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英雄-第5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立即飞跑回山寨报告,王重阳晒然一笑,继续前行,走下到一里路,山上大队人马杀奔下来!
这队人的人数足有四五百人,当先一个盗首,虎背熊腰,面如紫酱,高声大喝:“哪里来的鸟道士,胆敢到来撒野?”王重阳泰然自若,手执着拂尘帚,迎了过去,贼人一声大哗,嗤嗤几声,射过几支冷箭,王重阳不慌不忙,随手把拂尘帚一挥,弩箭还不曾近身,尚在一丈以外,已经被拂尘帚落地上!
黑胡子张天浩不禁大惊,他把自己用的锯齿狼牙刀一夹,迈步过来,高声叫道:“你这道士是哪里来的?快报万儿!”
王重阳道:“贫道不是来拜山的,向大王讨一个人,这人叫郝金昌,请求大王赏一个薄面,放他出来,跟贫道回家吧!”
张天浩大怒道:“放屁!”他这两个字刚才出口,啪的一声,对面飞过一件东西,黑糊糊的把张天浩打了个满面开花,张天浩躲闪不及,定睛一看,气得哇哇直叫。
……………………………………………………………
OCR书城…雷霆 大剑师扫校
七十七、午夜奇声
原来周伯通看见路边树丛下面,有一个小小的泥沼,他立即拗了一根树枝,向泥沼里一挑,挑了一大团污泥,他后来的外号叫老顽童,最肯玩把戏,将污泥向张天浩面上一掷。
周伯通是全真教主的师弟,他的手力眼力当然不比寻常,这团泥甩出来,赛同泥弹也似,把张寨主溅了个满面开花,众喽卒哗然大叫,周伯通大笑道:“好好,黑胡子变成泥胡子了!”
张天浩怒吼一声,把手中锯齿狼牙刀一晃,因为王重阳的站处,距离较近,张天浩向前一窜,恰逼到王重阳的跟前,他怒火遮盖了理智,手起一刀,搂头盖面,向王重阳猛斫,王重阳不慌不忙,拂尘帚向张天浩锯齿刀一迎,嗖的一响,恰好把张天浩的锯齿刀刀身卷个结实。
张天浩一刀砍去,猛觉手腕一震,刀锋活象陷入乱丝之中,他吃惊非同小可!急忙定睛看时,卷住自己兵刃的,竟是一柄小小的拂尘帚,张天浩又惊又怒,刚要用力往回夺,王重阳陡的叫了声:“放手!”拂尘向外一抖,张天浩再也握不牢刀柄,廿多斤重的一柄铰钢锯齿狼牙刀,脱手抛出六七丈远!
周伯通大笑:“黑胡子变成红胡子了!”原来山东人把丢面子叫做红胡子,张天浩听了这几句话,越觉羞恼难当,他怒吼了一声,霍地翻身,由小喽罗的手里夺过一杆花枪来,直扑向王重阳,他把枪杆一抖,枪头红缨震成桌面大小一朵红云,向王重阳分心扎去。
大枪居十八般兵器里面的第二位,它是由棍棒里面变化出来的,武家有句俗语,叫做“一刀二枪”,不是臂力刚强的人,决不能够使用,张天浩把枪身一抖,颤出三尺圆圈,可见他的臂力,已经不是寻常人能及了!
不过他今天撞着的对手是全真教主王重阳,要想取胜,何异做梦,张天浩的枪招才一递出,王重阳已经向前一窜,出手如电,左手用擒拿法,一把抓住枪头,右手拂尘一抖,银丝也似的帚尾,已经扫到张天浩的面门。
贼酋乍觉眼前一蓬银针飞到,哎呀一声,连忙撒手弃枪,向后一跳,王重阳只在一招之内,便把他的花枪夺了过来,运力一拗,喀喇两响,花枪断成两截!
张天浩再次落败,越发羞恼难当,一张面涨得紫红,和面上的泥斑汗水一映,越发难看,周伯通哈哈大笑,张天浩狂吼一声,又由小喽罗的手里夺了一柄单刀,一面盾牌飞扑过来,叫道:“野道杂毛,你有本领连我这单刀盾牌也夺下!”
王重阳大笑道:“要夺你这单刀盾牌何难,只怕不用两个回合!”
张天浩怒吼一声,刀光一掠,盾牌横撞,这是刀盾并用的招式,名叫”旋风斩草”,盾牌先向敌人面前一推,惑乱对方耳目,手中刀倏的由盾牌下面扫出来,砍斩对方双脚,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武功平常的人,实在不容易躲开这一招。
哪知道王重阳一声长笑,张寨主的盾牌才一撞到跟前,重阳真人一脚直飞起来,踢中盾面,牛皮做的盾牌,居然踢穿了一个大洞,张天浩也被他这一腿之力,登时全身离地抛起,王重阳一扭手腕,左手拿着盾牌,右手扣住刀背,用力一甩,张天浩仰面朝天直跌出去,单刀盾牌在同一刹那间到了王重阳的手内,全真教主哈哈大笑!
张天浩估不到自己三次同敌人交手,换了三次兵器,结果跌了三个跟头!还有一点,一次败得比一次难看!真个是啼笑皆非,他急忙由地上一个滚身跳起来,正要抡拳再上,周伯通突然一晃身,到了他的眼前,骂道:“不要脸的泼贼!劈啪两声,打了他一个大嘴巴,还翻了他一个跟头,众喽罗哗然大叫,就要刀枪井举,上前群殴。
周伯通一脚把张寨主踏在自己的脚下,高声大叫道:“喂,喂,你们还要大王的性命不要?”
这一声喊果然收效,那些噗罗看见自己大王在周伯通的脚下,不敢上前,何况旁边还站着一个重阳真人,这道人刚才三次打败大王,三次抢了大王千中兵刃,挥洒自如,不费吹灰之力,他们哪里还敢冒失拥上,个个目定口呆,舌矫不下!
周伯通高声叫道:“把郝金昌释放,带他下来,我放回你们的大王,一个人涣一个人,公平交易,两不吃亏,要快!”他说着脚尖微一用力,向张天浩尾关骨印了了一印,张天浩一声杀猪也似的怪叫。
众喽罗看见自己大王落在人家手里,不愿意也要愿意了。立即去了十多人跑回大寨,不到半晌,郝金昌果然跟着噗罗下来,面目憔悴,郝大通扑了过去,把郝金昌抱住,兄弟二人搂在一起,半晌不能说话。
周伯通晤了一声,说道:“你放了人,很好……”他突然把脚一踏,加了三分气力,张天浩痛彻心脾,连声怪喊;”我已经把你的人放了,为什么还要难为我?”
王重阳觉得自己师弟这一下太不近人情,正要开口阻止,周伯通道:“臭厮鸟,这样便放你吗?你把姓郝的捉上山,他身边还有钱财呢,你把他做生意的本钱也劫干净,你放了人,应该连钱也还给他,如果你不还他钱财,靠什么吃饭?”他又向郝金昌道:“强盗劫了你多少钱,我叫他还给你!”
郝金昌道:“我吗,我被他掳上山时,身边只得一百二十两银子,算了吧,不用问他讨了!”
周伯通道:“混帐!我要他本利清还,张寨主,你拿一千二百两银子来,交给这姓郝的,不然的话,我周伯通脚尖再一用力,你的脊骨折断,马上要返回外婆家去了,知道没有?”
张天浩估不到周伯通要他拿出一千二百两银子来,即是十倍利钱,他哪里舍得偌大一些银子,战兢兢的说道:“这这这,我不过劫了他百多两,还要我赔回一千两银,天下没有这个道理呀!”
周伯通哈哈大笑道:“你不舍得银子吗?你的钱全是不用本钱得来的,月黑杀人,风高放火,我要你赔十倍钱给人,你便心疼,你要性命不要?”他说着把脚尖向下一踏,张天浩痛极大叫:“我给!我给便了!”
众噗罗看见自己大王被周伯通象木偶一般摆弄,愤怒异常,可是谁叫他落在人家手内呢!
周伯通笑说道:“这叫做不见棺材下流眼泪,哼!快拿钱来,便宜了你这一条命!”
张天浩只好吩咐喽罗回寨拿钱,须臾之间,已经捧了一大堆白花花的银子出来,放在地上,周伯通吩咐郝金昌包好,然后用力一蹴,扑通,竟把张天浩踢出两丈之外,喝道:“滚你娘的蛋吧!老爷走了!”
众喽罗上前把他扶起,周伯通哈哈大笑,向王重阳摆了摆手,一行四人扬长而去,众噗罗眼睁睁的望着他,不敢动弹,直到对方去远,方才垂头丧气的返回山寨不提。
再说郝金昌郝大通兄弟,跟着王重阳离开了伞盖山,刚才离了山下,便向重阳真人拜倒,郝大通道:“家兄承真人救了性命,只是晚辈……”
王重阳道:“我明白了,你的骨骼还不失为一个可以造就之才,我可以收你为徒,不过你先要护送你的堂兄返回海阳故里,三个月后,再到嵩山太室山去找我吧!”他向郝大通指点了烟霞侗的位置,郝大通十分感激,再三叩拜然后分别,后来他果然在三个月后,上了嵩山,拜王重阳为师,成为全真七子之一,这话说过不表。
一个月后,王重阳和周伯通返到嵩山,丘处机等六个弟子恭谨迎接,他们看见师叔无恙回来,不禁大喜,众人返到烟霞侗坐下,马钰说道:“师父,自从你老人家离山之后,不到一月,本山接连发生了几件怪事!”
周伯通眉毛一扬,问道:“什么怪事,难道是少林寺那些和尚,又再来生事吗?”
原来王重阳周伯通师兄弟两人初学艺时,都跟少林寺有了过节,所以周伯通疑心自己离山之后,一定是少林寺僧人到来跟自己捣乱为难,哪知道丘处机摇头道:“不是!”他便把一切说了。
原来王重阳离开了嵩山,到东海找寻周伯通之后,烟霞洞只剩下丘处机等六个弟子,勤练武功,看守洞府,这里是太室山最僻奥的地方,等闲没有一个生面人来。
有天早晨,丘处机等六人到太室山巅去练习内功吐纳和剑法,这是他们几个人每日必修的早课,在东方日出的时候,几个人一齐上山顶,日上三竿方才返回洞府,哪知道他们今天返到烟霞洞里,却发生了一体怪事!
原来他们师兄弟六人的房间,以及王重阳周伯通二人修真的草庐,完全被人翻了一遍,换句话说,即是给别人大搜一阵,许多器物迁移了位置,可有一宗奇怪之处,就是他们各人的兵刀,书本、丹药、衣物,以及一切钱银等日用品,却是丝毫不缺!
丘处机等不禁骇然,因为烟霞洞里,大家根本没有值钱的东西,普通狗偷鼠窃,决然不会光临,有哪个偷几个道士的东西呢?而且来的这人,似乎不是旨在偷盗财物,目的在找寻一件重要的东西。
马钰说道:“各位师弟,这件事十分希奇,依照我的推想,这个人搜我们全真教的洞府,多是为了一件重要的东西哩!”
丘处机道:“九阴真经?”
马钰说道:“虽不中不远矣!不过咱们全真派是武林正宗,被人家这样上门大搜。对我们全真派大失面子,我们要搜搜嵩山里面,有没有可疑的人潜伏。”
大家一致赞成,这天大家索性不做功课,搜索全山,足足搜到红日西落,暮风横斜,兀自不见陌生人的踪影,大家方才陆续返回洞府,废然作罢。
第二大早晨起来,大家为了前车之鉴,不敢再离开洞府了,只在烟霞洞里面做功课,这一天还没有意外,可是一到晚上,奇怪的事立时出现口新月初升,北斗乍现。全真派六个弟子正在烟霞洞里面做着功课,忽然听见烟霞嗣外边不远的地方,陡的响起咯咯咯三声怪叫!
这三声怪叫突如其来,十分洪亮,宛如蛤蟆的叫声,可是声音的洪亮,比起普通的蛤蟆来,强烈何止万倍!马钰等六人被这三声怪叫一喊,心战神摇,眼目昏眩,大家都是心旌摇摇,不能自己!
丘处机刘处玄两人立即霍然站起身来,要冲出去看个究竟,哪知道又是咯咯咯的三声,这三声比起刚才那三声还要洪亮,发声的位置距离似乎近了一半,丘处机刘处玄两人登时觉得头脑胀痛,摇摇欲仆,马钰大惊叫道:“不好!这来人用的是一种上乘气功,要向我们挑战,大家快些坐下,手搭肩头,运用师父传授的“金关玉锁”二十四诀,抵御邪魔,克敌致胜!”
丘刘二人立即坐了下来,六人环坐成大半个圆圈,马钰左掌当胸,右掌搭住了丘处机的肩头,丘处机也学大师兄的样子,右掌按住了刘处玄,刘处玄搭住王处一,王处一搭住谭处端,谭处端搭住了孙不二,六个人同时用起内视功夫来,正心虔意,用全真教的坐功,克服一切。
原来武术达到最高巅顶的人,所谓上格青冥,声闻如此,古人说是空空,精精,昆仑,摩勒之流,能够御气飞行,瞬息千里,这当然是夸大的神话,不能入信。
不过武功最高的人,可以用气功来伤人,比如隔山打牛,隔墙熄灯,却是事实,每一个人身有“气”和“神”,没有了精气和神,那个人便没有生命,就是一具死尸,一个武功练到内外五行俱全的人,他不用怎样跟人交手便可飞花杀敌,摘叶伤人,举手投足之间,便可以把一个人杀死,功夫最奥妙的,只用一种吼声或是怪叫,便可以令人心胆俱碎,佛家里面的“狮子吼”,就是这个意思。
那几下咯咯咯怪声,就是要动摇全真六子的心魄,使他们内中一两个功力较浅的人,不能够控制自己的心神,生出错觉,跟同门互相砍杀,好象疯人一般,所以这几声怪叫,比起什么武功来,还要阴损毒辣!
马钰在六子中,年事最长,他一听之下,立即觉察出不妙来,喊叫五个师弟齐齐坐了下来,使用“金关玉锁”二十四诀,一同抵御,什么叫做“金关玉锁”二十四诀呢?这是一种性命交修的精神功,也即是佛家里面的“定力”,时至今日,印度缅甸一带,还有一种“苦行和尚”,他们长日折磨自己的肉体,有的铁钉穿身,有的巨练悬胸,有的满地打滚,甚至严冬履冰,火坑踏炭,寻常人决不能做到的事,他照样子做了,不损分毫,这就是“定力”
了。
马钰恐怕同门五个师弟之中,功夫造诣深浅不一,个性也互相迥异,所以要每个人都搭着对方的肩头,拇指抵住了“大椎穴”,中食指捏住了“肩贞穴”,无名指按住“风府穴”,用自己的精神,助长对方不足,换句话说,即是六个人合成一体,抵御邪魔歪道。
果然不出所料,这“金关玉锁”二十四诀一使出来,除了马钰之外,大家原先动荡不已的心神,立即安静下来,那咯咯咯怪叫接二连三的响了三遍,全真教六个弟子定力坚固心意澄明,对方想是看出来了,知道不能下手,响起破锣也似一阵怪笑!
……………………………………………………………
OCR书城…雷霆 大剑师扫校
七十八、金关玉锁
丘处机再也忍耐不住了,正要破口喝骂,马钰用力一扣他的“大椎穴”,丘处机陡觉负痛,立即回头,马钰却用左手向下,在面前浮沙上划了一个“忍”字,丘处机恍然大悟,立即平心静气。
只听见那破锣似的声音笑了一阵,方才说道:“想不到姓王的收了这些徒弟,还有两下功夫,很好,我不进烟霞洞打扰你们了!谷口我留下一点记号,你们看了报告师父吧!”说到这里,声音寂然,可是末后那句话的回音,兀自荡漾在夜空长谷里,半晌方歇。
别看对方这几句话十分平常,可是这人说话的声音,洪厉异常,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刺耳感觉!
丘处机在声音寂然之后,就要站起身来,追出去看,马钰叫道:“来人武功深不可测,我们还是六个人一同出去,方为上着!”
全真派六个弟子一齐鱼贯走出来,只觉得晚风凄厉,撼叶之声如潮,淡淡的弦月微光,映着谷口一条长路,乱石嶙峋,投射下各种不同的影子,有如鬼魅搏人,大家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们刚才走出烟霞洞山谷口,突然发现谷口那片石地上,血迹斑斑,腥臭之气扑鼻,血迹旁边伏着两头黑毛茸茸的庞然大物,似人非人,似怪非怪,孙不二叫了一声,不由分说,把芋一扬,嗤嗤两声轻响,两支暗器分向那两团黑影打去,先后打个正着,两团黑影却是动也不动,王处一出身是个猎户,高声叫道:“这两团黑影并不是什么怪物,却是两头死了的黑熊哩!”
全真六子一拥上前,果然不出所料,仔细看时,真个是两头黑熊,足足有牛牯那样大小,死在地上,头脑歪在一边,马钰上前细看了一阵,不由咋舌说道:“厉害厉害,这黑熊分明是被来人用一种非常厉害的掌功,把它颈项拗折,嵩山虽然高峻,却不曾见过这样的猛兽,这两头黑熊是由哪里窜来的,真个十分奇怪!”
大家想了一阵,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再看黑熊肚皮,却是已经洞裂,这种洞裂是用兵刃割成的,连肚肠也拖了出来,鲜血流满一地,那人却利用两头死熊的血;在地上纵横交错的划了五十余字,那就是:
“敬约重阳真人,明年腊冬在华山论剑,携同真经莅芷,相与一角,并约天下武林高手引证,此约。”
底下的署名却是一个血迹淋漓的擘窠大字,十分奇特,大家看了半晌,还是马钰读的书多。由他眼里方才看出,那是一个“锋”字。
这个署名“锋”字的,不用说是发出怪叫的人了!姑且不说这两头黑熊是哪里来的,他居然能够空手把巨熊的头骨拗断,这种功夫,已经不是全真教六个弟子任何一个人可以做得到。
这种血迹留字,不但在武林里闻所未闻,而且可以看出这人阴刻狠辣的性格,决不是寻常江湖道中人能够比拟了!大家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全真派六弟子呆了一阵,方才由马钰将地上的血字记录下来,又把两头死熊搬开,掷入附近的深谷去了,一直等到王重阳东海归来,方才把这件事向他说了。
王重阳吃了一惊,周伯通道:“师兄,那个署名锋字的是什么小子?你说出来,我不等腊月到临,找着他的窝儿登上门邀他打一架!”
王重阳道:“胡说!”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这人就是以前在华山跟自己争夺过九阴真经的欧阳锋!
重阳真人本来不认识欧阳锋是何等人物,不过华山交手之后,他事后向人打听,经过多方面的辗转刺探,然后探出一点头绪来,知道欧阳锋本身是西域人,出身是个马贼,至于他怎样练成武艺,却没有人知道,可是江湖上提起他来,总加上一个“西毒”的外号,可以想象这人阴险毒辣到了什么程度。
王重阳第一次跟他在华山撞面时,欧阳锋的蛤蟆功还未练好,接连给重阳真人翻了两个跟头,含愧逃去,不敢争夺九阴真经,估不到隔了两年时间,他的本领精进如此,还万里迢迢的由西域赶到中土来,公然要跟自己在华山顶上比剑,硬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