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的民国-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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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孝良直觉也不相信张作霖会对自己做出如此激烈的行为,但是他仍旧不认为此事会如杨宇霆说的那么简单,和张作霖没关系或许可信,但整个督军府,就不好说了。
说话间,吴孝良的警卫连悉数开了过来,他立刻组织人加入现场的救援。人手不够,他还亲自上了手,但被李振清和陈秀岩不由分说就给拉了回来,他只好站在一旁干着急,指指点点。
身后一个气实足的声音响起,“老弟,带的好兵啊!看样子,干活打仗都是一块好料。”
回头一看是个年军官,身穿天蓝细呢将官裤,却没穿上装,一身白衬衣赛雪一样白,领口也开着,满头热气腾腾,冒着大汗。6月旬的天已经开始渐热,这一身呢料衣服的确受不了。
那年带看清吴孝良却吃惊的道:“如何是你?”
吴孝良莫名其妙,怎么就不是我了?随即恍然道:“咱们见过?”再细细看去,果真有些面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那年军官看他这个样子,呵呵笑了,提示道:“想想,再好好想想,西门外,雪弗兰小轿车,老弟可是开的一手好车啊。”
“原来是你!”吴孝良一拍脑门,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他在西门外救的那个骑马军官吗?
“嘿嘿,是俺……”年军官嘿嘿笑道。
吴孝良一瞅他那将官裤子,笑道:“老兄混的不错嘛,这么快都将军了。”
年军官又是嘿嘿一笑:“还多亏老弟当日搭救,当时走的匆忙,今日当面谢过。”说罢双手抱拳,一揖到地。
吴孝良赶紧闪到一旁扶起他,不好意思的道:“举手之劳,当不起老兄大礼啊!”他没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宪兵队长脸都旅了,嘴张的老大,说不出话来。
年军官满脸执拗,说道:“俺说你当的起就当的起,”随即目光一凝,又问道:“老弟,对这炸车案如何看?”
吴孝良沉思了一下,按照刚才所想如实说道:“不管凶手目标是谁,此刻最如坐针毡的怕是那张督军。”
年军官听了眉毛一挑,接着问道:“哦?何以如此说?”
“不管我与孟督军遇害与否,张督军这黑锅怕是牢牢的背上了!”吴孝良身后的杨宇霆松下一口气,伸开紧攥的双手,满是汗水。
年军官则哈哈大笑道:“老弟,这次来奉天,让你受此惊吓,是老张招呼不周,给你赔不是了。”说着又作了个揖。
什么,什么?俺老张?吴孝良心下茫然,再看年军官身后诸人,军官将星灿然,地方官则燕尾服,绸袍褂子。猛地回头去看杨宇霆,却见他对自己挤眉弄眼。
乖乖的,难不成自己当初救的老张便是张作霖?
“你……你就是……”
年军官看着吴孝良点头道:“没错,俺就是张作霖!”
吴孝良立刻暗责自己大意,失了礼数,竟没察觉出眼前之人的身份,连忙行礼道:“后辈小子无状,多有得罪,还望雨公海涵!”
张作霖满意的看着吴孝良的反应,伸手拉过吴孝良,大笑道:“得罪个甚,整天守着那一堆老学究,一天到晚绉绉的,听的耳朵都长茧子了,还是你老弟好,能唠几句正常嗑。”
见此情景,所有人都暗暗松下一口气,更有人偷偷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放眼奉天谁敢对张雨帅如此无礼,他吴孝良是第一人。
一场误会就此消散于无形,吴孝良因为炸车案所带来的阴影,也渐趋消散。
张作霖拉着吴孝良上了自己的黑色轿车,坐定后,笑道:“维老弟还记得当初,你开车时的情景吗?俺老张,可是没见过车技这么好的人。”
吴孝良不好意思的笑笑,“瞎开的,瞎开的。”
他可不知道,这年代会开汽车的人比后世会开飞机的人还稀少,张作霖说这话是由衷的赞叹。吴孝良以为是善意的恭维,所以随口应付着。
张作霖收起笑容,命令司机道:“走,去奉天警备司令部!
第159章 苏醒
张作霖把吴孝良安排在奉天警备司令部后,一连三天再没露面。吴孝良觉得奇怪,一打听却是在应付太平河炸车案,看来这位张大帅已经被突发的炸车案弄的焦头烂额。
李振清来找吴孝良,忧心忡忡,自到奉天以后局势拨云诡异,且不受控制,这种感觉十分不好,他总觉此事有一张无形的手在操纵:“维,我觉得奉天非久留之地,他们一次不成,肯定还会策划第二次。”
吴孝良笑了,宽慰道:“大哥,他们还敢炸了警备司令部不成?你多虑了,咱们只要老实的待在这里,是绝对不会出问题的。对了,修干啥呢?这几天连个人影都没见。”
“他和这里的服务小姐打的火热,哪有时间露面?”李振清一脸古怪的笑容,然后又拉回正题:“他们当然不敢炸警备司令部,但是你会乖乖的待在这里吗?并且你能保证这里的人就没被他们收买吗?”
李振清这可问着了,吴孝良反复思量了整件事,在原委上一头雾水,这伙人究竟是要炸孟恩远,还是要炸自己,他心里一直打鼓,并且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究竟谁要炸自己,是日本人,还是张作霖,亦或是俄国人?
“以目前态势来看,张雨亭的嫌疑已经减到最低,他不论是炸咱们还是孟恩远,对他都没有好处,从他这几日的遭遇,便可见一斑。”
李振清点头称是,吴孝良则话锋一转继续道:
“但是,却不能排除奉天督军府的所有人,难保他的手下没有想治他于死地之人。”对于这点怀疑,最大的支持论据便是当年督军府有人欲对他下黑手这件事,若不是自己当年机警,今日他可能还在奉天监狱里准备将牢底坐穿呢,这个幕后黑手究竟是谁?能不能和这次炸车案有牵连?无论如何必须找出来,他暗下决心。
李振清点头同意,的确,对于督军府的官员们,他感受的也并非完全是友好:“张作霖目前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我想即便有人想对咱们不利,也能在背后偷偷摸摸搞小动作,是不敢大张旗鼓的。”
“嗯,必须将这个幕后黑手揪出来,否则这就是一颗随时有可能炸响的定时炸弹。”吴孝良斩钉截铁。
“最大的嫌疑还是在日本人身上,只不过咱们绥东和日本人并没有多少交集,若论仇恨海参崴一战,还没到这个不死不休的程度吧?”李振清将怀疑的毛头指向日本人,吴孝良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当年自己对日本人做的那些手脚,难不成他们开始报复了?但随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无论是日本满铁特高科的特务,还是自己的良大药厂,都不值得他们如此兴师动众。
吴孝良反复思量一阵后还是觉得最大的嫌疑是在日本人身上。两人正胡思乱想间,有打探消息的士兵急匆匆赶回来,“旅长,那孟督军醒了。”
吴孝良和李振清都是一震,或许在他身上能得到想要的答案,“走,去奉天医院。”
奉天医院,住院部外围警卫森森,吴孝良托了杨宇霆的关系,才进了去,找到孟恩远的病房,又有人在把守,“干什么的?赶紧退后,不然开枪了。”
把守的卫兵相当紧张,举起手枪,枪机大开,很显然是做了一击毙命的准备。
吴孝良举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道:“我是孟督军的朋友,绥东军吴孝良,听说他醒了来看他。”
卫兵自然听说过他,如今奉天省城就是为了这两个人闹的鸡飞狗跳,他仍旧没有手枪,但却松了口:“好,只能进去五分钟,别搞其他的事,我会一直盯着你。”
病房内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孟恩远面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痛苦的呻吟着。让人看了不禁一阵唏嘘:这哪里还有吉林督军威风八面的影子,这病房里如今只剩下一个满面病容的孤独老人。
孟恩远听到脚步声,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是吴孝良心下稍安,无力的问道:“你们……你们怎么来了?”车祸发生的一刹那,他就失去了知觉,直到醒来很长时间以后,他才明白自己的遭遇处境,竟是有人将他的列车炸了,大部分随员心腹已经见了阎王,只有他命大活了下来。
“孟公,听说你醒了,我们特意来看看你。”吴孝良回答道。
说实话,抛开政治恩怨,孟恩远对这个谦逊有礼的年轻人是颇有好感的,有气无力的道:“有劳二位费心,我……我还死不了。”他说的这话却是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吴孝良体会不到他心的愤恨,但能强烈感受到他的恨意,终于进入此次前来的正题,问道:“孟公行止在宽城子时,可曾提前透露?”
孟恩远由于头部首创,费力的回忆一番,摇摇头:“没有,准备南下,是我上午临时做的决定,你看我连行李都没准备。”
听到这里,吴孝良心下凛然,暗道:如此看来,这幕后黑手果真是冲自己来的,想炸掉那样一座大桥非得提前两三天准备,才能在炸点上安放好**,而孟恩远南下乃是临时起意,那么此事最大可能便只能是针对自己,瞬间,他只觉得遍体生寒。
孟恩远实在太虚弱,说了几句话后,就不再答话,沉沉的睡去。这时护士进屋,见到有两个陌生男人下了一跳,随即发现卫兵也在,才稍稍安定,上前轻声斥责道:“病人刚刚苏醒还没有脱离危险,你们别打扰他了,赶快出去!”
年轻的女护士说话毫不客气,吴孝良马上笑着道:“好的,护士小姐,打扰了,我们这就走!”护士因为生气,一张原本雪白的小脸涨的通红,吴孝良不禁多看了一眼,然后觉得不过瘾,又看了一眼。
小护士意识到不妥,脸更加的红了,斥道:“看什么看?”
吴孝良与李振清出了奉天医院,一阵茫然,偌大的奉天省城,危机四伏,这熙攘的人群又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自己,准备下手。
第160章 荻原义雄
回到警备司令部,陈秀岩依旧不见踪影,两个人对此事一筹莫展。
到了晚间,突然有神秘人造访,此人穿着打扮极为低调,一身青色长袍,头戴黑色礼帽,帽檐压的极低。他摘下帽子,露出脸来,吴孝良大吃一惊,“怎么是你?”
神秘人呵呵一笑,抱拳道:“吴旅长别来无恙啊?”
此人正是冯德麟的副官祁秀峰,却不知他来此处作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绝不是来此地叙旧的。
吴孝良不问来意,将他让到座位上,端起暖水瓶亲自给他倒了杯热水,时间太晚,不便招呼服务小姐来沏茶,只好让他喝白开水。祁秀峰也不客气,端起茶杯便喝,却烫的一口水喷出来。
“怎的这水如此烫,和刚烧开一样?”祁秀峰疼的直吸冷气。
吴孝良恍然,这个时代暖水瓶可是稀罕物,除了极少数的大人物外,寻常人是很难见到的。一脸歉意,刚要说话,祁秀峰却开口了。
“吴旅长,这次来我有一件古怪事,要告知你。”
“哦?何事古怪?”吴孝良好奇心起,但隐约觉得一定和炸车案有关。
“兄弟不才,现在舔为五十四旅旅长,驻地便在太平河北,前几日,有士兵向我汇报见到几个人在太平桥上鬼鬼祟祟。由于平日里乡民多经过此地,所以并未在意,但一连三天,同一伙人都在大桥处上上下下,就不由得我们不怀疑了。”
祁秀峰喝了口水,这回正好不凉不热,然后叹口气道:“唉,五十四旅非张督军嫡系,早晚要被拆散整编,在此地哪敢多惹意外事端,但我还是派了人暗暗跟踪,这伙人每天在大桥左右耽搁半日便朝**寺而去。吴旅长,这淌水很浑很深啊。”
“**寺?”吴孝良暗暗奇怪,难不成是和尚做的?
祁秀峰立刻明白,吴孝良不是本地人,对此地详情不是很了解,便解释道:“**寺乃是日本满铁守备队驻地,连张雨亭都不敢去惹,何况咱们一个杂牌旅了。”
果真是日本人,吴孝良一拳砸在桌上,震得茶杯叮当颤响。祁秀峰又道:“猜猜我在那伙人里还见着谁了?”
“谁?”
祁秀峰一脸讳莫如深:“这个人你认识,满铁月报总编荻原义雄。不过据我所知他可不仅仅是一个小报纸的总编,其真实身份为关东州奉天特高科的实际负责人,让他盯上,情况很不妙啊。”
幕后黑手的谜底被祁秀峰抽丝剥茧般揭开,吴孝良丝毫不觉得奇怪,这事与日本人有关再正常不过了。
“哼,日本人现在还没嚣张到公然进攻战警备司令部的程度,我倒要看看在国人的地盘上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吴孝良提到日本人就有点压不住火。
祁秀峰听了又是一叹:“事情如果这么简单倒好办了,我的人跟踪荻原义雄回城后,他又去见了督军府的一个高级参议,只可惜没能认出来他是谁。”
又是督军府,吴孝良只觉得心里无比窝火,日本人在国搞风搞雨,却总有国人为了自家利益对其推波助澜,看来督军府内的实权人物是要至自己于死地而后快啊。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不将这个潜在的危险挖出来,暴露在阳光之下,这次结盟之旅还有半点意义吗?这些情报太重要了,多亏了祁秀峰,看他如今稳重沉着,哪还有半点昔年轻佻浮躁的影子?
却不知冯老将军如何了?
于是吴孝良问道:
“冯将军现在可好?”
说起冯德麟祁秀峰目光一片暗淡;叹道:“师长自张逆兵败受辱后,回到奉天便锐气尽失,去年底他辞了师长一职,到天津做了寓公。张作霖则趁机肢解了二十八师,师主力被所编为一个旅,旅长就由鄙人暂代。接下来的动作拖了大半年,如果不是有这次炸车事件,恐怕五十四旅这个番号的消失,也就在这一两天。”
没想到一年而已,奉天竟起了这么多变化,世事沧桑,想起一年前冯德麟踌躇满志欲问鼎奉天督军一职,如今却灰心丧气在天津做起了寓公。不由得脱口道:
“祁兄何不来我绥东军?绥东草创正是急需人才的时候。”
祁秀峰眼睛一亮,随即有暗淡下去:“秀峰向师长承诺过,一定要守住二十八师最后的血脉,张作霖宁可拆散了五十四旅,也不会将其拱手送人的。”看他对张作霖怨念极深,吴孝良不以为然,此事未必不可谈,武器装备他尽可以不要,独独带了人去就好。
言尽于此,祁秀峰起身告辞:“吴旅长,兄弟先走一步,再有消息会随时告知,要小心保重啊!”
送走祁秀峰,吴孝良立刻命人去叫陈秀岩与李振清,结果,十分钟后李振清匆匆赶来,却又不见陈秀岩的影子。李振清笑道:“可能修兄又醉生梦死去了。”
吴孝良摇头苦笑,这纨绔秉性,真要不得,于是不理陈秀岩,将祁秀峰所言整件事的原原委委都讲给了李振清。
李振清听的脑门冒汗:“果真有日本人,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日本人这是不希望见到咱们绥东与奉天结盟啊。”
吴孝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仔细想想却又没发现问题所在,索性不再去想。
“大哥,此事就先从荻原义雄下手,惹急了,俺们就将日本关东州在奉天的情报机关连根拔起。让这帮***瞧瞧,咱们绥东军不是熊包软蛋想捏就捏,想踢就踢。”
李振清心道,这兄弟平日里沉稳有佳,怎么一说到日本人就激动愤恨的难以自抑呢?其实连吴孝良自己都暗自奇怪,可能这就是前世对日本人暴行的记忆与今世吴孝良性格柔和在一起所产生的效果吧。
定下行事策略后,吴孝良道:“此事不宜动用咱们从绥东带来的人,太扎眼。我连夜去一趟良大,召集完人手,咱们就分头行动。”
李振清却不放心,“我和你同去,你一个人落了单,如果出点意外,绥东就彻底完了,万万不能大意。”
第161章 悍妇
吴孝良将突破口放在了荻原义雄身上,带着李振清乔装打扮偷偷溜出了奉天警备司令部。
刚入夜的奉天内城仍旧热闹不减,大南正街作为要害部门的主干道,沥青马路修的齐整干净,不见一丝泥土,路边的欧式路灯泛着淡淡的白光,两人均是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装,帽檐压的极低,匆匆转上通天街,准备穿城而过出小西门,前往大西门。
刚走没几步,便听身后汽车喇叭滴滴作响,闪身一旁,汽车本该在身边疾驰而过,却异响几声抛了锚,车窗摇下,一个贵妇探出头来,招呼吴孝良两人:
“哎——,对,就是你们俩,来给我推下车。”语气态度傲慢之极,李振清哪受过别人这样呼喝,当场就要发作,吴孝良拦住他,抬头一看却愣住了,好面熟的贵妇。
那贵妇见了吴孝良也是目瞪口呆,但紧接着精修过的眉毛开始竖起,眼睛登的溜圆,表情有惊讶转为愤怒。然后喊出了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话。
“来人哪,抓土匪!来人那,抓骗子。”喊罢,下车扯住吴孝良就不松手。
贵妇瞬间便悍妇,李振清听他喊抓土匪,下意识的就想跑,但是转瞬间就醒悟,此刻身份地位早已大不相同,没半点跑的必要。吴孝良暗道倒霉,怎么遇上了她?
这悍妇正是当年吴孝良逃离奉天时送其去火车站的某督军府高官的太太。本来是想巴结权贵,谁知后来经侧面了解,吴俊生的公子在上海念书,根本没在奉天,才惊醒上当。其实吴孝良当日并未承认什么,一切都是她凭想象一厢情愿认为的,但这口恶气实在咽不下去,如今仇人见面,自然分外眼红。
悍妇不由分说揪住吴孝良便不松手,一面命司机去喊警察抓贼。
面对这个毫不讲理的悍妇,吴孝良与李振清束手无策,只好等警察来解决。不多时,穿黑制服,带金属帽箍的警察来了一大群,这些警察本来围在一起推牌九,结果一听是督军署高官的太太,在通天街上遇到土匪,这还了得,通天街上住的都是奉天权势熏天的人物,张大帅的府邸便坐落在此,居然遭了土匪,这事要是闹大了,弄不好就是掉脑袋的罪,哪里还顾得上赢钱输钱,抄家伙就走。
警察们赶到现场,见事情并没有闹大,长嘘一口气。巡警队长点头哈腰的跟悍妇了解情况,小巡警们则趾高气昂的准备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土匪。
吴孝良整理了一下被悍妇弄皱的西装,对巡警们道:“这完全是误会,这位太太和鄙人有些私人恩怨要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