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青霜-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背对落魄崖石凳上,分坐着六派掌门及昔日两位龙虎风云旗下客,身后分立着门人弟子,全都注枕着对方,无人轻动。
天鹏旗前九寒绝命手百脱头陀傲然的对大家微一举手:“本人天鹏令主手下护旗香主的便是,昔日也曾参与龙虎风云旗下,在座的与洒家都有素识,今朝一会,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否则,即将血染悬崖!”
圣手书生余再旺向前一迈步:
“百脱!凭你一个香主,尤如军旅中一名护旗小卒,似乎没你发言的份,再说,化干戈为玉帛也好,血染悬崖也好,这大的事,你能做得了主吗?空言……”
百脱怒叱:“余再旺!你一个后生晚辈,在洒家面前……”
“头陀!是你自取其辱,怪得谁来!”
笑煞神裘腾垂着眼皮,不闻不问,放任门下折辱这无耻头陀。
梅林逸叟柳飞白东海二叟谈笑正欢,根本就是充耳不闻。
常正杰与侯致远一个戴上披风,一个罩着面罩,正在与平镜道长谈论着什么事情,就形成僵局。
百脱头陀被余再旺骂得面色发红,激怒得就要动手,耳闻红旗刷的一声响,头陀退了下去。
百毒鬼婆查三姑开了腔:
“中原武林同道听着,本今主代表五绝帮主发话,落魄崖之会,主要的是观摩所学,在未交手前,有几句话要交待清楚,第一,凡愿归附五绝帮的……”
旋风太保余再添已然不耐,朗声说:
“瞎婆子!别应声恫吓,凡来落魄崖的,就没准打算整着退出去,你就干脆点划出道儿,比空口白话简单得多。”
“小鬼!你能代表中原各派?”
“能!恐怕你瞎婆子受人利用,所言不见得当得了家!”
百毒克婆扫视了对方一眼,见没人理会,这个气可就大啦!厉声说:“中原武林既任令两个小鬼出面,代诺一切,本令主划出道儿,别说不算。”
圣手书生金再旺冷然地说:“鬼婆子别烦啦!势不两立,划与不划全一样!”
百毒鬼婆生了恶念,恨声说:
“尔辈自趋死路,怪不得我老婆子,如今只好兵戎相见,但有一点,双方相会,以单人应战为原则。
“既入场,不分生死不得离场!更不准有人交替援手,否则就算输,听令对方宰割,你两个敢代诺?”
这种不分生死不离场,更不准应接,未免太过毒辣,圣手书生金再旺回顾,见各派掌门安详同前。
他知道这班武林前辈不屑发言,更无阻挡之意,微然一笑:
“鬼婆子,中原各派掌门不屑与尔等邪魔歪道答话,已授意我兄弟两个担当一切,就这么办,你派人上场吧!”
百脱头陀再度入场,向瞎婆子一拱手说:
“令主拿五绝帮第一面大旗,第一场当由天鹏旗下出手,弟主愿应战!为辽东双煞兄弟复仇!”
鬼婆独目泛光,仅说了声:“愿尔好自为之,为天鹏旗争光。”
她退了下去,百脱目注余再添,正得发话,人影闪动,武当玄清道长补了过来,厉声叱:“百脱!为五绝帮传书武当可是你?”
“闯解剑池,没把你们那种陋规放在眼中,不服就动手,何必多言!”
玄清道长盛怒之下,倏地一滑步,双肩微抖,厉叱声里,“三阳开泰”,指掌并用,一股子强劲掌风,当头罩下。
百脱头陀俟掌距不远,僧袍展处,大袖陡翻一声暴响之下,人影两分,头陀已经旁移八尺。
玄清道长接掌之下,陡觉一股阴寒之气,袭上胸头,身不由己的倒退数步。
他突然忆起百脱头陀九寒绝命手异常歹毒,如无幸理,急提真气护住心脉,一声厉吼下,运掌如飞,扑击过去。
落魄崖上人影纵横,罡气排空。
百脱头陀怪啸声中,一声凄厉哀号,玄清道人如鸢中箭,竟被头陀险寒三震绝命手法,震翻五腑,喷血而亡。
旋风太保余再添扎剑把一声龙吟,紫薇软剑光闪长虹,正待出手,身后有人叱:“小侠慢着!”
人影闪动,武当掌门人玄真道长超过余再添,扑向当场。
玄真道长自三峡围毙八手飞魔裘之后,已感到无形中受人利用,故立即闭关,深自忏悔,并研绝学。
垂二十年,不曾离山,功力之高,达炉火纯青之境。
既与中原各派连手,七星剑七门分掌,齐心合力,共赴时艰,与崆峒前嫌捐除,不再为敌,全心全力的要找昔日借刀杀人者一清旧帐。
黎明前,笑煞神裘腾与搜魂灵猿侯致远一番对话,已明种切,方期已近二十年来所学,与鬼见愁廖钦一较高低。
不意玄清师弟性急出手,竟死于九寒绝命手下,那还再顾忌什么,立时飘身而出,要素还血债。
百脱头陀也知老道难斗,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合十为礼,微笑说:“玄真道长!你我昔年全禁属龙虎风云旗下有共事之谊,洒家失手伤及道长师弟,已成仇家,但以昔日情谊说,拔刀相比,终属不雅……”
玄真道长拈须微笑:“大师之意如何?”
“铜丝丈二,各擘其端,以内力互震,断处靠近谁方,谁即输,如此办,既无风险,又保昔日情谊,道长以为如何?”
玄清道长暗骂:“好个阴险头陀,要想借铜丝为导,以九寒阴功致我死命,安能让你如愿。”
他表面上绝没带出不悦之色,微笑着说:“大师其法至公,也最和易,即请施为!”
百盼头陀大衲轻扬,紫铜丝说法如一条线,直伸出来,长短正如所述,玄真道长伸手接着,说声:“请!”
二人不约而同的脚踏子午桩,身腰微下,力贯石臂,达于指尖,互道一声“请”字下,紫铜丝由而端开始颤动,迅捷自震到中间。
别看单丝成线,这细如人发的铜丝,竟然发出一股轻微啸声,显示出二人功力,不可等闲视之。
头陀腊黄面色,渐转移白,汗珠子豆般大滴落尘埃。
道长面色宛若一块大红布,鼻孔喷出两道白雾,红面青筋,暴睁双眼,似乎是在艰苦支持。
铜丝展动部位缓缓移向老道,头陀目中闪着得意光彩,呼出一口长气。
紫铜丝突然地一阵急剧震动声,瞬由老道面前移至头陀手指不到五寸处,百脱头陀突感心头大震。
正待他抛却钢丝,另打诡计,一声轻锐爆音下,紫铜丝在头陀手指前爆成寸断,鬼嗥声里,百脱头陀跌出五尺,心脉寸断,当场死去。
玄真长也不由长吁,正待转身退下,人影幌动,阻住去路,抬头看,正是那手执炊火筒,肩挂两条蛇的百毒鬼婆查三姑。
只见她独目暴睁,怒叱道:“玄真老杂毛慢着!你震毙令主蹶旗人想一走了之,可没这么便宜。”
玄真道长止步,单手稽首:“老婆婆!我二十年闭关清修,为的就是今日,怎么会走,不过……”
“什么不过,我三个开路先锋,先后毁在尔辈手中,百脱欲为双煞报仇,偏你武当出面接梁子。你还说什么?”
“玄真不惧死!但我未会三环飞针鬼见愁廖钦,死不甘心,老婆子,你让一场,总叫你称心如意。”
“求情也不行,老婆子铁打心肠……”
玄真道长怒喝:“瞎婆子你待如何?”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仍以那段铜丝送你归西!”
“好!玄真领教你瞎婆子有多高手段!”
百毒鬼婆查三姑一伸手拾起地上铜丝,伸展出去,玄真道长明知是自己生死关头,但不愿示弱,伸手探住。
天鹏令主查三姑冷然地说:
“令主还让你讨个便宜,真气仅达中间,让你尽力施为,能震动铜丝前进一寸,我投崖自杀!”
“不必了,你大力施为吧!”
二人互语之间,已然发动,玄真道长全力施为。铜丝震动在中间,遇着一股奇猛之气阻住,不能寸进。
这才知鬼婆果然难敌,明知劫运难逃,但不甘就此死去,陡地提真气,运用玄门天乙罡气,酒丝爆音里,竟然前移分寸多。
老鬼婆万料不到对方功力如此之高。蓦发鬼嗥,一声锐啸下,吭地一声,玄真道长竟被弹起丈高,啪地一声,摔落于地。
老鬼婆一声冷笑,正待说什么,却不料玄真道长垂死之前,倏地一个翻转,双手一抖下,打出一把遗骨针。
老鬼婆也是大意了,眼见银光一闪,避已无及,丝丝声中,发出一声愤怒吼声,查三姑跌坐在地上。
突见金狮红旗展动,百丈神沙哈子模已经抢到瞎婆子身前,为她护关,以便运气逼出透骨针。
青龙红旗前,疾飘出一条人影,那是海外霸主师侄石岛一怪黄道周。
旋风太保金再添一领紫薇奇珍,圣手书生余再旺早就抢扑过来,他预料这一会凶多吉少,尽其在我的拦住二弟。
黄道周喝问:“你是何人?”
“圣手书生作再旺!”
“比什么?”
“爱什么比什么,全武行!”
石岛一怪顺手向旁一带,银光闪闪,撤出独门兵刃乾坤网,不再打话,网走“怒海捕鲸”,当头罩落。
圣手书生余再旺一滑步,探腰际,六合金丝腾龙棒缠绕,移宫换步,侧袭对方之脉门了。
黄道周身形倏转,正待还击。
余再旺如惊虹一瞥,急进暴退,喝声:“打了!”
轻啸声里,一枚青蚨,闪电般打向面门。
黄道周乾坤网倒转,叮的一声,被扫落崖下,就势束网成棒,“千军横扫”,扑向胸前,一股子强劲之风,着体生凉。
圣手书生余再旺成心一较内力,腾龙棒起,倏化“金龙卷尾”,一震之威,黄道周倒退三步。
余再旺连错七尺,手臂全麻,已知内力较逊,急翻身向外暴退,黄道周喝声:“小辈生死未见,想违约退走,焉能如愿!”
他已紧跟直扑来。
余再旺一扬手,刷刷两声,青蚨袭向下盘。
黄道周怒发如狂,蓦地一耸肩人起半空,“青霄鹰企”直扑下来,下飘之势,既疾又快,网已张开,这种绝门投式兵刃,三五丈地就别想走得开。
圣手书生余再旺已形慌乱,向左疾扑,想脱动网风,却不料外窜不到丈五,陡觉顶上生风。
紧张慌急下,一仰身形,形成“苍兔朝天”,腾龙棒起,“直捣黄龙”,向对方胸腹暴点下去。
黄道周露声长笑,乾坤网张,啪的一声,震歪棒头,陡换手“金针定海”,暴击而下,间不容发,快如电光石火。
中原武林各派长者,无不摇头叹息!
说时迟,余再旺突地贴地翻滚,腾龙棒既然出手,就翻滚之势,双臂一扬,满天啸声下,轰然一声巨响中夹着尖音惨叫,余再旺未动时之山石上,震裂斗大一块,黄道周却跌落于地,翻滚哀号不已。
圣手书生余再旺与对手双棒相交,已感不敌,暴退以骄敌,暗算激其怒,“苍兔朝天”,更是有敌无我拼势。
他竟能在对方下击俄倾,运用智慧,脱出乾坤网,以倒洒金钱手法,暗藏“双蜂戏蕊”,打瞎敌方对目,就不由敌我双方不刮目相看。
却说余再胜一把青蚨出手,顺势捞起腾龙棒之后,以辰星电射之势,一闪而到黄道周身侧。
小伙子也够狠的,金光一闪,啪一声,龙头正砸在对方后脑壳上,闷哼半声,黄道周一阵抽搐,撒手尘寰。
这举动,也超出江湖常规。
晨光初上,叶染朝霞,余再旺一阵剧战下,也略感疲倦。
他正待退,绿影横空,降下一个绿袍老怪,正是海外二霸主,现掌五绝帮青龙红旗的碧涛神鳌,落地冷哼:
“小子,老夫本不屑与你一般见识,只恨你手段太辣,他双目已瞎,还补上一棒,小子,你……”
“老贼!你倒颇懂江湖道义?对我这赶尽杀绝手段不以为然。”
“好小子!莫非老夫责得不对?”
“你当然对,可惜你在五绝帮下,不但不对,而且无耻!”
“胡说,老夫……”
“老匹夫!你五绝帮天鹏令主已言明代帮主发言,有约在先,搏斗不死不休,除非你老匹夫装聋,否则不会听而不闻,明知而责人,非无耻而何?
“我这一棒补得恰到好处,否则,黄道周得全性命,岂不违了不见生死不得离场之约!也就等于犯了你五绝帮规!你应谢……”
碧涛神鳌恼羞成怒,施袖一扬,突闻人喝:“住手!”飘落两条人影,当中一人,微一举手,把余再旺带出圈外。
碧涛神鳌怒目环扫,更不由心火中烧,冷冷地说:“东海二叟!我不屑与你二人过招,要找的是青竹叟溥瞻远老儿。”
双环叟舒成一声长笑:
“青竹枝敲伤你肩井,我这两支铁环,也想套只乌龟,老怪物,何不试一下,你迟早会碰着我大哥。”
“你这老儿既然自愿要送死,与我无关,总叫你称心如愿,敢告诉我青竹老儿现在何处?”
“告诉你无妨,老大十载苦功,练的‘戳鱼捕虾’手,中午前一定赶到,咱们先试一下,比比……”
“取巧讨便宜我不屑为,比比真力如何?”
“你说怎么比?”
“跌坐于地,相距一丈,双掌互推,一分生死!”
东海掌门人青竹叟溥瞻远确实闭关炼旭日罡气,但什么时候完成,连双环叟舒成及飘云叟臧智高也不清楚,午前必到一语,实属虚话。
二叟也知老怪物难斗,但衡量全局,此会凶多吉少,倒不如冒死一战,若能把碧涛神鳌毙于就地,去一劲敌,也为东海除去隐忧。
双环叟舒成本拟以双环拿月返魂手制敌,却不料老魔头抢先发话,要比真力。
成名人物,自不能当众示弱,立时应允,双方面对而坐,各一招呼,全是双掌摇推,一股子排空罡气,激荡崖上。
老魔头没安好心,藏碧涛阴然于掌力内,不施全力,用以诱敌。
双环叟既舒那知就理,贯注全力,一意施展。
眼见老魔头身形一震,双掌伸缩下,砰地一声,双环叟一声闷哼吭下,人如纺车,直滚落万丈悬崖下,无影无踪。
突听飘云叟臧智高一声怒吼,疾如飘风直扑出去,一招“翻天覆雨”双掌交错,当头罩落。
白虎红旗展动,黄罗松盖下九尺高恶鬼,陡地向外一滑步,左袖一扬,吱的一声,恶蛊就如疾箭般直飞去来。
却不料臧智高衣里藏有神丹,近身不得。
活骷髅一见恶蛊无功,长腿一边,双掌活用,一声巨震下,臧智高倒退三四步,摇摇欲倒。
活骷髅哪肯放松,再扬手,一股子防腐臭之气,更胜于前,臧智高就觉心头发恶,张口狂吐,这一呕不打紧,毒气趁虚而入,软软的倒于就地。
悟因大师愤然而起,僧袍抖处,宛若一朵灰云,飘落当场,扬佛号厉声说:
“活骷髅!乘人不备,突发毒手,胜得可耻,臧施主不明底细,遭受暗算,并非功力不敌,今天,老衲要……”
活骷髅毫无血色的脸上,没半丝表情,巨吻张合,幢幢露齿,发出了人声:
“大和尚!什么毒手暗算,你也可以照样施为呀!落魄崖上,我这恶果一样送你上西天!”
老和尚可听人说过,活骷髅飞天金娃蛊与性灵相合,除其益足以致其命,衣底灵丹,蛊既不敢占,想必是其克星。
思及此,淡然说:“你曾以金蜈暗算,今日何不再度施为,看老衲大施佛法,是否能避过此劫。”
“这是你自愿?”
“臧施主并非自愿,尚且施放恶虫,此间实属多余。”
活髓髅灰暗眼珠在转,一甩大袖,立即发出吱吱震翅声,飞天金蛊一掠而到。
老和尚早有准备,只手微扬,一粒灰色药丸,正迎那张口欲噬的恶蛊口中,吱地一声怪叫,恶蛊翻跌尘埃。
一翻一滚,肚腹朝天,再也不动。
活骼髅就觉心头一震,心脉已受微伤,老和尚哪知他炼的是周天之数,位一妄自出手,反而使活骷嵝知惧,不再随意施为。
活骷髅一见断送了一支金蛊,不由凶性暴发,双掌一分,两股奇腐奇劲之气,立即直袭过来。
老和尚知他闯少林,破坏罗汉堂,安肯善了,大袖交指,轰的一声巨响,人影两分,身形再起。
全是硬接硬架,晴空巨响,声若沉雷,人形纵横,就如两朵轻云,在飘转不定,转瞬换了八九掌。
陡闻鬼嗥般一声长啸,接着轰雷般一声巨震,接着在闷哼之中,老和尚半空翻滚,跌落崖下。
东南遥天,陡传厉啸,其声至为凄厉,入耳令人心颠,五绝帮五旗令主各归原位,肃然恭立。
聆声变向,可以家得出传声之人尚远,却不料余音未落,发光一闪,落魄崖上多了一个怪人。
这人高不到八尺,中等以上身栽,灰袍曳地,灰发披肩盖脸,虽然旭日初升,晴光欲洗,仍然看不出一丝眉目。
铁铃帮主一指还魂常正杰聆闻啸声之际,已然知道是谁?笑煞神裘腾断眉轩动,已然立起。
搜魂灵猿侯致远,回风羽士平镜,也感到后到的必是五绝帮主,跟着站了起来。
梅林逸叟柳飞白招呼了毕小霞,低声说什么。
眼前,就有番龙争虎斗。
崆峒掌门笑煞神裘腾向外一迈步,朗声说:“尊驾何人?”
“五绝帮主!”
“我问你姓甚名谁。”
“告诉你姓氏并无益处!”
搜魂灵猿侯致远仍然蒙着面,厉声说:“落魄崖上,无生死不见真章,陈账新欠,作一总结,何必藏头露尾!”
披发人仍然慢声怪话,不过语音冷得出奇:“陈账是什么?新欠是什么?你何以也缩头藏头?”
“昔日伪造笑煞神符,制造纠纷,暗算武林至尊,莫非不是你?新欠,目前陈尸落魄崖的就是!至于我……”
“你没面目见人是不是?昔日孤云山中元节前一日,以江湖绝门毒物,西南绿瘴水洒于藤上,致武林至尊借渡瀑之际,藤断跌落,死……”
侯致远厉声叱:“别血口喷人,你是否孤云山蒙面客廖钦?”
“你应先说自己姓名,再问你家帮主!”
“我已等于说明。”
“但要你自言,才好明正典型,为武林至尊……”
“我就是搜魂灵猿侯致远!”
“我名廖飞!廖钦之弟,但愿担当家允昔日一切,我问你,是否承认昔日把长藤弄断罪行?”
侯致远一声冷笑:
“你既担当廖钦一切,我不管你是廖钦还是廖飞,要说明昔日种切,叫你死而无怨!请目睹者回风羽土作证!”
平镜道长向外一迈步,举手说:
“山川神灵共鉴,平镜目睹三环飞针鬼见愁廖钦以暗器偷袭至尊!但于中元节前一日,确曾见侯致远在长藤上弄了什么!如有虚言,天下垂佑!”
余再添一扎剑把,想就地斩了侯致远,裘腾低喝:“添儿,不得无礼!人孰无过,侯大侠已然怀海,不得再念旧恶。”
侯致远朗然地道:“不错!侯致远确曾用毒水,但事后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