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剑香车千里花-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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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双魔那么凶残的人,竟也为他这种威仪,惊得身不由主的向后退了二步。到底五岳观主修为深湛,人较沉稳,缓缓踏前两步,指着继光说:“好狂的东西,对待长者说话,胆敢如此无礼。”
白衣罗刹冷笑接口道:“凭你们这般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东西也配做长者?”
倏地转过身拉着继光道:“光哥哥别理他们,我们走!”
太行双魔凶残成性,刚才失惊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此刻微一定神,贪婪之念又起,双双一打手式,陡的纵身向武继光扑去。
白衣罗刹娇喝道:“活鬼、僵尸,你们是活得不耐烦啦。”
白裳飘舞之下,纵身迎上,左掌右指,倏忽攻出七式,分袭双魔,招式辛辣,出招快捷,逼得双魔硬生生的把扑出的身形撤回,睁目一看,逼退他俩的,竟是一个白衣少女,不禁凶心大发,怒吼一声,二次纵身攻来。
大魔猛攻白衣罗刹,二魔却仍向武继光扑去。
武继光此刻功力已复,哪把太行双魔这种角色看在眼内,明明见他疯虎一般扑到,仍然若无其事的站着。
就在二魔身形跃起的同时,蓦地一声娇喝,一团红影挟着一道耀眼银芒,骇电般向二魔王光卷去,剑气丝丝,瞬刻之间削出八剑。
二魔王光连人影都没有看清,便被逼得连连后退。
五岳观主和阴阳秀士见太行双魔都遭逢了敌手,正中心怀,各自暗暗凝功,缓缓向继光逼近——
蓦然——
远远响起一声极其清脆的娇喝道:“光哥哥,不着急,我爸爸来啦!”
声落人到,又是一道极其强烈的银芒,长虹般射来,呼的向阴阳秀士和五岳观主卷去,较之前面那道还要来得急疾猛烈。
但见漫天银芒飞射,森森剑气,蚀骨生寒,五岳观主和阴阳秀士仓卒中不敢迎击,各自劈出一股掌风,人也借势向后跃退三尺。
蓦地银光一敛,一个手执短剑,满面含嗔的双辫子姑娘,俏生生的落在了继光身侧,原来竟是凌波仙子车玉蓉。
她一心只挂着武继光的功力失去,是以不敢追袭,五岳观主和阴阳秀士都不认识她,被她无端攻了几剑,那肯就此罢手,还没有容她和武继光叙话,已双双纵身攻了上来,五岳观主为顾全身份,并不向她攻击,倏地一趋身,忽的伸手向武继光手腕扣去。
凌波仙子短剑一震,银芒暴射,斜里嘶的一剑截出,同时娇喝道:“你敢!”
阴阳秀士嘿嘿冷笑道:“丫头,你少发点横吧!”
嘶的五指齐弹,射出五股锐风,分袭凌波仙子侧背“精促”、“风尾”、“脊心”三处大穴,逼得凌波仙子不得不撤招自救。而五岳观主的手掌,仍然原式不变的向武继光扣去。
武继光见大家都觉得他今晚好欺负似的,所有的人都向他发动攻击,只蹩得他心头火发,陡的一塌肩,身形螺旋般只一转,人已脱出圈外,轻轻巧巧的把五岳观主这招避过,同时大喝一声,道:“都与我住手!”
这声震喝,是他隐含内力发出,字字铿锵,如鸣金石,直震得在场诸人,心神摇曳,耳鼓嗡嗡鸣啸,一齐愕然把手停住。
凌波仙子满面惊喜的短剑一收,飘身退到他身旁道:“你的功力已经恢复了?”
继光微微点了点头,跟着白衣罗刹和先来的那团红影也退到了继光身旁,原来竟是莫丹凤。
但继光此刻顾不得和她们说话,猛的往前踏出两步,俊目四下一扫,沉声说道:“我知会晚来照顾武某的朋友很多,只可惜武某分身乏术,无暇一一接待,最好请那些树上藏的,岩后蹲的好朋友们,都出来吧!武某总让你们,个个都称心如意就是。”
略微一顿,又复纵声狂笑道:“诸位的来意我已尽知,无非是为了这把破剑,如果你们自问有此把握,那就拿去吧!”
铮的一声,玉剑出鞘,抖剑往外一掷,嘶!嘶!玉剑带着一溜长长的暗蓝光焰,矢娇如龙的直向三丈开外的一排杨树射去。
此举大出在场群雄意料之外,太行双魔贪心最炽,竟在继光玉剑出手的同时,双双纵身直向玉剑所射的方向扑去,跟着四下人影乱闪,二三十条人影,由各个不同的方向,万壑归流般射到,目标都同一方向。
眼看玉剑长虹般卷到了杨树之前,继光倏地笑声一敛,大喝一声道:“回来!”
就势手臂猛地往回一撤,玉剑飞行速度竟然忽的加快,剑芒展处,哗啦一阵暴响,十几株合抱杨树立时齐腰中折,剑光也掣电般倒射而回。
倒霉的太行双魔堪堪飞到中途,恰巧和倒射而回的剑芒撞个正着,狂嗥一声,血雨飞溅,双双被腰斩于地,玉剑也呼的一声回到了继光手中。原来他这一招,正是轩辕七斩中的那式“长桥卧虹”。
这一来顿使全场震骇,一个个抱头鼠窜,连大名鼎鼎的五岳现主和阴阳秀士也悄悄的溜了,一时四下寂然,连半个人影都不找不到了。
武继光这才缓缓纳剑归鞘,感慨地摇了摇头,他绝无炫耀之理,只是迫于时势,不得不这样做。
凌波仙子不懂这些,冷冷哼了一声道:“假如是我你啊,哼!这些人一个也别想活着。”
继光微叹一声道:“那又何必呢?这些人仅不过是一念之差,并非十恶不赦之徒,能够善罢总以善罢为宜。”
蓦然林中一阵宏声大笑道:“老弟技似天人,心如菩萨,确不愧为一代武学奇材,老朽佩服之至。”
声落人到,竟是海天神叟,继光不禁俊脸通红,拱手施礼道:“老前辈谬奖,晚辈是愧不敢当。”
海天神叟正色道:“老夫乃是就事论事,何曾有半点夸奖?”
这时白衣罗刹符小娟和莫丹凤、凌波仙子等,都已到了武继光身旁,耳听海天神叟对他如此推崇,每个人心里,都有着一种共同的反应,那就是除了喜悦外,更有几分担心自己无法得到他。
不过她们并非平白担心,而是武继光周遭的这几个女友,都有着足够的条件和关系。
白衣罗刹是地灵门,更有赤地千里作主,莫丹凤和他情感最好,也有黄龙道长为后盾,凌波仙子有爸爸作主,只要抢在前面,希望也很大。是以,大家都不期然的拾起头来,向对方打量着,希望从容貌上找出对方的缺陷。
这种女孩子们的微妙心理,武继光自然不会觉察出来。海天神叟也没有留心,见武继光神色赧然,逐不再说,倏然把话一转道:“听小女说,老弟因力斗扶桑姥姥,把全身功力失去,怎的这么③üww。сōm快便恢复了呢?”
继光此刻已知客店所吃的“冰梨”,乃是紫衣女所送,自己也就是藉着那点东西恢复了武功,却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可是又不便在长者面前撒谎,经诲天神叟一问,不禁涨得满面通红,半晌方嚅嚅的答道:“这点连晚辈自己也莫名其妙。”
海天神叟何等人物,一看这情形,知他必有难言之隐,便不再问,当下哈哈一笑道:
“老弟功力既复,那是天大的喜事,老朽尚须去武当和天龙道长商量点事情,咱们以后再谈吧。”
微微把手一拱,拉着凌波仙子,纵身跃去。
海天神叟走后,武继光这才有时间回过头来和莫丹凤说话。
莫丹凤不等他开口,便把来此的经过叙说了一遍,原来她和黄龙道长离开黄山后,半途便遇见了三光神尼。三光神尼约黄龙道长去采集几项药草,着她仍回黄山来找继光,不料一到宣城,便听到了武继光失去功力的消息,遂一路急急追踪,刚巧在这里遇见了他。
白衣罗刹背武继光出宣城是二更多天,经过中途群雄一再的拦截打斗,这时天已大亮,白衣罗刹仰脸看了看天色,忽然小嘴一撅,埋怨道:“书淫伯伯真是糊涂,他说去稻香村送信的,怎的这时还没有来人,莫非他忘了?”
话还没有说完,蓦然——
一阵衣袂飘声起,天空彩霞般落下四个中年美妇来,笑喝道:“娟姑娘不要胡乱背地编排长者,他的信早已传到,是我姐昧走错方向啦。”
说完一齐敛容向继光施礼道惊,并坚邀他同去稻香村共商复教之事。
继光觉得如今黄山之事既已告一段落,到确需去稻香村和本门的几个长老见见面,当下立即点头应允。
于是,几人一齐展开身法,向稻香村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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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继光到达稻香村后,才知这个小小的山村已聚集了不少地灵门中的人物。而且对复教之事,大部分都已准备周详,目前所差者,只是一笔巨大的建筑费,俾在这天目山区,建筑一所练武和集会的根本场所。
对于这事,地灵四姬、赤地千里符风,和那位当年追随邯郸老人的黄衫老者白善,都还没有想出妥善的办法,武继光到后,大家又把这事提出。
莫丹凤忽然想起她家那批藏珍之事,立时取出那二个半张藏珍图,递到继光手中,道:
“光哥哥,这是上次宝僻曹方交给我的那方绢帕,我们只须把藏珍取出,何愁没有建筑费呢?”
继光没立即去拿,他无意借助旁人之力来恢复本派,虽然莫丹凤和她系属患难之交,那是另外一回事,当下,把头连摇道:“你那藏珍当然应该把它取出,但你有你的用途,我不想动用它,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赤地千里符风为人孤僻高傲,他身为地灵门的大弟子,只为一点误会,获罪师门,引为毕生遗憾,如今地灵教复兴有望,只差这点银钱财物小问题无法解决,哪肯让这位小师弟为难,立刻接着武继光的话风道:“银钱之事是小问题,贤弟不必为此担心,相信愚兄尚有办法解决。”
黄衫老者白善也相继开言道:“符贤侄之言深为有理,目前江湖之上,道长魔高,混乱一片,本门正应藉此机会扫荡群魔,为武林保存一份正义,始不负当年老教主创立本教之本意。”
经此一番激励,武继光顿觉全身热血沸腾,豪情勃发,霍地立起身来大声道:“晚辈只为目前有几件紧要事情,必须先行办理,然后再谈复教之事,第一,即速把本门重整门户消息传告江湖,俾让武林同道均知地灵门依然存在,第二,派人协同莫郡主入川消灭川中二鬼,并由本派具名,邀请莫郡王昔日好友,为莫郡王发丧改葬,俾一代贤王良将,风范永垂后世。
第三,由本派具名通知武林各派,正式邀约金蜈宫主人来中原,作一总的了断,俾免日后又起风波。”
他所提的这三件事,除了第一件外,无一不是大快人心之事,但也是极其艰巨凶险之事。
大厅一阵默然之后,四姬中的大姐寒梅,缓缓开言道:“本派现虽没有正式宣布复派,你既得传教主衣钵,便是本派未来教主,凡属该做之事,尽可断然施行,我等无不竭诚拥护。”
继光此时也不客气,随又说道:“话虽如此,总以和各位前辈商量后办理为宜。”
略顿一顿,见大家并无反对言词,接着又道:“各位前辈既不反对,这事就此决定。”
莫丹凤适于此时,霍地立起身来,说道:“此时此地本无小女说话余地,但承蒙贵派对小女子关怀倍至,实使小女子感德不尽,至于入川寻找川中二鬼复仇之事,家师与黄龙师伯,也已有成算在胸,不敢再劳各位清算。”
话落环厅福了一福,举步往外走去,她这言词举动,显然是由于武继光拒绝接受藏珍而发,武继光料不到她说走就走,不由—怔,而厅中诸人,大部分都摸不清他俩交情究竟如何,是以多未起身挽留,以及继光想起事情有点不妥时,莫丹凤已走出了先春园,于是赶紧立起身来,往外追着喊道:“郡主,郡主,你回来。”
可是莫丹凤的人影已杳,不由唉声一叹道:“唉!真是……”
突然,身后一人接口冷笑道:“人家又不领你的情,何必干着急?”
继光虽明知这是符小娟在嘲讽他,却故作未闻,这时先春园内诸人,也都先后跟了出来,他此刻身为教主,自不便把这些儿女私情所导致的离形诸颜色,遂强忍心里的不安,转过身来道:“她既不愿将父仇假手他人,那就由她去吧。”
大家都知他这话有些言不由衷,但谁也没有说什么,白衣罗刹嗤的发出一声冷笑,一行人重又回到厅中,刚刚走到门口,蓦然一齐止步惊呼道:“咦?……”
原来厅中桌上,就这一会工夫,不知什么人用大红朱漆托盘送来了一男一女两颗人头,鲜血淋漓,死状惨极。
武继光首先辩识出,死者竟是穆天虹夫妇,不禁又惊又怒,倏的纵身冲入,只见托盘之下,端端正正压了一张素绢,上面用鲜血写了几行狂草:“顺我者生,逆我者死,胆敢破坏本人行事者,杀!”
下面又注了一行小字:穆天虹夫妇胆敢背叛,特处斩首残肢之刑。
除此别无字迹,只在末尾画了一条张牙舞爪的蜈蚣,继光看完倏地怒吼一声道:“这没有别人,又是金蜈宫的杰作。”
穆天虹虽是地灵门的叛徒,究竟总是地灵门的人,何况他此刻也已革心向善,这一来顿使引起丁大家的公愤,赤地千里白发须张,双目碧光隐射,冷哼一声道:“金蜈宫既然公开和地灵门过不去,我到要看看究竟鹿死谁手。”
地灵四姬此刻也觉震怒异常,寒梅冷笑道:“这一来倒好了,我姐妹已有数十年没有问过江湖之事了。这番也说不得又要大开杀戒了呢!”
继光深知金蜈宫这一行动,无异是对地灵门示威,自己和金蜈宫主人,原就有杀父之仇,早晚终须寻她了断,何苦当此根基未固之前,把恩仇带入本派?想了一会,决定还是自己单独和她周旋为是,当下面色一整,心平气和的道:“此事晚辈也已有成算在胸,即日便将进入江湖,各位前辈仍请继续进行复教之事,不必为此事劳神。”
寒梅把头连摇道:“这个如何使得?金蜈宫既然公开向地灵门挑战,妾身们岂容坐视。”
继光霍地立起身来,长叹一声道:“晚辈心意已决,相信我还有办法应付她们。”
话落大步往外走去,寒梅还待劝阻时,却被白善用目示意阻止,容得继光人已去远,白善方徐徐说道:“金蜈宫表面虽是对地灵门桃战,实际目标只在教主一人,敌暗我明,倘若我等都随在他左右,反不易察看敌情,不如我等分批暗随教主之后,一则可以随时救应,同时就便还可侦查敌方动静,不知四姨意下如何?”
地灵四姬同时点头同意道:“这样也好。”
赤地千里符风性情较急,立起身来道:“既如此,前辈就和娟丫头先走一步。”
于是,赤地千里父女作了一批,地灵四姬四人一伙,白善单独一批,当天就离开了稻香村,分批进入江湖。
再说继光离开稻香村后,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了一程,已来到一个小市镇之上,暗中盘算:“听紫衣女魏紫娟的口吻,似乎金蜈宫主人仍然逗留在中原,并未返回漠北,如今到哪里去找她呢?”
想到这点,立刻心中踌躇起来,信步便进了一家小酒店,他本不会喝酒,但此刻心里烦闷,很想借酒浇愁,解除暂时的烦恼。
这家酒店虽设在荒村小镇,里面陈没到十分洁雅,小二一见继光进来,忙笑脸相迎,哈着腰问道:“相公要点什么酒菜。”
继光心有不属的摆摆手道:“有什么可口的菜随便来几样好啦。”
小二答应着刚刚转过身去,蓦听里面有人高声喝着:“小二,把陈年老酒再与爷烫二壶来吧。”
声若洪钟,响亮已极,而且口音十分熟悉,继光不禁心里一动,不自主的转头看去,才发现喊声是从里面的雅座发出,敢情这店里还辟了一间雅座。
小二听着里面客人喊添酒,嘴里不住的答应着,立刻又送了一壶酒进去,不多时继光的酒菜已到,遂一人慢慢吃着,一面留心里面雅座的动静。
蓦听里面那洪钟也似的声音又复响,他哈哈一笑道:“师妹,你的心思愚兄早就知道啦,只是这种痴心到头都是白费。”
又一女声音接口娇嗔道:“师兄,怎么啦,三杯下肚就信口胡诌,我不准你乱说。”
“好,不说就不说,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只是提醒你罢了。”
倏地软帘一动,那一男一女也已走出雅座,男的紫袍虬髯,女的长裙曳地,貌若天仙,一见武继光坐在外间,不由齐感一怔,紫髯大汉抱拳哈哈一笑道:“幸会,幸会,想不到我等竟在此不期而遇。”
继光料不到会在这里遇见紫髯伯公孙述和魏紫娟,一怔之后,也豪迈地大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公孙兄是何时来到中原的?”
公孙述面容一整,摇了摇头道:“唉!还不是为了她。”巨灵掌轻轻拍在魏紫娟香肩之上,旋又纵声狂笑道:“良友重逢,正应畅叙,此间不是谈话之所,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如何?”
继光目光迅速在魏紫娟脸上扫了一眼,掏出一块银子往桌上一丢道:“贤兄妹先请。”
三人出了市集,不多时走到一处静寂的疏林边停下,他们虽然彼此惺惺相惜,口头上客气万分,究竟彼此还是处在敌对地位,是以半晌都找不出适当的话来说,沉默一阵后,公孙述首先打破这个沉寂,干咳了二声道:“我这个师妹天赋敏慧,得天独厚,自幼便是家师宠爱,等闲之人多不在眼里……”
他乃是一个铁铸铸的硬汉,素不擅词令,虽尽量想把话说得委婉,仍然词不达意,不知所以,说完见继光没有答腔,接着又道:“她对武兄,可说是……可说是……”
“师兄你莫非喝醉啦?怎么胡说了呢。”
这位漠北骄汉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有点头痛这位小师妹,被她一喊,倏地把话咽住,搭讪着哈哈一笑道:“有道是酒醉心明,愚兄所说的都是实话嘛。”
继光见他师兄妹这种言语表情,便知他所要说的是什么,故作听不懂的突然开言道:
“公孙兄所要谈的就是这些吗?如无其他事情,兄弟可要告辞啦。”
公孙述不由一愕,继光豪放地纵声笑道:“今日你我见面,彼此还保持了一份情谊,今后势将形成水火,誓不两立。”
紫髯伯又是一愕道:“武兄何出此言?”
“令师蓄意与地灵门为敌,无故将我师兄穆天虹惨杀,此仇武某必报。”
公孙述倏然色变道:“有这等事情?”
“武某向不打诳语,老实说即令没有这件事情,杀父之仇,武某从未一日忘记。”
公孙述原是一个硬汉,说话从不知转弯抹角,也不知武继光和金蜈宫已是誓不两立,决无转寰余地。他身为掌门弟子,纵然和他惺惺相惜,到时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