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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玉剑香车千里花-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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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一趋身,飘到继光的身旁,符风狂笑道:“大哥,我和你对付点苍派,让老毒物和老魔头去应付衡山派,他们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不给他们一点厉害,还道我们怕了呢。”

他们四人一旦发怒,事情已无转回余地,面对这宗可怕的敌人,衡山、点苍二派来时尽管气势汹汹,此刻也有些气馁起来,尤其是天罡道长,更知自己领来的这几个人,决非对方之敌,不禁把眼光向少林僧人投去。

谁知少林派自紫虚上人发怒将他们喝退,一个个垂目合什,就和入定一般,谁也不敢说话。

紫虚上人目睹两派色厉内荏之态,知道一旦动上了手,两派必定要吃大亏大可,不禁一声长叹道:“今日黄山之局千头万绪,一个处理不当,便有全军覆灭之虞,务望两位贤侄郑重考虑,莫把友人当敌人,再说他们倘若真个是敌人,你们目前也不见得能讨好,黄山论剑就在明天,一切还望等到明天再说。”

这位少林高僧说完这番话,也不管滇南剑客等接受不接受,大袖轻轻一挥,率顿着派下僧人们缓缓向林中退去。

这一来两派更觉势孤,就这时刻,蓦然,三条人影如飞射落,竟是风尘三友,怪叫化一见这情形不由一怔,旋即会过意来,一阵哈哈狂笑道:“这倒妙极,老叫化到处寻找他们替各派助拳,不想你们却在这里和人家拼命,哼!简直糊涂已极。”

天罡道长聊以解晒的长叹一声道:“照老前辈这般说来,难道本派的几条人命就这般罢了不成?”

怪叫化冷道:“谁叫你算了,有种找金蜈宫的人算帐去呀!这里可没有你的敌人,老叫化现在没工夫和你们瞎缠,我还有紧要事情呢。”

竟不理睬他们,一径趋到继光身前道:“小兄弟你真把老叫化找苦啦,快跟我走吧,我有紧要事情和你商量。”

拉起继光就走,继光不知他有何急事,回头对赤地千里道:“师兄,我们走吧!别尽在这里误了正事。”

点苍、衡山二派的人,没有再拦阻他们,也可说这是他们最好下台的机会,实际说来,这四个人任何一个他们都惹不起,何况四人同在?跟望他们一行人飞鸟般射去,不禁一声长叹,也立即收起兵刃转身离开了斗场。

一场行将来临的暴风雨就此烟消云散,但两派对武继光等的仇视却愈益加深,为继光以后行走江湖平添了许多麻烦。

再说怪叫化拉着继光离开了点苍、衡山两派的人后,走到一座静寂的削峰下把脚步停下,怪叫化这才轻吁一口气道:“本帮近已得到消息,原来金蜈宫故意攻击各派,制造紊乱,目的在掩饰另一项阴谋,使各派无暇顾及其他的事,只怕明日黄山之会,要发生重大的变故呢。”

经过刚才一番麻烦,继光对帮助各派之事已兴趣索然,冷冷一笑道:“武林七派虽是武林正宗门派,但依我看来,简直都是些不可理喻的东西,即令他们都被杀光也不干我的事,兄弟已再无兴趣管别人的事了。”

怪叫化长叹一声道:“人存政举,武林七派自几个杰出人材死后,确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但兄弟你也不必为此生气,明日论剑会上正邪当可立辩,如今天已将晚,老叫化还有许多事办,咱们就此分手吧。”

说完和莽头陀等纵身跃去,怪叫化走后,四海神偷和百毒尊者也告辞道:“明日便是会期了,我们还得走会场看看,以免到时着了金蜈宫的道儿。”

继光点头道:“这倒是件紧要事情,真得请二位多多费神。”

二个老怪物一走,赤地千里符风也向他告辞道:“为兄得去看看小娟那丫头,莫要在这时出了事情就不好办了。”

一刹那工夫大家都走得没有了影子,只剩下继光一个人,蓦然想起,在这危机密布之时,莫丹凤也是金蜈宫目标之一,实应回去看看,莫要在这时出了事就麻烦啦。

于是,也急急把身法展开,急往大家聚会的山洞驰去,到了山洞,里面竟然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心知莫丹凤必定是和符小娟出去了,翻身跃出山洞,又在四周喊叫了一阵,也不见踪影,心里不由有些着急起来。

就这时刻,倏然林中人影一闪,立时一声高喝道:“林中是什么人?”

纵身疾向林中射去,但听呼的—声,一道白光迎面射到,仓卒中无暇闪避,伸出二个手指一夹,但觉入手一震,竟是一张白绢,上面潦草写着几个娟秀字迹:“令友轻身涉险,情势危急,希速去东山口授救,迟则不及。”

下面没有人名也设任何记号,暗忖:“这是谁写的呢?”

但此人既来传言,必然是友非敌,所指的令友可能是符小娟和莫丹凤,只有这淘气的姑娘,才会轻身前去涉险,心念一转,立时展开身法,疾向东山口奔去。

时已近初更,只有暗影中鬼影幢幢,似乎整个黄山都充满了杀机,但他绝无一丝退意,仍然疾逾飘风的往前急奔。

渐渐地,耳际已听到了狂吼暴喝之声,心想:“果然有这事情。”

穿过一座森林,已远远发现一处山坡之下人影闪动,似乎有人在那里拼斗,立时身法加快,倏忽已到了面前,闪眼一看,果见符小娟和莫丹凤正在和人拼斗,对手正是二个蒙面黑袍老者。

此外,旁边还站了几个人,并未加入,那二个黑袍老者,功深力厚,攻势十分凌厉,符小娟倒还能勉强应付,莫丹凤已是岌岌可危。

心知这二个黑袍老者可能就是袭击少林、衡山派的那二个,只不知是什么人所化装,当下倏发一声清啸道:“凤妹,你们请暂歇着,等我来打发他们。”

声随人到,呼的一声,直向斗场扑去,旁边观战的黑衣人见对方来了帮手,纷纷跃出阻拦,继光大喝一声,呼的一掌劈出,一股刚猛无俦的内家掌力,狂澜一般向前卷去,当先扑到的二个,竟被这股掌风震得踉跄后撤了七八尺,方才拿稳马步。

符小娟一见继光来到,立时娇喊道:“你快去帮助凤姐姐吧,这二个人坏死啦,一路紧跟着我们,几乎着了他们的道儿呢。”

继光一掌把拦阻的人逼退,纵身跃到莫丹凤面前,忽的一掌将那黑袍老者逼退,冷森森的道:“你是金蜈宫的什么人?还不把你的真面目掀开,让小爷认识认识。”

蒙面老者陡地把面幕一揭,桀桀怪笑道:“反正你们这批人即令逃过今晚,明天也照样的见阎王,就让你们死也做个明白鬼吧!”

继光冷眼一瞥,原来竟是那个独眼斜嘴,黄发獠牙的独眼郭飞,不禁仰面冷笑道:“我早就知道是你们这批掌底游魂弄的玄虚。”

旋把笑容一敛,双目射出两道冷电也似的精芒,逼视着独眼神鹫道:“偷袭少林、武当、衡山,假冒赤地千里符风和四海神偷的可是你们二个?”

和符小娟动手的那个黑袍老者,也把面幕揭开,阴恻恻的一阵阴笑道:“是我们又怎样?鬼手仙翁难道还会被你们几个娃儿唬住?”

这二人一经把真面目显露,立时引动了武继光的杀机,长笑一声道:“难得你们还有胆承认,小娟你闪开,等我来送他们上路。”

符小娟不知他们此刻功力又有进境,不禁小嘴一掀,身形扭动了几下,意思是不愿意退让,但当她一眼瞥见继光满面阴沉脸色,仍然依言退下下来。

鬼手仙翁并不因继光的这种狂妄而发怒,脸上竟然现出一紧张之色,他已知眼前这小叫化就是金蜈宫所惮忌的武继光。

但听一阵骨格咯碌声响,二人已同时暗中把真气凝聚,向继光一步一步逼近,继光存心要把这二个凶魔斗杀,也缓缓把两极馄元真气提聚双掌,头顶两鬓之间,缓缓升起白蒙蒙的青白气体。

就这拼斗一触即发之际,蓦然——

一个娇脆的口音高喝道:“这是两极先天真气,你们两个知死活的东西还不快退!”

跟着一条纤细紫影,如飞絮,似淡烟的由一片林中飞射而至,翠袖罗带,随风飘舞,栩栩如仙,落地迎着继光举袖一拂,一股霭霭紫气,薄雾一般升起,缓缓向前展开来,倏然向下压。

继光正自对来人身法,感到震骇之际,猛觉一股绝大潜力,潮山一般涌来,本然的双掌一翻。大喝一声,凝聚的两极棍元真气已经发出。

轰然,场中裂帛似的一声力震,嘘!嘘!数十道急疾旋风,四外飞射,一时四周沙石纷飞,参天古树平空连根拔起,声势之猛,犹如平地陡发狂飙。

继光竟在这一招硬碰之下,蹬!蹬!连退了三四步,猛的提气拿桩,闪目一看,来人已借势飘起,罗带飘飘直向林外泻去,连鬼手仙翁等也跟着走了。

他因心存忠厚,这一掌只用了六七成真力,以致吃了一个暗亏,哪能咽下这口气,立时纵身而起,大喊道:“朋友,你就想这般一走了之,也太以小视我武某啦!”

呼的一声,凌空腾起足有十余丈,空中举腿躬腰,急如飞矢的向林中射去,身入林中四下一看,竟然不见一个人影,心里不禁万分不服气道:“我就不信她的身法会这般快速?”

双掌一错,又复穿林而过,蓦然——

林中走出一个人来,哈哈一笑道:“武兄和谁斗气来着?可要兄弟襄助一臂之力么?”

霍地旋转身来一看,竟是宣城相遇的那个年青秀士金雪痕,他已清楚知道这人是金蜈宫重要人物,不禁冷冷的答道:“阁下盛情武某心领,你深夜潜在林中,只怕另有目的吧?”

金雪痕哈哈一笑道:“兄弟绝不讳言确是金蜈宫的人,但对武兄却无恶意。”

继光怒冲冲的道:“纵令你们真的没有恶意,但武某却与金蜈宫仇深似海。”

金雪痕脸上倏然色变,旋又恢复常态淡淡一笑道:“武兄怨如此之深,倒令兄弟无法启齿了,好在明日便是黄山论剑之期,一切恩恩怨怨不难立时解决,今宵如此良夜,兄台可否和兄弟交谈片刻?”

继光想了一会,慨然道:“好吧!金兄有什么话,兄弟洗耳恭听。”

第二十章神鬼仙翁独眼龙

武继光为追那使用鸿蒙紫气的女郎,冲入林中,不料人未找到,却遇见曾经在宣城向他下毒的金雪痕,这金雪痕并不讳言他是金蜈宫的人,却坚邀继光谈几句话。继光心怀坦荡,随口便答应了他。

二人席地坐下后,金雪痕未语先笑道:“武兄年纪轻轻便已誉满江湖,量来醉心你的女子不少。”

继光不悦道:“你要和我说的话就是这个?”

金雪痕哈哈一笑道:“武兄不必性急,兄弟话还没有说完呢。”复又把脸色一正道:

“可是真正可以武兄匹配之人,却找不出几个来,武兄以为对吗?”

继光见他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心里不禁有些不耐烦起来,立起身来道:“金兄如无其他的事兄弟可要告辞了。”

金雪痕微微含笑道:“我知武兄明日是黄山论剑会上的主角,但也用不着如此紧张,金蜈宫主人因慕武兄高义,拟与武兄联手合作,特着兄弟先知会一声,不知武兄意下如何?”

“兄弟早就说过,我和金蜈宫仇深似海,这合作之事请勿谈起。”

“金蜈宫有一紫衣女郎魏紫娟,武兄和她论交,金蜈宫主人有意促成你俩好事,也唯有此女,才是真正可以和武兄匹配之人,希望武兄切勿错过这种难逢的机会。”

继光这才明白,原来他转弯抹角,绕了一个大圈,所要谈的一句话,无非是利用女色,引诱自己投入金蜈宫,不由长笑一声,说道:“请金兄代我上覆金蜈宫主人,她的好意在下心领,一切的事情,明日黄山论剑会上了断,兄弟到时还要领教一番她的盖世绝学。”

金雪痕脸上阴晴不定了许多,轻轻一叹道:“武兄何以如此固执?”

继光立起身来狂笑道:“即令金蜈宫与我没有杀父之仇,像她这种疯狂狠毒的行为,武某也绝不坐视武林人遭受劫难。”

“金蜈宫主人神功盖世,座下高手云集数以百计,以武兄一人之力,恐怕也难于挽救这场劫难吧?”

“武某亦知黄山之会,不啻中原武林人存亡之战,死生祸福殊难预料,但这点兄弟绝不放在心上。”

金雪痕倏然失声一叹道:“想不到武林一般朋友,均把金蜈宫主人视作了杀人魔王,实际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武兄若知道她的身世,也将一掬同情之泪。”

继光冷笑道:“武某亦知她心怀亡国之痛,但这种报复也太以过份啦,同时据说他还隐隐存有独霸江湖的野心呢,这种存心更令人难于谅解。”

金雪痕脸上不由倏然色变,他绝未料到金蜈宫主人的机密他竟全都为这少年所知,于是心中杀机更浓,冷冷一笑道:“武兄既知她有此苦衷,便不应对她再事苛责,人各有志,兄弟也无法勉强武兄,明天咱们始信峰前再见。”

说完把手一拱,纵身没入林中,继光为人最重义气,他和金雪痕虽是萍水相逢,总算曾经论交,虽明知在宣城时,对方曾对他下过毒手,但未眼见之事,也就不便谈起,竟听任他扬长而去。

此刻夜已深沉,突然想起符小娟和莫丹凤何以没有跟来?道她们找不到我径自回去了?

继而一想,这是绝不会的,她们明知自己业已追敌入林,怎会离去?说不定已经穿林过去了,想到这里,心里到觉发急起来,赶紧一腾身,穿林而过,也向前面追去。

穿过密林,是一片荒草没胫的坟地,寒风拂过,一片萧煞景象,却不见一个人影,心想也许他们已追到前面去了,纵身正待穿过这座坟地,蓦然——

紫影一闪,紫衣女魏紫娟突然由一座坟莹后转了出来,继光骤见之下不禁一怔,冲口问道:“咦?你怎么也来了黄山。”

魏紫娟神色黯淡地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来了已经二天了。我是同师伯祖一道来的。”

“你师父不是禁止你不准来吗?”

“是的,但我却必需赶来。”

继光不由诧异道:“那又为什么呢?”

魏紫娟抬头望了他一眼,低头抚弄着衣带没有做声,继光细看她的脸色,比过去清减多了,妩媚中带着深度的忧郁,和过去的华贵高傲大不相同,二人相对默然了一阵,紫娟倏然抬头幽幽一叹道:“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继光满脸迷惘的怔了一怔,倏然纵声狂笑道:“你以为金蜈宫主人这次的阴谋一定会成功?依在下看来恐怕未必。”

旋把脸色一正,朗声道:“姑娘对在下的恩情,在下终有还报的一天,至于贵宫金雪痕所提的那件事,却是断难从命,区区苦衷尚祈姑娘原谅。”

魏紫娟从没有听过金蜈宫有金雪痕其人,听继光语气,似是那人曾对他提出说什么要求,而且牵涉到自己,她乃是一个外和内刚,性情极其高傲的女郎,只因对继光一见倾心,才处处委屈自己,此刻细味继光话中之意,似乎对自己除了感恩之外,毫无一点友情表露,不觉十分灰心,当下惨然一笑道:“魏紫娟承认春蚕作茧自缚,但我绝不是世俗女子,对所爱的人必须占有,只是不愿眼看你身蹈危机,才千里迢迢赶来黄山,以期略尽心意,我知你此刻意气昂扬,哪会把我这薄命女子放在心上,而我却仍然认定你是平生唯一知己。至于刚才你所提的金雪痕,金蜈宫根本就没有这样—个人,魏紫娟更未向任何人谈及你我结交之事。”

继光见她剖心示爱说出这番话来,不啻把她的心事赤裸裸地暴露,心里又是惶恐又极感动,情不自禁地向前连跨二步,极为激动的道:“武某一介武夫,承姑娘如此关心厚爱,实觉惭愧无地,在下绝非狂妄不知利害的人,和金蜈宫这场决斗乃是逼不得已,盖因我既不能放弃父仇不报,也不能眼看着中原武林遭此浩劫,同时更未考虑到个人的生死问题,至于姑娘心意——”

魏紫娟突然打断他的话头道:“够了,够了,魏紫娟此来除了慰我片面相思外,还有一件重大的事情和你商量,只须你点头,黄山这场腥风血雨立时便可熄灭,不然的话,真是不堪设想。”

“你我良友会晤,尽可谈些别的,何苦老是提到这事,再说即令武某肯于罢手,金蜈宫主人又岂肯放下她的屠刀?武林七派也不肯就此干休呀!”

紫娟轻蔑地冷冷一笑道:“武林七派虽然虚名在外,还没有资格充任黄山事件的主角,金蜈宫此刻也是势同骑虎,欲罢不能,如今可以影响黄山这场大劫杀的,只有你一人。”

继光大笑道:“姑娘此言大是欺人,想我武某一个后生小子纵有几个老前辈维护,又有什么力量左右这许多江湖声名显赫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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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幻点头似是赞佩又似感慨的对他看了一眼,随即一叹道:“老僧方外之人,本来早已不问外事,只是这场腥风血雨关系着数百人的生命和整个武林劫运,由不得老僧再偷闲,深望施主体念上苍好生之德,凡事莫为己甚。”

继光深为老僧这种悲天悯人的精神所动,慨然一声长笑道:“大师所言虽是,但这场纷争主动的并不是弟子,而是金蜈宫主人,似应把这话对她说才对。”

非幻又是一声长叹道:“你可知今日的金娱宫主人业经势同骑虎吗?纵令她想罢手也已不可能了,而施主这方,除了百毒尊者,黄龙道长等几个成名人物,另外还有一股绝大的势力介入,故名义上是武林七派和金蜈宫的争斗,实际却是你和金蜈宫两方势力的决斗,而且你那股势力具有绝大的影响力,这也就是老僧千里迢迢赶来黄山的原因。”

继光不禁有些茫然,暗道:“另外这股势力属于哪一方呢?”

“也许施主认为老僧有些危言耸听,实则老僧句句都是实话,一切到时自知,届时务望紧记老僧今日之言,老僧另外还有些事处理,有缘容再相见。”

大袖—举,身形冉冉飘起,恍眼之间已出去二十余丈,继光细看老僧所用身法比元元大师所用的达摩一苇渡江轻功又不知高明了多少倍,心里不由暗暗赞佩不已。

非幻走后,紫娟告辞道:“我得走了,明日之会可能我不参与,一切望君珍重。”

紫衣飘闪之下,人已到了数丈以外,继光怔怔地站立当地,半晌方才发出一声轻叹,紫衣女的情意绵绵,白眉老僧的再三谆谆嘱咐,实使他感到困惑,紫衣女是金蜈宫主人的徒弟,白眉和尚是她的师执,自然深明金蜈宫的实力,听他们的口气,似乎对自己劝阻多于警惕,好象深怕自己赶尽杀绝似的,这不是笑话吗?

金蜈宫收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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