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没有约定-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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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我去了玉渊潭公园,在我曾经摔伤的那座桥上刻下我的名字,作为一种纪念,也让我永远的记着我是从这里开始摔倒的。
庄昊已经在外面弄了一间房子,开始向考研宣战。
阿峰已经决定和菁菁来真的,我在一次电话中问他:“你真想和他有一腿?”
“既然走上了这条路,我已经无法回头。”
“你爱她吗?”
“鬼知道,只是觉得我应该保护她,爱护她,让她感觉安全,这是爱吗?”
从这句话,我发现我以前对阿峰和菁菁之间的关系的看法都是偏见,他们之间还真可能有感情。
班花没有找男朋友,他说想冷静一下,想弄懂爱情是怎么一回事。有一次,我厚着脸皮问她:你还是Chu女吗?她绷着脸叫到:你说呢?狠狠地扇了我一耳光,自此,我弄懂了他还是一个Chu女,代价是我挨了她一耳光。
郝人没有按照他的计划行走,他提前一年出国了,走的时候,我们都去送他了。直到这时,平常那个我们不喜欢的郝人竟然让我们感觉到了生离死别。我们想到了他的种种好处,从抄他的作业,到过那么一段时间就请我们搓一顿。总之,郝人经过那么一变化真成一个好人了。
我和萱入伙之后,我总感觉有一点心虚,这种心虚是因为担心我玩世不恭带来报应还是因为我的肩上责任重大或是因为我萱突然在我的生活中消失给我带来痛苦?我不知道。这种心虚使我和萱相处的时候诚惶诚恐,婆婆妈妈。有时很想找一个地方想一想事情,譬如我们之间的结合是否符合恋爱的基本条件,我们的结合到底有没有前途?但我发现我们入伙之后,我已经力不从心,哪怕当时当作一个理智的样子,在萱的甜言蜜语下,一切的理想和理智都变得飘飘忽忽。
可能这就是爱情。
但我又不得不装作一个对我们的爱情充满自信的样子,我不能在他的面前表现我们之间的渺茫,也就意味着我还得装。但一个月后,我发现装真的太痛苦,这种痛苦几乎要盖过我们之间的甜蜜。有一天,萱再也看不下去,她直接对我说:“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你不要无事献殷勤,你不要总给我一个笑脸,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当天晚上,我便拉着萱和我一块儿去喝酒,喝完酒萱给我点了一支烟,当着萱的面我无所顾忌的吞云吐雾。
我们回来时,教学楼已经关了门,我们的书包锁在教学楼拿不出来,萱做了一个无赖的表情,我就地把萱抱在怀里站在教学楼的台阶上拼命接吻,吻得萱呼吸困难,吻完萱拿着烟头在我的肩膀上狠狠地扎了一下,当即留下一个红疤,还说了一句颇让人费解的话:“这就是我对你的爱。”
姐姐来看我时,叫过芳,但芳没有来,姐姐试探地问我:“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她往我的口袋里塞了一点钱,我没有要,姐姐惊讶地问我:“你怎么呢?”
“我恋爱了。”
“是芳?”
“是萱。”
“她是谁?可是你应该——”
“姐,别说了。”
当晚,我给芳打了一个电话,芳在电话那头听见我的电话兴奋地说:“你终于给我打电话呢?”
“是不是想我呢?”
“讨厌。我想把我的男朋友的照片给你看看,给我参谋。”
“芳——”
“怎么呢?”
“我恋爱了。”
“是萱?”
“是萱。”
电话那边许久没有声音,我再次听见她的声音,有一点哽咽,她只说一句:“我挂了。”我拿着电话久久舍不得挂下,内心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就像有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从此失去,可能这意味着从此我们之间将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十二月,螃蟹给我打的呼机被萱收到了,因为我的呼机放在萱的手上,萱不知带着什么表情说,因为当时我没有注意她的表情,:“有人叫你去喝酒去不去?”
“为什么不去?”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后来感觉萱说话的语气不对,补上一句:“是谁呀!”
“螃蟹。”
“你让我去吗?”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
“我们一块儿去吧!”萱摇了摇头,“我还是不去了。”
“那我也不去了。”
“别因为我忘了哥们。”后来,萱在我的脸上留下一个香吻,我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萱。
晚上十二点,我给萱打电话,萱问我现在在哪儿,我说我喝醉了就在楼下,萱拼命地跑下楼,但门关了,后来又跑上楼我们就通过电话聊天聊完我的卡又聊完她的卡,当电话无情的断掉时,我才发现我已经在风雪中战战栗栗了一个多小时,浑身冰冷,四肢僵木,头发冻成硬块,有如一个风雪中岿然不动的雕塑。
我和萱入伙后请兄弟们吃过一顿,那天还虚伟和阿峰搞来了。虚伟一见面就问我:“你不是说还没有入伙吗?”我打趣地说:“还是入伙好,可以资然共享,做饭还能省个厨房。”萱毫不留情地捏我的耳朵:“你说什么?”兄弟们对萱的评价很高,开朗而脱俗,娴静而不失活泼,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亲切,一种可远观而不可近亵的庄重。但话题一转,认为我是捡了天上掉下的馅饼,为此,萱在酒桌上为我挣回不少面子,要么搀着我的手,要么轻轻地靠着我甜甜地望着我。虚伟逼问萱喜欢我什么,萱总说,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然会喜欢他。
又一个星期后,萱在我的脖子上套上一个玉琐,名义是既要锁住我的人又要锁住我的心,后来我还隐隐约约感觉还有一种寓意:我庄斯文已经是她萱的男朋友,希望任何正在叉和想叉一腿的女生回避。萱还答应我给我织一件毛衣,条件是我必须天天穿着她的毛衣,不准生腻。我们还约定:我们不吵架,永远不吵架,一旦我们之间有矛盾和别扭时,只要一方说:“玩够了没有?”,另一方必须马上停止争执。
但那个“玩儿够了没有”一直没有用到,因为我们之间一直过得很甜蜜。真正用到是蓝之水一次呼我要我去上网,但恰巧萱要我陪她上自习,当时我只好给萱打了一个电话说我有事情,“什么事情?”萱问到。“别问了,办完我去找你。”“不行,我也要去。”“你去自习吧,要终考了。”“我不管。”说完萱就把电话挂了,不久就听见荤在楼下呼我。我心里压着火,没好气的说:“你跟着我干吗?”“你是我男朋友我不跟你跟谁呀?”“你玩儿够了没有?”萱先是一愣,然后扑进我怀里。呜呜地哭:“斯文,别离开我。”说完后,萱从我的怀抱中挣扎出来,轻轻地说:“去吧,我等你。”我不得不把萱再次拥入自己的怀里,之后我把萱的书包背在自己的肩上,搂着荤的腰一块儿上自习。
这一次,我失约了。
爱情没有约定(51)
蓝之水,你终究是我生命中飘来飘去的云,当我情感干涸时你降下一场大雨,给我带来滋润;当我坠入爱河,你又藏进大气层让我的生活晴空万里。我们之间永远只能是相距于不同大气层的两片云,来来去去,晃晃悠悠,没有重逢没有重合。
蓝之水,我感觉一个鼠标和另一个鼠标之间很远很远,很远很远会有爱情吗?
蓝之水,有时我又莫名其妙地感觉我们之间很近很近,有时还神经似的总窥看坐在我旁边的女孩是不是你,有时我感觉你是芳、萱、小玉儿、同济女生或是一个陌生人。你像幽灵一样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来时让我热血澎湃,走时让我牵肠挂肚。
公元2000年的十二月十二日,我在网上看见蓝之水送给我的一段让我刻骨铭心地话:你终究还是没有来,去找你的萱,而忘记曾经和你分享寂寞的蓝之水。我一连给她发N个SOORY,接着发出N的平方加一个对不起,你终于给我发了一个信息:“我走了。”
“我真不是有意失约。”
“我真走了。”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像以前那样快快乐乐的聊天做朋友。”
“你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
“我们可以现在幻想以后,以后回想现在。”
“你玩够了没有?”
“玩儿够了没有?”
“我不想再玩了。”
“等一等,你上次给我打过电话没有?”
“打过。”
“OK,你的第一任男友是不是叫冰?”
“是呀,我跟你说过。”
“好的,你是不是喜欢吃麻辣烫和果冻?”
“你忘了?”
“好呀,我终于知道你是谁,半个小时后老地方见。”
蓝之水来了,一身洁白的连衣裙,迈着女孩特有的轻巧的脚步,时不时摆弄那头飘逸的头发,她那米人的眼神让我再次想起她在我的睡梦中我拥着他温柔的身体亲吻着她长长的睫毛的甜美。我把蓝之水紧紧地抱在怀中,这种感觉和第一次拥抱萱时是一样的。
“萱,什么也别说,只说最想说的一句。”
“我——爱——你。”萱激动的泪水沿着面颊留下来,我望着萱,久久的。我希望她那双迷人的眼睛来电击我一次,她电我一次,我知道她爱我一次,她电击我两次,我知道她爱我两次,她这样不停的电击我,我知道她在不停地爱我,因为她舍不得留出半点时间把电关了。
毫无疑问,蓝之水就是萱,我无法再解释什么。
这一期又要结束了,在最后冲刺阶段大家都使出浑身的解数,学习的学习,不学习的开始“搞曲线救自己”,像我们的班长这种人就开始去找老师答疑,其实就是老师告诉他要考什么什么,他在那儿飞快的划上。一般的老师,总有那么一点成就感,只要学生稍微拍一下马匹就不知道东南西北,考的题就自己抖了出来。团支书就靠这一招在上期混了一个狗屁一等奖学金,我就只好对这种奖学金的公正性和那些发奖学金老师的存在表示怀疑,说一句不好听的,团支书这种人考到我们学校可能都是暗箱操纵的结果。
萱给我打电话,我还赖在床上睡觉,萱生气地说:“你不是说今天跟我自习的吗?”“能不能下次?”“不能。”“真不能?”我挑衅地问到。“真不能,”她毫不示弱。“我在十分钟后下来。”我马上软了下来。我一下楼,萱穿着一件绿色的羽绒服,在冬天显得格外的耀眼,一见到我便给我送上一包东西:“吃吧!这是早餐。”在自习室,我坐在萱的旁边,萱练听力,为了不影响我,萱又挪开几个位置。我问萱:“你是不是因该给我一点任务?”
“做一套模拟题吧!”
两个小时后我给萱交的作业是五张总共写着999个“我爱你”的纸,萱看见我的作业:“你是不是疯了?你还想不想考试?”
“什么考试也没有你的考验重要。”我嬉皮笑脸
萱无语。
“我出去抽一支烟。”
“不准抽烟。”萱把我的烟抢走。
我走出教室:“那我去买了。”
萱也跟出来一把拉住我:“就抽一支行不行?抽完要学习。”
我点点头。
一个大早,我起床已经看不见兄弟们的影子,刚清醒一点又一头蒙进被褥睡觉,后来才想起答应过萱今天去自习,只好给她打一个呼机说今天病了。就在我闲着无聊又没有地方去的时候,虚伟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能不能过来?”
“天这么冷,可以不过去吗?”
“那算了。”
“有事就说吧!”
“还是不要说了。”
“好吧,我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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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出门,就碰见萱,手里拿着一盒感冒药,萱看见我匆匆地出去,惊奇地问到:“你不是病了吗?我给你买了一盒感冒药。”我拉着萱不由分说,萱也不问为什么就跟着我走,我们打了一辆车在甘家口堵了好久的车,再因路上到处都是积雪,车也开地很缓慢,萱在车上将她的头轻轻地靠着我,有一种非常甘愿和我奔波的意识,我不知道她真会不会就这么荒唐地跟我一辈子,不想找我问一个理由。车到西直们时,我对萱说:“我们去虚伟那儿?”她眨着一个眼睛:“为什么不骑自行车,骑车多浪漫。”
但非常遗憾地,虚伟根本就不在,我打虚伟的呼机,虚伟说他现在在公司,晚上回学校。我们又转身,我望着萱用我的眼神表达我的歉意,萱勉强地笑了笑:“无所谓。”在这样一个冬天,寒风吹到我们的脸上像刀割一般,萱裹在羽绒服里围着围巾让我想起笨拙的美丽,但不管怎样却掩盖不了来回折腾的尴尬和疲倦。在回来的车上她靠在我的肩上睡着了。
爱情没有约定(52)
当晚,我在校门口等虚伟时,是一辆崭新的奥迪车把虚伟送到校门口,接着从车上走出一个女人,这是很有风韵的女人。虚伟很很一关车门,车长啸而去。不用说,这就是虚伟的女人。就在这一瞬间,我觉得虚伟的“找一个有钱的老婆可以少奋斗二十年”的理论还多少有一点正确。坐在一辆高档的汽车上学,旁边还坐着一个大美女,简直过着神仙日子。
我们并排在大街上走,从府城路一直往东。虚伟的心情很复杂,这种复杂可能就是他现在的本性。但他只在我的面前表现这种复杂的心情,他曾经问我是不是所有的兄弟都知道了,我说大家都没有问过也懒得问。他长长吁了一口气:“千万不要告诉他们。”我们睬着“嘎吱嘎吱”的雪,感觉每走一步都那么艰难,虽然天很冷还是变得气啜吁吁,在甘家口一个巨大的广告排下,我们坐下抽一支烟,虚伟的迷茫的眼神在黑夜在烟火的衬托下发出可怜的光芒。虚伟说她怀孕了,他陪她去朝阳区一个小医院做了流产,他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一阵后怕。在我们转身要回去的时候,虚伟问了一句:“给我想一条路吧!”
“回头是岸。”
腊月一十八,我和萱都买同一天的票离开北京,但姐姐没有和我们同行,他没有假期,兄弟们送我在学校门口。从学校到西站的路上,我看见几颗凋零的树木光凸凸的被寒风折磨,就像这个冬天一样毫无生气。
候车室人声鼎沸吵吵嚷嚷,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背着大包小包的学生和民工。
萱在四候车室,我在五候车室,因为时间比较早我们都挤在四候车室。时间一分一分的走着,萱看着那个巨大的电子纪时牌,不知为什么说不出话来。后来两个人相约什么时间打电话,什么时间写信,什么时间上网,什么时间归校。我笑着问到:“别那么麻烦呢?要不跟我回去见见未来的公公婆婆?”
她一脸的认真:“你真要我跟你走?”
“不行呀?”
“不好吧!那我爸爸过年怎么办?”
面对萱的可爱,我一把把萱拥入怀中,在众目睽睽下亲吻,直到她上火车。
我回家闭门思过,没有出去窜门,没有和老同学在一个我熟悉的县城疯疯癫癫。萱打电话要我出去走动一下,我却愿意呆在一间破乱的房间思索一些问题。所谓思索,就是扪心自问自己在这个世界在干一些什么。越是思索,我越是感觉莫名其妙的无聊和自卑,有时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一无是处。在这期间阿K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中吞吞吐吐地说:“没想过干点什么?”直说就是别玩了。
我是在接到阿K的电话后决定写小说的,好象是用写小说来证明自己并非一无是处,还有就是因为,我答应萱给她写九十九封情书,,我准备把其中一篇写成小说。当我把写小说的消息告诉萱时,萱并没有表现过多的赞同但也没有反对,只是在电话中随便地说:“那你就写吧!”
我发现拿起笔我对这个世界有那么的事情要说,好象忍受那么多年终于可以找一个机会好好的发泄。在晚上,在一盏昏黄的台灯下,倾听着隔壁父母均匀的呼吸还有夜的声音,一阵阵寒意侵袭我的身体,我拿起笔开始唠唠叨叨自己想说的故事。
这个假期基本上就是和笔度过的,写小说让我不在心浮气燥,写着写着我的内心冒出种种隐约的悲凉,这种悲凉被以前那种票飘忽忽的生活掩盖,当真正被我发觉时,原来已经演变成一种悲哀。渐渐的,我感觉自己真的一无是处,再渐渐的我感觉自己很悲哀,随之而扩大,到了最后我感觉什么都悲哀,于是,我的小说基本上是在悲哀中写的,小说的格调也就是悲哀的。
当我还沉浸在这种悲哀中,父母已经给我打理好行装,于是,我知道我又要上学了。
在学校,我看见匆匆郁郁的树叶,我看见穿着花枝招展的女生,随风飘扬的旗帜把一个死气沉沉的学校衬托出了虚伪的生气。一群吊儿郎当的男生染着一头的黄毛,穿着奇装异服在学校招摇,为靡乱的校园生活做形象大使。
一切变得不在新奇之后,上期期末成绩还是出来了,阿峰又挂了三科,再加上以前挂的五科,他已经超过学校的警戒线,也就意味着他的大学白读了,不仅没有学位证也没有毕业证。阿峰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一脸的茫然,没有说一句话,我们要他去找老师说一说情,阿峰摇了摇头。
不久,阿峰就转着铺盖开始走人。那天,我们还在寝室睡觉,阿峰一个人闷闷地走进来,没有和我们说话,就开始收拾东西。阿Q从被窝里沾出一个头嬉皮笑脸的问到:“你是不是有要由试婚搞成同居呀!”阿峰没有答他的话,抛出一句:“兄弟们,我要走了。”直到这时,我才知道阿峰真要走了。我们都帮他收拾东西,阿峰在一张废纸上写下他的地址和电话,我拉着阿峰的手说道:“真要走?“
“真要走了。”
“想想其他办法呀,”
“算了,别求爹爹高奶奶了。”
就这样,阿峰离开了大学校园,我们都知道这种离开是一种冒险,但我们好象不能过多的评论,谁也不知道阿峰选择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