给尾随者。
还说谁也发现不了?白殊缡鄙视地瞥一眼月徊,见他没有半分羞惭神色。不由暗赞起此人面皮之厚度实乃惊天动地。
“都被人家看出来啦,把法术撤了吧。”白殊缡叹息一声,对月徊道。
话未说完,只见扑面而来一团蓝汪汪光辉,恐怖的秘术波动瞬间便笼罩了这个小小的石洞。
却听得月徊冷哼一声,他潇洒无比地轻轻挥了挥衣袖,那团蓝光便如肥皂泡一般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