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剑香车千里花-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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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继续说下去,但只此一语足以激怒对方。就这时刻,路上突现一条人影,好快的身形,只几个起落,已到了众人面前,却是一个精瘦漆黑的苗装少年,背上斜插一把银色弯刀,神态冷傲地向继光一看,迅即向一个道士道:“贵派振掌门人可在观内?希速予通报,本人有事面见。”
又是一个要见掌门人的,四个道士不禁一愕,反声问道:“尊驾什么人?”
“银刀摩勒吴伦。”
“哪个门派的?何事要见家师祖?”
“哈哈,你这是问客么?简直是辱慢客人。”
这位银刀摩勒吴伦可没有继光那么好说话,倏地一耸身,竟从四道士的头顶掠过,直向山门冲去。
继光在旁,蓦见苗装少年背上那柄银色弯刀,不由心里一动,暗道:“难道他也是金蜈宫的?”
为要看个究竟,也立即把身形拔起,只一掠,呼地一声,和苗装少年不先不后落在山门之内。
银刀摩勒误以为继光也是来武当寻事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低赞一声道:“兄台好俊的轻功。”
继光在未明对方身份之前,不好意思不理会对方,也报以一笑道:“兄台过奖啦!”
就在这说话的刹那,四个年青道士已从后面赶到两人身前,随后也飞来一个背剑的中年道长,朗声喝道:“二位擅闯武当意欲何为?”
银刀摩勒仰天嘿嘿一阵冷笑道:“特来面见武当掌门人,传送拘魂令蝶。”
中年道长一愕之下,也朗声宏笑道:“这倒是新鲜事,武当派自开山以来,这还是头一次!就凭尊驾这份胆量,便使我一尘子佩服之至。”
随即侧身一让道:“请!”
银刀摩勒傲然一笑,对着继光微一颔首,大步当先走去,继光本想对那个道号一尘的中年道士说明来意,继而一想,见了凌风自然认得,此时何必罗嗦,说不定又得费一番唇舌,便也举步往前便走。
凡是来武当山的人都知这规矩,许多成名人物不愿在此解下成名兵刃,多半预先把兵刃留在山下客店内,独有这二个少年不知此事,而且认为是一种侮辱。
武继光微微把眉一皱没有出声,银刀摩勒却是面露杀机地哈哈一阵狂笑道:“留下兵刃不难,你得露二手给我们看看呀!”
那个道士倒被他这句话说得怔在那里,半晌方道:“尊客休怪,此是本山祖师所订下的陋规。”
“哪个怪你呀?不是猛龙不过江,小爷若没有二手,也不敢单人来到武当。”
银刀摩勒已完全把用竟弄错,认为这是武露当派有意刁难他,继光也觉武当派此举太过对宾客无礼,故任由银刀摩勒发作,没有表示意见。
一尘子见二个少年均已面含怒容,如果坚持解剑势必动手,不让他们解吧?山规如此怎可破坏?在这一行人中,他的辈份最高,此时不容再缄默了,忙上前道:“尊客切莫误会,凡属武林人,均知武当有解剑池,并非专对二位而设。”
银刀摩勒来自蛮荒,哪知那些罗嗦过节,经这群道士们一再阻拦,已是野性大发,冷笑道:“见一个臭掌门,竟有这么多罗嗦,去你的吧!小爷不会自己去么?”
单掌突然往前一挥,人已腾身而起,直向大殿飞去。
但听二声闷哼,解剑池旁的二个道士,猝不及防,竟被他双双劈倒。
此举不仅大出一尘意外,连继光也未想到,等到发觉纵身追时,身后四个道士的长剑,已不由分说的四面攻到。
一尘道长也大喝道:“这人交给你们了,我去对付前面竖子狂徒。”
继光真被他们弄得哭笑不得,眼看四支长剑,挟着丝丝剑气涌向四周,倏地脚下一滑,暴撤五尺,大喝道:“你们简直胡闹!”
但,解剑池畔伤人,已成了武当的强仇大敌,四个道士责任攸关,几乎眼都红了,对继光的话竟是充耳不闻,四支长剑寒光耀眼,又复拦腰卷到,继光知道再解说也是枉然,身形倏地一闪,“貌合神离”身法展开,刷地一声,又脱出了圈外。
这四个看守山门的年青道士,本来专有一套用以对付强敌的合击剑法,二度未曾截住继光,立时四下一分,纵身再进。
蓦然——
一篷金芒骤雨一般,由侧里激射而来,立时,嘶嘶之声大作,继光和那四个道士全部都在威力笼罩之下,变生肘腋,继光已无法顾及旁人,陡的一声大喝道:“快闪!这是‘百足金蜈燕尾针’!”
呼!呼!虚空劈出二掌,人已借势冲霄而起,脱出针网,但听一阵凄厉无比的绝命惨呼响起,四个年青道士立时浑身血污,惨死地下。
继光已经二见这宗歹毒无比的暗器了,这番在武当山发现,不禁气愤填膺,猛地一纵身,直向发针处跃去,哪知到达当地,四下一望,只觉空山荡荡,不见半个人影。
四下查看了一会,耳听上清宫钟声急响,一片惨呼怒喝,知已出了事情,霍地一旋身,正待奔向上清宫。
突闻一个苍劲的口音,冷冷发话道:“武当派与你何仇,竟尔毒手频施,你就看准上清宫内没有人能收拾你么?”
继光不由骇然一惊,四下一看,原来自己竟已在不知不觉中,处在九个道士的包围之下。细看这九个道士,除了发话的是一个年约六旬的紫面重瞳老道长外,其余都是年在三十四十岁的英年,相信都是武当派的精锐。
眼看这群道士左手剑诀前指,右手长剑斜举右方,一个个神色凝重,缓缓向前逼来。不由大急道:“道长们切莫自误,还是赶快回宫应付强敌,在下并非你们的敌人。”
“哼!不是敌人,却已伤了本派四个门下弟子,若果是敌人时,只怕整个上清宫也得被你毁了。”
紫面重瞳老道长说完这席话,更不容继光再开口,健腕一抖,遥遥一剑削来,一片森森剑气中,隐夹千条锐风,来势凌厉已极。
继光认得这一招是武当剑术中,最有名的“雨横风狂’,凛然之下,不敢大意,脚下倒踩七星,微微把肩一沉,身形斜转,呜地一声,白玉笛顺手撤出,一式“残红飞絮”,疾在身前,撤出一重耀眼毫光,封住来势,张口还待解释几句时——
八道剑势已动,一时漫天剑气纵横,冷风刺骨生寒,武当山绝技——“九宫剑阵”也已施开,九人纵横交错,电转星旋,剑山一般四面压来。
继光又急又怒,只有把地灵九打白玉笛招使开封住来势,心里却暗骂这群道士着实糊涂,这宗对消实力,无异自掘坟墓。
他猜得一点不错,紫脸重瞳道长乃是凌风的师弟微尘道长。
这八个中年道长也是二代弟子中,挑选出来的精锐,放弃上山的事不问,而来对付继光,这宗损失实在太大了。
可是微尘却绝对投有想到,只因近日连得警兆,得知强敌近日将犯山,故日夜加紧防备,而继光却刚好在这时来到武当,而且和那“银刀摩勒”走了一路。
此时,阵势已越转越疾,圈子也愈缩愈小,四周的剑气密密层层,已布下一幢天罗地网,但见光影中银蛇乱闪,疾若万箭齐发,简直一无漏隙可寻。
若非武继光精通各派剑术,怕早已失手伤在剑下。气愤之下,陡把“午夜惊魂”三式施出,大喝道:“你们这群臭道士,简直糊涂透顶,还不与我闪开。”
千缕剑气中,突起一溜亳光,冲霄直上,刹时剑气波裂,立被冲开了一个二丈方圆的裂口,四周的道士们也惊得连连撤后,但阵势仍然丝毫未乱。
继光志在突围,就趁机缓之时,左掌倏出,虚空向前一按,—阵微风过处,当面三个道士蓦地惊呼一声,长剑嗡的脱手,人也踉跄倒退了七八尺。
他那两极混元乾坤手,威力果是惊人,才使半招,便把武当有名的“九宫剑阵”破去一环,就在道士们惊惶失措,手下稍缓之际,继光早已捷逾闪电地突出阵外,直向上清宫疾驰去。
到达元始殿外横七竖八,倒了五六具道士尸体,凌风道长满面肃穆地站立在殿前,身后鸦雀无声地跟随了九个道士,继光刚刚跨步踏上台阶——
蓦闻一声大喝道:“站住!”
二支长剑青芒耀眼,一左一右攻来,继光此刻玉笛已经收起,立把身形一偏,一掌已斜封而出,嗡然一声龙吟声响,二支长剑被震得几乎脱手。
进攻继光的乃是二个中年道士,攻势被阻,嘿的一声,剑随身转,长剑挟着一溜青芒,又恶狠狠地攻来。
继光剑眉一掀,正待发作,蓦听凌风道长一声震喝道:“贵客来临,你们二人还不与我退下。”
二个道士一闻掌门人发声喝阻,赶紧猛地一收剑,闪身退到路旁。
继光目光向二道士脸上一扫,冷笑道:“武当不愧一大剑派,简直和疯狗一般见人就咬,这也和解剑池一般是祖师传下的规矩么?”
这时,凌风道长也已迎了上来,稽首含笑道:“小徒们不知是武少侠驾到,请万勿介怀。”
继光哈哈大笑道:“若不是在下学得几手功夫,只怕此时早已横尸贵派山门之外了。”
凌风道长不由一愣,跟着一阵衣袂飘风之声,微尘道长已率领八个道士旋风似地赶到了殿前,一见掌门人正和继光对面而立,立即四下一分,又把阵势摆开,凌风道长倏把脸色一寒,沉声道:“你们刚才哪里去了?”
微尘道长躬身稽首道:“小弟无能,至让这凶徒冲到元始殿。”
凌风道长慨然一叹不再说话,举手向继光—让道:“此非是谈话之所,请到里面再谈吧!”
领着继光直向元始殿内走去,微尘道长和八道不禁面面相觑地怔在那里,不知这少年究竟是何来历。
继光随着凌风道长—迳穿过大殿,来到一所小小精舍坐下,小道士送上香茗。
凌风从怀内取出一块闪着乌光的铁牌和一张素笺,递到继光手中道:“少侠可知此物的来历么?”
继光细看那块铁牌,式样、图案以及上面“众志成城,信誓旦旦”八个字,都和四海神偷交给他的玉牌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而已。
再看那张素笺,上面触目惊心地写了四个血红的大字:“拘魂令牒”!另有几行小字是:“今晚二更,债主上门,血债血偿,寸草不留。”
不禁失声喊道:“这是那个银刀摩勒送来的?”
凌风点头喟然一叹道:“贫道因近日江湖风云紧急,正在潜练一种功夫,把外面的事都交给一尘、微尘二位师弟掌理。不料,一尘竟伤在那苗装少年银色弯刀之下,而微尘又莽撞不已,和少侠发生冲突,致被那凶徒伤人留柬从容逸去。”
虽然这次武当被人冲进宫来,连续伤人,咎由自取,继光也觉甚是过意不去,忙接口道:“这事依在下看来,必定是金蜈宫所为,贵派今晚倒不可不防。”
凌风道长点头道:“少侠所论极是,贫道也是如此看法。”
旋又仰天一阵狂笑道:“这样作一次总的了断也好,贫道正要看看究竟是魔高抑是道长?”
说到这里,突然软帘一动,微尘子满面焦急地走了过来,道:“启禀掌门师兄,—尘师弟伤势恶化。原来那凶徒的银刀竟淬有剧毒。”
继光心里一动,还未转念,凌风道长已神色凝重地站立起来道:“我等先去看看如何?”
继光立即起身道:“正应如此。”
随着微尘快步到一尘云房,只见一尘的胸前被银刀划一条足有三寸来长的裂口,伤口一片乌紫,绝无一点鲜血流出,竟和自己的伤口一模一样,人已昏迷过去。
凌风眼看这情形,不由连连搓手,对着微尘问道:可曾服药?”
微尘皱着眉头道:“本门的灵丹差不多都已服过,只是毫不见效。”
继光蓦然想起雾美人曾交给自己一瓶得自摧花公子的解药,忙从怀中取出,倒出一颗递给凌风道:“请道长将这个给他服下试试。”
微尘不由满面疑虑地对继光看了一眼,欲言又止地正待开口说话,凌风已接过丹药,大步走近床前,伸手把一尘下颚一捏,迅速将丹药送入他嘴内,又命道童替他灌下二口开水,方才轻叹一声道:“伤势既然如此,只有尽人力而听天命了。”
继光也拿不准银刀摩勒的银刀上淬的毒是否和摧花公子一样,故也没有绝对把握。
三人静坐云房紧盯着一尘,以观药力发散后的效果。如此过有盏茶时间,一尘的伤口已经转红,沁沁流出血水来,人也轻喊一声道:“哎唷……”
凌风不禁大喜,继光忙道:“快将他扶起来,若有一位功力深厚的人助他排出体内余毒,那就好得更快。”
微尘此刻对继光的观感已稍稍改变,闻言立即走上前去,运起一口先天真气,伸手贴上一尘的“命门穴”,同时轻声道:“师弟赶紧运气活脉,待愚兄来助你排毒。”
凌风见这情形,知已不碍事了,遂对继光道:“我们不要打搅他们,外面坐吧!”
领着继光又返回精舍,继光本拟和凌风商谈此行来意,但武当强敌即将上门,便不好再提此事,遵把话风转到晚上应战问题。
凌风道长认为金蜈宫既然明目张胆地叫战,必有所恃。也猜不出他与武当派究竟结有何仇?而要用这等残酷的手段来对付。
继光想起黄龙道长的话,不禁义形于色道:“依在下看来,武林劫运已起。金蜈宫此次行动和香车如出一辙,贵派可能只是首当其冲而已。倘道长不以在下艺业低微,今晚倒颇想借贵派之威和这批漠北来的凶徒一分高下。”
凌风哈哈大笑道:“武少侠言重啦!武当今晚能得少侠来助拳,真个侥幸已极,如今时间尚早,少侠不妨到客房歇息一会,容贫道稍作安排再陪你长谈。”
继光知道今晚这一战,关系武当存亡兴衰,凌风必须作慎重安排,自己是外人怎好打扰。忙起身告辞道:“道长尽管请,在下暂时告退。”
凌风也不再和他客气,立命身旁道童,将他送往客房歇息。
继光回到客房和衣斜倚床上,心里却不断地推断着金蜈这次突然明着向武当派进攻的问题——
第一,金蜈宫若欲争霸中原,尽可以武功慑服群雄,用不着以这宗残暴手段,大肆展开屠杀。
第二,若与中原武林人有仇,最多一二个门派,何以会牵涉到所有门派呢?
第三,过去金蜈宫曾一再想谋夺那张黑名单,何以最近没有行动?难道他们已经得到另外的一份?
脑际想着伺题,耳畔不时听着瓦面,不时传出衣袂飘风之声,知道武当派已出动全派之力,以应付强敌。
就在这当儿,瓦面一阵重浊的脚步声,踩得屋顶瓦片破碎之声,心念一动之下,倏地穿窗而出,堪堪纵到阶沿,一条人影已从檐头疾扑而下。
第十三章黄沙无垠神叟指迷
继光刚刚纵落阶沿,蓦见檐头一条黑影疾扑而下,骇然之下,双掌一翻,呼地推出。当他掌劲将吐未吐之时,陡见来人竟是悬空倒裁下来。当下,疾的一改收掌,硬生生地把攻出的掌力撤回,倏地伸手向前攫去。
还幸他发觉得早,才没有把来人误伤,而且拿捏得正是时候,堪堪一把将来人攫住,倏地一个旋身,卸去了下冲之势,轻轻放倒地下,竟发现来人乃是丐帮二老之一的银杖叟张超。
这时,凌风道长和微尘子也已赶到,俯下身去将他全身查看了一遍,却发现他内腑已被掌力震伤,人已奄奄一息。
继光目视凌风道长道:“待在下替他把阻塞的经脉打通,看看是否有救。”
当下,微一凝神,倏地出手如电,连点“会阴”、“中极”、“气海”、“阴交”等二十九处穴道。
拿捏既稳,认穴也准确异常,顷刻之交,全身七经八脉全都拍遍,而继光也已累得额上沁沁汗出。
凌风和微尘在旁,不禁暗暗钦佩不已,自愧不如。银杖叟张超经这一番手术后,人已缓缓醒转,长吁了一声,张口喷出一口紫血,睁开无神的双跟正待说话,凌风忙摇手阻止。
随命微尘干替他服下了了颗本门的疗伤丹,送到后面静室休养。然后才转过身来,对着继光道:“依贫道看来,本山四周已广布了金蜈宫的爪牙,银杖叟必系有急事前来本派,才在路上遭遇了敌方的截击。”
继光点头道:“道长所论极是,但银杜叟为丐帮二老之一,艺业非凡,竟也被人重伤,可见金蜈宫这次出动的高手不少。”
凌风道长面容十分严肃地点了点头。
二人沉默了一阵,继光忽然想起,如何不见石逸?遂向凌风道:“令师弟在观内否?能不能请出一叙?”
“他跟随本门一位长老正在练剑。”
“练剑?”他忽然想起了黄山论剑之事,遂又问道:“此次黄山论剑,大概贵派已决定由石逸兄参加吧?”
本来这种属于机密之事他不应问起,即今谈及,对方也不愿正面作答。但凌风道长为人坦诚,且把继光当作自己人看待,遂把头一点道:“正是,不过依目前情势看来,恐怕将要改期了。武少侠突然间问起此事,莫非亦有意问津?”
继光微微一笑,凌风突又觉得自己这话问得不太恰当。以继光现下的武功,问鼎天下第一剑手,七大门派势将黯然失色,当然他有资格参加,这一问显然是小视了人家。
当下又补充说道:“武少侠武功人品,均属天下第一剑手的最佳人选。贫道认为,在任何情形下均不应放弃角逐的机会。”
继光笑道:“承蒙道长夸奖,在下实觉汗颜无地,届时如情况许可,倒确想去观光一番。只是在下所耿耿于怀者,是漠北之事,如无其他变故,拟日内赶往漠北一行,如此一来,恐不能分身参与黄山论剑。”
话扰未了,突然一人接口大笑道:“兄弟认为,漠北之行,较参与黄山论剑要重要得多,武兄何时起程,兄弟愿附骥尾。”
但觉人影一闪,石逸已神采飞扬地走了进来,先行向掌门师兄行礼后,转头对继光拱手道:“哪那阵风儿将武兄吹来贱地,兄弟适因在师伯处练剑未能远接,祈恕失迎之罪。”说罢深深一揖。
继光笑着还礼道:“石兄那里学来这么多酸礼?”
石逸大笑道:“这叫做礼多人不怪呀!”
继光又对石逸上下打量一会,只见他神仪内敛、光采奕奕,内功似较过去又精进了许多,不禁也大笑道:“石兄宝剑新磨,今晚正可及锋一试。”
凌风道长眼看这一对少年侠士,豪气冲霄、英风勃勃,心里也觉十分兴奋,看看天气已近二鼓,遵转头对随侍的小道吩咐道:“即传无职司的师叔和师兄们,齐聚元始殿,为师的有话说。”
道童走后,凌风起身对继光道:“我们且到元始殿再谈吧!”
今晚是武当派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