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碧血剑 >

第60章

碧血剑-第60章

小说: 碧血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不约而同的“哦”了一声。
袁承志自练了混元功后,精神极是把持得定,虽与阿九
同衾共枕,亦无非礼之行,但此刻一见这女子,不由得心中
一动:“天下竟有这等美貌的女子!”
那女子目光流转,从众人脸上掠过,每个人和她眼波一
触,都如全身浸在暖洋洋的温水中一般,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只听她莺声呖呖的说道:“贱妾陈圆圆拜见大王,愿大王万岁、
万岁、万万岁。”
李自成哈哈大笑,道:“好美貌的娘儿!”刘宗敏道:“大
王,那崇祯的公主,小将也不要了。你把这娘儿赐了给我罢。”
牛金星道:“刘将军,这陈圆圆是镇守山海关总兵官吴三桂的
爱妾,号称天下第一美人。大王特地召来的,怎能给你?”刘

宗敏听得是李自成自己要,不敢再说,目不转睛的瞪视着陈
圆圆,骨都一声,吞了一大口馋涎。
皇极殿上一时寂静无声,忽然间当啷一声,有人手中酒
杯落地,接着又是当啷、当啷两响,又有人酒杯落地。适才
袁承志的酒杯掉在地下,李自成甚是恼怒,此刻人人瞧着陈
圆圆的丽容媚态,竟是谁也没留神到别的。
忽然间坐在下首的一名小将口中发出呵呵低声,爬在地
下,便去抱陈圆圆的腿。陈圆圆一声尖叫,避了开去。那边
一名将军叫道:“好热,好热!”嗤的一声,撕开了自己衣衫。
又有一名将官叫道:“美人儿,你喝了我手里这杯酒,我就死
也甘心!”举着酒杯,凑到陈圆圆唇边。
一时人心浮动,满殿身经百战的悍将都为陈圆圆的美色
所迷。
袁承志只看得暗暗摇头,便欲出殿,忽听得李岩大声喝
道:“大王驾前,众兄弟不得无礼。”一名将军哈哈大笑,说
道:“我伸一个小指头儿,摸一摸美人儿的雪白脸蛋,那也不
打紧吧!”说着伸出手指,一步一步的向陈圆圆走去。
李自成喝道:“把美人儿送到后宫去。宋献策,你带兵看
守。”宋献策答应了,领着陈圆圆入内。
数十名军官一齐蜂涌过去,争着要多看一眼,直到陈圆
圆的后影也瞧不见了,才恋恋不舍的慢慢归座。一人举鼻狂
嗅,说道:“美人儿的香气,闻一闻也是前世修来的。”一人
说道:“这不是人,是狐狸精变的,大王不可收用。”另一人
道:“就算是吃人妖魔,我只要抱她一抱,立刻给她吃了,那
也快活得很。”

李自成一口一口喝酒,脸上神色显是乐不可支,对众将
官的丑态全没放在心上。
李岩走上几步,说道:“大王,吴三桂拥兵山海关,有精
兵四万,又有辽民八万,都是精悍善战。大王既已派人招降,
他的小妾,还是放还他府中,以安其心为是。”刘宗敏冷笑道:
“吴三桂四万兵马,有个屁用?北京城里崇祯十多万官兵,遇
上了咱们,还不是希哩花啦的一古脑儿都垮了。”李自成点头
道:“吴三桂小事一桩,不用放在心上。他若投降,那是识好
歹的,否则的活,还不是手到擒来?吴三桂难道比孙传庭、周
遇吉还厉害么?”
李岩道:“大王虽已得了北京,但江南未定……”李自成
挥手道:“大家喝酒,大家喝酒!此刻不是说国家大事的时候。”
李岩只得道:“是。”退了下去,坐在袁承志身边,低声道:
“一切小心,须防权将军对你不利。”袁承志点点头。
只见李自成喝了几杯酒,大声道:“大伙儿散了罢,哈哈,
哈哈!”飞起一脚,踢翻了桌子,转身而入。众将一哄而散。
袁承志随着李岩出殿,在宫门外遇到胡桂南和洪胜海,吩
咐将两名军官放了。
四人刚转过一条街,便见数十名闯军正在一所大宅中掳
掠,拖了两名年轻妇女出来。两名女子只是哭叫,挣扎着不
肯走。李岩大怒,喝令部属上前拿问。众闯军见是制将军到
来,发一声喊,抛下妇女财物便逃走了。
一路行去,只听得到处都是军士呼喝嬉笑、百姓哭喊哀
呼之声。大街小巷,闯军士卒奔驰来去,有的背负财物,有

的抱了妇女公然而行。李岩见禁不胜禁,拿不胜拿,只有浩
叹。
袁承志本来一心想望李自成得了天下之后,从此喜见升
平,百姓安居乐业,但眼见今日李自成和刘宗敏的言行,又
见到满城士卒大掠的惨况,比之崇祯在位,又好得了甚么?满
腔热望,登时化为乌有。
再走得几步,只见地下躺着几具尸首,两具女尸全身赤
裸。众尸身上伤口中兀自流血未止。袁承志这时再也忍耐不
住,握住李岩的手,说道:“大哥,你说闯王为民伸冤,为……
为百姓出气,就是这样么?”说着突然坐倒在地,放声大哭。
李岩也是悲愤不已,说道:“我这就去求见大王,请他非
立即下令禁止掳掠不可。”拉起袁承志,回到皇宫,向卫士说
有急事求见闯王。”
卫士禀报进去,过了一会,出来说道:“制将军,大王已
经睡了,谁也不敢惊动。请将军明天来吧。”李岩道:“我跟
随大王多年,有事求见,大王深更半夜也必接见。你再去禀
报罢。”那卫士又进去半晌,出来时满脸惊惶之色,颤声道:
“大王大发脾气,说小人若是再去啰唆,立刻砍了我的脑袋。”
李岩道:“好,我便在这里等着,等大王醒了之后再见。”对
袁承志道:“兄弟,你先回去休息吧。”袁承志道:“我在这里
陪伴大哥。”要胡桂南、洪胜海二人先回,以免青青等挂念。
两人等到天色大明,才见一名卫士从内宫出来,说道:
“大王召见。”两人跟着他来到一间房中,那卫士便出去了。直
等了两个多时辰,眼见午时已过,李自成始终不出来。两人
你瞧着我,我瞧着你,都是十分焦急。

眼见日头偏西,已到未时,忽见宋献策推门进来,说道:
“李将军,袁将军,两位怎么在这里?”李岩道:“我们求见大
王,卫士说道大王召见。可是从清早直等到这时候,大王始
终没出来。”宋献策叹了口气,低声道:“今日上午,大王召
集诸将集议,却让两位在这里苦等。”李岩惊道:“却是如何?”
宋献策道:“牛金星那厮不断在大王跟前说你的坏话,也说我
的坏话。”李岩怒道:“你我二人行得正,坐得正,有甚么坏
话好说?”
宋献策道:“大王在河南之时,人心不附,那时我想了个
计议出来,造了一句谶语,说是‘十八孩儿主神器’,叫人到
处传播。十八孩儿,拚起来是个‘李’字,便是说大王应有
天下。愚夫愚妇听到了,以为大王天命攸归,大家都来归附,
咱们的声势登时大了起来。李将军可还记得么?”李岩道:
“怎不记得?我作儿歌,你作谶语,动摇明朝的人心,可也有
些功劳啊。”宋献策摇头道:“牛金星对大王进谗,说那句
‘十八孩儿主神器’,不是指大王,而是指你李将军!”
李岩心头大震,当即站起。他知自来帝皇最忌之事,莫
过于有人觊觎他的宝座。历朝开国英主所以屠戮功臣,如汉
高祖、明太祖等把手下大将杀得七零八落,便是怕他们谋朝
篡位,李自成要是信了这句话,那可糟了,不由得颤声道:
“这……这……这……
宋献策道:“大王英明,未必就信了,制将军也不用担心。
不过今日诸将大会,会中刘将军、张将军、谷将军、罗将军
他们,众口一辞的都说制将军自鸣清高,瞧不起友军,说他
们部属借住民房,跟老百姓借几两银子,跟大娘闺女们说几

句话,制将军的部下就去呼喝干涉。牛金星却道,制将军这
不是自鸣清高,而是收罗人心,胸怀大志。”
李岩气得说不出话来,脸色发白,腾的一声,重重坐在
椅中。
宋献策道:“我为制将军分辩得几句,众将就大骂我宋矮
子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最会胡说八道。我气不过,就
出来了,听宫门口卫士说,两位将军在此,因此过来瞧瞧。大
王此刻心中不快,两位不必等候了。”
李岩拱手道:“多承宋军师见爱,兄弟感激不尽。”宋献
策叹道:“咱们虽然打下了北京,可是江南未平,吴三桂未降,
满洲鞑子虎视眈眈,更是一大隐忧。但今日诸将大会,除了
编排制将军的不是之外,就是商量如何拷掠明朝投降的大官
富户,要他们献出金银财宝。唉,成大事的人,眼界也未免
太小了啊。”三人相对叹息,出宫而别。
袁承志听了宋献策一番话,见他虽然身高不满三尺,形
若狝猴,容貌丑陋,说话却是极有见识,说道:“大哥,这位
宋军师实是个人才。”李岩道:“他足智多谋,很了不起。只
是大王爱听牛金星的话,不肯重用宋军师。其实大王许多攻
城掠地的方略,都是出于宋军师的主意。”
两人默默无言的携手同行,走了数百步。
李岩道:“兄弟,大王虽已有疑我之意,但为臣尽忠,为
友尽义。我终不能眼见大王大业败坏,闭口不言。你却不用
在朝中受气了。”
袁承志道:“正是。兄弟是做不来官的。大哥当日曾说,
大功告成之后,你我隐居山林,饮酒长谈为乐。何不就此辞

官告退,也免得成了旁人眼中之钉?”李岩道:“大王眼前尚
有许多大事要办,总须平了江南,一统天下之后,我才能归
隐。大王昔年待我甚厚,眼见他前途危难重重,正是我尽心
竭力、以死相报之时。小人流言,我也不放在心上。”
两人又携手走了一阵,只见西北角上火光冲天而起,料
是闯军又在焚烧民居。李岩与袁承志这几天来见得多了,相
对摇头叹息。暮霭苍茫之中,忽听得前面小巷中有人咿咿呀
呀的拉着胡琴,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唱了起来,听他唱道:
“无官方是一身轻,伴君伴虎自古云。归家便是三生幸,
鸟尽弓藏走狗烹……”
只见巷子中走出一个年老盲者,缓步而行,自拉自唱,接
着唱道:
“子胥功高吴王忌,文种灭吴身首分。可惜了淮阴命,空
留下武穆名。大功谁及徐将军?神机妙算刘伯温,算不到:大
明天子坐龙廷,文武功臣命归阴。因此上,急回头死里逃生;
因此上,急回头死里逃生……”
李岩听到这里,大有感触,寻思:“明朝开国功臣,徐达、
刘基等人尽为太祖害死。这瞎子也知已经改朝换代,否则怎
敢唱这曲子?”瞧这盲人衣衫褴褛,是个卖唱的,但当此人人
难以自保之际,哪一个有心绪来出钱听曲?只听他接着唱道:
“君王下旨拿功臣,剑拥兵围,绳缠索绑,肉颤心惊。恨
不能,得便处投河跳井;悔不及,起初时诈死埋名。今日的
一缕英魂,昨日的万里长城。……”
他一面唱,一面漫步走过李岩与袁承志身边,转入了另
一条小巷之中,歌声渐渐远去,说不尽的凄惶苍凉。

袁承志心情郁郁,回到住处,只见大厅中坐着一人。那
人一见袁承志,便奔到厅口,叫道:“小师叔,你回来啦。”那
人粗衣草履,背插长刀,正是崔秋山之侄崔希敏。袁承志喜
道:“你也来了。有甚么事?”崔希敏从身边取出一封信来,双
手呈上。
袁承志见封皮上写着“字谕诸弟子”字样,认得是师父
笔迹,先作了一揖,然后恭恭敬敬的接过来,抽出信纸,见
信上写道:
“吾华山派历来门规,不得在朝居官任职。今闯王大业克
就,吾派弟子功成身退,其于四月月圆之夕,齐集华山之巅。”
下面签着个“清”字。
袁承志道:“啊,距会期已不到一月,咱们就得动身。”崔
希敏道:“正是,我叔叔、安大娘、小慧也都要去呢。”
袁承志入内对众人说了,却不见青青,问焦宛儿道:“夏
姑娘呢?”焦宛儿道:“好一会没见她啦,我去瞧瞧!”袁承志
道:“我去叫她。”走到青青房外,在门上用手指弹了几下,说
道:“青弟,是我。”房内并无声息,候了片刻,又轻轻拍门,
仍无回音。
袁承志把门一推,房门并未上闩,往里张望,只见房内
空无所有,进得房去,不禁一呆,原来她衣囊、长剑等物都
已不见,连她母亲的骨灰罐也带走了,看来似已远行。袁承
志大急,在各处翻寻,在她枕下找到一张字条,上面写道:
“既有金枝玉叶,何必要我寻常百姓?”
袁承志望着字条呆呆的出了一会神,心中千头万绪,不

知如何是好,自思:“我待她一片真心诚意,她总是小心眼儿,
处处疑我。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但求心之所安。我
们每日在刀山枪林中出死入生,又怎能顾得到种种嫌疑?青
弟,青弟,你实在太不知我的心了。”想到这里,不禁一阵心
酸,又想:“她上次负气出走,险些儿失闪在洋兵手里,这时
候兵荒马乱,却又不知到了哪里?”
他呆呆坐在床上,大为沮丧。焦宛儿轻轻走进房来,见
他犹如失魂落魄一般,不觉吃惊。众人得知讯息后,都涌进
房来,七嘴八舌,有的劝慰,有的出主意。
焦宛儿年纪虽小,对事情却最把持得定,当下说道:“袁
相公,你急也无用。夏姑娘一身武艺,有谁敢欺侮她?这样
罢,你会期已近,还是和哑巴叔叔、何姊姊等一起上华山去。
程伯伯和我留在这里看护阿九妹子。沙叔叔、铁老师、胡叔
叔和我们金龙帮的,大伙儿出去找夏姑娘,再传出江湖令牌,
命七省豪杰帮同寻访。找到之后,立即陪她上华山来相会。”
袁承志连连点头,道:“焦姑娘的主意很高,就这么办。
程老夫子和焦姑娘最好陪同公主出京远避,留在京中可不大
稳便。惕守还没正式入我门中,待我禀明师父之后再说。这
一次不必同上华山了。”何惕守眼睛一溜,正想求恳,忽想青
青也曾有疑己之意,和袁承志同行只怕不甚妥当,当下微微
一笑,也就不言语了,寻思:“你不让我去华山,我偏偏自己
来。”她做惯了邪教教主,近来虽已大为收敛,毕竟野性未除,
也不理袁承志的吩咐,只管筹划自行上华山拜见祖师的事。
袁承志安排已毕,次日向闯王与义兄李岩辞别。李自成
眼见留他不住,便赏赐了许多大内珍宝。袁承志要待推辞,李

岩连使眼色,袁承志只得谢过受了。
李岩送出宫门,叹道:“兄弟,你功成身退,那是最好不
过……”说着神色黯然。
袁承志道:“大哥你多多保重。如有危难,小弟虽在万里
之外,一得讯息,也必星夜赶来。”两人洒泪而别。
当日下午,袁承志与哑巴、崔秋山、崔希敏、安大娘、安
小慧、洪胜海六人取道向西,往华山进发。各人乘坐的都是
骏马,脚程极快,不多时已到了宛平。
众人进饭店打尖,用完饭正要上马,洪胜海瞥眼间忽见
墙角里有一只蝎子、一条蜈蚣,都用铁钉钉在墙脚。他微觉
奇怪,轻扯袁承志的衣服。袁承志凝眼一看,点了点头,心
想这必与五毒教有关,可惜何惕守没同来,不知这两个记号
是甚么意思。
洪胜海借故与店小二攀谈了几句,淡淡的道:“那墙脚下
的两件毒物,倒有些古怪。”店小二笑道:“要不是我收了银
子,真要把这两样鬼东西丢了。烦死人!”他一面说一面扳手
指,笑道:“两天不到,问起这劳甚子的,连你达官爷不知是
第十几位了。”洪胜海忙问:“是谁钉的?”店小二道:“便是
那个老乞婆啊!”洪胜海向袁承志望了一眼,问道:“是哪些
人问过呢?”说着拿了块碎银子塞在店小二手里。
店小二口中推辞,伸手接了银子,笑道:“不是叫化丐头,
就是光棍混混儿,哪知道你达官爷也问这个……嘿嘿,可叫
你老人家破费啦。”
袁承志插口道:“那老乞婆钉毒物之时,还有谁在一旁
吗?”店小二道:“那天的事也真透着希奇,先是一个青年标

致相公独个儿来喝酒……”袁承志急问:“多大年纪?怎等打
扮?”店小二道:“瞧模样儿比你相公还小着几岁,生得这么
俊,我还道是唱小旦的戏子儿呢,后来见他腰里带着把宝剑,
那可就不知是甚么路数了。他好似家里死了人似的,愁眉苦
脸,喝喝酒,眼圈儿就红了,真叫人瞧着心里直疼……”众
人知道这必是青青无疑。崔希敏怒道:“你别口里不干不净
的。”店小二吓了一跳,抹了抹桌子,道:“爷们要上道了么?”
袁承志道:“后来怎样?”店小二望了崔希敏一眼,说道:“那
青年相公喝了一会酒,忽然楼梯上脚步响,上来了一位老爷
子,别瞧他头发胡子白得银子一般,可真透着精神,手里提
着一根龙头拐杖,腾的一声,往地下一登,桌上的碗儿盏儿
便都跳了起来。”
袁承志心中大急:“温方山那老儿和她遇上了,青弟怎能
逃出他的毒手?”
店小二又道:“那老爷子坐了下来,要了酒菜。他刚坐定,
又上来一位老爷子。那真叫古怪,前前后后一共来了四个,都
是白头发、白胡子、红脸孔,倒像是一个模子里浇出来的一
般,要找这四个一模一样的老爷子,那真是不容易得紧了。这
四人有的拿着一对短戟,有的拿着一根皮鞭。他们谁也不望
谁,各自开了一张桌子,四个老儿把那位年轻相公围在中间。
我越瞧越透着邪门,再过一会儿,那老乞婆就来啦。掌柜的
要赶她出去,哪知当地一声,嘿,你道甚么?”崔希敏忙问:
“甚么?”店小二道:“这叫做财神爷爷着烂衫,人不可以貌相。
当的一声,她抛了一大锭银子在柜上,向着那四个老头和那
相公一指,叫道:‘这几位吃的,都算在我帐上!’你老,你

可见过这样阔绰的叫化婆么?”
袁承志越听越急,心想:“温氏四老已经难敌,再遇上何
红药,可如何得了?”
店小二越说兴致越好,口沫横飞的道:“哪知他们理也不
理,自顾自的饮酒。那老乞婆恼了,叫了一声,一张手,一
道白光,直往那拿拐杖的老儿射去。”崔希敏道:“你别瞎扯
啦,难道她还真会放飞剑不成?”店小二急道:“我干么瞎扯?
虽然不是飞剑,可也是几成儿不离。只见那老儿伸出筷子,叮
叮当当一阵响,筷子上套了明晃晃的一串。我偷偷蹩过去一
张,嘿,你道是甚么?”崔希敏道:“甚么?”店小二道:“原
来是一串指甲套子,都教那老儿用筷子套住啦。我刚喝得一
声彩,只听得波的一声,你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