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修于好-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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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够不开心了,自己还是别再给添不痛快为好。
“流光,我这是不是就算是喜欢宸君了?”快到乘云宗时,浮苏才这么问出一句来。
“废话,你要不喜欢宸君,你感伤个屁呀。”流光默默想,我觉得你不仅喜欢宸君,你其实对还没成为宸君的小光头也颇有感觉,只是这种喜欢远远不及宸君而已。如果说对宸君的喜欢到了爱恋的程度,那对小光头的喜欢就仅仅只能算是有好感。
“我喜欢他……道宗在上,这是件很糟糕的事啊!”浮苏简直觉得如丧考妣,整个人都蔫了。
流光忍不住笑,靠,这个女人不要太搞笑。喜欢上宸君她别的不想,先觉得这很糟糕,女人果然是异端,浮苏更是异端中的异端:“没事,宸君的爱慕者总也不会比当年主人的爱慕者糟糕吧,再爱慕也要注意保持距离,否则会被比主人还强大的祝安安给掐个半死。”
“爱不能得,迟早我也会生魔障的,我是他下世的魔障,他的上世又是我的魔障,真是冤孽。”浮苏说完叹口气,看向景唤的背影,然后忍不住又长叹一口气。
她这样,流光真的同情不起来,越看越好笑好不好。
喂,浮苏,你真的确定宸君对你一点点一点点感觉都没有吗?
身为寂灭剑意的传承者,你要有充分的自信,当你最终修成无上剑意,你对宸君来说就是世间最美……味的存在!
第五十二章 一念起万法到,一念灭万法空
回到乘云宗后,浮苏和景唤先是去宗主长老们那里把事情当面呈报一遍,待宗主长老们问足后,两人才得以从大殿中出来。上元真人走在浮苏和景唤前边,却免不得频频回头去看浮苏和景唤,他觉得这两人之间颇不对劲,于是冲两人招招手。
自家徒弟的表情说不出是喜是悲,别人家的徒弟则带着愧疚和些许不安,且总是频频去看自家徒弟。虽说上元真人早有准备,总有一天自家弟会被别人家徒弟给惦记走,但目前明显还不是时候嘛,一想到浮苏为躲景唤一而再再而三出门都被遇上拎回来,上元真人就想拍拍浮苏的肩说:“要不别躲了,这都是命。”
浮苏和景唤站到上元真人面前,一个心里百味杂陈,一个则有些心虚:“师傅。”
景唤则施一礼:“上元真人。”
“走吧,上天衍峰说话去。”说罢,上元真人便让两个小辈随着他一道上飞行法器,不消片刻工夫便到天衍峰。到主峰殿阁上坐定后,上元真人便冲两小的道:“说吧,你们俩又怎么了?”
景唤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叫头一回吃人家闺女就被逮个正着,虽然没逮当场,这和当场也差不离。他们俩之间发生的那点事,他也没想能瞒得过上元真人的眼去。不过,上元真人,您为什么要用个又字!
睨一眼景唤,浮苏想一回生二回熟。还是咱来坦白挹:“师傅,归来之时路上被魔修禁制所困,这几天都困在里面。”
接下来的话就不用说了,上元真人明白。不过上元真人却没纠缠在这事上,反而把话题引向另一个方向,而这个方向十分触目惊心:“景唤,浮苏,你们俩可曾想过,魔修如此对付你们,必有其原因。冥渊魔修如何会轻易招惹四大宗门弟子,沧海界亦知冥渊有大图谋,但目前双方向安无事,便暂且各自准备。以备日后短兵相接的那一天。因此。你们两个人身上。必定有其他因由在,否则,魔修不必针对你们俩作局。”
“玄祖也不讲究这个吧。他或许就是见不得有人在旁边偷窥?”
“不,玄祖其人……”上元真人说到这才想起玄祖不能算人,魔身修至人身,玄祖自己对外,也从不以人自称:“如非必要,他不会与你们计较此等小事,就如同你们,可会对一个路过的凡世凡人专门作局?”
是不会,浮苏看一眼景唤,景唤也看着浮苏:“那会是为何事?”
这个上元真人可猜不透。天道莫测,人心也难测,魔心就更不好测了,如此上元真人也只得摆摆手说:“不管如何,你们二人小心着些总不会出错。”
真没法小心,浮苏现在特想把事情从头到尾都给上元真人说一遍,估计那样上元真人就能帮她想想,到底她哪里招了谁惹了谁,这才使得自己运道差得都跌到马里亚纳海沟里去了:“师傅,玄祖这一出世,沧海界只怕会乱起来,可有商量好了如何应对吗?”
“这个你们不需要过问,等需要你们过问的时候,想必情形已然相当糟糕。你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修行,至于前几天发生的事,男女之间,不外如是,既已过去,便莫挂怀。你们之间原也无是非对错,也无爱恨纠葛,如此便让它过去。景唤是禅修,更应懂下放下二字何等重要,尘心一空,万法俱到。至于浮苏,我道门素来讲道法自然,来则应,去则消,顺应己心而已。”上元真人还能怎么劝,难道跟景唤吼,你丫赶紧把我徒弟娶回家去。得了吧,大能下世,谁知道是哪位,将来徒弟沾不沾得着光且不说,别倒霉就算不错了,这样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安全。
浮苏其实真没什么,她又不是吃人一回二回,早把这事给放下了。她现在对自己吃小光头的肉一点也没感觉,当然,吃的时候是很有感觉的,吃过后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好不好,除了好吃、美味,旁的什么也没:“是,师傅,弟子明白。”
自家徒弟上元真人还是放心的,毕竟就像浮苏自己想的那样,上元真人也知道这不是第一回,所以自不会去过于担忧。他担忧的是景唤呐,如引导不善,只怕要成魔障,禅心一旦失守,景唤是大能下世,自能重立,关键是重立之后,浮苏的小命只怕就不归她自己了:“景唤可还有疑?”
“是,晚辈不明白,当时明明是我,却又不是我,似乎看着另一个自己,在说着做着一切,他归我支配,却又不完全归我支配,甚至他所言所行,我并不能尽数周知。”身体交缠并不曾让景唤为此禅心失守,他唯一迷惘的是他当时的状态,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明明是自己所做的,他却更像一个旁观者。旁观着自己当时行种种言种种,待到去回想时,记忆似又有所失,一切总像隔着一层帐幔,叫人看不清事情的全部。
“魔修功法罢了,你有上世,谁也说不清你上世是何人,有何种能耐,想必还是你上世的能耐守护了你,否则现在你定然根基不稳。其实,你能如此怕也是桩造化,如今你细细反思,当时种种是否皆暗合你禅宗所修之法。”禅宗的修法,上元真人自然懂得一些,但却没有向景唤点明,这需要他自身去悟。禅宗的修法中,最重要的一条是顿悟,一朝顿悟,坐地成佛——玩这种的最招人恨,旁人修万千载,他不过一念起万法到,一念灭万法空,而后佛成。
景唤似有所悟,向上元真人深深一施礼,侧身又向浮苏深深一施礼,然后转身大步而去,仿若一步一莲华,迎着山间夕照,如同要就此踩莲台、披金光,重证果位。
略有些痴地看着景唤的背影,浮苏去看上元真人:“师傅,景唤禅师这是怎么了?”
“应该是极好的事,虽不知他心中所悟,但此一去,必然修为大涨。浮苏,你若还不长进,你种的那些因只怕很快就要结出坏果子来。”上元真人本是想替浮苏挡一挡,哪想眼下挡得很好,却也随之送景唤一驾青云,使他有青云直上之便。
“横竖不就是个死字,我得道宗传承,他若真能全得回上传承,我才要高兴呢。就怕……就怕他得个半罐子水,那样我才真的要吃坏果子。师傅,倘若我真不小心吃下坏果子,您一要帮我保下三魂七魄,找个好去处呀。”浮苏现在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这是沧海界,肉身陨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存着三魂七魄,找具好身躯夺舍便是,不过正道夺舍,一般要选那垂死之人,且本身要资质不错的,至于凡世的小病小痛,对修道之人来说,不过等闲小事尔。
“你现在心中是连怕字都没有了,倒也好,剑修一道,若心存畏惧,如何持剑一往无前。”上元真人说完又问了问浮苏最近的修炼情况,见她始终不见突破元婴期之法,上元真人也奇怪。按说浮苏能悟得无上剑意,修为进境也会随之水涨船高,这本就是相辅相成的,但浮苏却不是。她的剑意已臻第四重,且又得道宗那劈山一剑传承,按说早该突破元婴桎梏,入出窍之境,难道浮苏的资质真有这么差?
浮苏也怀疑自己这具身躯真的资质不成,使叹道:“师傅,您说我是不是资质也太差了点,魂魄再强大,没有身体支撑也是一场空呐。”
虽然上元真人也有此想法,但却不能这么泄了浮苏的气,便道:“若无资质,哪容得你修至元婴,世间能修至元婴者,虽不说资质上佳,自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想必你是不得其法,这几日便日日来听为师给小童们布道,虽则只是简单的基础之说,但也无妨一听。内心求法是强法,但却如同禅宗修法一般……嗯?禅宗修法!”
一听到“如同禅宗修法”,浮苏也傻了:“师傅,这难道还有什么干系吗?”
“干系大了,我看你简直就是为景唤准备的!”上元真人话一说完,流光就从乾坤镯城蹿出来,上元真人一看轻弹一下流光说:“怎么又把你给炸出来了。”
“你说得太对了,我也觉得浮苏是为景唤准备的,不过,差别在于到底是魔修准备的还是天道准备的,这两者之间差很多。如果是魔修,浮苏,你还是赶紧找个个界面躲一躲,沧海界太危险了。如果是天道,那你还真没法躲,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天道肯定会补偿给你。”流光早就在想这个问题了。
得,她就是个负责带人过关的炮灰队友,而且还是系统给安排的,这真让人想投诉写程序的混帐,以及游戏运营商,也太扯谈了点。虽说会给她另外建号重修的机会,还可能是个好号,但她不喜欢,她就喜欢现在这个号,她不是大能,不想玩转世重修:“若我拒绝这宿命,会怎样?”
流光答道:“如果是魔修,他们自会有阴损的招儿让你无法拒绝,要是天道的话,会天打雷劈吧。浮苏,你无法突破元婴至出窍,是不是和你心里拒绝这宿命有关?”
“那我宁愿永不再进境,生命可以短暂,但不可被操纵。”
一听这话,流光就又开始念叨——寂灭剑意绝对是世间最讨嫌的剑意。
第五十三章 爱若卑委入尘,必遭践踏
流光所无法理解的,上元真人却能理解,剑修本就是这世间最不爱低头,最不屈服的一群人。他们相信自己手里的剑,可为他们斩破一切不公与不平,所以他们需要心中无有畏惧。不管操纵他们生命的手来自于天道或是魔道,这都是不可能被他们接受的,如同道宗,宁愿自灭魂魄,也不愿屈服于暗中操纵的手。
一到道宗身上,流光又有点能懂,这就是一群不作死不能活的异端。
回到庐山,浮苏一步入大殿,在浮光渐淡的殿阁中,她一屁股坐在蒲团上,却并不打坐入定,而是支着下巴在那里胡思乱想。流光见状立刻断开神识,它大概能猜得出来浮苏要想些什么,无非就是宸君怎么怎么样,小光头怎么怎么样,肉怎么怎么样。
其实,流光还真是误会了,浮苏这回想的都是正经的:“如果不接受这宿命的结果就是我只剩下几百年可活,其实也不吃亏,几百年呐。在现代人再怎么接受宿命也就一百上下,左右都不亏,我才不要顺应这一切安排。再说,不管是魔修还是天道,他们凭什么操纵我,最好不要让我有得成大道的那一天,否则……咳,算了,打也打不过。”
迅速认清事实后,浮苏心就安定下来,无非一死,有什么可惧怕的。再大不过魂飞魄散,这又有什么可畏惧,人终将要一死,自己弄死自己也比被魔修或天道折腾死要好。念头一落定,浮苏就开始认真修炼。能不死当然不死为好,难道还有谁真能活到腻味么。
数月后,就在她为自己突破元婴桎梏,神识脱于体窍而惊喜欢呼时。她听到了一个非常要命的消息。有个人连破两个境界,且再得上世传承,不用细琢磨了,这人就是景唤。破元婴、破出窍,如今已是化神境界,禅宗对境界的称呼自有一套,但沧海界以道门为盛,所以禅宗也沿用了这一套。
得到这消息,浮苏更觉得自己简直资质差到没治,喜悦也化作无可奈何的一声叹息。不过。她又很快收拾起自己的种种情绪。继续修炼。出窍之后,她对“道”似有了更深的体悟。道门修法,“道”非天道之道。实是人间道,世间道,天地之间本来存在的万物之道。
顺应逆反、生老病死、忧思悲恐凡此种种,皆是人之选择,并非出自于天道安排。流光曾经说过,天道的存在只是平衡与制衡,并不对人的命运作出安排。
“等等,这样的话,我的宿命和天道也不相干呐。”浮苏傻傻地问出一句来。
“天道是不对人的命运作出安排,但意味着天道不能这么做。且如果你的出现本身就是天道所安排。天道理所当然会有所安排,这和天道不干涉人之选择这一点并不冲突。你可以不应命啊,天道不会强要你应,不过你得掂量清楚罢了。”流光现在补起刀来境界大涨。
“我当然不应,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流光,谁若安排我,我就拎着你去揍他,揍不揍得倒另说,但态度要鲜明。”浮苏说完转眼就犯愁:“不过眼下,还是先想想景唤那里怎么办吧,他昨日便发来传音符邀我前去一叙,被我拿借口给推托了。今天他又发来,我算看出来了,如果我不去,他肯定会天天发一枚传音符来骚扰我。”
对浮苏前后骤然相反的反应态度,流光已经习惯到木然:“干我什么事,我就是一剑灵,不是你说的情感专家。而且那些什么破专家抵个鬼用,他们的那些破说法,在宸君面前压根没用。而且,你们之间有所谓的情感么,压根没有,那还情感专家个鬼啊!且是见不到,要我能见到,一定吐口火把那些专家烧成渣。”
……
专家们,为不祸害你们,要能回现代,我肯定不带流光回。
“算了,我待会儿去一趟,这里是乘云宗,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再说我还有师傅师兄给撑腰呢。”说到师兄,浮苏默默地想起沉渊来,不是别的,她觉得找个人一起过去安全点。谁让沉渊离庐山最近,本着远亲不如近邻的原则,浮苏自然会想到沉渊头上去。
流光赶紧制止她:“如果不想沉渊将来被宸君一杖拍死的话,你就别替他作死了。”
于是浮苏只得一个人去赶赴“沙场”,景唤在客峰住着,浮苏过去时,他正在院子里的青石台上静坐凝思,远望去,青山碧树之间,小光头仿如在向世间万物垂首传法。山风徐来,将树叶吹得落下几枚来,在景唤身周拂过,更显得景唤是那样
——诱惑人心。
“景唤禅师,不知你传音与我有何事?”按说以前景唤都直接到庐山来找她,怎么现在反而传信让她过来了。
却见景唤在青石台上望过来,双目如同这周围的青山碧树一般清绝无尘:“浮苏,我拿你如何是好。”
……
怎么语气有点不同,以前都叫“浮苏师妹”的,而且还显得稍稍有点小客气。怎么,境界一高,连客气都没用了么,大能真不招人喜欢:“何必如此麻烦,您放下,我消去,师傅说得对,世间事还有什么经得起放下与淡去的。您身为大能下世,想必很好放下的是吧。”
青石台上,景唤眉峰皱起,似为这世间万物的悲辛怀无限忧慈:“浮苏,原本我应破化神入返虚,你应清楚,化神入返虚是大关,心中魔障将尤为明显。若魔障太过,则无法突破这一关卡。”
这个浮苏确实清楚,炼气、筑基、金丹是下三境,元婴、出窍、化神是中三境,返虚、大乘、渡劫是上三境。这上中下三境的第一个都是最难突破,心中魔障最容易突显的境界,因此,炼气、元婴、返虚便是九个境界中最难突破的:“是,我清楚,景唤禅师想说什么?”
“虽然不仅是你,但有你。那一日,虽不至令我失守,却已在我心中种下魔障。”景唤的眉峰依旧紧皱在一起没有放开,他没有想到,那几日的纠缠在他心中留下那么深的印记,以至于无法放下,便成魔障。这魔障并不深,但存在便不会轻易消去,除非……
“禅师是想要取我性命么?”浮苏忽地一声冷笑,看向景唤的眼神便顿时凌厉起来,你纵是大能,也不代表我就要毫不抵抗地赴死。
景唤摇头,道:“我想过这么做……”
“流光,出来。”
“我不,跟宸君打,你想死我可不想死。”
就在浮苏要怒而拎出棍子来揍人时,景唤的下半句来了:“但不舍,却不明我为何不舍。禅宗对心中魔障,从不手软,除你之外,所有魔障皆为我一一破去,只有你,那一刻分明手中禅杖要落下,也分明知道那时人不过只是我心中魔障,破去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但仍旧不忍下手。浮苏,我该拿你怎么是好。”
怔然看向景唤,浮苏这下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禅宗不禁男女之情,浮苏,你可愿与我结为道侣。”
……
上回就问过了好不好,可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喜欢吃肉不代表非要跟屠夫过一辈子。至于为什么不愿意,浮苏却没有去细究,不愿意难道还问自己为什么呀,反正不愿意就拒绝呗:“我待景唤禅师并无男女之情,是此,我不愿意。”
“嗯,等宸君得回传承与记忆她就能愿意了,所以宸君,努力!”流光淡定补充。
“滚蛋。”
“浮苏……”景唤皱眉,却又叹口气说:“罢了,也是我强人所难,就当我没说过。本就不该怪你,只不过因想解决得简单一些,却反让你我都为难。我心生魔障,乃我禅心不坚,本也与你无干,你先回庐山,待我再静思几日再找你叙话。”
驾一叶舟走人,浮苏忍不住想找个人来骂一骂,结果却不知道谁该骂。景唤不该骂,他其实没怪到她头上,宸君……宸君也不该骂,他早消失了,那她该骂谁,骂天道安排,骂命运不公。
不,坐而骂,何如挥而斩,所以需要具备强大力量。
“天机山在何处,在地图标记一下,我们现在就走。”
天机山是道宗生前的道场所在,但陨仙山一战后,世人再去找道宗道场时,发现道场连同天机山都已不见踪影,矗立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