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太玄经-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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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来的。
《越女剑法》出自《越女剑》,相传越女阿青曾指点越国剑士剑术,短短几天,就让越国剑术天下无敌。而这《越女剑法》就是当时几个剑士中的一人所创。
那剑士为感阿青传剑之情,故以“越女”命名。
《射雕英雄传》中,“江南七侠”里的韩小莹就是这篇剑法的传人。后来韩小莹又传给郭靖,郭靖又传于武敦儒、武修文、郭芙几人。
虽然这篇剑法在整个金庸小说中属于二流,甚至在天龙的世界连二流都说不上,但总算也是有了个攻击技能,赵玄心里还是感觉美美的。
之后他翻遍角落也没有再找到其他秘籍,也就用心习练起了越女剑法。
至此轻功有了,内功有了,剑法也有了,如此进可攻退可守,守不了还能跑,赵玄终于决定——该出山了!
……
出去的通道就在玉像所在石室的另一侧,有一条石阶向上蜿蜒。赵玄进到石室,拾阶而上,一连转过三个弯,才隐隐能听到前方轰隆轰隆的水声。
又行二百余阶,水声已然振耳欲聋,前面并有光亮透入。
赵玄加快脚步,走到石级的尽头,是一个仅可容身的洞穴,趴在穴内探头向外一望,但见外边怒涛汹涌,水流湍急,竟是一条大江奔流!
大江两岸山石壁立,嶙峋巍峨,自己容身处离江面有十来丈高,纵使江水大涨,也不会淹进洞来,但要走到江岸,却也着实不易。
赵玄现在轻功有成,可也不敢犯险,老实不客气的手脚并用,爬上岸边,只见上面尽是山石,小路也没有一条。
顺江远眺,惟余莽莽,他心中忽生豪气,心道:“自己现在大小也是名‘少侠’,先不管是不是名副其实,但终归已经有了武艺傍身,却无需像刚刚那么‘谨慎’了。”
当下不做他想,运起轻功向远处奔去!
第八章 道左相逢
“酒来喽——”酒楼内,伴随着店小二的一声吆喝声,“啪嗒!”一坛杏花春落在酒店二楼西南角靠窗的桌子上。
此时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佳肴,有四干果、四鲜果、两咸酸、四蜜饯。另有八个酒菜,分别是花炊鹌子、炒鸭掌、鸡舌羹、鹿肚酿江瑶、鸳鸯煎牛筋、菊花兔丝、爆獐腿、姜醋金银蹄子。都是一顶一上好的佳肴。还有点心若干。
可如此多的佳肴面前,却只坐着一名少年。
他身穿一袭青衣,年方十六,却有着一头与面容极为不符的白发,束着红色丝带,鬓角的几缕发丝被风吹着,一柄宝剑斜放桌前。剑穗轻抖,衣袂翩跹,说不出的飘逸。
酒楼内的宾客不多,却也不少。来来往往,无论是文人墨客,还是江湖侠士。都时不时的看向少年,似乎都在讨论着,他那头本不该出现在他这个年龄段的白发。
赵玄面向窗外,听着众人交头接耳的声音不住从耳后传来,听得他既是苦恼又是无奈。
他也对这头重生以来就跟着他的白发排斥的很,影不影响形象倒在其次,可天天被人盯着当猴看就有点过分了吧?
他也不是没想过找他们麻烦,可之前好几次的经历都告诉他这不仅没用,反而能惹来更多人更加肆无忌惮的注目,如此他也只好捏鼻子认了。
无视掉众人怪异的目光,赵玄自斟自饮,想到自己出谷已经月余,满打满算在这个世界带了三个多月。此时穿越的通道已经再次可以打通,可他却不想就这么回去。
他不甘心!
原本按照他的想法,自己武功有成,剑法小成。出来闯荡江湖,怎么着也得行个侠、仗个义、英雄救个美,顺便杀个把人之类的吧?可事与愿违,他这一个月也就干了几次劫富济贫的勾当,可耻的是接济的还是自己。其他也就遇到过几次流氓混混欺负乡民,连欺压都算不上,根本不需要杀人就能解决。
赵玄也就纳了闷了,上一世看小说的时候,人家哪个主角不是刚刚下山就有人上来送人头?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主角开开荤,好教以后遇到危险再杀人的时候不会因为吓傻了送命。可轮到自己身上怎么就变了?说好的反派呢?说好的武林低手送人头呢?难道编辑擅自改剧本了?
老子的麒麟臂……阿不,是秋水剑。老子的秋水剑明明都已经**难耐了好不好!
赵玄满是怨念的狠狠灌了杯酒,啪的一声,将酒杯摔倒地上。手按剑柄,长身而起,目光在酒楼内所有人身上扫视。
一瞬间,所有人全部下意识一顿,赵玄冷声道:“既然大家这么想看,不如随我去城外看个痛快!”说完大步流星,转身就走。
那决绝的背影似乎在向大家诉说着,去了恐怕不是看个痛快,而是战个痛快!
他这纯属没事找事,心想如果真有人跟来,那打一架发泄发泄也是好的。
可没成想赵玄刚刚走出酒楼大门,身后却传来众人猛然爆发的讨论。
几乎是异口同声:
“……这人没病吧?”
赵玄脚下一个踉跄,这才想到这是金庸世界,而不是古龙世界。刚刚自己的行为方式,如果在古龙世界里面还能勉强算是牛x的话,在金庸世界里面只能是傻x!
……丢大人了!
凌波微步瞬间发动,身影一闪,赵玄已经消失不见。如果非要用一个成语来形容现在的他,除了落荒而逃也没谁了。
光球在脑海里已经笑得前仰后合,赵玄一路跑出城门,终于忍不住恼羞成怒道:“至于么?谁还没有个犯二的时候?”
光球哈哈大笑道:“没错,是谁都有犯二的时候,但不是谁犯起二来都能有你这么二!”
赵玄脸色更黑:“……老子还就不信了,城里杀不着城外还杀不着?反派杀不着土匪还杀不着?”
“喂喂喂!你不是吧?杀个人而已,至于这么拼?难道你想一个人单挑一群土匪?”光球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道:“别忘了你现在刚练武只有三个月,攻击技能就有个二流的越女剑法。轻功虽然好,但如果人多起来,只要你一个失误妥妥被包了饺子,到时候想逃都逃不出来!”
赵玄冷笑一声,轻功发动,奔向远处山林,心下却道:“你真当我傻啊?现在不是能穿越了么,如果到时候实在危险,直接穿越回去不就得了。”
光球:“……”
拜托你能不能不要把怕死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都不够丢人的!
选择性的无视掉了光球后面的话,赵玄一路飞驰,凌波微步快速运转,短短一刻钟后,就来到山脚之下。
沿着山路,向前走了没多久,忽见前方一柳阴下系着三匹马,马旁一人背靠柳树,坐在石上,手拿一卷书,正自摇头哦吟。
只听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此曲正是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宋朝神宗在位时,元丰五年所做。此时是元祐五年,宋哲宗已经继位,因年纪幼小,暂由高太后代为执政。算起来此词出世已有二十来年。
赵玄见对方面目清雅,风流倜傥,三十来岁,做书生打扮,却并非柔弱书生,反而有着一股豪迈之气由内而外,想来是个异人,不禁下意识放慢了脚步。
对方这时也发现了他,眼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声音立止,手中诗书垂下,放于膝上,口中赞道:“好俊的轻功!”
原来赵玄虽然放慢了脚步,但也只是相对他自己而言,落在外人眼里,实不亚于一流高手赶路。
赵玄听对方言语,能说出此话者,想来也是有功夫在身。当下脚步一转,瞬间跨过数丈,停在对方身前三米处,抱拳道:“敢问是哪位英雄当面?”
“不敢,不敢!在下朱丹臣……”对方正说间,忽一男一女从林中走出。
男女两人见了书生面色微变,那男子一拉女子之手,急迫道:“快走!”一旁女子却是摇头:“傻子,给他捉住了,还逃得了么?”说完竟主动向着这边走来。
那男子无法,只能跟上。赵玄转头看去,却一眼认出,那男子竟然正是段誉!
赵玄哈哈一笑,招呼道:“段兄,我们又见面了!”
那边段誉本来面色十分失落,听闻此言,抬头一望,当下大喜:“竟然是赵兄,没想我们能够在此相遇!”
“你们认识?”书生朱丹臣与段誉身边的少女几乎同时开口。
段誉道:“自然是认识的。”快步走上前来,转身对女子道:“婉妹,这是赵玄赵兄。”又回头对赵玄道:“赵兄,这是……木婉清木姑娘。”
赵玄含笑见礼,道一声:“见过木姑娘。”心想果然是个美人。
那边木婉清还了一礼,却什么也没说。
段誉在一旁问道:“赵兄几时出来的?怎么会与朱四哥在这里?”
赵玄笑道:“早已出来月余,至于与这位朱兄,自然是道左相逢,有缘相会。”
朱丹臣忽然一礼道:“没想到少侠竟与公子爷相识,丹臣先前失礼了。”
赵玄紧忙摆手道:“岂敢,岂敢,朱兄何必如此客气。”
木婉清在这时却哼了一声,道:“两大男人大清早便在这,也不知要做些什么!”明显的话里有话。
赵玄看了朱丹臣一眼,心中苦笑,暗道自己恐怕是被这朱丹臣给连累了,想来木婉清是以为自己与朱丹臣一伙,要抓段誉回去,故才没有好气。当下干咳一声,满脸认真答道:“朱兄之前是在读书,赵某之前是在跑步。因被朱兄读书声吸引,这才停下来。没想到竟然遇到段兄与木姑娘。”
“哼!”木婉清被呛,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再次哼了一声。
朱丹臣干咳两声,忽然对段誉道:“公子,你猜我这是在读什么诗?”说完便高声吟道:“古木鸣寒鸟,空山啼夜猿,既伤千里目,还惊九折魂。岂不惮艰险?深怀国士恩。季布无二诺,侯嬴重一言。人生感意气,功名谁复论?”
“这是魏征的‘述怀’吧?”段誉心知对方是在以这首诗劝自己回家,苦笑一声,依然作答。
朱丹臣笑道:“公子爷博览群书,佩服佩服!”
那边木婉清却是不耐,走到三匹马前面,解下一匹的缰绳,回头说道:“到大理去,向东行对是不对?”
朱丹臣道:“左右无事,向东行也好,向西行也好,终究会到大理。”
“那便正好,呆子,我们走。”木婉清不理朱丹臣,直接招呼段誉。
段誉应了一声,却驻足不动,侧身对赵玄道:“赵兄,你我之前便已约好,再次相逢之时,定要把酒言欢。可惜此时此地无酒,不如赵兄随我一道,到寒舍一叙?”
赵玄向前扫了一眼,摇头道:“还是算了,免得太过麻烦。”
“赵兄这……”段誉不明其意,急迫开口。
朱丹臣却顺着赵玄视线望去,见现在三匹马只剩下两匹能乘,心下恍然,打断道:“却还是某得不是,之前朱某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赵少侠,未备足马匹,还望公子爷赎罪。不如这样,赵少侠是公子爷的朋友,就由赵少侠乘坐我的马匹。我给公子爷您牵马便可。”
“怎能劳累朱四哥!”段誉此时也明白了,忙拦住朱丹臣道:“我与赵兄诚心结交,若赵兄是嫌马匹不足,自当该乘坐我的马匹才是。如此由我来为赵兄亲自牵马,岂不方能显示我的诚意?”
赵玄诧异的看了段誉一眼,心说什么时候我也有王八之气了?虎躯一震竟然连段誉这个主角都哭着喊着要结交?
他却是不知道段誉因为之前的事一直心有愧疚。
那藏有“神仙姐姐”的石室本是他发现的,画有北冥、凌波的图卷也本应该归他所有才对。段誉并不知他已经看过那个画卷,再加上仔细一想,若不是赵玄发现石室,自己恐怕就要困死在山谷。如此自己性命都是赵玄救得。可自己却把图画“贪昧”下来,如此举动,岂不是大大的不该?但若让他把画轴给赵玄他却舍不得,打心眼里不想让“神仙姐姐”的“酮体”被别人看到。如此怀揣着种种小心思,在下意识中,就觉得矮了赵玄一头。
只是却不知道若等他知晓赵玄已经把他的“神仙姐姐”打包带走了之后是什么感想。
朱丹臣此时也诧异段誉怎么如此在乎赵玄,但既然段誉坚持,他却也不好反驳,当下也劝道:“赵少侠,我家公子爷既然如此诚心邀请,望少侠莫要推诿。况且,我家主公也喜交结江湖异人。若让主公见到如少侠般青年才俊,定然会欣喜不已,还望少侠一定答应!”
赵玄想了想道:“如此……就打扰了!”
第九章 三曲《山坡羊》,道尽平生志
山路宽广,三匹马并排而行。赵玄在左,朱丹臣在右,反而段誉与木婉清居**乘一匹。
让段誉为赵玄牵马这事莫说朱丹臣不赞同,就连赵玄自己都不会同意。再加上木婉清也不想让自家现在是情哥哥以后会变成亲哥哥的“小情郎”给人当马夫,最后几人商量,还是现在这样的乘坐方法比较妥当。
“赵兄,你我相识许久,还不知你是哪里人士?”段誉骑着马,坐在木婉清后面,搂着前者的腰,还有心情回头与赵玄说话。
赵玄此时却有些慌乱,两世为人,几乎活了四五十年,可他却从来没骑过马。这时候坐在马匹上直感觉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无比的僵硬,生怕一个不小心掉将下去,闹了笑话。听到段誉的问话,艰难的抬起头来,抹了把汗道:“赵某祖籍临川,只不过从小浪荡江湖,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这时候还不忘了撒谎圆自己的身份,言语间没有丝毫漏洞,即便段誉去查查不到也有说辞。
段誉自然不会去查,见他骑马骑着难受,出声指点道:“赵兄不必太过紧张,这骑马其实很容易的,只要双腿夹住马腹,身体随着马匹的走动自由起伏……”
随着段誉的指点,赵玄慢慢的调整自己的节奏,胆子逐渐变大起来。
他本就极为聪慧,现如今对身体的控制更超乎常人。之前之所以手忙脚乱是因为没人指点,更没有克服心里恐惧而已。这时候得了指点,心中有底之下,只一会儿,就已经能够熟练的控制马匹,轻松的坐在马背上面。
虽然还不能驾马狂奔,但也完全不似一个初学之人。
段誉不禁感叹道:“赵兄果然才智过人!当初我学骑马的时候,可是一个月都比不上赵兄这一会儿之功。实在是汗颜啊!”
赵玄咧了咧嘴道:“不敢,想必段兄弟当时年幼,与我现在的情况自然不同。”
朱丹臣在那边道:“赵少侠太过谦虚。中原之地人杰地灵,尤其是临川,先后出了晏殊、曾巩、王安石、晏几道等惊世大臣、杰出诗人。而今又有赵少侠如此人杰,当乃一世间福地也!”
赵玄微微一笑,并不作答。却听那边朱丹臣继续道:“只可惜大宋神宗早逝,如今哲宗年幼,由高太后把持朝政,任用奸臣司马光,听凭其‘以母改子’的言论,废除王安石新法,使天下莫不痛呼哉!”脸上无不有惋惜之意。
赵玄诧异看了他一眼,心想这是在试探?还是当真惋惜?
要知大理段家虽说是江湖世家,但毕竟是一国皇室。段誉身为大理镇南王之子,在如今‘保定帝’膝下无子的情况下,段誉将来接替皇位已经是十有**之事。这朱丹臣身为大理皇宫四大护卫之一,没事说大宋朝廷的事做什么?如此推断,很有可能就是要以此来试探自己结交段誉的目的,看看自己是真心结交,还是为了功名。
赵玄心念转动,虽然觉得这样把人想的太过复杂了点,对方未必就知道他知道段誉的身份,很可能只是随口一说。但是他生性如此,总习惯把事情往坏处想。
倒不是他有多么愤世嫉俗,只是事事都提着一点戒心而已。至于这样活着是不是太累——这种东西就是见仁见智了。如果是一个笨蛋,妄自揣摩人心自然很累。但赵玄已经把这培养成为了一种习惯,或者说天生比人想得多。他并非刻意揣摩,根本就是下意识的转过这些念头。而且这念头也只是在心头一转而过,只让他多一份戒心,却不一定事事都要防备。如此一来,与那些刻意揣摩人心,对什么都要小心防备的人又有不同。
至少这么多年来赵玄都是随遇而安,从没有让此事导致心神劳累的情况。
就如此次,即便他猜到朱丹臣是在试探他是否有功名之心。他虽的确无心功名,但也没有为表清白,从而装得自己对朝政一点不懂。反而结合自己所知的历史,坦率直言道:“朱兄想来是着相了,这天下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天下,没了王安石,还有李安石、赵安石、周安石,在我看来,现在大宋的小皇帝未必就没有变法之意。只不过暂时是被高太后压制。待到高太后一死,恐怕就会贬去司马光等‘旧党’,重新重用主张变法的章惇等‘新党’。”
“哦?赵公子竟然也懂朝政?”朱丹臣眼中异色一闪,悄然改变了称呼,貌似无意道:“不知公子对实行新法有什么看法?”
段誉木婉清一时插不上话,虽然他们对此事不甚上心,但闲来无事,也是看向赵玄。
赵玄骑在马上,缓缓摇头道:“新法虽好,但万物有利就有弊。更何况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再好的点子若无人执行,或执行不对,终究难以成功。”
朱丹臣眉头一皱道:“公子之前不是还说大宋小皇帝有意执行新法?怎么现在看来,公子似乎对新法并不看好?”
赵玄再次摇头道:“看好怎样,不看好又怎样?听闻小皇帝体弱多病,然而高太后却严令太医不得医治,如此一来,身体愈虚,恐怕新法还未成气候,小皇帝便会英年早逝。而下一位皇帝可未必会再有变法的念头。常言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三次变法都不能成功,谁还敢再掀波澜?”
朱丹臣眉头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