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教主-第6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是一个黝黑脸庞的寸发男子,留着长年被风吹雨打的痕迹,身着一层刀枪不入的银鲨皮甲,双臂粗壮如常人的大腿,孔武有力。
“庞帮主久候了,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你身为高家庄的三庄主,在自家地盘上,为何还要如此鬼祟,就不能光明正大邀人进屋么?还是说,你认为邀请某家入屋,会有损你高家的清誉?”
高悬干笑了两声:“庞帮主怨气不小啊,但你可得体谅一下,两位兄长看得紧,拼了命也想维护那群鸠占鹊巢的兔崽子,唯恐我扒了他们的兔皮,也只有现在这个时辰,我才能逃脱他们的监视。”
“哦,既然大庄主和二庄主都一意要维护那批人,为什么三庄主不跟他们一条心呢?要知道某家鲸鲨帮与他们结怨,是有着解不开的血海深仇在,可他们貌似没有对庄主做过什么吧,为何要如此积极针对呢?”
“嘿嘿,庞帮主的是江湖之争,胜败乃兵家常识,今日输了,明日赢回来也便是了,没人会说三道四,但我的却是面子之争,人活世上,不就是争一口气吗?人老了,这张脸就更丢不起了。”
庞硕装模作样道:“庄主啊,看在昔日的情谊上,听某家一句,退一步海阔天空啊,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必非要给自己树敌呢?”
高悬嗤笑道:“别再用那激将法,我对他们的恨意不比你的小,尽管放心便是,我有预感,若是能铲除六道教,除我心头大患,长久以来停驻的修为也许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打破瓶颈,否则让这一口气堵着,这辈子都难以安顿。”
庞硕虽然依旧怀着提防,但面色稍霁:“听起来庄主似乎比我更恨他们入骨三分,难道只因为当初那一掌之败吗?”
“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江湖人因为口角之争而打出性命的事情难道还少了?我厌恶他们的长相,厌恶他们的言辞,厌恶他们的一举一动,天生就看他们不顺眼,就像上辈子是死敌一样恨着他们,这个理由难道还不足够吗?”
“够了!庄主有这样的觉悟,那某家彻底放下心来,只问何时动手。”
“就在三日之内。岳小贼受无花寺的邀请,必然要带门人赴约,到那时,门内空虚正是下手的大好机会。”
“万一他们举派前往呢?灭三才剑阵的威能虽未曾尝试过,某家却也未狂妄到亲自去尝试。”
“不可能,因为有公开授武在,他们必定要留下一人坐镇,这一举措成就了他们的名声,但也成为他们的软肋。留下那人必然会接收灭三才剑阵的控制印记,方便管理门派的安慰,所以只要创造出一个逼得对方不得不应战的机会,由帮主当众斩杀对方,就能顺理成章的接收印记,到时候悬命峰就是帮主的囊中之物。”
庞硕沉吟片刻,眼神闪烁不定,似乎仍在犹豫。
高悬见状,立马再添一把火:“六道教等人的修为固然不高,可也不知获得了什么样奇遇,武功秘籍甚多,其中更有一门能提前转换出先天真气的功法,不仅如此,从那三名弟子突飞猛进的根基来看,怕是灵丹妙药也不在少数。
帮主若是占据了悬命峰,这些功法秘籍、灵丹妙药可尽数收入囊中,哪怕转移原来的帮会总舵,重立悬命峰为基地,不也妙哉!难道这处洞天福地还比不得以前的陋屋吗?相信我,只要你上过悬命峰一次,亲身感受过上面的灵气,保证不会再怀念以前的狗窝。
若是再犹豫,让时间就这么拖下去,凭借地利,让六道教那群贼人修为日益精进,到将来便是想报仇怕也有心无力。”
“……你确定占了悬命峰以后,病天王不会找某家的麻烦?”
“放心吧,病天王与他们毫无瓜葛,其中原因虽不能细说,但这点我敢保证,只要你夺得了灭三才剑阵的控制权,便是镇长他们再不满,也只能承认既成事实。”
“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今日某家便搏上一把,争一个千秋基业!”庞硕对高悬抱拳道,“此事若能功成,全赖庄主谋划,此情此恩,决不敢忘!”
“帮主客气了,皆是同道中人,帮你即是帮自己,算不得恩情。谨记,耐心等待,三日内我必派人联络帮主,到时候必定安排好一切,只等快刀一闪,人头落地。”
接下里两人商论细节之处,相互约好章程,然后竖掌赌咒发誓,决不背叛盟约,否则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各自分开后,庞硕隐入黑暗之中,确认对方已经返回山庄,面露冷笑:“老狐狸,真把我当做愣头青了,想诳我派人去截杀岳鼎等人,门都没有!只消占了悬命峰,掌握了灭三才剑阵,便是他们回过神来又能奈我何,到时候我再将真相偷偷散出去,只怕他们会先找你来拼命哩。”
另一边,高悬看着头顶的月亮,皎洁的月光照在脸上,穿不透阴郁之色。
“庞老匹夫,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不过没关系,借刀杀人不过第一计,须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悬命峰是我们高家的,隐高镇也是我们高家的,你们这群外人想都别想!
哼,鲸鲨家小业小,往山上一躲,不惧报复,可高家庄却是跑不了庙,看来得找刺客半路上截杀这批家伙,以除后患才行。岳鼎现在便是七重境,再往上一步,将成气候,到时候再难处置,必须请九重先天期的高手……
嗯,这一步棋险之又险,成功倒也罢了,人既然已死,没人会再置评是非。可一旦失败,怕是大哥和二哥都饶不过我,切不可犯下轻敌大意之错,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请天人境的强者出手,当可保证万无一失!”
高悬脸上晦明变化不定,最终化作狠色,下定了决心。
……
“老爷,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杀上隐高镇,红世双巫的势力既已不再,这片地区再无高手可阻止我们的复仇行动。”
岩磐看着这位从小跟在自己身边,服侍了四十余年的管家石佰,道:“悬命峰有剑阵守护,纵然是天人境的强者,也奈何不得,何况若我们直接杀上去,那毕竟曾是病天王的山门,若等他们从神洲回转而来,面子上过不去,会为岩家惹来祸端……何况这一回,他们将离开山门,前往无花寺,我们正好于半路截杀,正是天赐良机!”
旁边一名负剑的年轻人笑道:“我们刚来巫州,什么都没做,就遇上引蛇出洞的机会,可见连老天爷都在帮助我们,这次行动必定能得手。能死在先天高手的手里,对他们而言怕也是一种大涨名气的好事。”
“不可大意,苍鹰搏兔,犹尽全力,此番我等不仅要算计他们,还要下毒,用人质威胁,以众击寡,无所不用其极!当日他们如何对付我孩儿,今日我便如数奉还!”
岩磐见这位天赋仅次于岩破天的侄儿自信满满,浑然不将对手放在心上,便开口警告。
忽见岩岱眼睛一亮,惊喜道:“下雪了!这可是个好兆头……”
……
悬命峰上,岳鼎看着倏然飘落的鹅毛大雪,感慨道:“瑞雪兆丰年,这是吉兆啊!”
旁边的山子巽问道:“大哥,我们真的要去无花寺吗?”
“当然,我们若不出去,岂不是要让很多人失望,那群人好不容易探知到了我们的消息,就等着引蛇出洞呢,可不能让他们等急了。”
岳鼎双手一搓,将手里关于莽州岩家的情报尽数裂为碎片,扔入风雪之中,洁白的纸片和雪花搅成一团,变得更加纷乱。
大雪,下得更急了。
第二十五章 明知山有虎(上)
门人晋级天人境,对于奕天馆这等虎踞一州的大门派,顶多是同门之内相互庆贺几声,邀请亲朋好友来吃一顿喜宴也就罢了,跟普通的庆功宴并无区别。
但对于无花寺这样的小门派,乃至势微的佛门修行界来说,却是一件值得大大庆祝的喜事,越是贫贱,越是懂得珍稀,知道一粥一饭来之不易,一丝一缕物力维艰,富贵之后,反而只剩下朱门酒肉臭。
尤其是对于无花寺来说,这意味着它的江湖地位往上蹿了一级,有天人境强者坐镇和没有天人境强者的门派判若鸿沟,即便在一州的地盘上,它也拥有话语权,尽管很微弱,可终究是进入了这个圈子。
所以,无花寺开大斋胜会,邀请四方武林同道参加贺礼,并无不对,虽说佛门有清规戒律,讲得是戒奢求俭,可无花寺首先是修行门派,然后才是佛门教宗,又非真的尼姑庵,该从江湖规矩的时候还是得从善如流。
此番来到悬命峰担任信使任务的,是曾一同进入过古城遗迹的同伴之一,名为观海棠的女弟子,刚上山的时候还是急冲冲的模样,仿佛迫不及待要见面似的,可跟岳鼎说了没几句话,就闪烁着眼神,通红着脸蛋,不敢正面对视。
岳鼎担心她身体有恙,便嘱咐梦芸带她先下去休息,可两个丫头一碰面,又恢复了活泼好动的性格,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点也不像是身体不舒服的样子。
他正疑惑,转身就看见二弟竖起了大拇指,满脸“不愧是大哥”的敬佩表情,令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无花寺的弟子并不多,毕竟只收女徒弟,而且虽非要求一定要出家,可必须得有向佛之心,规矩又较一般的门派更为严格,因此相比同级数的门派,门人属于较少的那一类,无法像摩诃寺一样尽皆派遣行客僧广发邀请函。
此番特意遣人给六道教送信,却是看在了彼此的情谊上,否则只有摩诃寺这种级别的门派才能享受这样的待遇。
次日,没有亲戚窜门等赘事,岳鼎也想着早点到无花寺,多向净鸢师太请教关于修行上的问题,便带上了丘离和潘美,一同赴约出行。
他虽没有获知任何情报,但自从上次被薨牙盟的刺客偷袭过一次后,就万分笃定,接下来岩家将会发动真正的袭杀,只等待着一个令他外出离开悬命峰的契机,只要岩家有所准备,必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因此,这趟他便没有带上任何弟子,哪怕梦芸撒娇也没用。
六道教需要人坐镇,让丘离待在家中掌控大事,岳鼎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镇守山门的任务就只能交给山子巽。
潘美作为潘晓的亲人,却是有必要跟净鸢师太等人见上一面,而且她的独孤九剑已有小成,遇上强敌并不会拖后腿。
这门追求技巧极致的剑法,最擅长的便是以弱搏强,对敌时能弥补彼此在根基上的差距,只要对手的内功不是压倒性的优势,便有败中取胜的可能。
“岳教主,为什么我必须分开,不能一起走呢?”
观海棠略带急促的询问着,语气中透着不安,仿佛被父母告知,未来的日子必须学会独立的孩子一样。
岳鼎没有隐瞒,如实相告:“因为接下来我们可能会遇上歹人的偷袭,这路上必定有一场恶战,我不能连累你。”
“我不怕连累!”观海棠立即回应道,随即醒悟过来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通红着脸像是熟透的苹果,“我们……不是朋友吗?”
“是的,正因为是朋友,所以才不想连累你,我知道你不怕受伤,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无花寺的反应呢?”岳鼎心知对方要说什么,便用门派来堵上,“倘若你因我们而被卷入恶斗,作为使者的你万一受伤,如今江湖地位正上涨的无花寺势必不能袖手旁观,也要被卷入我们的恩怨之中。”
观海棠咬着嘴唇道:“净鸢师叔不会在意的,我相信,师叔若在此,也会做出相同的决定。”
“我知道,但无花寺并非净鸢师太一人的门派,还有其他的长老,她们会不会认为,是我们的原因,才将无花寺卷入这场本来并不相关的恩怨中呢?甚至再进一步,怀疑是否我们有意为之,故意利用你来将无花寺拖入水中?若是因此而令双方的关系生出了间隙,这并非你我以及净鸢师太希望看见的。”
观海棠沉默片刻,抬头正色道:“岳教主,如果我并非是带信使者的身份,仅仅是作为朋友来拜访,你是否会接受我的帮助呢?”
“当然,我会主动向你寻求帮助,朋友之间不应该只有客气。”
闻言,观海棠露出了极其甜美的笑容:“那这一回我只有忍耐了……请你们一定要平安到达,我会日日向菩萨为你们祈祷的。”
她带上行李,向着和岳鼎不同的另外一条路走去,走了一半又转过头来挥挥手。
丘离等对方身影消失后,才苦着脸,唉声叹气道:“完了完了,这下埋伏笔了,我好像看见天上的凶星正在闪耀。”
潘美附和道:“七杀、贪狼、破军,正好三大凶星,一人一颗,符合逼宫之相。”
岳鼎挥手道:“老虎口中夺脆骨,巨龙颌下取明珠,就看是谁逼谁的宫了。”
“这话我喜欢听。”
丘离立即变哀为笑,他本来就不是真的唉声叹气,转变起来也极为方便。
第二十六章 明知山有虎(下)
三人轻装上阵,双手空空,两袖清风。岳鼎本来就不需要任何兵器,潘美的武器缠在腰上,丘离腰间倒是挂着那柄木刀洞爷湖,但是装扮的意义大过实际,他的修罗阴煞功突破到了第六重,天物刃业已小成,可以空手释放刀气,普通利器还不如这双肉掌使用更方便。
虽知有敌人在前方等待着他们,但并没有因此而表现得疑神疑鬼,一个个坦然的很,因为他们知晓对方就算要动手,也绝不可能在离隐高镇过近的地方,病天王膏肓剑客的招牌还是很有用。
不过也不需要等很久,他们赶到最近的修真坊市,也就一天左右的时间,敌人若不抓住这时段下手,等他们一经大挪移法阵转移后,前往无花寺的路线变多,再想行埋伏袭杀之事就没那么多把握了。
行了半天路程,因大雪封路,众人虽不觉疲惫,却要考虑给马匹休息,便找了一家官道旁的茶馆歇息,顺带点了一些下酒小菜。
三人就着一张桌子坐下,在这满是积雪的日子里,加上春节刚过,路上行人罕见,整间茶馆就他们一批客人。
岳鼎不动声色的从袖子里漏出两粒药丸,接着拿茶壶的动作,遮掩着弹给丘离和潘美,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又甩手泼掉,嘴里抱怨道:“大冷天,怎么能喝凉茶,这都快结冻了,幸好随身带了一壶酒。”
他拿出腰间悬挂的酒袋,用内力煮沸后,给三人都斟上。
丘离饮完热酒,呼出一口热气,用一种随意的语气道:“大哥,倘若你要杀某个人,会怎么做?”
“那要看彼此的实力差距,倘若对方比我弱,自然是正面杀过去,堂堂正正的战败他,倘若对方比我强,那便要算计一下,少不得要用些阴谋诡计。”
“咦,大哥不先分一下好人和坏人吗?”
“哈哈,都要杀人了,哪还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何况好人这词意太广泛,让人拿捏不准,打个比方,有个人想要救人,结果却杀了对方,你说这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
“他想要救人,出发点是善意的,自然是好人。”
“如果你是判案的官老爷,是否会判他有罪?”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自然得判他有罪。”
岳鼎双手一摊:“看吧,好人还是得杀。其实我杀人不会细分好坏,只分正义还是邪恶,站在我这边是正义,站在我对面的当然就是邪恶!你非得将自己代入对方的位置,想着对方这么做是情非得以,身不由己,那就是自寻烦恼。非要去纠结,对方曾经救过一条小狗,可见良心未泯,所以要大发慈悲饶他一命,那便是扯淡,该杀的杀,该放的放,做了就不要后悔。”
丘离露出受教的表情,又谦虚的问:“这是敌我双方的立场分别,那如果是被牵涉进来的无辜之人呢?比如对方用路人作为人质,要挟你放下武器,乖乖就范,该如何是好?”
岳鼎反问:“换成是你,你会乖乖就范吗?”
“那当然不会,又不是傻子,对那些不小心被牵涉进来的人,我只能说句对不起,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没倒霉的时候,顶多我宰了敌人为他们报仇就是了。”
岳鼎再看向潘美,这位执夷族淡淡道:“不惜用无辜者的生命来威胁咱,从中可以看出两点。一是此人行事狠辣,残暴不仁;二是此人恨我入骨,不择手段。
从短期利益来看,这等仇人非除不可,千万不可心慈手软,否则遗祸无穷;从长期利益来看,这一回若是妥协了,哪怕咱好运逃过了一次,可对方既知这等手段对咱有效,下一回必然故技重施,会连累到更多的无辜者。因此,于公于私,咱都得狠下心来,以除后患,舍小家,为大家,大不了给这些无辜者建个忠烈祠。”
丘离好奇的问:“那你的做法岂不是和我一样?”
“略有不同,若对方实力差,自然是直接动手拿下,不怕牺牲;若是点子硬,那咱转身就逃,对方手里拖着人质,行动必然不便,追之不及,等咱逃出生天后,立刻在江湖上宣传他的恶行,搞臭他的名声,将他打上邪魔歪道的烙印,成为武林公敌,到那时,号召英雄豪杰一起除魔卫道,还不是想揉就揉,想搓就搓。”
茶馆厨房间的岩岱已是冷汗淋漓,看着那批被绑起来瑟瑟发抖的店家夫妇,顿时觉得逮住的是一块烫手山芋,心中后悔不已。
这群人哪是可欺之以方的君子啊,分明是跟自己一样无所不用的小人,若真要将这几个人质推出去,吃亏的还指不定会是谁呢。
一旁照看的管家石佰连忙道:“不要慌,冷静点,想来他们是察觉我们的埋伏了,但他们越是解释,越证明他们看重这批人质,并没有表面上说的那么简单。”
客厅里,丘离不耐烦的喊道:“店家快点上菜,大爷我身子金贵着,饿坏了是你能担待得起的吗?”
潘美看向岳鼎,询问道:“掌教遇上这种情况,又该如何应对呢?”
岳鼎笑了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拿人质威胁我,我也可拿人质威胁他,一个人活在世上,总有看重的亲戚朋友,抓过来相互威胁,看谁更能舍得。”
丘离惊咦道:“大哥,你这话可有损伟大光明正义的形象啊。大侠要能忍辱负重,为了大义,随时做好背黑锅的心理准备,要有牺牲精神,哪怕是个素不相识的路人,也得有为了救人而舍生取义的觉悟。”
“停停停,你说的那是迂腐君子的作风,不是大侠。什么是大侠?敢为人不敢为之事,这就是大侠。别人不敢管,我们觉得对就得管,遇上打不赢的对手,阴谋诡计什么的也别在意,该用的用,必要时候可以叫上亲朋好友一起群殴他,还有万一做了错事,为了维护正面形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