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飞狐续传-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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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斐见状,跃下地来,胡家刀法使出,快速绝伦,当场砍倒两名高手,左掌拍出,又击伤一人。
徐帮主见到是他,精神大振,刷刷刷连进三招,将剩下一名汉子割去了脑袋,回刀笑道:“胡兄弟,可找到你啦!”胡斐奇道:“徐帮主找兄弟何事?”徐帮主道:“你不是一直在找苗大侠的下落么?”
胡斐闻言大喜,急道:“贵帮已经找到了苗大侠?”徐帮主道:“咱们浑帮这回大举南来,除了要逐一灭去天魔麾下支派之外,更重要的便是前去救出苗大侠。”胡斐闻言一愕,讶然问道:“苗大侠给困在何处?”徐帮主道:“丐帮月前传来讯息,说道这月初九要在湖北荆州召开大会,商讨解救苗大侠事宜,为免消息泄露,让敌人有了防备,因此其余内情不便多说,只待本帮前往参与大会,便可全盘奉告,合力救出苗大侠。”
胡斐越听越惊,心急如焚,说道:“消息是丐帮传来的?可有足供采信之处?”徐帮主道:“原本我也颇为怀疑,但信件上署名者乃丐帮前任掌钵龙头,江湖上人称‘蚀骨绵王草上天’的袁鹏,其人字迹甚是易认,早年我便已见过,那是绝对不会看错的了。”胡斐听他如此说来,想到是袁鹏亲笔所写,再无疑虑,说道:“这位前辈实乃当世一代奇人,还曾出面解救过我,消息既是由他传来,想必确有苗大侠下落,咱们自当共赴盛会。”
徐帮主道:“今日已是初三,再过六日,便是荆州大会之期,可得尽快将眼前八道盟势力铲除干净,以免留做后患,于咱们日后行事大是不便。”胡斐道:“正是。今日大开杀戒,为武林除害。”
两人相视大笑,大刀一举,分头截杀敌人,刀起刀落,谁敢直撄其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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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卷 第三十四回
(更新时间:2007…1…2 19:21:00 本章字数:10165)
大雨滂沱,淅沥不绝,原本幽深苍郁的竹林,经雨冲刷过后,散发出一股绿林苔泥的清新特殊味道,阵阵迷漫而起的白气烟雾,袅袅笼罩住整片青翠绿林间,颇有‘罗浮本幻境,前梦觉已谖’的飘渺虚空境界。
此时风雨如晦,天色冥暗,但闻林内林外阵阵喊杀之声不绝于耳,兵刃交击、哀号嘶吼,交织成一片惨绝人寰的惊心动魄场面;刀起刀落中,更见残肢断臂满天飞舞,夹杂着垂死怒吼狂叫声,听来格外令人栗栗不安。
胡斐刀掌俱厉,敌人难接他三招二式,溃败如潮,人数愈战愈少。这时他一招“穿手藏刀”使出,当胸猛劈,三名汉子挡格不及,都给他一人一腿踹得滚了开去,嘴里哼哼唧唧的翻在泥地上爬不起身来。
胡斐收刀回势,眼观四面,但见徐帮主宛如一只出闸猛虎般的四处截杀敌人,刀刃翻飞,掌劲凌厉,“卧龙九天掌”掌随身转,发招倏收,敌人若不中刀便即中掌,刀掌所到之处,所向披靡,可谓威风凛凛之极。
胡斐瞧得片刻,心中无限钦佩,忖道:“素闻降龙十八掌刚烈无俦,只掌式发招过于繁琐累赘,岂知简化为卧龙九天掌后煞劲不减,掌劲却隐于无形之中,心、眼、气、神犹似融于一体,倏发倏收,颇有九融真经中精化为气,气化为神,神化为虚之《融气贯注》心法隐含其内,可见武学到了臻境,殊途同归,相差无几了。”
他见林内战斗强弱之势已分,敌人四散奔逃,心中挂念两个孩童安危,当下提刀飞跃上马,直出林外。
此时林外酣战正烈,人马杂沓,泥泞四溅,尸体横陈,刀械掉落满地,伤者缺腿断臂,宛如人间地狱。
胡斐驱马前行,遇已方人马受困不济,当即挥刀相助,一面留意四方战况,见右首边坡上一群人厮杀正紧,其中两个娇小身影似乎正是瑶瑶与双双两个童儿,旋即勒转马头,嘴里叱地一声,直朝边坡上放蹄驰去。
到得近来,只见四、五十名汉子呈凹型合围状群攻上头十几人,凝目看去,被合围群攻的一方正是五湖门西园春一伙人,所幸阴无望遇事冷静,带得大伙直往边坡上退去,居高临下,兼之岭坡上雨水泥泞不堪,足下湿滑,围攻一方虽是人势较众,登爬仰战中却也互相牵绊阻碍,一时间倒也不容易抢得有利地形,占得些许赢面。
胡斐打量情势,见阴无望东跃西跳,招不使全,拈花掌看似力有不敌,虚多实少,其实却是四下发号布阵,时而趁虚抢进踢个敌人不备,往往屡见其效,总有倒楣汉子给他踢得连人带刀滚落下坡。
正面迎敌处可见排骨苏兄弟手里各持一对板斧挥舞,两人同师学艺,招式浑熟,这时兄弟俩同使“盘根错节十八斧”,左一斧,右一斧,迳朝来敌下盘处狠砍猛斫;上头处则由秃头六率领的武班弟兄把守,手里各执熟铜齐眉棍挥砸,敌人倒也不易抢进身来,即使避过了上头,遇上排骨苏兄弟四只板斧神出鬼没的直朝下盘攻来,非得吓出一身冷汗不可。
那右首处是一小块边坡洼地,十几名汉子挤在一块刀棍齐使,每个都想趁隙爬上岭丘,就此开出一条血路,眼见把守此处的不过是两个侏儒与两名小小女僮,但四人个头虽是矮小,却大占地利之便,站在坡上却比这几些身在洼地里的大汉个头要高,棍剑齐出,虽不见凌厉招式使来,但妙的是攻守有道,几名汉子硬是攻不上去。
此处边坡洼地略呈箕形,大小不过六尺见方,却是挤进了十六七名壮硕汉子,各人手里兵器无法开阖来使,彼此掣肘,你推我挤,骂声与吼声交杂一起,却也不知骂的是谁,吼的又是谁了。
把守此处的即是西园春里的严四、严五两兄弟,加上瑶瑶与双双两个僮儿,四人占着坡上地利,棍剑直朝努力想挣爬上来的汉子身上招呼。虽说四人手上剑是小剑,棍是短棍,但洼地与边坡相差几有六尺,汉子们虽是一身蛮力,但高跃本事却是寻常不过,谁也无法一举跳跃上来,只能朝着四个小人儿挥刀乱砍。
瑶瑶和双双两个僮儿学艺有成,体内又有胡斐所贯注之九融真经内劲,人小气劲却不小,硬挌硬架,毫不(炫)畏(书)惧(网)。她姊妹俩自习得达摩剑法以来,今日初次试使对敌,成效颇著,一个左手持剑,另一个右手持剑,两人进退趋避,简直便是一人,双剑连环进击,紧密无比,几名汉子眼看乘隙就要爬上,却给凌厉剑势给逼了回去。
一名手持鬼头大刀的长脸汉子退的稍慢,脸上给双双手里剑锋划了一道口子,虽不甚深,但终究是一道血痕现来,日后更是结疤难看,当下伸手一抹,满手血迹,气得脸色铁青,破口大骂道:“婊子娘生的小婊子货,不去窑子卖身赚钱,却来这里偷偷砍你老子一剑,活得不耐烦了是么?”
双双不懂什么是窑子,但却知道小婊子是难听的骂人话,小嘴一努,说道:“你在骂什么?”长脸汉子道:“老子骂你是小婊子,懂不懂?”双双点头道:“原来你老婆的名字这么难听。”长脸汉子楞道:“老子几时说过我老婆的名字来啦?”双双讶道:“原来不是你老婆的名字,那么一定是你母亲的称呼了?”
长脸汉子一脸愕然,说道:“老子是骂你这个小婊子,跟老子的娘有什么关系?”双双道:“老乌龟生的儿子就叫龟儿子,这道理难道你不懂么?”长脸汉子心中暗想:“老子骂你是个小婊子,这跟老乌龟生儿子有什么关系来了?”他身旁一名圆脸汉子噗的笑道:“周大哥,这小女娃骂你是老婊子生的私生子。”
长脸汉子听得勃然大怒,喝道:“老子今儿个就一刀宰了你这个小婊子。”左手五指运劲往泥里一插,身子乘势一拔,右手鬼头刀猛砍下来。岂料他身形刚起,眼前两个小影一齐纵起,一出左手,一出右手,迅速之极的按在他的颈中。两僮同时向前一扳,长脸汉子待要招架,身子却给两僮拉了上来,双脚更给两人一出左脚、一出右脚的乘势一勾,登时身不由主的在空中翻了个好大筋斗,蓬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撞向洼地中的同伙。
胡斐瞧得哈哈大笑,当下胸气一鼓,提刀自马背上飞身跃起,足底在围攻正急中的数名汉子肩膀上借力,只三个纵跃便已飞越人群而入,手里大刀斜翻撩砍,迳将前头五名汉子齐腕割落。西园春群伙一看是他来到,个个精神一振,嘴里齐声大喊,奋力抢攻,虽不能一举突围而出,但已让先前被围攻的战局整个扭转过来。
胡斐与敌人对上数招,即知这群围攻汉子武功寻常,身上未穿蓑衣,头绑黑黄相间的头巾,有别于‘追魂十六骑’麾下人马,心中甚奇,当下刀刃回转,一路胡家刀法中的“破军刀”使来,一刀破十,寒刃翻蛟,当场杀得前头一排敌人如浪般向后倒去。阴无望见状,喝采道:“好刀法!”手持双刀跃了过来。
要知胡家刀法中的“破军刀”乃由其祖飞天狐狸所创,当年他辅佐闯王出生入死,沙场征战经验丰富,深刻感受到各派刀法均只适用武林中一般打斗防身,但沙场上布阵对敌时千军万马,任凭你武功再强,刀法如何出神入化,遇上如此场面均是威力大减,招式更难以使全,却如何仅凭手里单刀以一挡十、以百破千?
“破军刀”迥异于胡家刀法的奇幻诡变,然唯快不变,刀式刚纯不在猛,刀劲空柔不在力,一刀破十,以式破阵;三步杀将,十步取帅,刀法开阖乱中有序,杂中有要,为飞天狐狸当年屡立奇功之关键。
胡斐回刀守护于胸,转头朝阴无望笑道:“花当家过奖了。”阴无望微然一笑,说道:“没想到百蛇馆失了主儿两头蛇文锦江后仍能屹立不倒,这回更奉八道盟令旗直上北路埋伏,这群家伙却只认明咱们五湖门西园春为首要之敌,一上来就围着缠斗不休,好像老娘欠了他们几百万银两似的,当真烦不胜烦。”
胡斐讶道:“这群装束怪异的汉子都是百蛇馆文锦江的弟子?”阴无望道:“可不是么?浑帮将两头蛇给掳了去,这些没长脑袋的家伙却迳将这笔帐算到了老娘的头上,个个两眼发红的狠砸猛打,你说怪是不怪?”
他二人说话中手里可没闲着,刀刃翻荡,拳腿交加,迳将来不及退后的十来名汉子逼得狼狈闪躲。
百蛇馆弟子中一人手执铁杆,一边闪躲阴无望双刀横砍,一边张嘴骂道:“骚蝴蝶、贱蝴蝶,咱们馆主这条命非由你们西园春来偿不可,纳命来罢!”说着如饿虎扑羊般跃将上来,手里抖动铁杆,直往阴无望腰际扫来。
阴无望右手回刀挡格,左手柳叶刀倏忽反转,却是砍向身旁一名矮着身溜爬上来的黑脸汉子,那汉子猝不及防,手里一条铁链于惊吓中还不及抵御,嚓的一响,半边脑袋已给削了下来。阴无望刀势回撩,直朝前头汉子肩膀掠去,嘴里骂道:“两头蛇作恶多端,就算浑帮不杀,老娘早晚将他那颗蛇头给剁了下来熬汤进补。”
那汉子闻言气得哇哇大叫,铁杆直挥猛砸,怒骂道:“婊子娘,死人妖,瞧老子一杆将你屁股打开花。”
阴无望听他骂得不三不四,不怒反笑,嗲声说道:“哎哟,相好的,还是换点新鲜的词儿来骂呗,这些婊子娘、死人妖什么的,老娘不知给人骂过多少回,便如吃饭喝茶一般乏味无趣,你老兄还是省省力气的好。”好字出口,双刀使招“凤凰迎春”,刃锋直取敌人咽喉。
那汉子武功倒是不弱,铁杆直竖,后着隐然,矣双刀来到近尺,右手食中两指劲力倏出,直取阴无望双目,正是攻敌之不得不救。岂知阴无望这招“凤凰迎春”乃只半招之式,后半招却是“鸳鸯双飞”,双臂一振,刃锋斗转,便在汉子两指即将触到双目之际,嘴里娇喝一声,双刀自横变直,喀地一响,那汉子两条臂膀齐声而落。
但见阴无望单腿前踹,迳将这名鬼吼嘶叫中的汉子踢落下坡,嘴里啐道:“老娘是人是妖难道自己不知,还要你这窝囊废多舌来说?”身形一转,见秃头六杀得兴起,单枪匹马抢进敌阵之中,东挥西砍,浑没个章法。阴无望脸容一变,提声喝骂道:“秃头六,想死也别急着抢棺材,你当老娘的话是放屁么?”
胡斐却是脸容一喜,说道:“花当家,乱有乱着,咱们兵分二路,自左右合击杀去,与其以主欺客,不如以客犯主。”阴无望一点即通,喜道:“武学即兵学,互通有无,咱们姑且试上一试。”当下二人分向左右攻去。
胡斐上坡前早已想好对应之策,正面处有排骨苏与秃头六率领武班人员挡得,敌人一时三刻间难以突破,左右两边却是只能依恃地利方且暂时支持不败;把守左边的是由戏班里较弱的女旦与上了年纪的杂役,右首边上则是有严四、严五两个侏儒和瑶瑶、双双两个孩童奋力挡下,两边虽都尚未遇险,但毕竟无法持续保有地利优势。
此时但见胡斐身形跃起,直趋右首两个孩童把守之处,左掌凌空击出,带起九融真经一道罡气直袭而去。
胡斐自练成九融真经以来,始终未竟全力对敌,此刻敌人众多,非得骤下猛手不可,这时凌空挥掌,不知不觉间使上了九成力道,只觉自己掌气朔烈,浑融无极,还未省悟这一掌可怖之处,便见底下洼地中敌人个个张大了嘴惊骇莫名,哗哗巨响中,十来名汉子均被涛天掌力给震得飞起丈外,刀械俱断,足见这一掌威猛无俦至极。
胡斐落下地来,真不知自己方才这一掌竟然凌厉如斯至此,尚未回过神来,但听得瑶瑶跟双双两个童儿拍手叫好,“师父好厉害,一掌就把这些人打得不见了。”“师父教我,我跟姊姊都要学,学会了好打坏人。”
胡斐将她姊妹二人拉了过来,示以嘉勉,点头笑道:“你姊妹学艺有成,果然不负为师一番教导。方才师父这一掌用得过猛,却非咱们学武本意,要知师父原想以掌逼退这些人罢了,不料出手无寸,造孽可深了。”说话中转头朝坡下看去,只见酣战中的两方各都罢手不斗,两眼直瞪瞪的朝着他身处看来,那百蛇馆的群伙个个脸色发青,浑身颤抖,也不知是谁发了声喊,一群人仓皇朝坡下奔去,谁也不想落在后头,转眼间不见半个踪影。
西园春群伙眼见敌人瞬间逃个无影无踪,实难联想双方不到数分钟前尚自激战交锋,个个眼神茫然空洞,似乎都还不敢相信敌人大败而逃之事实,尤其在见识到了胡斐那一手惊天地而泣鬼神的绝技之后,人人心中那股震撼久久不能平息,直至过了许久之后,秃头六才当先回过神来,带头暴出一声声惊人喝采来。
但见阴无望走上前来,笑道:“你这人也真是的,既有这手绝技,老早使出不就得了,又何须大费周章的刀砍掌劈,难不成是嫌自己精力太多了是么?”胡斐讷讷而笑,说道:“花当家说笑了。小弟这路掌法尚未练得纯熟,否则也就不会如此霸道无方了。”阴无望笑道:“以霸制霸,亦恶亦善,中庸之学,何足道哉?”
胡斐知他意在开示自己不可过于拘泥中庸之道,恶中有善,善中有恶,绝非只看单面即可解释开来的了。
阴无望脸朝南边道上远眺过去,说道:“目下咱们这里虽是转危为安,但八道盟这回派出的人马着实不少,我五湖门弟兄此刻正与浑帮联手合力应战,凶险未知,大伙可得继续朝前拚战才是。”话声方毕,即见林内窜出好大一群人马,胡斐目力极远,一看即知是由徐帮主率领的浑帮主力到了,心下大喜,说道:“花当家,咱们须得有人把守这处敌人退路才行,以免八道盟中有人趁隙逃了出去,就此招来救兵,那可不妙之极。”
阴无望如何不知他其实是顾虑到西园春大伙武功只能自保,真要上阵厮杀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的反而牵制住了已方杀敌优势,当下抚胸笑道:“哎哟,我说胡老弟啊,你可还真给咱们西园春脸上贴金来了,咱们这些家伙有几分力自己清楚的很,但设个绊马绳来害人的勾当却是驾轻就熟,交给我们就是了。”
胡斐听得哈哈大笑,转身吩咐两童务必跟随阴无望留在此处,随即下坡寻马,追随浑帮群豪而去。
西园春原是诱敌之饵,从未与八道盟主力遇上,否则焉能小伤而不败?阴无望其人机警冷静,当真冒险的事他也不干,否则以他小小戏班之力,行走江湖各省岂能如此顺遂,那是遇不对头能闪即闪,不充硬汉、不打没把握的架,这也才是小小江湖人物的生存之道,因得如此,胡斐也才放心将两童安危托付于他,道理即是在此。
胡斐赶上不远,便已追上带头的徐帮主,当下快马驰近,说道:“徐帮主,依这阵仗来看,八道盟这回可是精锐尽出,颇有与贵帮一决生死之意,却不知为何?”徐帮主道:“胡兄弟有所不知,近年本帮归附者众,江湖上不少名派好手亦愿相助一臂之力,共同铲奸除恶,八道盟首当其冲,不少蛇窝地盘都给咱们浑帮给挑了。”
胡斐闻言,恍有所悟,怪不得八道盟帮主邢三风亲自率领‘追魂十六骑’一路由南赶来,若非浑帮势力已然撼动其岭南根基,万不能请出帮主与其精锐主力一战。这事想来简单,做来却是殊为不易,然徐帮主却只口头上三言两语带过,丝毫不显傲气,脸上更无任何得意之色,足见其人谋略深算,方能率领群豪来与天魔势力相抗。
驰出不远,两边主力战场转眼即至,但闻兵刃交击与厮杀声响不绝,遍地淌血,景象更是令人触目惊心。
徐帮主大刀高举,边驰边发号施令,浑帮群豪瞬间分成三路,自外包抄过去,旋即各自加入战局。
徐帮主见前方左首处一座岭丘上站得有人,风雨中依稀可见刀刃寒光,倏闪倏灭,心中一突,转头朝胡斐说道:“看来敌方主将是在那里了。”胡斐点头道:“杀神降魔张兄弟以一敌三,兀自不落下风,当真了得。”徐帮主闻言一惊,自己不过勉强看清岭丘上模糊人影,身形样貌却是难以分辨,怎么他却瞧得如此清楚?听他话中之意,显然杀神张波久正自迎战三名强敌,虽知他武功卓越,刀法快准,仍不免耽心,当下催马更急了。
二人驰到近处,只见岭下双方人马混战一团,几无道路可容马匹通过。胡斐见东北角上是处断崖,虽陡而不高,以他二人功力当可自此攀附上岭,当下伸手朝前一指,笑道:“徐帮主,看来八道盟帮主是在考验你我二人的轻功来了。”徐帮主亦是一笑,说道:“这倒有点像是打擂台的味道了。”两人不禁相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