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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绝情十三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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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郎神情不禁微微一愕,怔目问道:“姑娘什么就放心了?”

梁挹芬美目一眨,道:“相公不懂妾身这话的意思?”

十三郎摇头道:“在下很笨,实在不懂姑娘这话的意思。”

梁挹芬眸珠轻转,略一沉默,道:“相公可听说过天香谷少女和蒙面轻纱有关的规矩没有?”

“没有。”十三郎摇头道:“在下出道江湖还不到两月,对江湖上的传说一切知道的极少。”

梁挹芬玉首微垂,再次沉默了刹那,旋而忽抬首说道:

“相公既是不知,妾身只好厚颜忍羞实告相公了。”语声微顿了顿,娇靥容色一肃,接道:“举凡本谷少女不论容貌,规定都得戴上面纱,不得以真面目示人。”

十三郎心中暗忖道:“怪不得那‘追魂公子’罗天宏适才要她除下面纱时,她坚决不肯……”

他暗忖之间,梁挹芬却接着又道:“但是她如果自动除下面纱,让某人看到她的真面目时,那人便就是她终身托付之人了。”

说罢,她那秀丽的娇靥上已飞现起两片红晕,含羞无限地缓缓地垂下了一颗玉首。

十三郎明白了,心头不禁一阵震动,旋而,他暗暗深吸了口气,道:“姑娘,你这份垂爱之情,在下衷心十分感激,只是……”语声一顿,倏地转过身形,以背对着梁挹芬,说道:“姑娘还是将面纱戴上吧!”

梁挹芬玉首倏地一抬,美目注视着十三郎的背影,道:“相公,你不要我么?”

十三郎道:“姑娘!我不敢当。”

梁挹芬道:“相公可是嫌弃我?”

十三郎摇摇头道:“姑娘玉貌花容,人间绝色,我怎会嫌弃姑娘!”

梁挹芬美目眨动地道:“如此,相公为何不要我?”

十三郎道:“我并没有说不要姑娘。”

梁挹芬道:“那么相公是要我了。”

十三郎道:“姑娘,我只能说我不敢当,套句姑娘对那罗天宏的话:我福薄命也薄,我不配,也不值得姑娘垂爱。”

梁挹芬道:“相公这是真心话么?”

十三郎道:“我句句发自肺腑,决无一字虚假!”

梁挹芬语音忧凄地道:“但是我却认为相公这是自谦,根本不是真心话。”

十三郎淡漠地道:“姑娘要是那么认为,我就莫可奈何了。”

梁挹芬黛眉微皱地沉默了刹那,道:“请相公回过身来说话,好吗?”

十三郎冷然摇头道:“不必了,姑娘如是没有其他的见教,我该走了。”

梁挹芬忽然幽幽地轻声一叹,道:“相公就那么讨厌我?连看都不愿多看我一眼么?”

十三郎摇头道:“姑娘误会了,姑娘姿容绝代,貌胜天仙,我怎会讨厌,又怎敢讨厌姑娘。”

梁挹芬道:“既然不是,相公为何以背对着我不肯回过身来和我说话,这算什么,是礼貌么?”

“这……”十三郎微窒,道:“姑娘,这虽然似乎有点不礼貌,但是我是有道理的!”

梁挹芬美目一眨,道:“如此我请问相公是什么道理?”

十三郎道:“因为姑娘生得实在太美了,令我有自惭形秽之感!”

梁挹芬道:“所以相公便不愿转过身来看我,是么?”

十三郎点点头道:“是的,姑娘。”

梁挹芬微一沉思道:“这大概也是相公自认那‘不配’的理由么?”

十三郎道:“我另外还有理由。”

梁挹芬问道:“另外还有什么理由?”

十三郎默然沉思有顷,反问道:“姑娘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么?”

梁挹芬心念电转,道:“姓十名三郎,出道江湖两月,名不见经传,但却是个身怀绝学,顶天立地的昂藏须眉,盖世奇男。”

十三郎双目异采飞闪地道:“这只是姑娘片面的看法,也是姑娘美好的看法,其实,我根本不是姑娘所想象的那么美好的人!”

梁挹芬道:“相公又自以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十三郎语音平静地道:“姑娘,我是个无家无业,浪荡江湖,今东明西,居无定所,四海为家的江湖人!”

梁挹芬道:“相公应该明白,妾身虽然生长天香谷,身份虽然是天香谷的银旗令主,事实上也是个扛湖人。”

十三郎道:“姑娘,我不只是个今东明西,居无定所,浪荡江湖的江湖人,而且还是个好酒好赌好色,满身恶习的浪子!”

梁挹芬道:“这我已经听相公说过了。”语声一顿又起,接道:“不管相公是怎样的一个人,纵然是个大奸大恶的一代恶枭,找也不在乎。”

十三郎道:“谢谢姑娘,不过,姑娘虽然不在乎,我却在乎。”

梁挹芬黛眉微皱,道:“为什么?我都不在乎,你在乎的什么?”

十三郎道:“适才我已经说过了,姑娘!”

他话未说完,梁挹芬突然接口道:“你是因为我长得太美了,所以你不敢要我,怕辱没了我,是不是?”

十三郎点头道:“是的,姑娘,姑娘人间绝色,像我这样一个满身恶习的江湖浪子,实在配不上姑娘,不然,那会害了姑娘一辈子!”

梁挹芬道:“我不在乎,我不怕,我愿意!”

十三郎道:“姑娘虽然愿意,虽然不怕,可是我却不愿意,我却怕!”

梁挹芬道:“相公怕什么?”

十三郎道:“我怕天下武林为姑娘不平,咒骂我,怕‘天香谷主’和姑娘的同门群起责难我,找我算账!”

梁挹芬黛眉深蹙,幽幽地道:“这么说,相公是坚决不要我了?”

十三郎道:“姑娘原谅,我实在不适合姑娘!”

梁挹芬默然沉思地深吸了口气,声调突地一冷,道:“十三郎,你转过身来!”

话声中,她缓缓伸手入怀,掣出了一柄寒光灼灼如电的匕首。

十三郎冷然一摇头道:“不必了,我转不转过身去都是一样。”

梁挹芬冷冷地道:“是不是一样,你转过身来看看就知道了。”

十三郎心念忽然微微一动,默默地转过了身躯,眼见梁挹芬手上握着一柄寒光四射的匕首时,神情不由愕然一怔!

梁挹芬却娇靥神色冷凝地道:“相公看清楚我手里的这把匕首了么?”

十三郎点头道:“看清了。”

梁挹芬道:“相公知道我要用这把匕首做什么?”

十三郎摇摇头道:“这我怎么知道。”

梁挹芬语音平静地道:“我要用它完成一件事情!”

十三郎问道:“一件什么事情?”

梁挹芬道:“我要用它毁了我这张不太难看的脸!”

十三郎一怔,道:“这是为什么?”

梁挹芬淡淡地道:“好让相公安心无虑的答应要我。”

十三郎浓眉微蹙,道:“但我仍不答应呢?”

梁挹芬神色一片平静地道:“那我就把它扎进我自己的胸窝里去!”

十三郎心头不禁倏然一震,脸色微变了变,旋忽冷声一笑,道:“姑娘是想威胁我么?”

梁挹芬黛眉微扬,随即缓缓地垂下了玉首,低声凄惋地道:“那么相公的意思要我如何呢?”

十三郎神色冷漠地道:“请姑娘立即返回天香谷复命!”

梁挹芬默然了刹那,点着玉首,语音凄惋地道:“为了免得相公误会我这是威协,我遵命,相公你先请吧!”

十三郎略一犹豫,星目深望了梁挹芬一眼,缓缓转身举步。

他刚走出两步,蓦地,十丈以外暴起一个粗豪的声音,喝道:“芬侄女,使不得!”

喝声中,一条高大魁梧的身影,突自十丈以外的一株大槐树上电掠扑下。

十三郎反应极快,一闻喝声,心中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身形电旋,只一探掌,已奇快无伦地一把握住了梁挹芬姑娘的一只皓腕。

原来就在十三郎转过身形,刚走出两步之际,梁挹芬姑娘芳心已萌死志,玉腕一翻,那柄寒光灼灼的匕首便直朝自己的胸窝刺去!

幸亏十三郎反应极快,旋身、探掌均皆快逾电闪,否则后果不言可知,梁挹芬必然香消玉殒,十三郎定将抱恨终身!

当然,这还得归功于那一声喝呼,若不是那声喝呼使得梁挹芬心中微微一怔,手上匕首刺得略慢了一慢,他十三郎反应纵然再快,也将略迟了一步,仍将是个“抱恨终身”之局!

十三郎一把握住了梁挹芬的玉腕,浓眉立即微微一皱,道:“姑娘,你这是何苦!”

梁挹芬美目微睁,挣了挣被十三郎握着的玉腕,冷声道:“请放开我!”

十三郎双眉微扬了扬,道:“我遵命!”

说话间手掌一滑,梁挹芬只觉得腕脉微麻,手里的匕首已到了十三郎的手里,同时,十三郎立即趁势后退了一大步,转朝那由大槐树上扑落,身形高大的魁梧之人抱拳一拱道:“梁大哥,谢谢你!”

原来此人正是那位威震江湖,义薄云天,大酒棚棚主“九环刀”,又号“铁汉”的梁大豪。

梁铁汉哈哈豪笑一声道:“十兄弟请别客气。”

语声一顿,环目转望向梁挹芬,梁挹芬不待梁铁汉开口,立即盈盈一福,道:“侄女儿拜见豪叔叔。”

梁铁汉脸色一凝,轻哼一声道:“姑娘请少礼,我不敢当。”

梁挹芬黛眉微微一皱,道:“豪叔叔生侄女儿的气了?”

梁铁汉又轻哼了一声,道:“丫头,你还把我这个叔叔放在眼里么?”

梁挹芬玉首微垂,道:“豪叔,您老人家这话侄女儿可吃罪不起,侄女儿怎敢不把您老人家放在眼里!”

“好。”梁铁汉环目一凝,道:“那么我问你,你来开封几天了?”

梁挹芬答道:“三天了。”

梁铁汉道:“你知道我住的地方么?”

梁挹芬点着头道:“侄女儿知道。”

梁铁汉又轻哼了一声道:“那么我再问你,你既然到了开封,也知道我住的地方,为什么不到我那里去见我?”

“这个……”梁挹芬微一犹豫,道:“侄女儿此来之时,娘曾有严谕嘱咐。”

梁铁汉环目一睁道:“是你娘不准你到我那里去么?”

梁挹芬玉首微摇道:“不是,娘只严谕侄女此来事情未办好之前,不许去见您老人家。”

梁铁汉威态稍敛地道:“那是为什么?”

梁挹芬道:“娘的意思是您老人家那里人品过杂,怕泄漏了侄女此来任务的消息,增加麻烦。”

梁铁汉环目眨了眨,问道:“你此来任务便是那只大龟么?”

梁拒芬点点玉首答道:“是的。”

十三郎心中突然一动,接口问道:“姑娘,这只‘藏宝龟图’究竟是藏些什么宝藏?姑娘能告诉我么?”

梁挹芬娇靥倏然一凝,玉手一伸,冷冷地道:“相公请把匕首还给我!”

她没有答理十三郎的问话,反而神色冰冷地伸手向十三郎要回匕首,这对十三郎实在是个极大的难堪,是个极大的“钉”子。

十三郎两道浓眉微挑了挑,旋忽一翻腕,递过了匕首,神色冷漠地道:“再见!”

话落,转身潇洒地举步。

梁铁汉见状一怔,连忙说道:“十兄弟请留步。”

十三郎头也不回地道:“梁大哥,你们叔侄多谈谈吧,有话我们回头再谈好了。”

说话间,脚下已若行云流水般地出去五丈以外。

梁铁汉望着十三郎远去的背影,不禁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他真是个倔强、高傲、冷漠、绝情集于一身,令人无法理解的怪人!”

梁挹芬娇靥上充满了一片幽怨的神色,默默地低垂着玉首。

俄而,她芳心里突然升起了一抹希望,抬起玉首,美目发亮地望着梁铁汉问道:“豪叔,您老人家和他的交情很好?”

梁铁汉微一摇头,道:“我也是今天下午才和他认识的。”

梁挹芬美目中的亮光消失了,有点失望地道:“这么说,豪叔也不知道他的出身来历师承了?”

梁铁汉道:“豪叔和你一样,除了知道姓十名叫三郎以外,其他也毫无所知。”

话声微顿了顿,接着便把“黑飞燕”赵玉倩慧眼识英杰,要聘请十三郎为乃弟教读西席,十三郎一再推拒不答应,和住宿在艳艳姑娘处的经过告诉了梁挹芬。

梁挹芬对于这番经过听的十分凝神,很是仔细,听完之后,她黛眉深蹙地沉思了片刻,缓缓说道:“照此说来,那位艳艳姑娘对他倒有可能比较了解些了!”

梁铁汉摇头说道:“我已经盘问过艳艳,艳艳也和你我一样,也只知道他名叫十三郎,连他从不离手的那只蛟皮长袋是些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梁挹芬美目眨动地道:“艳艳姑娘她不会说谎瞒骗您老人家吧?”

梁铁汉道:“我想不会,我一向以诚义待人,艳艳她绝不会说谎瞒骗我,再说她也不敢!”

梁挹芬心念电闪地道:“豪叔,以侄女儿揣想,那么艳艳姑娘若说连十三郎蛟皮长袋里装的是些什么东西都不知,这似乎有点不可能。”

梁铁汉环目一凝,道:“为什么不可能?”

梁挹芬微一犹豫道:“豪叔不是说他已在艳艳姑娘那里住了三天了么?”

这话一说,梁铁汉明白了,也笑了。

梁挹芬娇靥不禁一红,含羞地嗔道:“豪叔,您笑什么,侄女儿这话难道还有什么不对么?”

梁铁汉笑容一敛,道:“据艳艳姑娘说,十三郎他虽然在她那里已经住了三天,可是他每夜都住在客厅里,从未踏进艳艳的房内一步。”

“哦……”梁挹芬美目异采飞闪地道:“这么说,他根本不是那种满身恶习的江湖浪子了?”

梁铁汉忽地哈哈一声豪笑道:“丫头,他真要是那种浪子恶徒,今晚你早就遭殃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会遭什么殃,梁挹芬她聪慧绝世,当然听得懂也当然明白,十三郎真要是那种人的话,以十三郎适才对付“追魂公子”罗天宏和夺取她手上的匕首的那等武功身手,今晚恐怕谁也救不了她,她一定非遭殃不可!

因此,梁铁汉话声一落,她不禁又羞红了双颊,缓缓地垂下了玉首,默然不语。

梁铁汉话题倏地一改,正容问道:“丫头,那只大龟究竟关系着什么藏宝?”

梁挹芬略一犹豫道:“听娘说,那是一批价值连城的珠宝和一部武学奇书,谁要得到了那批藏宝,不但立可富致敌国,而且可以练成盖世奇学神功,席卷天下,雄霸武林!”

梁铁汉“哦”了一声,随即环眼一睁,道:“这么说,你娘是要雄霸武林了!”

梁挹芬摇摇玉首道:“我娘并没有那么说,只说我们必须得到那批藏宝,免得落入歹徒的手里,为害武林!”

梁铁汉道:“你娘真是这么说的么?”

梁挹芬正容说道:“我娘确是这样说的,侄女儿决未说谎。”

梁铁汉默然沉思了片刻,话题倏又一改,问道:“丫头,对于十三郎,你打算怎么办?”

梁挹芬神色默然地摇了摇玉首,道:“他恁地绝情,侄女儿还能怎么办,只好自怨命薄了!”

梁铁汉浓眉微皱道:“难道你打算就这样算了不成?”

“是的。”梁挹芬点点头道:“他对侄女儿既然丝毫无动于衷,不要侄女儿,不算了又能怎样?难道还能阴魂不散地缠着他,硬赖着给他不成?”

梁铁汉环目一凝,道:“丫头,你不会再做傻事,用你手里的那柄匕首轻生吧?”

“不会的。”梁挹芬玉首轻摇,语音平静地缓缓说道:“侄女儿已经想开了,侄女儿既然喜欢他爱他,便应该为他设想,不该做那等傻事,令他心有‘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愧疚不安终身,害他落个绝情无义的骂名!”语声一顿又起,接道:“因为爱并不是绝对的占有,是牺牲,是奉献,也是圣洁的!”

她说时不仅语音,脸色神情都显得出奇的平静,而且美目中那种幽凄、哀怨、黯然的神色消逝了,代之的是一片圣洁的光辉,晶亮照人!

梁铁汉看得不禁双眉高轩,双目异采飞闪地肃容点头说道:“贤侄女这份心胸,这等见解,确实不愧是咱们梁氏门中的女丈夫,愧煞须眉的盖世红粉!”语锋一顿,环眼倏又深注地道:“可是,贤侄女,你为他设想,这是你的美德,你对他的深情,然而你自己呢?对于你自己的一生,你也为你自己设想了么?”

梁挹芬淡淡地点头道:“侄女儿早已经想好了,返回天香谷复命之后,便即青灯古佛,修积来生。”

梁铁汉心头微微一震,道:“丫头,你要出家当尼姑去么?”

梁挹芬道:“侄女儿此生也只有这条路好走了。”

梁铁汉眉头暗皱了皱道:“你娘她会答应你这样做么?”

梁挹芬语音坚决地道:“我娘自然不会答应,不过,她老人家不答应也拦不住我的!”

梁铁汉双眉深蹙地道:“丫头,你应该明白,你娘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梁挹芬点点头道:“侄女儿明白,侄女儿虽出家为尼,但是仍然会孝敬她老人家的。”

梁铁汉默然稍顷,道:“贤侄女,你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么?”

梁挹芬道:“侄女儿想过了,我娘她老人家一定会很伤心,很悲痛,但是我会好好地安慰她老人家的。”

梁铁汉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种‘后果’,而是另外的可怕的‘后果’!”

梁挹芬神情愕然一怔,问道:“豪叔以为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梁铁汉脸色神情倏地一肃,道:“我问你,你了解你娘的性情么?”

梁挹芬轻轻点头道:“娘的脾性,侄女儿当然十分清楚。”

梁铁汉道:“如此你说说看,你娘是怎样性情的人。”

梁挹芬眨了眨美目,道:“她老人家是位个性倔强、刚烈、好胜心极强之人。”

梁铁汉点了点头,道:“你娘很爱你么?”

梁挹芬道:“我娘十分地爱我,在表面上对我与谷中弟子属众似乎没有什么两样,事实上,她老人家爱我,比她老人家的性命还重要!”

“那就是了。”梁铁汉道:“你娘爱你既胜过她自己的性命,你受了委屈要出家做尼姑,她岂会不追根究源地查问真相,你想想看,她于明白真相后,在伤心悲痛下,她会怎么做,她会不为爱女出这口气么?”

梁挹芬芳心不由暗暗一震,道:“豪叔的意思可是说我娘她老人家在悲痛之下,会找他的麻烦,与他为难么?”

梁铁汉脸色凝重地道:“贤侄女聪明绝世,你应该想到以你娘的性情为人,岂止是找他的麻烦,与他为难,只怕……”语声一顿又起,接道:“以他那一身高绝惊人的所学功力与他那冷漠狂傲的个性,必将激怒你娘,激起你娘的倔强、好胜之心,定必出动天香谷精锐高手与他为敌,甚至于要毁掉他,其结果必然引起武林轩然大波,不可收拾的后果!”

这番话,只听得梁挹芬芳心不禁大为震颤,虽然,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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