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修于好-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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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师弟,你在犹豫什么?”
“我更愿乘云宗上下弟子,人人保有用之身,而不作无谓牺牲。先辈将偌大基业交于我我手,我不能单凭一时之念便轻易出击,容我再思量片刻,片刻既可。”青峰真人哪里不想提剑下山,快意恩仇,哪怕身死,也不枉剑修之一世。剑修高战斗力,打来杀去,血腥里成长,自从踏上这条路,便就有准备,时刻准备着有一天抱剑浴血身亡。
但,活要活得漂亮,死也要死得有价值,白死谁肯干。
没等多久,就听山下有鼓声传来,似乎是进攻的讯号,众人看向青峰真人。青峰真人被瞪着,良久之后,捂着胸口说:“诸位师兄,便是战,也活着最好。”
一干师兄立即心满意足,各自飞离主峰回各自的山峰去准备。对他们来说,生与死早已不重要。因天道已乱,身在渡劫期,随时可能引来雷劫,与其被雷劈死,剑修死于战斗,要更得其所得多。而且,谁死谁活不一定,高战修士的外号不白来。
剑应出鞘,寒芒彻天,藏在匣中,乃是玩物。剑修应战,剑意横空,缩在阵中,乃是废物。
宗正回到天衍峰后,传达他旁观当听众得来的最终结论:“下山出战。”
只许金丹期及以上弟子出战,金丹期期以及弟子约五千余人,剑意修第三重者有一千余,其余多修至第二重。乘云宗之修法本就高妙,加之剑意,倒也不必说生说死那么悲观,一战之力,自保之力更不缺。
“丹药,防御法器,都带好。记住,你们每一个人几乎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对我,对天衍峰,对乘云宗都很要,望战后归来,一个也不少。”宗正说完,将视线一一扫过每一个要出战的弟子,如果可以,宗正真希望看着每一个人渡劫飞升的那一天,而不是告诉他们,山下有敌人来犯,我们必需去战斗。
这场战斗,有生有死,但我希望你们每一个都好好活着。数百载数千载的相伴,你们于我而言,乃是至亲。
浮苏则看向真如,此刻她真想把他塞进天机山,但她才看真如一眼,真如便远远躲开。浮苏知道真如有不少苍诘给的法器,保命不难,可当妈的哪能就此安心…………若无此劫多好,但,劫难即来,便并肩战斗到星海尽头吧!
(哈哈哈哈,开始混战,这段大概会比较久。当然,不会天天打来打去了,打一打也要抽空做点别的嘛,不要想歪了噢。)
第一八一章 宁可战死,绝不低头
(救命,宽带君死好几天了!再死下去,可以着手开始准备头七。维修工答应今天来,结果居然放鸽子,有言不践者走在路上会掉进下水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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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流氓之所以被称为四大流氓总是有原因的,大家聚在一起时,说得好好的下山迎战,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堂堂正正。一副要摆明车马,立马跟那一万八千余魔修妖物开始大乱战一般。但真到一个个拎着剑要下山时,互相看一眼,完全不需要打招呼,完全不需要沟通的一起闷声发大财。
乘云宗有句非常有名的“校训”——为胜者奏响的凯歌,每一个音符,都充满 失败者的血泪。若不欲他人在你的悲歌中舞蹈,那么,唯有胜利,而胜利从没有卑劣与磊落之分。
以上为浮苏翻译,原文浮苏早已忘掉,只记得个意思。
悄悄下山,打枪放炮的不要,默默坑他们就对了。妖物与魔修大军先来攻打乘云宗着实有些不智,要换其他三个宗门,估计都干不出这么没节操的事情来。但这事要搁乘云宗,那就再正常不过,乘云宗的教育从来就是胜利者的教育。修士界本就应该如此,只是乘云宗教导得更赤|裸一些,更明白浅显一些。
浮苏从天衍峰下山后,便与一干师兄师姐分道而行,悄悄入林。浮苏本还想将真如带在身边,真如在她塞给他一堆东西后。连捱都不捱她身边。浮苏虽有一种“儿子大了,不听话了”的无奈,却也隐隐自豪,孩子就该如高飞翔的鹰,在父母的羽翼下蔫能真正立世。
看着真如隐入林中的背影,浮苏既欣慰又不安,但这样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她也有属于她的战斗,浮苏是真正心无所惧的那个。连七星她都已然揍过,如今她还能怕谁。至于魔修,她已经知名到刷脸就可以过的程度,自从某一小部分魔修被她“使用”过后,她的样貌已盛传于玄冥,时下已为魔修们谈之色变。嗯,靠苍诘的名声终究不长久。到底还是要靠自己,实力为尊,哪里的规则其实都一样。
“流光,如果能赢下这一场,是不是就算过了这个坎?”浮苏看看天际浮云镶着金边,在山巅仿若女王的王冠一般低悬,渐沉的红日如王冠上光华万丈的宝石。这场面何等壮阔。壮阔得仿佛下一刻,他们都将与夕阳同化作一片金光。
“你想得真美,乘云宗作为四大宗门之首,与沧海界气运息息相关,想染指沧海界,就必对付四大宗门。这一场不过是双方第一次交锋,试探多过对垒,当然你们如果能拉下脸来投降,也完全可以。”流光当然知道不可能,等闲的小门派都不会轻易投降。那还真不是脸面的事,关乎大道。
浮苏闻言一笑,投降这个选项绝对不会出现,宁可战死,绝不低头,剑修应如是。此时,已至山脚,浮苏透过护山大阵向外看去一眼。护山大阵眼下只可出不可进,一旦出去就意味着要与同门一起面对数倍于己方的敌人。浮苏定定神,瞅个空悄无声息地降落于山下,那正有两名魔修结伴而过。浮苏正要拔剑斩去,那两名魔修一看——红衣,红剑,不怎么好看但相当好认的脸。
“仙子饶命,我们什么都没干。玄冥虽与妖狱结盟,但在攻打乘云宗这事上,不好意思不来,老祖宗的意思是来是要来的,打是要打的,意思意思就行了,没真要你死我活。”魔修见到浮苏,下意识就想躲开,这位不论背景,光那一身修为与剑意就够震慑人的。且,苍诘积威犹在,哪怕苍诘在玄冥向来不爱管事,不过惹到他头上的人,没有一个能逃过悲惨结局的。
听罢,浮苏手中的剑微微一停,周身的剑意丝毫没有放松,魔修见状,赶紧加一句:“仙子,这是玄祖的吩咐,如今都是安仙师在玄祖身边出谋划策,你想想,就凭安仙师与仙子及乘云宗的渊源,那我们也不能够真刀真枪来是不是。”
魔修们是真怕浮苏不信他们,一剑斩来,那他们就真交待在这里了:“仙子,不管如何,您是冥祖之后,哪怕冥祖已入圣境,那也曾是我玄冥中的冥祖。秦圣在上,我等哪敢为难您和乘云宗不是。”
秦……秦圣,浮苏虽然在心里也这么想过,但还真是头一回听人说出来,这称号真让人哭笑不得。收起剑,浮苏冲那两魔修说:“行了,赶紧消失,另外,不许泄露我行踪。”
小命得保,俩魔修喜出望外,连道:“懂懂懂,我等这就告退,仙子您小心。”
目送俩魔修离去,浮苏并未全然放心,悄然在俩魔修身上动了点小手脚,一旦他们要泄露自己的行踪,浮苏可以第一时间击杀他们于顷刻之间。不要把自己的性命托付于虚妄的人品,这是不正确的行为,更何况,魔修可向来不讲究什么人品节操。
日已低沉,夜色是最好的掩护,搞埋伏偷袭绝对是乘云宗弟子最擅长的打斗方式。浮苏咬着片草叶子,蹲在树上,将自己的气息掩藏起来,她方才已四下里悄悄走走,没看到太过高阶的魔修与妖物,分明战鼓声响,但却雷声大雨点小。
浮苏不由得皱眉,这样就连她也已发现不对:“流光,不对劲。”
流光说:“是不对劲,把金丹期以上修士都引出来,却对护山大阵发动不痛不痒的攻击,他们分明是在搞调虎离山呐。现在你们都进不去,除非里边的长老见战事已停,才会打开护山大阵让人进入,里边就留一个长老镇守,很险呐。浮苏,你还可以进去,快点回去看一眼,不耽误什么。”
浮苏最熟悉的便是庐山,通过天机山回庐山相当便捷,她四下张望一圈,见当真无事,便钻进天机山中去,不消片刻便回到庐山之中。流光感应整个乘云宗上下,果然发现妖物行迹:“速去剑阁,有妖物聚集在那里。”
剑阁?虽然有些不解,但浮苏没有丝毫迟疑,驭剑便往剑阁去。剑阁对乘云宗弟子来说,仅仅只是每百年打打架的地方,其他时候谁爱去剑阁:“流光,那里有什么东西吗?”
上回去剑阁时,浮苏修为低,流光也没回到赤霄本体之中,如今鸟枪已换炮,足可以查探到妖物们聚集于剑阁的因由。流光一边刷刷飞往剑阁,一边探知,待快到剑阁时,流光才道:“不知道有什么,不过有一层很厉害的禁制,连苍诘和我那前主人的禁制都未必敌得过。用这样高明的禁制,又是在乘云宗宗门中,想来不应是凶兽,而应是至宝。禁制的气息很古老,应当比乘云宗还要早上许多,似乎是远古之前便存在的。”
“乘云宗上下都不知道,怎么偏被妖物知晓?”浮苏说罢,跃下,双足落于剑阁高台之上。
“这我哪知道,你赶紧解决掉它们,不能让它们碰触到禁制。远古之前的禁制,多半都很要命,一旦不得其法却要硬去打开,整个乘云宗都能被炸成个大坑。”流光说着便钻入浮苏手中:“用安世莲既可,才不过十余妖物,不要消耗太多,山脚下还有一堆妖物呢。”
浮苏冲入剑阁西侧,那里是仙鹤们筑巢的地方,浮苏侧身一望,便十几只形状各异的妖物正身陷无数洁白鹤鸟之中,那些鹤鸟们正四散奔逃,而他们正欲冲入巢穴之中。浮苏见状,二话不说便是一剑斩去,瞬间便山摇地动,有无数滚石从山顶落下,砸在妖物身上。安世莲一形成便当即炸开,将妖物们笼罩在一圈圈金光中渐渐消融。
担心不保险,浮苏乾坤镯中掏出一把雷符,按降妖阵排好,又在瞬间使圆山易数相卜,选了个最好的落点,便将排好阵的雷符拍出。刹那间,雷光并着金芒炸成一片火华四溅的场面,再加之流光带出一赤火流云,场面果然十分壮阔。
这么一来,剑阁上的情形便被山中镇守的长老得知,长老来时,浮苏已收好剑,等在一边看是否有漏网的妖物。长老一看到浮苏,遂松一口气:“是浮苏啊,这是怎么回事。”
浮苏便把事情说了一遍,长老闻言迅速回主峰去看外边的情形,也是浮苏运气好,没遇上高阶妖物魔修,才得空细想这事。多半人如今都身陷缠斗之中,纵然想得到,也抽不出身来。能想得到也能抽得出身来的,也不会跟浮苏似的随身带着个任意传送门。
剑阁的妖物被尽数消灭后,浮苏见长老已有安排,便又自己下山去。长老却把浮苏扯住,道:“你别下山了,留在山中镇守。”
“那可不行,我的师兄、师侄还有儿子都山下,我怎么能一个人留在山中。长老,山中有您即可,方才是没警觉,如今已察觉到,自然不会再出事。”浮苏二话不说,驭剑就走,在速度上,浮苏绝对有自信,长老是追不上她的。
重新下山,浮苏这回可没好运气了,一出来就遇到俩妖物,生得异形异状,浮苏老远看到,挖个坑,埋下几枚雷符,待妖物踩进来,祭起隔绝声音的禁制,盏茶工夫便将那俩妖物闷杀在坑中。
流光默默为乘云宗的“校训”叫个好,不管高修低修男修女修,能斩敌人于脚下的都是好修。
第一八二章 天道之剑,天命之女
乘云宗占着方圆百余公里的一整片山脉,一万余妖物魔修说起来很多,但分散开来,却并不见得很密集。浮苏悄悄地坑掉几只妖物后,找棵树跳上去察看四周的情形,但见不远处有人过来,浮苏问流光是人是妖是魔,流光被她问得烦时才吐出两个字来——光头。
顿时间,浮苏便已傻眼,她有想过会遇上七星,但没以自己会遇上光头,准确地说是滔天。乘云宗是七星曾经的师门,乘云宗也出过叛变的弟子,那是就算要灭师门,也要亲自来看看的主,浮苏觉得七星也是这样的人,所以乘云宗倘若要灭在眼下,七星不会不来。
不过,她是真没想到,七星没遇上,反而遇上滔天。浮苏掩藏行迹的法器来自苍诘,挑的最好的,安安心心猫着倒也不怕被找出来。再说,就算找出来浮苏也不怕,只是……只是没到真正一点回头可能都没有的时候,浮苏不想对他动手。
黑暗之中,滔天驾一片滚滚乌云而来,修长的身上罩着一件宽大飘逸的浅为色长袍,腰间以玉带钩相扣,垂下几缕天青流苏,端是风流姿态。在浮苏的记忆里,光头有头发的时候,还是个青葱小少年,嫩得跟春天里刚发出来的第一茬韭菜芽苗一般,随意一折都能沾满指嫩生生的初春香气。
但眼前之人,不可谓好看,样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气势,随意行止便如坐高台,临天下众生。光凭这股姿态。便足以令人不禁生出几分赏慕来——如果不是滔天的话。
不过滔天这副样子,浮苏却是一看就来气:“借着我家光头的壳子,扮成这上哪都能勾引几个小良家,这壳子老娘用过的,旁人想都不许肖想,多看一眼都是占我便宜!”
流光:……
“你还是好好猫着吧,你又不想揍他,再说揍他还浪费灵力呢。”流光生怕浮苏心思浮动。把滔天给招来,不是打不过,而是浮苏现在还没到能下得去死手的地步,光头现在也真没到最坏的时候,也不需要下死手。
“知道了。”浮苏怏怏不快地收声,默默地看着滔天打眼前过。
山间晚风乍起,将滔天飘逸宽大的长袍吹得如同一片日落之后。天际渐淡去色彩的一抹轻云。长发只随意挽在脑后,不听使的滑落几缕在颊边肆意撩来绕去,浮苏忍不住咽口唾沫,光头若将来持续这样的装扮,想来会比滔天还要可口。
“流光,你记起天宸的长相了不?”浮苏忍不住好奇。
“不要期待,沉渊、白逊雪、庄蕴元。随便挑一个都比宸君好看十倍百倍。宸君论样貌真就一寻常人,再说,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修为高深才最要紧。当然,要能跟苍诘似的,长得又好看,修为又高深自然更好,可你没小鹿那么好命嘛。”流光忍不住嘴欠起来。
默默翻个白眼,浮苏继续看向滔天,反正壳子是她的。里边装的暂时不是她的人,以后自然还会换成她的人。滔天想都不要想占着她的人去睡别人,如果他敢,她不吝把祸根先阉掉。
流光默默一颤,异端果然彪悍。
就在滔天快要过去,浮苏要松一口气时,滔天忽然驾云折返,就停在浮苏猫着的树下。这是一株开着嫩黄小花朵的树。浮苏就抵着满枝桠小花朵坐在树叉上,嫩黄的小黄朵带着很清甜的香气,是浮苏喜欢的味道。本来还觉得自己挺会挑地方,滔天一来。浮苏就恨自己为什么要挑这颗树,简直没有比这更蠢的选择。
“下来。”
浮苏:我才不下去。
“秦浮苏,老夫知道你在上面,怎么,斩杀吾子,连老夫的面都不敢见上一见。”要说滔天对丹渠就没有用过心,滔天真正把无情冷血四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不带一点折扣。因此,丹渠的死,对他来说,不过就像是死了一株门口常见的花木一般。当然,花木总是他的,该算一算账。
浮苏一点也不想下去,但既已被叫破,却也没想着能就这么躲过去,撤去法器,浮苏一跃而下,带着满树纷纷扬扬的嫩黄小花朵落地,落地时小黄花朵落满一身。衣上裙上,发间眉眼间,似都沾着嫩生生的小黄花朵,肤白若雪,眼泽如潭,便是滔天这般无情冷血之辈,也不得不心生赞美——虽样貌平平,倒不妨其仍可贯以美之一字。
“你想干什么。”浮苏充满戒备,手中流光已经在握,随时准备给滔天来一剑尝尝鲜。
“看在令尊面子上,废去你三成修为既可。”纵再不看在眼里,丹渠也是他的血脉,再者,滔天目前还需压着天宸和景唤,暂时还碰不得浮苏。所以滔天今日,并不打算要浮苏的命。滔天的最终目的,当然是浮苏的命,一旦浮苏身死,不论是天宸还是天宸的下世,都无法再兴波澜,只会随着他一道彻底堕入玄冥,沦为魔修。
三成,浮苏一分一毫都不想损,冷笑看向滔天:“行啊,看看谁要谁三成吧,你占了我男人的壳子,我还没跟你算帐,你倒有脸来跟我算账。不愧是玄冥之始祖,光是脸皮的厚度就足以称霸玄冥了。”
滔天懒得跟浮苏耍嘴皮子工夫,伸手就从袖中掏出一柄通体泛着乌光,仿若天幕下最暗时的一片星海一般,碎碎地铺满整个剑身。浮苏一看,哟,耍剑的,比剑么,谁怕谁呀。在自己最有信心的领域里,浮苏一点也不怵,反而十分期待这一战。
而滔天一见浮苏手中的剑便眯起眼来,似乎对流光的来路相当了然于心一般,张嘴便道:“天道之剑,原来你便是天命之女。”
浮苏:不行,现在在掐架,不能生好奇心,回头问流光问流光,咱不能向敌人低头下问,问什么都不行。
“你管我手中是什么剑,管我是什么人,只要知道凭你的剑打不过我就行。”浮苏说罢,直接就是真源剑意入体,一缕微弱的光芒进入滔天体内,滔天在怔惊之中有些许猝不及防。
“老夫说废你修为,便废你修为,谁道非要打得过,愚蠢之辈。”滔天轻蔑不已地看向浮苏。
被这眼神一罩,浮苏立时便心头火气,尤其是这壳子还是她家光头的。披着她男人的壳子,还来看不起她,真是租房住不交房租,还辱骂东主,是可忍孰不可忍:“耍嘴皮子算什么本来,有本事使出来呀。”
浮苏一边挥剑,一边心中琢磨,是否有方法让滔天也心神失守,滔天到底是魔修,肯定有可以钻的空子。只要找到这个,就可能找到让天宸重新出现的办法。眼前的人仿佛就是一个双重人格患者,一正一邪。噢……不,是三重人格,三合一啊!
一剑挥出,浮苏立刻转身驭剑便跑,她既不想伤这具躯壳,也不想现在就跟滔天对上。打不赢就跑是策略嘛,不叫缩头乌龟。不过,滔天的速度比她丝毫不慢,浮苏也实在不能跑远,万一再碰上别的妖物,她可不觉得自己能在夹攻下还好生生脱身。
“怎么办,流光!”
“你不伤他不就行了,揍趴他完全可以,上寂灭剑意,七分足矣。滔天抵挡得住,不过能给他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