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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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就把如何盘膝,如何纳气,要绮念不生,凝神敛气的诀要,详细解说了一遍,直等范子云完全领悟,才颔首道:“好,今晚就到此为止,你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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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时代 扫校
第 二 章 千里寻父
范子云还待再说,哪知抬头之间,方才明明还坐在自己对面的师傅,这一眨眼,就已不见了踪影!心知自己师傅一定是一位异人无疑,这就向空拜了两拜,说道:“弟子走了。”
满怀高兴,举步往山下奔去。回到家里,悄悄越过墙垣,从后窗进入左厢,然后又轻轻的关好窗门,解衣上床,盘膝坐好,照着师傅教自己的口诀,眼观鼻、鼻观心,练起吐纳功夫来。
哪知坐了一会,只觉思潮起伏,呼吸重浊,就是静不下心来。就在此时,只听自己的耳边,响起了一个细如蚊子的声音说道:“徒儿,一呼一吸,要徐徐行之,一吸便提,气气归脐,一提便咽,水火相见,心神定宁,气才能清,以神驭气,使神入气中,始能天人一气。”这是师傅的声音!
范子云知道师傅就在窗外,指点自己,一时不敢怠慢,依着师傅的提示,澄心静虑,缓缓呼吸,这样做了不知多少时间,渐渐进入了忘我境界,等到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他感到十分惊奇,自己竟然坐了一晚,没有睡觉,但却耳目清爽,比平日一觉睡醒,还想再睡,懒洋洋的情形,完全不同。
从这天起,范子云每天晚上,都按时静坐练功,师傅好像每晚都来,随时指点,有时只要自己稍有差错,师傅虽然隔着窗子,就好像亲眼看到一般,立时会指了出来。
三个月后,范子云觉得耳目比从前敏锐多了,步履轻捷,练起老管家的“游身擒拿手”
和“大力鹰爪功”来,也得心应手的多了。
老管农不知他另有名师指点,练习内功,只当范子云用功苦练的成就,自然十分高兴。
从第三个月起,老化子屈一怪又教他一套以指代剑的剑法,和八式旋身发掌的掌法,要他夹杂在“游身擒拿手”中练习。
这三年工夫,范子云朝夕勤练,把师傅和老管家教他的武功,都已练得滚瓜烂熟,得心应手了。
这天晚上,初更方过。
范子云又悄悄从家里溜了出来,独自到小山来了。
这是他每天的课程,晚上一定要到山上来练武,有时师傅没来,他就一个人在这里练习。有时一连几天,都没见到师傅,他就自己练习,练完了,自己回去,已经习以为常。其实他师傅屈一怪自从收了他这个徒弟,没一天不在他身边,只是范子云不知道罢了。他没看到师傅,只当师傅没来。
今晚他来的较早,但当他登上小山,就看到师傅已经坐在他经常坐的大石之上,慌忙趋步上前,叫了声:“师傅。”
屈一怪望着他点点头,蔼然道:“徒儿,你来得很早,晤,坐下来。为师有话和你说。”
范子云觉得有些奇怪,垂手问道:“师傅,弟子今晚不要练了么?”
屈一怪道:“你已经都练会了,以后只要自己努力就好,今晚不用练了。你也坐下来,为师有话要和你说。”
范子云是个绝顶聪明的孩子,他已从师傅的口气中,听出师傅今晚好像有什么事要和自己说,他望望师傅,就傍着师傅坐。
黎润道:“师傅,你老人家有事么?”
屈一怪含笑道:“不错,你跟为师学了三年武,为师已把一身武功,全教给你了,虽然你年纪还很小,火候尚嫌不足,但武功一道,我们一向把它称做工夫,功夫二字,就是要有熟练的功夫,你下一分工夫,就只能有一分的收获,你下十分工夫,就有十分的收获,这也是时间和经验的累积,不可能一蹴即就,必须全靠你自己去用功,师傅是无能为力的………”
范子云道:“师傅,你说的,弟子都懂。”
“懂就好!’屈一怪笑了笑道:“为师是说为师为了你,足足在这里待了三年,如今师傅已经把我会的全教给你了……”
范子云早已听出师傅的口气,没待师傅说下去,吃惊的道:“师傅,你老人家要走了?”
屈一怪含笑点点头,说道:“为师本来有一件事要去办,就是为了你,才耽搁下来的,现在为师将要远行……”
范子云听说师傅要走了,不觉扑的跪了下去,眼中包着泪水,说道:“师傅,你老人家要到哪里去呢?弟子明天去禀明家母,跟你老人家去好不好?”
屈一怪用手摸着他头顶,就像慈父摸他孩子的头一般,蔼然笑道:“徒儿,快起来,为师要去的地方,离这里很远很远,你如何能跟我去呢?”
范子云拭拭眼泪,又傍着师傅坐下,问道:“那师傅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屈一怪道:“为师自然要回来,但时间可不一定。”
范子云道:‘那…………”
屈一怪摇摇手,没待他说下去,就道:“为师即将远行,有几件事,你必须仔细听着。”
范子云应了声“是”。
屈一怪一手摸着苍须,徐徐说道:“第一、为师教你的‘迥身八掌’,要你夹杂在‘鹰爪门一百单八式游身擒拿手’中,只是为了使你灵活使用。但这八掌乃是为师精研的救命绝招,出必伤人,若非万不得已,切不可轻易施展,即使是你最亲近的人,也不可泄露只字,切切记住了。”
范子云道:“徒儿自当谨记在心”。
屈一怪又道:“第二,你今年虽然只有十六岁,但以你一身所学,除了火候稍嫌不足,只要不遇上一流高手,也已足够应付,大丈夫志在四海,也应该出去磨练磨练……”
范子云抓到了机会,哪肯错过,没待师傅说完,脸有喜色,抢着道:“师傅,所以弟子要跟你老人家去咯!”
“为师不是这个意思。”
屈一怪打断他话头,接着道:“为师不妨实言相告,为师昔年和令尊原是知交……”
提起了爹,不禁触动了范子云的心事,自己从小对爹的印象十分模糊,听娘和老管家说,爹是出门去了,但这多年来,爹就没有回来过,他对爹爹多么思慕,多么渴望着有一天爹会回来?他睁大眼睛,问道:“师傅,原来你老人家和家父是朋友,你知道爹在哪里么?”
屈一怪眼角有些湿润,微微摇头道:“不知道,为师和他分别已经十多年了。”
范子云失望的道:“爹他会到哪里去了呢?这些年他都没有回来看我们。”
屈一怪轻蜎道:“令尊在你六岁那年,因事外出,至今算来已经十年了。”他没待范子云开口,续道:“所以为师的意思,你的年弛纪不小了,应该到江湖上去历练历练,也可以打听你爹的消息…………”
范子云含泪道:“师傅说得是,我……要找爹去。”
屈一怪道:“令尊有一位义兄,叫做夏云峰,人称淮南大侠,他和令尊昔年有八拜之交,现居洪泽湖,你不防禀明令堂,先去找他,夏大侠在江湖上名声极隆,交游广阔,也许会知道令尊的下落。”
范子云喜道:“我听娘说过夏伯伯,他从前到我家来过,如今已有多年没通音信了。”
屈一怪道:“淮南大侠为人急公好义,交游广阔,对你找寻令尊,必有很大帮助,你前去投奔他,令堂也必可放心。”
范子云道:‘师傅也认识夏伯伯?”
屈一怪微微摇头道:“为师和他不熟,哦,你见到他时,也不用提起为师,只说武功是跟老管家学的好了。”
范子云道:“弟子知道。”
屈一怪点头道:“好,徒儿,今后你好自为之。”
范子云听得心头一动,仰头问道:“师傅,你要走了么?”说话之时,流露出依依不舍之情!
屈一怪呵呵一笑道:“为师要走了,今晚为师和你说的话,你都要切记在心。”
范子云含泪道:“弟子自当谨记。”
“好。”屈一怪道:“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范子云跪倒地上,叩头道:“今晚一别,弟子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师傅呢?”
屈一怪笑道:“为师虽有远行,不久就可回来,江湖上随时都可相见。”
范子云道:“你老人家说个日期咯!”
屈一怪道:“为师此行,日期很难预定,但回来之后,自会去找你的,时间不早了,徒儿,你可以回去了。”
范子云又拜了几拜,才行站起,拭着泪说道:“师傅,弟子那就回去了。”
口中说着回去,脚下却并未走动,两眼望着师傅,一脸俱是依依孺慕之容。
屈一怪含笑道:“痴儿,这不过是小别而已,为师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年纪已经不小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还像孩子一般?快回去吧,为师也要走了。”
范子云应了声“是”,举步往山下走去,但走了几步,忍不住又回头望来,这一转身,山上哪里还有师傅的影子?急忙又跪到地上,向空叩头道:“弟子恭送师傅。”
天色已经大亮,范大娘早就起来了,此刻正在后院喂鸡。
老苍头手里拿着一把扫帚,在扫着庭院。
范子云昨晚回来之后,一直想着师傅说的话,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
爹出门去,已经整整十年了。十年没有回来过,也十年没有音讯了。
师傅说得对,自己身为人子,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找爹去,即使天涯海角,一定要找到他老人家!因此天色才亮,他匆匆洗了把脸,就急不待缓的来找娘了。
“娘……”
范大娘慈爱的望了他一眼,含笑道:“孩子,你不在前院练武,找娘有事么?”
范子云点点头道:“娘,孩儿有一件事,要和娘商量。”
范大娘道:“有事到里面去再说不迟。”她放下手中喂鸡的饭箩,回身走入。
范子云跟在娘的身后,一直走入后堂。范大娘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问道:“孩子,你要和娘商量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范子云道:“娘,孩儿想找爹去。”
范大娘心头一震,望着自己儿子,说道:“你怎么想起要找爹去呢?”
范子云扑的在娘面前跪了下来,眼包泪水,说道:“娘,孩儿昨晚想了一晚,爹出门去了已经有十年了,十年来,爹没有回来过,也一直没有爹的音讯,从前孩儿年纪还小,现在孩儿已经长大了,所以孩儿想找爹去,娘,你答应孩儿……”
范大娘给儿子这一提起丈夫,心头不禁一阵悲怆,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抱着儿子道:
“孩子,你有这份孝心,娘很高兴,只是你年纪还小。”
范子云仰起头,说道:“娘,孩儿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娘,你老人家就答应孩儿吧!”
范大娘拭着泪,说道:“孩子,你起来。”
范子云喜得一跃而起,兴奋的道:“娘,你答应了?”
范大娘道:“娘几时答应你了?”
范子云不依道:“是娘几时孩儿起来的嘛!”
范大娘道:“你不是说,有事和娘商量么?商量,不就是和娘合计么,怎么一说出来,就要娘答应你呢?”
范子云道:“娘要如何合计呢?”
范大娘道:“孩子,你也坐下来,娘有话问你。”
范子云依言在娘对面的一条凳子上坐下,说道:“娘要问什么?”
范大娘道:“你小小年纪,要到哪里找爹去呢?”
范子云道:“孩儿早已想到一个人。”
范大娘问道:‘“谁?”
范子云道:“夏伯伯,人称淮南大侠的夏伯伯。”
范大娘道:“你怎会想到夏伯伯的呢?”
范子云道:“孩儿一直在想,夏伯伯既然人称淮南大侠,必定是交游广阔的人,他一定会知道爹的行踪。”
范大娘听得暗暗点头,一面说道:“只是咱们已有多年没和夏伯伯往来了。”
范子云道:“据孩儿所知,夏伯伯和爹是昔年有过八拜之交,就算多年没通音信,交谊仍在,孩儿向他打听爹的下落,他一定会帮助孩儿的。”
范大娘看着他,觉得这些话,不像是一个孩子的口气,这就注目问道:“孩子,这些话,是老管家教你的么?”
范子云被娘问得一怔,还没开口。
只听老管家范义的声音说道:“你说什么是老奴教的?”随着话声,他已经走了过来。
范大娘道:“云儿说要找他爹去。”
范义听得挺了挺腰,望望范子云,含笑说道:“好哇,老奴没有说出来,心里也一直在想,大爷出门多年,一直没有音信,如今少爷也不小了,正该让他出门去磨练磨练,顺便也可以在江湖上打听大爷的下落。”
范大娘道:“老管家说的原也没错,大爷出门已有十年,自该到江湖上去打听他的消息,只是云儿年纪还小……”
范子云心道:“娘,孩儿已经不小了.何况孩儿还练付十年武工,娘,你瞧,孩儿这身功夫,也不弱呢!”
目光一瞥,他看到了两扇门边的墙角上,竖放着一根门闩,这就走过去伸手拿来,左手骄起食中二指,“笃”的一声,往门闩中插入。这根门闩,乃是极为坚硬的实木(做门闩的,都要坚硬实木)足有六寸厚.居然被他随手一戳就把两个丰指一齐插了进去。
这一手。就是老管家范义都无法做到。
范义睁大双目,望着他,过了半晌,才道:“少爷,你这是什么人教你的?”
老管家纵然是上了年纪,但老眼可不瞎!
范子云道:“这是我自己练的,每天到山上竹林子里去练鹰爪擒拿手月那是用的爪功,有时我也用手指去戳,觉得用手指直戳比抓更有力道,所以我每天就用这两个指头戳石块,昨天我一用劲,就把石块戳了一个很深的小洞,所以今天我要表演给娘看看。”
这自然是他临时编的了。
范义忽然低下头去,低喟一声道:“可惜得很!”
范大娘道:“老管家,你说什么可惜呀?”
范义老脸神色一黯,说道:“少爷资质奇佳,真是练武的奇材,可惜没有名师指点,凭老奴这几手三脚猫,实在是埋没了天才。”
“哦!”他忽然“哦”了一声,续道:“少爷要出门去找大爷,老奴倒是十分赞成,不但可以在外历练,也可以寻访名师,不至埋没了少爷天生奇材。”
范大娘道:“云儿说,要去找更伯泊。”
范义道:“少爷说的可是淮南夏大爷么?”本小说由@。。@提供下载
范大娘点点头道:“正是!”
范义突然眼睛一亮,脸上也露出兴奋之色,好像在这一瞬间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连连点头,说道:“夏大爷昔年和老爷齐名,两人惺惺相惜,义结金兰,当年也曾在咱们这里盘恒过好些日子,自从大爷十年前出门不归,就没通过信息,少爷说要去找夏大爷,倒是个好主意。”
范大娘笑了笑道:“我早就知道云儿说要找更大爷,是老管家的主意了。
范义摇着手道:“不,那不是老奴的主意,老奴根本没和少爷提起过夏大爷的事。”但他接下去道:“不过少爷这主意是没错,夏大爷为人四海,大江南北,提起夏大爷,没有不翘起大拇指,称他一声大侠,大爷的行踪,夏大爷不会不知道。”
范大娘轻轻叹了口气,道:“这很难说,咱们是大爷的亲人,都没有一点消息………”
范义道:“这也不然,夏大爷在江湖上,名头响亮,人缘好,交游广,再说他府上进出的人多,消息自然灵通,少爷去找他,一定可以打听到大爷的下落,何况咱两家,也算是世交,少爷如能得到夏大爷的指点,也比跟老奴学些庄稼把式,强过十倍。”
范大娘听得心动了,点点头道:“老管家昔年跟公公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你说云儿该去找夏伯伯,那自然不会错的了,只是我总担心云儿年纪还小……”
范义呵呵一笑道:“少爷今年已经十六岁了,也算得成了了,记得大爷十五岁那年,就跟老奴到金陵去,跨刀骑马,大家都称他一声少镖头呢!大娘若真不放心,由老奴陪着少爷去一趟淮南,你看如何?”
范大娘想了想,点点头道:“既然老管家这么说了,自然可行的了。”
范子云大喜过望,说道:“娘,你答应了!”
事情就这样决定,由老管家范义陪同范子云到淮南去。
从金牛村,(安徽北峡山)到洪泽湖北的夏家堡(江苏泅阳)路程本来也算不得太远,但从前交通不便,横跨两个省份,自然算是出远门了。
范大娘替儿子赶做了几件新衣,筹措盘缠,足足忙了几天,才算妥贴。
这天一早,范子云拜别母亲,老管家范义背着包裹,腰插旱烟管,挺了挺已经弯了很久的腰,相偕踏出金牛村,踏上了走向江湖的第一步。他们赶到舒城,买了两匹牲口代步,循着大路往北进发。
范义虽然已有十多年没出过门,但他终究是老江湖了,范子云有他同行照料,晓行夜宿,自是不在话下。
这天他们从蚌埠渡淮,在渡船上,范义指点远处隐隐的青山,说道:“那是石门山,夏大爷的老家,就在石门山,他搬到洪泽湖去,还是十年前的事。”
范子云道:“夏伯伯为什么要搬到洪泽湖去呢?”
范义道:“也许夏大爷喜欢洪泽湖吧!”
说话之时,但听一阵扑扑声响,只见一只灰鸽,从头上飞过,往北岸投去。
范义抬头望望灰鸽,说道:“一只信鸽。”
范子云问道:“什么叫信鸽?”
范义道:“信鸽就是替人传书的鸽子,老汉只是奇怪,它怎么会从咱们头上飞过?”
渡过江,就在上岸之际,范义突觉有一团劲风,迎面射来,急忙伸手一捞,把它抄在手里,觉得轻若无物,好像只是一个纸团,心中暗暗奇怪,低头一看抄在手中的果然是一个纸团!
“此人打来纸团,用意何在?”心中想着,这就把纸团打了开来,只见纸上写着:“前途有警,但尔主仆不可出手。”一
这是示警!
范义急忙举首四下一顾,但埠头上渡河的人,你来我往,此时哪里还想找得出来投掷纸团的人?
范子云看到范义脸色有异,不觉问道:“老管家,什么事?”
范义本待不告诉他,但继而一想,如果前途果然有警,少爷年轻喜事,万一要抢着出手,自己如何拦阻,倒不如给他看了字条,让他心里先有个谱儿,心念这一转,就随手把字条递过去,说道:“少爷请看。”
范子云接过字条,看了一眼,说道:“这是谁写的?”
范义道:“刚才有人掷过来的。”
范子云问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范义道:“他这是示警,好像前面会遇上事故,他要咱们不要插手。”
范子云学了一身武功,从未试过,听说前面可能会发生事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