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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五凤朝阳刀-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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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阁达领命走后,阮如绵问郭小亮说:“郭兄弟曾说有置李鸣于死地的妙计,不知计将安出?”

郭小亮扫了一眼四周,然后放低声音说道:“我伯父五毒神砂郭云璞,无意中发现一人和缺德十八手李鸣相貌酷似。只此一点……”

没等他把话说完,多尔衮已一声狞笑说道:“只此一点,你就是大功一件。快说,你需要什么?”说罢,闭上了双眼,他是觉得乏极了。

郭小亮贪婪地瞟了瞟阮如绵那风骚透顶柔若无骨的身段,大胆地道:“此事若想如愿,请王爷派阮大姐陪我去见家伯,自能使李鸣这小子祸灭九族。”说罢,住口不语。

多尔衮身躯一颤,双目暴睁,死死地盯着郭小亮,好象要看穿他的五脏六腑。郭小亮被盯得心惊肉跳,耳燥脸红。

这小子垂涎翠袖招魂已非一日,只是阮如绵被多尔衮霸住,他哪里能如愿以偿?如今想借多尔衮除李鸣之机,一亲芳泽。哪料,心意竟被嗜杀成性的多尔衮看穿,死星照命,他哪能不怕?正想跪地求饶,多尔衮却收起狞恶的目光,现出满脸倦容,少气无力地说:“阮副总管,你就辛苦一趟吧!”

阮如绵瞪了郭小亮一眼,轻移莲步,凑到多尔衮身旁,柔声说道:“王爷身旁无人,我如何能放心走去?我看,这件事就缓一缓吧。”

多尔衮索性闭上了双眼道:“这是头等大事,如何缓得?只要李鸣能除,孤是不吝重赏的。”

阮如绵是只狡猾的狐狸,岂能不知多尔衮的言外之意?她为洗刷自己,又怕失去了这个坚实的大靠山,殷勤问道:“王爷还有什么嘱咐?”

多尔衮还是闭目不睁,再次叮瞩:“别忘了顺便去找一下边氏三人,量小非君子嘛!你会办得很好的,你们……快走吧!我这就回师了。”

阮如绵和郭小亮一齐退了出来,回到自己的住处,带齐必须之物,先向长城脚下青龙桥方向奔去。这是边氏三雄的外舵,估计他们三人必然先去此处。

走到无人的地方,脚步一缓,郭小亮已贴近阮如绵的身旁,涎着脸儿求道:“好姐姐,给我一点甜头吧。我快要为你发疯了。”

别看阮如绵在多尔衮面前拿腔拿调,其实她又何尝不想偷尝尝这个比她年轻好几岁而又俊美风流的男人的新鲜?刚反手搭上了郭小亮的肩头,猛听身后有人骂道:“好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我要碎了你们喂鹰。”二人一听,只吓得亡魂皆冒,冷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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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杀人嫁祸 竟把歹意当好意 盗宝栽赃 致令功臣为罪臣

阮如绵淫荡成性,刚离开多尔衮,被郭小亮一勾引,娇躯一软,一双莲藕似的手臂就环在了郭小亮的肩上。那一声怒骂,确实把这一对狗男女吓坏了!因为他们知道,凡是敢招惹他们的,必然大有来头。否则,有几个不惧怕铁指穿心和翠袖招魂呢?二人倏然分开,惊慌四顾。

说来也怪,分明骂声就在身后,可是等转过身来,人已踪迹不见。

翠袖招魂阮如绵知来人武功奇绝,光棍不吃眼前亏,一扯铁指穿心郭小亮就要逃避。

郭小亮却猛然一眼看见路边高堤之上有个身穿素罗花袍的年轻贵公子正昂首望山,双手倒背。

奇怪的是时虽入秋,那个贵公子模样的人却手拿一把很长的折扇。他是五毒神砂郭云璞的胞侄,哪有不认识易钗而弁、身居高位的女魔王侯国英之理?哪里还敢再逃,迅即点足飞纵,扑上高堤,默默无言地跪倒在女魔王的身后。

翠袖招魂也认出了女魔王,知她为人虽然极为狠毒,却向来洁身自爱,对淫徒荡妇最为不齿。

一看相隔还远,暗道侥幸,莲足一顿,就想飘身远扬。忽然面前人影乱晃,随着四声低啸,秦岭四煞已一字并排挡住了去路。吓得她花容惨变,一个“金鲤倒穿波”,后窜丈余,叠腰扭身,还想觅路潜逃。

一声冷森森的轻哼传入耳鼓,五毒神砂郭云璞又虎视路边,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五短身材的人。阮如绵神魂皆冒,不得不飞扑高堤,下跪于郭小亮身后。

女魔王侯国英缓缓地转过身来,一双秀目射出了利如刀剪的冷光,逼得二人慢慢低下头去。

侯国英厌恶地低叱一声:“抬起头来!”

二人抬头一看,秦岭四煞已站到女魔王身后,老毒魔也侍立侯国英下首,那个五短身材的人帽子压得很低,却不知是谁。

女魔王斥道:“郭小亮,你太不成材!你的父伯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竟然勾上了翠袖招魂这个下贱女人。本督看在郭总供奉的份上,给你留个全尸。尤白虎,点他死穴!”二煞尤白虎应声而出。

郭小亮几乎吓死过去,狂呼“小爷饶命”,又连叫:“伯父救命!”

郭云璞铁青着脸,一双乞求的目光看着女魔王的脸色,却是不敢求情。大煞左青龙突然闪身上前,单膝点地说道:“郭小亮罪该万死!望小爷看在老供奉的儿子为九千岁捐躯,郭家一门仅此一脉,饶了他一命吧。”

侯国英本不是诚心杀他,轻嗯了一声,尤白虎已飞起一脚将郭小亮踹出几步。

郭小亮强忍疼痛,又爬了回来,叩头谢恩不止。

侯国英这才把眼光扫向了翠袖招魂。阮如绵早已面如土色,苦口哀求道:“如蒙小爷开恩,阮如绵终身愿效犬马之劳。”

女魔王心中一动,口中却骂道:“我的左右皆奇才异能之士,要你这个下贱女人何用?你自作了断吧!”

翠袖招魂是何等狡猾,一听女魔王的口音,就知道自己这条命是保住了。爬了半步,试探着说:“小爷叫我站着死,我不敢坐着亡。只是小爷离开京都远来此地,必有要事。别看我无才无用,可我在满洲还是人熟地熟,若能为小爷效点微劳,死也瞑目。”这只狐狸也真会看风驶船,这一针还真刺着了穴道。

女魔王迟疑了一下,突然问道:“我要是想找一个人,你可有办法?”

阮如绵只求饶了自己,立即大包大揽说道:“小爷别说找一个人,就是一只鸟雀,也逃不出我的眼去!请小爷明示吧。”

侯国英虽仍是脸罩寒霜,可口气已不象刚才厉害,说了一声:“滚起来!先找个地方歇一下,我再告诉你。”

阮如绵灵机一动,赶快禀道:“前面青龙桥就好歇脚。”

说罢,站起身来,乘机瞟了郭小亮一眼,率先前行带路。大煞一声唿哨,唤来了女魔王的那匹追风玉狮子白马,伺候侯国英上了坐骑、一齐向青龙桥方向赶去。

走在路上,侯国英才仔细地听取了郭小亮对两国会猎的禀告。听到李鸣以“三星在户”手法打出三枚烈焰弹吓退了多尔衮的十万雄师时,侯国英不禁冷冷一笑说:“李鸣的诡计,也只能蒙得了多尔衮这种蠢牛。我不听了!”

就在侯国英心烦意乱不愿再听的时候,信王千岁却对李鸣一举震退多尔衮,使他们一行安全回到长城脚下大加赞赏。

贾佛西突然说道:“鸣儿,你大约只有这三颗烈焰弹吧?”

缺德十八手李鸣丧气地说:“就这三颗,还是我替大哥保存的呢,我师父一颗也没有给我。就是这毒雾神针,也既没有毒雾,更没有神针。”

凌云疑道:“明明是长有六个指头的怪老人所给,我连动也没动一下,怎会没有?”

武凤楼却接着说道:“就因为是六指前辈所交,鸣弟才肯定内里已空。须知六指追魂一生光明磊落,素嫌暗器不是真功夫,用起来不光彩,哪里肯把这种凶狠歹毒的东西让别人使用?”

众人正在将信将疑,李鸣已掏出那个红漆铁筒,打开让大家一看,果然空无一物。众人回想当时的凶险,不禁事过心惊,后怕不已。

会猎之事已了,信王觉得恶鬼谷的鬼卒太粗野,暗命李鸣婉言相谢,打发走了。

鬼王鬼母还订下了中秋佳节要干儿子回谷一聚。曹玉已和二老真有感情,磕头应允,洒泪而别。因此现有人数精练,目标极小。信王知登基以后很难有这样的外出机会,执意要查查长城的守备情况,众人自不能违抗。

也是合该有事,这条路正好经过青龙桥。要是不赶上天晚,这一行绝不会停留下来,因为天已黑了下来,势必住一宿再走。

入镇以后,武凤楼猛想起边氏三雄有基业在此。他从战天雷口中,知三兄弟为人刚正,又爱惜三人一身武功,加之他们背后又有僧、道、俗三位异人,想登门一释前怨,所以伺候信王等人客栈住下以后,安排凌云小心防护,自带李鸣、曹玉爷儿三人打听清地址,来到了边宅。

边家这处外舵势派很大,好几进院子,大门紧闭,里面也静得出奇。李鸣心中一沉,没等他开口,小神童已跨到门前,按武林规矩报名求见。连叫三遍,门内还是寂然无声。

李鸣刚想说“事情不妙”,曹玉已推开了大门。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几进院落全是空无一人。缺德十八手李鸣道声“不好”,刚想退出,猛地从各个角落暗处窜出不少人影,而且转眼之间就燃亮了几十盏灯笼。

灯光照耀下,边城龙兄弟三人嘴角含着一丝傲岸的冷笑,三双恶毒的月光完全集中在缺德十八手李鸣一人身上。

武凤楼宽厚仁和,这一次却是真火了,寒声说道:“武林之士相搏,谁也保不住永远不败。武某虽侥幸领先,却自信没有令三位难堪。如今好意登门释怨,你们竟然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对付于我,未免太卑鄙了吧!”

不料,边氏三雄听了武凤楼这一番义正辞严的话,却一齐纵声狂笑起来。武凤楼正自不解,缺德十八手李鸣已微然一叹说:“有人把透了大哥的脉,知你非来不可,暗中早已设好了圈套,等我们上钩。只是,不知他们怎么能使边氏三雄对咱们兄弟这等的仇恨。”

李鸣话未说完,边城龙面目铁青,铁腕陡翻,伸手从袋中取出一张字笺抛向了武凤楼,含恨反口诘道:“好一个不令我们兄弟三人难堪!你们的这种做法,比江湖败类还要毒辣。”

武凤楼等三人闻言一愣。因为这话是从三边之首边城龙口中说出,以他的平素为人,绝不会无的而发。

武凤楼急忙展开字笺,爷儿三个趁着灯光一齐观看,只见上写:“三边认贼作父,老狗管教不严,按律该当从严办,此为投敌者鉴。”

字迹还真象李鸣所写,口气更象李鸣所说,三人看罢字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主使暗中陷害之人不光手段厉害无比,就是办法也高明绝伦。看来,此人不光熟悉关外会猎的一切经过,就是这首西江月的口气,也维妙维肖,酷似李鸣。

武凤楼知道事情糟透了,但他还抱有一线希望,连忙双手一拱问道:“令尊大人现在情况如何?”

边城龙一脸悲愤,猛然一挥大手,正面厅堂内灯光陡然全亮。

武凤楼早已看见正厅中间一张软榻上放着一具尸体,不用说准是三边的年迈老父,关外一个悬壶济世的名医边天朋了。武凤楼思想虽有准备,也被惊得噔噔连退了三步。

老二边城虎狂啸一声,凌厉至极的刀光一闪,已劈向了缺德十八手李鸣。这可是含杀父大仇,刻骨深恨的致命一刀!李鸣急晃身形躲开。

武凤楼沉喝一声:“住手!”骤然暴闪而出,冷静地说道:“对令尊的惨死,我们深表痛切。我以先天无极派的名义作保,我们兄弟绝不是杀人凶手。”

边城龙到底有些主见,知后援不到,轻易动手,不光父仇难报,说不定还得死在武凤楼之手。遂喝止了二弟,怒目相对。武凤楼稳住了局面,又一次拱手说道:“我再重申前言,我们绝不是凶手。由我查清情况,替令尊报仇!你们看如何?”

武凤楼话没落音,老三边城豹已怒极狂啸,斥道:“不劳费心!眼前就有活证。”,说罢,回头喊了一声:“边福!”

随着喊声,从大厅停尸榻旁走出一个老年管家来。边城豹厉声道:“老太爷遭难之时,只有你在身旁。凶手可是此人?千万不可认错了。”说罢,指了一下李鸣。

老管家边福仔细端详了一下,顿时须眉皆竖,手指李鸣恨声骂道:“正是这个恶贼!绝不会错。三位少主人可要替老太爷报仇呀!可怜他老人家行善一生,反落了个断头冤魂。”

说罢,竟昏了过去。

武凤楼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初时,他们还认为是仇家借刀杀人,留笺陷害,如今一看老管家急怒昏厥的样子,绝非假装,莫非世上还有第二个李鸣不成?

此时,缺德十八手李鸣反倒沉住了气,平心静气地说:“令尊果真是我李鸣所害,你们兄弟三人不管如何对付我都不为过分,眼下就让我李鸣说下天河来,也洗不清干系。我只要求一个条件,如不答应,你们下死力冲我招呼好了。”说罢,躬身退后了一步。

边城龙向两个兄弟扫了一眼,忍住悲痛,说道:“有话快讲。”

李鸣声音陡然转为低沉,肃然说道:“给我半月期限,如弄不清此事,逮不住真凶,我准在令尊灵前自裁抵命。不知三位能否应允?”

边城龙尚未答话,他的两个兄弟已握刀在手,身后部下也刷地一声散开,眼睁睁一场血腥的恶斗难以避免。不料大门外有人大声报说:“三位师太爷到!”只见灯光掩映下,一个暮年和尚,一个瘦小老道和一个浑身僵直的老人鱼贯走来。

武凤楼一看三个人的年纪长相,就知是二十年前驰名关外的僧、道、俗三奇。

看起来,事情越来越不堪收拾了。

边氏三雄不顾武凤楼等人在一旁,一齐扑跪到睡和尚、阴道人、活僵尸三人面前大哭起来。刚刚被救醒的老管家,也由人扶着跪禀了经过。

老和尚那一对常年不睁的睡眼突然闪开,两道冷电首先扫向了三人。武凤楼幼承家训,一向尊敬老人,立即率领李鸣、曹玉一齐上前躬身拜见。

睡和尚慢条斯理地说:“听说你和李鸣都是出身世家,又师承名门,竟然做出这等万人唾骂的事来。边大哥一生慈善,遭此惨害,别怪老衲要开杀戒了。你们三人一齐上吧!”

阴道人阻止道:“大哥睡中成佛,岂可再开杀戒?贫道六根未净,由我打发他们。”说罢,刚想反手去摘背后拂尘。

活僵尸焦德元面无表情地阻道:“大哥睡中成佛不假,二哥你也已静中参悟,愚弟我是俗人,还是我来。”话未落音,直向三人逼来。

武凤楼同情三边父骤死之惨,李鸣正集中智力默想此事的真谛,小神童曹玉早已忍不住了。他恨边氏三雄蛮不讲理,气僧道俗三人目中无人,骂了声:“连老加少,一群混蛋!”

左手判官笔“毒蛇出洞”,右手判官笔“魁星点元”,奔活僵尸焦德元两乳之下插去,疾如迅风,猛似鹰隼。

他曾吃过义母阴寒月的大亏,被她夺去了双笔。这一回学精了,双笔快要插实之际,突然身形一矮,转而扎向了活僵尸两腿的三里穴。

小神童的这一招是够分量的!但是,对手太强了,活僵尸下盘纹丝未动,僵直的身躯竟然后移了半尺。

曹玉双笔扎空,情知不好,头上的黑发已被焦德元一把抓住,抖手甩向半空。

武凤楼刚想去救,西面房脊上一个高大的身影轻轻一掠,已托住曹玉一起向院中落下,同时东厢房上也有一人飘落下来。不用说,准是一对无事穷忙的醉和尚和战天雷了。

战天雷放下小神童,张口就骂:“快入土的臭僵尸!欺负一个毛孩子算什么能耐!”

醉和尚举起酒葫芦先喝了一气,然后说道:“老伙计,骂轻点。今天可是仨打俩的劣势呀!”

战天雷怪眼一翻,冷冷说道:“就是仨打一,老子也接着。你害怕,滚一边喝你的猫尿去。”

局势一变,该李鸣上场了。他一改往日的油嘴滑舌,正色向三奇躬身说道:“看样子,三位老人家对我们弟兄还真有点了解,可并不全面。我李鸣面对多尔衮十万铁甲尚且不惧,何惧几个人寻仇?不过首先要弄清是非,到底谁是真凶。我要这么下作,堂堂的六阳毒煞也不会要我这个儿子。我还是那句话,人确实不是我杀的。相信我,给我半月期限,不相信,那就只有各凭手段了。”

活僵尸焦德元还是面无表情地说:“换了别人,我们就答应。对你这个出了名的缺德小子,我不敢相信。”

他说得也有道理,李鸣是出了名的缺德十八手,人见愁,素以诡诈多智远播于世,怎能取信于人?何况明明是老管家边福亲眼目睹,还能有假?

李鸣正无言答对,六阳毒煞战天雷可不答应了,骂了一声:“千刀杀的活僵尸,你敢血口诬陷我儿子!”说着,陡起一掌,已向活僵尸焦德元拍去。(战天雷的功力在拙著《五凤朝阳刀》中,二鬼双判大闹徐州时,已重镇武林,扬威海内,对此老的出身也作了详细的交代。他练的是六阳神掌,纯属阳刚之气。说轻了,能开碑裂石,说玄了,能化铁熔金。—生中罕逢对手。如今他为义子李鸣抱打不平,出手哪能不狠?)

活僵尸焦德元生性虽傲,但对六阳毒煞可不敢轻视,集聚真力,一掌迎去。双方两只手掌一合即分,各自退后了一步。战天雷赞了一声:“好力道!再来一下。”

一欺身,掌挟劲风又拍了出去。活僵尸好象也凛于战天雷的六阳神功,双足微分,举掌再迎。这一次对掌,双方身躯都是一震,脚下也都退了一步。

战天雷打出了兴致,怪叫一声:“真过瘾!”第三次提足了功力,一件过膝大衫膨然涨起,毛茸茸的巨灵手掌狂挥而出。

活僵尸这一次竟然站成马步,举掌迎出。对击之下,战天雷一连退了四步才稳住身形。

活僵尸却连连退出五六步远,才勉强站住,胸口起伏不定,就连那一向形如僵尸的脸上也泛起了紫光。

战天雷头一个赞道:“好一个活僵尸!名下果然不虚!俺老战成年后出山以来,你是第二个对我三掌的人。”

书中略表,在古彭徐州的云龙山上,五岳三鸟的老三钻天鹞子江剑臣曾和他对了三掌。

不过,那一次是江剑臣胜了半筹。

活僵尸一言不发地退了回去。阴道人干笑了一声说:“我说自己六根不净,果然不净。战施主神威不减当年,贫道未上香山之前能有此一会,不枉练武一场。“嘴里说着,已站在战天雷的对面。

少林醉圣又喝了一大口酒,不依不饶地说道:“就是三个打两个,也不能非得你老毒煞招呼俩呀!该我了。”说罢,挂好酒葫芦,就想上去。

六阳毒煞战天雷豪兴千丈,哈哈大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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