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老公,谁先上-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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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很重要的秘密。”孔凡清缓缓发动汽车,静静说着。
听到他的话,她想起他刚刚和赵凡在屋里的谈话,却仍是一头雾水。
“至于你父亲的事,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至于,你最后听到的那句话……我想,你应该认识陈珍珍吧?”
尽管对这个名字如此熟悉,但在孔凡清开口问道的那一刻,她还是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是啊,孔凡清知道她在调查东方女王谋杀案,又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当然会以为她跟陈珍珍有交集……
“啊……嗯。”
“嗯,我带你去个地方。”孔凡清似乎并不打算对她如何认识陈珍珍这件事追根究底,毕竟她在冬夜苍穹面前的那套说辞,偏偏东野苍穹还行,孔凡清跟林资业那么多年的交情,那个漏洞百出的故事绝对会像气球一样一戳就破。
站在这座熟悉的墓碑前,林若兰怎么也没想到终有一天她会站在‘自己’的墓前,看着自己曾经的照片,她傻了……
“对不起,关于她的事,我本不想让你知道。”孔凡清看着眼前的墓碑,眸光悠远而深邃,许久,他缓缓开口,道出那在她记忆中早已没有了痕迹的曾经……
她听得心跳急速,双手忍不住攥成拳头,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骨灰居然会被他运回国内,毕竟在母亲死了以后,她本以为Farrow会帮她安排墓地,没想到……最终给她入土为安的,居然是这个人……
关于多年前的那场飞机事故她是有印象的,但当时她是在纽约中心医院醒过来的,那时候Farrow满脸胡茬的守在她的床边,告诉她她在那场事故里受了重伤,伤了脑袋,但幸好伤口在头皮上,并不影响她的外貌,所以她还可以继续模特生涯,当时的她只是觉得自己睡了好长一觉,甚至连事故的发生过程都不记得了,Farrow告诉她受伤以后他将她转到纽约最好的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所以在之前的时间里,她都在昏迷,她隐隐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但Farrow却坚定的告诉她,那场事故是个意外,她不过是被波及,并没有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
当时的她对Farrow完全信任,自然也没有怀疑他的话,但现在看来,Farrow很可能并不十分清楚她受伤的过程,而是直接在最后将她接走,再加上她后来因为事故失去记忆,而孔凡清也再也没有出现……这件事在她的记忆中渐渐褪色,直至她再也想不起在她的生命中,她曾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救过这样一个男子。
“这就是我为什么调查那个案子的原因,她是我的恩人,我不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他缓缓说着,字字清晰,落在她的耳中却是满满的感动和惊喜。
如果不是今天孔凡清亲口跟她说这件事,或许她还会一直糊涂下去,她怎么会知道,原来命运早已将他们两个人紧紧的连在一起,密不可分。
胸口情绪涌动,她忍不住微微移开眸子,殊不知视线刚好落在了陈珍珍的墓碑旁,那是一座相邻的墓碑,不论是外观还是装裱都跟陈珍珍的那个墓碑一样,只是上面的字变成了……陈珍珍之母。
心口涌上一股莫明的情绪,她感觉嗓子口好像塞了棉花一般。母亲曾说过,她希望死了以后可以葬在中国,但当时的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初中生,没有钱没有势,根本做不到这样的事情,虽然身边有Farrow,但她却从未开口求过他,毕竟当时的她还是在纽约,她不想跟母亲相隔两地,虽然,那是母亲的遗愿……
之后,她成名了,想起母亲曾经的遗愿,她动用自己的关系和花了大笔的金钱在国内给母亲买了一座有山有水的墓地,并在附近买了一座公寓,不论多忙,每年母亲祭日的那两个星期,她都会推掉所有的事情来到中国,静静的在那座公寓里回忆着小时候跟母亲在一起的记忆,偶尔也会想起母亲口中她那从未谋面过的父亲。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找得到自己母亲的墓碑,居然还会细心的将她们葬在一起!
情不自禁的走到母亲的墓碑前,看得出,他请人移墓的时候很小心墓碑虽然换了样子,但她还是能看出他不过是在原来的墓碑上包了一层,并没有另做新碑。想起来今年母亲的忌日已经过了三个多月,刚好就是在她出事前的那几天,对了,她还记得那天她之所以会在家是因为她正在准备来中国的行李,那天晚上Farrow知道她第二天要回中国祭奠母亲,但由于他的新装发布会就在临近的几日,所以找她去了酒吧,打算劝她留下来,起码也要等到新品发布会之后再走,但她没有同意……她还记得当时Farrow受伤的眼第一次燃起了几分怒火,甚至在她只身离开的时候,他还在不停的喝着威士忌。
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已经不大记得,但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回了家,洗了澡,正打算打开行李箱(www。kanshuba。org)看书吧衣服……然后……头隐隐有些疼,她知道这就是她目前所能回忆的极限,因为每次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她的头都好像要炸开一般,身体也好像在复习那坠落一刻粉身碎骨的感觉,甚至午夜梦回,都会疼得她浑身冷汗涔涔。
“这里本来是她母亲的墓地,但在几个月前这里发生了塌方,所以墓碑不得不重修,整个墓地的环境也发生了很大变化。”孔凡清看到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一旁的墓碑上,有些惊讶的开口解释道,当年他赶到纽约的时候,陈珍珍的遗体正被她的经纪人送去火化,原本与她关系亲密的Farrow在一夜之间蒸发,所作所为完全不像之前那么亲密热络。他曾经多年对陈珍珍的事业暗中出手帮忙,甚至连她母亲生病住的医院都有托人打理,但他很清楚,她的母亲曾在几年前移墓中国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当时,他记得陈珍珍并没有太多的朋友,就算有,其中也绝没有一个叫做林若兰的。
他不知道林若兰是如何认识陈珍珍的,但此时此刻她脸上的情绪和表情不像假的,这件事他心底一直心存疑虑,但他却从没有开口逼问过她,因为他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而且她也说过等她调理好心情绝对会将这一切告诉他,所以他不急。
难怪她在跟他坐车来到这里的时候,总觉得这附近有些熟悉,但又有些陌生。原来这里曾经发生了事故,并且重修了。心底情绪翻涌,那段日子她刚刚作为林若兰重生,一具身体里有着两个不同人的不同记忆,没有人知道她究竟花了多少时间,才能让自己的心里适应这样巨大的转变,很多时候她甚至连自己是林若兰还是陈珍珍的分不清,就好像一个轻度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偏偏她的状况又不能找心理医生。
所以,她只能让自己强大起来,强迫自己接受两个人的记忆。
在那段时间里,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甚至连自己母亲的忌日都没有留意,等她的生活真正走上了正轨,母亲的忌日也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
而她也被自己意外身亡的事情蒙蔽了双眼,那时的她只想要一心改变林若兰,变成曾经的自己复仇,哪里还记得这么多?
命运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它将孔凡清送到她的身边,可偏偏又造物弄人,让她忘了他两人生生错过也就算了。偏偏又不肯放过他们,兜兜转转,她居然换了一个身体又来到他的身边……她曾经是如此抗拒情不自禁被他吸引的自己,殊不知他们的纠葛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经开始,或许自己的沦陷,早在一开始就埋下了伏笔。她之所以无法对Farrow彻底的付出自己,或许就是为了等到遇见他的这一天。
想到这,她的心底忽然莫明的就释怀了,爱上他是那么理所当然的一件事,理所当然到她开始胡思乱想,患得患失。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清冷淡漠的男子,原来隐藏了这么多她从未曾了解过的曾经,如果她一辈子不追问,是不是他一辈子都打算这么瞒着她?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这一刻,她已经分不清现在的自己究竟是陈珍珍还是林若兰了,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不论是曾经救过他的陈珍珍也好,还是跟现在的他相知相恋的林若兰也好,都已经融入了她的骨血,成为她的一部分,她没办法确切的说自己究竟是哪一个更多一点,但她却很清楚,或许曾经的陈珍珍的确在那场事故中忘了孔凡清,但现在的陈珍珍却是真真正正的爱上了他。
不论自己曾经有没有跟他相识过,不论自己是否救过他……
她是真真正正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这个爱恨分明,知恩图报,却偏偏又清冷淡漠,光华内敛的男子。
“这么说,东方女王谋杀案和我父亲的案子有关联是吗?”正静静看着墓碑的林若兰忽然开口,冷静的话语一语道破,却是令他微微一惊。
她的思维果然敏捷,他就知道想要瞒着她就决不能透露一丝真相,所以,早在告诉她这一切的时候,他就想到了,凭她的聪明才智,又怎么会猜不到这其中猫腻?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苦笑,本不想将她卷进这场危险的是非中,看来现在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既然如此,那他唯一能做的,恐怕也只有护她一方安好,不离不弃。
“没错。”他低语,话语间已然没有了隐藏和犹豫。
她知道,他这是打算全部告诉她了,虽然,事情的大概她已经猜到了些许。
结合刚刚她在旅馆听到的话来看,赵凡之所以会出现在国内,很可能是跟布亚诺集团的事情有关,毕竟如果不是世界级的黑手党,又怎能劳驾联邦调查局的特种兵军官潜伏入境呢?赵凡的身份,这仅仅是她的猜测,毕竟在美国,能有权利潜伏入境,并且秘密执行任务,而且有着如此出色身手和气质的人在美国并不多。
而赵凡曾称孔凡清为长官,虽然难以置信,但她也不得不去想,孔凡清或许真的是第一个入驻联邦调查局的中国军官,而且职位还不低。更神奇的是,他最后居然放弃了在美国的一切荣耀退役,甚至联邦调查局还通过某种手段隐藏了他的档案和记录。这就是东野清远之前为什么查不到他的曾经的原因。
她之前曾想过自己是被人谋杀,但如果真的是Farrow动的手,她不相信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罪犯会将整个案子做的滴水不漏,不留一点痕迹。毕竟纽约的警察也不是吃素的,美国顶尖的科技技术也不是说着好听的。既然连美国警方都没有查出猫腻,那就代表犯案的人如若不是有着足够的经验和技巧,就是,当时Farrow的身边有同伙,而这个同伙有着足够的经验和技巧。
无论任何一种可能性,都少不了一个有着足够经验和技巧的犯案人员,而这种人在美国并不少,而且大部分都齐聚在黑手党帮派之中,并且以犯案件数引以为荣,偏偏又次次都能逃之夭夭,令警察愤恨不已。
而林资业的案子,虽然不能说是完全相同,但也绝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犯案人员巧妙地利用了林资业的身体状况,之前一定做过充分调查,了解到林资业每天换药的时间,然后趁机混入,在给林资业注射了少量的兴奋剂以后在空调上动手脚。
如果不是近期毒品交易的新闻抓到的都是外国人的面孔,她也不会往这方面想,再加上东野清远曾告诉过她的王倩的个人资料,整件事情找到了线头,顺路往下想就容易的多了,而这条线索一直想到最后,她能想到的唯一结论就是……布亚诺集团的人,潜入了大陆。并且人数不少。想到这,她便本能的想到近期出现在国内的Farrow和丹娜。
如此想来,那他们出现的时机也太过巧合,让她不做猜测,他们或许布亚诺集团有什么关系。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她早已学会对某些事情并不大惊小怪,就像孔凡清的身份,和林资业的死,或许在当时都会让她有些难以接受,但时间流走,理智回笼,她还是要回到现实中,面对这一切。
和这两件事相比,丹娜和Farrow对她的影响,反倒小了太多。甚至连她情绪的波澜已经没办法触动。
看到她在听到自己的话之后,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孔凡清就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她早已想到了十之八九,她的聪慧他是早就知道的,他之所以瞒住一切就是因为太过于了解她,她是发现一丁点线索就会摸索到最后的人,告诉她一个开始不如告诉她全部,因为最终的结果也不会发生什么改变。
但他也同样了解她,当她知道这一切之后,恐怕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乖巧的袖手旁观……更何况这件事还间接地害死了林资业,在她此时平静的表面下,内心又会是怎样的波涛汹涌?他看不到,但他却不会给她任何涉险的机会。
虽然对方是权势赫赫的布亚诺家族,那又如何?
他在意的,一直都是她的想法,仅此而已。
*
A城一处昏暗的废弃工厂,舒海清今天本是在上班的路上,谁知半路却被人打昏,醒来以后便发现自己被人五花大绑丢在这个依稀有阳光透进来的仓库,这里的空间很大,不远处站着两个穿着黑衣的大汉,旁边对着一排排的木头箱子,她仅仅是看了一眼,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果然找来了……脑海中飞快的闪过这句话,早在那天看到新闻的时候,她就吓得够呛,那个时间地点明明是王倩告诉她的,怎么会泄露出去?还刚好被警察抓个正着?心猛地一沉,她立刻就给王倩打电话,谁知对方气急败坏的说了句,舒海清你给我等着,便飞快地挂了电话。当时的她一头雾水,但很快看到舒凌闪闪躲躲的样子,她就猜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把舒凌叫到了书房,质问了几句舒凌便把她将地址告诉孔凡清的事情招了,她气得一股热血冲上头顶,可舒凌非但不觉得自己有错,反倒跟她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回头,她哪里还有岸可回?要知道王倩背后可是势力遍布世界各地的布亚诺家族,随随便便暗地里暗杀个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她倒是想回头了,要是真的退出了恐怕几天后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虽说心里生气,但她对这个侄女的疼爱也不是假的,这种关口她知道自己不能跟她透露太多,以免到时候让他们再找上她就惨了。头痛的将舒凌赶出屋子,让人给她在外面租了房子,第二天就让她搬了出去,之后,她自己正常上班下班,却时时都注意着身边的可疑人物,没想到还是被他们找上了……
看新闻里警察虽然是赶到了现场,但只是抓到了几个毒品交易人员。她就知道王倩她们很可能早有防范,难道他们早就对自己起疑了?
虽然这几天她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也设想了无数种紧要关头如何保命的办法,但现在她还没有看到王倩,安静的不引起那几个大汉的主意才是自保的好办法。
暗暗咬紧牙挂,舒海清看着那几个大汉并没有发现她醒过来,便再次闭上了眼睛假装睡着,但神经却时刻紧绷着,袖扣放着她这几天准备的瑞士军刀,她悄悄的伸手拿了出来,准备这两个人如果有什么不轨的想法,她也绝不会姑息!
然而,就在她如是想着的时候,忽然,工厂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昏暗的工厂内忽然被强烈的光线占据,她感觉自己微眯着的双眼视线中有一瞬的模糊,但很快,她便看到一辆加长的轿车从外面直直开进来,刚刚还松散的躺在一边的几个大汉看到这辆车顿时精神起来,拿着一旁的长枪站好,深邃的五官上满是敬畏的神情。
她才不会觉得王倩有着如此的威严能让这群外国男人肃然起敬,早在她和王倩的谈话中她便隐隐感觉到在王倩的背后还有一个更强大的背景,那个人行踪诡谲,神秘莫测,她侧面敲击了几次,可王倩却是丝毫口风都不肯透露,气得她牙都痒痒。难道今天这个幕后黑手终于要出场了?心底有隐隐的兴奋同时还有着强烈的不安,因为她很清楚,这个人的戒备心和权势之大,今天她如果真的来了,那么只能说明两个可能,第一,她已经把自己当做心腹,第二,就是下定决心不会留她活口了!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第一种可能完全就是做梦,那么说,她是来灭口的了?
额头大滴的冷汗渗出来,虽说她已经四十五岁了,但是面对生死关头也是头一次,看着那抹身着黑色皮衣的身影从加长轿车上走下来,舒海清却是忍不住一愣,她一直以为布亚诺背后的老大应该是个威武高大的男人,原来……居然是个看上去美艳无比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身着黑色皮衣,带着黑色皮手套,一个硕大的黑色墨镜挡住了半张脸,大破浪的长发越发凸显出那小巧尖锐的下巴还有那美艳诱人的红唇饱满如樱桃般诱人品尝。
但她不是男人,此时此刻,面对着如此活色生香的女人,却是感到一股刺骨的寒冷从后背渗出来。因为……她看到那个女子走到她的身前,从一旁的男人手中结果一把黑色的长枪,而那把枪的枪口此时此刻正对着她的脑门。
那女子红唇的嘴角微扬,那把看上去并不轻的重金属枪支正在她的手中,仿佛一个玩具般轻松玩耍着,丹娜缓步走近,在临近舒海清一步远的距离时忽然止住步子,她蹲下身子,看着舒海清被绑成大虾一样的躯干,呵呵的浅笑出声。
如果是在平时,舒海清可能还会觉得她的笑声着实清灵动人,但现在她唯一感觉到的就是彻骨的寒冷和恐惧……因为那个女子正将那双带着皮手套的手伸进她的衣袖,将她最后的保命符轻而易举的拿了出来。
“啧啧啧,我初中的时候就不把刀藏在袖子里了,这位阿姨还真是笨的好可爱!”女子的嗓音纤细中却又带着几分异域的口音,吐字间透着说不出的妩媚动人,然而,舒海清却没空欣赏,因为下一刻,那个冰冷的枪眼就直直对上了她的太阳穴,舒海清曾在电视上看见过,那个足足大了一圈的枪口上,是经过处理的消音器……
察觉到太阳穴上那抹冰冷的触感,舒海清的身子顿时便像筛子一样抖起来,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刚刚那几个膘肥体壮的大汉为什么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