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乱魂书-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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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说了,燃毁与我多年情谊同生共死,你以为我会为了惜自己的小命,驱他下黄泉么?”夜纱眼神一凛,盯着珊瑚道,“这点你最明白,若是让你的欣雅送死,你肯么”
珊瑚喟叹:“我自然不肯,所以……”
“那就没什么所以。”夜纱冷笑,“盯着这丫头,若她再醒,乖乖招了自家驭术也就罢了,如若不然,我只好纵灵收了她的法血,省得便宜别人!”她说着,便拂袖而去。珊瑚看着她的背影,复又看着床上的小女孩。
她们驭灵多年,与妖灵之间自有灵犀,但这些年行驭馆咄咄相逼,驭火者人人自危,便是处达边陲小镇,也难保因驭术让人盯上。如若不然,谁又愿意远赴千里,时常找那些妖灵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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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时光几何,只是体内有个声音不断催促,让她便是神移梦碎,依旧身如火灼,她像是被禁锢在黑暗中不停的奔跑,彷徨惨呼却无人相应,更看不出出口和一丝丝光芒。
她不停的狂呼,却汇成一个巨大的声音——流火!她反复的存在于那破碎的一幕不能挣脱,眼睁睁的看着他浑身是血,眼睁睁的看着他僵如木偶,表情变得破碎变成惨淡的灰!那从灵魂深处涌现的悲哀烙印在她的心里。
七月慢慢睁开眼,珊瑚见她醒来,一时凑过前去低声询问:“姑娘?可觉好些?”
“你是珊瑚……”七月缓缓开口,还是那破胡琴一样的裂嗓,浑身都在冒烟般的烧灼,但她还是应了一声,“多谢你们……救我。”
“举手之劳。”珊瑚微诧,之前神志不清的时候见过姐妹二人一眼,哪知竟如此轻易分得明白,她们姐妹双生,很多人都不能辨她们,倒是这个丫头目明的很!
她看着床上的女孩,仍是稚气未脱的模样,瘦小虚弱,一双大眼也因伤病失了神采,心里有几分涩然,“你叫什么名字,因何会在镇外湖畔与人动起手来?”
“我叫巧儿……”七月说着面上泛起一丝血色,看到珊瑚眼里只当她是逆血攻额。
七月长这么大,从不曾扯过一次谎,如今更是对头救命恩人,心底到底有了几分负疚感,经过这些时日,看过这些事端,让她到底不能如曾经一般心无芥蒂。这对姐妹与碧游宫素有仇怨,与行驭馆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巧儿?倒不曾听过驭界有这样一号的人物。”随着声音,夜纱已经撩了帘子进来,“你姓什么?师从何门,之前与你相斗的水灵与蛇灵,究竟是哪里来的?”她根本不看珊瑚的眼色,只盯着七月道。
“我……”七月看着她面色发凛,一时心里发慌发闷,到底不是常诳骗人的,哪里一时想的这般周全,听得见夜纱问题连串,心里一慌,登时一阵大咳。
珊瑚忙着让人端茶,低声道:“你又急个什么来?慢慢问着不成么?”
丫头正好端来一个青瓷杯子,上头绘着荷花。七月瞅到不由灵机一动,挣扎着欲起,借着珊瑚扶撑的功夫道:“我姓何……我……根本不会驭灵!”
“不会驭灵?你骗哪个?”夜纱说着,上前一步一把攥了她的腕子。宽宽的袖滑下,正看到她的手腕上血线密布,惊得七月一愣。
“别说是你爆了血管,虽说瞅不出你六脉的位置,但显然是法血顶溢的后果,你放罩自保,然后溃力难收,所以浮于外表一直难散。还说不会驭灵之术,不会驭灵如何散息仍存?”夜纱微微眯了眼,“小丫头,你少在这里装疯卖傻,再不从实招来……”
“姐姐,你又急什么?”珊瑚伸手搡她,夜纱不肯松手,咬牙道:“丛山镇出了事,要不了多久就会传至京里,与其逼得我去纵灵探路,不如……”
七月一听脑仁乱崩,心里一阵慌乱,眼见夜纱表情狰狞,眼瞳微带火气,当初流火与她说的话言犹在耳,夜纱驭火,难道行驭馆也逼得她十分紧?
珊瑚见七月面色发黑,缓了声音看着夜纱道:“如今你再急也是无用,总归我是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的。”
“你们信不信都好,我不会驭灵,我也没有法血。”七月挣扎着欲缩手,看着夜纱道,“那水……”话音未落,夜纱出手极快的指尖一划,七月竟未觉疼痛,腕子已经生让她划开一道,血珠瞬间滚落出来,夜纱不待珊瑚开口,指尖微动,突然面色微微一凛。
之前在湖里捞起她,周身布血线但已经一滴血都流不出,后来过了几日,渐渐开始渗血,但全是水灵的残息,只是她身上一直有火息罩,让夜纱与珊瑚皆是笃定认为她定是驭者,如今证据在前她尚矢口否认,逼得夜纱只得验其血脉,哪知一试之下竟让她后背发麻,完全没有法血之力,根本就是一个普通人!
珊瑚见夜纱冲动,原本欲嗔,复看她的面色忽然也是一凛,“当真不是?”
夜纱瞪着七月,面色阴晴不定,突然微挑了眉毛道:“京里有传,有个庚子七月七出生的丫头,不会驭灵却身有妖力,怕是什么妖怪的转世,不会是你吧?”
七月听了张了口愣在当场,她到底不是个会装掩的人,两下这表情已经出卖了她。夜纱冷冷一笑:“行驭馆大火之后,你不是跟那个浪荡子萧无仰跑了么?怎么,半路把你甩了?”
之前口口声声寻什么“相公”,京里都传开了,萧无仰始乱终弃,玩弄了南宫修的大女儿南宫小妖又不认账,从月耀弄个女人说是老婆,气得南宫小妖在京里寻死觅活,大发千金雷霆,搞得街头巷尾流言飞语!
七月一见彻底是圆不了谎了,脑子已经揪成一团,索性闭了嘴巴充闷葫芦,反正不打算再说话了!
第014章 轩辕凌现身
夜纱见她闷头搭脑的样子,登时一股火起。遂手指加了点力冷言道:“既然你不肯交待,我便只当没救你好了!”说着,她另只手已经翻掌而出,带出一团火灼便向着七月额头兜去。
珊瑚一见忙伸手拦住,抬肘间低喊:“姐姐!你可记得当初应过我什么?”说着,她架肘一扛,夜纱松手后退几步,面上阴晴不定。半晌微哧道:“她算是无辜么?若她算是无辜,那我丛山镇因她动法而白白死掉的人,又算是什么?”
七月闻之浑身一抖,原本紫黑的面色越加惨灰。珊瑚看着七月,低语:“你到底何人?难不成真是萧无仰那厮的老婆?”
“我不是。”七月低声开口,“我当真不会驭灵,而我也万万没有料到……”她说着,眉头紧蹙,那疼痛已经席卷而来,她没有掉泪,疼痛太强烈,逼进骨髓却带不出泪花,眼底干涩,只觉痛溃哀绝,她的悲伤只因他们离别,但这悲伤,又如何展现在珊瑚与夜纱面前?
“不错,之前我与萧无仰被困行驭馆,后来因行驭馆大火我们逃了出来。我并不会驭灵也并不是他的娘子,这事与他半点无关联。”七月突然抬起眼看着夜纱,一字一句的说,“至于其他,我不会再说了……”
她每说一个字,胸口起伏而牵起巨痛,嘴唇已经泛起不正常的嫣红。身体的疼痛可以让心里的疼得到缓解;她表情宁静,甚至是空洞,态度决然而明显。便是要杀要剐,也悉随尊便。不想说的,一个字不会吐出口!
她担心流火,但不会再像前几日初,那般失控。这几日她身体昏溃,意识封存在躯壳里,不断的在黑暗里挣扎,却也因此经历了最大的凄哀,所以当她再度醒来,再不会失控再不会冲动,所剩的只有空荡荡的疼。
流火所受的,不是来自于身体的重创,而是来自于心灵的打击。正是因此,她比任何时候都希望他能一飞冲天,再也不要回来,再也不用面对。哪怕今生他们无缘再见!
夜纱听了面色更沉,盯着她指节咯咯作响。正在此时,忽然听得外头有一个苍老的女子声音:“大小姐,京里来人了。正在前堂候着呢!”
两人听了面色一凛,表情亦变得出奇默契起来。夜纱转身向外走,珊瑚微叹一口气继续坐着未动,只盯着七月看。
夜纱出了门,沿花径往前堂里走。近了腊月,这里地处东北亦十分寒冷。早梅已放,晚菊未凋,整个院子倒也花园锦簇。夜纱直至正堂,见屋内站着一个碧色人影,她唇角微微带了带,但眼底却闪出几分诧异来。
“我道是哪位,原是南宫家的二小姐,风尘仆仆而来。夜纱未能远迎,实在是罪过。”夜纱背着手,作势对着屋内陪着的下人斥道:“如何也不端好茶来,许以为是我怠慢了贵客。”
对面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娃儿,脸上犹带几分稚气,大眼分外灵动,嘴唇很是丰厚。眼角飞扬犹带几分其父的影子。一件白色的短袄,宽袖外罩锦锻织花袍,下衬了一条绿色的长裙。长发团梳,下编粗粗的辫子甩在身侧,一见了夜纱带了几分笑意:“小仙冒昧扰了姐姐的清静已是不该,姐姐再这般客气,更让小仙无地自容了。听说姐姐这里月前出了事端,所以特来问候。”
此人正是南宫修的二女儿,这南宫修生了四个丫头。长女小妖,次女便是这位小仙,三女及四女皆未成年养在深闺。长女一般随侍父亲身边,这次女倒甚少露面,想不到今天倒是她来了!
“想不到消息倒是传的快……,丛山镇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影家自会解决,实不敢劳烦南宫大人插手。”夜纱眼里闪了几分不耐,也不招呼客气,径自往边上的椅子上一坐。接过下人端来至前的茶饮了一口道,“之前我与珊瑚上京,已经向轩辕大人传达了意愿。我们姐妹荒夜游民早已经习惯,只会一些小小伎俩实在难登大雅,便是将来有人寻仇,步了那卫星兰的后尘也只能叹一声无奈,实在无力为大人奔走。”
“姐姐误会了,之前二位上京,我爹已经明了二位的意思。此番小仙不是来请二位出仕,而是来问一个人。”小仙微微一笑,眼角飞扬带出几分柔媚。
“哦?”夜纱微扬了眉,冷笑道,“我这里皆是粗人,哪堪南宫小姐千里来询?”
“是一个丫头,十三四岁年纪,非我凌佩人士,身无驭术却自带妖力,当初我爹将她带至行驭馆,后来萧无仰与其一并出逃。自往东来不知所踪,月前丛山镇掀起炽火,沿湖灼烧,馆内接报。是姐姐将其收留,如今正在府中。”小仙凝眸含笑,微踱了几步,“姐姐,行驭馆中要人,亦不管江湖是非,此人是我行驭馆要的,麻烦姐姐移交!”
“这人已经死了,扔在镇东乱葬岗,你自己翻骨头去吧。”夜纱睨眼,满脸不耐,“来人,送客!”
“姐姐欺我年幼,如何这般打发人?”小仙并不恼,她与其姐性格大大不同,小妖一向跋扈凌利争强好胜;而她因自幼身体较弱,上头还有个姐姐,自然也轮不到她,只是最近小妖心情差的很,连她爹也差遣不动,只得让她出面奔走。她绕了发梢,歪着头道,“人自在姐姐院中,如何不让她出来?”
“南宫小仙,我看你是南宫修的女儿给你几分脸面,别说人不在这里,便是在我这里,我不肯给你能耐我何?”夜纱眼中火光叠现,方才在七月那里受的闷气皆数发作出来。
“小仙法血不济,驭术更是平平,又无灵物傍身,当然人微言轻。”小仙笑笑,“只是小仙受了爹爹的嘱托,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大老远过来,总不好白逛一场。”
夜纱见她这般言语,心里已经加了几分防备,眼眸微睨道:“你又带了哪路高手潜藏在外啊?”
“高手自是谈不上,不过小仙自行上门,哪能没个周全?”她说着嘿嘿一笑,指尖一掂,从袖里摸出一朵蔷薇似的红花来,在脸上轻抚了两下。
夜纱一见冷笑,“原来绞静瑶亲自上门,难怪你有恃无恐!”她说着,突然翻手向着小仙,指尖挟气,“你出了这门么?我先拿了你,也好与你爹好好谈谈!”
“影姑娘好大的脾气,不顾令妹死活了么?”夜纱还未钳住小仙,身后已经传来一声低语。这声音来的突然,让她的身子生生刹住,面上登时变了颜色。扭头之间,一抹银光已经抖进来,来的正是轩辕凌!
他手间扼着珊瑚的脖子,而在他身后,却是他的灵物江苇。她肩上扛着个不死不活的,正是那谎话连篇却说不圆的死丫头!
轩辕凌银发松松绾个髻,余的皆随意披散。面上带出几分讥诮:“常听人说,影氏姐妹,合法无敌。不过这分开来,实在……,啧啧啧……,不怎么样!”
小仙瞟一眼轩辕凌,轻轻笑道:“夏七月不正在这里么?姐姐果然是欺我年幼。”
珊瑚有几分窒息,面孔憋得通红。方才他来的诡异,她竟然无觉。待她反应过来,轩辕凌已经侵入阻她六脉,生把欣雅逼在她体内不来!最近她练融血,常把欣雅主灵放进六脉,如此正让轩辕凌拿个正着!
“别乱动法啊?不然我手底下失了成算,倒是不好了。”轩辕凌冷哼着,“你一向自恃强火,却不肯替行驭馆出力。到月耀三番吞吃强灵,搞得将军十分头疼!如今连人都不放过了,便是你们这种不服管束的驭者,才令天下驭者蒙羞。”
“放你娘的狗臭屁!”夜纱暴跳如雷,瞪着轩辕凌道,“以强灵增功,你没做过么?如今全赖到我们头上,真真是让人恶心!”
七月软绵绵的挂在江苇的肩上,她的手象铁钳子一样勒得她几乎断气。之前是妖灵互相残杀,如今轮到驭者,原都是一样的,各种为利益争夺不休,好没意思啊!
她视线有些微微的模糊,此时的身体状况岂由得人这般颠三倒四,只觉意识又开始渐渐处于游离的状态便在半昏半醒之间,忽然听得夜纱扬起的音调 “轩辕凌,你再不放我妹妹,……我只好……”
这一声“轩辕凌”生生将七月昏败的意识拉了回来,顿时令她精神一激,抬头凝目看着前面的背影。飘散的灰白头发,修长微瘦的身形,竟有种似曾相识之感……轩辕凌!
而此时夜纱突然手风一抖,她与小仙只有一步之遥,之前因轩辕摁了自己的妹妹让她刹那乱了阵脚,但此时又因激怒,恶向胆边生,动作其迅无比,言语刚毕,人已经切去!
江苇见状身子急向前冲,而这时夜纱的手已经锁向小仙的喉咙,便更快的是,那南宫小仙在瞬间开始扭曲,笑意连带面容都呈出水波纹,接着“哗”的一声,竟化成一大滩水乱溅而倾!
第015章 水火相融
那水滴未及坠地,已经忽悠拉成水线千万缕,江苇单手而收,眼眸颜色渐变水蓝,珊瑚得见此景,虽六脉被制,愣是生生翻手向着水线。
那轩辕凌岂容她动,但下一刻,夜纱突然反侵而来,五指成爪向着轩辕凌脸上便是一扫,他急急避闪,哪知夜纱根本不是冲他,而是向着自己的妹妹。
珊瑚此时手臂半抬,生让她扣个正着。珊瑚曲肘一夹,指甲深陷正入灵脉,一滴淡淡的血珠逆空而起!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夜纱因急怒向小仙出手,也正是一出手,那水作傀儡便显了形!她在惊诧的瞬间已经作出最佳反应,水傀儡一散,江苇必要抢水收力,而在这时,是唯一一个解救脱困的机会。
珊瑚自然是明白,表面是要抢水,其实根本就是要借夜纱破脉。二人配合默契,动作隐蔽性极强,一招之下,夜纱生逼突灵罩,令珊瑚法血外溢。
而随着这一颗血珠,已经在空中蕴起淡淡红光,像是水中含血丝。轩辕凌发觉之时忙松手一掌,向着珊瑚肩侧而拍,但已经晚了!那红光瞬化成盾,直隔两人之间,接着扭拧翻成巨手,直取江苇头颅。江苇侧避,那手一拈一举,直将七月抓了回来。
珊瑚双手抵肘,额间已经绽开水纹,冷冷开口:“我姐姐要的,哪个要抢?”
夜纱微微一笑,笑意盈盈之间,那红光已经消失,既而全屋皆有些许扭曲之状。水灵掀雅,已经借血而出,漫引空中无形,便是汲星兽江苇自带水力,也抢不过她!
而与此同时,夜纱眼瞳微灼,头顶亦起了红光,而那红光,正自她发间一根红簪而出!“我道南宫小仙如何敢只身而入,原本根本就是你布的水傀儡。不过南宫修既然让你来送死,我们便也成全你!”夜纱说着身形飘起,忽而红光大溢布满全身。
珊瑚俯身弓膝,水波已经泛及全屋,将这里封地堵完全。罩内开始泛灼,一股白气蒸腾。二人皆驭自然之灵,化之无影无形,比之生灵更有绝大优势。
轩辕凌此时已经退至院中,微睨四周,那张长不大的娃娃脸上带着一丝戏笑:“以自身的血力养水,虽然罩息强但法血不够,以顶极蕴火,蓄之入簪,虽然隐蔽好但火势难放。我看你们姐妹的名头,也都是靠偷袭来的吧?”
“夸夸其谈,一会看你还说不说的出!”夜纱冷笑,突然旋身翻肘,指尖拈放,额顶灼红,眼瞳绕火圈。
霎时一股火息自掌心而出,同时四周八方,急聚水剑,随火蒸腾而旋绕倏然间千万股直向院中而集!水中挟火,火蒸水雾,一片白阵之中凌利万分。如此江苇不得强其水力,因火蓄于当中,而借水气蒸雾,将其去势隐了七八。
轩辕凌并不闪避,只是背手而立淡淡微笑。水火双灵互消之间,的确让她们的灵罩之息变淡了。热力之下,很难辨别,这对姐妹的确是偷袭的高手,只可惜……
白雾阵阵,弥散时候,正堂一排折门已经全成破烂,如此院中一览无余,轩辕凌依旧在院中站立,但姐妹俩的面色已经皆变!
院内不知何时,草木已经异化扭曲,长满全院连池塘里都密不透风,遮天蔽日连光都透不进,绿惨惨的一片有如木牢。那水气正被巨大的植物吸收,既而凭木力外吐面形成碧液状的防护层,以至火息也皆尽被收。
“刚才虽然是小仙的傀儡,但她已经把话带到了,你明知绞静瑶在外,还敢布水罩?”轩辕凌冷笑,“木凭水而生,你放多少,她收多少。珊瑚妹妹,我看你只能放血了!”
不服管事的驭者只有一个用处,就是放到黄泉之下成为死灵的一部分,诸如卫星兰之流,早就该死。只是驭者自相残杀对凌佩也没什么好处,不过如今不一样,借着碧游宫,这帮人死了,就全推到碧游宫的身上。
若他们怕死向行驭馆求救,正好也能收几条狗来使唤!穆如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