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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谁是英雄-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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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福咳了一声,向王重阳说道:“道长,这是老汉大子,名字叫做元斌,一生没有别的长处,只爱跟人打架!” 
  王元斌望了王重阳一眼,说道:“爹爹你不知道了,那姓郝三兄弟时常大吹法螺,自夸拳棒精通,天下无敌,我就气他不过,时常跟他打架,本来一对一我不怕他,可是他们三兄弟有一套三星连锁掌,三个人一使开来,我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被他们打败,最可恨的就是他们三兄弟老远的看见我来,立即站成三星连锁的门户,跟我打架,你说可气不可气!” 
  王福看见儿子在客人面前,只管讲打架,几乎把肚皮气破,正要开口骂他,王重阳忽然说道:“孩子,你很爱打架吗?我就坐在这里,你打我一拳看看!” 
  王福慌忙说道:“道长,这孩子没有半点规矩,你不要跟他开玩笑!” 
  王元斌不由一愕,问道:“道长,你叫我打你一拳,有什么用意呢?” 
  王重阳道:“你打我一拳,我教你打败郝家三兄弟的方法!” 
  王元斌童心未退,叫了一个好字,举手一拳,向王重阳兜胸劈来,他一出手就是黑虎拳法,王福大喝一声:“畜生无礼!”正要起身阻止,只听见王重阳叫了个“跌”字,砰砰两声大响,王元斌的身子,随着重阳真人袍袖一拂之势,仰面跌出七八步远! 
  原来王元斌一拳打向王重阳胸口的时候,王重阳只用了一着“水袖流云”的功夫,袍抽一拂,卷住了他的拳头,借力用力,把他一抛一送,王元斌便象纺车般翻了个大跟头,仰跌出去。 
  当年王重阳仗这路绝技独闯少林寺,大闹罗汉堂,把少林寺十八尊木罗汉打得东仆西倒,今天用来对付一个初学的王元斌,当然是举手之间,便把他跌出去了! 
  王元斌被重阳真人这一跤跌得浑身疼痛,挣扎着由地上爬起来,说道:“道长,你的本领比起郝家兄弟高出百倍,我服你了,你把这个教我!” 
  王重阳哈哈大笑道:“你要我教你打架吗?郝家三兄弟是什么人?你怎样跟他结仇,见面就要打架?说个清楚,我方才把本领教你!”王元斌只好说了一切。 
  原来少华山下有许多猎户,这些猎户全是土著山民,有的在华山里几代相传,都是打猎,凡是猎户,必定要懂一些拳棒武艺,方才可以应付猛兽,王福从前是华山猎户里本领最高的人,他的儿子王元斌也家学渊源,所以许多猎户里面,王家猎的野兽最多,许多猎户都送少年子到王福的跟前,要跟他学拳棒。 
  哪知道半年以前,华山下来了一户新的山民,是姓郝三兄弟,年方少壮,大哥叫郝文贵,老二叫郝文富,老三叫郝文定,他们三个据说是由山东迁徙到华山的,住下不久,便向众猎户说王福教的是粗拳笨腿,庄稼汉的把式,学到老也不中用,反不如跟自己学本领,还可以有出人头地的一日。王福涵养高深,听了还不怎样,王元斌却是少年气盛,不肯服气,当即登门找郝家三兄弟打架,他起先和老三郝文定相打,扑击了十几个回合,一拳打破了郝文定的鼻子。 
  ……………………………………… 
  雷霆 大剑师扫校          
四十九、华山寻经    
  哪知道郝文贵郝文富两人,恼羞成怒,马上一声呼哨,联同上前,三个联手,使用三星连锁拳法,把王元斌打得遍体伤肿。躺在地上不能动弹,挖苦几句,将他送回家里,王元斌还吐了几口血,调理月余,方才康复,王福看出郝家三兄弟名为猎户,并不打猎,来历不明,分明不是好人,自己为了息事宁人起见,不但自己已经强忍,不去报复,还叫儿子切不可去招惹对方,王元斌哪肯服气,趁着父亲不在,偷空再去跟郝家打了两次架,半点也没讨好。反而受了轻伤。王福一赌气下,连儿子的本领地不教了! 
  可是王元斌仍不甘心,天天在家里菩练,约莫经过一个月左右,便走去跟郝家三兄弟打一次架,虽然必败,却是屡败屡战,前后打架千多场,没有一次讨得便宜,这次侥幸没伤回来,他期期艾艾的说完了经过。 
  王福向重阳真人道:“这孩子好勇斗狠,败了还不服人。我真个巴不得郝家三兄弟把他痛打一顿,弄断他的手脚,叫他变做废人,以后再也不能够跟人家打架哩!” 
  重阳真人大笑道:“王老伯.你的儿子很有志气,怎可以叫他变成废人,好孩子,你过来,我教你破三星拳的法子!” 
  王元斌心花怒放,连疼痛也忘记了,重阳真人拿起三个茶杯,摆在桌上,两前一后的排成一个倒立的品字,他用手指移动了几次茶杯,问道:“郝家兄弟的三星连锁拳法,是不是这样的,攻时两前一后,守时一前两后,品字形的来回走位,攻守相辅的打法吗?” 
  王元斌大喜说道:呀!原来你也懂得三星连锁拳!” 
  王重阳道:“要破这三星连锁,并不很难,你只要由破他的连锁入手,认定品字形正中的一个人,飞扑过去,用我刚才跌你的流云手一吸一贴,一窜一退,弄跌了正中的人,三连锁之势便解,你便可以打散他们了!”王重阳说罢将六路流云手演了两遍,每一路招式解说得十分详细,王元斌心领神会,忽然大笑起来,拍拍手掌叫道:“行了!道长,我给你买素菜去!”说着一溜烟向外跑了出去。 
  王福叹道:“这孩子真是顽劣,道长却教他打架,等于火上加油哩!”王重阳笑了一笑,并不答话。 
  须臾之间,王元斌由外面买了几包木耳金菜,笋干粉丝之类东西回来,王母方才端出饭菜让重阳真人吃,到了天黑,王元斌立即睡觉,休养精神,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王福夫妇还来起床,工元斌已经溜了出去,不到巳牌时候,他一溜烟由外面跑回来,高声大叫:“道长,你的拳法真灵,我今天一出手,便把郝家三兄弟打得落花流水,老二老三两个还受了伤,以后他不敢小看我啦!”王重阳微微一笑。 
  他问王元斌怎样用自己的流云手法?王元斌眉飞色舞,他描述自己破三星连锁拳时,只一开始使用逼窜之法,扑向三星连锁中心的郝文富,一拉一拖,立即把他跌了个狗吃屎,几乎连下巴也憧落,可是郝家三兄弟不服气,仍然要斗,王元斌一连用了两次流云手,把郝文富郝文定两人接连翻了两个跟头,一个跌伤腰部,一个扭脱肩骨,再也爬不起来,他才哈哈大笑走开。 
  王福听说儿子打伤了人,不禁大惊说道:“你这顽劣东西,真是胆大包天,把郝家兄弟弄两个跟头也罢了,居然打伤了人。他的同党很多,试问你从今以后,怎样入山打猎!”话才说完,一阵呐喊声音已经由远处传来! 
  王元斌不禁面上变了颜色,王福知道郝大贵纠合同党来找他晦气。气得连连顿脚,大骂畜生,工重阳从容不迫的站起身来,笑道:“不用着忙,这场祸事还是由贫道身上起的,臼贫道解劝便了!”他立即走出屋门,只见一个三旬年纪,紫黑面皮的壮汉,拿着明晃晃的猎叉长枪,杆棒钩索,气冲冲的向王家杀到! 
  王重阳当门一站,稽首合十,念了一声无量寿佛,这班人看见王福室里多了一个道人,渠采夷冲,星冠羽衣,穿着十分齐整,不禁愕然,那紫面大汉把托天叉一摇,叉上铜环叮铃铃的一响,暴声喝道:“哪里来的杂毛,快些滚开,叫那王元斌小子出来,让我捅他一个透明窟窿!” 
  王重阳含笑道:“尊驾就是郝大贵师父了,是与不是?” 
  紫面汉道:“不错,爷爷正是郝大贵,我找姓王小子晦气,不关你事,你别要在这里讨野火吃!” 
  王重阳呵呵大笑道:“怎的不关我事,老实说一句话,王元斌一向是你兄弟手下败将,今天能够一下破了你们兄弟的三星连锁拳,全凭贫道教了他几下手法,哈哈哈!”郝大贵怒吼一声,一抖手中钢叉,向王重阳分心刺到! 
  王重阳不慌不忙,他看钢叉刺来,兀立不动,陡的一挥袍袖,打在托天叉的柄上,砰的一响,郝大贵双手虎口登时震裂,一柄叉脱手抛起两大多高,映着朝阳光辉,亮晶晶的落了下来,嗤的一声,扎在芳草地上! 
  这一下把郝大贵吓了个胆裂魂飞,其余那二三十个村汉,一窝蜂般上前,刀枪并举,王重阳长笑一声,挥起飘飘大袖,四边一扫,袖风到处,这些笨汉象遇了狂风的树叶一般,纷纷翻转,连着兵器跌倒在地!他们由地上爬起来,叫道:“不好!这杂毛会妖法!” 
  就在那些猎户失魂落魄,不敢上前的当儿,远处突然走过一个人来,这人装束十分特别,青布幅巾,象个回子,脸上虬须绕颊,皮肤作古铜色,两只大眼睛炯炯发出精光,步履十分轻健,郝大贵一见那人,回头叫道:“山主!你来得好!这杂毛十分扎手呢!” 
  那汉子阴鸷的说道:“很利害吗?那不见得,你们这些人大过脓包,不中用罢了!”声音特异,铿铿然有金属之声,十分刺耳。 
  郝大贵面上一红,立即退了下来,王福父子也由门里现身出来,挺着猎叉棍棒,准备厮杀。可是那虬髯汉子连正眼也不望他们一下,只冷冷他说道:“这位道长用的是水袖流云功夫,大概是全真派门下了!” 
  王重阳听了这几句话,不由暗吃一惊,因为自己这门功夫,全凭一口罡气运用,所以能够拂袖如铁,无坚不摧,如果内功不是到了登峰极顶的人,决不能用,这面貌不扬,土包也似的回子,居然看出是水袖流云功,可见得是一个大有来历的人物了! 
  王重阳合十说道:“好说,阁下高姓大名,贫道还不曾领教阁下的字号!” 
  怪汉子面皮不动,冷冰冰的说道:“我是西鄙村夫,姓名不见经传,复姓欧阳,单名一个锋字,有人叫我白驼山主,那个我可不敢当呢!” 
  王重阳足迹遍天下,生平不曾到过西域,更不曾听见江湖人说过白驼山主这四个字,他略为一沉吟,说道:“凡事以和为贵,阁下既然和这班猎户有渊源,叫他们收兵回去,各安生理,岂不是好,大家同是苦人,靠猎几个鸟兽吃饭,何必冤忧牵缠下去呢!”王福父子听了,暗里点头不置。 
  欧阳锋并不回答王重阳的话,忽然回转头来,向郝大贵这班猎户喝道:“统统给我滚回去!” 
  那些猎户似乎怕极了这个不速怪客,被欧阳锋一喝,哄的一声,各自拖枪拽棒散去,工福父子看在眼里,十分诧异:“猎户向来强悍,怎的会怕了这个人,看他并不是本山的土著呀,奇怪!” 
  欧阳锋叱退了猎户,突然向王重阳冷笑说道:“这些凡夫俗物走开,咱们可以比划啦!” 
  王重阳吃了一惊,刚才说了个你字,欧阳锋已经喝了一声:“接招吧!”左手一掌,劈向自己中盘,一股劲力排山倒海似的推到。 
  王重阳估不到欧阳锋突然发难,更估不到他有这样雄浑的掌力!立即气纳丹田,拂袖一挡,轰的一声大响,只见王重阳的身子稳如磐石,好比飓风中的千年古木,老树盘根,全然不动,不过他这运气一挡掌劲,看出对方功力来了,这姓欧阳的本领造诣,不在几年前自己见的新立丐帮帮主洪通之下,和金鳌岛上摆设奇门石阵怪人本领相比,也在伯仲之间,如果和自己以前交过手的少林三老比起来,却胜强得多了!此时此地,居然有如斯劲敌,王重阳心里不由暗自纳罕! 
  欧阳锋看见自己的掌力震王重阳不倒,也是暗里吃惊。他刚才一掌是毕生功力所聚,也推王重阳不动,不禁有点胆怯,可是一掌发出,已经骑上虎背,势难善罢,欧阳锋双掌一翻,用“反步拗鞭”的招式,双撞王重阳胸口的“玄枢穴”,等到拳风沾衣,突然易掌为指,用“铁甲锥”的功夫,照准重阳真人腰后的“精捉穴”点到。 
  …………………………… 
  雷霆 大剑师          
五十、人蛇之战    
  欧阳锋这一下手法,十分阴损,他表面上用重掌力手法撞击对方身上要穴,引诱敌人运用丹田罡气抗拒,方才淬然使出毒手来,照敌人腰后死穴打去,这种先虚后实的打法,对手一个疏神,就要上当,因为他这手铁甲锥功夫,是把中食拇指三指撮合起来,形成一把钢锥的样子,他这三指指甲足有半寸乡长,宛如鹰爪也似,这种招式还兼有鹰爪力的用法,任你内功多好,中了也要胸腹洞裂。 
  王重阳估不到对方手法如此恶毒,自己跟他无仇无怨,居然连用重手毒着来取自己性命,不禁心头火发,他霍地后退半步,用“排云袖”功夫,左手袍袖一拂,打中欧阳锋的胸口,欧阳锋狂吼一声,踉跄后退! 
  本来欧阳锋的铁甲锥手法,已经把王重阳的要穴啄着,可是重阳真人练的是全真派内劲,内家运气已经到了炉火纯青地步,肌肉有自然内陷之劲,他的指尖才一触着衣服,王重阳的肌肉一缩,欧阳锋指力登空,接着砰的一声,胸口如同中一千斤铁锤,一阵疼宿,几乎喊出声来,不由自主,退后,倘若王重阳的心思象欧阳锋那样毒辣,只要再施一着绝技,便可以把他毙在自己掌下。 
  不过王重阳并不是那样人,一袖拂中对方,立即后退,笑道:“尊驾武功果然高强,贫道十分佩服,就这样的拉倒,彼此算平手吧!” 
  欧阳锋哼了一声,他也不再答王重阳的话,回转身来,一溜烟向华山深处走去,刹那之间没了踪影,王福父子立即上前谢道:“全仗道长大力解围,不然的话,这个乱子闹得不小呢”他们哪知道王重阳和欧阳锋刚才彼此都是用上乘武功相搏。外人看去不过是兔起鹞落,几个照面的功夫,其实已经惊险万状了!他向王福父子点头说道:“不错,贤桥梓这十天半月内,切不要人山打猎,方才可以保自己性命安全!” 
  这几句话王福父子似懂不懂,只有唯诺连声,王重阳返入王福的屋里,仔细琢磨欧阳锋的武功门户,觉得他的本领十分奇特,自己今次到华山找寻九阴真经的下落,怎的会寻出这样一个本领高强的对头来?而且看他还组织了一班猎户,看情形另有所图,难道他也来寻找九阴真经吗?不,决没有这样凑巧的道理,王重阳真人默默的沉思,不知不觉,过了一夭,炊烟四起,暮云四合,天色黑了下来,王福父子日间闹了一场,筋疲力尽,下到初更时分,已经呼呼睡去。 
  王重阳却是一个人在屋里静坐,气纳丹田,心境空灵,已经到了人天一界,意与神会之境,就在此时,忽然听见屋子外面响起一阵阵沙沙的声音,工重阳耳朵利害,他已经听出是蛇虫匍匐行走所发之声,心中顿然微悟过来了。 
  王重阳真人把微闭的双眼睁开,目闪精光,神凝气聚,果然不出所料,窗户外面发出异声来,分明有东西爬上来了! 
  他这时候已经胸有成竹,伸手向小几上一摸,取了五只喝茶用的茶杯,这些茶杯完全是用陶土制成的,十分粗糙,重阳真人把五只杯一字排列在自己的膝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窗纸嗤的破了,窜入一个蛇头来,两腮扁阔,头大如碗,嘘嘘的鼓着气,就要向室内窜进。 
  王重阳认得这一种蛇名叫蝮蛇,是毒蛇里面身子最长大的一类,大的足有六尺多长,皮色黄黑红绿相间,十分悦目,它的头扁而阔,有点象眼镜蛇,(广东人名叫“饭铲头”)可是它一发怒的时候,两腮鼓得很大,蛇头也扩大三两倍,生性奇毒,不问人畜被它咬上一口,走出二三十步,就要倒地毙命,就算静坐在地,也话不了半个时辰。 
  王重阳知道西北土地荒寒,决没有这类炎热地方生长的毒蛇,这一定是人工豢养的,他再也不假思索,拈起面前一只瓦茶杯来,掌心一登,二指一弹,那瓦杯象弩箭脱弦一般,吧吧两声,茶杯把蝮蛇头嵌住,钉进窗格框木里,瓦杯的边缘恰好嵌住了蝮蛇的七寸子,这蝮蛇脑裂破碎,七寸子也齐中割断了,大半截蛇身滑了下来,死在窗下。 
  王重阳冷然一笑,过了半晌,沙沙之声又作,窗外又伸人一个蛇头来,王重阳又拈起第二个瓦茶杯来,依样葫芦,手指一弹,腕时微动,卜托两声,第二个瓦茶杯又把蛇头打碎,杯口把蛇头七寸子割断,第二条蛇的蛇身也垂下去,两只茶杯整齐的嵌入窗框木里,可是不多时候,第三条蛇又来了!王重阳一抖手腕,又打出第三只瓦杯,又把第三条蛇击毙。 
  闲话休提,窗外继续爬蛇进来,王重阳仍然用瓦茶杯收拾它,顷刻之间,一连杀了五条蝮蛇,窗格木上也嵌了五只茶杯,换句话说,窗外也堆了五条死蛇的蛇身了!这时候屋子外面,突然起了一阵口笛声音,十分细微,好象秋虫冷叫,王重心里暗笑:“你用不着用口笛唤蛇了,你的蛇儿永远不回来啦!” 
  口笛吹了一阵,不见动弹,立即停了下来,可是不旋踵间,沙沙之声大作,如春蚕啮叶,王重阳一听之下,便知道对头恼羞成怒,驱动蛇群大举进攻,他暗叫声不好,立即摇醒王福父子,叫道:“蛇群来了,快快起身抵敌!” 
  王福父子一骨碌的爬起来,连声问道:“蛇在哪里?” 
  王元斌要点亮室中灯火,王重阳忙阻止道:“不要点灯,只一点灯,蛇群有了目标,蜂拥而来,更不好抵敌了!” 
  这天晚上残月半轮,屋内虽然漆黑一片,屋外清光可辨,王福父子向窗外一看,不由吓了个魂飞魄散。原来屋外的空地上,不知哪个时候,已经黑庄压的,蜿蜒了一地的蛇蟒,这些蛇全是极恶极毒的蛇,五颜六色,长短不一,有的长可丈许,昂头吐舌,有的短止数寸,游走如飞,直向自己两间茅屋包围过来,简直变了群蛇大会! 
  王福吓得背心直冒冷汗,连忙抄起双刀来,王元斌也到处找寻合用的乒器,王重阳道: 
  “你们爷儿不用着忙,坐到屋角去吧,有我在此,毒蛇虽多,却是一丝一毫也伤你不了!” 
  他两父子看见王重阳说话这样肯定,方才把一颗心安定下来,急不迭忙的向屋角一坐,王重阳胸有成竹,他忽然想到师父遗留下画图里的天罡北斗阵法。 
  那天罡北斗阵是七个人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个别站着或是坐着,按照七星阵的变化,以一人兼数人之力,迎击四面八方来的敌人,或是集合七个人的力量,迎斗一个高手,王重阳在师父亡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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