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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丹凤青霜-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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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秦玉娥默然,半的说:“我这儿有解药,不过,你非三五日休养,不能复元,师弟,你会不会恨!”

“不!师叔只是误解。”

秦玉娥点头说:“师弟!难得你这么厚道,不把旧怨,我能说什么呢,你忍奈点,我要起下暗器敷药。”

包扎好了,秦玉娥出了舱,余再添立起身试了试,左腿还是不得力,愿觉小舟慢慢的移动。

听布蓬响,浪浪有声,正是逆水顺风,拉满机篷,箭般疾,向上流驶去。

余再添心情乱得很,放眼江面,星火点点,梭艇全向下游,强忍痛楚,挪出舱外,见秦玉娥拿着舵,呆呆的看着水面。

月光下,见她清澄明媚眼神,似含无限幽怨,双眉不舒,愁上两压,玉首微俯,似在沉思。

不用看她言行,就外型论,是个坚忍沉默而又温柔的女性,忽然,她流下了一丝丝珠泪,什么事使她伤心?

余再添茫然的:“师姐!你……”

秦玉娥蓦地一惊,忙用手拭泪,一笑,两个深深梨涡,显得更美,更动人。

强颜为笑,应当不自然,不知怎地,她这幽怨不胜中一幽笑,有说不出的风韵。

她掩饰着说:“真怪!江面上那来风沙,把我眼都迷住了,师弟!你伤势不轻,还是歇着吧!”

余再添见她强颜为笑,心里泛起一丝凄凉感觉,突然间,他似长成了许秀,心里有着惘怅,低声说:“师姐!别骗我,我知你心……”

“安歇吧!有事明儿再说。”

“不!我心里乱得很,睡不着,在舱外陪着你,谈谈……”

“别问,我知你想什么,我说给你听,我爹上岸访友,明晚始返,船夫也去了瓯江舵,只有我留在这儿,不会有外人到。”

“船是青锋会江南总舱的,因为拨给我爹用,按会中规矩挂上气死风灯,彩色,表示船中人身份。”

“你先会没看到江面上快艇?全挂一支黄灯,那是表示有位舵主在艇上,他们绝不敢来扰这条船。”

“现在是个顺风,一夜可达青田县境,我会找个农家,把你安置好,过几天伤势好了再动身,我明儿一定返回原处,免爹焦心。”

“不!我问你青锋会是否正派?”

“我没法答复你,并且我也不敢答复你,只是,只是,你多注意。”

“先会曾有人传教主夫人谕,情理两兼,是真的还是故意诱我出水?”

“全不是!”

“这怎说?”

“哎!师弟!我冒死告诉你吧!青锋会教主是谁?除四大护法及其妻外,连我爹也没见过,爹身为四大监坛之一,也只能见教主夫人及护法,层层节制,异常严密。

“青锋会外表正经,誉满江湖:但其用心,极不可恕。可惜爹迷念名位,陷溺已深,难以自拔!”

“你怎知?”

“凭观察,我了解一部份,在你未入水时,曾晤及一位前辈高人,他分析种切,不由我不信。

“这人故意扰乱江面,诱走粉面蛟龙海青,好让你入水逃生,并详述你身世,要我相机救你远行,他保证青锋会一朝败露,救助我父女。”

“是谁?”

“头罩黑纱,看不清面目,只知身材高大,瘦削。”

“师姊!你何不脱离?”

“师弟!我明白你意思,只是我并无兄弟,怎忍弃父远走,我有一个愿心,尽所能,劝他老人家回头,不然,我……”

说到这儿,语音略涩,余再添忆道:“师姊!我不该说。轧,惹你伤心,只是我太……”

秦玉娥长他一岁,这几年来随他爹在外流转,又是幼失慈母的人,环境使她早熟,听余再添语意,心里有份异样感觉。

也泛上了处境上的困难,罩上一层阴影,怔怔的看着天上繁星,默然无语,一眼泪水,忍着,忍着。

陡地一阵心酸,再也控制不住泪水迸流。

余再添手足失措,不知如何安慰她,姊弟两个心情,全浸沉在凄迷纷乱中。

舟行速连,江水波浪,早已看不到挂灯快艇,江风过处,略有凉意,江面,静悄悄的万籁无声。

天上,一勾残月伴着那点点辰星,有一份凄清寂寞之感。

余再游实在太倦了,不自主的沉思中睡去,突然船身一荡,惊得他期身坐起,再看身子,多了一条被子。

他有说不出的感觉,也有无穷愁思,就听秦玉娥笑道:“师弟!天色快亮,我已为你找好了安身处,要是不能走,我背你去吧!”

余再添抬头看,见泰玉娥才跨上船,就道:“玉娥妹!我还勉强行得,只是果你彻夜未眠,更担着风险,我不知……”

那么个坚强过性,竟然声泪俱下,哽咽不能成声。

秦玉娥心里何尝好受,强忍心酸,扶他下船。

余再添扑地跪了下来,激动地说:

“娥姊!我走了,你怎么办,看来青锋会钓誉江湖,其心叵测,岂是你栖身之所,娥姊!答应我一同走,天涯海角……”

秦玉娥与余再添本是童年友伴,一双两好,以余处发觉秦某交友太滥,故偕余再添隐入雁荡。

分手十年,两地相化,日与俱增,何况她曾经不避嫌疑的为他疗伤,设非心许,安能出此。

这—走,那年那月,才能见面,人事无常,变幻莫测,他想到这儿,也不由泪下沾襟,哀声说:

“添弟!我知你心,别说了,任何事似有定数,我爹陷身匪会,迟早会身败名裂,如果不能营教他出火坑,算我这不孝女儿不能感动父心,愿以身殉!添弟!你叫我怎么答复你啊!”

余再添明知她不能弃父不顾,只是情不自禁,见她凄切不胜,慨然说:

“娥姊!我此去多则三年,迟则五载,必寻你及师叔,余再添如果负了娥姊,必遭惨报!”

“添弟!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想想上代奇耻沉冤,余师伯血海深仇!男儿志在四方,何必为儿女情丝所缚,去吧!你有这番心意,秦玉娥无憾了!”

心迹既明,不再顾忌,余再添抱着地扑向安排好的农庄。

临歧依依。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余再添突然又转回来。

只听她低声道:“添弟!我差点忘了,诱走粉面蛟龙的那位前辈说,青锋会才是你真正对头,目前却又不会杀害你,但这支剑,他们志在必得,务必多留神,添弟!一切保重,我去了!”

“师姊别走:这位前辈语意不明,我……”

“我也问过,他说言非其时,将来自知,满地荆棘,前途珍重!”

秦玉娥硬着心肠,穿窗而出,直向江面扑去。

余再添在农家一住三天,创伤已愈,第三天夜里,正准备上道,耳边陡然响起清晰声音:“余再添!庄左是个松林,林旁是小溪,快点来!”

语调冷漠,夹以命令口吻,余再添惊异的翻上屋脊,静悄悄地看不出一点痕迹,不由大诧。

这种传声心语,当今之世没听说谁有这大功力,是敌方,自己不可能脱身,倒不如前往一察,以定行止。

余再添一飘身向左扑出,三五里不过一瞬间,林前,一条瘦长人影,头罩黑布,别说面目不清,连他眼神全无法观察。

余再添陡止步,恭谨的说:“老前辈!雁荡点我睡穴的是你?”

“是!”

“瓯江口诱走粉面蛟龙的是你?”

“是!”

“老前辈说我真正仇人是青锋会何因?”

“不能告诉你,告诉你也不会相信,普天之下相信这件事的只有两个人,所以我现在不能说。”

“这两人是谁?现在何处?与我有无关系?”

“一是我至友,一是你生母!我那至友失踪,你生母又下落不明。”

“出你口,人我耳,可否一谈经过?”

“这事关系着武林至尊惨遭暗算及你生父义父致死之曲,你伯父昔日沉冤,在无人作证前,不能说也不敢说。”

“说出来你有杀身之祸,更与我不利,青锋会不加害于你,因为尚未到时候,将来,不会放过你!

“年轻人!我救你自非无固,这事将来自明,前途多险,我又不便公然出面,叫你来,是……”

“老前辈……”

“你问的太多了,我答复的也不少,信否由你,你曾服鹤涎丹,没人帮助你功效缓慢,坐下!我替你打通龙虎玄关。”

这怪人足有六尺高,体型瘦削,木立如僵尸,口气冷漠、托大、神秘,余再添一时打不定主意。

“年轻人!迟疑不决非丈夫行径,愿意,坐下来,否则,我无暇久侯!”

余再添想到这怪人曾两度救援,当无恶意,立时说:“好!”他跌坐于地。

“闭双目,摒万虑,澄清心神,无我无他。”

怪人怎么说他怎么做,双目垂帘,形如老僧入定。

他感觉双手被人把住,有一丝暖气,直往丹田,缓缓地向四周发散,至两助遇阻,这股真气在回环激荡。

停顿足有盏茶功夫,怪人似在加强真气,一丝丝向前移动,突然,冲破这龙虎玄关,又加快起来。

在体内循环流转一周天,感到怪人手掌微松,气流渐止。

余再添徐睁双目,这怪人已立起,他就势跪下:“老前辈厚爱,请示……”

“我姓名久已埋葬,不必问,你通龙虎玄关,仍非龙虎风云旗下客之敌,我传你几招以闯难关,对手时,注意我掌势步法。”

“什么掌法?”

“当今之世,流云十一掌及雾闪八式称宇内双绝,但没人知道佛音六招,据说,这三种神奇不测武学,不会同现江湖,否则,必生血劫!武林至尊死后无传人,应当说雾闪八式及佛音六招为武林双绝!

“将来,你可能窥得雾闪八式奥秘,但这是将来,不是现一夜,够了么年轻人?亮你新得的紫薇剑,就拿他试招!”

“老前辈,我以枝代剑吧!”

“伤不了我,动手!”

余再添一按卡簧,呛地一声龙吟,一片紫光,耀眼夺目,剑交右手,横剑当胸,立友掌当响一札,朗声道:“老前辈!弟子放肆!”

语落剑起,手抬牡,“迎风渡月”,紫芒闪处,剑到胸前,见怪人丝毫未动,埃变招“枯树盘根”,剑如电掣,唰地一声,向下盘劈去。

剑闪紫光,有神龙见前不见尾之概,怪人见剑距膝前不过寸许,倏地向右一移步,就差那么点点,剑锋一掠而过。

并右手弹剑身,虚着一点,左手疾吐说:“莲台现佛”,掌势已经沾到他右肩,沾而未吐,倏然回翻。

一式一招,看得异常清楚,并不觉快,但自以为惊人快攻,全落入人家控制之内,回手或避招全来不及。

他知道怪人不会伤他,再演绝招,倏地一转身,“毒蛇寻穴”虚点面门。

怪人一摇头,左手就势外递,看情形要由剑身下向外送招。余再添剑身陡沉,“苍龙游水”,斜削下来。

动作快得在霎眼间,谁知怪人身形突仰,左腿向前错半步,倏地来个大转身,已到他身侧,右掌一抖,已抵住他打胁说:“迷津普渡!”

余再添脚踩七星,连环倒旋,已还过手来,“龙行一式”,暴点胸腹。

怪人身形一晃下,向左半倒,还手一习他手脉,用的是截大法,内杂擒拿变化,不由不避。

他的手臂陡震,身躯微侧,怪人就如算就般,向前一跨步,掌沾胸衣说:“佛光普照!”

余再添还不服气,展开白鹤剑法,抢攻近三十招,怪人始终以这三式来应付,变化之多,不可想象。

余再添收剑再拜:“老前辈!弟子似有所悟,但仅是三式,未见六招。”

“慢慢练,自见火候,另三招与雾闪八式下四式同样难,不可速成,传也无益,今后多加勤练或许能闯难关,但要沉着应付。”

怪人身形倏起,“平步青云”,上拔仅两丈:左足尖一点右足面,嗖地又斜着拔起丈许,空中一拧腰,斜地里越过十丈溺水,走了!

余再添惊呆了,这不成了神仙,登萍渡水总得仗恃着些微东西借力,那有这么从容而渡之理。

余再添剑身还鞘,转向仙霞方向扑去。

他满腹疑团,弄不清怪人所述根据的什么,如今,唯一要找的,是蟠龙峰松筠道长,他那儿藏有龙吟心声及雾闪八式奇功。

不论怪人所述是否确实,也不管这里藏着什么稳秘,但生父及义父之仇,非报不可,不能得十二雄中八雄人心奠灵,有背旬已誓言,应一死以谢!

他想到余再旺,茫茫人海,何处寻觅,他,才是义父亲生骨肉。延续余氏一线香烟,事一了,应终身从事寻觅。

秦玉娥的影子,在他脑中扩大,想到这位美丽、大方、明理、知义的娥姊时,他长嘘一声,无两全之道。

山区征马长啸,铁蹄动地,看情形不止三两匹。

他一飘身落向道旁树丛中,龙虎两头才通,自己不知较前若何,倒盼望着遇上风云旗下客,一试佛音之招威力。

第 三 章 怒马长嘶传惊讯

蹄声骤着风雨转瞬已近,至身前突止,五匹白马上,下来五个蒙面人,一色的劲装打扮,为首一人说:“奇怪!这小子莫非插翅飞了。”

另有人接口:“不会,可是溪旁任人传招,倒要小心应付。”

“我更奇怪的是,夫人传谕要剑不要人,更不准伤害他,并且,似是深惧那江面怪人,不如何意?”

“那大概是与他无怨无恨,夺剑已足,要杀他的大有人在,用不着我们动手,至若那怪人……”

草丛一声轻唰,现身一人,着道装,也罩上一块黑布,叱喝:

“夫人既未言明,汝等妄那猜测。莫非想死!再敢妄语泄机,必受应得之罪,事出无心,宽恕一次,但也要在总舵领罚。

“再一点,遇上余再添可请商借剑,他不允时再动手,剑是人家得的,即使受到手也得归还,临时借用练到,事出无奈,听明白了没有!”

几人诺诺连声,不救回口,一声胡哨,齐上马扑向前程。

余再添虽有一武功力之心,但顾忌到前途坎坷,在未得龙吟神功及雾闪八式前,仍然不愿轻率亮相。

听语意,内情颇符怪人之言,可惜半途来人,一再强调借剑之意,似是不愿与自己结怨,内情究竟如何,不得而知,但可断言绝不单纯。

转想到后来之人语意,似是专对自己而发,为什么不动手,太怪了,百思不解。

他不由正道走,越山岭抄捷径扑向南北,经仙雷岭侧的虎溪,天色已夜半,想找个山洞歇下,唏聿聿一声长嘶。

惊得他一回身落入山脚边,侧耳静听,半响无声,他终觉不妥,借树木掩蔽着身形,沿山脚搜索过去。

直寻到山阴背后,听不远处又是怒马长嘶,蹴踏之声入耳,探头看,一匹黄骠马鞍辔鲜明,栅于树上,栅得高,奋鬣长嘶,乱蹦乱跳。

他心里疑忌基多,不敢冒失现身,见左侧地势较高,乱草长藤,可以隐身,微一耸肩下,扑了过去。

注目再看,马儿不远处一个洼地蜷代着人,心里更疑。

谁也不会在山洼休息,七月底,平地虽有暑意,但山区如九月凉秋,没这么傻的人还择洼处眼眠,是不是受伤!

他轻移身形,就近察看,又不由一惊,卧地的是个少女,杏黄衣裙镶银红魃边,裙上飞蝶展翅欲飞,面容很美。

只是白里透青,已入半昏迷状态,身旁有支出鞘长剑,循剑看去,赫然地是条五彩斑烂百步蛇!

现场情形,一目了然,百步蛇伤人不出百步必倒,毒性之烈可以想见。

他俯身推了推他肩肿,少女微哼,蹙眉睁凤目,似是想说什么,痛苦不能成声,又顿住了。

余再添问:“姑娘!伤在何处?”

这女孩子强忍痛楚,颤声说:“你懂得点穴?”

“点穴解穴全懂,只是不高明,下手轻重拿不准。”

“伤口要连根割,我受不了。”

“不用,我曾为毒蟒所伤,用灵芝化毒散一样治得好。”

“但这是百步蛇!”

“我想可以治,把伤口告诉我。”

少女指了指左腿膝盖上,又是一皱眉,大概痛得难于支持,闭目不语。

余再添无暇再多问,俯身查看,只见那薄如蝉翼的裤管,绷得紧紧的,伤口已肿得加倍粗。

撕开,立即露出晶莹如雪肌肤,伤口处呈紫黑,足有碗口大一块,看了也不由一皱眉问:“有水壶么?”

少女指指马,余再添忙过去将一套行囊全抱过来。

见水壶满满地,足够用,就道:“姑娘!忍来点,虽不用刀,但得把伤口毒汁挤出好上药,痛楚不免。”

少女合目不语,她治疗要紧,手按肿处四周,慢慢缩紧,黄水继以黑血,猛然一用力,伤口睁大了许多。

少女哎哟一声,痛昏过去,且不管她,继续挤,且流出来的仍带黑紫。

知道救伤时久,才有这种现象,放手,洗清伤口,救人救澈,俯身用口吸吮。

少女醒转,羞得她双手蒙着睑。

余再添敷药扎伤,见她还蒙着脸,拿了包药送到她口边说:“吃药呀!过一天就好,我还得赶路呢。”

少女一睁眼,先不服药,欠身就要坐起,腿一用力,又哼了一声,余再添扶住她说:“快点,我还有事。”

少女一推他手臂,皱眉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急躁人,有事你就请,谁请你来的!”

余再添一怔,这是怎么说,救他不承情也还罢了,转说出这种无情无理话,可知好人难做,真要料头一走。

没服药,蛇毒不根除,岂不把她耽误了,但实在气不过,把药向地下一放,水壶移她身侧,说:“我没学过侍候人,你多包涵!”

他已翻起身,向前走,就听少女叫:“喂!你回来!”

余再添转头看,少女两双大眼睛一霎,用水就似断了线的珍珠,哭个什么劲?问:“你怎么啦?”

“你走吧!别理我,我留在这里喂野狼。”

余再添一想,对呀!若真跑来成群野狼:想来不够一饱,先给她取了药,四外转了一周匆匆转来。

“你能走么,我找到一个山洞,可……”

“我能走,烦你干么?少爷!你起你的路吧!”

余再添明知她不能走,只是男女有别,这么问问她,好因话答话抱她去,一句白话,招来一阵抢白,心想女孩子真难缠,左不好,右不是,动辄得咎,强笑着说:“我抱你去山洞,那儿比较好。”

他才伸手,这少女陡地挥他左肩,冷不防救运退二三步,心里这个火就大了,心想你就是玉皇大帝女儿,我也无意高攀,一跺脚向外扑出去。

“喂!小气鬼你别走!”

余再添住了脚,转身问:

“替你疗伤吮毒,觅山洞背行囊,应做的全做了,左不合右不是,一句白话你使出小姐脾气,带你走又挥我一掌。

“你千金之作,我这凡夫侍候不了,不走,留着挨骂,挨打,为着什么?除做不惯奴才外,有何不是处,又有何小气处?”

少女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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