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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飞花逐月-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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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寒月道:

“读书万卷,行万里路,才能增长见闻,广开眼界,久闻京口金山寺之名,应该去见识一下。”

到京口来,只为了一看金山寺的风光,常九心中虽然不信,但口中却应道:

“那地方常某去过,吃过酒饭,我就带两位去看看。”

肖寒月道:

“今天不去了,你既然熟悉京口形势,那就找一个好的客栈去,朱姑娘连日奔波,先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去不迟。”

常九点点头。

肖寒月四顾了一眼,发觉楼上已上了八成客人,却没有发觉一个可疑的追踪之人,似乎是,突然之间,一切都改变了。

吃过酒饭,常九带两人住进了京口大客栈,肖寒月突然间阔了起来,三个人要了一个幽静的跨院,除了有围墙环绕之外,庭院中满植花木,这座踪院,三合对立,有十二个房间,住一天,要十两银子的费用。

朱盈盈住在紧邻肖寒月的一个房间里,那本是一般从人、护卫住的地方,便于保护主人,但朱盈盈一定要住,常九也没有办法。

事实上,王府中的阁豪华,又岂是一般客栈能比得上的?

肖寒月这几天来,一直留心观察着四周的变化,但一直没有发现到可疑的人物,这就只好向常九请教了。

常九一个人独霸了一排北厢房,这时有两个主房,两个从卫住的邪室,肖寒月行人常九房中时,常九正好独自在口茗。

肖寒月喝了一口茶,低声道;

“常兄,是不是有些奇怪?”

常九道;

“感觉到太平静了?”

“对!好像一切的纷争、恩怨都消失了,咱们一行走了几百里路,竟没有发现一个追踪之人。”

常九微微一笑,道:

“他们不用追踪,只要稍作安排,咱们的行动都会落入人家的眼内。”

肖寒月道:

“原来如此,要引他们现身追踪,要花上一番心思设计一下子。”

常九苦笑一下,道:

“我的肖少爷,你究竟怎么打算?应该告诉我一声。赵姑娘仍在金陵附近,进入了钟山。你却千里迢迢的跑到了京日来……”

肖寒月接道:

“我不愿打扰她,给她一些时间。”

常九呆了一呆,道:

“给她时间,这个我常某人就不懂了,是不是真的准备放手不管赵家的事了?”

肖寒月道:

“常兄,赵姑娘才慧绝世,她会处理得比我们好,如果,咱们匆匆追入钟山,那不是帮她,反而会害了她。”

“公子爷,你没有弄错吧……”常九大不服气地说:

“赵姑娘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给她时间,让别人把她制服贴,让别人从容布置好陷井,咱们再逃进去?”

肖寒月皱眉沉吟了一阵,道:

“常兄,有些事,智慧比武功更有用处,赵幽兰如果没有把握,又怎么会答应他们去他父亲?”

父女连心哪!肖老弟,赵姑娘诚然是智慧过人,但她究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没有阅厉,没有武功,那一身细皮白肉,能禁得住几下折腾……”

肖寒月突然站起,剑眉耸动,俊目放光,冷冷说道:

“你是说,他们会对赵幽兰用刑?”

常九吁一口气,低声道:

“老弟,你坐下,我只是这么猜想,可没有看到,你既然这么关心她的安危,为什么不借重

白发龙女、张岚和王守义的力量?”

肖寒月缓缓坐下,忖道:我要相信自己的推断,赵姑娘早已经成竹在胸……

心中念转,激动渐平,叹口气,道:

“我不想再把这件事牵上官府……”

“谭三姑、张岚不是官府中人……”

肖寒月道:

“我也不想把事牵入王府,这使我心中顾虑很多。”

常九道:

“顾虑很多,你怕把王府也拖下水去?”

“这只是顾虑之一,最重要的有官府中人在场,我心有所顾忌,不能放开手脚。”

常九呆了一呆,道:

“你的意思是……”

肖寒月神情肃然地说道:

“希望他们不要加害越姑娘,如果不幸他们做出来,那就逼我大开杀戒,……”目光中神芒闪动,流露出无限杀机。

见多识广的常九,看得心神震颤了一下,也感觉到了那股浓烈的杀机的可怕,心中付道,他剑招奇厉,本已是追魂取命的剑法,要是心中再充满杀机,这一场江湖大劫,不知有多少江湖高人遭殃了。

实听朱盈盈的声音传了过来,道:

“你要找什么人?”

肖寒月冷笑一声,付道:看来,他们还是忍不住找上门来?

常九却一个侧身,疾如流矢一般,窜了出去。

只见庭院之中,站着一个身着灰色长衫的中年文士,朱盈盈站在廊下,手中拿着金路银柄的短剑“银月飞霜”,看她站的架式,已是暗中戒备,随时可以出乎。

这时,朱姑娘刚刚浴罢,更过新衣,取下面具,一身淡蓝色年裤短衫,朴素雅淡,眉目如画,晚霞流照中,清丽如仙。

天生丽质难自弃,浓妆淡抹总相宜。

那中年文士,似乎是被绝色所动,呆呆地望着姑娘出神。

常九重重咳了一声,道:

“朋友,你擅闯套房,惊动了咱们大小姐,是什么用心?”

中年文士转看了常九一眼,笑道;

“在下找人?”

“找人,找什么人?”

“一位肖寒月,肖大侠,可是住在这里?”

朱盈盈道:

“你找肖大哥,你可是他的朋友?”

“不是,在下是奉命而来……”

“什么人的命令?”肖寒月缓步行了出来。

目光一掠肖寒月,中年文士抱拳,道:

“阁下可是肖大侠?”

“不敢,区区肖寒月。”

中年文上道:

“在下陈抱山?”

常九接道:

“流星赶月陈抱山?”

“正是在下,兄台是……”

“兄弟常九。”

“千里追踪常九,兄弟失敬了。”

常九道;

“陈兄一代武学大豪,天下有什么人能命令陈兄?”

陈抱山微微一笑,道:

“天台散人墨非子和陈某相交有年,他命兄弟办件事,兄弟倒是不好拒绝了。”

肖寒月心中付道:听口气,这陈抱山是大大有名的人物,那墨非子能命令他来,自是更有身份,但这些人,都未听闻过,只好先由常九应付一下了。

只听常九说道:

“墨非子老前辈已绝迹江湖甚久了,难道也到了京口?”

“不错……”陈抱山淡淡一笑,说:

“老道长已到京日两天了,现在住金山寺中,作寺中方丈闲云大师的贵宾,他们僧道虽不同流,但这两个方外人,倒是她成见,成为知已。

肖寒月听出一些头给了,那墨非子是个道士,但却是金寺言丈闲云大师的朋友,道士借住和尚庵倒真是万流同源,僧道一家了。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

“墨非子和肖寒月素不相识,遣陈兄来此,不知有何请教。”

陈抱山道:

“今夜虽非中秋,但正值十五月圆,和尚、道士设了一席素斋,泛舟江上,想请肖大侠同舟赏月,不知肯否赏光?”

肖寒月心中付道;泛舟江上,一旦遇变,我不谙水性,如何能够应付呢?

这数月来的经历变化,便得肖寒月心中也感觉到江湖上事物的复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一时间沉吟难决?

陈抱山轻轻吁一口气,道:

“肖大侠是不是有什么疑难的地方?”

常九接道:

“闲云大师和天台散人墨非子,都是世外高人,肖公子一定会去……”

“那很好……”陈抱山微笑着说:

“肖大侠有什么不便之处,尽管明言,在下当转告他们,再作商量。”

“我在想……”肖寒月看了朱盈盈一眼,道:

“和两位世外高人会晤,不知道朱姑娘能否参与?”

陈抱山哈哈一笑,道:

“可以,可以,老和尚在寺中设宴,改作月夜泛舟,大概就是为了寺中有些禁忌,有所不便。”

肖寒月笑道:

“那就一言为定了。”

陈抱山道:

“天黑之前,在下再来迎接肖大侠。”

今夜月明如画,江面无波,泛舟江中,有一番难以言喻的幽美情趣。

肖寒月从未有过这等经验,朱盈盈也未经历过这等情事,心中愉快之极,但她出身尊贵,仍然保持了矜持的气度,唯一表现出高兴心情的,就是看着肖寒月笑。

这是一艘专供游江用的画舫,甲板宽大,设有木桌锦墩,为了能尽览夜中江上景色,桌椅都移放甲板之上。

肖寒月暗中打量,发觉操舟的竟然是两个中年和尚。

两个年轻的小沙弥,忙着添茶送水。

陈抱山带着肖寒月、朱盈盈、常九三人登舟之时,替闲云大、天台墨非子虽未闭上眼睛,但却低头沉思,似是正在想着一件很重大的心事。

肖寒月心中暗道:这一僧一道,把我约来泛舟赏月,看来只不过是个借口,不知道有什么重大事情要谈,但见闲云大师,宝相庄严,墨非子仙风道骨,都非阴险人物,心中虽觉奇怪,但并不忧乱。

常九久走江湖,对江湖中人知之甚详,那墨非子三十年已然名动江湖,闲云大师虽在江湖没有传闻但能与墨非子相交莫逆,想来也是空门奇侠。

船到江心,闲云大师突然睁开双目,笑道:

“肖施主,画舫四周百丈之内无人,咱们可以畅所欲言了。”

原来,竟是为了怕人窃听到谈话内容,竟然乘画舫行至江心,这谈话内容,定然十分重要了。

黑非子抬头望当皓月,轻轻叹息一声,道:

“人生几得月当头,岂可无酒。”

闲云大师道:

“六十年佛门清静生活,竟被你拖入红尘,还要老衲请你喝酒……”

墨非子接道:

“你特制那百花露,喝下去清心定神,有驻颜益寿之效,敢情舍不得拿来宴客?”

用云大师笑一笑,道:

“也罢,看在肖施主的份上,老衲就割爱一次!”

语声一顿,接道:

“摆上素斋。”

肖寒月心中暗笑道:喝酒亦在佛门戒之内,这老和尚静修了六十年,但却偷偷的酿酒自饮。

忖思之间,素斋已上,一个小沙弥由舱中抱出一坛佳酿,拍开泥封,立时有一股清香之气,扑入鼻中。

肖寒月心中虽然疑窦重重,但却忍着不问,暗道:好!你们不说,咱们喝酒吃菜吧?看看谁的忍耐工夫高明?

喝了一口百花露,才发觉酒味不浓,但却香甜沁心,乃生平之中从来喝过的上佳口味。

朱盈盈出身帝王之家,也没有喝过这种甜美佳酿。

素斋亦是精致可口,难得吃到。

墨非子不停地敬酒、吃菜,闲云大师却略略沾唇。

酒过三巡之后,墨非子才叹口气,道:

“肖施主,好耐性,就不问问贫道和老和尚,约请你来此的原因吗?”

肖寒月笑道:

“晚辈实不知从何问起?大师、道长有何指点,肖寒月洗耳恭听。”

墨非子道:

“肖施主艺出剑帝门下,定知今师现在隐居何处?”

肖寒月摇摇头,道;

“老人家仙踪难觅,来去无踪,肖寒月受教半载之后,就未再见过他了。”

墨非子呆了一呆,看了闲云大师一眼,道:

“这……就很麻烦了,找不到剑帝,恐怕……”

闲云大师接道:

“老衲说过,他游历人间,一切随兴所至,也许他正在西域游荡,也许在长白寻参,想找他谈何容易啊!”

墨非子道:

“至少,我们可以肯定他现在还活在世上。”

闲云大师道:

“他不肯现身,生亦茫茫……”

肖寒月再也忍不住了,道:

“大师、道长,找家师有什么重要大事?”

墨非子苦笑一下,道:

“令师如若不现侠踪,江湖这一场大劫,只怕是很难有人能挽回了。”

常九突然接道:

“道长三十年来依然名动江湖,以你的声望,武功,难道就不能挽救这一场江湖劫难吗?”

墨非子看看常九,道;

“不但贫道无能,就算闲云答允出山,只怕也力难从心……”

肖寒月接道:

“道长请明详情,晚辈如能效力,愿代家师一尽心意。”

闲云大师道:

“肖施主说的对,你就把所知内情,告诉他吧!”

墨非子目注肖寒月,缓缓说道:

“肖施主出现金陵,以七煞剑招拒敌,想秘已尽得剑帝的真传了?”

肖寒月暗中一声惭愧,忖道:他只传了我半年武功,得了他多少绝学,我自己也弄不清楚,听说,一个人练习武功,也和读书一般,需要十年光阴,才能登堂入室,我这半年所得,自然是有限得很!

但他心中明白,绝不能据实说出,那会使墨非子大失所望,但又不便说谎,只好含糊地说道:

“家师武功,浩瀚如海,晚进学到了他老人家多少武功,自己也不太清楚!”

闲云大师点点头,道:

“道兄,这件事……”

突然住口不言,流目四顾。

画舫上的人,个个都有一身武功,亦自早有警觉,听得快舟破水的声音,只是未想到来人的身份罢了。

肖寒月转眼望去,只见四艘快舟,已然分由四周,团团把画舫围住。

每艘快舟上,有两个黑衣大汉操舟,船头上站着一人,正东方位上,站的一个玄文衣少女,正是白玉仙。

操舟的大汉,都是第一流的驰舟能手。四艘快舟,停在画舫四面,保持一丈左右的距离,随江流,画舫移动,但距离一直不变。

白玉仙微微一笑,道:

“肖公子,金陵一别,想不到这么③üww。сōm快这里又见面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肖寒月心中暗暗叫苦,忖道:如在船上动手,必然船翻落水,那就只有与波臣为伍了。

“原来是白姑娘……”肖寒月暗提真气,准备应变。

朱盈盈低声道:

“肖大哥,这个女人认识你?”

那夜,她被谭三姑点了穴道,一夜睡到天亮,不知道赵府中发生的事,也未见过白玉仙。

白玉仙冷笑一声,道:

“放着金技玉叶的郡主不干,混入江湖,当心玩完了一条命……”

朱盈盈一怔,道:

“你认识我也不要紧,我早已不是舒适郡主了,我跟着肖大哥闯荡江湖,已经是江湖中人了。”

白玉仙道:

“那很好,杀了你,就不算杀官造反了?”

肖寒月低声说道:

“盈盈,你别理她,由我来应付!”

朱盈盈一片天真,不知身处险境,点头一笑,不再说话。

白玉仙嫣然一笑,道:

“肖兄的魔力不少,竟然使一个刁蛮的郡主,变得像一只柔顺的羔羊。”

肖寒月吁一口气,道:

“白姑娘是为追在下而来,和两位方外高人、朱姑娘都不相关连,请姑娘划下道来,肖某一定奉陪。”

白玉仙淡淡一笑,道:

“肖兄错了,今夜之会,肖兄不是正主……”

肖寒月呆了一呆,道:

“你们是……”

白玉仙接道:

“是为两位世外高人而来。”

肖寒月望了闲云大师、墨非子一眼,满脸困惑之色。

闲云大师合掌当胸,低喧一声,道:

“除了白姑娘之外,其余三位,两位是老衲昔年老友,北面一位,老衲虽未见过,但老衲如未看错,他应该是白羽令门中人了?”

正北方位上,一个三十五六的中年文士,冷冷接道:

“大师好眼力,区区古上月,正是白羽令门中人。”

正南方位上一个银髯飘飘的高大老者,接道:

“你这个老和尚,六十年未入尘俗,不管江湖中事,想不到晚节不保,八十多岁了,却卷入江湖是非之中,你叫我这个故旧老友,如何交代?”

正西方位上,一个枯瘦的老人,叹口气,道:

“向兄,老和尚是被人拖下水的,罪魁祸首,一定是牛鼻子老道?”

闲云大师道:

“阿弥陀佛,老衲八十多岁了,还会没有主见,故友好意,老衲心领,不用为老衲开脱。”

白髯高大的老者摇摇头,道:

“老和尚,闻老弟已经给你台阶,借机会下去吧!难道,咱们五六十年的交情,真的要闹得翻目为仇不成?”

闲云大师道:

“兰因絮果,唯人自找,两位故友的月色追踪,究竟是为了什么?”

枯瘦老者怒道:' 。。'

“老和尚,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和向兄,花了无数口舌,才把你养身修命的京口,划作禁区,不准人打扰,你尽可以守着金山寺,作你的方丈,只要你不沾江湖是非,保证你金山寺是一片净土,这份交情,何等深厚,你真的是一点都不领情吗?”

白玉仙目光转动,看了那白髯老人和枯瘦老者一眼,道:

“向老,同老,不用心急,闲云老方丈,从未插手江湖中事,想来也不会在老迈之年,按不住心猿意马,但他既然是墨非子多年老友,泛舟夜饮,不过是稍尽地主之谊,但望大师一番解说,今夜之事,自会烟消云散。”。

一直未讲话的墨非子,突然开口,说道:

“不错,闲云大师是高僧,也是贫道多年知交,诸位有什么事,尽管冲着贫道来,和闲云大师无关。”

闲云大师笑一笑,道:

“他们既然找上来,只怕今日之局,很难善了……”

白玉仙淡淡一笑,道:

“大师是一代高僧,咱们无意为难,只要大师给我们一个交代,此事就和大师无关了。”

肖寒月冷笑一声,道:

“白玉仙,你们找的是我肖寒月,肖某跟你们走,不许招惹大师、道长……”

来人中,以白玉仙的年轻最轻,但看上去,她去似是这群人中的头头。

只见她举手理一下被江风吹乱的鬓边秀发,微微一笑,道:

“肖公子,小妹心中有一件疑惑,不知肖兄肯定赐教?”

肖寒月道;

“说!”

白玉仙道:

“在金陵赵府,小妹记得伤了你,你怎的还能活下来?”

肖寒月道:

“也许,你的暗器不够歹毒,或是功力不够深厚……”

“不是!没有人能逃过冰魄寒珠的寒毒……”白玉仙说:

“但肖公子中了寒毒,却能安然无恙,个中之秘,肖兄肯否指点小妹一二?”

肖寒月心中忖道:赵姑娘医道通神,解去冰魄寒毒。但兵不厌诈,彼此既是敌对相处,自不能实话实说,当下冷笑一声,说道;

“姑娘伤了肖某,料定肖某必死无疑,但很不幸,肖某还活着,这说明了我能对付你的冰魄寒珠,至于肖某用什么方法对付它,似乎是用不着详细地告诉你白姑娘了!”

“说的有理……”白玉仙古井不波地说:

“肖公子,冰魄寒珠的事不再提它,至于今夜之事,我希望你不要多管,向中天、关百奇都是闲云大师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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