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修于好-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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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乾坤镯里有金乌菩提露,给宸君泼几滴就行。”流光也是好不容易才想起来的,它答应过宸君要“如何”,它还是得努力一下。至于能不能真正阻止,它可不管,反正它就挺乐见他们互相推来推去的。
浮苏无奈得很,她正在享受着景唤在她身体上播撒下的无上欢愉,那双手越来越滚烫,也越来越深入。诸神在上,她需要多强大的意志力,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从乾坤镯里取出金乌菩提露来泼景唤,这太考验人了,她可不是什么意志品质出色的人呐!
景唤禅师,要不咱再吃一回肉,至于以后,我先找别人吃饱再见你,那就应该不会化身女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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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区大家很熟的兔子姑娘的文'bookid==《庶不奉陪》'
第二十八章 剑修不辍,终将无敌于星海
浮苏最终还是觉得欢愉不如性命重要,抵着巨大的欢愉,从乾坤镯中取出金乌菩提露,那是不知道多少年前自某处佛门圣地意外得来。金乌菩提露被她装在一个小瓮里,取出来伸手往里一浸,便往景唤脸上泼去,有几滴洒落在她脖颈峰峦间。
金乌菩提露也并不能即起效,景唤似觉得这味道很诱人一般,以唇舌一滴一滴舔去。浮苏整个人一颤,腿间溢出一股水流,尼妹啊,真后悔,送到嘴边的肉不吃,太吃亏了。
“咳,浮苏,你赶紧穿好衣裳吧,还得顺便给宸君整理一下,否则……你怎么解释。”流光对浮苏的赤裎肉身视若无睹,笑话,人类看到俩狗在大街上交配难道会有什么想法不成。当然,这形容不能讲给浮苏和宸君听。
这简直是她前前后后活一千多年来最考验她的时刻,不但要从深陷的欲念中抽出身来,还要给景唤整理衣裳。上苍呐,他都把自己脱到一丝不挂了,她自己穿衣服好说,给她穿衣裳,她怕自己忍不住又反推回去。
先给自己穿好衣服,浮苏咬着牙关给景唤将僧袍内外一一套下整理好,好在这时候景唤很配合。虽然没有完全苏醒神智,却也不再意图推倒她,就这样给景唤穿好衣服后,她也已经累到虚脱,流出来的汗几乎要浸透衣裳。
“冤孽啊,这真是冤孽。我以后真的不能和他再单独相处,要不然不是他吃了我,就是我吃了他。关键是我吃了他是我的错,他吃了我我得背黑锅,太冤孽了。”浮苏抹去额头上的汗,对自己的遭遇已无语凝咽。
“如果真是天道安排你作宸君的劫数,你就不想背这黑锅也不行,天道可比主人不讲道理得多。”流光默默补刀。
浮苏已经没力气去反驳,但如果这真的是命运,她不会向命运低头的,虽然确实很令人心神愉悦。可当一件事,上升到命运的程度,将身负寂灭剑意的她,对命运两个字有着天生的反叛精神——你可以这样去安排,但我绝对不会照着你安排的去做。
从不屈到执着,浮苏觉得自己完成了质的飞跃,在只得不屈剑意时,她对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种种死不低头,到执着剑意时,她有了新的目标,对抗命运的安排。当然,前提是如果真的是天道安排下她身为工具的命运,如果没这么安排,她也不必傻啦叭叽地去对抗天道,这目标太招雷劈。
在她胡思乱想时,景唤神智已渐渐清醒过来,待到睁开眼睛时,只看到浮苏支着下巴在那出神。阳光从窗格缝隙中不顾一切地挤进殿阁中来,微尘流转其间,将她侧身的线条涂上一层薄薄光辉。这画面,静谥得仿若自远古而来,景唤略有些失神,却不因这画面,而是因心中莫明而起的些微浮动。
最终却只归究于美,美好的人和美好的事物天生便足可令人心生感怀:“浮苏师妹,你可还好?”
“除了丹田已空,一切都好。流光已感应过,乘云宗内外已无冥渊魔修,不过流光感应不出魔种是否已然清除,这却还需景唤禅师去确认。”浮苏虽然丹田灵力一扫而光,但身体并没有太大的疲惫感,方才积聚起一点灵力来,她已把身上的伤痊愈好,所以看起来除了丹田空荡荡,倒也没什么问题。
景唤看了看,见浮苏真是好好的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起身时鼻端传来一股分外清澈干净的气息,仔细一闻:“怎么有金乌菩提露的气息。”
这个……怎么解释呐。浮苏默默地问流光,流光赶紧给她一个借口,她便用这借口把景唤搪塞过去:“冥渊魔修所修功法皆惧佛门之物,我多年前曾得过一瓮金乌菩提露,便洒了一些,有些许便洒落在景唤禅师身上。”
莫明怪怪的,但景唤却也找不出漏洞来,只得点头应声。见浮苏坐在那儿,以为她已没有力气起来,便起身去扶她。
但浮苏被他一碰,整个肩侧都是酥麻的,小光头对她真是太有杀伤力了。她轻颤一下让过景唤的手,自己便起来了,笑道:“景唤禅师不必担心,我无事,只是需时间积聚灵力罢了。日入时分(日入为酉时,5点至7点)还有一场比斗,我还得速速积聚灵力,下一场又是那成名已久的散修吕思华,可不是好赢的对手。”
景唤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却也没再坚持,只是撩起僧袍站直身说:“那浮苏师妹便好生调息,我需得去查看乘云宗内外之人是否已全破去魔种。”
“若还有不妥,景唤禅师……只管来找我。”浮苏特想说,您别来了,可事情已经做到这步,当然得做好做完,不带差临门一脚的。
闻言,景唤点头而去,只是一边走一边越觉得古里古怪。流光在景唤身后抖了抖,它觉得今天眼睁睁看着浮苏哄骗走宸君,回头宸君八成还是得收拾他,谁让宸君舍不得收拾浮苏,而景唤目前又收拾不过呢。
主人说得对呀,剑修不辍,终将无敌于星海。
“别回味了,赶紧入定,除非你下场不想赢了。”
浮苏“噢”一声,颇为失落地盘坐闭眼,心里好生悔恨,为什么送到嘴边的肉她给推出去了呢,现在觉得自己好空虚好寂寞好失落呀。诶,大龄女青年且饥渴如狼,何况她这么一千年老妖婆,饥渴点好像也是应当的。
入定之前,浮苏脑海里最后一个念头是——老妖婆我要找人双修去,不能指着吃小光头的肉过日子了,会饥渴出绿眼睛来。
流光默默地没吱声,虽然它很想告诉浮苏:“睡过宸君你还想睡别人,做梦吧你,宸君不能肯的。如果你真睡了别人,凭宸君那脾气,那人估计要惨糟灭绝人性的暴力行为。”
快到第三场时,浮苏才将灵力注满丹田,乘云正法在这方面倒是极出色。浮苏整理一下,召来流光便向剑阁去,剑阁这时已经热闹起来,众人都在谈下午的事,每一个人都对景唤所颂的大法普渡有感觉,不过有些感觉舒服,有些则感觉到有些剥离的疼痛。浮苏看了一眼法叶寺所在的方向,只见到天崇和另外两名法叶寺弟子,却不曾看到景唤。
她很想过去问问,却到底没有过去,流光问她为什么:“如果命运非安排某个人做他的劫,我不想成为那个人,会很苦。为什么任何人而活,走什么样的路,我都希望出自自己的选择,而不是为了某个注定的命运。”
做为剑灵,人类的某些想法和情感流光是无法理解的,但浮苏这句话中的坚定与执着它听出来了。浮苏就是那种时刻拎着剑,站在她喜欢的地方,告诉天告诉地告诉这世间,她就是这样的面目,就是这样的性情,被喜欢也好,被厌恶也罢,她说——我不会改变,更不会为任何人改变,谁若逼迫得来,先问问我手里剑肯不肯。
但流光刚为浮苏这份性情想叫声“好”的时候,就听到浮苏低声囔囔开:“吕思华啊,流光,怎么办,那位女修好厉害的。”
流光一抖剑身,恨恨地钻进乾坤镯拒绝跟浮苏沟通,其他女人是不是异端它不清楚,浮苏绝对是,是得不能再是了!
此时,日渐西沉,天际一抹余霞将剑阁投照得分外峥嵘,山间烟岚之气缭绕成一束光与暗交驳的轻纱,在山峦与山峦之间起伏流动。鹤飞还林中栖宿,山鸟燕雀也各自归林,晚霞之中有笛声轻响,明亮悠扬,仿若能照彻亘古,抵达永生。
浮苏站在台子上,听着远处不是哪位修士吹的笛声,心中一下子宁静下来,所有纷繁的杂念都化作山中云雾,轻风一吹便自散去:“诶,就是,想那么多做什么。正好师傅跟我提过结道侣的事,便答应下来,考虑考虑师傅推荐的人选。”
一般来说,修士都会选择在元婴期结道侣,只因再往上对延续后代便会变得困难,而且一旦怀有身孕将会面临极其漫长的怀孕周期。浮苏倒没想过怀孕什么的,她现在就是需要吃肉而已。
主意一定,便再不去想它。这时,吕思华也上得台子来,浮苏冲她一笑持剑一礼:“吕仙子有礼。”
“浮苏姑娘有礼。”吕思华脸上亦盈盈有笑。
互相致礼后,两人便各自挽剑,吕思华剑意乍现,流光便看出来了:“是第二重剑意的思之剑意,吕思华所修的应当是缱绻剑意,温柔缠绵。浮苏,对你来说可不好对付。”
浮苏答也不答流光,只将不屈剑意凝于指端,立马流光便抖几抖安静下来。吕思华先出剑,浮苏将流光轻轻递出,剑意如沧海巨浪重叠而出,虽无水气,但剑意依旧奔涌不绝。你有缠绵不断绝之思,我便有绵绵不绝的浪,且一浪高过一浪哟,亲,请察收。
沧海剑意凝重而雄浑,在其间转腾挪移的吕思华仿如巨浪中一叶孤舟,却并不轻易被巨浪所破。而是趁浪高则高,趁浪低则低,剑意不见丝毫凝滞。浮苏轻轻一侧身,斩破打在身上如丝如缕的缠人剑意,却在斩破的瞬间,那恼人的一丝丝一缕缕又将她紧缚住。
这剑意太恼人了,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第二十九章 少艾慕色,人之常情
于是浮苏迎来了她第一场失败,流光觉得浮苏输得理所当然,虽然吕思华才修得第二重剑意,而浮苏是第三重,但吕思华是第二重剑意臻圆满,浮苏的三重剑意却不过粗通。元婴以上,一重境界一重天,吕思华高过浮苏两重天,浮苏输得并不难看。
浮苏也输得心服口服,可还是会不甘的。不过,赢要赢得起,输了也要输得起。一场胜负而已,这又不是资格赛,一场胜负定去留。现在她和叶韶光、程复楼同样两胜一负,而沈妄言、何默舟及宋堪都是三场连胜。
第二天的第一场,浮苏的对手是正元宗程复楼,这下总算轮到浮苏占便宜了。程复楼也是元婴境,火系剑意,浮苏连第二重剑意都不用,直接一个沧海合意就把人克得死死的,程复楼与浮苏一般初悟剑意,却没有个流光天天开小灶,哪里抵挡得住浮苏的沧海剑意。
轻松带走一场胜利,沈妄言和何默舟继续连胜,宋堪却输了。叶韶光的对手正是沈妄言,而浮苏自己的对手是程复楼,这就意味着,她现在和宋堪同样三胜一负,沈妄言、何默舟则四胜。不过下一场,华山剑宗这俩位自相残杀,必然有一个人要领跑第一。
至于浮苏自己,她的对手是连城璧的妹妹连天碧,咳,她捡到一场胜利。连天碧上一场的对手是何默舟,双方比斗太过激烈,连天碧因伤退出比赛,于是各宗门商量,从一百名往下,又挑了一名弟子上来顶替连天碧。
那位顶替连天碧的还没来得及适应赛程就遇上浮苏,浮苏直接上第三重剑意把人劈了下去。于是四胜一负,而华山剑宗同门自相残杀那局,沈妄言赢了何默舟,宋堪又输一局:“咦,我好像排前三了耶。”
“是你们这一组的前三,又不是整个全阁大比的前三,得意什么。下一场就是何默舟,你以为你讨得了好,他到现在也就输给沈妄言而已。”流光对浮苏不抱期待。
“对水火两系剑意,我还是有优势的,何默舟是水系剑意。沧海剑意脱胎于水,而沧海的精义又在不屈,就是人家到底出窍期大圆满,这一点我比不得。”浮苏现在是典型的月光族,每一场比斗下来,都要耗进灵力。她初至元婴境,丹田中的灵力不是很能供应得上。而剑意则是越高一重越耗费灵力,如寂灭剑意这样的,她最多就能使出一两剑来,然后丹田就能干净得像蝗虫过境。
“也好,让你早死早脱生,何默舟赢了他第二,你赢了你第二。”流光并不觉得浮苏能够进入前十,这组最有可能的就是何默舟和沈妄言,浮苏跟他们俩比,简直就是个搭头。
果然,浮苏输掉第五场,何默舟的剑意虽低于她,但剑意的高低并不能代表绝对实力。浮苏这样丹田后续无力的可怜虫,就像那家里摆了一车库豪车却不会开车的倒霉孩子。
第七、八场,浮苏都赢了,她居然非常险地赢下宋堪,沈妄言却连输两场,输给了连城璧和连天碧,怜香惜玉的倒羞涩少年呀!所以,他们这一组谁拿第一还得看她和沈妄言的最后一场。
这一组四个女修里,吕思华因是散修,容貌上多少见些风霜,并没有悉心去维持容色上的年轻。而连城璧、连天碧是天玄宗名声颇响的一对儿姐妹花,容色便可见一斑,少艾慕色,人之常情呐。浮苏仔细端详一下,怎么看都不觉得自己有连城璧、连天碧那样的容色:“明天又是生死一局,沈妄言怎么都不会手软的,我看我还洗洗睡吧。我能走到这一步,师傅已经老怀安慰了。”
“不执着于胜利了?”
“执着啊,胜利固然美好,失败也是动力嘛。”
“嘁,借口。”
“是啊,我就是借口,那又怎么样,打不赢死磕啊,我跟他又没仇。只要最后的胜利属于我,哪怕奔向胜利的路上一直摔跟头,那也不妨碍我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成王败寇,世人问的只是一句‘最后呢,谁赢谁输’,最后的赢家才是王。”当然,不是说她就会放弃这场比赛,依然要拼尽全力,但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嘛,给自己做做心理建设,才不会对于“输”字耿耿于怀。
流光对浮苏已无话可说,光论斗嘴,真要说起来,它万万不是浮苏的对手,歪理一套一套的。流光只能暗暗画圈圈诅咒浮苏,晚上那场输不死你:“我先去找宸君,怎么昨天今天都没看到宸君,难道宸君走了,我也感应宸君的气息。”
摆摆手,浮苏示意流光自己去。此时夕阳已尽散去光华,山间暮色深重,月亮还未升起,天际几颗晚星如净度上佳的钻石撒于深蓝丝绒,明亮洁净地挂在还余着些许橙色间淡灰的云霞旁边。好像是这世间最干净眸子里的水光,令人不觉得心静。
晚风中传来山林的清香之气,浮苏从殿阁内走出来,坐于台阶上,浮云散、倦鸟还、晚风凉,端是好景致。浮苏顿觉心情大好,输赢什么的,在对这样的好风好景也是可以暂且放一放搁一搁的。
人心有分胜负,泉野不问输赢。
就在浮苏冥冥中似要进入一个非常玄妙的境界时,流光聒噪着出现了:“浮苏浮苏浮苏,大事不好,宸君……宸君现在情况很不妙。我认为大法普渡对宸君来说不过小菜一碟,却忘了现在他是光头小禅师,还没得全传承。”
在流光这里,景唤和天宸都是一个人,只有浮苏才会分别把他们称作宸君和景唤禅师
“那他现在怎么样?”浮苏一惊,心下觉得大事要不好。
“身魂相斥,识海与丹田不堪入目,你那天最多像被狗啃光的大棒骨,他现在像是被砸碎吸走骨髓的大棒骨。”宸君下世必有其目的,如果就这么挂掉了,流光认为浮苏和宸君牵扯那么深,肯定要糟糕,而它又和浮苏是一条船倒霉蛋。
“那找玉潭禅师呀,找宗门长辈啊,跟我说有什么用。难道玉潭禅师没有尽力救治吗,又或者我乘云宗中长辈舍不得拿出天材地宝来。”乘云宗不可能见死不救,谁不知道景唤现在是沧海界安危之所系,现在就是要乘云宗的镇山之宝,乘云宗也会给,当然得法叶寺拿出一定的“诚意”来。
“他们有用我会急么,他们现在什么都试了,都不管用。法叶寺的不灭心灯万年不出如愿塔,现今都取了过来,可还是没用。浮苏,我觉得可能也许……就能能救他了。”流光说到这收住了话尾。
话停在这有点怪,浮苏满脑袋问号:“这么多修为高深的长辈都救不了他,我拿什么救他,你别开玩笑了。”
流光急道:“谁还有工夫玩笑,我是说真的,而且你得现在就作决定是去还是不去,宸君怕是等不得太久,他现在很糟很糟很糟。”
“那……我怎么救?”浮苏莫明其妙,她修为低微,也没捡过什么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天材地宝,怎么现在好像沧海界都在等着她去救似的。
“没工夫跟你细说,先走,宸君那里一刻也耽搁不得了。”流光作着急状。
浮苏真当是情况已经危急到了慢一点都可能挂掉的地步,于是想想救他一命,说不得将来他能在剁自己的时候再手下留个情。这么一想,浮苏就架上一叶舟过去。法叶寺居住的客堂离天衍峰极近,不消片刻便到,浮苏也没注意到,一路上流光一个字不吐,压根没跟她说怎么救的事。
流光可不敢先说,还是先把人哄去再讲,毕竟两人功法相互吸引,见着了面,它就不信浮苏还走得掉。
没错,想要救宸君,必需要浮苏去推倒他。虽然吃过这么多次,但是女人在这种事上都很反感,所以流光就耍了个心眼,先把浮苏诓去,她自然会心痒痒的,毕竟那天有金乌菩提露导致她没吃成。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救命的药?”浮苏心中顿时有无数神兽咆哮而过,数不尽的天雷纷纷降下,怎么她老要成为工具。又是当劫,又是当药的,还让不让人好好过日子了:“我……我要不去会怎么样?”
流光直接就是一句:“撑不过日入。”
“那换别的姑娘来也可以吧,去凡间界找个花魁来不挺好的,人家还是职业的,肯定比我敬业,花招儿更多。我在那什么方面,肯定不及人家万一呀。”她是喜欢吃肉没错,尤其对小光头的肉充满兴趣,可她这种当工具做药引的事,还是免了吧。
“他都撑不过日入了,哪来得及现在去把人找来,别矜持了,闹得像你不想吃似的。再说,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成,只有你可以,谁让就你能让小光头禅心失守。别思量了,不就是觉得这个原因你膈应吗,吃着了就成,还管为什么吃的。”流光知道女人都不喜欢这样的命运,可现在除了这样还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