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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碧血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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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做梦也没想到过。这曲子叫甚么名字?”温青脸上突然
一红,低声道:“不跟你说。”过了一会,才道:“这曲子叫
‘眼儿媚’。”眼波流动,微微一笑。
这时两人坐得甚近,袁承志鼻中所闻,除了玫瑰清香,更
有淡淡的脂粉之气,心想这人实在太没丈夫气概,他相貌本
就已太过俊俏,再这般涂脂抹粉,成甚么样子?幸亏自己不

是口齿轻薄之人,否则岂不耻笑于他?又想:江南习气奢华,
莫非他富家子弟,尽皆如此,倒是我山野村夫,少见多怪了?
正自思忖,听得温青问道:“你爱不爱听我吹箫?”袁承
志点点头。温青又把箫放到唇边,吹了起来,渐渐的韵转凄
苦。袁承志听得出神,突然箫声骤歇,温青双手一拗,拍的
一声,把一支竹箫折成两截。
袁承志一惊,问道:“怎么?你……你不是吹得好好的么?”
温青低下了头,悄声道:“我从来不吹给谁听。他们就知道动
刀动剑,也不爱听这个。”袁承志急道:“我没骗你,我真的
爱听呀,真的。”温青道:“你明天要去啦,去了之后,你永
远不会再来,我还吹甚么箫?”顿了一下,又道:“我脾气不
好,我自己知道,可是我就管不了自己……我知道你讨厌我,
心里很瞧不起我。”袁承志一时不知说甚么话好。温青又道:
“因此上你永远不会再来了。我……我再也见你不着了。”
听他言中之意,念及今后不复相见,竟是说不出的惆怅
难过,袁承志不禁感动,说道:“你一定瞧得出,我甚么也不
懂。我初入江湖,可不会说谎。你说我心里瞧不起你,觉得
你讨厌,老实说,那本来不错,不过现下有些不同了。”温青
低声道:“是么?”袁承志道:“我猜你一定有甚么心事,是以
脾气有点奇怪,那是甚么事?能说给我听么?”
温青沉吟道:“我跟你说。就怕你会更加瞧我不起。”袁
承志道:“一定不会。”温青咬一咬牙道:“好吧,我说。我妈
妈做姑娘的时候,受了人欺侮,生下我来。我五位爷爷打不
过这人,后来约了十多个好手,才把那人打跑,所以我是没
爸爸的人,我是个私生……”说到这里,语音呜咽,流下泪

来。
袁承志道:“这可怪不得你,也怪不得你妈妈,是那坏人
不好。”温青道:“他……他是我的爸爸啊。人家……人家背
地里都骂我,骂我妈。”
袁承志道:“有谁这么卑鄙无聊,我帮你打他。现下我明
白了原因,便不讨厌你了。你如真当我是朋友,我一定再来
看你。”温青大喜,跳了起来。
袁承志见他喜动颜色,笑道:“我来看你,你很喜欢吗?”
温青拉住他双手轻轻摇晃,道:“喂,你说过的,一定要来。”
袁承志道:“我决不骗你。”
忽然背后有声微响,袁承志站起转身,只听一人冷冷道:
“半夜三更的,在这里偷偷摸摸的干么?”那人正是温正。只
见他满脸怒气,双手叉腰,大有问罪之意。
温青本来吃了一惊,见到是他,怒道:“你来干甚么?”温
正道:“问你自己呀。”温青道:“我和袁兄在这里赏月,谁请
你来了?这里除了我妈妈之外,谁也不许来。三爷爷说过的,
你敢不听话?”温正向袁承志一指道:“怎么他又来了?”温青
道:“我请他来的,你管不着。”
袁承志见他兄弟为自己伤了和气,很是不安,说道:“咱
们赏月已经尽兴,大家同去安息吧。”温青道:“我偏不去,你
坐着。”袁承志只得又坐了下来。
温正呆在当地,闷闷不语,向袁承志侧目斜睨,眼光中
满是憎恶之意。
温青怒道:“这些花是我亲手栽的,我不许你看。”温正
道:“我看都看过了,你挖出我的眼珠子么?我还要闻一下。”

说着用鼻子嗅了几下。温青怒火大炽,忽地跳起身来,双手
一阵乱拔,拔起了二十几丛玫瑰,随拔随抛,哭道:“你欺侮
我!你欺侮我!拔掉了玫瑰,谁也看不成,这样你才高兴了
吧?”
温正脸色铁青,恨恨而去,走了几步,回头说道:“我对
你一番心意,你却如此待我,你自己想想,有没有良心。这
姓袁的广东蛮子黑不溜秋的,你……你偏生……”温青哭道:
“谁要你对我好了?你瞧着我不顺眼,你要爷爷们把我娘儿俩
赶出去好啦。我和袁兄在这里,你去跟爷爷们说好了。你自
己又生得好俊吗?”温正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的走了。
温青回到亭中坐下。过了半晌,袁承志道:“你怎么对你
哥哥这样子?”
温青道:“他又不是我真的哥哥。我妈妈才姓温,这儿是
我外公家。他是我妈妈堂兄的儿子,是我表哥。要是我有爸
爸,有自己的家,也用不着住在别人家里,受别人的气了。”
说着又垂下泪来。
袁承志道:“我瞧他对你倒是挺好的,反而你呀,对他很
凶。”温青忽然笑了出来,道:“我如不对他凶,他更要无法
无天呢。”
袁承志见他又哭又笑,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又想到自
己的身世,不禁顿兴同病相怜之感,说道:“我爸爸给人害死
了,那时我还只七岁,我妈妈也是那年死的。”温青道:“你
报了仇没有?”袁承志叹道:“说来惭愧,我真是不幸……”温
青道:“你报仇时我一定帮你,不管这仇人多么厉害,我一定
帮你。”袁承志好生感激,握住了他的手。

温青的手微微一缩,随即给他捏着不动,说道:“你本事
比我强得多,但我瞧你对江湖上的事很生,我将来可以帮你
出些主意。”袁承志道:“你真好。我没一个年纪差不多的朋
友,现今遇到了你……”温青低头道:“就是我脾气不好,总
有一天会得罪你。”袁承志道:“我既当你是朋友,知道你心
地好,就算得罪了我,也不会介意。”温青大喜,叹了一口气
道:“我就是这件事不放心。”
袁承志见他神态大变,温柔斯文,与先前狠辣的神情大
不相同,说道:“我有一句话,不知温兄肯不肯听?”温青道:
“这世上我就听三个人的话,第一个是妈妈,第二个我亲外公
三爷爷,第三个就是你了。”
袁承志心中一震,说道:“承你这么瞧得起我,其实,别
人的话只要说得对,咱们都该听。”温青道:“哼,我才不听
呢。谁待我好,我……我心里也喜欢他,那么不管他说得对
不对,我都听他的。要是我讨厌的人哪,他说得再对,我偏
偏不照他的话做。”
袁承志笑道:“你真是孩子脾气,你几岁了?”温青道:
“我十八岁,你呢?”袁承志道:“我大你两岁。”
温青低下了头,忽然脸上一红,悄声道:“我没亲哥哥,
咱们结拜为兄弟,好不好?”
袁承志自幼便遭身世大变,自然而然的诸事谨细,对温
青的身世实在毫不知情,虽见他对自己推心置腹,但提到结
拜,那是终身祸福与共的大事,不由得迟疑。
温青见他沉吟不答,蓦地里站起身来,奔出亭子。袁承
志吃了一惊,连忙随后追去,只见他向山顶直奔,心想这人

性情激烈。别因自己不肯答应,羞辱了他,做出甚么事来,忙
展开轻功,几个起落,已抢在他面前,叫道:“温兄弟,你生
我的气么?”
温青听他口称“兄弟”,心中大喜,登时住足,坐倒在地,
说道:“你瞧我不起,怎么又叫人家兄弟?”袁承志道:“我几
时瞧你不起?来来来,咱们就在这里结拜。”
于是两人向着月亮跪倒,发了有福共享、有难同当的重
誓。站起身来,温青向袁承志一揖,低低叫了声:“大哥!”袁
承志回了一揖,说道:“我叫你二弟吧。现下不早啦,咱们回
去睡吧。”两人牵手回房。
袁承志道:“你别回去吵醒伯母了,咱们就在这儿同榻而
睡吧。”温青陡然满脸红晕,把手一摔,嗔道:“你……你
……”随即一笑,说道:“明天见。”飘然出房,把袁承志弄
得愕然半晌,不知所云。
次日一早,袁承志正坐在床上练功,小菊送来早点。袁
承志跳下床来,向她道劳,正吃早点,温青走进房来,道:
“大哥,外面来了个女子,说是来讨金子的,咱们出去瞧瞧。”
袁承志道:“好。”心想夺人财物,终究不妥,如何劝得义弟
还了人家才好。
两人来到厅口,便听得厅中脚步声急,风声呼呼,有人
在动手拚斗,一走进大厅,只见温正快步游走,舞动单刀,正
与一个使剑的年轻女子斗得甚紧。旁边两个老者坐在椅中观
战。一个老人手拿拐杖,另一个则是空手。温青走到拿拐杖
的老者身旁,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老者向袁承志仔细打
量,点了点头。

袁承志见那少女大约十八九岁年纪,双颊晕红,容貌娟
秀,攻守之间,法度严谨。两人拆了十余招,一时分不出高
下。袁承志对她剑法却越看越是疑心。
只见那少女欺进一步,长剑指向温正肩头,温正反刀格
击,迅速之极,眼见那少女的长剑就要被他单刀砸飞。哪知
温正快,那少女更快,长剑圈转,倏地向温正颈中划来。温
正一惊,向后连纵三步。那少女乘势直上,刷刷数剑,攻势
十分迅捷。
袁承志已看明白她武功家数,虽不是华山派门人,但必
受过本门中人的指点,否则依她功力,早已支持不住,仗着
剑术精奇,才和温正勉强打个平手,莫看她攻势凌厉,其实
温正又稳又狠,后劲比她长得多。温青也已瞧出那少女非温
正敌手,微微冷笑,说道:“凭这点子道行,也想上门来讨东
西。”
再拆数十招,果然那少女攻势已缓,温正却是一刀狠似
一刀,再斗片刻,那少女更是左支右绌,连遇凶险。
袁承志见情势危急,忽地纵起,跃入两人之间。两人斗
得正紧,兵刃哪里收得住势?一刀一剑,齐奔他身上砍到。温
青惊呼一声。那两个老者一齐站起,只因出其不意,都来不
及救援。却见袁承志右手在温正手腕上轻轻一推,左手反手
在那少女手腕上微微一挡。两人兵刃都是不由自主的向外荡
了开去,当即齐向后跃。两个老者都是“咦”的一声,显然
对袁承志这手功夫甚是惊诧,两人对望了一眼。
温正只道袁承志记着昨夜之恨,此时出手跟自己为难。那
少女却见他与温青同从内堂出来,自然以为他是对方一党,眼

见不敌,仗剑就要跃出。
袁承志叫道:“这位姑娘且慢,我有话说。”那少女怒道:
“我打你们不赢,自有功夫比我高的人来讨金子,你们要待怎
样?”袁承志拱手道:“姑娘勿怪,请教尊姓大名,令师是哪
一位?”那少女“呸”了一声,道:“谁来跟你啰唆?”陡然跃
起,向门外纵去。
袁承志左足一点,已挡在门外,低声道:“莫走,我帮你。”
那少女一呆,问道:“‘你是谁?”袁承志道:“我姓袁。”
那少女一对乌溜溜的眼珠盯住他的脸,忽然叫了出来:
“你识得安大娘么?”袁承志全身一震,手心发热,说道:“我
是袁承志,你是小慧?”那少女高兴得忘了形,拉住他手,叫
道:“是啊,是啊!你是承志大哥。”骤然间想起男女有别,脸
上一红,放下了手。温青见了这副情状,脸上登时如同罩了
一层严霜。
温正叫了起来:“我道袁兄是谁?原来是李自成派了来卧
底的!”
袁承志道:“我与闯王曾有一面之缘,倒也不错,可说不
上卧底。这位姑娘是我世交。不知两位因何交手,兄弟斗胆,
替两位说和如何?”安小慧道:“承志大哥,他们既是你朋友,
只要把金子交出,那就一切不提。”温青冷冷的道:“有这么
容易?”
袁承志道:“兄弟,我给你引见,这位是安小慧安姑娘,
我们小时在一块儿玩,已整整十年不见啦。”温青冷冷的瞅了
安小慧一眼,并不施礼,也不答话。
袁承志很感尴尬,问安小慧道:“你怎么还认得我?”安

小慧道:“你眉毛上的伤疤,我怎会忘记?小时候那个坏人来
捉我,你拚命相救,给人家砍的,你忘记了么?”袁承志笑道:
“那一天我们还用小碗小锅煮饭吃呢。”
温青更是不悦,悻悻的道:“你们说你们的……青梅竹马
吧,我可要进去啦。”
袁承志忙道:“等一下,小慧,你怎么跟这位大哥打了起
来?”安小慧道:“我和……和崔师兄……”袁承志抢着问:
“崔师兄?是崔秋山叔叔吧?”安小慧道:“不,他是崔秋山叔
叔的侄儿。我们护送闯王一笔军饷到浙东来,哪知这人真坏,
半路上来却抢了去。”说着向温青一指。
袁承志心下(炫)恍(书)然(网),原来温青所劫黄金是闯王的军饷,别
说闯王对自己礼遇,师父又正全力辅佐于他,便冲着崔秋山、
安大娘、安小慧这三人的故人之情,也无论如何要设法帮他
找回来。何况闯王千里迢迢的送黄金到江南来,必定有重大
用途。他所兴的是仁义之师,救民于水火之中,如何不伸手
相助?当下心意已决,向温青道:“兄弟,瞧在我的脸上,你
把金子还了这位姑娘吧!”温青哼了一声,道:“你先见过我
两位爷爷再说。”
袁承志听说两位老者是他爷爷,心想既已和他结拜,他
们就是长辈,于是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去,向着两个老者磕下
头去。
拿拐杖的老者道:“啊哟,不敢当,袁世兄请起。”把拐
杖往椅子边上一倚,双手托住他肘底,往上一抬。
袁承志突觉一股极大劲力向上托起,立时便要给他抛向
空中,当下双臂一沉,运劲稳住身子,仍向两人磕足了四个

头才站起身来。那老者暗暗吃惊,心想:“这少年好浑厚的内
力。”哈哈一笑,说道:“听青儿说,袁世兄功夫俊得很,果
然不错。”
温青道:“这位是我三爷爷。”又指着空手的老者道:“这
位是我五爷爷。”说了两人名号,一个叫温方山,一个叫温方
悟。袁承志心想:“这两人想来便是石梁派五祖中的两祖。那
三爷爷的武功比温正和青弟可高得多了。”于是也各叫了一
声:“三爷爷!五爷爷!”两个老者齐道:“不敢当此称呼。”脸
上神色似乎颇为不愉。
袁承志暗暗有气,心想:“我爹爹是抗清名将、辽东督师。
我和你们孙儿结拜,也不致辱没了他。”转头向温青道:“这
位姑娘的金子,兄弟便还了她吧!”
温青愠道:“你就是这位姑娘、那位姑娘的,可一点不把
人家放在心上。”袁承志道:“兄弟,咱们学武的以义气为重,
这批金子既是闯王的,你取的时候不知,也就罢了。现下既
知就里,若不交还,岂非对不起人?”
两个老者本不知这批黄金有如此重大的牵连,只道是哪
一个富商之物,此时听安小慧、袁承志一说,心下也颇不安。
他们知道闯王声势浩大,江湖豪杰闻风景从,这批黄金要是
不还,来索讨的好手势必源源而至,实是后患无穷。温方山
微微一笑,说道:“冲着袁世兄的面子,咱们就还了吧。”
温青道:“三爷爷,那不成!”袁承志道:“你本来分给我
一半,那么我这一半先交还她再说。”温青道:“你自己要,连
我的通统给你。谁又还这样小家气,几千两金子就当宝贝了?
不过是这位姑娘、那位姑娘来要,我就偏偏不给。”

安小慧走上一步,怒道:“你要怎样才肯还?划下道儿来
吧?”温青对袁承志道:“你到底是帮她,还是帮我?”
袁承志踌躇半刻,道:“我谁也不帮,我只听师父的话。”
温青道:“师父?你师父是谁?”袁承志道:“我师父是闯王军
中的。”温青怒道:“哼,说来说去,你还是帮她。好,金子
是在这里,我费心机盗来,你也得费心机盗去。三天之内,你
有本事就来取去,过得三天拿不去,我可不客气了,希里哗
拉,一天就花个干净。”袁承志道:“这么多黄金,你一天怎
花得完?”温青愠道:“花不完,不会抛在大路上,让旁人拣
去帮着花么?”
袁承志拉拉他衣袖,道:“兄弟,跟我来。”两人走到厅
角。袁承志道:“昨晚你说听我话的,怎么隔不了半天就变了
卦?”温青道:“你待我好,我自然听你话。”袁承志道:“我
怎么不待你好?这批金子真的拿不得啊。”温青眼圈一红道:
“你见了从前的相好,全心全意就回护着她,哪里还把人家放
在心上?闯王的金子我花了怎样?大不了给他杀了,反正我
一生一世没人疼。”说着又要掉下泪来。
袁承志见他不可理喻,很不高兴,说道:“你是我结义兄
弟,她是我故人之女,我是一视同仁,不分厚薄。你怎么这
个样子?”温青嗔道:“我就是恨你一视同仁,不分厚薄。哼,
不必多说,你三天内来盗吧!”袁承志拉住他的手欲待再劝,
温青手一甩,走进内堂。
袁承志见话已说僵,只得与安小慧两人告辞出去,找到
一家农舍借宿,问起失金经过。原来安小慧等护送金子的共

有三人,中途因事分手,致为温青所乘。
安小慧说起别来情由,说她母亲身子安健,也常牵记着
他。袁承志从怀中摸出一只小金丝镯来,说道:“这是你妈从
前给我的。你瞧,我那时的手腕只有这么粗。”安小慧嗤的一
笑,瞧着他手臂,问道:“承志大哥,你这些年来在干甚么?”
袁承志道:“天天在练武,甚么事也没做。”安小慧道:“怪不
得你武功这么强,刚才你只把我的剑轻轻一推,我就一点劲
也使不上来啦。”袁承志道:“你怎么也会华山派剑法?谁教
你的?”
安小慧眼圈一红,把头转了过去,过了一会才道:“就是
那个崔师哥教的,他也是华山派的。”袁承志忙问:“他受了
伤还是怎的?你为甚么难过?”安小慧道:“他受甚么伤啊?他
不理人家,半路上先走了。”袁承志见其中似乎牵涉儿女私情,
不便再问。
等到二更时分,两人往温家奔去。袁承志轻轻跃上屋顶,
只见大厅中烛光点得明晃晃地,温方山、方悟两兄弟坐在桌
边喝酒。温正、温青站在一旁伺候。袁承志不知黄金藏在何
处,想偷听他们说话,以便得到些线索。只听温青冷笑一声,
抬起头来,向着屋顶道:“金子就在这里!有本领来拿好了。”
安小慧一拉袁承志的衣裾,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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