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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妖猎手-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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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跟忍者一接触,钟道临就暗呼不妙,这时候二人实际上已经陷入了重围,要知若是妖族实力薄弱,则必定会利用沙漠的空旷地带,力围二人于旷野之中,再以神出鬼没的忍者配合妖族高手,杀敌于茫茫沙海,让二人无处可逃,现在却敢让他们顺利进入小镇,而后才围攻,这样说他们必是自信有将他俩一举歼灭的实力。

墨白主修的非是法术符咒,功力只能勉强做到凌空虚渡,钟道临虽然可以驭剑而行却不愿丢下墨白,而且凌空虚度全凭一口内息之气,极为消耗真元,一旦强行离地逃遁时间太长造成真气枯竭,那就真的是坐以待毙了。

目前遇到的这种情况当然也可能是妖族低估了他们,不过只是看这些不断蹿出忍者的身手,已是绝对恐怖的力量,这时候,钟道临已经发觉这些忍者装扮上的不同,大多数穿着土黄色衣服的忍者都是左袖口绣有一道金线,应该就是所谓的下忍了。

还有就是一些态度雄浑,神色冷狠的蒙面忍者,袖口绣有金线织成的各种图案,头上的蒙巾也有一圈金线,应该是比下忍更高的级别,就连他刚才掷出的必杀一针,也被这样一个打扮的忍者在生死一瞬间躲开前心要害,只伤中了左肋。

而最使钟道临心颤的则是站在前面房顶上的五六个蒙面忍者,胸口各绣了一尊说不出名字的怪兽图腾,头上带着金箍,像幽灵一般静静的站在房上。

他骇然发觉自己的精神力量居然锁定不了他们生命磁场的位置,这几个人单往那里一站,就能让人产生到森寒的感觉,仿佛这些人在原地不停的移动,而事实上他们却是如钉子一般钉在那里,动也不动,却让钟道临的目光中感觉到了飘忽的感觉,换句话说,一旦他闭上眼睛,甚至感觉不到这些人的存在,这是在他修炼自《炼妖秘录》内的精神法印融合之后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不由心中暗暗吃惊。

墨白回复了冷酷的平静,“啸月”银尺一闪,左面冲来那忍者溅血抛飞,右手竟一把抓着从旁刺来的一把东洋刀,运劲折断,一脚把敌人踢得喷血而亡,银尺寒芒再闪,血肉横飞中,把刚从房顶跳下的七名下忍,迫得非死即伤,跌退往路旁。

蓦地劲气狂啸而至。

一名生的阴狠骨壮的中忍和一位从隆廓上看瘦小精悍的女忍者,分由两侧杀至。

墨白眼力何等高明,一看两人攻来的角度和拿捏的劈砍次序就知道这两个男女中忍精擅合击之术,哪肯让对方取得主动之势?

眼看就在对方形成合击的瞬间,闪身施展出耗费体力甚巨的幻魔九变身法,白色虚影连闪下,右手亮银尺使出精妙绝伦的三个连续劈点,凝聚全身功力,分劈在两把薄刃东洋刀刀尖上。

两人绝不想和墨白硬拚,只是墨白那三个连刺有若羚羊挂角,其势天马行空,明知是要迫自己比斗内劲,躲无可躲,无奈下运起兵器挡格,以免血溅当场。

“当当!”两声激响。

阴狠的男中忍触电般剧震,女忍者同时喷血狂跌,攻势立呈土崩瓦解,生死一线间滚入了己方的背后。

表面看来墨白占尽上风,他却是心中叫苦,因依他本意是一招毙敌,以打击对方士气,哪知道耗费真气下,却只能迫退对方两个中忍,可知对方是如何强横。

两人一退,其它人更是不堪一击,瞬眼间在墨白的发威下,又倒毙三人,钟道临紧跟而上,手中五行针如电矢般射向不住攻来的忍者,又添两具尸体,三人被他飞针所伤,失去了战斗力。

娇笑声在远处房顶上响起,花灵儿和樱川政放弃了亲自围捕二人,转而指挥手下攻来,敌方在土屋上的好手闻讯后,纷纷扑了下去,加入围歼钟道临与墨白二人的捕杀中。

钟道临这时推进至墨白左翼稍后处,抽出腰后专门用于近身搏杀,两尺长的五行针,或挑或刺,间或左手拳掌轰击,鲜血飞溅,气流横冲下,当者披靡。

醉道人炼制的五行针能够及时甩出,用于刺毙妖魔肉身死后逃遁的元神,除了能组成八卦阵吸纳刺破魂魄外,最擅长的就是贴身肉搏血战,毕竟世上能够炼化元神的修行者寥寥,多是妖魔阴灵,与世间高手进身搏杀,才是醉道人当初炼制这枚专破内家真气五行针的动机。

针刺点出,幻化万变,诡异难测,森寒的气流随着针刺尖刺出,无不让对方恐惧难防,只要刺进皮肤,梅花形的伤口立刻能把血肉翻出来,血流不止下,就算是击中了忍者的大腿和肩膀,也能让其丧失战斗力,比之墨白鬼魅般的身手,亦是不遑多让。

一时间,二人势若破竹般往大街西面冲杀突破,似是无人可把他俩的去势缓下来。

钟道临和墨白当然知道这只是个假象。

妖族和断水流不知道为什么走在了一起,真正的高手,除了刚才墨白对上那两个善于合击之术的中忍外,那些其它的中忍只是从旁边偶尔策应偷袭一下,根本不和二人正面对撞,站在房顶的那几个上忍则是突然全部从房上消失,一个未见现身,花灵儿和樱川政二人更是难以抵挡,高深莫测,现在只以手下围攻他们,摆明在消耗二人的体力,怎能不教两人担扰。

性感迷人的花灵儿站在土屋房檐高处,俏脸含笑地注视着下方猫捉耗子的围捕。

和她并肩而立的是正在调息的樱川政,他被花灵儿拦下了身形,先前在饭馆被钟道临集聚全身功力轰了两拳,脸色虽然有点苍白,但眼中却闪着冷冽凌厉的光芒。

樱川政向花灵儿道:“为何不让本座亲自出手捉住钟道临。”

花灵儿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伸手拂了下额头的一缕秀发,幽幽道:“灵儿长得丑么?难道你是铁石心肠?”

樱川政被花灵儿女人味十足的神态弄的呆了一呆,叹道:“死者生之根,生者死之根。恩生于害,害生于恩,这是你们中土自古流传的《阴符经》早就明言了的,小姐太迷人了,正常男人谁都忍不住,可正因为这样,我才绝对不会对小姐有所染指,因为小姐的心计武功都在我之上,能在你手下保命的方法,我想也只有距离两字了。”

花灵儿花枝乱颤的娇笑起来,轻点额头道:“虽然说的极对,可毕竟是有贼心没贼胆罢了。”

樱川政恨得牙痒痒地,暗忖眼前美女的难惹,要不是这次教宗派断水流负责此次事件,他宁可一辈子做和尚也绝不愿意沾染这样的女人,明是玩弄自己的感情,还硬要自己陷下去。

花灵儿再不理樱川政,盯住下面战场的秀眸蓦地一亮,一声尖锐的啸声从嘴中发出。

原先那些只是策应攻击的中忍,立时抽刀闪身朝场内的钟道临墨白二人攻去,把攻击力集中在前方的墨白身上。

与此同时,身穿一席黄色布袍,头戴高冠的妖鸡宫宫主铁冠,与手舞宝剑的白羊宫宫主步铁衣,同时出现在街边的土房顶上。

形势立变。

无数的森寒刀气像网一样罩住墨白和钟道临的周身大穴,眼看就要到大街尽头的两人,无奈的发现,敌人的真正实力,才刚刚展现。

墨白显露出他的真实本领,手中名为“啸月”的亮银尺如龙出海,威势惊人,一扫一挥,一吞一吐,无不含藏着狂猛气劲,兼且后力悠长,没有半丝破绽,一人顶着六名中忍有若疯狂的攻势,不过当土屋旁妖鸡宫宫主铁冠闪出,突然挥出一爪偷袭时,他已经额头见汗了。

“快闪!”

钟道临一声暴喝,闪电般的离地跃起,无视身后刺向他后心的一刀,猛然撞向墨白站立的地点,一把将他推开,手中黑色五行针针头狠狠刺入了地下。

一股鲜血从地下水柱般喷了出来,一个胸口绣三头黑蛇的上忍刚要从地下钻出来偷袭墨白的下盘,正巧被钟道临用针刺扎入咽喉,钟道临用劲儿一挑,土地下的上忍被针刺深深扎进头骨,从地表下直接将他整个身体带着无数沙土挑了出来,鲜血就像是喷发的火山,溅的钟道临和墨白满身红斑。

此人在发动的同时,生命磁场急剧增强,被钟道临用精神力量探知下,迅速做出反应,这名上忍仰天暴毙的同时,钟道临右方肋骨被身后的东洋刀刺穿,一股鲜血瞬间染红了半身。

惊出一身冷汗的墨白,大怒下幻出虚影,抬腿踢中了从后方刺穿钟道临肋骨的那名中忍的下阴,一声杀猪般的惨嚎,那人被踢得翻滚着飞上半天,打着横的狂吐鲜血,还没落地就被墨白含怒发招的一脚给活生生震毙。

但情绪因此波动的墨白,也被旁边的妖鸡宫宫主铁冠抽冷子的一抓划破了左肩,鲜血迸出,吓的一旁知道铁冠指甲有毒的钟道临赶紧用五行针将他的一块皮肉挑了出去。

两人同告受伤。

墨白迫退了正给自己挤毒的钟道临身前的三名忍者,“啸月”银尺攻势暴展开来,连斩敌方三名强手,有若切菜斩瓜般毫不留情,忽然退至钟道临前方,同时传音入受伤不轻的钟道临耳内,告诉他应变之法,他自本出身魔门,幼时就被师门强迫着四处历练,对敌经验何等丰富,当然能猜到对方接踵而来的手段。

钟道临刚用五行针逼退白羊宫宫步铁衣,就间不容发的跟从旁掠来的铁冠对了一掌,闷哼一声退到墨白一旁,抓紧在墨白幻化身形攻击铁冠的间隙恢复气力。

钟道临知道形势险恶,手中二尺五行针倏地扩展,千百道针芒,翻腾滚卷,强忍肋骨间撕扯的疼痛,纵身撞进围在墨白身旁的几个忍者的阵势中,连点带刺,杀伤甚巨。

这时两人尚相差不足百步,就能逃出这小镇唯一的一条街道,进入石矿密布的石头山中,那时逃起来将容易多了。

墨白说得没错,妖族的花灵儿和断水流的樱川政都没有想到二人敢往绝路上逃窜,所有的布置都是依照镇东口而来,此刻也失去了作用,只得从旁后围追堵截,连隐藏的妖鸡宫主铁冠跟白羊宫主步铁衣都加入了“明堵”。

这不足百步的距离,正是成败的关键。

二人也没有想到妖族居然将一个小镇清场,现在唯一希望就是那些矿山了。


第十一卷(始皇帝陵)第五章楼兰遗迹



墨白“当当”两声,“啸月”银尺砍在敌人兵器之上。

两名中忍惨哼一声,跌退往两侧。

墨白轰然一掌逼退铁冠后突然疾退,反手按在钟道临背上,真气源源输进钟道临体内,他有过给钟道临输入真气疗伤的经验,本来是为了探知钟道临的《无道经》行功法门,现在却能使疗伤进展事半功倍,也算是歪打正着。

劲风骤起。

四周蓦然压力大增,原来一众忍者纷纷由两边屋顶扑下,梅花镖铺天盖地地朝两人掷来,向他们展开最强猛的歼杀行动。

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精于暗杀之人,这次虽然被迫正面作战,但长久以来早就培养出了默契,不须商量,首先攻击的就是对方受伤最重的钟道临,“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只要能拖住钟道临,那么墨白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这时前是钟道临,后是墨白,两人使用轮流攻击方法,伸手拍飞天空中急速射来的钢镖,一人猛攻后迅速退入另外一人后面调息,然后再次冲出搏杀,也只有两人的身法都比武功高明,且相处日久才能配合默契。

二人缓慢但稳定地逐步推进,身后地上是点点的红印,不但有自己身上的,更多的是敌人身上的鲜血,小镇的唯一一条大路上,早已血染路面,成为了一条染红之路……

两人这阵式的好处是无后顾之扰,一阵猛攻就退下休息,但却不能像刚才未受伤前般照应得灵活迅速。

最先杀向墨白的是不再保留气力的铁冠与布铁衣,俩家伙取出兵刃联手扑至,一名上忍也从暗处扑出,手中东洋刀从下斜挑着冲来。

布铁衣由右侧飞至,手中三棱长剑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平滑的剑背反射着刺目的阳光,猛刺墨白额侧,铁冠双手套上漆黑色钢爪,鬼魅般移动的瘦弱身躯带着尖啸的风声,朝墨白的双眼抓来。

那名上忍手握东洋刀,出现在墨白身前十步许处,大喝一声“阿吉死大!宏鸠嘎玛斯塔!”锋利的东洋刀从下往上斜挑而去,当胸向墨白划去,尖啸刺耳的划破空声响起,势惊人之极。

墨白冷眼看着对方来势,与潮水般退后的一众下忍,嘴角逸出笑意,等到两件兵器离自己不足五尺之遥处,劲气使人呼吸顿止的时刻,才猛然幻化出漫天掌影,“啸月”银尺的锋利边缘猛劈在东洋刀的刀锋尖头,脚下一腿横踹布铁衣的小腹,左手并指成刀,一手刀急速劈出,切中铁冠套上黑色钢爪的右手骨。

两声轰鸣,一声闷响,盖过了所有兵器交击之音。

墨白往后晃了一晃,强把口中要喷出的鲜血又咽了下去,眼耳鼻孔喷出血丝,力拼三人下,伤上加伤。

铁冠和布铁衣则是同时闷哼一声,分别横飞后退,刚才脚下所踩的地面出现了深深的脚印,想把墨白缠死的愿望竟不能兑现。

那名上忍更惨,对上墨白“啸月”银尺的是自己东洋刀的刀尖,一股寒气顺着刀背传来,全身犹如触电般剧震,张嘴猛喷出一股血雾,闷哼一声,一屁股朝后翻坐翻地上,要不是布铁衣和铁冠的夹击,只这一下就能让他力毙当场。

由此可看出墨白的高明,早看出敌人的图谋,当然若非他有惊人的武功和悠长不歇的内力绝难以做成这般战果,挫去了这两个生力军骁勇难挡的先声。

前面的钟道临刚以五行针把一个敌人戳得骨折肉碎,随后一脚将尸体踹的抛跌开去,还把后面的三名同伴撞得喷血翻飞,乱成一团。

人影一闪,一位气度豪猛的蒙面忍者双手握刀,从脸前斜划而出,一抹寒光朝钟道临的脖项划来。

钟道临一见对方体形气度,立知是上忍级别的高手,不同是的这名上忍全身白衣,胸口绣了一只金鹰,他虽然有伤在身,但却夷然不惧,右手五行针大繁至简的朝对方颤抖着刺去,简单的没有一丝花架,用的是以命搏命的招数,日本刀道最讲究气势,一旦被压,在对方长江大河绵绵不绝的猛攻下,将会不死不休。

东洋刀划了个“之”字形,刀尖朝上一挑,刚好迎上五行针的针尖。

“蓬!”

气动交接。

钟道临故然是冲势被阻,被“噔噔噔”逼退了三步,肋下伤口渗出了殷红的血,那名上忍也好不了多少,全身剧震下,往后飞退五步,才能再双足点地飞了回来,露在眼罩外的双目充满惊讶之色,使出平生绝技“劈风断水流十三刀决斩”,狂风横扫般卷起漫天刀影,往钟道临挥劈刺射,刀刀不离要害,狠辣刁钻之极。

他的二指宽东洋薄刃忽开忽阖,发出的刀气固是无孔不入,其收放无定的千变万化,教人摸不着虚实的招数,才是厉害,一时与受伤的钟道临战个难解难分。

这时两侧的攻势已觑准时机,同时发动,也不理会同伴的尸体,就那么踩着地上的死尸朝二人冲来。

墨白身为幻魔宗百年难遇的奇才,纵在这等混乱的时刻,对眼前的形势仍能完全掌握,一见钟道临被那个高明有点离谱的上忍缠死在身后,知晓除非能把他杀掉,绝无可能再作寸进,否则钟道临就等于是完了。

而由两侧攻来的人里,最令他担心的除了铁冠和布铁衣外,就是三个头戴金箍,气势沉稳的忍者,东洋刀不对敌绝不出鞘,他并不知这三人究竟有多厉害,只看对方推进的气势和方式,便知道这三人组成的阵法像缠住钟道临的那人难惹,自己能否挡住他们的连击还是未知之数,更何况是浑身浴血的钟道临。

狭窄的街道上,所有的下忍都往后追开,以免己方的人插不上手。

眼看到街角了,墨白却是焦虑无比,分身乏术,因为他已经看到樱川政雄伟的身形从房顶跃下,后边紧跟的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娇笑连连的花灵儿,显然对方二人知道收拾他和钟道临的时候到了,心中不免苦笑,自己确实快到灯枯油竭的境地了,上次为了逃出重围,硬是强行使出了“一步幻九天”的霸道幻宗轻功,内伤尚未痊愈,想不到如今又是陷此绝地。

“臭小子,这次你还不死?”

铁冠对钟道临以音破音重创自己的仇记忆犹新,狞笑着和原本负责由尾后攻来布铁衣从左方掩至,向钟道临展开强攻。

杀气漫天。

钟道临知道不妥,就在两侧强敌压阵而来前,猛提一口真气,以铁冠作为突破口,施展出七式星手中最为凌厉的“月毁星沉”,一时劲气狂嘶的噼啪声响个不停,漫天针芒,带着咻咻破空声朝铁冠刺去。

气象森然,迅如雷击,寒芒闪动下,全是一派有去无回,同归于尽的招数。

之所以钟道临把这式起名为“月毁星沉”,追求的就好像是月亮不见,星光不再的境界,自然界当然不会星月无踪,而是被满天乌云笼罩,这招星手的发力方法正是将全身的功力组成一个凝聚的气团云,而后迅速的使其中央爆开,成为无数气针,用自身剩余的真气将这无数的“气针”成扇形的朝前猛推出去,仿佛能够盖月遮星的漫天“气针”一旦发出,无坚不摧!

他要赌的是铁冠这老家伙比他这个年轻人更爱惜生命,因曾受挫于自己手中以致减弱了气势和自信。

兵刃交击声爆竹般响起。

双方终于短兵相接。

“月毁星沉”一式星手使出后,钟道临狂吼一声,将剩余功力尽数推出,铺天盖地的“气针云雾”兜头盖脸的朝面前的三人刮去,脚下闪电般的一脚猛踹左侧布铁衣的下腹,手中五行针对准铁冠的哽嗓咽喉刺去,完全不理会对方抓向他天灵盖的钢爪。

纵身攻前的铁冠感觉到气流中的猛烈变化,双眼显出了犹豫的神色,他当然不想跟钟道临这个毛头小子同归于尽,暗叹一声,收回抓向钟道临脑壳的钢爪,闪身后退。

钟道临以命搏命,迫走铁冠后,“月毁星沉”星手带出的气针云雾眨眼撞到了布铁衣和另一位白衣上忍身前。

劲气交击的爆响加上布铁衣和钟道临对了一脚后的闷哼交织在了一起。

钟道临狂喷鲜血朝后抛跌的同时,布铁衣和钟道临硬碰一脚的沉闷感觉还没有消失,正在惊讶对方的进境,被气针云雾笼罩,浑身剧痛下,犹如被无数的绣花针扎入骨髓,眼前一黑,疼晕了过去。

那名上忍更惨,浑身白衣碎成布缕,张口吐出一口鲜血,东洋刀甩手抛飞了出去,满身是血洞的撞翻在路旁的土房墙壁上,手捂胸口,大口喘气,雪白的忍袍被染成了鲜红色,全身布满血红色的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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