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修于好-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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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苏听出来了,这“乐声”肯定就是流光说的曾经来过鹤鸣渊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修,更狗血的是还和上古大魔苍诘展开了一段不得不说的惊心动魄往事:“晚辈在天玄宗倒也有几位友人,只是却不曾听说过乐声这个名字,至于容色逼人,倒还真有一个,不过不叫乐声,是谢鸾歌前辈。”
谢鸾歌约三千余岁,不仅姿容出众,天赋也相当出色,如今已是返虚期,是沧海界极为有名的女修,“沧海双姝”之一。在沧海双姝中,她向来被排在前面,由此可见容貌惊人了。
苍诘却不肯形容得太多,浮苏不能理解他的心态,既渴望打听着故人的音讯,却似乎又有所顾忌,不愿被小辈探听过多,尤其是吧,这些事还挺尴尬的:“谢鸾歌,鸾歌么,云外鸾歌起,水殿乐声来,原来连名字也不曾是真的。”
流光直在那里“嗷嗷”叫,可见这破剑灵对八卦多有兴致,也不知道道宗是不是也好听个别人的八卦:“前辈可还有事要相询?”
“无事。”苍诘说罢就不再理会浮苏。
在涧底两个月有余,浮苏最大的收获除了存在流光那里的上古剑修功法,还有就是塞满乾坤镯的鱼干,能被她收进乾坤镯里的自然都被烘得很好,干燥透明,全须全尾。
浮苏记得上元真人曾经感慨过银飞鱼的美味,她还用个法器装了一些活的——为此苍诘大概很希望再也不要相见。
当然,从鹤鸣渊出来,浮苏也想不到日后自己还会再次回来。所以,苍诘为一池子银飞鱼要掐死她的事,她压根没放在心上。
所以说,不作死就不会死呀。
(哈哈哈哈……写完这章我很有成就感,不要问我为什么,以后你们会明白的。顺便荐昨天看到的文,蛮好,挺欢乐的'bookid==《市井贵女》',这和荐朋友的文不一样,那是友情,这是荐我所好。顺便推荐猫腻的所有文,我是猫腻的脑残粉,还有楼笙笙的文,《别拿穿越不当工作》前几天复看一遍,当真是好文呐。)
第三十六章 水碧山青,依稀曾见
从鹤鸣渊出来,浮苏回想一下,似乎找到了苍诘忽然那么温柔,且偶尔不自然流露出一点宠溺的原因。大魔也曾经有过春天,每每一回忆起,就温柔得心神荡漾不能自已,谢鸾歌真是无比霸气的存在呀。
想想谢鸾歌至今不曾与人结成道侣,浮苏就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流光为此和浮苏展开了那么一小段讨论,都觉得谢鸾歌当年持身不嫁的原因就在苍诘身上。毕竟,不管人家是魔修还是道修,光论那卖相就能卖出个好价钱去,不仅男修好女色,女修其实也好男色,比如浮苏这个花痴。
“对了,一直说宸君,宸君和景唤面目一样吗?”浮苏忍不住要好奇,毕竟她把人家下世吃了这么多回。
“不知道,我连主人的面目都不是太清楚,何况是宸君,我只能清楚地辨识他们的神识,而不是面目。容貌是会骗人的,神识不会。”说到神识不会,流光又忍不住去想,那日在宋州道宗观,那道神识到底与主人有什么干系。明明神识中有相同的印记,却不是同一个人,那道神识有着主人也远远不及宏大壮阔,
“看你还是有些优点的,苍诘那里学到的易容之法管用不管用,要不我试试吧。”浮苏兴致冲冲地开始准备,需要的东西并不多,正好浮苏又都有,无非是些常见的材料。外表的伪装不难,就像流光说的难以伪装的是神识,不过她不需要骗过流光,只需要骗过其他修士的眼睛和神识既可。
易容之法中,就有伪装神识的方法,浮苏试了试,觉得似乎也可行。流光就在一边看着,等浮苏调整好,还真像那么回事:“应该骗得过,不过修为要是高出你很多,你还是骗不过。”
“这就足够了,等到我修为提高的时候自然也会提升,现在我能遇上的也多半是元婴至化神期修士,不用担心太多。”浮苏又没想去杀人放火,易容也不过一时好玩。
从鹤鸣渊向西行便是天原中的一处集镇,浮苏打算去那里瞧一瞧,她在天原待的那十几年里,倒也曾有过几个故交。说朋友称不上,不过是当年曾在天原有过交集罢了,这几百年过去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天原的集镇还那般日复一日的热闹着,浮苏一进镇子就向客馆走去。集镇上就一家客馆,石头砌成,立在天原不知已过了多少年,连石头缝里积落的尘埃都透着一股子老旧的味道。沿着墙根而长的见草,也向着石墙上长出去,顽强的绿意使老旧的客馆显出几分亲切可人来。
晒干的见草卷成的帘子低低垂着,殷红流苏随风飘荡,忽有一只洁白的小手伸出来,勾着小指俏生生的将见草帘子卷起来,又在帘尾挽起帘边红绫束成蝴蝶结固定住。浮苏看着那只小手就知道自己的故交还在这里流连未去,便扬着笑脸冲着帘子里未露出脸来的人喊道:“淡云姐。”
“诶,是哪里来的高朋,快些请进来饮茶。”帘中淡云听不到动静,就伸出勾起小指的洁白小手将草帘卷起来,一看却不知是谁,不过到底是打开门来做生意,淡云脸上的笑意半分也不消减:“这位妹妹哪里来,一身风尘,必是远行而至,正好饮杯清茶洗洗一身风霜。”
浮苏也不点破,只进得客馆里,淡云将茶沏上来,浮苏才笑道:“没看出来吧,我是浮苏。”
“浮苏?”淡云想了想才记起浮苏来,便又上上下下打量,怎么看着浮苏也不像记忆中的样子,便迟疑道:“样貌声音皆不像,要说这身形倒有几分相似。”
“脸上贴了东西,呐,看到这个应该认得吧。”浮苏将掌心中一枚碧玉小环亮给淡云看,这枚护身法器,曾被当年身无长物的浮苏,权充作店资抵给淡云,这东西还救过淡云一命,是此淡云必定印象深刻。
“诶,还真是浮苏,你……噢,易容了吧,躲谁呢。可是欠了情郎的债还不了,这才着急忙慌地躲往天原来避风头。”淡云见是浮苏,也不摆主家的客套,一屁股坐下,便开始问浮苏这些年怎么样。
“一切都好,数年前九死一生结成元婴,险险地又多几百可活。”浮苏这话可不是炫耀,淡云看着是个小姑娘的模样,但几百年前就已经是出窍期修士了。
“多好,当年我便说过,你是个有福气的,你那那几个人里,我就瞧着你有这福气。修至元婴,又是大宗门真传弟子,你未来的成就断不止如此。约是二十年前,庆南来过,结婴失败经脉大乱,来的时候面若死灰,只若一具行尸走肉。”淡云说着摇摇头,小手一抬,将颊边为风吹散的发丝抿到到耳后,神色中无限唏嘘。
浮苏却莫明觉得淡云眼底有抹不去的轻愁,她原本不想问,但是多年前淡云的收留救治之恩她不曾相忘,于是没忍住还是问出口来:“淡云姐,你可是有什么事?”
“无事,你只管在这里好好歇几天,再过得几日便是天原集市,你不自来好收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么,倒来得正好。”淡云避而不谈,只跟浮苏说笑叙旧。
“淡云姐,有事你就说吧,我再不济,多个分担也是好的。”
摇摇头,淡云说:“偶得缘法,十余年前已臻大乘,等闲的事如何能难得住我,你便别问,只是当是来这玩的。”
见淡云坚持不肯说,又听闻她已经是大乘期修士,浮苏还有什么可说的。上元真人也才大乘呢,在沧海界,大乘可谓无敌,哪怕只是初入大乘境,也可以横着走上一走,何况这里是天原,来往的多半都是低阶修士:“若有事需我相帮,淡云姐只管言语一声。”
“好。”
浮苏在二楼找间房入住下,推窗时远远见到曾经在此处日日观望的街景,不由得有些出神。流光见她在忆苦思甜,也不打扰,只兴味盎然地看向某处:“嘿,宸君也来了。”
流光也想看看,这两人之间到底怎么一回事,借这机会,它倒要看看两人都不知道对方在这里,还能不能遇见彼此。现在宸君离浮苏还有挺远一段,要不刻意来寻,还真有可能遇不上,不过如果真是天道有安排,那就准得遇上。
见流光从乾坤镯里钻出来,抖得跟狂风中的柳絮一般,浮苏不由得好奇道:“流光,你兴奋个什么。”
“你管我。”流光才不开口说呢。
“德性。”浮苏懒得理它,关上窗便让流光戒备,她要稍微歇会儿,真正的歇会儿——睡觉,这些天来练剑还真有些累人。
浮苏睡着后,流光一直在窗边抖,越抖越来劲,它一直在暗爽:“宸君更近了,更近了,更近了……哈哈哈哈,浮苏这女人看来注定是要倒霉。天注定她要倒霉,什么都逃不过去啊!”
对于天原的信息流光也熟,虽然只有一家客店,但禅宗在天原有可以挂单的寺院。也就是说景唤原本可以去寺院挂单,但是景唤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又从那寺院转出来,正一步步向客店逼近。顶着光亮亮小光头的景唤不知道有多晃眼,流光就是想忽略都不成,估计到时候浮苏也一样,小光头在人群中如同那荧火虫在黑夜里,挡不住的风骚呀!
嗷,不能用这词形容,最重要的是不能被小光头知道。很显然,那缕来自上世的神识消散后,流光对小光头的畏惧也就不复存在了。
“店家,可还有空房。”小光头的声音是如此之美妙,流光默默赞美着。
“自然有,客官尊姓高名,打哪儿而来,欲住楼上还是楼下,后园还是临街。”淡云招呼道。
“法叶寺景唤,请安排后园。”景唤答道。
“那好,景唤禅师且随我来,后园恰有一间在竹林中,禅师若爱清静,那里再好不过。”说着淡云就取来钥匙引着景唤去后院。
景唤点头,跟随淡云入内,自不会察觉楼上还有柄兴奋的剑正抖得直想向全天下尖叫一声“啊!宸君来了”。
浮苏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客店中备有灵果灵茶,入得堂中自能取得,浮苏随意吃了些便折返回房入定修炼,她和景唤只差那么个前后脚就要撞上了。这让流光暗暗吐血不止,这算有缘还是没缘呐,没缘天远地远遇一块,有缘就差一线墙居然没遇着。
流光一时都忽略了浮苏易容这件事,景唤现在还不曾结婴,两人修为境界有差距,就是脸对脸,景唤也认不出浮苏来。
次日入定中睁开眼睛来,浮苏伸个懒腰,想着去集镇附近的山上走走,山间偶尔有些稀罕的矿石,她反正是个爱捡破烂的,正好去看看。下楼来正好和景唤来个脸对脸,浮苏一愣,景唤却擦着她的身侧就过去了。
这下浮苏才想起来,摸摸脸,心里嘿嘿直乐。
这一幕也让流光反应过来了,该死的浮苏,都忘了她易容了:“小光头,别走啊,那吃你的女修就在这呢。还不止吃你一回二回,是吃好多回了。”
也许是流光的召唤太过殷勤,在浮苏转身后,景唤居然回过头看了一眼,这身影瞧着眼熟,水碧山青,依稀曾见。
流光大爽,一个劲暗暗叫唤:“眼熟啊,眼熟就对了,快来吧快来吧,浮苏就在这呢。”
第三十七章 肉岂是能随便吃的
连着几天都没再打照面,浮苏很安心,流光很不爽,景唤自然没什么反应。但浮苏和景唤都是为同一个原因到这集镇上来的——天原集市,集市上有来自天原各地的各种矿石,不难在其中找到可能不珍贵,但很难寻得的矿石。
做为一个剑修,浮苏对这事肯定得上心,她还准备着有一天打造一柄属于自的飞剑。虽然就目前来看,她和流光还得厮混上很长一段时间,不过不打不准备之战嘛。
天原开市那天,大清早街上便是熙来攘往的人群,浮苏出去的时候,没走几步就停下,小摊上摆着她需要的矿石,她便蹲下来挑挑选选好一番,然后才来与卖主讲价。这些小东西都不贵,讲价也不会有太大波动,浮苏买下后正要继续逛下去,却一下和景唤撞个脸对脸。
浮苏看着他不说话,眨眼。
景唤则微眯着眼睛,浮苏正好逆光而立,此际又是晨光熹微,且她穿的又是一袭松松散散的浅碧裳子。晨风穿街而过,扬起她的衣裳和头发,浓雾将她它们一一沾得微湿。
“嗯,果然是你。”景唤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绝对就是她,不会是别人。
“这位禅师,是在说我么,我好像并不曾见过禅师。”浮苏以为他只是看出自己是浮苏来,所以玩心一起,就开始调戏小光头了。
事实证明,光头调戏不得,一调戏就炸毛,只见景唤双目圆睁,薄带一丝怒意道:“敢做不敢承认么。”
这话什么意思,浮苏琢磨片刻,没明白过来,揣测着或许是在说她敢易容不敢承认,不过她易容不承认又怎么样,用得着生气:“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闻言,景唤“嗤”地一声笑,点头道:“很好,承认了便好。”
她不但承认了,还一副“不就吃你块肉,用得着惦记这么久,还这么生气”。正是这副态度,让景唤愈发恼怒,小处男被吃掉第一次,还被吃干抹净不负责,再又被这么一激,当即就危险地眯起眼睛来。
浮苏心中暗暗“咯噔”一下,搞什么,怎么有种景唤要揍她的感觉:“流光,他怎么这么生气,我不就易个容还见着他都当不认识么,他用得着气成这样。”
在那一缕元神散于体内后,景唤等同又多了一块上世拼图,这块上世拼图更多的体现在气性上,意外之意——这位的脾气更向上世倾斜了那么一点。
“堂堂大能下世,肉岂是能随便吃的,更何况宸君还是禅修,禅修懂吗?”流光默默暗爽,却一个字不吐。
严格说来,不是修欢喜禅的,基本上都会在元婴期之前持身守元。他不但在筑基之前,而且还有个“被”字。男人嘛,若是第一次加个“被”字,总会比女人更别扭记仇。
景唤冲浮苏屈屈手指,示意她跟上,浮苏以为人家是想叙叙旧,于是就傻啦叭叽地跟上去。流光不言不语,在乾坤镯里快笑疯了。
一出人群,景唤就召出云海来,捎上浮苏往集镇外不远处的小山坡去。浮苏不明所以,叙个旧而已,打算上哪儿去:“景唤禅师,您这是打算带我上哪去。”
这下景唤更气了,这女人知道我是谁,想必已经听过沧海界关于我的种种会议。那么大能的脸就更没地方放了,景唤简直气得想将浮苏细细研磨成肉泥喂鱼去。当即,景唤不回她,只在小山坡前收起云海落地,然后手一扬,紫金禅杖就带着铃铃响的声音出现在他手中。
“景唤禅师,您打是打算切磋?”浮苏说完就开始冲乾坤镯里召唤流光,切磋就切磋嘛,难道小光头得了什么造化,学了新招,要找自己练练招不成。
浮苏有时候吧,反应敏锐得很,有时候又慢好几拍,而且她这人认定了的事实就认为它是真相,从来不带半点怀疑自己结论的。她认定景唤认出她是浮苏来,她就一直这么认为,哪怕景唤脸上怒意微起,她也依旧不变换想法。
“你可曾悔过。”
“悔什么?”
浮苏的问话果断被听成岔了语气,景唤直接听成了“后悔什么,为什么要后悔,有什么可后悔的,我就是吃了,但我干嘛要后悔呀”。这强硬的语气,让景唤原本只把紫金禅杖拿出来镇镇场子的想法给抛弃掉,禅杖扬起,口中便颂法咒。
“流光,你赶紧给我死出来,小光头他到底搞什么,怎么我看着他像是要揍我。而且,好像气还挺大,活像要把我均匀地拆成十亿八千份一样。”浮苏向流光急急地吼道。
这时,流光才慢慢悠悠地说:“你确定你要我出来,我要是一出来,你就真的好不了了!”
“为什么?”
“景唤知道你是那日取他元阳的人了。”流光特意把一句话分开说,就不一次说完,急死浮苏这蠢货。
“啊,那可怎么办,死了。我就知道他知道后肯定没我好果子吃,只不过他不是应该不会这么快找到我么。他现在还没这能耐呀,他怎么找到我的,还有,你又为什么不能出来。”浮苏一时间大感慌乱,债主果然上门讨债来了,而且还是凶狠狠地要连本带利讨。
“他还不知道你是浮苏,他要知道你是浮苏,最应该叫的是浮苏师妹,可他没叫你不是吗?所以说我不能出去,我要一出去,你就彻底没地方躲喽。现在你只要躲开去,把衣裳面容一换,他就只会认得你是浮苏了。”流光说完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也得我逃得开去,我还不能用剑意,他会知道的,我甚至都不能用乘云正法,你也不能出现,你让我用什么躲过眼前这茬去。”浮苏欲哭无泪,她感受到了来自天道的深深恶意呀。
还能干什么,景唤一禅杖砸将过来,就算浮苏此刻境界高,也捱不住人家是大能下世。那一杖直接把地砸个大洞出来,浮苏暗暗比了比,这要砸到自己身上,就算她有护身法器也要半身不遂,尼妹,景唤是来真的。
浮苏仍然不能理解,为什么景唤要这么生气,他也没有多吃亏是不是,白吃一顿肉,她还没哭着喊着赖着他,多贴心的一夜风流,怎么他就偏要掐死自己呢。侧身又闪过一记紫金光芒,浮苏再一愣神,手上又多了根棍子,正是那天在庐山跟魔修们对打时,流光拿给过她,但没有派上用场的乌金云翅木——幸亏这东西景唤没见过。
流光跟她以意念沟通道:“用这个打,别使剑意,就用你的灵力生扛生砸,你修为境界高,只管暴力砸过去就是。”
拎着棍子,浮苏还能怎么样,只能扛着棍子砸过去呗。
景唤倒也没有要把人揍出好歹来的心思,只不过教训一顿狠的那是肯定的。
两人打将起来,不分上下,一个只想让对方吃一顿胖揍,一个只想赶紧逃脱,哪里会打得很激烈。当然,远远看着场面很激烈就是,时不时短兵相接,时不时又是一个大坑,草屑与泥土四处飞溅。这么说吧,他们不是两个人在战斗,简直像是一群人在打赤膊战,除了伤害大自然,他们对彼此仍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当然,景唤不是不想,人家现在低一个境界,加上浮苏虽然不能用剑意,有经脉中更精纯一阶的灵力在那里生扛着,景唤一时半会儿的还真伤不到她。
好不容易,浮苏趁景唤一个砸过来没能收住来势,身子一侧一转,棍子挟着灵力向景唤后脑勺砸去。她怕砸坏人家,又怕砸不晕,只得以灵力为主相击,这样最好控制。
等她一棍子砸过去,景唤应声而倒后,浮苏整个人一抖:“我要死了,这么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