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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五凤朝阳刀-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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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李鸣的这一句活动话,卞申仁这只老淫狐真动心了。他和艾群男虽形如夫妻,但生性淫荡的红玫瑰结交的男人,从来可不止他一个。再者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只要自己有了活的希望,他就顾不得红玫瑰的生死了。卞申仁急忙问道:“此话是真是假?”

李鸣脸色一肃,把脚一顿,郑重地起誓道:“我人见愁要是心口不一,就天诛地灭!”

秦冷一豹气得刚想骂街,六指追魂早贴过来阻止了他。

听李鸣起了这么重的誓,卞申仁信以为真,遂将红玫瑰命自己率人先来,她自己随后接应的事一齐供了出来。

李鸣向六指追魂久子伦一使眼色,久子伦飞身扑过,右手到处将卞申仁的左右肩头的骨节完全错开,喝令他站到阁门外面的台阶上。

武凤楼和许啸虹二人急忙将四名凶徒的尸体,一一抛入了大悲阁内。然后一齐隐去了身形,只留下李鸣一人看住卞申仁。

功夫不大,大悲阁外就传来了一声悠长的呼哨,这说明红玫瑰快要到了。

和许啸虹藏在一块的武凤楼问道:“老人家,能估计出艾群男带来什么样的帮手吗?”

许啸虹沉吟了一下说:“据我所知,艾群男年轻时自恃姿容秀美,风骚迷人,裙下之臣数以百计。除去和花中浪蝶卞申仁因臭味相投比较长久之外,另外还有一个真心实意迷恋她的人,这个人就是江湖上有名的一疯三狂中的疯霸王鲁夫。

说来也是冤孽,尽管疯霸王迷恋红玫瑰如痴如狂,但红玫瑰却因鲁夫长得怪丑不合己意,而绝不爱他。只是疯霸王功力奇绝,对她又是死心塌地,能忠心保护她的安全,才不得不有时假以辞色。今天真要是他跟来,千万别伤害他。”

二人的话还未说完,大悲阁外又响起了一声呼哨,不过此刚才低沉得多了。

贪生怕死的卞申仁,相信李鸣能饶他不死,也及时地打出了一个低沉的呼哨。

蓦地,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形如鬼魅也似的冒了上来。

隐身在暗处的武凤楼,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得清清楚楚。只见走在前面的那人年过花甲,身材高大,披头散发,形象丑陋,身背一杆五尺左右的铁枪,凶残威猛;走在后面的那女人,年纪虽然不小,却是一头墨发,面目姣好,一身红色衫裙,举止风骚淫荡。不须再问,武凤楼就看出准是疯霸王鲁夫和红玫瑰艾群男二人到了。

机警狡诈、嗅觉灵敏的红玫瑰刚登上蹬道,心中就一动,忽又一眼看出花中浪蝶呆然而立的样子可疑,慌忙低呼一声:“不好!”伸手一拉疯霸王就想撤走。

缺德十八手早已从卞申仁身后一闪而出,并还用手挽住了卞申仁的右臂,状极亲热地走了下来。

红玫瑰再为狡猾机警见此情景也是一滞。不过一见卞申仁竟和一个很不起眼的年轻人挽臂而立,不知为何,就岔声问道:“小辈何人?你到此何事?”

缺德十八手李鸣滑稽地一笑说:“卞大嫂,我和卞大哥二十多年没见面了,思念得很哪!不过你这当大嫂的话,可真难听,那叫卞大哥多难为情呀。”

红玫瑰几乎让大缺德给弄糊涂了。她扫了一眼默不出声的卞申仁,心中又起了疑云,右手一挥,示意鲁夫小心戒备,自己却猛地抽出肩头的短剑,猱身而上,厉声向卞申仁喝道:“这小子是鬼是人?卞申仁你说!”

身落人手双肩又被错开的卞申仁,哪敢开口,稍一迟顿,事先接受过暗示的疯霸王看出了破绽。他双脚一错,塌肩躬背取下了五尺长的点钢铁枪,单臂一抖,半尺长的枪尖立即幻化出一片寒芒。

鲁夫怪眼怒翻,暴声喝道:“再不通名,我要你小子前后心洞穿。”说完,阴阳把一合作势欲刺。

把戏耍够了,李鸣噗哧一笑,大咧咧地向鲁夫教训道:“六十多岁的大人啦,连话都不会说。真是人大愣,狗大呆,包子大的净韭菜。真要问我姓名,兄弟我叫李妹夫!”

疯霸王只气得黑脸泛紫,大声喝道:“小子胆敢出口伤人,吃我一枪!”话未落音,五尺长的铁枪,挟着劲风扎向了人见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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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嬉笑怒骂 李鸣智服疯霸王 刁钻古怪 曹玉戏耍郜千总

别看缺德十八手李鸣既不熟读兵书,又不钻研战策,可他的那一套缺德高招,却能人见人愁,威震江湖。今天他一句“李妹夫”,就激得疯霸王须眉皆张,暴怒出枪。

鲁夫真不愧跻身于一疯三狂的行列,只见他一怒之下,人如猛虎,枪似蛟龙地刺向李鸣。

秦岭一豹许啸虹刚想闪身堵截,缺德十八手早已扑哧一笑,扯起卞申仁闪向了旁边,同时左手一摇,大声喝止道:“你疯霸王这么半吊子,我可是你逼着问着才通名道姓的。”

疯霸王怒气更甚,厉声喝道:“那你小子也不该骂人!”

缺德十八手李鸣故作不解地反问:“我什么时候骂的你?”

鲁夫怪眼一翻,恨声说道:“你冤我名叫李妹夫,不是骂人又是什么?”说完,一拧手中的霸王铁枪,还作势欲刺。

人见愁李鸣满口叫屈地说:“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确姓赵钱孙李的李,名叫松竹梅的梅,凛凛大丈夫的夫。是你老小子目不识丁,真二百五一个,把我堂堂李梅夫,硬听成你的李妹夫,能怪得谁来。”

明知李鸣是胡嚼乱吣地骂人,疯霸王鲁夫因拙口笨腮无词挑剔,恨怒之下冷冷道:“我也不管你是李梅夫,还是李妹夫,只要你触怒于我,就非吃我三枪不可!”

缺德十八手故意急道:“我姓李的一没残杀你鲁夫的爹娘,二没强奸你鲁夫的婆娘,凭什么吃你三枪?刀枪无眼呀!”

疯霸王一再遭受人见愁的辱骂,简直气疯了。这就上了缺德鬼一气三分迷的大当。他铁枪一抖,一招“乌龙出海”,第二枪扎向了缺德十八手的咽喉颈嗓。

缺德十八手不再耍狗熊了。他将身子一斜,用“斜挂单鞭”式躲开了疯霸王凶狠的一枪,借势一抬右腿,一招“扁踩卧牛”先将卞申仁踹向了许啸虹的隐身之处,然后脚踩子午桩将日月五行轮一分,摆出了接架相还的架势。

疯霸王跟人动手,一向都是硬碰硬地拼斗,如今见人见愁双手握轮,提聚功力,他一咧大嘴夸道:“这才象条五尺的汉子,看枪!”抖手又是一枪,挑向了人见愁的小腹。

人见愁李鸣见疯霸王的枪招迅猛凶残,他这个出了名的缺德鬼哪里肯以硬对硬,施展“移形换位”身法,又一次闪避一旁。

两枪无功,鲁夫真气疯了。他牙齿一错,吐气开声,手中的霸王枪又一招“乌龙出海”穿向了缺德十八手的丹田要害。

缺德十八手口中大喊:“住手!”身形却躲向了左方,他又开始玩把戏了。

自己连出数招对方都没有还手,所以李鸣一喊住手,鲁夫还真听话,身形一撤,铁枪指地,刚想喝问李鸣为什么叫他住手,缺德鬼趁机反玫了。

别看李鸣日月五行轮的招数只有十八招,但他这十八招可缺德极了。只要一动上手,上六招砸人的大脑袋,中六招砸小脑袋,下六招砸脚骨拐。这十八招被他练得纯熟异常,变化多端。江湖上一大批成名的人物,都栽在他这十八招下,因此赢得了缺德十八手的外号。

今天他一声住手,冤得疯霸王停招不攻,他却提聚功力,趁机电闪般扑出,一面挥轮狂砸,一面还大脑袋、小脑袋、脚骨拐地喊个不停。既打得疯霸王手忙脚乱,又喊得疯霸王心烦神迷。

直到这时,鲁夫才尝出了缺德十八手的厉害。他空有七十二招霸王枪,被人见愁贴近身侧死缠狠砸,只好闪避招架,失去了反攻的时机。最叫疯霸王头昏脑涨的是,李鸣能把十八招五行轮法反复胡乱使用,连绵不断,没完没了。

疯霸王无奈,只好全神贯注闪避招架。哪知缺德十八手正在打得热闹中间,又猛地收招停手了。他不光蹿出了圈外,还大喊一声:“停!”

疯霸王又是一愣站住了。

缺德十八手先收起自己的日月五行轮,又冲疯霸王嘻嘻一笑,才竖起左手大拇指赞道:“鲁大哥,你在我十八招五行轮下能一招不还,真大方,真厚道,也真够朋友!”

夸完后,又竖起右手的大拇指自夸自擂道:“在你的七十二招霸王枪下,我人见愁同样是一招不还,也算得真大方,真厚道,真够朋友吧?常言道不打不成相识。咱哥儿俩准能成为好朋友。”

疯霸王气得再厉害,人家人见愁不光退出了圈外,收起了双轮,还满嘴夸他够朋友,以他的身份和年纪,能撕得开脸皮再扑上去拼命吗?他浑身抖颤,脸色铁青,只好回到了红玫瑰艾群男的身侧。

狡猾如狐的艾群男早已看出了危机。她开始还仗着有疯霸王给自己遮风挡雨,不料小小的一个缺德十八手,就和鲁夫打成了平手,知道再不撤身退走,说不定会栽在这里。红玫瑰主意一定,低喝了一声:“快撤!”一拧腰肢,就想先行退走。

“哈哈哈”一阵子狂笑,六指追魂久子伦现身堵截了。

红玫瑰一声惊呼,哪里还顾得疯霸王的死活,信手将疯霸王向久子伦身前一推,莲足猛顿,向大悲阁下蹿去,猛抬头,见一个身材修长的玉面少年,手持一口寒光喷射的宝刀,傲然堵在了正面。

红玫瑰也是在江湖上滚了大半辈子的人物,从少年的长相、身材和手中宝刀的形状,一望而知他就是先天无极派未来的掌门人武凤楼。

旧恨新仇,誓难并存的念头,在红玫瑰的脑中一闪,她牙齿一错,刺出了一剑。

武凤楼身形急闪躲开了这一剑,他冷然一笑说:“堂堂娲皇宫的太上掌门,出手竟如此下作,真是生姜不能改辣。我让你尽量施为,看你能奈我何!”嘴里说着,一反手竟将五凤朝阳刀插回鞘内。

按理说,武凤楼人再宽厚,也不会宽厚到强敌对面收起兵刃不用的地步。他这是缓兵之计为了稳住红玫瑰。

红玫瑰真上大当了。她一来见疯霸王已和久子伦交上了手,二来又看出缺德十八手李鸣艺不惊人,如今自己谋杀已久的武凤楼大意轻敌,收起了五凤朝阳刀,正是千载难逢良机,她心下一狠,手中的利剑早幻织成一片光幕,罩向了武凤楼的全身。她要在十招之内,迅速结果武凤楼的这条性命,然后蹿回黑龙洞。

红玫瑰梦想的主意虽好,可武凤楼除她之心比她更为坚决,因此才甘愿舍身喂虎,以便不让她马上逃掉。在红玫瑰一轮凌厉的袭击下,武凤楼故意显得险象丛出,以长艾群男之志,骑得艾群男提聚所有功力,手中的一口利剑刺、扎、点、削、划,狂攻急袭,恨不得将武凤楼立斩手下。

五十招过去后,艾群男暗暗心惊了。因为武凤楼的“移形换位”轻功太为玄妙,轻点飘忽,行左实右。饶让艾群男剑招再狠,也伤不了武凤楼一根毫发。

情知再拼下去也无济于事,她才下决心逃窜顾命。可惜已经晚了,武凤楼恰好在她萌生逃念,剑势微缓的一刹间,一声龙吟,五凤朝阳刀挟着刺眼的厉芒,用追魂七刀第一招“鬼魂捧簿”电闪般劈向了艾群男。

这就是武凤楼的高明所在。他先故意给老淫婆一个便宜,收刀不用,让她随时都有杀死自己的机会,欲罢不舍。五十招一过,他一个冷不防,用上了灵隐寺的绝学追魂七刀,等到红玫瑰发觉不妙时,已陷入了追魂七刀强大的刀层之中,想逃也逃不脱了。

只吓得红玫瑰艾群男用“藏头缩颈”才闪开了第一刀。

武凤楼一声冷哼,铁腕陡翻,追魂七刀的第二刀“判官查点”一闪又至,削向了红玫瑰的右肩。

红玫瑰一咬牙齿,转身再躲。虽侥幸脱出了五凤朝阳刀下,可武凤楼的第三刀“阎王除名”早又划向了老淫婆的后心。

生死临头之际,红玫瑰哪还顾什么身份,猛将身子向地上一伏,性命虽然保全了,可身后的衣服却披五凤朝阳刀一刀划裂。红玫瑰就地一个“懒驴打滚”,刚刚弹地跃起,武凤楼如影随形地扑去,五凤朝阳刀又用上了第四刀“吊客登门”,平着推向了红玫瑰的颈间。

红玫瑰吓得一缩头,惨声呼叫:“鲁夫救我!”可她那人老发不白的一头青丝,早让五凤朝阳刀一削而断。红玫瑰顿时变成了蓬头女鬼。

六指追魂知道疯霸王人不太恶,又怜惜他半生受红玫瑰耍弄,所以和鲁夫动起手来,只是虚与周旋,儿戏而已。

哪知疯霸王沉迷太深不能自拔,一听艾群男惨声呼救,就狠狠地一甩枪,横扫久子伦的下盘,逼得久子伦身形微退,疯霸王一咬牙,借一甩之力身随枪起,半空中又加上一个前翻,连人加枪,疯如饿虎,压向了武凤楼的当顶。

武凤楼气得暗骂一声:“浑虫!”五凤朝阳刀一扁,用刀背砸上了疯霸王的枪头。只听一声大震,武凤楼后退了两步,而疯霸王因人在半空,拼命一打千斤坠,才勉强落在了红玫瑰的身前。这个壮如公牛的奇丑怪物,生平第一次张口狂喘,冷汗淋漓。

武凤楼一横五凤朝阳刀,沉声喝道:“疯霸王,姑念你疯狂无知,恶迹不大,才网开一面,放你逃命。赶快走吧!”

疯霸王再疯,也不是看不出眼下的凶险,听了武凤楼的这番话,他心中刚刚一动,风骚淫浪的红玫瑰早已双臂一环,从身后搂住了疯霸王的粗腰,带着哭声求道:“怪我平日瞎眼,轻信卞老贼的挑拨,才亏待了你。求求你不要抛下我,杀开一条血路,带我远走他乡吧!”

别看红玫瑰只这么寥寥几句,却暖得半生相思的疯霸王心血翻腾,浑身滚烫。他怪目怒张,乱发飘拂,一连三枪,遍袭武凤楼的全身上下,舍命护住艾群男,不准武凤楼前去杀她。

武凤楼两次施展“移形换位”躲开两枪,等疯霸王第三枪刺来时,手中的五凤朝阳刀陡然一翻,压上了对方的枪身。他想逼疯霸王知难而退,省得让女淫婆钻空子逃走。

武凤楼这一手软不大要紧,凶心不死的红玫瑰借机反扑了。只见她身形一旋,逼到武凤楼右侧,利剑一扬,一溜厉芒劈向了武凤楼的软肋。

武凤楼这时只需右臂一展,疯霸王撤手不及,准得残臂断腕,要是武凤楼一时不忍,手下再软,不光疯霸王能再次逼袭,还逃不脱红玫瑰的拼命一剑。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从磴道前方凌空拔起一条淡影,迅疾如矢地楔入了三个人的中间,右手一招“分云捉光”,正好抓住了武凤楼的肩头,一拉一转先飘回了右侧,左掌一挥,正好拍在疯霸王的后背上,疯霸王的铁枪向红玫瑰刺去。

许啸虹一声:“三弟!”刚叫出口,钻天鹞子江剑臣已松开武凤楼,身躯一转逼到了艾群男的身前。

自卞申仁从龟山鲁肃墓畔逃回之日,红玫瑰就坐立不安,心惊胆颤,今日终于被江剑臣找到了。

只听江剑臣缓缓地向:“艾群男,你承认自己作恶多端吗?”

艾群男悚然一惊,不自觉地将头点了一点。

江剑臣脸色一寒,语冷如冰地斥道:“既知罪该一死,还不自己了断?”

红玫瑰脸色一白,刚想求饶,色迷本性的疯霸王阴阳把一合,凶如厉鬼,抖手一枪直刺江剑臣的后心。两下相离很近,疯霸王又力沉枪猛,实指望抽冷子这一枪准能刺死江剑臣。不料枪尖快要沾身之际,江剑臣身躯一拧,不光变成了身随枪转,还贴到了疯霸王的右侧。他起手一掌就震开了疯霸王右肩肩脚穴,五尺点钢铁枪抛落在地上了。

专门肯打落水狗的缺德十八手一扑而上,用自己的左手月轮压上了疯霸王的右肩,大声吓唬道:“不听话,李妹夫砸碎它听响!”

这一次,疯霸王老实了。

红玫瑰自知难免,假意哀哀哭道:“贱妾自知罪大,情愿自尽,只求别让我尸横荒野,于愿已足!”话一说完,将利剑一横,作势向自己的颈间抹去。就在利剑快要沾上皮肉的一刹间,她突将手腕一甩,原本横在颈间的三尺利剑,脱手化成了一道寒芒钉向了江剑臣,而她自己的身子却一弹而起,向那座鼓楼蹿去。

嫉恶如仇的六指追魂刚想飞身去迫,却被江剑臣含笑阻止了。

眼看红玫瑰就要蹿进那座鼓楼,另一个小缺德曹玉,神奇地从鼓楼内闪了出来,将手中的一对判官笔震腕射向了刚刚落下地来的红玫瑰。

一代淫凶,为害江湖长达三十年之久的红玫瑰艾群男,今天被小神童这对判宫笔从两乳之下穿了进去,她当即跌倒在地再也不动了。

没等武凤楼、李鸣二人上前给江剑臣见礼,江剑臣已瞧见押在许啸虹身边的花中浪蝶卞申仁,替黄丁香杨柳瑶报仇的杀心腾然飞起,他举步就要逼去,吓得卞申仁“扑通”一声跪在地下说:“令徒李大爷亲口应允给我一个活命的机会,请江三爷开恩饶命!”

江剑臣一愣,目闪厉芒地向李鸣问道:“真有此事?”

江剑臣的这一含怒发问,不光武凤楼曹玉师徒二人吓了一跳,就连六指追魂、秦岭一豹二人也无不凛然一惊。大家都替李鸣捏了一把冷汗。

缺德十八手李鸣只好据实答道:“启禀师父,是有此事!”

江剑臣气得身躯一颤,脸色发白,厉声骂道:“孽徒该死!这样的大事,你也敢擅自主张!楼儿,废了他的武功,逐出先天无极派。”江剑臣话说得虽狠,人却颓然地坐在了身后的石凳上。

六指追魂何尝看不出,江剑臣今天处治缺德十八手,比当年蜀汉武乡侯诸葛亮挥泪斩马谡还要难过。因为李鸣在先天无极派中出力最大,立功最多。只是为了门规森严,对李鸣这次私自饶恕淫徒卞申仁,不得不加重处治。

他正想拉着许啸虹一同替李鸣求情,缺德十八手李鸣扑地一跪,向江剑臣说道:“师父息怒,话是徒儿说的不假,可徒儿没有真饶他不死的意思呀!”

江剑臣更生气了。他脚一顿地,恨声斥道:“圣人云言而无信,不知其可。又说,民无信不立。你分明是怕受惩罚谎言欺师,我更饶不了你!”

李鸣虽吓得要死,说出的话还是让人听了想笑:“师父你可千万别生气,只要让我和卞申仁一对口,你老人家准能消气。”

江剑臣一来在气头上没有功夫细想,二来又欲杀卞申仁为迷儿报仇,听李鸣这么一说,只好不耐烦地说:“我就准你前去对口,看你怎样能让我消气!”

李鸣先向久于伦叫道:“请你老人家先给这位卞大哥复原两臂,省得他说我李鸣说话不算数。”

六指追魂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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