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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簪花红袍传-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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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想法虽是不错,但具体实施起来,却十分困难。女魃作为上古魔神,功力极高。此时已不再被迟镇岳控制,身法速度,远非年前在戈壁初次相逢时可比。灵活迅捷,势如飘风闪电。如果和她展开对攻,小云或许可以维持不胜不败,但此时他只是一味游斗,又怎是女魃的对手?

结界内炎风鼓荡,火焰爆裂声“噼啪”作响,女魃双臂连挥,大刀阔斧,步步紧逼。招沉力猛,攻势如惊涛骇浪,席卷向前。小云功力虽高,经验明显不足。结界内地域狭小,又不利飞剑运行。加之不善长近身搏斗,几个回合后,处境已极为凶险!诸多不利因素使他难以展开反攻,在女魃的轮番狂攻下,已是疲于应付。

木荣春大惊失色,高呼道:“小云,快撤出来!”小云不再迟疑,催动乙木真气,御剑穿过真土结界,在他身旁降落。抹去额头上的汗水,道:“女魃果然厉害无比,先前我倒是小瞧她了!”见自己撤出后,女魃不再继续冲击结界,不禁稍感头痛。木荣春道:“如果不及早撤出,最多再有二三回合,你难免受伤!此事就算要继续做下去,也要想出个万全之策。这样下去可不行!”略一停顿,又道:“我已有了一个主意,我们回去再说!”三人随即御剑返回山洞。

木荣春从木箱中取出荣城从“太和山”捎回的那个包裹。三人坐好后,他将包裹解开,里面是两个玉匣,一个长方形,一个呈正方形。荣浩见玉匣上的纹饰,雕工朴拙,色泽老旧,知道是年代久远之物,估计至少经历了千年以上的岁月。木荣春目视玉匣,神色复杂,对小云道:“两个玉匣中各有一件神器,皆为本教的镇派之宝。我原本打算祖师回山后,方才把它交给你使用。但眼下形势有变,女魃长于近战,我决定先将其中一件,给你使用。希望借助此宝之力,可以遏制女魃的贴身进攻。至于别一件神器,必须等到将五行神功全部学会,你才有能力驾驭使用。眼下还是先放在我这里吧!”拿起长方形玉匣递给小云,道:“打开看看吧!从现在开始我就把它交给你了!希望你善自使用,不要用它妄开杀戒!”说到最后,已是神色肃穆。

小云点头称是,撩袍跪倒,双手接过玉匣。坐回原处,将它打开,见匣内有一柄拂尘和一本薄薄的绢册。或许天性使然,他先将绢册取出,见封皮上写有《裁云七式》四个古篆字,心知是一本武功图谱。随后取出拂尘,仔细观看。它和木荣春使用的拂尘,虽属同一种物品,但外形迥然有异。拂尘尾部用极细的金丝织就,足有三尺多长。略加摆动,金光流转,颇显富丽堂皇。普通拂尘大多都是直柄,玉匣中的拂尘手柄,却是用一根生满疤瘤的树根制成。未经雕琢,七扭八曲,极为丑陋,流露出一种自然古朴之美。曲柄和尘尾之间,用红、黄,黑三色宝珠相连,竟是华美异常。

木荣春见小云眼中流露出狂热之色,不禁微微一笑,道:“此物名为‘裁云帚’,原是太上祖师成道前使用的降魔法器!自古就是本教的镇派重宝。它自具五行,威力奇大,太上祖师当年仗它横扫三界,威压群魔!此后它将由你来使用,希望你不要堕了祖师的威名!”稍作停顿,又道:“祖师成道之时,佛门初祖‘释迦尊者’曾有一偈相赠。头两句是‘拂尘在手安天下,大道存心定乾坤’。可见法宝虽利,也只能安天下。如想底定乾坤,却需要依照大道法则行事,这点你要切记!”

小云躬身受教,将绢册揣入怀中。起身将“裁云帚”插入领后,竖起右掌打个问讯。神情肃穆,模仿木荣春日常说话的语气,道:“两位施主,贫道有礼了!今日就此别过,山高水长,咱们后会有期!”说完端起肩膀,迈开大步,走出山洞,立即开始钻研“裁云七式”。从他背影看去,还真有几分木荣春走路时的样子,荣浩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木荣春不禁莞尔。

此后数日,小云就如同着魔一般,从早至晚坐在圆丘上,手捧绢册发呆。一旦有所领悟,就会立即起身,掣出拂尘开始演练。碰到难以索解之处,又会再次陷入深思。深秋季节,夜露极重,他时常忘记运功相抗。木荣春担心时间一久,难免伤及他的身体,经常在夜半时分,出去给他披上一件衣服。小云痴迷太深,往往不会察觉,如痴如醉的劲头,令木荣春敬佩不已。

“裁云七式”的一至五式,分属金、木、水、火、土,以小云眼下的能力,学习起来并不感到困难,三天后已能完全领悟。但第六、七两式,前者需要同时起用甲、丙、戊、庚、壬五种阳性神功,后者需要同时启用乙、丁、己、辛、癸五种阴性神功,才能使出。他目前并不具备此等能力,暂时无法领悟。但他自己认为,只凭学会的前五式,对付女魃已经绰绰有余。一日清晨,禀明木荣春,准备和女魃再决雌雄。荣浩一早去了“望仙宫”,木荣春放心不下,随同他一起来到地底大厅。

女魃见二人走入,毫不理会,仍在结界中玩耍。木荣春道:“你去吧!多加小心!”小云点头答应,催动“银钥剑”穿过光幕,在结界中央降落。反手掣出拂尘,手腕一拧。金光乍闪,水声隆隆,“裁云七式”的第三式“浊浪排空”应手使出。女魃纵声长啸,后撤数尺,躲了过去。双足一点,跃到空中,如苍鹰博兔,十指箕张,向小云顶门插下。可能是太过寂寞,此时她见到小云,竟似十分兴奋,长啸声中隐含喜悦之意。似乎并不想很快击败小云,以免无人陪她玩耍,攻势虽然迅急,却远不如此前猛恶。

小云并不领情,剑、帚并用展开抢攻。经过几天学习,他已今非昔比,不再(炫)畏(书)惧(网)贴身近战。“银钥剑”如乌龙翻滚,似浪潮咆哮,左袭右扰,忽前忽后,对女魃发起远攻。右手“裁云帚”,幻起一道道金光,尘尾金丝犹如天河倒挂,挟着令人窒息的劲风,对女魃发起近距离强攻。除木、火两式不敢使用,“裁云七式”的金、水、土三招轮番出手。真土结界内,时而狂风呼啸,时而黄沙弥漫,时而水气森森,气象万千。攻势之盛,如万马奔腾,莫可阻挡!

女魃措手不及,被迫采取守势。仗着铜皮铁骨,并不理会土、金两系的攻击,但对水系招式颇感(炫)畏(书)惧(网)。在“银钥剑”和“裁云帚”的轮番夹击下,她左支右绌,应对维艰,连连后退。“砰、砰”声响个不停,眨眼间已被“裁云帚”击中了十余下。她向后趔趄了几步,脊背已靠上了黄色光幕。小云大喜,得势不让,加大攻击力度,使她无法脱身,以便借真土结界之力,消耗她体内的“乾阳之火”。

女魃终于被激怒了,厉啸连连,一反常态,不再继续防守。待“裁云帚”再次临近,右掌一翻,疾似闪电,一把抓住了尘尾,随即运力回夺。小云猝不及防,拂尘险些脱手。踉跄两步,手腕微沉,三尺多长的尘尾,如同一条活蛇,缠上了女魃右臂。不等她有所反应,单臂用力,大喝道:“去吧!”将她抡起,甩了出去。

女魃飞出数丈,从空中重重摔落。“砰”的一声,竟将条石地面砸出了一个深坑。小云此番出手,至少使用了五成功力,换成木荣春等人挨上这一招,就算不死,也得身受重伤,绝不可能再起身投入战斗。女魃当真强悍无比,双腿盘旋,腾身跃起。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再次冲至近前。手足并用,攻如狂潮,身形灵动,如电闪雷奔,从四面八方向小云发起猛攻。小云不敢大意,小心应战,二人你来我往,翻翻滚滚,竟斗了个旗鼓相当!

一场恶斗,从上午一直持续到黄昏,历经四个时辰之久,方才在木荣春的催促下得以结束。女魃凶猛强悍,固然令人心惊,但小云韧力之佳,也足以傲视天下。见他已有能力和女魃作长时间周旋,木荣春随即放心,此后任由小云独自挑战女魃,他和荣浩不再跟随。

最初几天,二人之间的战斗,一般持续三、四个时辰左右就会结束。谁知数日之后,小云就似乐此不疲,战斗时间日渐延长,有时竟会达到七、八个时辰以上。令人感到惊异的是,女魃此时竟然也和小云一样,对二人每天的战斗充满了期待。如果哪一天小云没来,她从早至晚都会长啸不停,显得极为烦燥。一旦见到小云,她又会立刻安静下来。一个月以后,在每天例行的战斗中,除非是被小云打疼了,她已不再乱发咆哮。性情日趋文静。和以前相比已是判若两人。

木荣春大惑不解,真土结界固然可以消减女魃体内的“乾阳之火”,见效也不会如此之快,此事当真匪夷所思。荣浩毕竟智力超群,一语道破天机,认为这正是所谓的“异性相吸”!得出这样的结论,令木荣春瞠目结舌,但心里却也隐隐觉得,荣浩此言或许也有几分道理!

在此期间,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一天清晨,二人例行展开战斗。双方贴身近战,加上缠斗时间一久,在高温烘烤下,小云的外衣竟然起火,眨眼间就被烈焰烧成了灰烬。他出身贫苦,一向珍惜物力,如果每天和女魃的战斗,都要以损失一件衣服作为代价,他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于是从次日起,他在战斗开始前,就会脱去外衣。然后只穿一条短裤,进入结界和女魃展开搏斗。他本命庚金,庚金色白,所以他的一身皮肉欺霜赛雪,和女魃火红的肌肤相映成趣。战斗一经打响,真土结界内红白两色身影,兔起鹘落,加之剑气纵横,景象颇为奇异。

岁月如水流逝,转眼已是来年春天。经过数月搏战,女魃的变化极为显著。肤色变浅,呈粉红色。两颗突出口外的獠牙,不知何时已经脱落,重新长出本该人类所有的正常牙齿。光秃秃的头顶上,生出了寸许长的短发,原本狰狞的面目,大有改观,已有几分正常女子的模样。一切迹象表明,她体内的“乾阳之火”已经得到很大程度的宣泄。木荣春估计不出意外,她年内就可恢复神智。

小云大受鼓舞,新年过后,将每天的战斗时间再次延长。除去在洞中行功的一二个时辰,其余时间都是和女魃在真土结界中渡过。随时间推移,女魃的变化日渐明显,脸上时常会露出极为复杂的表情,和先前的呆板狞恶,不可同日而语。也不知是功力有所减退,还是出于其它什么原因,她在战斗中的出手招式,已远不如先前狠辣。有时明明稳占上风,她竟会莫名其妙将攻势一缓,使小云再次夺回主动,反使她自己的处境大为不利。

长达数月的朝夕相处,使二人之间产生了一种他人无法理解的奇异感情。小云有时心情烦闷,或是想起了母亲,就会在战斗开始前,坐在光幕外侧,对女魃倾诉一番。虽不知她能否听懂,但心情却会好起来。每当此时,女魃就会在光幕内侧,靠近小云的位置坐下来,静静聆听他的每一句话。脸上神情,随小云的陈述不停变化,或惊恐,或愤怒,或喜,或悲,不一而足。值此之际,小云完全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并没有留意她的这些细微变化。

数月之中,木荣春数次接到从“望仙宫”转来的,由荣城发出的飞剑传书。信中言道,“太和山”一切正常,道教已经从失败中恢复元气,请木荣春放心。迟镇岳迄今下落不明,荣城派出几十名弟子,仍在全力找寻。李布被杀已经一年有余,如果要为他报仇,魔教也该有所行动了。但不论荣城如何努力,数月中竟是打探不到有关它的半点信息。魔教就像平空消失了。

木荣春疑虑丛生,心中凛然。魔教销声匿迹,究竟有何图谋?知道他一向关心时政,在最近几封信中,荣城将朝局的变化一一写明。“昭武”皇帝病势更加危重,陆续召集民间神医入京会诊,估计已是去日无多。新春伊始,不出木荣春此前所料,“昭武”皇帝下旨废黜了轩辕辅国的太子之位,理由是“荒淫无耻,倦怠政事”,降封为北海王,责令即日离京赴任。轩辕辅国以父皇病重为由,得到田皇后默许后,继续滞留京师,并没有去北海赴任。但他的亲舅舅前任丞相田千秋,却无如此幸运。卸任后的数月中,朝中御史纷纷上书,指责他在担任丞相期间,贪污纳贿,卖官鬻爵。所得赃款数额巨大,恭请“昭武”皇帝依法予以严惩。

数日后,“昭武”皇帝下旨,称田千秋为相多年,夙有功绩。今功过相抵,不究其罪,但责令他即日离京,回乡闭门思过。田千秋接旨之后,次日离京,返回家乡涿州。平静十几天,“昭武”皇帝再次降旨,称皇三子轩辕翊国,春华毓德,恭孝仁惠,自即日起立为太子,以继大统。同时另下一旨,加封孔居易为太子太傅,银青光禄大夫,兼武卫大将军,行丞相事,辅佐太子监国。加封孔居易长子孔继圣为一等兖圣公、副丞相,兼大理寺卿、镇国将军、统摄六部事。

木荣春看过此信,心里也不知是何种感受。孔家此次可谓是一门朱紫,春风得意,大有烈火烹油之盛、繁花著锦之荣!孔居易统领文武,大权独揽,已是位极人臣。但盛极转衰,否极泰来,千古不易之理。孔家此次得到皇上的重用,也未必见得就是一件好事!念头转罢,意兴阑珊,长叹一声,暗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天下从此多事矣!”

荣城信中涉及的内容,驳杂琐碎,木荣春每次接到信件,都会让小云一起观看。并不时就信中内容,提出问题。作为天下第一大教的掌门人,绝不是具有一身人所难敌的神功,就可胜任的。此时不对世事做深入了解,日后又怎能做出正确决策?小云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对木荣春提出的问题,往往稍加思索,就能一针见血,指出症结所在。心思敏锐,目光如炬,大有洞察秋毫之能。木荣春深感欣慰,已不再怀疑他作为一个领导者所应具有的能力。

一日清晨,小云仍和往常一样,抵达地底大厅后,脱下长袍叠好。赤裸上身,御剑飞入结界。正准备发动攻击,见女魃神情颇为异常,眉目间似有几分喜悦,不禁稍一楞神,也没多想,随即发起了进攻。伴随体内“乾阳之火”的流失,女魃功力有所减弱。但她在失去神智的千余年中,经历的大小战斗不下数千次之多。论对敌经验之丰富,天下无人可以与之相比。此时小云功力尽管已高出她许多,但缠斗数月,二人迄今仍保持旗鼓相当之势。任何一方想轻易战胜对手,都不太可能。

六、七个时辰转眼即过,二人拆了不下数千招,其间女魃撞上光幕的次数,已经无法计数。小云见已达到预期目的,正准备结束战斗。稍一走神,女魃乘虚直入,如鬼魅瞬间攻至近前,挥起右掌向他顶门砍下。此时他右手的“裁云帚”尚在外围,“银钥剑”更是远在五丈开外,回援自救已是不及。无奈右足一点,向后飞退。他没有留意自己的位置,后撤不足数尺,脊背就撞上了光幕。

女魃如影随形,追踪而至。右掌原式不变,以泰山压顶之势,当头砸落。小云退无可退,灼热的劲风令他难睁双目,一时无计可施,只得闭目待死。谁知等了半晌儿,没有任何响动,不禁大感惊异,缓缓睁开双眼。

女魃右掌距他头顶不足半寸,却停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的眼神有几分迷离,似镜花水月,充满朦胧神秘之美。二人对峙片刻,她眼中忽又涌起淡淡的哀伤,竟似云娘子临终之际显现出的凄绝哀婉的眼神。小云大吃一惊,心里一酸,将头缓缓扭过一边,不敢再去看她。

女魃右掌慢慢垂落,不知为何,小云有种直觉,她决不会伤害自己,便直立不动。女魃火热的手掌,乍一接触小云稍显冰冷的面颊,她似是极为胆怯,五指立刻蜷缩回去。过了一会儿,不再犹豫,再次伸出双手,轻轻抚摸小云的面颊。她神情不停变换,有几分喜悦,也有几分兴奋,又似有少许的羞涩。

小云浑身颤粟,心跳急剧加速,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已无暇注意她的反应。女魃双手轻轻下滑,反复摩挲小云赤裸的胸膛。似是十分激动,双手微微颤抖,突然发出一声腻腻的呻吟,用力将小云推开。然后双手抱膝坐了下来,头颅埋在臂弯中,急剧喘息起来。小云待情绪平定,上前轻轻推了她一把。见她毫无反应,心里颇感纳闷,不知她为何会有如此奇异的举动。催促了几次,见她不肯起身,只得离开大厅,返回山洞。

经过此事后,二人每天虽然仍在继续战斗,但女魃用于进攻的招式,却是日趋平和。打斗过程中,她脸上时常会流露出温柔之色。基于礼尚往来,小云也不好再用狠辣招式对付她。如此一来,每日的打斗,就少了许多火药气。更像是同门之间,为了提高技艺展开的比武切磋。一日,二人在拆了数千招后,小云突然听到一个僵硬而滞涩的声音道:“你是谁?”不由吃了一惊,拂尘一摆,抽身后退,转头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女魃见他后撤,也没再追击,只是呆呆的看着他,脸上神情颇为古怪。小云搜寻了一圈,见大厅中并无其他人在场,心里惊疑不定。用试探性的语气对女魃道:“是你在讲话吗?”说完,目不转睛盯着她。过了一会儿,女魃双唇微微开启,说的仍旧是“你是谁”三个字。但此次说话语气,吐字发音,已远比第一次自然流畅,也清楚了许多。小云大喜若狂,将拂尘随手一抛,飞身上前,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大声道:“你能讲话了?这太好了!”

女魃并不抗拒,任由他抱着自己,脸上慢慢浮起笑容,渐渐的连眼中也充满了笑意。自二人相识以来,小云这还是首次见到她露出笑容,不免多看了几眼。见她此时的容貌,竟已颇为秀丽,不禁一呆。同时感到怀中的躯体,温暖多肉,心中微微一荡。将她轻轻放开,道:“我叫云归鹤,是蜀郡浣花镇人士。”见她若有所思,又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总不会原来就叫女魃吧?”闻听此言,女魃神情立见呆滞,双眉紧皱,走到一旁坐了下来,似是陷了深思。此后无论小云再问什么,她就是一言不发,无奈,小云只好离开。

从次日开始,依照木荣春的建议,小云将她失去灵智以前发生的事,尽自己所能知道的,一桩桩、一件件全部说给她听,希望能够唤起她已尘封千年的记忆。一遍讲下来,见她没有太大反应,就从头再说一遍。如此一直讲下去,直至让她完全恢复记忆为止。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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