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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剑傲霜寒-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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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童子微微一笑,嗯了一声,转身而去。

片刻工夫,就捧着酒菜走了出来,放在桌上摆好,退后了一步,守侍在侧。

云霄越打量这孩子,越觉得对方不像个店小二的材料,方打算探问一番……就在这时,从外头进来一个老头,走起路来,踢里叭啦,直奔云霄挨边一边小桌坐下。

童子一见老人进来,轻轻地一皱眉头,看那意思,他对那老人是既感到厌烦,又不敢得罪,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道:“老爷子,您又来啦,吃些什么?”

别瞧那童子年岁不大,这句话可说得有骨头有刺。

老人呼了一声道:“好小子,你嫌我来得勤啦,是吗?在今天这可是第一次呀!怎么,你们开饭店怕吃呀?”

童子道:“没那回事,开饭店不怕大肚汉,只要吃完东西给钱。”

老人道:“你是说我老人家吃东西不给钱是吗?好,今天吃完东西一总算,给你银子总行吧!”

童子苦笑了一下道:“你老人家给银子我们可不敢要,怕打官司,吃什么你说吧!”

老人道:“我今天换换味口,知道你们的云吞面很出名,先给我来一份干炸云吞,再烹一碗鸡汤云吞,你们这里可会凉拌云吞么?”

童子把头摇了个拨浪鼓道:“没有,没有,没听说云吞有这样的吃法。”

老人道:“这可有点怪扫兴的,方想起来这姓云的,你们却不会做。”

云霄闻言心中一动,暗忖道:“这老头可有些怪,怎么偏偏找上了姓云的……”念头转处,由不得就注目向对方看去。

哪知,老人此际正朝着他这方面瞧……

两人眼光一触,云霄就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见那老人的年纪,仿佛已有七八十岁,脸上皱纹累累,须发皆白,身上穿的衣服,褴楼不堪,简直就是个老要饭的,无怪那童子要腻味他了……可是,老人的眼神,竟然利箭一般,射在云霄身上,宛如受到了电闪一击,只觉浑身一震。

这只是眨眼间的事,眼神方触,就己移开。

再看他时,就又变了形态,坐在凳子上,好像一个大海虾,中间直,两头弯,根本就没个人样儿。

云霄心中一动,暗忖:“曾听师父说过这位东溪狂叟,乃武林狂人之一,最嗜和人开玩笑,而且无休无止,总要把对方闹个啼笑不得才行,可能这老人就是他……”念头一转,连忙离座,朝着那老人一躬到地说道:“你老人家可是柳师伯吗?云霄行礼了。”

老头儿一听,身子一滚就下了座位,摇着双手道:“你这客官说什么呀?恕我年老,耳朵听不真切。”

那童子插口大声道:“人家说你是他的师伯,你是不是呀?”

老头儿一仰道:“怎么?他要周济我呀!但不知是给我多少银子,那就可以还你们的酒钱了。”

童子朝着云霄一偏脸道:“客官,你真的要周济他呀?”

云霄一听,心说这一老一少,倒凑合得可以,自己几时说要周济人了……但他再向那老头儿一看,就见他早又坐下了,双眼下垂,仿佛像睡着的样子,强打精神往上冲,哪有一点精神,根本就是个老朽。

心下又一转念,付道:“可能是自己心思用错了,自己来到这柳叶渡,柳元善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会和自己开玩笑呢?……”回想不到自己常以精明自许,今天会者走了眼,这事亏没有旁人在场,可是对方既然说出话来,要不破费几文,这尴尬的局面,真没法下台。

念头索绕脑际,连转之下,探手向腰中掏去,他手一伸进袋内,顿时目瞪口呆,再也抽不出来了。

原来他身上带的银子,竟然不翼而飞,分明在离开云门谷时,装在袋里有五六十两银子,怎么会不见了?……他云霄自出世以来,只有他玩弄人的,此刻却受这种窘,还是第一遭,顿时急得满头大汗,就在这时,竹帘掀处,出来了个青衣少女,一见情形,便向老头儿娇叱道:“老爷子,你怎么总是这么向人哭穷要钱,客人都被你得罪跑了,我们这生意怎样做下去呢?”

偏偏这两句话那老头儿听得真切,便大声叫道:“是他自己要硬完善人,你为什么只抱怨我,谁向他哭穷要钱。”

那少女生得甚美,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含苞待放,闻言轻轻一皱眉,越发显得楚楚动人。

她睨视了云霄一眼,微微一笑道:“客官,你真的周济他吗?

说起来他也实在可怜,孤苦无依,就靠着在我们小店混个肚子饱,你要是打算周济他,不妨给他几个钱,可以替他换件衣裳,也是件好事,请问尊驾贵姓?”

青衣少女出来这一打圆场,云霄这份难受可大了,暗想:“自己打从走江湖以来,虽不敢说怎样的扬名露脸,可是却没款过这么爬不起来的跟头,今天怎么会碰上倒霉的字儿上……”他心中一急.汗珠子可就顺着脑袋往下淌。

那童子一见云霄头上直冒汗,心里觉着好关,方哼了一声那青衣少女转头瞪了他一眼,立时就忍了下去。

青衣少女笑道:“客官,你既然不打算周济他,也就算了,快喝你的酒吧,看菜都凉了。”

云霄本来正喝到兴头上,这一被提醒,转头一看桌上酒菜见又添上了一大盘热腾腾的包子,眼睛里顿时冒出来馋火来。一转身就回到座位上,先拿起酒菜,咕嘟嘟灌了下去。

一壶酒喝完,方又伸手去拿第二壶酒,心中可就犯上了唠咕,暗想:“自己身上是一个钱都没有,吃喝完了,不给人家钱行吗?”

他这么一想,那酒兴可就减去了一半,怎还吃得下……猛一抬头,忽见桌边的窗户,心中一动,忖道:“有了,不妨先饱吃饱喝一顿再说,暂时干上一手没出息的事,顺着窗户跑出去,赶到家里取些银子来,算还给他们也就是了。”

主意打定,心情也就开朗多了,就自斟自饮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不一阵工夫,云霄把几壶酒喝干了,一大盘包子也全吃了,肚子已填得饱饱的。

再一打量那老头儿,早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只有那个童子仍坐在门口,一动不动,凝神看着云霄。

云霄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笑道:“小兄弟!你们这里的酒真好,菜也十分可口,我这是真喝上了瘾,我打算带两瓶回去,不知你们卖不卖。”

童子道:“卖倒卖,不过只有我一个人,我一去灌酒,这里就没有人了。”

云霄道:“那么令姐呢?”

“她到河里捉鱼啦!”

云霄道:“那没有什么,你只管灌酒去,我替你看着就是啦!”

童子摇头道:“不行不行,你看到那老头儿没有,他可不是真睡着,只要我前脚一走,他跟着就有精神了,吃完喝完不给钱还不算,还得偷我们一样子,我已被他偷怕了,所以我不能不留神。”

云霄一听,心道:“真有这么巧,敢情这老头和自己是一样的打算,吃喝完了,还偷人家,可是这小孩不走,自己也走不了。”

他沉吟了一下道:“小兄弟,你去吧,有我替你看着,管保他什么也拿不走。”

童子道:“你可得当心点。如果少了东西,我就找你赔。”

那童子说着,人就向外走去,云霄不禁暗叫道:“天呀!这可该找走了,对不起,回头见吧!”

心中叫着,他就待探手窗户一推,“吱呀!”一声响,窗户被推开了,刚要拧身外纵,老头突然大喝一声道:“好啊!吃饱喝足了,打算跳出窗向外跑……”这一声,把个云霄吓得赶紧又退了回来,把窗户也放下来,心头上腾腾直跳。

再看那老头时,一偏又睡着了,原来他是在说梦话呢。

云霄呸了一声,暗骂道:“瞧这个巧劲,倒真把我吓了一跳。”

略一定神,二次里再又推开窗户,提腰一纵,人就飘身跳了一出去。

也是他去心太急,就没先看看窗外是否有人,只听哎一声,竟然撞在了一人身上,他赶忙斜着一横身子,定神看去,由不得失声喊道:“天哪,这才叫冤家路窄呢!”

原来那撞倒之人,正是店中那为他灌酒的小童,地上扔着两瓶酒,小童躺在地上,翻起眼向云霄喝道:“客官,你这是干什么呀?怎么从窗户跑出来了,砸坏了人该怎么说,请吧,咱们屋中算帐去。”

话声未了,房中咋嚓一声大响,又听那老头儿大声喊叫道:“好哇!凌疯子竟教出来这么个没出息的徒弟!不让我偷,你自己却先开溜,那不行,我全都给摔了。”

又是那青衣少女的声音道;“爷爷,你这样地乱掉一通,咱们这生意可做不成了。”

老头道:“你怕什么,谁不知人家云门谷是个大财主,还怕没有赔吗?”

云霄闻言心中一动,就在窗外朗声道:“柳师伯,咱们俩可是初次见面,这见面礼未免太重了,霄儿担不起!”

老头儿哈哈大笑道:“我是打算看看凌疯子教出来个什么好徒弟,不错有点玩艺,进来谈吧!”

那童子此际也改了态度,嘻嘻笑道:“走吧!屋子里请吧!”

他说着在前领路,从后院绕到前院,转眼间就到了屋里,见老人神态也变了,和方才那狼狈样儿判若两人。

云霄连忙上前跪倒行礼道:“师们,你老人家好,云霄给你磕头了。”

那老人正是东溪狂叟柳元善,在江湖上的声名,也算得数一数二的人物,性情十分古怪,量深善饮,虽不轻易管闲事,但尽情捉弄人,所以江湖上对他,可说是全都敬鬼神而远之……只有一个癫仙凌浑和他最为交好,而且两人只一碰上,那就疯疯癫癫地闹个没完。

他这时见云霄向他行礼了,可不好意思再闹下去,哈哈大笑道:“小子,我早算你会来了,云门谷的事,我已尽知,只是你可知我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付你吗?”

云霄摇头道:“不知道!”

柳元善笑道:“江湖上最近有一种传闻,说是新出世的一位少年壮士,其行径压过当年癫仙狂叟,我可有些气不过。”

云霄诧异道:“什么人这样大胆,我得会会他。”

柳元善摇头道:“你只怕斗不了他哩!”

云霄道:“不知他叫什么名字?”

柳元善道:“我也不知他姓字名谁,但在江湖上却传扬着两句话……”云霄道:“不知是怎样的两句话?”

柳元善道:“家住虚无飘渺中,读书学剑两无成,神剑腾霄化龙去,落拓江湖一狂生……小子,你可知他是谁吗?”

云霄一听,连忙又叩头道:“师伯,你老就消消气吧,那是霄儿和他们闹着玩的,难道老师怕你还挑我的眼吗?”

柳元善啊呀一声叫道:“哈,原来那一狂就是你小子呀,那咱们更得斗一斗了。”

云霄道:“得了吧,师伯,方才不是斗过了吗?霄儿认输服了你还不行吗?”

柳元善哈哈大笑道:“只要你服了就行,起来吧!快说找我什么事?”

云霄站起身来,一转头,房门口那青衣少女和那小童,正在吃吃窃笑,他由不得脸孔一热,笑向柳元善道:“师伯,这两位……”柳元善道:“他们是我的孙女儿柳蝉和孙儿柳春……”说着一昂脸,向姐弟二人道:“你们还不过来,见见你们这位云大叔,以后还仗他多照顾你们哩!”

姐弟二人闻言,双双过来,朝着云霄行了个大礼,立又重回房去,再整杯盘,老少四人,就又落座。

饮酒间,云霄说出来云门谷被洗劫之事。

东溪狂叟柳元善沉吟了一阵道:“就我所知,天蝎教的势力,如今是越来越大了,不过他还忌惮我们几个老不死的,所以还没有敢放手施为,洗劫云门谷,可能是对我们一个试探。”

云霄道:“假若师伯置之不理,他们许会放手干了。”

柳元善道:“他们对你,可能也不也放手吧?”

云霄点头道:“是的,我们已有峻极峰之约……”柳元善道:“担心的是会无好会……”云霄爽朗地一笑道:“我却不怕他们,胜利虽没把握,打不过还有个走呢。他们想留下我,可也不容易。”

柳元善突地一声掌,道:“好!你这一点就最像你师父,咱们就这样说定,你去赴约,我走一趟北天山,顺便打听令尊的下落。”

云霄道:“咱们什么地方见面呢?”

柳元善道:“这个你别问,我会找到你就是了。”

老少二人把话说定,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云霄起身告辞而去。 第二十二回…………………

峻极峰,乃太室最中心的山峰,顶上状如华盖,平敞开朗。

有人说:“如在太阳晴正之时,万里无云,视线好的,可以看到黔蜀诸山,信不信由你。”

是一更天的时分,夜凉似水,月明如镜。

峻极峰顶的山石上,静静地站着一个人。

四周寂然银芒匝地,那人孤单单的,似在独自赏玩月色,又像是在等候什么人。

突然远远响起一声长啸,跟着就是从芙蓉壁方面,飞驰而来的一道人影。

那人闻声,似乎吃了一惊,倏地一个转身,凝神向那人看去好轻捷的身法,好迅捷的脚程,眨眼间,人已上了峻极峰。

那人不看犹可,这一看清了,不禁惊叫一声道:“大……大哥,是你约我来的?”

人乃是云霄,乍见对方是他二弟,心中也吃一惊。

不过在一惊之后,却又怒火中烧,他仗剑屹立,冷冷地道“我是应薛玲那贱婢之约而来,她人呢?”

云霄冷哼一声道:“你来正好……”

这一句话,说得冷硬已极,使得云汉心头惊然一凛,强自站定,笑道:“大哥,咱们总是同胞兄弟,志虽不同、手足之情仍在我好{炫&书&网}久都想一见兄长一面呢。”

云霄冷笑了一声道:“亏你说得出口!什么手足之情,既想见我,何不回转云门谷一探堂上双亲,看看是否是当年旧光景。”

云汉闻言,忙道:“难道二老有了什么变故不成?”

云霄道:“你只须回到云门谷一看就知……”云汉不禁暗吃一惊,准知道云门谷出了事,要不然自己长兄,不会这样疾言厉色。

又一想,他不能回到云门谷,那样一来,岂不是自去送死了但是,眼前自己这位长兄,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于是忙道:“好吧,我这就回云门谷一趟。”

他这是借机遁走的一句话,所以话音甫落,人就举步欲行。

哪知,云霄却是比他精灵得多,嘿嘿一声冷笑,道:“你真的要回云门谷吗?可惜二老不愿见你这件逆的奴才,要走可以,得显出些本领来。”

云汉被逼也不由变色道:“大哥,你可不要逼我太甚!”

“呸!”云霄猛吐了一口唾沫道:“谁是你的大哥,你这没血性的忤逆畜生,今天就是命尽之时,我要为云门清门户,为父母报协仇…”云汉此际一心就打算走,他要脱离这亲情的威胁,所以等云霄把话说完,一挺手中剑,身随剑走,招演“垣侯闯帐”,一剑扫出,打算夺路逃走。

呵是,云霄也早防到了这一招,冷哼了一声,手中剑倏然一扫,“锵啷!”一声,火花冒起老高,两人心中都是一惊,各自跃退了一步。

云霄冷喝一声道:“畜生,云门青冥剑几时到了你的手内!”

云汉道:“是前日蒙花蕊夫人所赐。”

云霄道:“云门传家之宝,竟说蒙人所赐,你真的是天良丧尽了,越发容你不得!”

云汉右剑左掌,扫劈砸打,一个劲地欺身亘取,着着都是狠招煞手。

云霄一边动着手,暗窥云汉的功夫,数月不见,竟然进步神速,回旋进退,脚法丝毫不乱,而且出手也不是云家武功的路子,诡奇已极。

他心中微微一愕,却也不敢大意,把一口太阿神剑施展开来,幻成一片金霞豪光,激起劲风厉啸。

转眼间,这兄弟二人已走了四五十个回合,云汉方始被逼退了丈余。

云霄却是越打心中越惊,也更是诧异非常。

因为云汉的出招,竟然完全抛弃了云门武功的章法,在每次变换方位之中,出招竟和长春公主薛玲惯使的招数不谋而合。

青冥奔腾起落,剑剑都似有无尽玄机,若不是他云霄曾和薛玲动过几次手,熟知她的出手,几乎难以应付。

云汉倏地用了一招“阴阳交替”,剑影先是向左一闪,接着又炫/书/网/向右剁到,这一招乃是花仙仇贞“万迎春七诀”中的一式。

云霄曾在青灵谷领教过这花仙“迎春七诀”,心中陡地一惊,急忙使展出“万象三式”中的一招“水逐落花”,连冲下去三剑,逼得云汉倒退了两三步。

蓦然之间,太阿神剑霞芒陡涨,光影内外,云汉左手一抚剑,又退后了七八尺。

云霄初时也吃了一惊,等到他抬头一看到那苍穹明月,方始大悟。

原来此际三更已过,用影西斜,自己是背着月光,云汉却是向月而立,太阿神剑在月光映射下,霞芒上涨,一闪闪的,射到他的双目上,一时间张不开,就只有退了。

这就是太阿神剑的好处,当年荆轲刺秦王,如不是剑映日光生辉,使荆轲利刃失去准头,一代暴君何能成功?

云霄一见剑生霞光,精神陡振,立将长剑抡舞开来,光影迫身,使得云汉无法招挡。

云汉一时间尚不知是剑映月光的异处,还以为是剑生神异呢。怎敢久战下去,突然一个倒跃,纵开寻丈,向着山巅直奔。

云霄高喝一声:“忤逆畜生体走!”循踪追去。

云汉哪有云霄的身形快,两三个起落不到,眼看已被追上。

此际他已到了峰巅,纵上一块大石,蓦然回身连剁几剑,他居高临下,倒也把云霄逼退了两三步,趁机转身向峰下飞驰过凤凰峪,奔高登崖,不久就跑到了云起峰。

峰名云起,足见其高了,云霄也正有意追他到绝顶高峪,所以沿途接剑,都没有施煞手,第一他是怕伤了家传青冥剑,第二是留劲到最后关头,把他剁倒。

云汉到这时候,已然累得筋疲力尽了,同时也有些慌,不择路,等上到峰顶,不由暗叫一声:“苦也!”

原来那云起峰顶,只有五六丈方圆一块地方,四面群峰环向拱围,往下看去,云海茫茫,深不见底。

云汉扫目一瞥之下,心头不禁一凛,忖道:“看来今天不死在大哥剑下,也得葬身壑底,困兽犹牛,我却不愿这样死去。”

他一想到不愿死,眼前立刻出现了花蕊夫人的影儿,那一颦一笑,风情万种,唉!谁愿舍开美人儿去死……劲风沙沙作响,卷起来碎石纷飞。

云霄眼中冒出来一股仇恨之火,一步一步的向上走,渐渐地向云汉逼近。

云汉圆睁双目,剑波回旋震荡中,大喝道:“大哥……你可不要逼我太甚。”

云霄冷冷地道:“畜生,我今天是逼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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