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凤朝阳刀-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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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童见抬手不空郝必醉出手就刺杀了言震山,知道郝爷爷这一回不想再留情了。他抖手甩出两口小弯刀,一口插入四随从老大杜福的脑后风府穴,一口深深地扎进杜寿背后的志堂穴。别说这两口刀身上淬有剧毒,就是一般的飞刀,午夜毒枭的两个爪牙也是绝对活不成了。
从小被阴阳教主葛伴月抚养教大的绿衣仙子,出手哪有不黑不狠的!见曹玉一出手就杀死了两个,真怕剩下的那个杜禄再让小神童给勾销了八字,忙起手一招“厉弩穿心”,连人加剑一齐扑上,竟把杜禄刺了一个前后洞穿。
绿衣仙子生性好洁,真怕往回抽剑时,让死者的污血喷溅在自己身上。干脆一咬银牙,狠命地往下一划,愣给切裂了近半尺长的一道血口子。
七人已去其五,除去午夜毒枭杜晓尚想寻机拼逃外,并未真正经过腥风血雨的言震岳,早就吓得手软体酥了。
抬手不空毕竟和杜晓有过数面之缘,真有些狠不下心来。
一眼瞧出抬手不空郝必醉的心意,午夜毒枭杜晓为了保全自己的老命,忙把左肘一屈,狠狠地撞在了铁沙掌言震岳的右肋之上。午夜毒枭杜晓的这招霸王肘,力道足可开石,何况言震岳是血肉之躯!不光肋骨应时而折,并且深入内腑,虽守着石窟医隐金怀古,也回天无术了。
抬手不空郝必醉猛地把脚一跺,厉声斥道:“食人之禄,而杀其弟,怪不得你能荣获午夜毒枭之美号。我原打算放你一马,现在改变主意了。”
听说郝必醉又改变主意,杜晓知道非拼不可了,猛地一抖九合金丝索,撒出一片厉芒,施用极快的手法,自上而下地急袭抬手不空郝必醉。
这要放在一般人的身上,还真能让午夜毒枭给一索料理了。可惜他杜晓今天碰上的是抬手不空郝必醉,还让郝必醉一眼看出这是欲进反退,只希望三索逼退抬手不空,他准会右臂一甩,身随索起,钻进竹丛,就逃生有望了。
郝必醉既恨他心肠心黑,岂有再纵之逃走的道理?又看中了杜晓手中的那条九合金丝索,打算夺过来赠送给单玉娥。忙将手中的惊魂刺一连三招“惊雷轰山”、“暴雷击蛟”、“雷殛妖魔”撕破了杜晓织成的一片索幕,通体晶蓝的惊魂刺暴闪而入,又是一招“药到病除”,结果了他的性命。
一场恶战过后,抬手不空一面指挥小神童和绿衣仙子分别将七具尸体掷出墙外,去挖坑掩埋,一面拣起午夜毒枭的九合金丝索递给了单玉娥,算自己的见面礼物。
古人云: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抬手不空一番好意,将杜晓的九合金丝索赠给了单玉娥,做梦也想不到,后来几乎给这个可怜的小姑娘惹出了杀身的大祸,这确实是抬手不空始料之所不及了。
郝必醉一心想找金怀古讨杯酒喝,任凭他们二人去掩埋尸体,他却携起单玉娥的一只小手,来到竹丛内的静室门外,一面举步跨入,一面沉声喝道:“深更半夜,杀害七条人命,这场官司,你金怀古打定了!”
儒雅文静、年过花甲的石窟医隐金怀古,没好气地说:“你老醉鬼在哪里出场,准会带来一片杀机。桌子上有酒,快冲洗你手上的血腥味。”
两大壶酒下肚后,郝必醉向石窟医隐乱撒酒疯道:“我老人家在外面凶杀恶斗,你酸秀才倒真沉得住气。我差点让午夜毒枭给收拾了。”
金怀古长叹一口气说:“你一生杀的人也够多了,死上一回岂不应该!”
可能金怀古的这句话真刺痛了郝必醉,他竟然颓然地向桌子旁坐下,再次默默地喝起酒来。
工夫不大,曹、叶二人掩埋好尸体,回来后和单玉娥一齐拜见了金怀古前辈。
金怀古先把叶正绿、单玉娥二人安排在另外两间静室中——反正天明以前就得赶路,只不过让她们略微休息而已。
石窟医隐金怀古问明小神童曹玉的去向后,把脸转向抬手不空郝必醉问道:“告诉我实话,你究竟打算去哪里?”
抬手不空苦涩地一笑:“人生每多不平事,何独怪我动杀机。”
石窟医隐金怀古摇了摇头说:“你真不可救药!”
郝必醉一仰脸,再灌下一大杯酒,终于下了决心说:“我听你的,从此我就‘酒乡路常至,他处绝不行’。你看可好?”
金怀古马上面现喜色,接口说:“相信你言出如墨。我要你陪我走一趟塞外。”
郝必醉点头答应了。这时,天色已近黎明,小神童心中有事,又知郝必醉爷爷绝不会陪伴自己去徐州,只好唤出叶、单两女,拜别抬手不空郝必醉和石窟医隐金怀古,离开了十方净土寺。
巩县离登封已不太远。小神童带领二女,先回到黄盖峰腰的黄叶观,在叩见师祖追云苍鹰白剑飞时,意外地发现,自从保定大悲阁内分手多时的疯霸王鲁夫竟然在此!喜得他一下子扑到鲁夫的身前,连连捶打了两拳。
别看疯霸王是个极为粗鲁的汉子,但他却极重感情。要不然,他怎会被红玫瑰艾群男玩弄于手股之上!今天一见小神童,激动得几乎不克自持。
还没等曹玉问起分手后的经过,疯霸王早主动地说出:原来,当日在许昌小西湖,他找不到李鸣,虽知先天无极派百年大典在即,因为自嫌形秽,没人引进,怎好冒昧闯入!心灰意冷之下,毅然独自一人去了一趟塞外,偏偏碰上了塞外黑风峡老峡主吴不残的三弟子枪霸强残。两个人由互不相服到出手拼斗,恶战了一天,最后竟惺惺相惜了。他也是今天方才来到黄叶观的。
听完鲁夫的一切经过,小神童曹玉不由得暗暗惭愧。
想起半年前跟随师父武凤楼,捕杀艾群男和卡申仁时,疯霸王为了实现自己的诺言,甘愿执仆人之礼,尊奉自己一个十六七岁的毛孩子为主人,而自己竟把这个一头撞在南墙上都不肯拐弯的老实人,给忘了个干干净净,太不像话了。
不提小神童曹玉正在暗自愧悔,疯霸王鲁夫早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一封字柬,认认真真地交给了小神童曹玉。
小神童一看上面写明是:专呈江三侠亲拆,下面都没有具名,只写着内详两字。刚想转呈自己的师爷爷白剑飞,白剑飞已示意他不必拆开,留待以后当面交给江剑臣。小神童只好先收藏起来,并乘机将自己奉郝必醉老人的口谕,送单玉娥去徐州之事,详细禀告了师祖白剑飞,立即取得了尽快动身的准许。
因此,在第二天的凌晨时分,小神童就匆匆上道了,同行的还多了一个鲁夫。
一行四人,奔开封,经归德,穿过芒砀境内,来到了九州之一的古城徐州。
对于这座古老的西楚故都,小神童曹玉算得上旧地重游了。特别是那次为追缉七凶之首客文芳时,听三太公沈公达向他述说过华祖庙的故事,至今还余音在耳。
原来,目前钻天鹞子江剑臣和女魔王侯国英隐居的华祖庙,乃唐时所建。本朝永乐年间,徐州知府杨仲节又取华祖庙之土,代替华陀的衣冠,在华祖庙侧建立了衣冠冢。女魔王最后拜的师父——那个和她义父神剑醉仙翁并称为宇内二神的八变神偷任平吾,因暗地保护泗水公刘广俊,曾在此匿迹潜踪了三十年。所以,江剑臣才决定住在此庙。
当小神童一行四人刚刚来到华祖庙附近时,忽然看见六怪之一的胡眉,悄无声息地迎了上来。
聪明机智的小神童顿时心中一凛。不容胡眉开口,就情急地问:“姑姑的这种异常举动,莫非有人在威胁着我的三师祖?”
胡眉先用一根手指竖立在自己的香唇上,然后用手扯着小神童的衣袖,将他们四人引到附近一座异常僻静的住处。在这座院落的上房内,曹玉见到了身任石城岛总管的草上飞孙子羽,以及一度曾和钻天鹞子江剑臣为敌的陆地神魔辛独。
不用他们开口说话,小神童曹玉就猜知事情非同一般了。
草上飞孙子羽用感激的目光看了胡眉一眼说:“自从岛主和江三爷隐居此处,胡眉和耿月(江剑臣破七凶时所收的迷儿,因系驼背神龙耿直之亲女,正式取各耿月)真没少操了心。除去伺侯一切衣食外,还得时时留神前来寻仇的敌人。因为江三侠第二次在峨嵋失力之事已传扬了出去,再加上他们夫妻二人所结的冤仇又多,开始是我一个人赶来,帮助胡眉和耿月。岛主虽能原谅,江三爷已怫然不悦,等我大哥燕凌霄追来,连岛主也怕有损江三爷的颜面;偏偏对岛主极为关切的辛老独也来凑趣,终于惹得江三爷勃然大怒了。按理说,我三人本该马上离开。不料竟在这种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九泉枯骨焦德海的踪迹。”
听草上飞孙子羽说到此处,小神童曹玉刚想插口问话,耿月早一脸惊慌地闪了进来,悄声向草上飞孙子羽禀告说:“属下奉总管之命,一直跟踪焦德海到三盛客栈,果然发现了黑道三残的踪迹。”
一贯傲不服人的陆地神魔辛独,怪眼一翻责道:“亏你还是老驼龙的亲生女儿,也会拿着鸡毛当令箭。”
紧接着,虎头追魂燕凌霄闯进来斥道:“大概咱们这一群人当中,就数你陆地神魔是弯肚子。”
辛独又是一翻怪眼:“凭咱们哥儿仨,再加上一个小神童,我不信收拾不了袁常流的三个残缺徒弟和九泉枯骨。”
虎头追魂燕凌霄又瞪了辛独一眼说:“要真是只有他们四个人,我燕凌霄可是大惊小怪之人吗?”
小神童不想让他们俩继续抬杠,口问:“燕前辈还发现有什么人到此?”
燕凌霄涩声说:“三残的第二个师父,以剑术驰名天南的赤松上人。”
听虎头追魂这么一说,屋内众人全都颜色大变。
就在这时,从不离开华祖庙的女魔王侯国英,突然出现在上房门外。
胡眉、耿月吓得脸色一变。就想扑到侯国英身前跪下请罪,女魔王侯国英除抬手止住这两个极为忠心的侍女外,单独把眼光投向了徒孙小神童曹玉。
直到曹玉跪在三奶奶的面前时,才看出她彻底改回了女装。虽然是荆钗布裙,越显得淡雅宜人,哪还有一丝一毫当年那锦衣卫总督的模样!也不像一个独占海上孤岛,拥兵自卫的一代女魔。
侯国英本来就异常喜爱这个徒孙,何况又在久别重逢之下!除去示意胡眉和耿月分别阻止叶正绿和单玉娥之外,又让孙子羽招呼疯霸王,她本人亲自扶起了小神童。
小神童一心悬挂强敌压境事,开口刚喊出个“三奶奶”,女魔王早玉手轻摇,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然后从挽起的衣袖里面取出一张字柬、一封柬帖、递给自己的总管草上飞。
草上飞孙子羽要不是沉着冷静、处变不惊、智汁过人、久经大敌,女魔王侯国英绝不会委他以石城岛总管的要职。但今天一看岛主递给自己的这两张字柬,脸色竟蓦地大变了。
陆地神魔辛独瞧出孙子羽的脸色有些大异寻常,连忙接过来一看,只见那张字柬上写着:云南狮子山正续寺赤松合什。看到这里,陆地神魔辛独的心头一跳,方信这个空门之中的绝代剑手,果真让黑道三残给扇动来了。
紧接着再看另外那张柬帖,竟是官场中所用的玉堂金马图案的豪华柬帖,上写:败军之将贾善仁携老妻两弟齐拜。
这张柬帖,是江湖人无不避之如虎的黑道四瘟神写来。别看辛独那么大的人物,也像让烧红的烙铁烙了一下似的。
侯国英极为和气地对自己的三个部下说:“现在你们明白剑臣为什么对你们发火了吧!因为凡是敢来找我们夫妻麻烦的,绝不是你们三个能应付得了的。所以,剑臣不想让你们留在这里。”
孙子羽当然知道,这是江三侠和岛主一心想保全他们三个人的半生威名。心头一热,刚想坚持不走,女魔王侯国英早寒下脸来说:“剑臣明知,一般的语言是阻止不了你们擅自行动的,因此才打发我亲自前来。申时之前,你们三人若仍敢滞留在徐州城内,就是不把我侯国英当岛主看待。言尽于此,去留任便。”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辛独出了一会子神,才叹了一口气说道:“时至今日我才弄清楚,石城岛的弟兄们为什么都忠心于她。难得呀!”小神童深深一礼说道:“来日方长,相见自会有期。请三位老人家珍重,晚辈在此恭送了。”
辛独气骂道:“你小子哪里是对我们客气,简直是撵我们三人滚蛋!”
通情达理的草上飞情知非走不行,只好一再叮嘱小神童、胡眉、耿月,一切从事小心,才和辛、燕二人怅然离去。
这座秘密的住所,已无丝毫用处,由胡眉锁好门户,一齐来到了华祖庙。
所谓华祖,乃东汉末年沛国谯(今安徽亳县)人,精通医道,不愿做官,在我国医学上有极大的贡献,人称华祖。后被曹操杀于许昌,可惜不知葬于何处。因华祖常来徐州,所以唐代时期就建有庙寺。
小神童随在胡眉、耿月二人身后,跨进华祖庙,进入东跨院,一眼就看到了他最尊敬的三师祖名列五岳三鸟之一、被所有江湖人推之为当代武林之最的钻天鹞子江剑臣,身体虽未完全复原,但他的脸庞之上已开始有了红润之色。曹玉心里明白,这肯定都是三奶奶的功劳。
小神童早就两眼含泪地抢跪在三师祖江剑臣的膝前。
见到自己最疼爱的徒孙时,钻天鹞子江剑臣一向非常严肃的脸上,也破例地绽开了笑容。先向疯霸王鲁夫打了招呼,然后用极为慈爱的口吻询问了神剑醉仙翁、终南樵隐和自己两位师兄的近况。听说黑马铁鞭武财神单凤起已经惨死,不由得脸色大变;后来听到小神童已将单凤起的孙女单玉娥带来,又连连地夸讲了几句。使小神童曹玉顾忌云海芙蓉马小倩之心,一下子减去了大半。
聪明伶俐的绿衣仙子叶正绿早就拉着单玉娥,先给女魔王侯国英见过礼后,然后又跪拜在钻天鹞子江剑臣的面前。
江剑臣示意妻子侯国英替他将叶、单二女拉起,才向小神童笑道:“看来,到徐州找爷爷麻烦的肯定不止这两批。”
小神童曹玉奇道:“孙儿曾听草上飞孙总管说,师祖和奶奶从来未出过华祖庙一步,胡眉耿月两位姑姑也只探查出九泉枯骨和黑道三残一批人来此,师祖的估计……”
他本来是想说“师祖的估计是否过高”,说到半截,又不敢再说下去。
跨院角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口音,接着说:“岂止是估计过高,还有两批意想不到的客人,于今天早上刚刚赶到此地。说不定等咱们把杯筷摆好,还会有前来赶饭吃的。”
随着声音,从角门外面走进一个身材微胖、掩口短须、守备打扮的武官来。
若不是事先听清了说话的口音,凭曹玉那么锐利的眼光,都瞧不出这位守备大人就是曾被八变神偷任平吾亲口送号为人人躲的小捣蛋鬼秦杰所化装。小神童曹玉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小秦杰先口称师兄,上前给曹玉见了一礼,然后向师爷爷江剑臣禀告:“府衙巡捕头儿向孙儿亲报,九泉枯骨和三残等四人确实是用真名实姓住进了三盛客栈,赤松老和尚一个人挂单在云龙山上的兴化寺内。住在北关四通客店的黑道四瘟神,伪称去泰山烧香还愿,路过徐州,连名都全改了。另外,发现死在峨嵋山双飞桥的岳阳三刀之父——太湖一蛟杜大年,陪同荒江游龙白云飞,今早投宿在城内的招商旅店。最令孙儿想不到的是,隐居在东海之滨的八极怪叟段常仁,带着一胖一瘦两个喘得非常厉害的徒弟,也在今天早上刚刚抵达徐州。”
别看一贯敢打敢拼的小神童,今天听师弟秦杰报出这一大串人的名字,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再看江剑臣夫妇,不光一点惊慌的颜色都没有,就连年岁小于自己、功力低于自己的小秦杰,也是谈笑自若,一如既往,他不禁有些羞愧了。
江剑臣转身吩咐胡眉:“正绿玉娥她们初来此处,人地两疏,由你送往泗水刘府安置,三天之内不准胡乱走动!”
胡眉虽极不情愿,也只得遵命而去。
江剑臣这才笑着向侯国英说:“记得你我初来徐州时,正好是遍地菜花黄如金,如今已是丹桂飘香冰魄圆了。整整四个月的时间,咱们都没有出华祖庙一步,这在我来说是为了疗疾静修,势迫处此。在你可是如鸟入笼,苦闷难忍了吧?”
女魔王侯国英异常柔顺地向江剑臣说道:“你为什么不说,这一段时间是我侯国英有生以来最幸福的岁月!我不光练成了义父传我的颠倒乾坤大九式,还纯熟了师父新传我的鱼龙十八变身法,甚至连人都快胖得发喘了。”
江剑臣朗声一笑说:“在两个孙儿面前,我不和你抬杠。陪我和玉儿去悼念一下范亚父去吧!据杰儿估计,咱们的徒弟快到了。”
听说现在朝中暂署锦衣卫都指挥、缺德十八手人见愁李鸣快到,小神童曹玉悬着的一颗心马上放下一大半,他太佩服自己的这个师叔了。
只有秦杰气得把嘴噘起了老高,嘟哝道:“都怪师父,硬逼我荣任了这倒霉的兵马守备大人,害得我不好跟着前去。”
侯国英拧了秦杰一下脸蛋,哄他说:“你只要当好守备大人的差事,奶奶一准教会你鱼龙十八变!”
秦杰高兴死了,并亲自下令,让疯霸王和耿月二人看家。
江、侯、曹一行三人,来到范增墓前。钻天鹞子江剑臣指着墓冢对侯国英和小神童曹玉说:“范增,居剿(今安徽桐城)人氏,开始参加反秦的项梁起义,后被项羽用作谋士。因功劳卓著,又被西楚霸王尊为亚父。可叹霸王误听谗言,对其疑忌,中了汉王刘邦的反间之计,不得不告退回乡,气恼交加之下,病死路上。相传西楚兵丁非常敬重范增,将他葬于此地,堆成了一座土山。《魏书地形志》上记载,彭城有范亚父之冢、《水经注》上也说:彭城之南,戏马台之西即为范亚父墓。”
女魔王叹道:“这就怪不得古人常说:霸王不听范增语,致使乌江剑割头了。”
江、侯二人的对话尚未落音,突有一个葛巾宽衫的古稀老者从墓后转了出来,一声不响地站到了江剑臣的对面。小神童猜知此人必是八极怪叟段常仁,为防江剑臣有失,刚想抢护在三师祖身前,早让侯国英伸手给阻止了。
八极怪叟段常仁冷冷地问道:“你是钻天鹞子江剑臣?”
江剑臣似乎不屑和对方问答,只把头点了下。
八极怪叟又问:“听江湖上传言,你曾在峨嵋山再一次失力?”
江剑臣还是不屑开口,又将头点了一下。
八极怪叟再问:“直到目前为止,你的先天无极真力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