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修于好-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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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唤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心就这么冷下来,透骨的寒意从指尖开始,直达身体的每一处,最后连灵魂与神识都被这股寒意所侵蚀:“浮苏?”
江崖的药实在太出色,不知道这家伙哪里弄来的,灵魂都似已全然消散,更别说呼吸与脉搏、心跳,所有能代表生命依然存活的迹象都已完全看不到。惟有不解此情此景的山涧松风吹来,将浮苏的发丝与衣带吹得微微浮起,于这些微小的动静中更显得浮苏生机皆无:“我……我带你回法叶寺,还来得及。必定还来得及。”
但是,景唤招了几次浮苏的魂魄,都完全感觉不到,却依稀间脑海中浮现出一桩事来。浮苏本是不属于沧海的魂魄,她来自于异世,因此一旦身死道消魂魄便重归故里。如若是这样,纵他有通天本领,也根本无法重塑神魂,这些连神佛也不能做到的,这也是世间秩序与规则所不允许的。
“谁道死便能破劫。谁要你将后背送到我禅杖下来。秦浮苏。你以为你这一走,我便能破劫么?不,我将背上永世的罪孽不能解脱,你可知禅宗破情劫何应杀。何应得么?你不知,你既不在应杀之列,亦不在可得之中,得与杀都破不得劫。”景唤忽地笑出声来,然后缓缓蹲下,将浮苏已软下的身体轻柔而缓慢地抱在怀中,没有悲伤,没有眼泪,只有彻骨的寒意与绝望。
影影绰绰之间。景唤的耳边正响起一番对话——
“师尊,何为世间至苦?”
答曰:“无望。”
“作何解。”
答曰:“只需那日到来,自可分明。”
这便是“那日”,这便是自可分明。
景唤闭上眼睛,心中脑海中神识中的一切波动都已停滞。此时方知何为无望。分明他可以有万千种方法救活一个死去这人,但她不属于这里,魂归故里后,他的万千种方法,一种也派不上用场。一开始,他的选择就是宁可自己丢开性命,也不愿害浮苏,哪怕是已到现在这般地步,情便是情,更因深种,如何能消,既不能消又怎么可能舍得下手。
天宸:我的下世绝对是打开错误,纵便不曾经历过太多磨砺,也不应该这么蠢呐。好吧,我是不会告诉我的下世,我家仙子在演戏的,连感觉都不会让下世有。能破情劫是本事,不能破那就是蠢货,干脆重修千百世再证果位好了,这么蠢。
老早知道这回下世没那么简单,原以为是有什么大艰难大磨砺,结果碰着个大劫。于天宸来说是小事一桩,对下世来说简直比毒药还毒,这么一来天宸愈发佩服他家仙子……真是要哪没哪,偏就看上她了,仙子在上,万众臣服。
这些话,天宸可不会蠢得去跟浮苏讲,于天宸来说,爱就好好去爱,细讲究那么多做什么。活再漫长的岁月,也不要浪费每一刻钟,朝朝夕夕无不珍贵,见过太多聚散离别的人才会这般豁达洒脱。
在阅历上,天宸资本丰厚到无人能及,但景唤在这方面却是个赤贫户。要这么说,又值得谅解,毕竟有些道理,非要活千八百岁才能懂。
噢,轮到沉渊上场了!
沉渊今日穿着一身白衣,好看得能亮瞎人眼,寒冰似的气质把那身白衣发挥得淋漓尽致,再没有人能在穿白衣上比沉渊更好看了:“景唤禅师,我师妹这是……她的魂灯为何会灭,你为何会在此,我师妹为何身死,你且与我一一道来,若不说清,我管你是大能下世还是谁下世,定要斩你为师妹报仇。”
江崖:淳一,沉渊师兄演技不行啊,有点浮于表面了。
淳一:是有点,不过没事,天生一张冷脸,能掩饰过去。没人比沉渊修为更高,更适合担此讨伐重任,凑合吧,难道还上别峰借人去,这样哄人玩的事,还是自家人关起门来玩比较好。
真如:我阿爹表现得真是太……不精彩了,好歹咆哮几个,嚎几声嘛,就这么不温不火的真不好玩。
宗正:安静点,被发现就白演了。
阿凉:明明很感人好不好。
姚十三:真如师侄,我饿了,来根鸡腿垫垫肚子先。
于是一人一根鸡腿,继续围观,沉渊必需大战景唤,然后抢回浮苏的“尸体”,最后扔下一句“我天衍峰自此与法叶寺再不来往,若然再见,见一次打一次,师妹之仇,终有一日必报之”。
主要是浮苏的假死状态不能持续太久,否则会有危险,江崖准备好的解药就在沉渊身上带着,必需速速赶回天衍峰将解药服下,然后运灵力将药化开。所以沉渊肩负着把景唤揍个半死的艰巨任务,好在沉渊没浮苏那么多顾忌,虽然他演技比较 浮于表面,但掐起架来招数一点也不浮于表面,怎么狠怎么来——早就想揍这混帐东西了,跟师妹儿子都老大,居然连个表示都没有,太招揍了。
沉渊一剑又一剑,砍得原本就心如死灰的景唤七零八落,最后一剑将景唤伤个半死,再没余力追赶沉渊。沉渊见差不多,便卷起浮苏的“尸体”,驭剑而去,临别前扔下一句:“你最好不要让师妹的死一点价值都没有,否则,你不死我也弄死你。”
说罢,最后又划下一道剑意,将景唤面前的草地炸得草叶与泥土翻飞不停,落定时一个十几米深的坑出现在景唤面前,大有一种“弄死你正好埋里边”的威慑。景唤被揍个半死,只能看着沉渊把浮苏的“尸体”带走,且说浮苏一直以来便说过,若有一天身死要引火成灰撒于高山与深海,干干净净来,干干净净去。
浮苏压根没说过这句话,沉渊是为省事,免得问葬在哪,到时候他挖坟怎么办,难道还真整个死人埋进去啊,没得脏了地方还费工夫。不过,浮苏倒是说过,不希望有“秦浮苏之墓”这样的东西出现,她可没有明明活着却要给自己弄个坟的爱好。
一到天衍峰,沉渊就将浮苏放入禁制中,隔绝外界的一切感应,才将江崖的解药给浮苏服下。送来的假死药和解药都提前试过,宗正和沉渊容不得浮苏有任何闪失,赔不起啊!
服下解药后,半个时辰,众人都已回来,浮苏也慢慢转醒。待到身体全然恢复,便坐起来,睁着兴奋的眼睛,特欢快地要录影看看她“死”后的片段。真如叹一口气,把玉符递给浮苏,结果浮苏一看:“诶,我还以为他会很煽情呢,没想到表现得这么内敛。”
内敛也称闷骚,闷骚者注定孤独一生,嘿,就是这一生着实有点长。
“我看他也没有破情劫的迹象啊,就这么副死样子,哪年哪月才能破情劫啊?”浮苏现在十分盼着景唤快点把情劫破掉,早点一日千里涨修为,她现在特别特别特别想念天宸。
“没那么容易,且不说能不能顺利破情劫,就算顺利也至少得大半年,他陷得很深,又亲手把你给‘杀’了,大半年估计也不够。少则一二年,多则三五年,他还且有得折腾。”宗正只能对被坑的景唤表示默默的同情,遇上浮苏,确实是场大劫。
“别等到我孩子都生出来了,他才破情关。”浮苏没出溜地来这么一句。
沉渊和宗正相视一眼,江崖和几个小的也怔了,他们中除了真如、淳一,都不知道浮苏又揣上了小黄豆:“你又有了?”
真如以手支着额头,叹气道:“唔,这回是个妹妹。”
江崖:天宸你个死混帐,居然来这招!
淡定淡定,你连天道都斗不赢,怎么斗得过天宸呢,别忘了人家有大招,谙世谙世呐。
(现在开始,天宸归位倒计时~啊啊啊,我说的那半个梗也终于将要在下一章粗现了!!!!噢耶!)
第二一六章 万古成尘,沧海成灰
法叶寺,如愿塔。
景唤痴坐于灯下,灯火一动不动,一如他此刻静止不动的心与思绪。
他很想让自己认定那不过又是另一场幻境,但事实上,他再清楚不过,一切那么真实。指尖的温度,耳畔的风声,以及身上与沉渊打斗时留下的还流着血的伤口。刻意不施术愈合伤口,为的就是看睡一觉醒来,这些流血的伤口是否会消失。结果,自然是没有,依旧血淋淋的伤口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真如,浮苏,沉渊……忽地一惊,景唤连呼吸也停住,是真如领他去的,当时真如可在旁边?若真如在旁边,他可承受得住,应当是不在的,否则早已冲出来,不过沉渊既然已到,此时真如也已知晓了吧。
“为何那一刻我不能控制自己?”景唤当然不知道是被下药了,他只知道那一刻,他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分明要收回那一杖,分明也可以收回那一杖,但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砸下去,还用了十成修为,一分也不曾少。正是因此,他才能肯定,浮苏是真的已死于他手中,不再有任何怀疑,如此,幻境怎能不破。
不管是真是虚,浮苏都已死在他手中。
“若要如此破劫,我早已下手。”或许,他所盼的不过是浮苏眼里看到他,然后发自内心的给他一个微笑,而不是通过他去看到谁。妒忌自己的上世,他大约是古往今来第一人,景唤自嘲地扬起嘴角,轻笑声仿如万古冰渊吹来的风一般寒彻肺腑。
“我推算到的时机,原来便是你死于我手下的时刻,秦浮苏,你回来可好,我愿以上世此世所有一切来抵。”明知道已经回不来,景唤又是一笑,到底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你回来”的话。心中没有所谓悲痛与悔恨。惟有的只是失去所有期盼的无望,这一刻万古成尘,沧海成灰,所有的一切已再无意义。
既死无望,谁人道涅槃能重生,死乃生之始;又谁道高山积于尘土,深海始于涓滴。如今,他所能看到的只是一片空冥,空冥中,既无梵唱。亦无彼岸。最后。只有一声从空冥中来。然后一直重复——你已死去,你已死去,你已死去……
始知,何为行尸走肉。何为虽生已死,何为神魂躯壳。
缓缓闭眼,最后一念也消去,连那句“你已死去”也自灵魂中消失。此刻,他已同万古成尘,已随沧海成灰,至于是否能于尘埃中重建高塔,于灰烬中再燃火焰,端只看“气运”二字。
天宸:唔。佛身魔种,原来如此,幸而悟性没丢,否则真得历千百世而重修。
本来景唤钻进一片空冥中后,天宸的神识就可以出来占据身体四处行走。不过,这一回天宸没这么干。左右浮苏无事,下世被幻阵所惑,他又没有,那一身防御法器,降十万八千道雷去劈她都无事。天宸现在唯一要想的,就是一旦归位,该找哪些人好好把账算算,比如天道,比如滔天——以为夺舍成小孩,就没人能看得出来,哼!
但,天宸没料想到,下世这一次闭关便是九年,更没想到,自己的下世废柴起来极废柴,能耐起来又极为能耐。一经出关,天宸便察觉到下世的不同,连忙神归识海,再不放出丝毫。因为连天宸自己都差点记不起,禅宗又作顿教,一朝得悟,破界飞天。
法叶寺上空,钟罄齐鸣,梵唱响彻,万丈金芒自天际投下,罩在如愿塔上。如愿塔上原本那不起眼的石头葫芦被这金芒一照,竟瞬间化作一团浑金,然后广照四方。玉潭禅师与寺中一众弟子见状,齐齐就地盘坐,口颂梵音。
他一出关,便可重证果位,众人以为他会脚踏莲花而去,但光芒渐消,梵唱渐歇,景唤依然在如愿塔中不曾踏出半步。没有人知道他悟到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何留在此界,而不去重证果位。只知道,片刻之后,一袭淡灰僧袍的景唤从如愿塔下出来,门吱呀一声,众人便看到了他。
玉潭禅师看着景唤,道:“何不归去?”
“有未了之事。”没顿悟之前,浮苏还能骗得住他,顿悟之后,除记忆传承需重证果位之后才能得到之外,一切都已得到,所以浮苏当初演的戏如今已骗不住他了。
不是情未了,而是事未了。
玉潭禅师点点头,景唤的事已不再需要他过问,只见景唤驾云离去,方向应当是乘云宗。说是事未了,到底是情未了吧,禅宗不忌情爱,何必呢徒儿,秦圣能捎个小丫头一块入圣境,你又不是不可以,况听闻浮苏师侄已是渡劫大圆满,便是你不捎,她也能登临上界。不过,玉潭禅师什么也没说,因这一个念头,玉潭禅师仍旧觉得弟子还是他的弟子,看看还是那么别扭又害羞嘛。
待到乘云宗,景唤却遍寻不着浮苏,问人,人却言道:“师叔祖已离沧海界。”
再问,还是这个答案,再问,依旧是这个答案,到天衍峰去问,还是同一个答案。不信,沉渊很光棍的一摊手,递上几枚签子,道:“不信,你自己推演。”
算来算去,只有一个结果——魂魄已离此界。
景唤,忽而一笑,向殿阁中诸人一一看去,道:“我有谙世之能,说吧,怎么回事?”
众人这才觉得景唤已不同,沉渊本欲开口,但淳一却笑眯眯地迎上来,喊了声:“师姐夫,若我们知道,怎么会让您自己推算。师姐眼看生产在即,怕是又要招至天罚,我们不在身边看护已是不安,如今师姐夫尽得传承,修为圆满,我们怎会不盼你能亲至师姐身边维护一二。这事要从两年前说起,师姐在山中闲着,便喊了真如和阿凉他们几个小的陪着下山走走,那时师姐已显怀,行动多有不便,二师兄与祝安安便也一道去了,结果一个都没回来。”
从来不说谎话的好孩子是有信誉可言的,景唤只需扫一眼就能知道淳一话是真是伪。更何况,他还能看出素行人品来,是个言语可靠的他便听在耳中:“在哪里出的事,可有着人去寻过?”
“灯未灭,一直很安稳,说明一切都好,只是不在此界罢了。”淳一说罢看向沉渊,沉渊什么也没说,也什么都没想,但却明白了淳一这一眼的意思。
好容易把景唤送走。整整一殿阁的人都无比佩服地看向淳一:“小子。行么。果然是说真话骗人比说假话骗人更好骗过去,这小子,蔫坏。”
无比纯良地站在一旁,淳一表示自己很无辜。他可是实实在在的好孩子:“说该说的,能说的实话,把不该说的不好说的掩下,也是为了师姐和师姐夫好呀。”
“这倒也是。”
此时的浮苏,在一片异空间中,却是无意间从无序空间中摸到的,不知属于哪一界,很奇特的灵气充裕,却没有修士。没有妖物,只有凡人。那里的凡人,大约相当于九十年代的科技水平,有学校,有医院。有公共管理机关,也有君王,却是内阁首辅制,辅政大臣依也叫首辅。制度上更肖似宋与明掉换了个顺序,直接便从宋进入资本时代。工业发达,制度完整,国力强大,不过既不是宋,也不是明,更不是中国,除了都是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外,语言都不相通,文明历史文化也没有太多相同的地方。
不过,浮苏很喜欢这里,她决定在这里生女儿,然后让女儿的幼年在这里长大。读读幼儿园,上上小学,和这里的孩子们一样,过一段时间普通人的生活。这里灵气充裕,完全不会影响到修炼,甚至没有人与他们争这灵气。
本来担心会有问题,但几经起占与推演,所担的业力只需做一些事情便可抵消,浮苏便安心住下。连带着一干小孩子都要死活赖在这里不肯走,太好玩了,什么游乐场,电影院,应有尽有。林壑和祝安安也觉得这里很好,于是两人也造了个小黄豆出来,打算揣巴揣巴,把孩子生在此界。
“师姐,淳一传来玉符,说景唤禅师到过乘云宗问你的下落。而且已经打听清楚,景唤禅师本来可以重证果位,但因说有事未了,便留下了,我看八成是因为你。”说话的是姚十三,往年的小胖丫头,如今还是个胖丫头,婴儿肥死都不消,姚十三为此伤感无比。
后从正元宗来的叫宋亭瑜,大家都叫她阿瑜,阿瑜刚从学校回来,就听到十三姐这么嚷,便放下书包来看玉符:“十三姐,把别人的错误揽自己身上,以及把自己的错误推别人身上都不是对的。还有,十三姐,你今天又逃课了,师长说要再敢逃课,就把你挂黑榜上,让你遗臭万年。”
姚十三:……
明明有让你请假,见鬼的逃课,分明今日筑基,怎么可能去上课,阿瑜,你又黑我。
“啊……不行了,我要去医院。”浮苏感觉自己要生了!
祝安安从屋外探出头来:“去医院,九九八十一道雷,你怎么解释这不科学的现象?”
呃……
ps:
请注意佛身魔种四个字,浮苏是魔身道种,他是佛身魔种,他们俩合成一个梗,这个梗还不算完,有起有破嘛!魔种魔身什么的都破掉了,关键是幕后黑手还没揪出来扎小人。
一开始我就是这么预备的,一个是道身魔种,一个是魔身道种,两人相互吸引,虽然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但就是该死的彼此不能割舍。然后各种xxoo各种相爱相杀,但是最终,他们会一起对抗这不公的命运,若宿命要我低头,便将宿命破开,若命运待我不公,便将命运斩去,不管何人作祟,终将无所遁形。
所以,本文的中心思想就是,不要向任何人任何事低头,有时候一旦低下就再也抬不起来。事不平有人鸣,路不平如何?世不平如何?无他,挺直躯干,仰起大好头颅,一往无前。
第二一七章 重证果位
浮苏其实并不知道新生的魂魄为什么会有九九八十一道雷劈下,也并不明白这个孩子出生到世上需要什么,在场的人里唯一模糊有点概念的只有林壑,他却并不能完整的叙述出来,只隐隐知道这时必需要有孩子的生父在场。他一说要去找景唤来,浮苏还没说什么,祝安安反倒先开口:“作甚找他,你再不成事,好歹还知道陪着我鞍前马后嘘寒问暖,他做了什么。”
一听这话,林壑就知道这是所谓的“孕期综合症”犯了,祝安安平日里最是讲道理的,偶尔不讲道理那也只冲他一个人。便就哄祝安安一通,然后又问浮苏:“师姐,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疼死了!”浮苏上回生真如时都没这么惨,这回疼得要死。这种生产带来的疼痛,不论灵力怎么压制都压不下去,疼得浮苏直想把天宸弄来剁掉才好。
真如和一干小孩子都被弄在外面不让进,怕他们被这情景给吓着,便是连林壑都有点吓着了,何况那些个小的,进来看见只能裹乱。真如听到浮苏在里边喊,心肝一阵一阵紧缩,想到浮苏生自己的时候,必也是这般苦难加身,眼泪都流出来了,一半是惊吓,一半是感动。
一旁的江崖却咬牙切齿,自从他知道消息后,就一直在咬牙切齿与扎小人中度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