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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五凤朝阳刀-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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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剑臣的心,象被针刺了一下似地,他默然了。他知道,自从自己不告而别,离了圣泉宫,女魔王侯国英如疯似癫,到处寻找。她导演了侯玉堂假冒李鸣、杀人嫁祸的闹剧,意在逼自己出头,她遍请天下魔头对付自己,想毁去自己的武功,为的是一生一世长相厮守。

这次力尽致残,又是她把自己救回密云别宫,用尽了大内良药,悉心照料,日以继夜,寸步不离,完全象一个温柔贤淑的妻子,极尽妇道。如今明明发现了李鸣的诡计,她竟然佯装不知,不去揭穿,还不是为了自己?

可是,她的这一片痴情即便能得到掌门师兄的谅解,又怎能逃过新君登基后的国法?要知道,她是魏阉附逆中的第二个该杀头的罪人啊!李鸣也有些不忍,悄声向师父说道“但愿她能回头,不再替奸阉卖命。说不定大家拼着死命,或可替她开脱一二。”

就在师徒二人暗暗感激女魔王的时侯,侯国英已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大大的纸包,冷然对李鸣说道:“听你义父郭云璞提起,你最爱赌博,也最善赌博。这是十万两京城四海钱庄的通票,你全部带上,立即到会仙楼饭店找一个叫野鸡溜子的刘二孬,叫他带你去御林军的锦衣卫的头目们经常聚赌的秘密赌窟。只要你把这十万两银子先输后赢,再慢慢输光,就算你的大功一件。千万记住,要先赢后输,一定要赌个通霄。快去吧!”

等李鸣从江剑臣的眼里看到了让走的目光,才匆匆地向侯国英、江剑臣二人行礼告辞。

当李鸣快要走到门口时,女魔王侯国英又叫住了他:“侯玉堂,你可别把银子拐跑了!需知一任清知府,才十万雪花银呢。”说完,再一挥手,就忙着去给江剑臣轻揉各处穴道去了。

缺德十八手李鸣顿觉手中这一个扁扁的纸包,异常沉重起来。女魔王的言外之意和不惜以十万巨金派他入京师赌博,换了别人说不定要胡乱猜测。可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用意,暗暗一咬牙,好象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似的,走出了密云别宫。

他重任在肩,几乎是一路狂奔,赶到了老驸马府,人也早已累得软瘫下来。

大厅上,武凤楼、凌云、曹玉等人,见了他的模样,都不禁吓了一跳,认为他是冒充侯玉堂事机泄露。拼命逃出来的。正想问话,猛见四人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李鸣禁不住一阵子狂喜。

因为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正是先天无极派掌门人萧剑秋,断臂之伤刚刚痊愈的追云苍鹰白剑飞,他的嫡传师尊矬金刚窦力,以及主人老驸马冉兴。他一高兴,忘记了劳乏,连忙跪倒向四人见了礼。

接着,将冒名进密云别宫,江剑臣侯国英解穴,女魔王虽识破玄机却未揭破,特别提出十万两巨金,让自己以侯玉堂的身分,把御林军锦衣卫的头目死死地缠在赌窟之中,让魏忠贤二更天来到找不到人手之事,详细叙述一遍。

李鸣口齿伶俐,不光事理说得分明,更加上他自己对事情的看法,也说出侯国英为了江剑臣不惜出卖魏忠贤的苦心。

武凤楼虽恨侯国英奸诈狠毒,但自己的老父毕竟是死在魏忠英之手,与她可算无关。难得她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为了三师叔能下这么大的血本,是该改变对她的看法了。想到这里,他偷看了一眼四个长辈的脸色。

只见自己的师父和窦二伯父都很为激动,就连老驸马冉千岁也好象很为动容。只有掌门师伯萧剑秋不光没有被打动,脸上的颜色反而更加阴沉下来,武凤楼的心不由得紧了一下。

这时,就听自己的师父白剑飞说道:“侯国英能这么对待剑臣,我的断臂之仇就一笔勾销了。”

老驸马冉兴说:“我愿在小千岁驾前为她开脱罪责。谅小千岁会恩准奏请的。”

窦二侠黯然说道:“家兄之死,说不得也只有化解了。”

这三人都是投石问路,想试探萧剑秋的看法。但展翅金雕却仍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缺德十八手李鸣见掌门师伯不说话,知他忠君爱国之志既隆,遵循礼教之心更切,想要他说出饶恕女魔王或准其嫁江剑臣为妻,谈何容易!怕事情弄僵了更不好办,故意请示去赌窟之机宜,转变了话题。

展翅金雕萧剑秋才重新振起了精神,严肃地说道:“我也探听出有这么一个秘密赌窟,出入者全是奸阉手下的红人。可能七凶就经常在那里出现,说不定还是幕后主持人呢。鸣儿需得记住,魏忠贤手下的人马,只有这七个人没有和我们对过盘子。这也是奸阉的最后一批人马,你绝不可掉以轻心。若能成功,魏忠贤来京时就只有两手抓瞎,束手待毙了。”

萧剑秋光说此举至关重大,就是矢口不提侯国英提供了一切方便的好处。李鸣不禁心中一凉,暗暗为侯国英的灰暗前景担心起来。无奈,只好装起十万巨款出了老驸马府,直奔会仙楼而去。

别看李鸣随信王出关会猎,巧骂多尔衮之事早已誉满京师,家喻户晓。但是,由于未回京城早已获罪,真正认识他的人实在寥寥无几。到了会仙楼,他花了二两银子的小费,就被一个店伙计带着找到了野鸡溜子刘二孬。

见到他时,这小子正在自己屋里自斟自饮,面前放着半只烧鸡,两只猪蹄,一包鸡杂碎和一盘油炸花生米。

只见这野鸡溜子已有四十开外了,五短身材,焦黄的一张瘦脸,灰白相间的一头乱发,两只三角眼,一对半截眉,鼻孔微塌,唇薄如刃,满身京城土混混的油滑相。

李鸣昂然逼近,刘二孬睬也不睬,还是啃一口鸡腿,喝一杯烧酒,洋洋自得其乐。

缺德十八手李鸣心中暗笑,心里话,凭你这一份德性,也敢对我人见愁摆出这副脸谱?

他一伸手,把刘二孬门外的一盆又脏又臭的脏水端了起来,手腕一震,用了七成功力,泼洒出去。

这一来,可把这个地痞土混惹火了!不光面前四样非常可口的下酒菜溅上了脏水,那出其不意的一泼,使他满头满脸,眼鼻嘴耳,甚至连刚刚换上的一身新衣上也是臭水淋漓。乍惊之下,一松手,酒壶也摔了个粉碎。

这小子也真够狠的,他用左手袖子一抹脸,右手一翻,一把七寸尖刀已握在手中。右肩一斜,欺身而上,一反把,那把明晃晃的尖刀已插向缺德十八手李鸣的小腹。

李鸣身躯微侧,那把插来的尖刀失去了准头。人见愁左手一翻,扣上了刘二孬的手腕,大拇指一顶寸关尺,那把尖刀已从刘二孬手里掉了下来。李鸣不等尖刀落地,左脚尖一挑,那把尖刀已被挑起。他一伸右手枪过刀来,左手一扯刘二孬,右手的七寸尖刀已嗤的一声,划破了刘二孬的前胸衣襟。

李鸣的手法也真叫巧妙,衣襟一划而开,胸前皮肤上只划了一道白印,却并没破皮。刘二孬尖嚎了一声,几乎吓昏过去,李鸣反而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他的这一手还真管用。刘二孬爬起身来,战战兢兢地跪在李鸣脚下,颤声问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惹大爷生气,请大爷教训!”李鸣象变戏法似地右手一甩,一张银票平平地飘到刘二孬的眼前。

刘二孬是玩钱的老手,一眼就认出是四海钱庄的硬通银票。再一仔细瞧瞧票面,竟然是一张百两的大票!他被弄糊涂了。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先浇自己一个落汤鸡,又几乎划开了自己的肚皮,临到头来,又赏给了自己一百两银子。他跪在地上,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弹,只是翻着两只三角眼呆呆地看着李鸣。

李鸣不声不响,右手又是一掏一甩,一张二百两票面的银票又飘向了刘二孬面前。刘二孬的两只眼里几乎喷出火来,挺着脖子大声说道:“大爷有什么事要小人去办,你就吩咐好了。小人拼着性命也给你老人家办好。”

李鸣的脸还是沉静如水,那只右手又是一掏一甩,这一次出手更大方了,竟然是一张七百两的银票飞出。三掏三甩,正好凑成一个整数,一千两。

刘二孬好象摸透了李鸣的心意,知他必然有求于己,胆子也就大了。先把三张银票又仔细地看了一遍,叠得平平展展,小心翼翼地揣入怀内,象敬天神似地磕了三个头,爬起来贴在李鸣身旁,一脸媚笑问道:“小人领了大爷这么一大笔赏金,你老就开金口吧!就是叫我刘二孬下地狱,我也认啦!”

李鸣一看时机成熟,就附在刘二孬耳边悄声说了一阵子。说完后,还亲切地拍了一下刘二孬的肩头。野鸡溜子精神一震,堆起满脸笑纹,接着把大拇指一挑,扬声赞道:“好一个侯大爷,你老真高!我刘二孬出娘胎以来,算长了一次真见识。我野鸡溜子保险能叫那群赌鬼连老婆孩子都输给你!我换一身干衣裳,咱这就去。”

人见愁李鸣被刘二孬带着钻到那处极端秘密的赌窟时,天色已暗了下来。刘二孬拍了两短一长三下门后,那两扇诡异的怪门开启了。一个背插鬼头刀的大汉见了刘二孬,笑骂了一声“老小子。”可一眼看见李鸣是个生人,他的脸马上变了颜色。

刘二孬昂着胸脯说:“李老歪,快给侯爷见礼。侯爷是咱们总供奉的干儿子,老爷子跟前的红人。”那个李老歪果然吓了一跳,抢步上前给李鸣施了一礼。

二人向后院走去。刚转过一个月亮门,走到一座大房子近前,一片粗野的低吼怪叫笑闹谩骂已传了出来。李鸣心神一凛,知道一场比拼命更加凶险的厮斗就要开始了。他一直撞了进去,在一张大案子的上首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早有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把刘二孬拉到一边,咬着耳朵叽咕起来。李鸣知道是赌窟的主持人在向野鸡溜子盘自己的海底,索性架子端得更大,对全屋子的人看也不看,只把两眼仰望着屋顶。

顿时。屋内响起了粗野的骂人声,夹杂着嘿嘿冷笑声。李鸣更损,他干脆连眼睛也闭上了。就在这时,他觉得自己的身旁一左一右各站立了一个人,懒懒地睁开了双眼,才知道是刘二孬和那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

就听那中年文士向屋内人肃容说道:“诸位,这位新来的朋友,是总供奉郭老前辈的义子,也是咱们老爷子跟前的红人,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昆仑派传人粉面二郎侯玉堂!侯二爷新近办成了一件大事,咱们小爷一高兴,赏了他十万两银子。听清楚诸位,是十万两银子,一律是畅行全国的四海钱庄通票。侯朋友想大赌一下,谁有胃口谁来吃好了!野鸡溜子替他打杂。”

他把最后一句“野鸡溜子替他打杂”说得很高很响,怕别人听不明白似的。

李鸣知道,自己的计划已实现了三成。他一声不响地把那个纸包掏了出来,啪的一声往桌上一放。全屋的赌鬼一下子睁大了布满红丝的贪婪的眼睛,恨不得把那个裹着十万两银票的纸包一口吞下肚去。李鸣慢吞吞地拆开纸包,一百张每张千两的四海通票魔幻似地呈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周围的赌棍们惊呼一声,都不由自主地咽下了一口口水。

缺德十八手李鸣一拍桌子,刚想说话,突然大屋的后门一开,缓缓地走进七个人来。李鸣身心一震,心想:主角登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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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天威凛凛 尽扫逆党成大典 功勋赫赫 圣命弃儿报宗亲

一见屏风后走出七人,缺德十八手李鸣知道是时候了,连看也不看那七人一眼冷然道:“怎么赌?玩骰子最干脆,一掷三瞪眼,穿脱利索的。刘二,取骰子来!”

李鸣垂了钩子,他要看身旁的七条大鱼认不认香饵。

果然,为首一人开口了:“朋友囊怀巨金来此,就是要赌一个痛快。不客气地说,这一屋子人都想啃你几口,我看还是元宝过瘾。你独战群豪,也带劲,敢吗?”

缺德十八手心里一喜。他就是要有一个人代自己说话,才省得露出破绽,坏了大计。如今有人开口了,他还是装做不睬人,只扬声叫了一声:“刘二!”

野鸡溜子刘二孬应了一声,迅即把一个铁梨木宝盒取了出来,躬腰递给李鸣,低声提醒道:“请二爷高升一步,到那间小屋去。”

原来押宝这玩意儿,纯粹是靠心机,四块子分红幺、黑二、黑三、红四,除去押孤丁是押一赔三,其他都是押一赔一。如果押二,庄家开的是二,自然就赢了,如果庄家开的是四,押的就输了,要是庄家开的三或者幺,就算滑头,亦即和局。另外,还能押黑或者押红,颜色对赢,颜色不对则输。

庄家为了怕被人瞧出神气,一股都是单独藏在一边,由送宝盒的人把宝盒送到赌案上,再由开宝盒的红堆和算筹码的黑堆一个开,一个收钱或赔钱。

野鸡溜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劝李鸣去暗处装宝子。李鸣故意嘴角带着满不在乎的冷笑,只是站起来走到西间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撩起衣衫的下摆,把一个空盒和四块宝子藏在下面,装好了一宝,拿出来,递到刘二孬的手上。

刘二孬把宝盒用右手平托着,来到赌桌跟前,作难道:“侯二爷没有黑红堆,这宝怎么开?”

李鸣话音冰冷地说:“老子只认识你老小子一人,上哪里去找黑红堆去?就是有人要干,老子还信不过呢。就咱们二人,我做庄,你一兼三,招呼他们下注。”

李鸣的这几句话也太难听了!野鸡溜子刘二孬拧了两下脖子,向那些御林军和锦衣卫的军官们苦笑了一下,把宝盒往桌案上一放,大声叫道:“下啦!下啦!”嘴里喊着,扭头瞟了李鸣一眼。

只见李鸣盒子交出,已闭紧了二目,好象在盘算下一宝装啥似的。刘二孬向押宝的使了一个眼色,右手微微一震宝盒,宝盒里的子退出了三分之一。

押宝的人霎时间明白了,知刘二孬是诚心捉姓侯的冤,大放外水。因为把宝子退出三分之一,就跟掀开给人看一样。现在盒子下的宝子露出了两个,一半红点,众人一下都押上了四。

刘二孬一掀宝盒,正是红四。他喊了一声:“通赔!”没赔之前,先拿两张银票塞到自己怀里,再赔给大家。押宝的人中暗想:你姓侯的不是相信刘二孬吗?这老小子冤不死你才怪呢。

一连三宝,刘二孬都是偷偷把子退出三分之一,押宝的也都是看了三分之一才下注。好家伙!凡是押宝的都打发人去家里拿银子,没有现银就去借,恨不得马上凑足十万两,一注就赢完庄家的赌本。

李鸣的三盒宝开得很慢,好象有意等着这些人去弄钱来赢自己。直到第四盒宝一上桌,那个中年文士和刘二孬一对眼神,刘二孬叫道:“候二爷,十万两银子已输了八万,这第四盒没有钱赔,要不要限一下注子?”

所谓限一下注子,就是让押宝的人只准下与庄家现钱相等的注子。

李鸣好象输疯了似的,两眼圆睁,满头大汗,他一咬牙。又从怀里掏出三颗闪闪放光的珍珠——这是女屠户李文莲赏给他和武凤楼、曹玉的见面礼,往桌上一放,哑声说道:“老子身上有输不完的珠宝,不管下多少,老子一文不欠。今夜老子拼了!”

这一下子可乱了营了!中间的文士等刘二孬把宝子退出三分之一,光板没有点子,大家都知道是幺,他一手按住刘二孬的手面,冷笑说道:“侯朋友有心挤这一宝,你等人下足了注再开盒。”

赌鬼们都知道姓侯的只有这一盒可开了,纷纷把全部的银子押了幺的孤丁,甚至有的人把戒指或别的值钱的东西帮一古脑儿押了上去,赌案上几乎成了一座小山。

野鸡溜子把盒子盖好,向李鸣喊道:“候三爷,注下得太多,我负不了这个责!还是你老自己来吧。”他这是怕李鸣不认帐,叫李鸣亲自来开宝盒。

李鸣走到桌子边上,脸色铁青,嘴唇也颤动不止,扫了一眼赌案上的赌注,铁青的脸色中又泛起了煞白,这赌注已不下二十万两,谁也赔不起。他象用尽了力气,道:“太多了!我不赌。”

他的话尚未落音,那中年文士嘿嘿一笑说:“姓侯的,你真敢说个不赌?按注赔足,不下六十万两。你要耍赖,我地狱秀士吴仁新这个赌场就别打算开了。”

原来这个中年人就是赌窟主人地狱秀士吴仁新。他一开口,押宝的无不大叫:“他娘的,不准耍赖!”

“不准放刁!”

“耍赖,宰了他!”

李鸣好象被逼无奈,再一咬牙,猛地把宝盒掀开。那些屏息凝神死盯住宝盒的赌鬼们,一下子全都愣住了!原来那块宝子装翻了,光平的板面上没有点子。李鸣缩回了右手,看样子想掏手巾擦头上的冷汗,左手猛然将那块宝子一翻,原来是个三字!

满桌上都是押的幺孤丁,他不光赢了,而且是桌上赌注的三倍。

这些押宝的赌徒都是奸阉罗网来的巨盗,一下子输了这些不算,每人还得再拿两倍,如何甘心?有人大喝一声:“这宝有假!”说着,伸手就要抢桌上的银子。一句话提醒了满屋赌徒,就想去抢银子。

李鸣右手一翻,厉喝一声:“要命的,把手缩回去!”说着,一管其红如火的长铁筒,已神奇地端在了手中。

有人惊呼了一声:“毒雾神针!”

李鸣硬邦邦他说道:“认得这个东西就好!按刚才那位兄台的话说,谁要耍赖,就宰了他。不是有人说有假吗?请看这是什么?”

嘴里说着,左手已掏出另外三颗宝子,正是一、二、四,和刚才开出的三字合在一起,正好是一、二、三、四,一点不错。

李鸣故意瞅了一眼刘二孬,骂道:“我拿你老小子当人看,你偏偏想坑老子。我才连输三次,吊足你们的胃口,第四盒故意装翻。诸位,赌奸,赌滑,不赌赖。我不信大爷我治不住你们”李鸣真的治住了这一群穷凶极恶的赌徒。

就在李鸣说出“我不信大爷我治不住你们”的时候,深知李鸣能量的武凤楼,也充满信心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他的师父追云苍鹰白剑飞说:“就算李鸣这小子能治服这班御林军和锦衣卫的恶棍,我还是不放心老三。大师哥,让我去一趟密云别宫好吗?别看我少了右臂,用左手使反手剑,更为凌厉呢。”

在这风云突变、剑拔弩张之际,白剑飞提出了保护三师弟的要求。萧剑秋默默地点了一下头,白剑飞刚想迈步,萧剑秋突然叫住了他说:“二弟,见了侯国英,千万不可感情用事。”白剑飞呆了一下,才拔腿奔去。

他是有名的追云苍鹰,从京城到密云,只用一个多时辰就赶到了。白剑飞发现锦衣卫的人全在密云别宫外深山处驻扎,他利用夜幕掩护,施展上乘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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