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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六道教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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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不想着躲起来苟活,反而上门来送死,这一回我就要斩下你的头颅,让你身首异处,看你还有什么法子复活。”

岳鼎脸色一凛,杀意如凶兽:“究竟谁才是蠢货,马上就会见分晓,我今天既然敢上门,自是有十成把握,摘下你们三兄弟的人头,祭奠我父母的在天之灵。”

恨言既出,至死方休。大庄主慕容伯符对上了岳鼎,二庄主跟三庄主则杀向了丘离和山子巽,兄对兄,弟对弟,捉对厮杀。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仗着自己武道境界上的优势,以上驹对上驹,中驹对中驹,下驹对下驹,全局皆胜,避免出现田忌赛马的情况。

只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岳鼎三人也是打着相似的主意,丘离跟山子巽坚信自家大哥一定能战胜对手,因此他们两人的任务就是拖住敌人,给岳鼎争取时间,等到岳鼎毙掉大庄主,腾出手来三人联手,还不是想搓圆就搓圆,想捏扁就捏扁。

“诸葛亮巧借东风!”

山子巽脚踏七星步法,剑走轻灵,势如疾风。

“周公瑾火烧连船!”

丘离藏身在山子巽的剑势中,刀借风势,时不时的突起爆发,威如烈火。

两人再度施展风火问鼎刀剑术,化作蜀吴联盟齐抗魏,刀剑联合成一套“赤壁之战”,正是以弱敌强,以奇制胜的绵里藏针之招。

慕容仲谋用爪,慕容叔弼用刀,两人虽是兄弟,但一个性格阴沉,一个性格暴躁,彼此虽有配合,却谈不上什么默契,而且没有合击之术,再加上前者带伤,竟是拿不下两个境界比自己低的小辈,情绪不由得焦躁起来。

慕容仲谋心念急转,故意卖个破绽,想要引蛇出洞。

这招骗过了丘离,可惜这套“赤壁之战”刀剑术中,主导者是山子巽,他的东风刮向哪里,丘离的火势就烧向哪里。

因此,当山子巽一眼看透对方用意,选择视而不见,游而不击的时候,慕容仲谋的算计便落空。

慕容仲谋暗中唾骂了一口,这小子明明长着一张天真纯洁的童子脸,怎么心眼那么多,居然能跟他这样的江湖老人玩智斗。

一方求胜,但力有未逮,一方求稳,不贪功冒进,优势自然向着丘离和山子巽那边倒去。

另外一边的战斗就要打得凶猛多了,岳鼎打法刚硬,有进无退,大庄主仗着无漏之躯,气息悠长,一套磐羽摧心掌打得虎虎生威,同样不落下风。

两人你来我往,硬打硬撼,掌劲拳风扑朔而出,稍稍擦到就将那些房间摆设破坏得稀巴烂,连墙壁也是一碰即倒,断砖残木碎瓦齐飞,简直像是两台人形拆迁机器,走到哪毁到哪。

“区区山野匹夫,我堂堂慕容庄庄主向你赎买东西,是看得起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两次!”

“懒蛤蟆打哈欠,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若真是这么自信,为什么还要擒人父母做人质?”

“说着义正词严的话,你难道就是正义的大侠好汉?我看也不过是个贪财忘命的伪君子,你想要一个人独占那本经文,舍不得给别人,才逼我走上极端。记住,你的爹娘之所以会死,全是因为你的自私自利,他们是被你害死的!”

慕容伯符久攻不下,知道眼前这小子没有说大话,是真的实力大进,心中震惊的同时,用上了攻心术。

可惜现在的岳鼎不是刚出茅庐的江湖菜鸟,自是不会上当,厉声喝道:“我就是送给路边的乞丐,也不会送给你们!慕容山庄恶贯满盈、残民害理、无所不为,我若是将这部经文交给你们,岂不是助纣为虐!”

“嘴上说得堂皇,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你舍得将一本三品经文送人吗?呸!只怕是连亲兄弟都不敢告诉。漂亮话我也会说,只要得了这部经文,慕容山庄立马改邪归正,散尽家财,保境息民,我甚至还可以赌咒发誓,比你要有诚意多了!”

“你可真是行同狗彘,靦颜人世,无耻之尤!”

两人便说便打,慕容伯符的磐羽摧心掌又快又狠,断是霆不及发,电不及飞,处处力抢先机,双手吞吐不定,宛如风吹云动、星剑光芒。

岳鼎步伐沉稳,招式大开大阖,如长枪大钺,虎虎生风,刚猛异常,守住方寸之间,不让半步国土。

两人从大厅打到内屋,再从内屋打到庭院,斗得正酣,忽闻一阵匆匆齐踏的脚步声。

岳鼎忽感身上压力一轻,却是慕容伯符借着他的掌劲迅速后撤,拉开距离,人在半空挥手一指。

“放弩!”

只见二十多名恶仆手持弩箭,对准了庭院中的岳鼎,“嗖嗖”射出了利弩。

第九章 恩怨了结(下)

慕容伯符这样没有武德的人,自然是没想过要遵守江湖规矩,他为了胜利,可以不择手段。

岳鼎早已知道慕容山庄三个老家伙的人品,不屑于为这点小事就破口大骂,眼见弩箭破空而出,箭簇带着幽绿色,分明沾了毒药,要将他射成刺猬。

危机时刻,只见他气运周身,脸上腾起一股青气,内力勃发而出,双腿陷入地面半寸,在他的背后浮现一尊残暴的魔神之像,势压全场,震惊四方。

“邪暴横野!”

这招便是来自那本《邪巫红世诀》上的武学,论层次早已脱离肉身境,现世刹那,魔神巨臂横扫,将所有的破空弩箭以更快的速度原路倒打回去。

偷袭的恶仆们自食其果,被自己射出的弩箭贯穿后,弋空而飞,偶尔几个侥幸躲过的,也没能逃脱魔神横扫的劲力,被震断全身筋脉而亡,庭院的围墙也没能幸免,刹那间土崩瓦解,如天女散花般飞出。

慕容伯符也没能料想到会有这么一番突变,他刚松了一口气,正等着收对方尸体,结果局势瞬息逆转,来不及闪避,只能是横臂阻挡在前,尽量运转内功护住身体。

他被魔神一臂扫中,顿时像被皮球一样拍飞出去,砸毁墙壁,腑脏受创,可身体的震动,远不如心灵受到的震动来得强烈。

“不可能!《邪巫红世诀》上的武学连我都没资格修炼,你怎么可能学会?”

他没有仇敌在前的动力,自然不会像岳鼎那么疯狂,哪怕拼着不断受伤也要简化招式,若给他一两年的时间,说不定能稳稳当当的寻找出窍门。

“我说过,究竟谁更蠢,马上就会见分晓。”

岳鼎长出一口气,这一招消耗内力巨大,而且在使用后将会在一段时间内陷入无法动弹的状态,也亏得慕容伯符受到招式刺激,意志动摇,没有在第一时间冲上来,否则这场战斗就可以提前结束了。

慕容大庄主头皮隐隐发麻,眼前这家伙真的是一个月前任他摆布的乡下小子吗?

并不只是实力上的改变,还有战斗时那股不要命的悍勇气势,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但震惊归震惊,他嘴上可不会认输:“小子别虚张声势了,我固然受了伤,你也好不到哪去,内力怕是清空了吧。”

事实上若非亲眼所见,他都要怀疑岳鼎是否有足够的内力使出这一招,毕竟这种凝聚幻象为实体的绝招,没个二十年功力很难做到,而看岳鼎的年纪,就算从娘胎开始练也凑不出二十年来。

慕容伯符这么想了一下,顿时觉得大有胜算,无需担心岳鼎再度使用这一绝招,这招威力固然大,但是起手过于明显,那一眼就能看穿的蓄劲准备虽然短暂,可在近身搏杀中几乎可以决定生死,倘若岳鼎敢用,他自信就算不能杀死对方,也能强行打断,何况以对方的内力根本不可能使用第二次。

“小子,现在你自废武功,我或许可以考虑饶你……”

“信不信就算没内力,我也照样能杀你!”岳鼎不听对方废话,厉声打断,“其实,你若不退,这一战胜负还不好说,可当你选择外力帮忙的那刻起,胜利就已经离你远去了——你的项上人头,我拿下了!”

他高昂的发出一声挫志怒吼,携带击毙群奴的气势,仿佛化身成远古霸王龙般踏步前行,劲风呼啸,挡者披靡。

岳鼎的胜利宣言并非在信口雌黄,高手相斗,最先要争的就是一个势。

所谓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原本慕容伯符跟岳鼎生死相搏,各自气势都在战斗中不断提升,可他那么一退,就等于将积蓄起来的气势全部泄掉,此时想要再提起来对抗,碍难从命。

在岳鼎高涨的气势冲击下,慕容伯符竟感一时窒息,意志出现了动摇,他一咬舌尖,斩却掉想要退缩的念头,剃足前进,搓掌成刀,将内力凝聚在手掌边缘,形成刀锋般锐利的劲气,一刀斩去。

面对这一招,岳鼎竟是不避也不挡,选择硬抗,稍稍偏了一下要害,任对方斩中自己的肩膀,血肉绽开中缩紧肌肉,夹住手掌,同时双臂揽出,使一招双风贯耳,单膝顶起,正是仙鹤提足。

“小子,早料到你要玩狠招了,跟我比心机,你还太嫩!”

慕容伯符狞笑一声,竟是金蝉脱壳,手掌滑如泥鳅,靠着脱掉一层皮从肌肉钳制住缩了回来,原来他早有防备,手刀砍出只用了七分力,还留有三分后劲作为变化。

挣脱束缚后,慕容伯符也是振臂提膝,挡住岳鼎的三连击,这三下沉雄有力,震得他双臂发麻,若非武道境界上高了一层,有无漏之躯锁住气血,还真挡不住这三下爆击。

然而他尚未来得及喘口气,便见一个头槌狠狠砸了过来,仓促不及防,被正中面门,顿时像是开了染坊一样,红的、黑的、黄的全部爆浆喷出。

脑震荡的晕眩未消,慕容伯符本能的想要往后退,却感手臂被枷锁铐住般无法抽出,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涌来。

“不——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中,岳鼎一招鳄鱼剪尾,将对方的手臂生撕下来,伴随着飞洒的点点血花。

“我的手!你竟敢……”慕容伯符捂着断臂伤口,连退数步。

岳鼎看了一眼抓在手里的断臂,像扔垃圾一样抛了出去,看着面前如丧考妣的丧家之犬,没有再说诛心的话——这是胜利者赐予失败者的最后的怜悯,正如他说的那样,当慕容伯符选择退缩的那刻起,胜负就已经决定了。

慕容伯符最后发出的惨叫声,影响到了大厅中仍在颤斗的四人。

“这是庄主的声音……怎么可能,庄主他居然输了?”慕容叔弼手一抖,差点没握住刀。

慕容仲谋沉声道:“冷静点,他们人还没有回来,别急于下结论,庄主只是吃了一时的亏,未必不能翻盘,笑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

他虽然嘴上说着鼓舞胆气的话,可双眼的视线飘忽不停,显然连自己都不相信,已经开始寻思全身而退的方法。

丘离跟山子巽两人没有用讽刺的言语来雪上加霜,只是冷笑连连,这种无声的自信形成强烈的反差,带给两位庄主巨大的压力。

慕容仲谋还好一些,顶多是挨了岳鼎两发“炮弹”,可慕容叔弼可是扎扎实实挨过对方的搏命一击,胸口到现在都还隐隐发痛,留下了不浅的心理阴影,此刻再度勾起了回忆,越想越怕,越怕越想,手上的刀法都变得迟钝。

就在三庄主露出破绽的一瞬之间,一直在老老实实进行龟缩防御的丘离跟山子巽,爆发迄今为止唯一的一次反击。

“二龙争战决雌雄,赤壁楼船扫地空。”

山子巽一手捏剑指,一手舞剑如飞,双手蝶起叶落,飘然舒缓,似个柔韧万端的气囊,敌强则收,敌弱则放,将两位慕容庄主的攻势全部包裹进去,同时封死退路。

“烈火张天照云海,周瑜于此破曹公。”

丘离大喝一声,简简单单的一刀斜斩而上,这是舍去了多余的技巧变化,只求快、准、狠的一刀!

但见红光一闪,好大一颗头颅飞起,鲜血如喷泉般从断颈中涌射出去,慕容叔弼的尸体直挺挺的往后倒下。

慕容仲谋早是惊弓之鸟,这下受到刺激,胆气被夺,哪还敢战斗下去,连忙施展轻功,丢盔弃甲似的仓皇出逃,几个纵跃就消失在视线中,高超的轻功在这一刻展露无疑。

当他滑翔出二十多丈后,就见一物远远的抛过来,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捞,低头看去,竟然是大庄主慕容伯符的人头!

“道尽途穷,不过一釜中游鱼,你能逃得到哪里去呢?”

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慕容仲谋身子一颤,畏畏缩缩的抬头看去,只见一人双手负背,背对着他,挡住了去路。

慕容仲谋怪叫一声,转身就要改道逃生——虽然岳鼎背对着他,但他又哪里敢动手。

然而两道人影又堵住了他的退路,山子巽悠悠模仿他的语气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出老夫的手掌心吗?”

丘离笑骂道:“你小子抢我台词!算了,这老家伙都成一副丧家犬的模样,我就不再补踩几脚,您老吃好喝好,该上路了。”

慕容仲谋的一颗心,向无底深渊里沉了下去……

第十章 好男儿志在千里(上)

三位庄主身亡的消息像瘟疫般,很快传开去,于是偌大的慕容山庄,近千号人口就此崩溃离析,树倒猢狲散。

眼看大厦将倾,各种鸡鸣狗盗之辈都出来了,下手快的就偷首饰和金银财物等一些容易携带的细软,下手慢的干脆去搬家具,瓷瓶古董一类是最优先的,贪心点的连屏风和檀木桌椅都不放过。

平日低眉顺眼的小婢,此刻敢跟自己伺候的少奶奶们争夺财物,一边抢一边还脏话连篇,坚决不让半分,最后往往是先一脚将运动能力不行的娇妻美妾踹到地上,再骂一句“贱人”,出一口长年累月积蓄起来的怨气。

这么一来,慕容庄一片狼藉,也不知是谁人趁乱放了一把火,浓烟滚滚冲天而起,偏偏此时人人急着争夺遗产,哪里还有心思灭火,这火势接着风力,越烧越旺。

长幼妍媸,人世百态,在这一刻宣泄得淋漓尽致,仿佛成为了一张刻画人性的名家钜作。

丘离耐不住手痒,顺手捞了一笔,见岳鼎没有表示,胆子顿时大了起来,什么贵重挑什么,很快双手就拿不下了。

正犹豫间,山子巽悄无声息的递过来一个大麻袋,也不知从哪找来的,丘离顿时大喜过望,什么金银珠宝、玛瑙宝玉、珊瑚翡翠全往里面塞。

三位慕容庄主黑活出身,聚敛的不义之财不计其数,而且有很多都藏在暗格机关里,不是知情人很难发现,可山子巽却像是亲手铸造的一样,每每指出一个位置,都能从里面找到隐藏的小金库。

两个穷小子狼狈为奸,山子巽负责动脑,丘离负责动手,大肆搜刮一把。

后来连大庄主的龙诞木枕头都不放过,岳鼎终于看不下去,喝止了两人。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中间有不开眼的,居然敢跟两名始作俑者抢东西,全被岳鼎一掌击晕,扔出了庄园。其中还有色中饿鬼,在滔天火势下,居然压着三庄主的小妾匆匆解裤腰带,也被他一掌击晕。

不过这种事超出了他的道德底线,便懒得扔这人渣出去,任他昏迷在火势蔓延的庄园里,听天由命。

岳鼎在慕容庄找到了老和尚的尸骨,他无言的伫立着,气氛压抑,丘离跟山子巽也在旁边沉默着,没有开口安慰。

最后,岳鼎长叹一口气,用白布包裹住尸骨,带到慕容庄的庄园外面,积了一堆柴禾,再借了一把火,将老和尚的尸体焚化掉。

他从丘离顺手牵羊来的财物中,拣出一个不知什么年代的珐琅瓷瓮,收集骨灰装入其中。

做完这一切,都快日落西山了,慕容山庄的大火居然还没烧完,或者说正在旺头上,火光烛天。

蓦地,岳鼎感受到一道敌意的目光,正不加掩饰的盯着自己,他转身看去,发现一个约莫八九岁,扎着羊角的男童正紧紧盯着自己,他稍稍一思考,便认出这是三庄主的儿子,中年得子,疼爱得紧。

当发现杀父仇人兼杀伯仇人的视线转向自己的时候,男童被吓得稍稍往后退了一步——这是他自己吓自己,岳鼎并没有释放杀气——可随即不服输的瞪回去。

一个不知是奶妈还是亲生母亲的女人看见这一幕,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抱住孩子,被吓得浑身颤抖,用乞哀告怜的目光希望能放过一马。

岳鼎心中哂笑,明明自己是受害者,怎么一眨眼就成为害人家破人亡的大魔头,他摆了摆手,道:“走吧,冤有头债有主,我的仇怨已了,又不是慕容庄主,不会对老弱妇幼下手的。”

女人连连道谢,伸手要拉孩子离开,那孩子倔强的钉在原地,大声向岳鼎喊着:“今天不杀我,你将来会后悔的!”

话音未落,岳鼎一个闪身,缩地成寸来到孩子的面前,吓得女人以为他要改变主意,连忙跪地求饶,按住孩子的头要他跟着道歉,那孩子虽然一开始面露惊惧,可随即倔强的挺着身子,就是不肯服软。

岳鼎蹲下身子,跟男童一个水平线,缓缓道:“你父亲杀了我父母,所以我向他寻仇,而我杀了你的父亲,你也可以向我寻仇,我不会用礼义道德来苛责你,但是你要记住,千万别成为像你父亲那样的人,否则到时候,就不是你不放过我,而是我不放过你。”

说完,他顺手扶起了磕头的女人,转身离开,熊熊的火势倒映着伟岸的背影,渐行渐远。

对孩子而言,大概没有什么话比“别成为像你父亲那样的人”更有杀伤力,可是偏男童年少懂事,知晓自家父亲的名声,一时找不到辩解的话,只能是握紧了拳头,狠狠咬住下唇。

……

“这样好吗?”山子巽突然问道。

岳鼎反问:“你指什么?”

“那个孩子的事,大哥不是颁给了他复仇许可证吗?我看他的眼神,可不像是个会半途而废的人,这种人往往会一个劲的钻牛角尖,直到撞上南墙,磕得头破血流。”

“呵,那种事随便吧,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吧,总不能因为他将来可能会成为我的敌人,就将他扼杀吧?真要如此的话,那么我就得将所有比我弱小的武者全部杀光才行,因为他们将来都有可能成长为我的敌人,必须防微杜渐。”

丘离附和道:“就是,子巽你想多了,就算那孩子为了复仇,改名叫慕容复也没什么可担心的,等我们修炼成极道强者,成为他再也触及不到的大人物,自然会断了念头。比起这个小屁孩,倒是慕容家的亲戚比较麻烦,据说慕容庄主的拜把兄弟中,有个人的女儿拜入了弈州的弈天馆,倘若来寻仇,怕是有危险。”

山子巽有不同意见:“弈天馆是个统辖一州的大门派没错,可弈天馆的弟子又不是个个都是高手,根据山形模式,底层的人永远是最多的,谁知道那个亲戚是什么样的境界,说不定还不如大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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