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花红袍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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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正殿。匾额上书“大器免成堂”,字字镏金,光芒闪耀。
小云颇感惊奇,不论是建筑规模,还是外部装饰,“玉虚宫”别说比不上“望仙宫”,就算和浣花镇的冯家大宅相比,也是有所不及。但正因“玉虚宫”未经雕凿,浑然天成,所以更能体现出道门所追求的至善至美的自然纯朴之境。远远望去,“玉虚宫”掩映在霭霭云雾之中。几个青衣道童在不远处的药圃中,管理各类药材。或浇水,或施肥,或除草,举止舒缓,神情恬淡,一副悠然自得的景致。山风吹来,阵阵清香沁人心脾,使人俗念尽消。和人间的忙碌喧嚣相比,此处就如同仙境,正是:人间神仙府,天上野人家!
三人心旷神怡,一时谁也没有说话。白鹤从“玉虚宫”中走出,和三人见礼后,道:“老爷尚未返回,先请入内小憩,以便等候。”转身先行,引领三人步入“大器免成堂”。堂内陈设简单,一张案几,一尊香炉,另有几个蒲团,可以供人坐用。除此,再无其它摆设。四人分宾主坐好,木荣春和白鹤随口闲聊,荣浩和小云初来乍到,闲坐无聊,结伴外出闲逛去了。
日落时分,四人出了“玉虚宫”,在门前广场肃立等候。过了一会儿,白鹤手指天空,道:“老爷回来了!”三人举头望去,见一道耀目的紫光,从东南方向飞来。速度逐渐减慢,飞临“玉虚宫”上空,紫光敛去,老子骑板角青牛从空中缓缓降落。木荣春三人跪倒叩首,道:“弟子荣春、荣浩、云归鹤,参见太上祖师!”
老子将手中的黄藤杖交给白鹤,抬腿下了青牛,缓步走到三人身前。道:“罢了!都起来吧!”白鹤上前牵起青牛,转身离去。荣浩和小云随后站起,木荣春仍旧跪伏不起,泣不成声。老子暗暗叹息,缓步上前将他扶起,道:“痴儿,何故如此伤心?”木荣春失声痛哭,再次跪倒,抱着老子的双膝,断断续续道:“祖师爷,您终于回来了!您知不知道,荣昱、荣辉两位师弟,已经死了!作为大师兄,我对不起他们,您责罚我吧……”
老子再次将他扶起,轻拍他的脊背,道:“我已知之!荣昱、荣辉实为本教精英,此次不幸亡故,也是命数使然,你不可太过伤心。来日大难,死人将会更多!我们所能做的,也只能是让亡者得安,生者缅怀,徒自悲伤又有何益?”环顾三人一眼,缓缓道:“你、我,包括今日在场的每一个人,又有谁能够不死?这山川、这江河,这日月星辰,乃至这浩瀚苍穹,又有哪个能够永恒长存?无论是人也好,还是物也罢,最终必将归于消亡,唯独大道永恒不灭!它不因我而生,也不因我而亡,先天地而存,后天地而老;随世事变迁,有所更迭;任意婉转,乃至无穷。修道之人,自应上体天心,默察玄机,时时体悟大道之永恒不灭。不以生而喜,不以死而悲,之后才能同天并老、与地同荒,任意逍遥,乃至无极!诸位,仔细体悟吧!”声音不大,苍凉悠远,竟似天籁,直抵人心。三人听罢,各自体会他话中之意,一时无人作声。
老子缓步走到荣浩身前,上下打量几眼,道:“你是荣浩?”荣浩稍显紧张,躬身道:“正是弟子!”老子一笑,道:“我知你智力渊深,素有‘渊海’之名!但大道无为,如果一味追求智术权谋,反倒入了旁门。长此下去,对大道的领悟程度,反不及愚钝之人。其中道理,你需好好想一下!”正要转身离去,见荣浩眼角呈瘀黑之色,眉头一皱,道:“你修习的可是‘壬水寒阳功’?”
荣浩躬身称是。老子脸色一沉,道:“我来问你,每当深夜子时前后,你就会感到欲火难抑,于是每每就有自慰(手淫)之举,情况可是这样?”荣浩闻言一惊,此事极为隐秘,就连和他朝夕相处的木荣春也不晓得,老子又是如何得知的?欲待不认,却是不敢,但如果直承其事,当着许多人的面,岂不脸面无存?一时间,进退两难,呆在那里,一言不发。
老子大喝道:“孽障!有便是有,犹豫作甚?”荣浩当即跪倒,道:“弟子确有此事,可能是弟子修道日浅,自控力较差,每当深夜来临,就会感到欲火难耐,所以才会做出这等丑事。事后弟子也常常感到后悔不已,觉得无脸见人,心中十分痛苦。此事已困扰弟子十几年,希望祖师慈悲,能够助弟子化解此事!”说完叩头不止。
老子叹息一声,道:“你且起来!”荣浩闻言起身,满脸愧色,不敢抬头看人。老子道:“人之好色,出于天性,就如饮食之欲,与生俱来。所以就算你有自慰之举,也算不得什么丑事,你大可不必,背负上沉重的心里负担!人之欲望,就如江河行地,建坝筑堤予以疏导,自然可行。但如果想将欲望完全禁绝,就如同阻挡江河的奔流之势,不但绝无可能,而且必将导致洪水泛滥,欲望失控!如此,反为不美!”一顿,又道:“此事也不能全都怪你!一来,你修习的‘壬水寒阳功’,本身就有助长性欲之能;二来,你尚在壮年,精血旺盛,所以欲望比常人更难控制!但不知你想过没有,这种欲望,单靠人为的方式解决,是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这就是为什么,你明知此事不可为,却仍然会日复一日做下去的原因所在!”
荣浩道:“弟子也知道,这样做无法彻底解决问题,但每日深夜欲火焚身,终是难以克制!希望祖师能够传给弟子一个克制欲火的法门,以便让弟子早日脱离苦海!”说完再次叩首。老子微笑道:“此事外人无法帮你,但我有几句话,可以说给你听听。一阴一阳谓之道,阴阳相合为自然之法。既然你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就不必再去强行克制,一切顺应自然,正所谓克是不克,不克是克!”说完举步走开。
荣浩不知此话何意,起身后颇感茫然。木荣春面露喜色,道:“十三弟,你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谢过祖师的成全之恩!”荣浩不解,但还是依言跪倒,道:“弟子谢过祖师!”老子不去理他,挥手令他站起,缓步走到小云身前,道:“你姓是名谁?家住何方?”小云道:“弟子云归鹤,是蜀郡浣花镇人氏。”
老子面无表情,目光如电,盯着小云的双眼。过了一会儿,见他并不闪避自己的目光,方才微微一笑,道:“天府之国,可谓人杰地灵,就连垂髫童子也是如此不凡,当真令人意想不到!”略一停顿,又道:“想来荣春等人,已经为你施展过‘夺体换胎’之术!否则,你也不会具有‘道体仙胎’。此举虽可使你成为一代天骄,但成功来得太过轻易,难免会遭天妒!未来的艰难险阻,必将层出不穷!小伙子,打起精神,准备迎接挑战吧!”说到这里,对三人道:“你们随我来!”举步向“大器免成堂”走去。
四人在殿内依次坐好,木荣春开始从头说起,等将两年中发生的所有事情讲完,已是月上东山。老子道术已入通微之境,早就具有洞察过去未来之能。这些事情,他大多都已知道。但细节方面,仍要借助木荣春的讲述,才能得知事情全貌,然后才可做出相应决策。待木荣春讲完,他沉吟片刻,道:“我原本想将小云收为弟子,眼下看来,有些不妥!”
听他改变主意,木荣春大惊失色,道:“祖师,您此话何意?”老子哈哈大笑,用手指虚点他道:“荣春,你一生都在替他人考虑,很少想到自己。这固然不错,却也未必全对。别人的福祸安危,和你自己的生命相比,孰重孰轻,你要好好的想一下!”略作停顿,又道:“你们师兄弟五人,眼下和小云虽无师徒名份,但已有师徒之义。如果我收小云为徒,岂不是掠人之美?此事,还是不做为好!”微微一笑,道:“你们和小云相处已近两年,日常尽管以平辈相称,但我知道,你们心里一直把他当成后辈。我一旦收小云为徒,他的辈份将高出你们许多。试问,你们心里能否接受?别人我不敢说,单就荣煌,你让他称小云为‘师祖’,估计他无论如何也难以启齿!真要如此,对小云以后在教内的发展,极为不利!”他老于世故,熟悉人性,又能洞察人情,所以才有此番考虑。
木荣春敬佩不已,道:“祖师爷,您所言极是!此事究竟如何处理,请您直接示下!”老子道:“如果让小云拜你为师,也是不妥!如此又地位太低,所谓‘人微言轻’,对内无法号令教众,对外难以震慑群魔!高不成,低不就,却是颇费思量!”沉吟片刻,一时委决不小。过了一会儿,方才道:“我看这样,小云技艺仍由我亲自传授,但不能算是我的弟子,就算我代你师父紫阳,收他为徒好了!如此一来,小云在教内的地位,不高不低,正好合适!和你们‘荣’字辈是同辈,相互之间称呼起来也较为方便。你以为如何?”
木荣春大喜过望,道:“祖师爷,您算无遗策,弟子无话可说!”老子点了点头,双掌一拍,将站在门外候命的白鹤唤入厅中,让他马上准备入教拜师所用的物品。待他去后,老子对小云道:“孩子,你知道我为何要创立本教?”小云不敢胡乱猜测,道:“弟子不知!”
老子一笑,眯起双眼,望向窗外的星空,缓缓道:“上古之时,物质极度匮乏,享用菲薄,民生艰难。但尽管如此,人与人之间却是极为友善,绝少争斗之事,天下一片熙和!”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神情宁静祥和,似是在追忆上古之时的悠闲岁月。过了良久,方才将目光收回,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小云略作思考,道:“上古之时民风淳朴,人民不嗜欲,不贪得,不妄取!知足常乐,安守本分,所以才会如此!”老子双眼一亮,稍显兴奋,道:“你说的很是!这种淳朴之风,原本可以维持更长的一段时间,但伴随物质日益丰富,人性渐趋贪婪,也就随之土崩瓦解了。一千多年来,上至王公将相、下至贩夫走卒,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争斗随之而起,杀伐屠戮也就在所难免!天下烽火燎原,狼烟并举;哀鸿遍野,生灵涂炭;乃至血流漂杵,十室九空,也已成司空见惯。贫无立锥者,卖儿鬻女者,不绝于途;逼良为娼者,穿窬为盗者,在所多有。上古淳朴之风,至此已是荡然无存!”言罢,喟然长叹。
小云眼含热泪,神色凄楚。他之所以沦为孤儿,究其原因,全是由于作为一国之君的“昭武”皇帝,贪心不足,妄想开疆拓土。连年兴兵,以至国库空虚,入不敷出。各郡督抚,为了上邀政绩,纷纷擅自提高租赋。短短数年,已是民不聊生,因穷困致死的又岂止他父母二人?
见他悲难自抑,老子叹息一声,缓步上前,手抚他的头顶道:“世上比你还要不幸的人,又何止千万!我之所以创立本教,就是为了使天下苍生能够获得最起码的幸福!要想达到这个目的,首先需要拔除人心贪欲。当人类不再嗜欲贪利,天下自可太平!普通百姓才能过上,虽阡陌相接,鸡犬相闻,但却老死不相往来的宁静祥和的生活!”盯着小云的双眼,继续道:“举行过入教仪式后,你就是本教的正式成员。此后,在教内你要担负起振兴本教、抗击外侮之责;对外,你要对百姓施以教化,使他们远离物欲困扰。同时又要善体天心,爱护黎元,乃至使大道行于天下,令民风复归淳朴!整个过程艰难繁苦,非常人所能想象,不知你是否做好了准备?”
小云深思半晌儿,撩袍跪倒,叩首道:“弟子定会尽力而为!希望通过弟子的努力,可以实现您千年以来的美好夙愿!但如果世风奢靡,道德陵崩,人心嗜欲无法扭转,以致大道难以推行,弟子也不会强为!届时,弟子当退身求存,浮槎江海,以作逍遥之游。但于退隐之前,弟子当预先留一神迹、创一楷模,为后世有心追求大道者,留下可以心慕行追的榜样!如此,方才不负祖师提携奖掖、拔除苦海之恩,方才不负诸位道长教化养育、无私救助之情!”说完,再次叩首。
听他如此作答,木荣春稍感担心。祖师对他寄予厚望,但他的此番言语,大有逃避责任之嫌!眼下他还未踏入江湖,便已萌生退意,岂不令祖师失望?老子神色不变,沉默有顷,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声震长空,良久方才停下,然后盯着小云道:“说得好!不执着,不强为,善知进退,执中而行,逍遥纵横,你竟是大有庄子休之风!”见白鹤已将入教所用物品摆放好,对众人道:“这就开始吧!”(庄子,字子休,道家著名人物。)
众人起身肃立,老子引领小云走上数步,伸手一指,摆放在大厅中央的神案,道:“本教的入门仪式,和其它门派稍有不同。大道元始,为天地之母,所以本教弟子只拜大道,不拜天地!”小云随他手指望去,见神案中央并没有摆放象【炫|书|网】征天地的神牌,取而代之的是一幅三尺见方的条幅,上书一个硕大的“道”字。笔画酣畅淋漓,神完气足,大有潇洒飘逸的韵味。除此之外,神案上只有一尊冒起缕缕青烟的香炉。
白鹤担任此次入门仪式的司仪,见一切就绪,一敲手中的玉磬。“当”的一声脆响,厅内一片肃静。他缓缓吟唱道:“开辟鸿蒙,大道永存。无始无终,谷神清纯。无欲无求,可入我门。新晋弟子云归鹤,一拜大道!”小云跪倒,对神案中央的“道”字,行三跪九叩首大礼。
白鹤道:“再拜祖师。”小云再次对老子行叩拜大礼。待他磕完九个响头,老子微笑道:“起来吧!”待他站起,上下打量他几眼,缓缓道:“一斗经天群星绕,天地同光四海耀。拔苦救厄归太平,冰消雪化人欢笑。赐号‘紫微’,好好去做!”
木荣春闻言先是一喜,继而一惊,随后陷入沉思。按道教成规,只有教主才能使用“紫”字为尊号,老子为小云赐号“紫微”,也就意味着从此刻开始小云就已是道门掌教!“紫微”是“北极星君”的别称,统辖“北斗七星”,同时代表帝位皇权。老子让小云以“紫微”为号,究竟有何深意?
入教仪式,至此结束,之后小云对老子行拜师之礼。三叩首后,老子道:“我已代紫阳收你为徒,从今日起你就是本教的第五十七代传人。和荣春、荣浩同属一辈,你们互相见个礼吧!”小云起身,首先走到木荣春身前,一躬到地,道:“大师兄,日后请多指教!”木荣春眼含热泪,把他揽入怀中,轻拍他的脊背,道:“小师弟,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希望在祖师的亲自教导下,你尽早成才,以便中兴我教!”
小云用力点头,眼角已有几分湿润,道:“大师兄放心!小弟绝不会让您失望!”走至荣浩身前,施礼道:“荣浩师兄,智力渊深,小弟日后多有仰仗。希望师兄鼎力相助,为重振本教声威,献策出力!”眼下他已具有掌教身份,言语虽然客气,其实等同于命令。荣浩不敢拿大,躬身回礼,道:“师弟放心,但有所命,荣浩定将全力以赴!”小云点头称谢,转身归座。
老子道:“我此次回山,只能停留半年左右。时间紧迫,从明日起,我就开始传授小云技艺。”木荣春道:“这是为何?”老子道:“玉清天帝邀我主持‘大有自在天’,我已应允。最迟半年后,我将去天宫赴任。此后,便由你掌管‘玉虚宫’。小云艺成后的事务,也由你来安排吧!”吩咐白鹤引领荣浩和小云前往“得意忘言居”休息,留下木荣春继续交谈。直至次日凌晨,天光大亮,二人方才结束此次长谈。
“得意忘言居”是一个只有四、五间房的小四合院。小云和荣浩各自挑选了一间房,作为日后在昆仑的起居之所。白鹤走后,小云关闭房门,招出翥凰相见。二人少年情热,一日不见,已是分外想念。此时自然免不了要亲热一番,小小的四合院内,随即传出小儿女的嬉笑之声,使沉寂已达千年之久的“玉虚宫”,平添了几分人间气象。
次日清晨,小云提前赶到“玉虚宫”后花园,静静等候。过了一会儿,老子手持黄藤杖从角门走入。舒袍缓带,大袖飘飘,神情和缓从容。极似上古之时的山野隐逸,大有清奇高古之风。小云心中油然生出敬仰之情,跪倒迎接。见礼后,二人相对坐了下来,老子见小云神情恭谨,微微一笑,不着边际问了一句:“何为道?”
小云一怔,随即作答:“道,无形无体,却实有不虚;无始无终,却非一成不变。至刚似柔,至巧若拙,至明若暗,似动如静;先天地而存,周而复始,无常形,无常势,因无以名之,故谓之‘道’!”
老子没有任何表示,道:“道无实体,如何运行?”小云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如此作答,纯属取巧。老子一笑,道:“何为‘自然’?”此问题有几分难度了,小云沉吟片刻,答道:“花开花落,潮起潮灭,日月盈亏,沧海桑田;生老病死,男婚女嫁,舐犊之情,反哺之孝;以及,饥则饮食,困则安寝,朝夕劳作,俱可称为‘自然’!”
老子不置可否,继续发问:“依你之言,饿了便吃,困了就睡,想媳妇就娶,只要依照人的本性行事,就可谓之‘自然’。你话中可是此意?”小云点头称是。老子道:“那好!我来问你,既然修道之人是以‘自然’为法,体悟大道。你说吃饭、睡觉就是自然。如此,同样是饿了就吃,困了便睡的世俗中人,岂不也成了修道之士?你还上昆仑来做什么?只管吃饭、睡觉就是了,岂不也能修成正果?”
此问题更加难答,小云一时语塞,思考一会儿,道:“修道之人和平常人,即使是做完全相同的一件事,因二者心境大有不同,产生的后果也是迥然有异!”老子道:“哦?有什么区别,不妨说出来听听!”
小云整理一下思绪,道:“以吃饭,睡觉为例,穷人吃饭,为了尽量节省开支,往往不敢吃饱,所以难免有怨天尤人之心。富人吃饭,已不是单单为了填饱肚子,一日数餐,不过是贪图口腹之欲罢了!其实,人之所以要吃饭,只是为了补充消耗的体力而已。所以不论是富人也好,还是穷人也罢,他们吃饭的动机和心境,都已背离了之所以要吃饭的自然本意!同样之理,穷人睡觉时,仍在考虑田里的庄稼长势如何。富人大多在想,明日如何获取更大利益!如此吃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