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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玉剑香车千里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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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仇。阴功毁匾,掌震门楼,仅用一招奇异剑法,使杀伤了十几个道士。

不到两三天,江汉和楚地。已是高手云集在暗中搜索这自怀玉到的少年。

继光初出江湖,哪里也不熟。仍是大摇大楼地往前赶路。

这天,越过襄阳,已入河南境内的一个小镇,当晚。就在镇内落店,独对孤灯,睹物恩人,又拿出玉剑,在灯下把玩。瞑语中,似觉宫主就在面前。向他点头微笑。

不由脱口轻轻喊道:“宫主——”

蓦然——

窗外噗噗一声娇笑。他耳目本灵敏,又为思念宫主。心驰神往。来人到了窗下。竟懵然不觉。一惊之下,猛喝道:“什么人?”

人已穿窗射出跃登瓦面一看,只觉四顾茫茫,哪有半个人影。颓然回到房中,赫然桌上摆了一张字条,潦草写了几个字:“强敌环伺君宜小心!”

字色娟秀。殷红,似是用什么丹之类匆匆写的。

心中大觉大疑。暗道“我并没有女友呀?这是谁写的呢?

但不管怎样。人家来报警。总是出于善意,当下把字条往怀里一塞,冷笑道:那不用说。一定是那批不要脸的东西。想夺剑了!”

一宿过去,次日登程,因为有人曾经示警。不由便留了心,果然发现隐隐似有人跟踪。

不由连连冷笑不止。

这番不比当年护送宫主之时,他技成之后,正拟找机会试一试。如果有人真的向他下手。那不是更好么?

也是冤家路狭,蓦然——

一匹快马迎面疾驰而来,马上坐的便是他要找寻的衡山一鹤。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倏然伸手一拦。大喝道“站住。”

他这时内功雄浑无比。这一声喝犹如平地一声焦雷。同时。更有一阵蚀骨寒风,随手而出。

那马一惊之下,嘘聿聿一声长嘶,陡的人立起来。跟着又是一声悲鸣,扑塌倒地死去。

衡山一鹤一心贪得玉剑,将继光打下悬崖,仍在原地搜寻了几个月。无奈那里过于深暗,想尽干方百计。竟无法下去,后来风闻衡山三元观有警,方才快马南下,淬然遇险,险被那马摔了下来。尚幸地一身武功已登丰造及,临危不乱。仓促中。猛的一飘身。人已落到地面。

闪目一看,竟发现是被自己打下悬崖的武继光,不禁惊愕无比地失声喊道:“你没有死?”

继光冷冷哼了一声道:“小爷绝不会死,只怕今天你死定啦!”

衡山一鹤毕竟是老江湖了,微一失态之后马上又恢复了往昔的阴沉镇定,哈哈大笑道“就凭你呀?——”

笑声未落。一阵蚀骨寒风骤起,武继光的攻势已经发动。

愕然一惊之下。匆匆一挥手,玄门罡气发出,猛向那股罡风迎去,衡山一鹤武功不在七大门派掌门人之下,为人狂傲无比。

照他的心意,认为象这样的毛头小子,只微用五成真力,足可把他震退。

不料。两股掌风甫一接触,立即觉察出那阵阴风柔中带刚,力道奇猛,匆促中嘿的一声。劈出的内力陡加三成。身子猛地往后一撤,满面惊愕地望着继光,只是发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少年竟会具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继光一招施出,身随掌进,长笑一声道:“老贼,你就认了命吧!一掌之仇。小爷今日要双倍奉还。”

地灵绝学施开。抖手功出二十一学。刹那学影如山寒风匝定,把衡山一鹤半空罩定。

衡山一鹤身为一派长老,面临生死荣辱,也立把数十年精修功力凝聚狂吼一声挺身迎卜。

但闻一阵砰!砰!膨拍之声。划空震响。

突然,衡山一鹤制暴退八尺。高喝道:“住手,你可是那老魔的弟子?”

继光倒被他问得一怔。但瞬即体会,他所指的是什么人。随即否认道:“胡说。小爷乃是地——”

因为急着否认。几乎把地灵教的名字报出来。

衡山一鹤并未体会这些,峰从怀内取出一张素笺,向他一掷,道:“老魔已和中原武林七大门派有约。你我之争。到时一总解决好啦。”

话落纵身一跃而去。

继光没有追赶他,展开字条一看。上面写到

七大门派掌门人公签:

资派数百年来均以武林正宗自翊,对其他武学一律目为旁门左道,此等夜郎自大,实难令人长守缄默,谨请于十月七日,驾临泰山之巅决一胜负居时泾渭当可立来也。

香车主人谨白

另外,又注有一行小字。说明除邀请七大门派学门人外。并已传告黑白二道的知名人士前去参观。

看完字条。一算时日。今天是十月五日,距离约斗之期只有两天的时间了,暗忖:“这香车主人究竟是谁?竟敢公然向七大冂派同时挑战。其性格之骄狂,可想而知。”

继又一想,这人既敢公然挑战,必有相当把握,倒不可错过这个观摩机会呢。

谁知,就他看字条的这一瞬间,左右前后已出现了无数的江湖人物,缓缓向他逼了过来。

这时,他一心研究字条。没有注意,等到他主意想定。抬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旋又豪气干云地大笑道:“武某在江湖无名小辈,承各位如此看得起。真个荣幸之至。”

话落,嘿嘿一阵冷笑道:“我知道你们贪婪的是小爷腰间宝剑谁有本领,谁就来拿吧。”

言毕。目光电芒一般,四下一扫。

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今天来的这些人,黑白二道均有。不是黑道凶魔,便是绿林任杰,一个比一个凶残。

内中包括有:“笑面阎罗”来七、“七岁追魂刁童”、“黔中双凶”阮西、阮林、洱海三丑、阴阳秀才、飞龙壁主、妙因师太,窟湘羽士、铁学等三湘等许多人。

自然,这些成名的人物。虽然每个人心里都有数,但谁也不肯公然说出意图夺剑之节。

笑面阎罗哈哈一笑道:“小哥,你也太狂了点吧?不错。我等确实是为玉魄剑来的,神物利器唯有德者居之,以你师徒这等凶残、毒或,岂配得有此剑?”

继光仰面冷冷地道:“这样说来,只是尊驾配用了?”

“笑面阎罗”干咳了一声。正待开口。

“七步追魂”倏然踏前两步。大声道:“这等魔崽了。和他客气什么?先把他打发之后。再行处理玉剑。”

“阴阳秀士”纸扇轻摇,迈步上前道:“慢来。慢来!我们得先商量好玉剑的处理问题。然后打发他不迟。反正也不怕他飞上天去。”

倏然,一阵怪笑声起,洱海三丑并肩冲了上来,怪声吼道:“我等由长沙一路跟踪来此,哪有你们插手的份?”

阴阳秀士面容一变。冷冷地道:“你们三位当家的,要独吞此剑?”

“那也差不多。洱海三雄既已播手,便不容旁人再觊视。”

阴阳秀士为人最是阴损奸狡,眼看群雄毕至,洱海三丑就是武功再高,也抵抗不了群雄的围攻。自己犯不着先行树此强敌。当下,应笑肉不笑地哈哈一笑道:“有理。有理。三位当家的请。”

一飘身后撤五尺,一双鼠目迅速向群雄一扫。

洱海三丑自忖人多势众,以为人家真的怕他,得意地一阵怪笑,丑鬼丁全猛地往前一趋身,叉开五指,倏向继光劈面抓来。嘶,嘶,五股其黑如墨的腥风疾的。

继光虽然狂傲地屹立中央,暗中早把真气提足,蓄势待敌。丑鬼攻到,反掌一甩。一阵蚀骨寒风骤起。

就在丑鬼攻向继光的瞬间。场中暴喝声起,黔中双凶,阮西、阮林兄弟,亦已双双发难,一攻继光,一个迎向了丑鬼。

一阵人影闪动,砰!膨!轰雷也似的一声爆响。

丑鬼的一个身子,风车般倒翻了回来。张口吐了一滩紫血,在地下翻了几翻,双腿一蹬便不动了。

黔中双凶也掣电般滑退七步。原来丑鬼过于低估了继光的功力,又没防到阮西会突然向他发动攻势,一招击出之后骤觉一阵明风袭体,立时化抓为拍匆匆一学迎出,再股学风接实。细觉心头一热,而默中双凶阮西的掌劲已挟雷霆万钧之势压到,胸口又重重地挨了一记。立时死去。

继光一掌反甩,震退丑鬼之后,蓦见阮林攻到。陡地大喝一声。身形一转,掌影飘飘,三掌如一串流星一气儿使出,阵阵阴风匝地生寒,劲疾无比,惊得数中双凶暴退不迭。

这一回合说话长,其实只是瞬间的事情。

洱海三丑之首丑鬼淬然遭到毒手,二丑“丑熊”、三丑“丑虎”。立时暴怒起来,疯虎一般。双双猛向黔中双凶扑去。

一时掌风霍霍,拳风虎虎,展开一场生死搏斗。

阴阳秀士纸扇轻摇。冷眼一瞥。嘿嘿一阵冷笑,脚下一团,又冲到了继光面前,低肩倏合,向他一指道:“娃儿,你今天若想安全退出,那是万万不可能,如果你有意和我合作么,或者还有一线生机——”

此人心计最深。知道今天想得到玉剑实是万难。又见继光刚才神威凛凛。武功路数,竟和香车老魔一模一样,单独和他动手也不见得便能夺到,因此,想出这个办法,意欲偕同他先行脱出群雄包围,再慢慢设法。只听身后一阵宏亮的笑声。道:“侯兄有意夺镖么?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吧!哈哈哈——”

阴阳秀士猛地回身一看,飞云堡主和潇湘羽士已并肩走了过来。遂冷冷一笑道:“难道王兄和羽士。有意与兄弟为难?”

谦湘羽士铁青着脸,哼了一声道:“岔道无意夺剑,但这魔崽子却万万饶他不得。”

就这当儿,妙因师太手摇白棕拂尘,低喧一声佛号道:“羽士所言极是。此刻如再落入老困之手。不啻如虎添翼。武林将无平日了。”

毕竟正派人士的看法又自不同,他们无意夺剑,但却不愿使这神物利器落入香车老魔之手中。

阴阳秀士听后,心中暗喜。眼珠一转。哈哈一笑道:“此事还须仰仗师太大力。”

妙因微微一笑。心中暗骂道:“好好猾的东西。怂恿人家出力,你却欲拣现成的便宜。”

这是一个极为微妙的场面,大家尔虞我诈,都不愿自己先动手。但又不肯放弃夺剑的机会。

“笑面阎罗”、“七步追魂”他俩是任事不管,又紧紧盯着武继光,时时待机而动。

继光被困许久,心里不禁焦燥起来。他性情本就极为偏激高傲。日因为目睹场中群雄并不是一路,而且各怀敌意。因此,故意静立不动,让他们自己打起来。。

这时。见他们老是不动手,便不愿再忍耐下去。迈开大步向外便走。

不料,他脚步才刚迈动。四下已是一片暴喝。立有数道刚柔不同的掌风迎面袭来,围困他的人无一庸手。数道掌风汇成一股,足以拔树摧山的狂飘,泰山般当头压下。

继光不敢硬接。匆匆拍出一股掌风,身形疾的一旋,已向左面冲去。站在左面的是南海妙因师大。日宣佛号道:“贫尼不愿伤你,快把玉剑放下。”

继光剑眉一掀。怒喝道:“你做梦——”

手掌一圈一抖。倏然攻出一掌,这一掌竟突化阴寒。而为阳刚,但见一股急如怒潮的内家掌力,排山倒海般涌到。

妙因师太手中白棕拂尘猛然一抖,化做千缕银丝。往前一送,倏然一声惊呼道:“咦?

——”

灰轴飘飘。斜闪五尺。惊诧无比只是念佛。原来继光急怒中,竟把“消霜七式”中的“如日中天”用出。

两位南海神尼武功不在七大掌门人任何一位之下,但从来没见过这宗神妙奇学。而且觉得这招堂堂正正。绝不似邪门功大。

因此惊愕后撤,同时,更为这少年雄厚的内力而感到惊诧万分。

因为妙烟师太的这一声惊呼。倒把扑来的群雄惊得齐把身子一空,他们都有自知之明。

在场的任河一人。武功均赶不上妙因,她尚且吃惊。别人更不能不在戒心。

不过,这一来倒把群雄勾心斗角的心情暂时都抛开了。一边正在舍死拼斗的洱海二丑。

也暂时停下手来,而把全神都贯注到了武继光身上,一个个目光炯炯,双学着劲,紧紧地盯着他,攻势一触即发——

日影已渐西斜,寒鸦在林中噪叫。

夕阳无力地照射在每张充满杀机的脸上,神色显得愈益狰狞可怖。

继光矗立中央,俊眉四下一扫,一重杀机,陡从眉梢升起丹田猛一提气。迅速运转了一小周天,缓缓把掌握到胸际——

蓦然——

一条淡淡的白影。在金黄色的夕阳下一闪,接着一阵惨绝人寰的狂嗥响起。正在全神注视继光的黔中双凶,平空腾起两丈多高。一左一右,摔倒于乱草堆中。

立时,场中一阵剧烈骚动。正待挥学攻出的继光也立时把掌势一收。闪目看时。那条白影已淡烟般飘到了他的身旁,发出一声银铃似的妖笑声。

大家这才看清突击黔中双凶的,乃是一位美得如同瑶宫玉女一般的白衣少女,不禁齐声怒喝道:“妖女,就是这个妖女啊!”

但,谁也没动手攻击。这并非他们慈善好心,而是这个少女太过神秘可怕了。

继光认得这少女,就是那晚打他耳光的人,立时把脸一扬。冷冷哼了一声。

白衣少女对他这种傲岸的态度并未介意。拉着他的衣袖,对着群雄把嘴一怒道:“老和他们缠什么。咱们走好么?”

继光本来就有突围之意。便不经意地把头一点。

于是,一蓝一白,两条人影蓦然升空飞起。斜斜向右方掠去。

继光不动时,谁也不敢冒险先行发动。这一飞走。群雄立即发急起来,只听一阵暴喝声起,十余条人影,飞蝗一般尾随疾追而上。

气得继光陡地空中一个盘旋。大喝一声,双掌齐发。

差不多同一时刻,白衣少女也长喝一声,举袖抖出一阵其寒蚀骨的阴风。

继光发的是“贝叶神功”,用的是“消霜七掌”。

白衣少女发的是玄阴罡煞阴功,用的是“毒焰魔掌”。

一刚一柔,两股掌风汇成一股洪流,就象一张巨网一般当头盖下,洱海三丑中的二丑、三丑,贪心之念最炽。走也走在最自面,一见掌影袭到,怒吼一声,匆匆挥掌来迎。

但听哇的一声惨叫,两个身子滚瓜一般,滚出二三丈远。口中喷出的紫血,洒得遍地皆是。

紧跟在二丑后面的是笑面阎罗和七步追魂。一惊之下,霍然两下一分,才算把这股掌风避过。

继光一掌劈出之后,头山不回地纵身一陈狂奔,二人走了足有十多里路。方才把脚步放缓。

白衣少女偏头一笑道:“你居然没有死。真是运气!”

“难道你希望我死?”

“不要这样说好不好?那天若不是那群道士死缠不放。我不会放过那老贼。”

“哼!总有一天我要他命!”

“你好象得有奇遇似的,比上次大不同啦。”

“至少再不会捱人耳光!”

提起掴耳光的事,倏然一腔怒火上升,双目冷电般向白衣少女一扫。

说来也是怪事,这少女平日骄纵得有如公主,绝不肯忍受任何人一丝的闲气。今天被继光怒目逼视着,竟胆怯地把头低下了,幽幽地道:“我打你耳光。是为你好呀!”

继光冷笑道:“你又不是我长辈,凭什么打我耳光,再说我也没犯捱耳光的罪呀!”

“唉!你难道不明了我爸爸的性格?”

“我和他素不相识,怎会知道?”

“唉!这些事用你以后会知道,我没工夫和你细说,总之,我是好意。”

说完,又轻轻叹了一口气。白影一闪,飘然逝去。

继光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硬汉,本是一腔怒火。经白衣少女这一说,倒有点不好意思发作了,眼望着她走去,并未追赶。

怔了一会。突然想起黑袍老者和七大门派学门人约斗之事,这场罕见的热闹不能不看,再说衡山一鹤和他还有约呢。

于是,连疲乏都不顾了,连夜急急向泰山赶去。

因为途中遇敌耽误了许多时间,直到七日的三更时刻,他才赶到泰山脚下。

突然,半山腰里人影闪动。一黑一白两条人影。奇快无比地在山林中连间几闪,使即不见,他目不锐利无比,已发现那是一个蒙面黑袍老者和一个白衣女郎,当时心里一动,脚下猛然加快。捷如一支脱箭升空,疾向山巅奔去。

到达山巅,只见一片平坦的岩石卜站立厂许多人,知道比之场。就在这里了。他不愿公开现身,悄悄一闪身。跃在一堆陡悄的乱石堆中,偷偷向下察看。

只见黑袍老者满面冷峻地倒背着双手,屹立中央。和他对面一排站着两个和尚四个道人和一个精神翟针的黄衫老者。猜想就是当今武林七大门派的掌门人了。

除此之外,旁边还站立了许多人,途中围攻他的差不多有一半在内,这些人似乎对黑格老者都怀有极深的仇恨,这些可由他们怨毒的目光中看得出来,但却没有发现那白衣少女。

心中暗觉奇怪道:“我明明见她和黑袍老者同来嘛。”

这时,场中已开始对话了,只见黑袍老者冷冰冰地道:“你们把者夫约来这里,大概就为了卖弄那几手功夫吧?”

少林紫虚卜人口诵佛号道:“天下武林万派同宗。老僧等绝不把七大门派以外的武学目为旁门异端。尊驾那种说法。实在使老纳等吃罪不起。”

黑袍者脸上一片茫然之色,不知紫虚上人所指的是什么事,但他是一个极端狂傲的人,也不屑细部,仰天一阵狂笑道:“你们既存心向老夫挑战,一切废话都不必说起。要怎样动手,你们说吧!”

衡山松鹤道长倏然踏前一步,高声道:“且慢!贫道还有一事请问要驾你可有一个名叫武继光的弟子?”

继光在岩后暗骂道:“放你的狗屁。”

黑袍老者面卜掠过一个惊喜之色。但瞬即又冷冰冰地道:“有什么事嘛?”

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松鹤道长满面怒容,恨恨地道:“掌碎三元观横匾。劈倒门楼,创伤门下十余弟子,这笔账今天非算在你身上不可!”

“有这等事么?好极!妙极!如果他曾亲口说是老夫门下,那就一切都算在我帐上好啦!”

老者语音中,充满了喜悦。

这种乖张不近人情的语调。顿使人群兴起一阵剧烈骚动,更有人忍不住骂出声来。黑袍老者似为这种谩骂声激怒,双目电芒般向人群一扫,绿光暴射。

人群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继光一旁不禁暗暗窃笑。

点苍派掌门人一指飞侠葛千仞,素和衡山一鹤不睦,突然高声说道:

“今日七大门派聚泰山之颠乃是以武会友,并非清了个人恩怨之时,再说,夺人之宝,伤人之命,又岂是侠义门中所为?”

衡山一鹤因夺玉剑,把继光打下悬崖之事,早已传遍武林,“一指飞侠”一经提起,松鹤道长不禁面上一红。

葛然——

一条人影飞堕,对着葛千仞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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