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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血洒黄沙红-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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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头道:“我这只是假设,一切犹待求证。”

金大龙默然未语。

金老头却“哼”地一声又道:“天一飞升之说虚而不实。一瓢圆寂之说也该假而不真。”

金小龙突然说道:“爹,还有个猛霸王古华。”

金老头点头说道:“是的,小龙。”

金大龙忽地站了起来,道:“爹,我要出去一趟。”

金老头仰脸说道:“大龙,你是要……”

金大龙道:“爹,我去求证去。”

金老头摇头说道:“恐怕他们已不在。”

金大龙扬眉说道:“他们走不了多远的,其实,哪怕是天涯海角。”

金老头沉吟了一下,道:“你去吧。只记住,小心、谨慎。”

金大龙应了一声,转注金小龙忙站起,道:“小龙,爹如再有差错,我唯你是问。”

长兄比父,其威慑人,金小龙忙站起,道:“大哥,你放心,若再有差错,您找我就是。”

金大龙没有说话,转身行了出去。

长安城外,有座著名的古迹.即历史上所说的灞桥折柳的灞桥,此桥和洛阳的天津桥,汕头外江的湘子桥,河北的赵家桥,均为古代著名的大桥。

灞桥,据推测建于汉代,梁墩都是青石砌成,王莽篡汉,更名为长字桥,两端各立有牌坊,分书:西通关陇,东接崤函。是一个古时军事要道。

汉高祖入关后,进兵咸阳,灭胡亥而后回兵灞上,即在此地。

又汉明帝送别王昭君,京中送客,均在此作东门饯,折柳话别,有名的李白诗句:春风知别苦,不遣柳条青。和北方的长亭饯别,是一种特有的风俗。

也许是东门之饯的流传,不知始于何时,灞桥一带酒肆茶座林立,招牌高悬,酒旗儿高挑,迎风招展,人在老远便能看得见。

艳阳下,官道上行人稀少,本难怪,这么大的太阳,这么大的风尘,谁非在这时候赶路不可。

而这时候那些酒肆茶座里却卖上五六成座。

在这灞桥的西头,那成行的酒肆茶座之前,停放着两顶华丽的软轿,轿帘垂着,看不见一个人影。

那两家酒肆里,一家是鬓影钗光,幽香浮动,看不见一个男人,隔壁一家座上五成,却不闻一丝声息。

寝不言,食不语,这些人很有规矩。

这时候,艳阳下,黄土路上,由西而东地出现了一点青影,初看时,青影一点,犹在远处。

而不过转眼间,青影已近,现出人影,那是个人,是个身材颀长,头戴宽沿大帽的青衫客。

这位青衫客看上去很怪,怎见得,只因为他手里拿着一根青竹杖,手拿青竹杖,若非眼不灵光便该是脚下行路难。

其实不然,他步若行云流水,轻捷而洒脱,一点也不象两眼不灵光,脚下行路难的人。

再一转眼,他到了桥头,那顶宽沿大帽遮住了大半张脸,那张脸上,更挂着一块青色的纱布,令人难窥他的庐山真面目,看不见他长得什么样子。

突然他停了步,然后旋身走向一家酒肆。

这家酒肆门口刚一站,一名伙计飞步迎了上去,一哈腰,陪上满脸的笑容。

“这位客官,小号被人包了……”

青衫客站在那儿,没动,也没说话。

伙计忙又说道:“您请往别家坐吧。”

青衫客仍未动没说话。

不知怎地,望着他那模样,伙计直感心里发怯,头皮发炸,他陪上一脸不安的笑,刚要再说。

突然,青衫客开了口,话声清朗,但微嫌冰冷:“伙计,你怎么说?”

伙计忙道:“客官,小号被人包了。”

青衫客道:“包下了又如何?”

伙计陪笑说道:“您多包涵,请往别家坐坐。”

青衫客倏然一笑,道:“伙计,你看得见么,我两眼不方便。”

伙计忙道:“看得见,看得见。”

青衫客道:“姑不论你把上门的生意往外推,我好不容易才摸上了这一家,你忍心让我再往别处摸么?”

伙计忙道:“您多包涵,实在是小号被人包下了,您如果愿意往别家坐坐,我愿意替您带路。”

“很周到。”青衫客笑道:“假如我不愿意呢?”

伙计忙道:“您请帮个忙,请……”

青衫客左手一摆,截口说道:“慢着,伙计,是谁包下了这家酒肆?”

伙计道:“客官,是长安的甄大老爷。”

青衫客“哦”地一声,道:“原来是甄百万老先生,伙计,他在这儿宴客。”

伙计忙道:“是的,客官,甄大老爷借小号送客。”

青衫客微微一笑,道:“灞桥折柳,东门饯别,黯然销魂者,唯此而已矣,伙计,甄老先生如今可在座?”

伙计忙道:“在,在,在,就在那儿。”

抬手便要往里指。

青衫客已然一笑扬声说道:“我乃仰甄老先生是长安远近驰名的豪富巨绅大善人,那么,在这种情形下,怎好不说一句话。”

只听甄世贾话声由里面响起:“伙计,出门在外,凡事求个力便,天这么热,何况这位朋友两眼不方便,请他进来坐吧。”

伙计那里才刚答应,青衫客已然笑道:“有道是:‘老爷好见门奴难当。’甄老先生果然是位善人,我这里谢了!”举手微拱,洒脱行了进去。

伙计气得直瞪眼。

在靠外的一副座头上,青衫客落了坐,他把青竹杖往桌旁靠,并未伸手摘他那顶大帽。

伙计走了过来,忍着气道:“客官,您要点什么?”

青衫客笑了笑,道:“伙计,可否先消消气,生意人讲究一个逆来顺受,和气才能生财,别这样气嘟嘟的。”

伙计一惊,心想:“天,这位眼还不方便,要是方便,怕不瞧进我的心窝里去……”

心中念转,口里却一时没能答上话来。

青衫客一笑又道:“伙计,甄老先生不是在这儿送客么?”

伙计定过神,忙道:“是啊!”

青衫客道:“有道是:‘四海之内皆朋友’,当不会在乎多加几个菜……”

敢情是个吃白食的无赖,他眼睛也不放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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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难怪,让他从何亮起。

伙计刚一怔,其他的座上已有人脸上变了色,而居中高坐的甄世贾抬手一拦,含笑说道:“伙计,这位朋友的这顿吃喝,算我的。”

青衫客一笑说道:“听见了么?伙计,甄老先生慷慨大方,不愧善人令誉,反正都是你赚钱,你又犹豫怎地?”

伙计哭笑不得,答应着走了。

这里,青衫客一笑,又道:“春风知别苦,不遣柳条青,甄老先生送的是……”

甄世贾目光一直凝注,闻言截口说道:“有劳动问,老朽的几位朋友。”

青衫客“哦”地一声,道:“但不知他几位都往哪里去,我这个瞎子也好有个伴儿。”

甄世贾未答反问道:“朋友要往何处去?”

青衫客道:“闻得名山好,欲往雁荡行。”

甄世贾微微一愕,道:“雁荡?”

青衫客道:“那儿有一位知交。”

甄世贾“哦”地一声,道:“宇内名山水,越中尽之,越中名山水,西湖,天台,雁荡盖之,前人有诗云:‘欲画龙湫难看笔,不游雁山是虚生’,朋友那位卜居雁荡,该是位雅人高士。”

青衫客一点头,道:“不差,只是称他为雅人高士稍嫌不够,我这位朋友,是当今一位武林奇人,他是一清门人,功力辈份两称高绝,他筑庐于大龙湫下。”

甄世贾脸上变了色,道:“朋友的那位朋友是……”

青衫客道;“其人他上一字‘天’,下一字‘一’。”

甄世贾神情又一震,脱口说道:“原来是天一……”

倏地住口言。

青衫客微笑说道:“怎么,莫非甄老先生也知道他?”

甄世贾忙道:“老朽听说过,老朽听说过,只是,朋友恐怕你还不知道,天一真人已在数年前飞升了。”

青衫客“哦”地一声,道:“甄老先生,这是谁说的?”

甄世贾道:“老朽听人说的。”

青衫客笑道:“道听途说,岂足全信?这传说我也时有耳闻,不过,甄老先生,据我所知,那虚而不实,假而不真。”

甄世贾忙道:“但愿如此,但愿如此,朋友由何处来?”

青衫客道:“塞外。”

甄世贾神情一震。

“塞外。”

“不!”青衫客道:“金张掖,银武威,甄老先生,我由凉州来。”

甄世贾酒杯放在桌上,道:“好地方,朋友原来是凉州人氏……”

“不!”青衫客摇头说道:“甄老先生,我是几年前到凉州去的,曾在凉州罗什古刹内住了一个时期,因难耐塞外胡地风沙及……”

“叭!”甄世贾手一抖,碰倒了酒杯,他两眼紧紧凝注:“原来如此,老朽尚未清教……”

青衫客倏然一笑,道:“甄老先生,我人虽还在世上,姓名却已早登鬼籍。”

鬼籍!

甄世贾身形为之一黯,目视左右,旁边一副座头上,站起了个仆从打扮的中年汉子,他步履轻捷,不带声息,一溜烟般要出门,按说,青衫客绝不知道。

无如,适时青衫客拿起了那双青竹杖,只那么顺手一撩,中年汉子脚上中了一下,一声惊呼,往前便栽。

所幸,他身手矫捷,向前冲出了几步,立又收身站稳。

他脸上变了色,甄世贾脸上也变了色。

适时,青衫客淡然而笑:“对不起,绊倒了哪位?”

甄世贾忙递眼色,那汉子立即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

口说脚没闲,他又要拔腿往外溜。

而,青衫客已然笑道:“怎么,阁下这就走?”

那汉子一掠收腿,忙道:“是的,是的,天色不早,我该走了。”

青衫客笑了笑,道:“那么,请阁下候我片刻,我跟阁下做个伴儿。”

那汉子浑身一哆嗦,一句“我还要赶路”尚未出口,甄世贾的眼色已然递到了,他只得急忙改口答应。

但,青衫客毫不放松,道:“我先谢了,阁下请坐下。”

那汉子迟疑一下,只得转身走了回去。

他那里不安地落了座,这里青衫客轻咳一声,又道:“甄老先生……”

甄世贾忙道:“朋友。”

青衫客道:“我有一事想当面请教。”

甄世贾忙道:“不敢,朋友只管问。”

青衫客道:“半日前,我路过长安,由双龙镖局内传出一种流言……”

甄世贾“哦”了一声,但未接口。

青衫客接道:“流言说,长安城隐着一位三清高道……”

甄世贾神情一震。

“他已还了俗,而且也已改名换姓……”

甄世贾插了一句:“有这种事,朋友是要……”

青衫客道:“甄老先生久居长安,且是该地知名闻人,交往既广,人地又熟,所以我想向甄老先生请教……”

甄世贾道:“不敢,朋友是指……”

青衫客道:“就是天一其人。”

甄世贾忽趋平静,哈哈一笑,道:“老朽以为朋友仍该往雁荡去。”

青衫客道:“老先生此话……”

甄世贾道:“朋友适才自己说那是流言,道听途说之流言岂足全信?”

青衫客笑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甄老先生好厉害,只是这流言我在长安逗留了半日工夫,已加证实……”

甄世贾“哦”地一声,道:“是么?”

青衫客道:“此人每年四月必至八仙庵上香,对于这一说法,我曾去过一趟八仙庵,庵中道士很老实……”

甄世贾道:“朋友是指的是………”

青衫客道:“如今,老先生似乎多此一问。”

甄世贾道:“老朽不明白。”

青衫客道:“如今说话的就是天一。”

甄世贾笑道:“朋友指老朽就是天一真人?”

青衫客没答话。

“不错。”甄世贾一点头,道:“老朽承认……”

青衫客突然说道:“那就好。”

甄世贾道:“只是朋友找老朽……”

青衫客道:“这一问嫌多余。”

甄世贾道:“朋友何吝于一句话。”

青衫客一笑说道:“好说,好说,当年十余当代高手围攻我于凉州罗什古刹,毁我容,挖我目,那里面就有你……”

甄世贾道:“这么说来,阁下该是落拓青衫七绝神魔……”

青衫客道:“不错,正是慕容奇,你认出了。”

甄世贾道:“慕容大侠错了,老朽是猜而不是认。”

幕容奇道:“天一,这话怎么说?”

甄世贾道:“事实上,老朽从未见过慕容大侠。”

慕容奇道:“这意思是说……”

甄世贾道:“老朽未参与凉州罗什古刹行凶,老朽承认有拼图慕容大侠之心,但以老朽之身份,尚不屑参与围攻。”

慕容奇淡然一笑,道:“天一,有人看见了你。”

甄世贾道:“慕容大侠,谁?”

慕容奇道:“你可记得当时有个牵骆驼的老人。”

甄世贾笑道:“老朽根本未参与其事,怎知……”

“天一。”慕容奇道:“你很机警……”

甄世贾道:“慕容大侠,这是实情。”

慕容奇道:“只可惜他认出了你,还有一瓢、古华等,虽然你们有人以阴柔掌力要杀他灭口,但是在他临终前我找到了他。”

甄世贾道:“慕容大侠,定然是他看错了。”

慕容奇道:“若换个人或有可能,无如他是神医司空表。”

甄世贾道:“慕容大侠……”

慕容奇忽地举杯笑道:“天一,冤有头,债有主,今日你在此为人送行,今日我也借这灞桥一端为你送行,如今,除了天一之外,人人可以离去……”

甄世贾忙施眼色,刹时间一众座上客一涌出门,他身边有两人未动,那是阴阳二怪。

慕容奇接着道:“天一,还有两个是……”

没瞒住他,甄世贾一震,道:“老朽两位至交好友,他二位不愿走。”

慕容奇“哦”地一声道:“疾风识劲草,患难见真情。天一,你其他的那些朋友,今后不交也罢,慕容奇向来恩怨分明,我不伤他二位就是。”

甄世贾道:“幕容大侠,这是误会……”

慕容奇听若无闻,道:“天一,你想怎么个走法?”

甄世贾道:“慕容大侠,老朽问心无愧,绝不动手。”

慕容奇道:“天一,你为什么不敢承认?是怕单打独斗?……”

甄世贾哈哈一笑,道:“慕容大侠,天一可有不敢承认的事?”

慕容奇道:“该没有,但我却以为你是老奸巨滑,你明知非我敌手,所以来个不承认不动手,你看准了我不杀垂手人的当年性情,但我要告诉你,那是当年。”

甄世贾道:“随慕容大侠怎么说吧,老朽问心无愧就是。”

慕容奇道:“可是我也并未找错……”

缓缓举起了青竹杖,接道:“天一,你不动手,我可以留你个全尸。”

甄世贾目扫左右,道:“慕容大侠请尽管出手就是。”

他那里含笑一动不动,慕容奇那里已平举青竹杖,隔老远地缓缓虚空点出,青杖起了一阵轻微颤抖。

而,甄世贾入目这微起颤抖的青竹杖,两目忽现开采,唇边也飞快地掠起一丝喜色。

就在这个时候,香风袭人,倩影闪动,酒肆门门已然多了个人,那是个云髻高挽,气度慑人的白衣女子。

她一块轻纱覆面,霜刃般目光隐透轻纱,望之懔人。

虽然一块轻纱遮住了她那张娇面,但任何人只消一眼,谁都会说她该是人间绝色。

她身后,紧随着八名女婢,个个美艳动人。

一个微带颤抖,也略嫌冰冷的沙哑话声划破酒肆沉寂:“你是慕容奇?”

慕容奇身形微震,但青竹杖仍缓缓递出。

她提高了话声:“你是慕容奇?”

慕容奇那掌中青竹杖仍往前递,听若无闻。

她冷哼一声,抬皓腕,那是欺赛雪的一段,曲玉指,那水葱也似,晶莹滑腻,柔若无骨,“扑”地一缕指风迳袭慕容奇掌中青竹杖。

“叭”地一声,指力正中青竹杖,青竹杖丝毫无损,但却陡然往下一沉,这,看在甄世贾目中异采又现。

慕容奇一震沉腕撤杖,霍地转头向外,震声说道:“兰花指,你是东方婉儿……”

白衣人娇躯微震,旋即冰冷说道:“你错了,我不是你所说的那人,这也不叫兰花指。”

慕容奇话声忽起颤抖,道:“你瞒不了我,你是……”

白衣女子冷然说道:“我不是,可惜你瞎了眼看不见……”

慕容奇道:“但兰花指……”

白衣女子道:“你聋了么,这也不叫兰花指。”

慕容奇道:“这么说,你不是……”

白衣女子道:“本就不是。”

慕容奇微一摇头,黯然说道:“该不是,话声不对。”

白衣女子娇躯一抖,道:“你是慕容奇?”

慕容奇道:“你是……”

白衣女子道:“先别问我。”

慕容奇一点头,道:“不错,我是慕容奇。”

白衣女子道:“你确是慕容奇?”

慕容奇道:“这还能假得了么,姑娘!”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道:“据我所知,慕容奇他已埋骨塞外胡地,凉州罗什古刹之中,墓前还有人替他立了碑……”

慕容奇道:“一坯黄土埋侠骨,世上独留断肠人,立碑的是和尚一瓢,留字的是东方婉儿,如今却不知……”

白衣女子道:“你没说错,可是我不信你是慕容奇。”

慕容奇道:“为什么,难道……”

白衣女子道:“死人岂有复活之说……”

慕容奇道:“姑娘,你看见慕容奇死了么?”

白衣女子道:“没有但他日被剜,容被毁,内腑……”

慕容奇道:“姑娘,你怎知道这般详细?”

白衣女子道:“我听人说的。”

慕容奇道:“谁?姑娘!”本小说由ωωω。ūмDтхт。 сοм提供下载

白衣女子道:“已然圆寂多年的一瓢。”

慕容奇道:“我只能告诉姑娘,我命大未死,破墓而出之后,找到了已将垂死的神医司空表,自他那儿,我得了不少灵药……”

白衣女子道:“垂死?”

慕容奇道:“是的,在他临终前我找到了他。”

白衣女子道:“这么说,他已经死了多年了。”

慕容奇道:“事实如此,姑娘,他是被围攻我的人灭了口。”

白衣女子道:“这就是你的说法?”

慕容奇道:“是的,姑娘。”

白衣女子道:“可是我仍不相信你是慕容奇。”

慕容奇道:“信不信全凭姑娘,我并无意勉强……”

一摇头,接道:“可惜你不是东方婉儿。”

白衣女子道:“怎么说?”

慕容奇有点黯然地道:“当世只有她能辨识我。”

白衣女子道:“是么?”

慕容奇道:“事实如此,姑娘。”

白衣女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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