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花红袍传-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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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铁宏暗骂了一句:“他妈的,这老儿好生无礼,不过功力倒是颇为可观!”心里记挂着一千两黄金的巨额赏银,不再耽搁,飞身上马,奔向柳诚志所在大营。行至半路,从一座废弃的村庄里奔出二十多名身穿朝廷军队服色的骑兵,一言不发,就向他发起攻击。周铁宏替柳诚志传信,担心被人察觉,此时身上穿的是普通百姓的服装,眼见发起攻击的是朝廷士兵,可谓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他心知是误会,原想开口解释,但在二十多人的狂攻之下,竟来不及表明身份。虽也是武艺超群,可惜寡不敌众,顷刻间就被乱枪戳死,尸体坠于马下,死得莫名其妙。
二十多名朝廷士兵将他的尸体里外翻了好几次,也只找到了七八两碎银,不禁大骂“晦气!”周铁宏未曾得到一千黄金的赏银,反失去了自己原有的银两,如泉下有知,八成也要死不瞑目。二十多名士兵将碎银平分后,一个身材魁梧、像是一个小头目的士兵,说道:“兄弟们,此番外出捞外快,所得不丰,但也强于空手而归。大家回营后,要管好自己的嘴巴,此事一旦被上官知道,咱们谁也免不了领受军法的制裁。如果只为了区区七八两碎银,就闹了个身首异处,岂不冤枉?”
一名士兵面露不屑,将嘴一撇,说道:“杀个把百姓,算个鸟事?王头儿就是胆小!”王头儿笑道:“有道是:小心使得万年船!”一捂肚子,说道:“不好,我有点内急,要拉泡屎!你们先回营,不用等我了!”众士兵哈哈大笑,唱道:“王大海,王大海,每逢上阵屎尿多,屎尿多!”一面唱,一面飞身上马,奔向柳诚志所在大营。
第六十五回 鬼蜮伎俩(2)
王大海待众人走远,从马鞍底下取出一套朝廷将领才能穿戴的甲胄,趁周铁宏的尸体尚未僵硬,给他套在了身上。依照他身上的枪眼位置,在甲胄上戳了十几个孔洞,将换下来的百姓服饰放火焚毁。之后,从一旁的草丛里拖出早已准备好的三具死尸,三人一身黑色衣甲,乃是车万里军队的士兵。王大海各按一定位置将三人的尸体放置在周铁宏的身旁,形成一种周铁宏和敌军士兵狭路相逢,双方力战而死的假象。周铁宏好歹也是一名将领,如死的不明不白,不免惹人怀疑,王大海如此布置,可以使他的死,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寅时前后,夜色如墨,柳诚志独坐营中观看兵书,神情专注,俨如关夫子掌灯夜读“春秋”,大有不欺暗室、堂皇正大的儒将之风。门口黑影一闪,王大海移步走入。柳诚志淡淡的道:“任务完成了?”王大海点头道:“我已杀了周铁宏,并按大帅事先的吩咐,在他的尸体上作了一番手脚,保管不会留下丝毫破绽。”柳诚志道:“此事十分机密,你的二十多名手下是否知道周铁宏的真实身份?”王大海摇头道:“他们以为此番杀死的只是一名平常百姓。”
柳诚志紧接问道:“你回营的时候,有没有被他人发现?”王大海笑道:“我是从营后翻入的,无人察觉!”柳诚志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说道:“很好!”伸手一指放在桌上的茶水,说道:“你也辛苦了,先喝口水解一解渴,咱们再说别的。”说完,转身观看挂在身后的军事地形图。王大海念头转的飞快,伸手将桌上的两个茶杯改换了一下位置,拿起原先放在柳诚志面前的茶杯,一口将茶水饮尽。不料,茶水才一入喉,就感到腹痛如刀绞,禁不住呻吟起来,手指柳诚志的脊背,颤声道:“你。。。。。。。”
柳诚志缓缓转身,脸上尽是轻蔑之色,冷冷说道:“两杯茶里都有剧毒,难道你没有想到?”王大海大喊道:“你简直就是畜牲。。。。。。”话未说完,七窍之中涌出鲜血,身体瘫倒,眨眼毙命,好厉害的毒,称得上是入口封喉。柳诚志上前提起他的尸体,出了营房,一路潜行,见四处无人,飞身跃过大营的木质栅栏。在旷野里奔行了半盏茶的时分,抵达事先早已找好的一口枯井旁边。将尸体投入井里,又找了十几块大石将枯井全部堵死,估计再也不会有人找到王大海的尸体,方才返回军营。
黎明时分,副将裴如宾大步走入,躬身道:“启禀大帅,王大海至今未归。”柳诚志十分惊讶,说道:“怎么可能?他离开大营至少已有六个时辰,按理说早该回来了,莫非。。。。。。。”裴如宾道:“他是不是遇上了敌人,以致死在了路上?”柳诚志十分得意,这个意思本是他自己要表述的,但稍加引逗,由裴如宾替自己说出岂不更显客观和有趣?缓缓点头,说道:“很有可能!几天前,王大海自己就曾告诉我,最近有小股敌军在我军后方活动。”
此番话像是毫不经意,其实已为周铁宏的死早早埋下了伏笔。待他人发现周铁宏的尸体后,想起他的此番话,再加上现场已经过伪装,就会顺理成章的认为周铁宏是死于敌军之手。所谓先入为主,有了此番话,周铁宏的死,既不会有人感到突兀,也不会产生丝毫怀疑。柳诚志心机之缜密,着实令人生畏。
他沉默一会儿,说道:“如果午时前后,王大海仍未回营,估计已无生还的可能。按理说他生死不明,只能算是失踪人员,但最好将他按阵亡人员处理。名单上报兵部后,他的家属也能领到一份相应的抚恤金。此举欺上瞒下,触犯军纪,但为了聊尽同僚之情,也只好如此了。”言罢,喟然叹息。裴如宾感动的眼圈都已红了,哽咽道:“大帅对下属的关怀眷顾,无微不至,简直没得说!末将跟随大帅南征北战,算是跟对人了!”
柳诚志哈哈一笑,说道:“何必伤感?战争马上就能结束,放心吧,少不了你升官发财!”微微一顿,继续道:“王大海手下的二十三名士兵,马上功夫了得,担任侦察兵不免大材小用。值此用人之际,不如将他们调入前锋营,既能使他们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也对国家有利。”有了前面的一番铺垫,裴如宾丝毫没有怀疑柳诚志的用心,反当他是好意,随即转身出了营房,依令行事。
顾名思义,所谓“前锋营”,是一支和敌人最先开始战斗的部队,是历来在战斗中伤亡最为惨重的一支部队。柳诚志将王大海手下的二十三名士兵调入前锋营,未存半点好心。今日午时正,朝廷大军将对以易守难攻著称的“青州府”发起总攻。前锋营作为先头部队,将和敌军首先展开交锋,战斗结束后,估计王大海手下的二十三名士兵将无一生还。二十多人一死,有关周铁宏和王大海之死的所有线索和证据将完全泯灭,二人是柳诚志设计加害小云和景略的最重要的两个人证,二人的死因既已无法查清,此事的来龙去脉就是神仙也无法查明真相。此后,柳诚志大可高枕无忧,在裴如宾走后,他认为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天才,但唯一可惜的是如此完美的设计和谋划,不能告知他人,以致无人喝彩和称赞,不免使他颇感无聊和寂寞,稍显几分美中不足。
小云出了军营,召出乘黄,飞往西北方向。前行半炷香的时间,前方出现了一支约有两三千人的部队,从服色和旗号来看,是一支隶属于朝廷的军队。但军队的队形散乱,士兵大多有伤在身,衣甲不整,像是一支败军。小云十分纳闷,此处是在朝廷军队的后方,怎会有大规模的战事发生?于是截住一名掉队的年轻士兵,经过一番询问,方才得知,眼前的军队是裨将军富春水的部队,昨夜奉了柳诚志的命令,前往攻打“双鲤寨”,准备相机解救“雍王”轩辕佑国。但“双鲤寨”位于龙门山的顶峰,易守难攻,加上寨里的匪徒十分骁勇善战,官军久攻不下,伤亡惨重,只得撤军。
第六十五回 鬼蜮伎俩(3)
小云得知此事,心想“柳诚志既能发兵攻打‘双鲤寨’,就证明他和雍王被捉毫无关系,此事或许真的只是一个巧合!”他按常理揣度人心,不免低估了柳诚志的狡诈,其实柳诚志发兵攻打“双鲤寨”,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他竟将此举错当成了好意。半个时辰后,他飞抵龙门山,不必走山路,直接飞降在“双鲤寨”门前。
“双鲤寨”约有四千名匪徒,其中近一半埋伏在各条山路上,担任警戒。此时,把守寨门的一百多名匪徒见所有哨卡皆未发出警报,此人就已出现在门前,无不大感惊异。纷纷张弓搭箭,箭头全部指向小云,一名小头目大喝道:“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小云微笑道:“我是道门掌教紫微!”
雍王轩辕佑国已被“双鲤寨”扣押了不短的时间,他担心夜长梦多,说完就发起了攻击。飞身上前,双掌击出,“砰”的一声巨响,高约五六丈、重有上万斤的木质寨门已成粉碎。众匪徒来不及作出反应,他已奔入寨内,展开身形,开始挨个房间寻找轩辕佑国。眨眼间已找了十几间房,但并未发现轩辕佑国的踪影。把守寨门的一百多名匪徒,此时方才如梦初醒,吹起号角,发出警报。
一千多名匪徒奔出房间,分头拦截;埋伏在高处的五六百人,或射出含有剧毒的箭矢,或发出暗器,展开攻击。小云不想多作纠缠,提起“庚金少阳真气”,分布全身,体表已如钢铁一般坚硬,周身上下刀枪不入,箭矢和暗器,包括匪徒手持的各种兵刃,根本无法伤他分毫。他毫不防守,在人群里横冲直撞,东一飘,西一晃,继续在寨内寻找,一千多名匪徒既拦不住他,也无法对他构成任何威胁,一时间如见活鬼。好在他暂时不想伤人,否则一千多名匪徒早已死伤殆尽,
奔行一会儿,小云发现位于山寨前方的房间只是寻常匪徒的居所,估计再找下去也是徒劳无功。于是双足发力,直奔山寨后方。五六十名匪徒妄想拦截,被他一一撞翻,个个肋骨断折,伤重不起。就在此时,“双鲤寨”的寨主尚自强终于赶到,祭起法宝“雌雄双鲤”,发起攻击。只见两条庞大无比的赤色鲤鱼飞上高空,挥舞四条拇指粗细的长须,击向小云的面门和后背,力量雄浑,鱼腥气大作,威力不可小视。
小云飞身闪开,祭起“元始浑天轮”,五方神剑发起反击。雌雄双鲤一左一右飞往两旁,开启鱼唇,源源不断吐出串串水泡。每一个水泡皆有鸡蛋大小,晶莹无比,犹如夜明珠,纷纷扬扬,此起彼落,分从四面八方阻截五方神剑前行。水泡能反射光线,空中色彩纷呈,光影斑驳陆离,蔚为壮观,“双鲤寨”恍如成了一个梦幻般的国度。“噗”“噗”声持续不断,水泡被五方神剑接连击破,化为一阵阵蒙蒙细雨,从空中洒了下来。
小云闻见一股极强的腥臭味,心知不妙,飞身跃起,只听“吱吱”声响个不停,原先所在的山坡上腾起缕缕黑烟,草木瞬间焦枯,泥土已成灰黑色,估计水泡里的水不是含有剧毒,就是具有极强的腐蚀性,人要沾上,绝难活命。小云心里奇怪,一个土匪竟拥有如此歹毒的法宝,可谓十分罕见。心念一转,五方神剑挣脱水泡的纠缠,分头射向雌雄双鲤,无一例外,几乎同时命中鱼身。
雌雄双鲤硕大的身体在空中炸裂,但周身的鳞片,犹如几万把赤红色的半月形飞刀,又像是扑向灯火的无数飞蛾,铺天盖地射向小云。与此同时,一条黑影飞抵小云身后,抡起重约三百余斤的“独脚铜人”,砸向小云后脑,乃是寨主尚自强出手偷袭。鱼鳞体积太小,加上数量又多,五方神剑竟是无法拦截。小云腹背受敌,处境之劣,已是无以复加。危急关头,将“庚金少阳真气”全部逼到后背,迅速转身,抡起“裁云帚”击出。后发先至,不等“独脚铜人”临近,已提前一步击中尚自强的顶门。“砰”的一声,尚自强脑浆迸裂,当即毙命,尸体从空中坠下。
同一时间,雌雄双鲤的鱼鳞也相继击中了小云的后背,撞击声如雨打芭蕉,既密且急,力量更是大的惊人。饶是有庚金真气护体,小云仍是承受不住,后背痛入骨髓,身体失去平衡,从空中坠下,一路踉跄,一时竟无法站稳。一名老者从暗处飞出,肩头一晃,显出六臂之相,之后六臂翻飞,招出“火山旅”“水山蹇”“风雷益”,六十四卦次第出手,向小云发起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此人正是小云的老相识“六臂龙王”尚扶摇,他是尚自强的族叔,二人虽有一定的血缘关系,但一向很少往来。五天前,尚自强差出一名信使前往南海,告知尚扶摇,自己有要事需要他鼎力相助。尚扶摇在南海已住了不短的时间,闲居无事,静极思动,加上和尚自强又有少许的血缘关系,就应允了此事。他施展“水遁”,于昨夜抵达“双鲤寨”。此时,雍王和他的两名侍妾已被捉回了山寨。尚自强担心朝廷军队,尤其是景略的部队如强行攻山,以山寨现有的力量很难守住,于是恳请尚扶摇镇守山寨,作为回报他将两名侍妾转手献给了尚扶摇。
尚扶摇一向好色,见两名侍妾颇有姿色,欣然应允,就在山寨住了下来。方才,他和尚自强得知有人强行攻入了山寨,一起外出观看。他此前曾输给小云多次,见来人竟是自己的老对头,一时不敢出手。直到尚自强毙命,小云被鱼鳞击中,他认为机会来了,方才现身发起攻击,想捡一个现成的便宜。他时机掌握得很好,可惜仍低估了小云的能力。
第六十五回 鬼蜮伎俩(4)
二人此前曾数次交手,小云十分清楚的尚扶摇底细,虽被他攻了个措手不及,但并未乱了方寸,估计纵使被他击中,也不会危及生命。于是毫不理会尚扶摇的招式,提聚全身功力,右拳直走中宫,奋力击出。尚扶摇见他毫不防守,就像是要和自己同归于尽,不免吃了一惊。稍一迟疑,前胸中拳,“咔嚓”几声脆响,肋骨全折,心肺破裂,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登时气绝。六条手臂借助惯性,仍是击中了小云,但已无丝毫威力,更别提伤人了。他的尸体缓缓瘫倒,双目圆睁,他至死也不相信小云在承受鱼鳞攻击的情形下,竟仍能发起如此猛烈的反击。
小云继续踉跄了几步,方才完全化解了几万片鱼鳞的撞击力,体内真气紊乱,心知自己已经负伤。见凶名素著的“六臂龙王”竟被自己一拳击毙,心里也是颇感诧异,估计是因方才处在生死关头,以致激发了身体的潜能,发出的招式才能具有如此超常的威力。否则,正常情况下,自己要想击杀尚扶摇,至少也要在十招开外。
尚自强一死,几千名匪徒早已走得无影无踪。小云一面行功调息,一面缓步前行,继续在寨内寻找雍王轩辕佑国。半个时辰后,伤势痊愈,找遍了所有的房间,仍未发现他的踪影。凝目观望,见山寨后方有一座悬崖,高约几十丈,猿猴难攀,地势十分险要。崖顶上有一间石室,看上去像是一座哨所。
小云心里一动,此处居高临下,可以监视全寨,常人无法攀登,用来关押人犯最为合适。随即召出乘黄,飞抵崖顶。掣出“裁云帚”击破房门,走入石室。石室共有两间,外间有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两名赤身裸体的女子,正是轩辕佑国的两名侍妾。二人手足僵硬,全身冰冷,早已死去多时。身上并无外伤,估计是被封闭了死穴。里间有一具男尸,身首异处,身体跪在房间中央,头颅在房间的一角,身穿正黄色四爪金龙袍,正是雍王轩辕佑国。
小云心里惨然,自己终究来晚了一步,未能保住雍王的性命。此人一死,景略日后将是麻烦不断。上前拿起轩辕佑国的头颅,见他面目如生,死未瞑目,眼里尽是哀求之色,结合他死亡时的姿势,估计当时他已得知敌人要杀他,所以跪下祈求饶命,但就在此时,敌人竟借机斩下了他的头颅。出手杀他的人,功力极高,出手十分干净利索,以至于他死后,尸体仍保持跪姿,并未倒下,头颅上的表情也仍保留着死前的神色,竟来不及露出痛苦之色,就已死亡。此人出手一击,大有雷霆电闪之威,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纵观“双鲤寨”诸人,惟有尚氏叔侄具有此等功力。
尚自强作为一名匪徒,劫持雍王轩辕佑国,正常情况下,无非是利用他作人质,以便向朝廷索要巨额赎金。值此乱世,民不聊生,就算是靠劫掠为生的匪徒,也未必就能天天丰衣足食,能活捉一名亲王,毕竟是奇货可居,岂不要狠狠的敲上一笔竹杠?但尚自强并未向朝廷索要一分银两,就迫不及待的杀死了轩辕佑国,岂不十分反常?此事大大的不合常理,莫非另有内情?
小云心里怀疑,在房间里仔细查找,最终在里间西北角的炭盆里发现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纸灰。它表面的颜色深浅不一,从侧面观看,可见墨色的反光,估计它原是一张写有字的白纸,只是已被烧成了灰烬。眼下只要施加一丝外力,纸灰就会破碎,小云不敢妄动,平心静气,从体内提出乙木元素,注入纸灰,眨眼已将它复原成了一张白纸。之后,从烧焦的木炭中提取出墨元素,再沿残存在白纸表面上的印痕,缓缓注入白纸中,犹如变戏法,原先写在纸上的字迹逐渐显现出来,乃是一个一寸见方的“杀”字。
小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尚扶摇或是尚自强,是不是在看见了白纸上的“杀”字之后,方才杀死了轩辕佑国?如果是,就证明写“杀”字的人,才是此事的幕后主使者。此人是谁?但不论他是谁,有一条可以肯定,此人绝不是山寨里的人,否则,他不必用写字的方式传达命令,直接口述即可。白纸既已被焚毁,就证明此人的身份需要严格保密,既需要严格保密,就证明此人绝非无名之辈,此人究竟是谁?白纸又是用什么方式传给尚自强的呢?此人身份既需要保密,信息的传达方式当然是越隐蔽、越不容易被人发现越好!
小云心念及此,继续在房间里查找,但并无其他发现。他并不死心,收起白纸,走出房间,在石室周围寻找起来。半个时辰后,终于在悬崖底部发现了一支早已死去的白色信鸽。只所以断定它是信鸽,而非普通鸽子,是因它的右足系有一个可以盛装信件的空心竹筒。巧的是竹筒的长度和白纸的宽度正好相仿,小云已能肯定写有“杀”字的白纸正是由白色信鸽传来的。收信人在取出竹筒里的信件后,就杀死了白鸽,目的自然也是为了保密。
正常情况下,信鸽在起飞之前总要饱食一顿,小云用手剖开白鸽,见它胃里并无丝毫食物,但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