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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丹凤青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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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游目四顾,人迹毫无,空山寂静,方寸凶杀恶斗已成过去,突飘身扑向西北,一掠而逝!

月已西斜,至黑虎的时,正是黎明前的一到黑暗:面前,是个宽阔涓流,左面就是黑虎岭山脚,山脚与润旁,形成山洼深潭,水流湍急,发出浩浩之声。

旋风太保余再添隐身涧旁,正考虑着沿涧走或涉水而过,陡闻人声,忙俯身挪入树荫处,就听有人说:

“老七!真叫急惊风遇上漫郎中,约好准时来,何以不见老五影子,护法真人算准此剑即将出土,岭颠下势不可能,水底入洞较易得手,时辰已到,万一被人捷足先得,岂不徒劳往返!”

另一个笑道:“三哥,你也太过多心,据试探,潭水深达十余丈,不潜入水底,无法入洞,旋涡大,鹅毛不浮。

“除了老五以外,我真想不出谁有这大能为,龙虎风云十二雄武功虽高,旱鸭子无可奈何,急什么。”

余再添听口音好熟,抬头看,正是初遇的茅山二鬼,他脑中一转,打定了主意,待二人走远,轻换水衣靠,就涧道滑落水中,不带声响,双手一分水,就如一条大鱼,向水深处钻去。

水势疾劲,旋力奇大,仗水底视物几及五丈,习惯江湾里波浪汹涌,能借力度力,攀附着水中植物,谨慎而小心的下沉。

盖茶工夫,已近水眼,水势疾旋,耀眼欲花,手中虽攀着树根,似是有一股子拉力,身不由主的飘起,只欲随旋而去。

他一咬牙,底声默祷:“余再添誓得此剑,雪奇冤报父仇,请上苍垂佑!”

他定了一下神,认准对面洞穴,倏地手足并用,不知那来一股子神力,直穿过三丈水眼,钻入洞中。

洞中水是静的,他换了口气,见洞向上,不远处有个圆形拱门,上书:“归真洞”,两旁有联,曰:“人世本无常,何必术珍为己累,天山原有定,能悟玄理自逍遥。”

他懂得联语意之所在,但对祸福二字已无动于中,要的是剑,未来事根本没想,拔水上升,进得门来,已是滴水皆无。

洞中无日月,落不甚幽暗,面前,有座丹室,进得室来,壁如白玉,浑然天成,室中间,一张石圆凳上,放着白玉瓶,寸许高,由里面泛出青蒙蒙光彩。

伸手抓过来一看,隐现字迹,上书:“鹤涎丹赠有缘”,下书雷火二字,他毫不迟疑的倒入口中,人口即化,心脾皆爽。

余再添丢了空瓶,陡觉眼一花,一件诧事惊人!

这么一转瞬间,石凳已无,下现一洞,就洞口张望,里面别有洞天,他一耸肩,扑了下来。

四面察看,仅右侧有甬道,道口有一石碑,上书“剑道”二字,他默忖,这大概通往储剑室了。

陡地!甬道紫雾已起,形似轻纱,他耸肩扑过去,迎面石壁阻路,紫气就由这壁上发出来。

壁上,一支长剑在游走不定,发出隆隆之声,似欲破壁飞出。

余再添拔出匕首,目注壁上,陡地,喳喳之声,如裂巨冰,唰地一声,紫雾大盛,余再添骤闻顶上生风。

他本能的舞动匕首一格,呛地一声龙吟,紫雾顿消,一条紫色长虫,半坠身前,有跃跃欲飞之势。

据传闻,破指滴血剑身,性灵相合,可为己用,他一返手,不由怔住了,匕首久已中断,右手食指已破,正在殷殷出血,忙涂血剑身,剑已不动,竟如长由船锻曲子地,原来是条软剑。

他俯拾而起,剑长三尺有零,宽约三指,遍体一色,殷紫光腾,微一颤动,声如龙吟,紫芒远射,冷气森森,心说:“有此神物利器,再下数载苦功,将踏遍八荒,洗沉冤,雪父恨!”

检机剑柄,长可六寸,非金非玉,通体浑成,色逞殷红,尤觉可爱。

里面隐现字迹,注目看,不由失惊,上书:“紫薇血剑,剑中奇珍,铸剑逢煞,镇防自戕!”

余再添初则一惊,继则哑然失笑,心说:“我不自杀,难不成它能杀我,果真如此,也非自戕,柄中数语,宁非虚话。”

洞中,发出隆隆之声,不敢久留,遗憾的是,有剑无鞘,携带不便,他乃由原路退至洞口,腾身上拔。

甫回得鹤诞丹处,轰然一声,石穴已合,圆形石凳仍在,上面多了一条剑鞘,五色缤纷,异常精细。

一试,正是此剑之鞘。

神兵已得,不再留连,飘身而下,扑向回程,至拱门处一条人影疾射而上,差点儿撞个满怀。

这人身材瘦小,面目黎黑,身形未定,半空腾翻,好俊的身法,一翻一闪之后,已经立住身形。

目射精光,注视余再添腰际,冷哼一声:“小子!你倒会取巧,青锋会为觅此剑,不惜调动江南水陆各航,寻得剑穴,你居然不吭声捷足先登,识相点,留下剑来!”

余再添沉声道:“住口!剑本无主,凭什么交你,余再添不愿复开杀戒,应当识相的是你,否则……”

这人一阵狂笑:“我道是谁,原是仇家余孽,余处已死,靠山已失,龙虎风云旗下客正在搜索你,留下剑,水魔鬼谈源保你出雁荡,要不然,招来他……”

余再添性本急躁,一听他要勾来仇家,不禁怒火冲大暴怒喝道:“无耻匹夫接招!”腾龙捧起,“铁索练丹”,棒夹劲风,迎胸扫去。

水魔鬼谈源挫腰风点头,霍地一旋身,负手抽出一对分水锏,双锏一分,“分花撒柳”,迎棒头袭前胸同时井下。

余再添家学渊源,轻功强,内力足,已具不凡身手,那把他看在眼中,手腕微乱,“鼓山震虎”,当的一声,把双锏直荡开去。

就势棒走“直捣黄龙”,向对方后心点去。

却不料谈源倏地一翻身,“喜雀登技”,斜刺里上拔丈许微挫腰,身形倒转,锏夹寒风,迎头罩下。

旋风太保余再添算是遇上对手,心急出洞,倏地一震臂,腾龙棒起,“白虹贯日”,招走拼式,似要两败俱伤。

就在水鬼沉肩换招当儿,霍地变点为扫,唰的一声,接着是一声嗥,蓬地,水魔鬼被震飞三女外,撞在石壁上,立时毙命。

余再添棒震水鬼,根本不管他死活,转身入水,出旋涡,露出水面,环顾涧旁,人影幢幢,怕没有十多个。

他明知以募敌众,决占不了便宜,双手一拨,潜入水底。沿涧而下。

在水中直游了半个时辰,再出来,立听岸边有人声:“谈源已死,剑为何人所得,现尚不知,只要你茅山七鬼能掌握住陆地,我粉面蛟龙海青要让他由水底溜脱,就妄掌江浙湖海一百廿八舵了。”

余再添听在耳中,不由失惊,这粉面蛟龙海青出身,倒是听爹说过,此人在崇明称霸,不受任何人节制,看情形,也是青锋会中人了!

他与茅山七鬼之首的铁面鬼王窦虎臣,在江南数得上水陆双绝,如今真遇上了倒是要小心应付。

此时此地,他自不愿与对方照面,仍由水中前进,直至天色微亮时,方在靠近林旁换了衣着。

一天一夜,时水时旱,出水区,到达欧江口,对着那滚滚江流,悲身世,不由长叹,沿江上行。

直到傍晚时分,才发觉所带干粮不够一泡,前不已村,后不巴店,有钱无处使,转头看,两条人影,疾着飘身般向身后扑来,看情形,不是龙虎风云旗下人追踪,就是因谈源被杀而引起青锋会中人寻仇夺剑。

仗着靠近江边,胆气陡壮,扬声喝问:“什么人月下追踪,还不给我站住!”

二人脚下一缓,已分清面目,正是茅山七鬼中右吊客房岚及冒失鬼史杰。

房岚向前一大步,沉声道:

“余再添!青锋会与你父子无恩无怨,不会不利于你,目前,我五弟剑穴被害,搜索可疑之人,你把腰中剑解下来我看看,好释疑团。”

余再添短装,剑无藏处,再一点,他才十八岁,阅世不深,根本就没顾虑及此,一听对方要他亮剑,知道隐蔽不了。

他立即傲然地说道:“不用看,那是我在剑穴中得的紫薇奇珍!”

“你杀害了我弟谈源?”

“他追我出此。”

宜失鬼史杰一声暴怒:“好小子!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拿命来!”他一亮虎头钧,“大鹏展翅,双钧分合,左右齐下。

余再添陡抖手,腾龙棒起,“风云涌现”,棒带风声,迎钧横扫,当当两响下,冒失鬼双臂酸麻。

倏地一换步,钧走“迎风送月”,一取右肩,一取胸腹,变招之快,身形之速,也目惊人。

余再添知道不能善了,身形倏换,捷似灵猿,一飘一绕,已到他左侧,棒势陡起,施绝招“万柳迎风”。

吭的一声。冒失鬼跄跄踉踉跌出十八步,喷血死于就地。

左吊客房岚一声暴叫,吴钧剑剑决一抖,剑吐碗大剑花,招发“斜月三星”,幻成三道剑光,迎面点到。

剑未到,一股凌厉剑风,逼得人气都吐不出来,余再添知遇能手,那敢怠慢,霍地一挫腰,棒走“神龙三现”,见招拆招,遇势打势,别看一瞬间,就换了十多招,二人全走极端,硬拼。

房岚那吴钧剑,也是奇型兵刃,展开来疾若风雨,在兵刃招术上,略胜一筹。

余再添仗的轻功强,纵跃如飞,趁隙下手,出手奋不顾身,腾龙棒软中硬,威力奇大,居然拉过平手。

他知道仇家太多,落入手不堪设想,想走,就得把对方弄躺下,缠战中,他已打定了主意。

此时,正是房岚吴钧剑变招“风云变色”,招中套招,虚实并用,剑展当头,待机下子当儿。

余再添全然不当那回事,房岚本是虚实并用,手腕一翻,银光一亮之下,闪电般已到面门。

余再添陡地一甩臂,腾龙棒起,匝剑身手腕再抖,两件兵刃缠在一起,互相一叫力,余再添似是力量不够,真被带出三四步,房岚剑已抖开,闪电般迎向胸腹,一声惨叫下,鲜血四溅,尸横江干!

倒下去的是房岚,吴钧剑一折两断,人也被开了膛,一地血腥,满地流肠,其状惨不忍睹!

余再添知道绝难善了,在兵刃互缠当儿,左手一按腰际,紫薇剑出鞘,对方剑到,左手横着一迎。

当地一声,吴钧剑虽是百炼精钢,也当不得这千古神兵,立时削断,微一怔神下,余再添一个“白血贯日”,右吊客被开了膛。

旋风太保剑还鞘,一转易,立即惊得他倒退两步,原来身后正立着两个人,全是五旬以上,其中一个,是淮上青龙庄冲天雁素英,与余处颇有交谊,倒是个方庄之士,另一个为谁就弄不清了。

余再添恭身一礼:“秦师权!小侄遭逢……”

“谁是你师叔,余再添,你……”

“不!师权,我姓余!”

“你为什么赖着娃余?”

“我爹十六年抚育之恩,不曾报答,为群小暗算于雁荡,小侄发誓,二事未了,决不更姓。”

“那二事?”

“辽东双煞等八人人心墓前活条,以酬大德,找到再旺大哥叫他认祖归宗。”

“那你是望海止渴,永也达不到……”

“小侄心意已决,至死方休!”

另一个接口:“余再添!别与秦春英雄攀交情,青锋会探寻数月,始明剑穴,你得剑,杀了茅山鬼,还……”

余再添怒视抗声说,“老儿!余再添无意中得此利器,要以此洗刷裘氏一门奇冤,报义父血海深仇,查武林至尊死因,务使宵小授首,真象得白,任何人觊觎此剑,誓必与之周旋到底。

“水魔鬼以勾引龙虎风云旗本客相协迫,小太行径风何足惜,右吊客房岚,冒失鬼史杰追踪劫夺,杀之情非得已!”

“小子!你敢对粉面蛟龙海青出言无状,想是死期到了,念你无知,献剑赎命,三鬼事我不管,你与茅山结的梁子,自行解决……”

“老儿!你好狂,余再添动承庭训,威武不能屈,谁向你求情来!”

粉面蛟龙海青不气反笑:

“小子!我很敬你这份胆识,告诉你,石穴剑道我去过,剑穴有字,此剑不祥,你年事轻,留此不祥之物……”

“自戕剑,剑柄上着明,我比你知道的清楚,你年不过五旬,寿限末到,想死,上吊跳河没谁阻着你,何必定要此剑?”

这种亦讽亦嘲的活,粉面蛟龙海青恼羞成怒,暴喝声里,震双臂,用两掌,“金雕亮翼”,暗藏“斑豹露爪”,攻两助抓前胸。

掌风怒卷,江于沙飞,声势异常惊人。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这种内家高手,强劲罡气,余再添可不敢硬接,双臂一抖“黄鸽摩云,拔起三丈多高。

倏地一个鹰翻,向侧倒转,手扣腰际,一声龙吟,紫薇长剑出鞘,一抖一颜,紫光大盛,招走“雁落平沙”,人随剑走,人剑齐下,向海青罩落。

紫光透射,剑似灵蛇,剑未到,紫色剑芒,形同惊电,森森寒气,砭入肌骨,真有夺人心魄之威。

龙海青成名多年,自负极高,对这种名器,这种不籁死活拼法,可也不敢大意。

脚下微动,一个“蜉蝣戏水”,滴溜溜如轮疾转,蓦地抬手,“铁扇平择”,猛向他后心袭击。

余再添剑走空,落地未稳,突觉背后风生,脚绕连环,身如飘对,一负手,“苏泰背剑”,倏变“玄鸟划沙”,剑身颤动,发出一阵龙吟,紫光进射,剑划弧形,返回对方左助攻到。

海青对这种剑芒,深具戒心,双足一蹬,“一泻千里”倒退三丈多远。

就在二度交手间,江面突现梭艇,红灯晃动,冲天雁素英突然一上步说:“海总现主!江面发生事故,这个交给我!”

说话间,梭艇上陡现人影,举手抬足,一片喧哗,已被打落下好几个。

海青一下腰,向梭舟扑去。

余再添睁大了两眼,怀疑地说:“秦师叔!你……”

“孺子不必多言,亮剑动手!”

金再添一咬牙说:“别逼人太甚,你既不念与爹昔日交谊,必欲赶尽杀绝,余再添决不敢有坠余氏家声,而府首乞怜,接剑!”

他一震剑,“龙行一式”,紫气陡闪,电射而到。

冲天展秦英吸腹挫腰,剑锋由胸前滑过,就势骄指如戟,脚下一族,疾苦飘风般点向华盖。

一缕劲风,破空有声,竟以隔空点穴法来对付他。

余再添素知秦英功力甚高,那敢硬接,突地一沉肩,民点头旁族五尺,手腕微番,脚下倒转,“神龙卷尾”,倒劈他左臂。

他快,人家更快,就在他翻腕当儿,一个盘旋逆转,已近身左,陡伸手,“金丝缠脱”,硬抓他右手腕。

余再添不由心头一凛,倏沉腕身披半转,向右滑出,饶是如此,右臂一阵火辣辣发麻,差点儿宝剑出手。

急怒下,仰身形,“火把烧天”,拼两败俱伤,也不愿落在人家手中。

小伙子动作使,拼上手奋不顾身,但他一仰首当儿,上弦月色冷舞,照清了江干人影幢幢。

不下四五个之多,扑了过来,院转念,以进为退,一仰身形,“倒赶千层浪”,嗤地一声,扎入水中。

余再添满以为这一着,迅雷不及掩耳,入水脱身,决无问题,却不料身形才起,秦英陡喝:“小子!还想走!”

他一抖手,三点银芒,一闪而到,余再添剑花倒绕,当当两响,突地大腿一麻,说声不好,那还顾得了伤势,一个鱼鹰入水式窜落江中。

余再添潜入水底,见没人人水追踪,算是松了一口气,腿发麻,知为毒药暗器所中,苟延一时,终难幸免,不由悲从中来。

他忖度着若死于水底,葬身鱼腹,不若上岸一拼,他浮出水面,见沿江边有排大树,前影很大。

树下系着一条带机扁舟,船头挂着三盏气死风灯,一红一绿一黄,再看江面,几条梭艇往返巡划,不时发出吃喝声。

这条船独系江岸,可能无人,倘能弄到手,敷了伤药,顺水急驶,先进出江口,再作打算。

他正揣摩着,江岩有人发声:

“奉教主夫人愉,剑本无主之物,既为他人所得,青锋会坛下弟子不得恃强夺取,倘有故违,立除会籍!并请江面上那位蒙面高人江干一会。”

音才落,快艇上黑影一闪,拔高五六丈,双臂平分,一个“鹤渡南塘”,直射出五六丈远。

如蜻蜒点水,似海燕掠波,一飘一掠,上得江岸,纵声大笑:“好一个青锋会!明理达义,只是你我无缘,相见非时,有缘……”

尾音不清,人如过渡流星,一射手里,沿江而去。

余再添对这种突然事故,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不论是真是假,蒙面客是谁?出水疗伤要紧!

他左腿麻木,不能得力,缓缓的游至船边,正准备拔水出声,试试上面有无反应,眼前一亮,舱内走出一个女孩子。

只见她立身船头,幽幽的叹了口气,似怀无穷心事,对空一拜,未发言,已是珠泪纷纷,那俏丽面庞上,带着无穷幽怨。

眉梢眼角,锁着一片哀伤,就听她低声默祷:“余师伯!你一生刚正,死后必然为神,在天之灵匪遥,听侄女……”

余再添听是淮上口音,一句余师伯叫得他心头震动,她是……

就听少女继续说,“我父陷溺已深,谏阳无效,我为人子,无可如何……”

余再添听到这儿,知是冲天雁秦英掌珠秦玉娥,也是青梅竹马友伴,忙伸手一抓船轻叫:“师姊!”

秦玉娥惊得向后一挫腰,蓦的亮出封来,低喝:“是谁?”

“师姐莫嚷,我是余再添!”

“哎呀!是你!”

余再添单手把船弦,提气上翻,一抬腿,不由哼了一声,秦玉娥接他上了船,低声问:“师弟!你负了伤?”

“左腿根中了毒药暗器,在水内时久,这条腿恐怕要废!”

“师弟!你全身湿透,腿又负伤,快到舱里来,把湿衣换了,查看伤势,别再耽误了!”

她扶着他人舱,就灯下查看,奈何衣裤湿透,紧贴在身上,没法看清是何暗器所伤,她转出舱外说:“师弟!你把衣着换了好疗伤。”

“师姐!我自己来吧!这点伤不算什么。”

“哎!这是什么时候,还存这种世俗之见,毒药暗器,不比寻常,只要此心无他,何必拘泥。”

其实,余再添左腿已麻木不能动弹,听她这么说,不再顾忌,见舱内现成衣眼,估计是冲天雁秦英的。

也管不了这多,立时挣扎着换了,这才说:“师姊!已换好了!”

秦玉娥转进舱里,将其裤管向上翻,可是,那伤处紧靠臀部,仍然看不见,不得已令其脱下来。

一见那伤口情形,惊得羞都忘了,原本伤处已逞紫黑,肌肉内深深嵌着一粒三棱五毒珠,失声问:“你遇上我爹?”

“是!”

秦玉娥默然,半的说:“我这儿有解药,不过,你非三五日休养,不能复元,师弟,你会不会恨!”

“不!师叔只是误解。”

秦玉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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