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的民国-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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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原谅!”
“打到钱铭钧!”
“打到张科!”
有人受到吴孝良感染开始喊起口号。胖子李之友不安的想将肥胖的身体向后所去,一只大脚将其踹出人群。
“这货也不是好鸟,打到李之友。”
钱铭钧小集团平日里在筹备处嚣张跋扈,恨他们的人不止一个,只是没有合适的契机,没人敢于发泄出来,如今收到吴孝良鼓动,隐忍了多日的情绪终于彻底爆发。
吴孝良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又接着说道:“但是,我们要原谅他们。”
有人立刻不解的问道:“他们是国家民族的罪人,为什么还要原谅?”
吴孝良赞道:“问的好,因为国家正在用人之际,所以一定要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们戴罪立功,我们西北边防筹备处将要面对的敌人是北方的俄国,他们现在虽然已经成了一头病熊,但仍旧不容小觑,我希望全体同仁,全力以赴、精诚团结,将筹备处搞好,他们几个能否改过自新就请大家共同监督,如果屡教不改便赎罪并罚,逐出筹备处。”
大家纷纷叫好,钱铭钧头低的更厉害了,他恨的咬牙切齿,自己这回算是彻底栽在姓吴的小子手里,但这只是第一回合,早晚让你后悔今日所为。
吴孝良等大家稍微安静便继续喊道:“现在我们问问他们是否愿意接受我们给予的机会。”
士兵上前取出钱铭钧口的破布,台下一个声音高喊道:“钱和甫你是否愿意接受大家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跟着有人齐声附和,钱铭钧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就此被赶出筹备处那可真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我愿意……”他生硬的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下面又有人喊道:“我们听不见,你再说一遍!”
钱铭钧扯开嗓子喊道:“我愿意!”
王怀事在一旁看着洋相百出的钱铭钧,感慨道:吴处长看着年纪不大,心机手段竟如此老辣,如钱铭钧这等人与其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收拾这等人直如成人戏婴儿一般轻松。
批斗大会完毕,吴孝良一挥手,士兵将三人押下去。王坏事清清嗓子又开始念稿。
“下面宣读西北边防筹备处军事委员会几项决意,今日起,军事委员会全面接管筹备处常务工作,由吴孝良担任委员会主任,第四混成旅直属营营长尹呈辅担任作战科科长,第四混成旅直属营骑兵连连长路子铭担任军需科科长,西北边防筹备处总务科副科长王怀事担任军法科科长。”
至此,钱铭钧在筹备处威信扫地,他的一句话现在连杂役都能顶回去。
“你们几个少爷痞子都老实点吧,小心再给你们挂牌牌……”
“就是,就是,你们现在是接受大家伙的批评再教育,不要惹我们……”
几个人从小颐指气使惯了,何曾受过这种挤兑。
胖子李之友晃着满脸淤青的脑袋,愤愤的道:“和甫兄,咱们还在这受甚的鸟气,不如回北京城的快活……”
钱铭钧气抬起胳膊的使劲抽了一下李之友的大脑袋,“蠢货,一走了之,我倒想,你还想不想报仇?以后咱爷们还怎么在这四九城混?”
李之友被数落一顿不再言声,几个人低声的嘀咕着如何对付吴孝良找回这个跌了的面子。
吴孝良自从召开军事委员会临时大会后,在筹备处的威望空前高涨,他开始着手实行自己的筹边计划。首先第一要务便是将财政部的拨款落实下来,这笔拨款是早早就划拨给西北边防筹备处的,只是由于草创阶段,这笔款子是以没有下发,如今一切预备走上正轨,落实这笔拨款便是当务之急了。
财政部总长陈锦焘乃是第四旅第二团团长陈秀岩的父亲,有这层关系应当不会被过于刁难。
思量间,李五一兴冲冲推门进来,嚷道:“旅长,旅长,你看谁来了?”
进来之人一身棉袍,邋遢之极,浑身散发着股酸臭味,他摘下帽子,将严严实实遮住了的整张脸露出来。吴孝良大吃一惊
“修兄,你如何回来了?”
那人,来到桌前放下手帽子,端起茶碗,倒满水,狠灌了两口,说道:“维,你要救救家父啊。”
吴孝良大惑不解:“修兄何出此言啊?”
“他们要办父亲一个贪污受贿之罪,我收到消息后便由汉口连夜赶回。”那人满脸悲愤之色。
吴孝良顿时想起在汉口时报纸上林白水关于政府丑闻的时评,本以为这件事过一阵就可以风平浪静,没想到他们竟然动手了,并且出手如此之快。
吴孝良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在汉口来?军队呢?”
那人不明白吴孝良为何如此问,一脸茫然答道:“都在汉口,总理还进行了检阅。”
吴孝良陷入沉思,身为长官,部队从长沙移驻汉口自己竟然毫不知情,他似乎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第78章 有阴谋(爆1)
突然从汉口归来的正是第四混成旅第二团团长陈秀岩,接到父亲电报他心急如焚,放下了团里的一切事务赶回北京,但是等冷静下来后才发现,自己回来也于事无补,百般思量下想到吴孝良,这才亲自找到筹备处寻求帮助。
吴孝良让李五一置办上一桌酒菜,陈秀岩当真是饿坏了,吃的狼吞虎咽。
“修兄,第四旅如何便到了汉口?”吴孝良问
陈秀岩嘴里大嚼着食物,说话含糊不清:“本来大家伙等带交接仪式过后便北上返京,但傅宜生突然召集大伙开会,段总理南下需要嫡系部队护卫,于是第四混成旅兵分两路,一路由方致之率领继续驻守长沙,另一路则与其北上汉口。”
陈秀岩咽下食物喝了口水,又接着道:“我随傅宜生北上,刚到汉口便接到家父电报,一路急急便赶了回来。”
吴孝良思量着其隐情,这封电报当真来的巧合之极,陈秀岩不顾一切不上可以说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暗自叹口气,政治嗅觉不够灵敏是他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学生将领们一致欠缺的短板。他有些后悔轻易离开部队,独自回到北京,一种不良的预感笼罩心头。而陈秀岩之身北上救父勇气可嘉,但终似有只无形的大手安排着一步步走了回来。
“修兄,我在汉口时便见到报纸有陈总长的相关报道,可是没想到事情严重到这个地步,下一步你有何打算。”吴孝良在神仙打架的层面上也是爱莫能助,但总要劲力施为救助同袍。
陈秀岩迟疑着说道:“旅长,我可能了别人的圈套,今日赶回城南外庄,见到三哥,他告诉我父亲的确是犯了事,被软禁在家,但没有人发电报上我回来。”他意识到自己莽撞,自己只身急匆匆赶回来,的确于事无补,平日所交又均是酒肉朋友,如今大难临头能拿上主意的,竟只有与自己不甚对付的吴孝良。
吴孝良此时几乎已经可以百分之百肯定,有人想对他的第四混成旅下手,但他却对这个站在暗处的觊觎者却毫不了解,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第四混成旅远在千里之外,陈锦焘一事或可斟酌一番,吴孝良翻遍脑记忆,假设如果他下台,谁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谁便是最大的嫌疑人。而几经排除,嫌疑最大的竟不是他最初怀疑的直系首领冯国璋,此人来自皖系内部,或者说他是皖系的同盟者。
在吴孝良前世的记忆,陈锦焘的财政总长早在张勋复辟之前便当到了头,然而这一世他在财政总长的位置上稳坐至今,自然挡住了原有利益既得者的官路,这个人是谁呢?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张勋复辟讨逆一役,此人积极支持段祺瑞,在吴孝良前世,讨逆成功后此人就此出任北洋政府财政总长。他便是维新运动的领导者,梁启超。
皖系同盟内部已经出现裂痕,研究系的首领应该是利用这次机会,趁段祺瑞北上借机发难,但给陈秀岩发电报之人究竟是谁呢?虽然他知道梁启超是极其可望得到兵权的,但这样一只皖系嫡系部队段祺瑞和徐树铮是不可能让外系人领导的,除非,除非……吴孝良想到了一个让他汗毛倒树,极其不愿接受的答案,此人必是皖系大将,他这样的动作也必然得到了段祺瑞或者是徐树铮的默许。
吴孝良想到此处心头怒火燃起,又觉一阵悲凉,自己做到如此地步,仍旧没免去成为一颗下棋人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之悲剧命运。
陈秀岩见旅长沉默不语久久不发一言,只道他在为眼前的事情感到棘手,说道:“旅长,咱们不如静观其变。”
吴孝良叹口气道:“修兄,第四混成旅此刻恐怕已经改换了门庭。”
“啪嗒——”陈秀岩的筷子掉落在盘子上,他虽然有不好的预感,但绝没料到事情会严重到这个地步。不甘心的说道:“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方致之与傅宜生能眼睁睁看着咱们起家的根本被外人夺了去?”
吴孝良摇摇头苦笑一声:“方致之尚在长沙掌握两团人马,而傅宜生带走的主力却在汉口,这些人怕是送羊入虎口了,而你身为第四混成旅两大主力团长之一,当然要调虎离山才是上策。”
陈秀岩此时才恍然大悟,连连拍大腿,后悔道:“早知如此便不该,丢下第二团只身回来。”
吴孝良安慰道:“修兄,即便你不回来,留在汉口也未必有好果子吃,说道根本是我这个旅长丢下部队不管,才给了觊觎之人可趁之机。”此刻他心里十分后悔,第四混成旅刚刚踏入最辉煌的巅峰转瞬间就要落入被肢解的境地。
王怀事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吴处长,不……不好了,外面来了一大队宪兵,说……说是要来抓疑犯。”
“这里是有卫兵把守的军事禁区,哪里来的疑犯?”
王坏事看了一眼陈秀岩吞吞吐吐道:“怕……怕是只,这位先生……”
“放屁——”吴孝良前所未有的说起了脏话,上他的地盘上抓他的心腹,换做是谁也无法忍受这种骑在自己脖子上拉屎的行为。
“走,跟我去看看。”吴孝良随即冷静下来,决定还是先礼后兵。
“告诉尹营长,带人来把机枪都架上。”
“是!”王怀事见处长态度如此强硬,瞬间便有了主心骨,答应一声便去传达命令。
陈秀岩忧虑道:“这些人十有**是冲我来的,却不知抓我对其有何好处?”
吴孝良心道:陈修啊陈修,政治嗅觉太迟钝了,抓了你那才是一箭双雕。
“放心,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你一根毫毛,除非他们现在我的尸体上踩过去!”吴孝良一番话说的斩钉截铁。
陈秀岩听了竟觉得眼睛有些湿润。
吴孝良带着陈秀岩出了筹备处大门,只见几十个荷枪实弹穿黑色制服的骑警呈扇形围成半个圈,为首的头头见院里出来人,厉声喝道:“给我绑了!”
第79章 反击(爆2)
警察头目气焰十分嚣张,吴孝良身边的卫兵纷纷掏出枪呵斥警察退开,李五一冲那头目高喊:“你们冲击军营可是要被枪毙的!”
有胆小的警察听了枪毙二字下意识退后几步,那头目反而笑道:“你们藏匿要犯,不怕被治罪吗?乖乖把人交出来吧!否则别怪爷们不客气
然后大手一挥,警察们将手的枪栓拉的哗啦直响,若是寻常时候上百警察亲自上门抓人,对方早就吓的小鸡一般束手待擒,这个什么筹备处似乎不太配合,头目有明显的挫折感,他来时便已经打听清楚,这个筹备处里只有一个排的警卫,还不是人手都有枪,并且主事的是些不学无术的官二代,自己只要将上头交代下来的任务完成,抓人了事,不节外生枝便是大功一件。
吴孝良冷冷道:“你们前来抓人,可有司法厅派发的逮捕令?”接着不待那头目回答又接着说道:“有本事你便进来拿人!”
说罢领着一行人退回到院,头目有些傻眼,自己这么多人镇不住那群官二代,顿时火起:“他娘的;给我开枪!”
警察们听到命令,齐齐扣动扳机,乒乓之声过后,院内一片寂静。
片刻间大门敞开,有士兵迅推出一架mg08水冷重机枪,辅兵两三下将沙包垒好,子弹链接驳,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门外众警察。同时有大批身穿灰色军装、荷枪实弹的北洋士兵鱼贯而出,列队举枪瞄准,战术动作行云流水。
警察头目一阵错愕,这,这是警卫?看着怎么像北洋的兵?错愕间,身后传来了齐整的跑步声,又有大批步兵开过来,散开阵型,端枪瞄准。
“这……这……”
大批北洋兵将警察们包围,头目方寸大乱,心却大骂给自己情报那位政府大员:娘的,日你姥姥。
“持枪匪徒,给你们一分钟时间,立即放下枪,否则我们便开枪了!”
“误会,误会,兄弟们是在执行公务,抓捕警察厅通缉要犯。”
“哒哒哒……”子弹射击在地面上,弹起一阵阵烟尘,警察头目吓的直跳脚,隐隐觉得胯间一热,他暗暗给自己打气:不能尿,不能尿,否则以后如何还有面目见人,但那话似乎不争气,他已经感觉到大腿间湿热一片。
“别开枪,别开枪,我们投……投降。”
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听说书人讲古经常挂在嘴边的就是这句话,如今无奈之下也只好当一此俊杰。
尹呈辅带人将前来寻衅的警察全部缴械后,大感头疼。这些人都是京师警察厅的,背后说不准便站着某位大佬,他一贯看不惯陈秀岩这纨绔少爷,不满的腹诽着:整天胡闹,不在湖南好好待着,回北京作甚?惹出事来还不是旅长兜着?不过他哪知道这里面的阴谋。
众警察被驱赶到军营小操场集看管,吴孝良将那警察头目提走单独审问;一进屋李五一就喝道:“跪下!”
那头目吓得一哆嗦,腿差点就彻底弯下来,但总算保住了京师警察最后的脸面。
“何人派你来的?”吴孝良面色阴晴不定,连警察厅都搅和进来,事情越来越棘手,自己手只有这点兵,皖系内斗直系乐观其成,但冯国璋恨自己入骨,他手里掌握着一个师的兵力,突然发难借口拿下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回,回长官话,乃是吴厅长亲自下令。”为首的年轻人脱掉军大衣,警察头目终于看清,此人黄色肩章一颗花格外耀眼,乖乖我的亲娘,难怪如此嚣张,连警察都不怕,原来是个旅长,他开始暗暗后悔接下这趟差事。
现任京师警察厅厅长吴炳湘属于皖系人马,但其在张勋复辟时态度摇摆不定已经失去段祺瑞的信任,警察厅长一职被拿下只是迟早,却没想到他竟然在此时急急跳出来,难道这些人就不怕秋后算账吗?但又一转念,思路似乎清晰了,难保那员欲夺自己第四混成旅大权的皖系大将早已与其做好交易,此事段祺瑞无论知晓与否,又无论事前事后恐怕都会默许。想到此处他感到阵阵心寒,自己不愿参与到政争来,却总是躲不过,既然祸事找上门来岂有退缩之理?
“将他押下去吧……”李五一领命后将警察头目带了下去。
陈秀岩担忧的道:“旅长,咱们扣了警察,会不会有麻烦?”
“麻烦大了,这些人每一个是省油的灯!”吴孝良转身对尹呈辅说:“老尹,去将《顺天时报》的姚记者请来。”
两个人都疑惑了,旅长请个记者来有什么用呢?他们哪知道,吴孝良要下一盘大棋,他要让那些山魈野鬼的如意算盘全部落空。
第二天,《顺天时报》头版头条一则新闻,为北京城这锅暗流涌动的热油里扬了滴冷水,顿时沸腾起来。
“上百警察冲击西北边防筹备处被集体缴械,为国奋战军人遭受不白之冤,丑恶政客急不可耐夺权。”章言辞犀利,直指某皖系大佬。
那么这个人是谁呢?吴孝良私里下分析,段祺瑞手下有四大金刚,第一人徐树铮,第四混成旅乃其一手筹划而成,断不会是他;傅良佐深陷湖南又惨败在前,失去了政治上的制高点,也不会是他;靳云鹏早就院里军队,是他的可能行也极低;一番比量此人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此刻,吴孝良已经失去与第四混成旅旅部的联系,只有方其道发来电报,询问该如何行动,吴孝良认为形势尚未明朗动不如静,便让他在长沙按兵不动,有王汝贤第八师坐镇,谁也不敢拿他如何。
接下来《顺天时报》又做了陆续的追踪报道,陈秀岩被推到台前,以受害有功军人的身份出现,他声泪俱下痛斥流氓政客无耻,为了一己私利至国家民族于不顾,残害忠良,舆论声势一边倒的偏向了西北边防筹备处一方,连带京师警察厅的形象也一落千丈,警察厅长吴炳湘气的暴跳如雷。
在这股隐隐发酵的声势,有人突然发现,受害军人陈秀岩的父亲竟然是财政总长陈锦焘,更有人爆出陈锦焘前些日子传出的丑闻皆系子虚乌有的栽赃陷害,真相似乎就此浮出水面。
第80章 游行(爆3)求花,求收藏
北京城内舆论汹汹,而始作俑者吴孝良则好整以暇,坐着人力东洋车前往国立北京大学。在皖系高层的这场角力,他能起到的作用也仅止于此,结果如何,只能静待事态发展。
人力东洋车绕过紫禁城,延景山东大街北上,他之前以陆军部的名义派员与北京大学接洽,希望在北大招收学生兵入伍,被北大教育长言辞拒绝,时人抱有好男不当兵的看法,行伍丘八都是社会最底层低贱的一群人,如今堂而皇之的进入国最高等的学府招生,遭到很多保守人士的坚决抵制,无奈之下他决定亲自与校长蔡元培交涉。
转过街口,声浪阵阵传来,男女学生夹杂在一起的队伍混乱不堪,写满字的纸片被挥洒到半空四散落下,更有同学手举木杆拉这横幅。车夫看到这个阵仗不敢再往前走,吴孝良只好下车步行,游行队伍走到眼前,他闪到街边,一位女同学却拽住了他,一身阴丹士林蓝长裙,白色围脖缠在颈上,透着朝气阳光。
“同学,哪个班级的?”说完也不待他答话便将他拽到游行队伍来,也难怪,吴孝良来拜会北大校长蔡元培,穿军装自然不合适,所以他穿了件青色棉袍,又围了条褐色围脖,活脱脱一副学生模样。
吴孝良被裹在学生队伍一时不好脱身,便随大家向前走,只见队伍标语尽是些“男女平等”、“提高女界人格”等字样,心纳闷,前世没听说过北洋政府时期有什么女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