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剑孤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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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秋霞挥拐急挡,气得怪叫连声,叱道:“瞎了眼的东西,你疯啦!”
伍菲剑势一带,失神地道:‘啊!我疯吗?我疯吗?”
晓梅连忙大声叫道:“伍菲,你没有疯,打得对!只管多砍她几剑!”
伍菲心志早失,哪能分辨是非,闻言果然又喜道:“对!
我没有疯,我没有疯!”说着,长剑论动如飞,又疾掷过去。
晓梅还怕他一个人不是古秋霞敌手,又向其余华山弟子叫道:“大家也别闲着,亮兵刃,一齐动手!”
那十余名华山弟子发出一声低吼,拔刀抽剑,一涌而上,刹时刀光闪闪,剑影纷纷,把古秋霞搅了个手忙脚乱。
古秋霞被这批痴迷之人缠住,怒火如炽,满头白发无风自动,舞动钢拐,横扫直劈,奋力冲突。
她功力精湛,拐势又沉,一抡钢拐,居然封挡住十余件兵刃,但伍菲等个个都是武林高手,十余人浑忘了自己,只知舍命猛扑,一时哪能挥劈得退。
晓梅松了一口气,俯身抱起东方莺儿,低叫道:“徐姑娘,快走吧!再迟就难脱身了。”
徐文兰喘息粗定,忽然一眼望见那蒙面人正木然地贴靠在墙角窗下,忙道:“等一等,我要看着他到底是谁?”
她一闪身形,长剑疾探,挑开那人蒙面黑巾,当时一愣,脱口叫道:“呀!是你—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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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红颜薄命
徐文兰长剑疾探,挑开那人蒙面黑巾,当时一愣,不觉脱口叫道:“呀!是你—一?”
那人神情未然,冷漠应道:“是我便怎样?”
徐文兰揉揉自己眼睛,定神看了又看,失声道:“你—一你不是梅斐吗?多年未见,你怎会投身在万毒教中?”
那人沉声道:“万毒教有什么不好?如今中原武林,全人教主掌握,年轻人欲开创天下,除了万毒教,再向哪里去寻此良机—一”
徐文兰大惊叫道:“梅斐,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父亲已经……。”
那人不待她把话说完,突然抢着叱道:“人各有志,不必多说,看掌!”双掌一抹一翻,遥挥而出。
徐文兰银牙一挫,怒骂道:“好一个认贼作父,寡廉鲜耻的东西,算我白认识你这些年了。”话落,长剑抖腕也迎了上去。
两人剑来掌去拆了三五招,梅斐步步后退,渐渐接近店门口,忽然身形一侧,转身挡住那边古秋霞的视线,左手虚拍一掌,压低嗓音道:”快走!”
徐文兰一怔,顿时惊觉过来,轻声道:“你——。”
梅斐双掌一合,“蓬”然一声暴响,一边频频以目示意,一边大声喝道:“丫头,死在眼前,还想逃么—一?”
徐文兰不再开口,只向他投了一瞥感激的目光,便匆匆和晓梅带着东方莺儿,夺门而出。
梅斐目送她们在店门口夺了两匹快马,扬鞭绝尘去得远了,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身形一闪,仍旧缩退到窗下,眼中又恢复了冷漠迷茫的神情——。
这时店中混战正烈,自然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些不近情理的变化,何况,除了古秋霞一人之外,其余华山门下,人人如痴似狂,就算有人看见,也不会觉得有何奇怪。
徐文兰策马狂奔,一口气驰到十里以外.方才定下心来,一望晓梅,却见她脸色苍白,冷汗如雨,在马上已经摇摇欲倒。
她连忙翻身落马,扶着晓梅在路边草地躺下来,急声问:“你觉得怎么样了?”
晓梅浅笑摇摇头道:“不要紧,只是身子虚弱,歇一会就好了,你快去看看那位姑娘,穴道闭得太久,容易引起血脉断阻。”
徐文兰又从马上抱下东方莺儿,伸手一探她的鼻息,顿时骇然失声惊呼起来。
晓梅喘息看问:“怎样了?有什么不对?”
徐文兰惶然道:“方才救她的时候,竟未曾仔细检视,原来她已经遭了毒手—一。”
晓梅惊问道:“遭了毒手?她—一。”
徐文兰叹道:“她气息已断,早就死了。”
晓梅慌忙挣扎着爬过来,翻开东方莺儿眼皮,注目细看之后,才长长嘘了一口气,道:
“还好,她井没有死,只是被毕虎做了手脚,服下“千日醉”迷药。”
徐文兰讶道:“‘千日醉’是什么东西?”
晓梅缓缓说道;“是一种奇特的浆液,据说产于千古冰雪中,草木精英所化,世上极为稀少,服后心脉气息俱停,就和死了完全一样,假如没有解药,必须千日以后,才会醒转。”
徐文兰轻呼道:“世上竟有这种奇怪的东西,它有没有毒?”
晓梅摇头道:“虽没有毒,但如一次服得大多,又无解药施救的话,试想一千日将近三年,这样长的时间中,怎能保全身体不被毁损,岂不比有毒更可怕。”
徐文兰道:“什么东西才能解呢?”
晓梅道:“那要看她服下份量多寡,要是一次仅服下一滴,事先又能以内力护住心腑,不需解药,一个时辰内药性自失。如果不超过十滴,使用万毒教疗伤圣药‘琼瑶丹’,也能化解药性—一。”
徐文兰岔口道:“要是超过了十滴以上呢?”
晓梅神色凝重地道:“一次服下十滴以上,必须用‘返魂香’才能解救,这东西别说难以寻到,就算寻到,施救起来,也有很多不便之处。”
“啊!为什么?”
“‘返魂香’仅西岳华山有产,施救的时候,须用文火炙烙属于‘任脉经’的二十四处穴道,而且必须男炙女,女炙男方能生效,姑娘请想,她一个清白女孩子,怎能由男人炙烙那些地方。”
徐文兰登时胀红了脸,原来所谓“任脉经”二十四穴,‘神关’穴正在肚脐中央,以上十六处穴道倒还罢了,其余自‘明交’以下八穴,莫不是见不得人的私处,怎能胡乱由异性炙烙!
想到这里,面红心跳,喃喃说道;“不知她究竟服下多少滴?咱们有没有办法救她?”
晓梅笑道:“我想毕虎掳她回总坛请功,途中所需不过几天时间,必不会给她服食太多,我这儿还剩下一粒‘琼瑶丹’,姑娘不妨给她试试。”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只药瓶来,拔去瓶塞,瓶中自然只剩一粒药丸了。
徐文兰迟疑道:“你自己负伤未愈,药九只有一粒,要是给她用了,岂不—一。”
晓梅苦笑说道;“生死有命,我自知伤势很重,一粒琼瑶丹未必能治好我的内伤,倒是成全了她,也算一件功德。”
徐文兰犹豫再三,方才感叹着接过药瓶,正准备畏给东方莺儿,忽听一声叱喝,暗影疾闪,一股强猛劲风呼卷而到。
她猝不及防,匆忙仰身闪退,那只药瓶,已被袭来的劲风震飞脱手,落向旷野草丛中去了。
一条迅捷无比的人影疾掠过来,凌空一把将东方莺儿夺了过去,同时厉声叱道:“田秀贞,你害的人还不够?她跟你何仇何恨,你杀她父亲,焚烧鲁象堡,现在又想用什么毒药弄死她?”
徐文兰踉跄落地,抬头一看,不禁脱口叫道:“韦表哥,是你?”原来那人影竟是韦松。
韦松却并未因她的呼唤而动容,冷笑说道:“田秀贞.别想拿我当傻瓜,你虽然跟我表妹长得很像,但我一眼就能认出你的虚假—一。”
用手指着晓梅道:“她是谁?嘿!洞庭君山之上,我亲眼见她站在你身边,这一点,你能骗得了我么?”
徐文兰气咻咻地道:“韦表哥,你再仔细看看清楚,难道那田秀贞和我真的连一点分别也没有?三番两次,你一定要把我认作是她?”
韦松冷哼道:“自然有分别,田秀贞左足齐踝折断,系以义肢代脚,你有胆量把鞋子脱下来,让我检查一下你的左脚吗?”
徐文兰怒道:“胡说,男女有别,我为什么要把鞋子脱下来给你检查!”
韦松扬声笑道:“我早知你不敢,怕只用鞋子一去,露出马脚来。”
晓梅低声对徐文兰道:“姑娘,这是唯一辨认的方法,你们既是表兄妹,何用避讳,策性脱下鞋子给他看看,否则,纵有百口,也难邀他相信。”
徐文兰红着脸想了想,赌气道:“好吧!脱就脱,叫你瞎了眼睛的人也羞一羞。”
一面说着,一面坐在地上,咬牙切齿,脱了绣鞋,又脱香袜—一”
韦松越看越惊,但见徐文兰那赤裸晶莹的左脚,别说折断,甚至连一块疤痕也没有,他不由直了眼,喃喃道:“真是怪事了,难道田秀贞左脚残断的话,会是骗人的不成?”
晓梅接口说道:“韦公子,那句话并没有骗人,万毒教主田秀贞的左脚,自幼折断,现今装用木制义肢,这一点,我可以作证。”
韦松叱道:“你在君山大会上,分明跟田秀贞在一起,这又作何解释?”
徐文兰怒声道:“我被万毒教错认成教主,带返总坛,全因这位晓梅姐姐掩饰授手,才能脱险逃出魔掌,你怎敢这样呼喝她!”
韦松哑然暗忖:不错啊!她被欧阳珉误认成田秀贞,强予劫去,这番经过,果然相符一一。
但他忽而低头看看东方莺儿,疑云又起,间道:“那么,刚才你们因何要用毒药害她?”
徐文兰跃起身来,叫道:“毒药?那是咱们唯一的一粒‘琼瑶丹’、晓梅姐姐不顾内伤未愈,用来救她,你不查原因,反而含血喷人!”
于是,便把客店援救东方莺儿出险经过.大略说了一遍。
韦松听罢,疑虑全消,讶诧地问:“你说那冒我名字的蒙面人,竟是’蓝杉剑客’梅伯伯的儿子梅斐?”
徐文兰道:“怎么不是,我认出是他,当时也不敢遽信,但他毫未推诿,一口应承,还说:年轻人欲开创天下,只有万毒教才是最理想的门派—一。”
韦松霍然道:“梅伯伯与我爹爹同属‘洞庭三剑’之一,并且和我父母同样死得不明不白,他不思报复父仇,怎倒投效了万毒教?”
他继而又叹息说道:“啊!我明白了,他一定也喝了万毒教的‘迷魂毒酒’,神志已无法自主!”
徐文兰道:“不对,我看他神志并无不清的现象,何况后来他突然又掩护我们脱身,更不像是甘心投靠万毒教.也许他心中另有说不出的苦衷吧!”
韦松迷惘地道:“此事越演越奇,一时难知究竟,咱们现在先救醒东方姑娘再说。”
他怀着无限愧悔,放下东方莺儿,匆匆奔到草丛中,低头在乱草间翻寻,谁知找遍每一角落,那药瓶和一粒“琼瑶丹’竟然踪迹全无。
初时,他只说寻得不够仔细,于是将那片草丛划分为若干小格,依序一格一格寻找,费了许久时间,却仅仅找到那只药瓶,瓶中并无药丸。
晓梅强自振作叫道;“韦公子,不必再找了,琼瑶丹乃奇珍药物炼制,瓶塞一开,时间略久,便会迎风而化,此刻只怕早已风化消失,再难找得回来了。”
韦松惶然道:“这么说,全怪我一时鲁莽,岂不害苦了东方姑娘!”
徐文兰忙问:‘除了琼瑶丹,不知还有什么药物,可以解得千日醉药性?”
晓梅道:“唯一可循的办法,只有设法寻到‘返魂香’。”
徐文兰叹道:“不知那东西要到何处才能寻到?”
晓梅道:“最近的地方,自然是万毒教总坛—一。”
韦松奋然道:“正是,药是万毒教的,他们当然备有解药,说不得,我只好冒险闯一趟万毒教总坛,好歹要替她弄到解药才罢。”
晓梅摇摇头道:“韦公子,不是晓梅说句不中听的话,万毒教中高手如云,藏药之处,戒备森严,直如龙潭虎穴,尤其我这次盗取琼瑶丹,杀伤多人,此时必然防范更密,公子虽然神勇,毕竟人单势孤,万万不可涉此奇险!”
韦松心知她所说是实,但却梗梗地道:“纵然明知艰险,也只好舍命一试。”
晓梅插手道;“公子不必着急,好在千日醉药性虽长,并不会伤及东方姑娘生命,既有足够的时间,大可从容赶往西岳华山,设法寻到返魂香——。”
徐文兰喜道:“对啦!西岳虽然较远,总比硬闯万毒教总坛要安全得多。”
韦松皱眉道:“但是你别忘了,华山绵延甚广,咱们连那返魂香是甚么模样形状尚且弄不清楚,却到哪里去寻它?”
晓梅神情已甚疲惫,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支撑着道:“确实的地方虽不知道,但我却亲眼见过返魂香形状?那东西约有一尺高矮,茎粗二分,叶分三叉,枝叶边缘呈血红色,不开花,但远在十丈以外,便能嗅到浓香,据说,生长在阴湿不见天日的深谷谷底—
一。”
说着,语音渐低,后面几个字,业已断断续续,杳不可闻。
徐文兰和韦松齐吃一惊,急忙上前探视,见她已萎顿地闭上了眼睛,眼角噙着两液晶莹的泪珠,唇边颊上,却隐含一抹凄凉的微笑。
一试鼻息,竟已气绝。
徐文兰放声大哭,用力摇撼着她的肩头,嘶叫道:“晓梅!晓梅!醒一醒!你不能死啊!不能死啊—一。”
韦松跌足追恨道:“是我害了她,如果能寻回那粒琼瑶丹,她怎会落得含恨而殁!”
徐文兰哭道:“不!是我害了她,我明知她内伤很重,又只有一粒琼瑶丹,但是—一”
她紧紧搂着晓梅逐渐冰冷的尸体,悲泣着呼唤道:“晓梅啊!你既然知道华山能找到返魂香,为什么不肯眼下那粒‘琼瑶丹’呢?傻姐姐!你牺牲了自己,仍然没有解救她,这是何苦——”
“唉——!”
韦松默默立在一旁,自然叹息,颊上蚁行,举袖一拭,沾了满袖热泪。
他和晓梅仅只初识,但此时内心伤感,竟不在徐文兰之下,怅惘饮泣良久,才一声不响在道旁林木深处,掘了一个土坑。
两人含悲掩埋了晓梅,韦松从远处抱来一块大石,竖在坟头,这才想起问道;“她姓什么?”
徐文兰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她原是孤苦无依的人,自小被千毒叟田烈买往滇中,晓梅这个名字,也是花月娘替她取的。”
韦松长叹一声,运指如飞,在石碑上刻了十个字,那是——“一代侠女晓梅姑娘之墓。”
夕阳衔山,林间坟头洒满了一片金黄。
他们仁立在斜阳余辉下,面对新坟,都有一种莫可名状的悲怆和落寞之感。“唉!自古红颜皆薄命,她不但命薄,更太苦命了——”不知道是谁喃喃说了这么两句话,接着又是一声凄凉的叹息。
静夜,荒郊—一
惨淡月光,映着茂林,蜿蜒如带的官道,由南而北,穿林而过,延伸向远处那朦胧隐约的山恋。
这时候,月移西天,正是黎明前一段最黑暗而阴森的时刻。
土砌的官道上,突然蹄声雷鸣,飞也似驰来一辆双辕马车,车上没有御者,由一个紫衣少女亲自驰车赶路。
车厢里既无行李,又无乘客,仅有一具黑漆透亮的特制棺木。
马车绝尘如飞,渐渐将近林边,车后忽又疾若闪电奔驰来一骑快马,刹时已追近马车,那紫衣少女猛地一收丝缰,车马互转半圈,却在林边停了下来。
驾车的紫衣女问道:“韦表哥,弄清楚那几个家伙是谁了吗?”
马上少年摇摇头,道:“别理他们,只是几个藏头露尾,见不得人的东西,我策马迎上去时,他们已经四散躲开去了。”
紫衣少女一一徐文兰眉头紧锁,担心地道:“咱们原该东下鄂州,渡长江,逆汉水上行才对,水路虽然慢一些,却比陆路安全得多,要是那几个家伙是万毒教的。他们一路跟踪咱们,定然不怀好意。”
韦松傲然笑道:“谅他们少数人,未必敢冒险动手,要不然,路上应该早动手了,又何至躲躲藏藏,跟了咱们数百里。”
徐文兰道:“也许他们另有奸谋,也许因为援手未到,总之,我想他们不会白跟着咱们到华山,迟早必会下手。”
韦松剑眉一剔,道:“就算他们邀约几个帮手同来,咱们也不必惧怕。”
徐文兰轻叹道:“你虽不怕,总要防备他们对东方姑娘下手,晓梅姐姐说过,如果肢体被毁,即便找到返魂香,也没有用了。”
她目光向林中一瞥,又担心地道:“韦表哥,你看这树林里会不会潜伏着人?”
韦松笑道:“放大胆量吧!你驾车跟在我马后,如有动静,只须小心守护着棺木,其他的事,自有我来应付。”说罢,当先策马进了林子。
徐文兰驶车随后,一画一骑,缓缓穿过树林,看看一座林子将要走完,林中平静如恒并无事故发生。
徐文兰刚松了一口气,忽然目光过处,却见有两条人影,并肩上在林子尽头一她一惊之下,连忙勒住丝缰,低叫道:“韦表哥,你看——。”
韦松挥手示意她噤声,独自纵马上前,只见那两人乃是一男一女,背向树林,负手岸然仁立,年纪竟都不大。
那男的一身儒衫,被夜风吹得不住猎猎作响;女的浑身绿色劲装疾眼,秀发飞拂,肩上闪露出剑柄。
两人深夜伫候在旷野密林边,虽然装得若无其事,但不言可知,必系等候着什么。
韦松飘身落马,一面蓄势戒备,一面沉声问道:“请问两位,拦路阻道,是什么意思?”
那男女两人,闻声一齐缓缓旋过身来,果然竟是两个陌生面庞。
绿衣女郎冷目如电,在韦松和徐文兰身上略一打量,冷冷道:“哥哥,是他们不是?”
儒衫少年“嗯”了一声,道:“大约不会错,让我问问!”
他用手一指韦松,厉声问:“你是韦松?”
韦松诧然一怔,道:“不错,你怎知我的名字?”
儒衫少年指尖一抬,又向徐文兰叱道:“你就是万毒教主田秀贞吗?”
徐文兰怒目道:“胡说,我姓徐,不姓田!”
绿衣女郎冷冷接口道:“下贱女人,姓什么全是一样。哥哥,韦松既然没有错,今夜别放过他们。”说着、探腕一扬,“呛”地一声,撤出肩上长剑。
她那柄剑,形式十分特别,才一出鞘,寒光立分,竟是一长一短两柄剑合插在一只剑鞘中;绿衣女郎左手握着短剑,右手提着长剑,迎胸一圈,两道光环交错闪烁,作势欲动。
韦松蓦地斜退一步,沉声道:“素不相识,二位无端阻路,口出不逊,原因何在?”
那儒衫少年冷笑道:“忘思负义的东西,今夜此地,就是你们一双狗男女葬身之处,要问原因,你回头看看后面是谁!”
韦松扭头一望,突闻蹄声疾苦奔雷,四骑健马穿林而入。
马上四人,除了一个黑衣少年之外,其余三个,竟是九环刀苗真、鲁家堡少堡主鲁克昌和东方小虎。
这四人一到近前,各自晃身下马,登时将马车团团围住。
鲁克昌擎出长剑,得意地笑道:“姓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