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太玄经-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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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玄脸色微变,既然心血来潮,那再让他跪是不可能的。感受到肩膀双手的力道增加,他心念急转,忽然伸出手,一把扯掉旁边李淑的盖头:甭管怎么样,先拖延一下时间再说!
盖头飘落,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赵莱也呆住了,逐渐用力的双手也瞬间停下,明显没想到自己这个三弟竟然还没拜堂就扯盖头,这玩意不合礼仪啊?盖头不是入了洞房才能掀吗?提前扯下来被别人看到新娘子的面貌怎么办?
就在他心念急转想着怎么补救的时候,忽然一声惊呼响起:“这不是长乐公主!”
什么?
所有人有是一呆,凝目望去,可不是吗,眼前这姑娘虽然漂亮,但哪里是长乐公主?
这人是谁?
这不是萍儿吗!
赵玄、赵莱、包括赵守城、赵夫人、赵灵儿、赵胜一家子,纷纷都是一呆。
好样的!
赵玄呆过之后就默默给对方点了个赞。
眼前情况十分明了,李淑比他还不想成亲!(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阴差阳错生愁憾
李淑去哪了?没有人知道。
总之眼下这堂是拜不成了。
赵玄倒是希望李淑收拾包袱跑了,不过这京城有重兵把守,也不知道小姑娘跑不跑的了。
相比于他的“幸灾乐祸”来说,其他人的脸色可就不怎么好看了。
赵守城一张脸黑漆漆的,也不知是气得还是怎么样。担当主婚人的老头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倒是那帮来随礼的大小官员,各家公子、夫人,一个个看热闹一样,也不乏有幸灾乐祸的。
议论之声,悄然响起。
虽然众人的声音极低,但架不住人多。乌压压一大票人齐声开口,就跟进了苍蝇堆一样,嗡嗡嗡吵得人耳朵生疮。
“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可不是吗,也不知陛下怎么想的,非要把妹妹加给这么个傻子。别说长乐公主乃是长公主之尊,就是平民丫头、一般大户的千金,又有谁会愿意?”
“嘘!你不想活了?竟然敢议论圣上?”
“曹大人不要胡说,我只是随意发表一下观点,怎么敢议论圣上?”
“都别说了,皇上执意下嫁长乐公主的原因,老夫知道点,但绝不可明说,我们还是看看赵将军跟荣亲王怎么处理吧……”
荣亲王就是当主婚人的那个老头,是皇上的叔叔一辈。见拜堂成亲的竟然不是李淑,而是一个小宫女,脸色气得铁青。喝道:“来人啊,将这两个人给我抓起来!”暗中却吩咐近卫赶紧通知皇上。眼下这事他是处理不了、不想掺和了。
“是!”几个人应声领命,一个匆匆转身。挤入人群消失不见。另外三五个抽刀上前,将萍儿与吴妈都按在地上。
萍儿原本雪白的脸蛋更加惨白,吓得战战栗栗,即使不用侍卫按住,也早就瘫倒在地上。吴妈倒是平静的多,也没有反抗,老老实实的被侍卫按着跪在地上。脸上十分恰当的露出一些惶恐。
怎么感觉有些假?
赵玄正如此想着的时候。
荣亲王蓦然转身,对着已经站起来的赵守城抱拳一礼,十分歉然道:“赵将军。是本王做事不周,没想到长乐竟然如此大胆……”
“荣亲王言重了。”赵守城打断了老头的话道:“玄儿的情况大家都清楚,长公主殿下不愿下嫁,这也是理所应当之事。”面容平静。看不出有任何喜怒。
荣亲王略显尴尬。但不愧是个人老成精的,呵呵笑道:“哪里,哪里!想来长乐她只是一时想不开,闹闹别扭。等一会儿侍卫把她找来,由本王劝解一二,想来她应该给我这个做叔叔的几分薄面。”
一会儿时间,李淑没有出现,倒是皇帝陛下来了。
“皇上驾到!”随着一个声音尖细的喊声。一座金黄龙辇被一大队人马护着走入赵府。
赵府上下无论亲王、官员、公子、夫人全都躬身作礼。这个世界没有随便跪拜的规矩,一般官员上朝时候也是弯个腰就可。只有下人、丫鬟。才需要跪拜。
就见赵府一干人等弯腰的弯腰,跪拜的跪拜,只有赵玄直愣愣的站着。这时赵莱在他身边还没离开,弯着腰作着揖,紧忙收回一只手来拉了他一把。赵玄寻思别人都矮了一截,只他站着也有点太显眼了,干脆顺势盘腿坐下,摆出一副看戏的架势。一旁赵莱无奈翻了个白眼。
正想要提醒赵玄现在作揖行礼即可,但这时车帘打开,皇帝陛下弯腰出来,从龙辇走下,他紧忙随大流的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玄透过人群缝隙看向皇帝,只见这皇帝虽说是新皇,但其实也不小了。最起码看着得有三十来岁,龙眉虎目威严的紧,一扫众人,道:“诸位爱卿平身!”一大票人口称:“谢陛下!”呼啦啦的又直腰的直腰,站起来的站起来。
荣亲王上前两步,行礼道:“陛下,老臣无能,没能主持好婚事,还望陛下赎罪!”
“皇叔无需多礼。”皇帝走到荣亲王面前,搭着荣亲王的胳膊,亲自把荣亲王扶起来。荣亲王顺势直腰。皇帝道:“都是九妹顽劣,怎能怪罪于皇叔?”后冲着赵守城道:“赵爱卿,今日之事,都是舍妹之过,朕代她想你赔罪。”
“微臣不敢!”赵守城行礼道。
皇帝道:“朕已经派人满城搜捕,赵爱卿不必烦心。朕一定将皇妹完完整整的给你找回来!”
赵守城能说什么?只好点头谢恩。皇帝却踱步到赵玄面前,上下打量着他,道:“你就是九妹婿?朕还是第一次见。”神情就像平常说话,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赵玄坐在地上,理都没有理他。瞪着一双空洞的大眼,心里面则想着,如果李淑被抓回来,逼着跟自己拜堂,自己怎么躲过去?
躺在地上打滚?
貌似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赵守城怕皇帝尴尬,上前来道:“陛下,劣子愚钝,不能给陛下见礼,还望陛下赎罪。”
“哦?是吗?”皇帝意味不明的道:“朕怎么听说,朕这妹婿,也能说一两个字?”
赵守城道:“陛下明察,劣子虽能口吐一二字,但无非是饿了、回家,仅家女一人听过。就连老臣也未听过他开口。”
“罢了,朕只是随便问问而已。”皇帝笑道。
这时候无论厅里的、厅外院子的,一干来参加婚礼的大小官员及其家眷,全都老老实实的站着。赵守城忙请皇帝坐下。皇帝在首座坐下后,一摆手,冲着众人道:“诸位爱卿也坐吧!”大家这才领旨谢恩。先后落座。
这个世界极其讲究身份尊卑,凡是在厅中的,都是位高权重之人。其余官位略小的官员或后辈都只能坐在院子里。皇帝等众人坐下后。一一扫过厅内所有人,最后落在萍儿、吴妈身上,愠怒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
萍儿浑身一颤,叫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吴妈也道:“陛下开恩!”
皇帝冷哼道:“开恩?今日你们敢假扮公主,明日还不要假传圣旨?哼!老实招来,我皇妹被你们藏在哪里去了!”他不说李淑自己藏在哪了。却问吴妈、萍儿把李淑藏在哪了,很显然是要让她们替李淑背黑锅的节奏。
萍儿的脸唰地一下更白了,面无血色。浑身颤抖道:“奴……奴婢不知。”
“放肆!”皇帝一拍桌子,喝道:“来人啊,把这两个人拉下去,重打一百大板。看她们招是不招!若是始终不吐露把公主藏在哪了。以谋杀皇亲国戚罪论处!”
“不要啊皇上……皇上饶命……”
眼见萍儿、吴妈就要被侍卫拉下去行刑,忽然从院中传来一声娇喝。
“慢!”
只见从公主送亲队伍中走出一个丫鬟,明眸皓齿,美玉莹光,一袭水色裙装包裹盈盈纤腰,一步一步走入大厅,眉宇之间,冷淡中透出一股华贵之气。不是李淑又是谁?
李淑走入大厅后,冲着皇帝盈盈拜道:“臣妹参见陛下。今日之事。皆由臣妹谋划,与萍儿、吴妈妈无关。望陛下放过她们。”
“朕还没去找你,你倒自己出来了。”皇帝面无表情道:“你可知罪?”
李淑抬起头,眼神中有一抹倔强之色,毫无畏惧道:“臣妹不知!”
“好!好一个不知!”皇帝怒极反笑,拍案而起道:“倘若欺君之罪还不是罪,还有什么是罪?”
“尽人事,听天命,这时皇兄曾教我的。”李淑声音清冽,淡淡说道。
她口中的“皇兄”就是眼前的皇帝李元钦,而“尽人事,听天命”,则是指她让萍儿假扮她一事。
这个世界对礼法极为看重,尤其是结婚,不仅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缺一不可,更是不能少了拜天地的环节。
拜天地意味着这一段婚姻让天地见证,拜过天地之后,夫妻便要永结同心、白首不离。相比起来,其余前六者或许还可更改。只有拜过天地之后,经天地见证,若想反悔,不仅需要双方家长祭天祭祖,更需要有当地父母官的审批,并查明原因,还要一起向天地请罪。如此一来,这婚离不离得成还两说。
本来这规矩是对女子的一种保护,若非妻子犯七出之条,即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口多言、窃盗,丈夫不可随意休妻。可曾经有那么一对夫妻,所有“离婚”的手续都办完了,但在向天地请罪这一环节,却因理由不足,天地不允,两人当场口吐鲜血而亡。至此,结婚也变成慎而重之的事。
而休书只有本人心灵至诚,以血书写、焚烧才有效。李淑就算是想故意犯七出之条,面对赵玄这个傻子有什么作用?更何况她长公主的身份,也没有人敢写休书。
故而,李淑就想逃过拜天地一节,让萍儿替代她。等拜过天地之后,再与萍儿调换身份。因为婚书上写的是她的名字,跟赵玄拜堂的却是萍儿,料想两人都应该没事。而至于之后的洞房,之前萍儿与吴妈的所作所为确实是受她指使,她知道赵玄不懂那啥,洞不洞房有什么关系?只要等日后一离京,没有了京城的禁军看守,天高海阔还不任她遨游?
大不了隐姓埋名,不做这个公主便是!
若是让赵玄知道此节非哭死不可,若是没有萍儿、吴妈,他早就跑了好不好!谁知道这一老一少俩女人竟然是李淑这个公主派来试探他那玩意灵不灵的?他还一直以为是皇帝安插过来的!
由此可见,女人,远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但有时候真的能坏事……
“好心”办坏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世事由来如梦幻
大厅中,李淑话音一落,皇帝李元钦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不知想到了什么。但紧接着,面色便随之一沉,喝道:“你的婚事,是父皇定下来的,怎么能擅自更改?现在立刻把衣服换回来,跟赵家三公子成亲!”
李淑默默转头,看了始终呆呆坐在大厅正中央的赵玄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悲色。牙咬着下唇,一言不发,一动不动,静静地站在那里。
恍惚中,给人一种被天地所遗弃的错觉。
赵玄眼中精芒一闪,这种气质,绝对是哀莫大于心死,对世事全无希望、生无可恋的情况下才能散发出来。
倒是适合修道……
李元钦此时却表现的十分愤怒,不知是因为李淑不听他的,还是有些谋划将要落空,怒喝道:“你难道想抗旨不尊么?”
李淑淡淡的看着他,声音清冷,道:“陛下还是杀了我吧。”
“大胆!”这也不知是今天李元钦第几次拍桌子了。
杀了你?杀了你谁嫁给赵玄?你不嫁给赵玄,我怎么有理由把护送赵玄的护卫全部换成大内侍卫?
就在李元钦心中衡量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从院子里跑了进来。
“陛下,陛下……陛下息怒,饶了长乐公主一命吧!”
是谁?
赵玄默默看过去,就见柳文昊跑进大厅,站在李淑身边,不禁心头讶然。这小子喜欢李淑?
不仅是他,在场所有人面上都露出或惊或讶的神色。
李元钦正找不到台阶下,看着柳文昊的目光露出一抹赞赏。估计他还以为柳文昊是专门为他解围来了呢。
只见柳文昊一揖到地,弓着身道:“还请陛下息怒!长乐公主所作所为,合情合理,毕竟赵玄的情况,全京城谁人不知?公主殿下千金之躯,怎能许配给一个傻子?下官不才,愿意取公主为……”
“住嘴!”柳元宗本就在大厅之上看热闹。哪想到自己儿子会突然冒出来?冒出来就冒出来了,正好给皇上解围,日后也算是简在帝心。可张口闭口赵玄是傻子。更扬言要替赵玄娶公主,难道是嫌自己活得时间长了?看着李元钦及赵守城越来越差的脸色,他立即大喝一声,打断了柳文昊接下来要说的话。向皇上请罪道:“陛下。劣子无知,热衷功名,妄图攀龙附凤,还望陛下责罚!”并向赵守城道:“还望赵将军责罚!”
李元钦板着脸道:“热衷功名并无不可,但凡是要有个度。公主大婚之日,说这等无礼的话,成何体统?此事事关赵将军的名节,朕不能代为决断。一切由赵将军的话为准。”却是一个皮球踢到了赵守城身上。
赵守城哪里不知道皇上并不想处罚柳文昊,皮笑肉不笑道:“柳大人教子有方。微臣怎敢怪罪?”说完却狠狠瞪了赵玄一眼。
他今日丢人是丢定了,先是公主“逃婚”,再是柳文昊“抢婚”,左右也不差这一点,没必要当着大家面跟对方扯皮,平白让别人看热闹。若想报复,以后有的是时间。不过却怪起了赵玄这个“罪魁祸首”!
赵玄此时则依然处在看戏状态,眼见这一场大戏越来越精彩,都顾不得给柳文昊的行为点赞了,心里面期盼着是不是还有什么转折。
不过他的视线却悄悄放在了柳元宗的身上,之前他不知道,原来这个老头就是柳文昊的父亲,沈于修的老师。
道貌岸然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这时一直关注着大厅里事情发展的大小官员家眷也都快炸了,丝毫顾不得皇帝还在里面,一个个低头私语,说的无非是什么“柳元宗养的好儿子”、“赵将军倒了血霉了”、“今天没白来”之类。
柳文昊这时也不敢说话了,之前的行为只是一时冲动,被父亲这么一喝,瞬间清醒过来,脑门都渗出了细汗。
李淑看看他,又看看赵玄,心里面不知如何滋味。
她之前之所以看柳文昊不爽,完全是因为柳文昊针对赵玄。虽然她不喜赵玄,但人心里的奇妙就奇妙在这里。赵玄毕竟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所以即便她心里再不喜赵玄,但若是赵玄被人侮辱,她还是会心里不舒服。
或许那并非是因为赵玄,而是她认为侮辱的行为赵玄就是在侮辱她。更何况她确实与赵灵儿关系不错,再加上赵灵儿的这一层缘故,所以对于柳文昊,她从来没给过好脸色。
但此时面对柳文昊的行为,她即便再不喜欢对方,心里也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是感动吗?她不知道。
如果真的可能,自己会选择嫁给柳文昊吗?
李淑认真的想了想,最后还是暗自摇了摇头。
嫁给赵玄,不过是有损名声而已,大不了当赵玄不存在,两人各过各的。但柳文昊之前的所作所为,未免有些恶毒、加不择手段,与其嫁给这样一个人,还不如嫁给一个好控制的傻子来的安全。
就在众人各有所思之时。
李元钦缓缓开口,道:“罢了,既然赵爱卿不予处置,就暂且饶他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柳文昊虽然年少无知,但却绝不能姑息。就先消了他的官位,并罚他面壁一年,不可外出。柳爱卿认为如何?”
“谢陛下开恩!臣回去之后,一定好好管教这孽子!”柳元宗躬身说完,及命柳文昊领旨谢恩,又让下人押着他回府。
面壁一年而已……更何况,升官将官,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赵玄看着貌似很公平的皇帝心里嘿然不已。
李元钦这时又将目光看向了李淑,似乎在考虑该如何处置。
柳宗元忽道:“陛下。如今吉时已过,不宜再拜天地。依老臣看,不如就先将此事押下。待得日后再说。”
“是吗?李元钦问着却将目光转上另一个老头。
此人身穿绯袍,头戴乌纱,乃是钦天监太史令李从珂,专管天时星历。
李从珂也是半百的老头,面对李元钦望来的目光,低了低头,偷偷扫了柳元宗一眼。装模作样的掐算一番,道:“回禀陛下,柳大人所言属实。如今确实已过了吉时。”
“那下一个吉时在什么时候?”李元钦淡淡问道。
李从珂又掐算了一会儿,忐忑道:“怕要等到来年开春。”
“什么?”李元钦语调微扬。
李从珂道:“回禀陛下,皇室嫁娶,毕竟与寻常百姓不同。必须要吉年吉月吉日。方能祷告上天。不可有半点马虎。”
李元钦眯着眼看着李从珂,不知道在想什么。李从珂被他看得如坐针毡。良久,李元钦忽然向赵守城问道:“赵爱卿以为如何?”
赵守城巴不得早点结束这场闹剧,忙道:“臣以为,既然吉时已过,那便到此为止吧。”
李元钦点点头,又问向其余大臣。
其余大臣你一眼我一语,大体也都是到此为止。不要拜天地了。不过赵玄在暗中观察却发现,其中文臣多半只是为的附和柳元宗的提议。而武将则是为了不想再让赵守城丢人。
他这个习惯已经养成很久了,只要是在人群中,他都下意识的根据对方的言行、表情,分析对方的心理。也就是因此,十六年不言不语才没有让他变为一个傻子。但也又因如此,让他的心思远比常人驳杂,使他在修道路上平添了不少坎坷。
这边李元钦挨个问过所有大臣意见,都得到一个答案,嘴角一个莫名的微笑一闪即逝,淡淡道:“罢了,既然大家都认为该如此,那便等日后再拜吧。只不过,这个婚礼却不可中断。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