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猎手-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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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手捂胸口,大口喘气,雪白的忍袍被染成了鲜红色,全身布满血红色的小洞。
钟道临从地上爬起,抬起胳膊用沾满灰尘的衣袖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水,看了一眼已经严重透支的墨白,眼见后边的花灵儿和樱川政越来越近,再也顾不上是否会透支法力的问题,抬手暴喝道:“风狼化剑!”
从乾坤袋内被召唤而出的疾风月狼随着钟道临的咒令方毕,刚出来就是一声狼嚎,浑身毛发银芒闪烁下,双头四肢在一片刺目的强芒掩映下迅速内缩,眨眼化作一把通体光芒闪耀的银剑,漂浮半空。
钟道临二话不说拉起身旁的墨白,纵身踏上半空的风狼剑,右手单指朝前方虚空一点,大喝一声:“疾!”
打不过就跑,死到临头钟道临当然不会考虑那么多真元枯竭问题,秘咒方毕,风狼剑通体银芒陡闪,载着其上的钟道临跟墨白疾射而出,一道银芒如流星般转瞬划远,只留下了地面上一众面面相觑的人。
就算是此时已经赶到两人原先站立地方的花灵儿,也没有想到钟道临会在杀伤了布铁衣跟铁冠后立即驭剑逃跑。
樱川政跟墨白情况相似,飞来飞去的不是他的强项,只能站在那里干瞪眼,毒天因为要救治被火麒麟拍伤的青蛇根本来不了,董驹与聂布禅则被失去钟道临踪迹而暴走的雷鹰与火麒麟击成重伤,花灵儿明知缺少了铁冠与布铁衣后即使自己追上也无用,也只能望着高速飞离的二人暗暗叹气。
罗布泊。
曾是中土第二大内河,海拔不到三百丈,时大时小,因地处塔里木盆地东部的“丝绸之路”要冲而著称于世,据说罗布泊从诞生距今已有二百万年,湖盆地自南向北倾斜抬升后,到了如今越来越小,被分割成几块洼地。
现在居住在罗布泊周围的的牧民仍是主要来这里取水,这里是塔里木的积水中心,从天山、昆仑山和阿尔金山上的冰川融水,源源注入罗布洼地形成湖泊,汉代,朝廷中负责地利土木的官员曾称罗布泊“广袤三百里,其水亭居,冬夏不增减”。
它的丰盈,使人猜测它“潜行地下,南也积石为中国河也”。
只是蒙古人一统天下后,改称罗布泊为罗布淖尔,但从先秦起,历朝历代都认为罗布泊为黄河上游的源头,只不过到了两晋时期,曾经是“水大波深必汛”的罗布泊西之楼兰,到了要用法令限制用水的拮据境地。
即使在水涨时也仅有“东西长八九十里,南北宽二三里或一二里不等”,成了区区一小湖,连塔里木河、孔雀河、车尔臣河和米兰河都比不了。
祁连山冰川融水是一样的,为何罗布泊会出现如此的不同,这一直是个谜,也为罗布泊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据钟道临的了解,这里还有一个世上最为神秘的民族——罗布人,也是最古老的民族,他们生活在塔里木河畔的小海子边,“不种五谷,不牧牲畜,唯一小舟捕鱼为食。”
其方言也是当地三大方言之一,其民俗,民歌、流传下来的故事不知道为什么都和许多的神鬼佛魔相关,这是一个单一食鱼的民族,许多人都长生不老,八九十岁都是好劳力,甚至还有一百多岁的新郎,而且身体健康如青年,这在中土异域可谓绝无仅有,也引起了很多修行教派的注目。
呼啸的寒风好似能把骨头上的血肉带走似的刮来,夹杂着打在脸上的沙粒,在这没有一丝白色的沙海更加显得森寒,钟道临和墨白的眼前明明没有一点冬天应该有的景色,可偏偏耳中灌满了鬼哭狼嚎的尖锐破空声,能从心底感受到大漠之夜的寒气。
钟道临自嘲的笑了笑,鬼使神差的总算一路逃了过来,进抵罗布泊了,不过面前的小河早已干涸,不远就是楼兰古城的遗址,真不知道那位旷世君主秦始皇那到底把陵墓建在哪里了。
想到自己前世霍去病正是为了这个神秘所在而血战入侵此地的匈奴,不由对身旁的墨白笑道:“天可怜见,咱们总算过来了,你说嬴政那小子把坟头竖哪儿了?他也真是,不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躺下,非要搞得神神秘秘,满天下的修陵墓,真真假假的修了那么多,也没搞清楚把真正的骨头埋哪了!”
墨白干脆坐倒在沙丘上,双手捧了把地上的黄沙,用手搓了搓,闻了闻手上残留的沙土味道,笑道:“他害怕有人掘他的墓,当然要修多点,汉武帝就对挖掘他的坟墓情有独钟,张骞班超都对此地做过地毯式的挖掘,汉军还专门在此屯田,可惜一代雄主,连儿子都被赵高给弄死了,落得个十四载而亡短命王朝的结局!”
钟道临又记起了他的前世霍去病,唏嘘道:“难道当年嬴政果真是你魔门之人?”
说罢学着墨白的样子坐倒在沙丘上,用手抓起一把细沙揉搓着,细软的黄沙顺着他的指缝不住滑落到地上,带的沙粒不住从沙丘上倾泻而下。
墨白郑重的点了点头,严肃道:“这是从我幼时就开始听到的,一代一代口口相传,应该不会错,当年我圣门倾其所有支持此人谋略鸿图,雄霸宇内,原指望经此一役可使天下归于法统,没成想他却贪逸享受,追求术家永生,不得已下李公掌书才重新布棋于天下,使人间重归自然淘汰之源,等待另一个种子!”
一旁的钟道临听的默然不语,根据他的了解,秦始皇死时,他的小儿子胡亥在他身边,李斯利用胡亥改变秦始皇的遗命,又让赵高害死了长子扶苏和大将蒙恬,篡夺了王位。
通过李斯秘法控制,二世胡亥比秦始皇还要暴戾,赵高奉李斯之令,劝他先杀尽秦始皇的儿子和旧臣,以免他们不服要造反,于是给二世出主意,让他严法刻刑,采取连坐的办法,诛灭大臣及宗室,于是秦始皇之子有十二人被杀死在咸阳街头,公主被杀的有十人。“二世从此对赵高言听计从,尽情享乐,扩建阿房宫,百姓不胜其苦,即位不到一年,陈胜、吴广起兵于蕲,各地豪杰纷纷响应。二世不知道安抚百姓,反而采用更加严厉的刑罚,搜刮老百姓越是厉害的人,越被称为名吏,杀人杀得越多的人,越被称为忠臣,老百姓更加惧怕思乱,最后赵高没有了李斯的指点,见已无法控制局面,担心二世治罪于己,设计杀死了二世。
钟道临皱了皱眉头,心中的疑问顿时多了起来,问身旁的墨白道:“你既然知道楼兰古城秦皇陵墓的开启之法,那就一定知道具体的位置了!”
他曾听墨白讲过:“圆月之日,开墓之时!”想必一定清楚秦皇古墓的具体位置,这也是他答应墨白同行的其中一个原因,否则茫茫沙海,如何找寻这个无数人都寻找不到的陵墓。
第十一卷(始皇帝陵)第六章地下河流
墨白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回忆道:“我幻圣宗曾有一位智谋武功都不在我之下的师兄,曾经奉师命到此寻找,前后历经八载始回,到达师尊面前只说了几句话就暴毙当场,尸骨不存,而死前全身不见一处伤痕,特别反复强调开此古墓必要精神法印为匙,否则必遭横祸,也是我这个师兄功力深厚,拖到师尊面前才亡,可惜当年我还未出世,否则恐怕是一个结局!”
说罢眼中露出了钟道临从未从他脸上见到过的恐怖神色,显是从师门听到此事后,心中所受的震撼极大。
钟道临也听得心中发颤,疑问道:“这证明魔门一派起码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虽说《无道经》下册被欧冶子后人锁在楼兰古墓没错,可陵墓却是魔门掌书李斯所造,佛道两家和魔门自古势不两立,为何开启的机关却是从《炼妖秘录》这个正道看来是魔典的精神法印呢?这不是自家买房子,却把钥匙交给贼了么?”
墨白听钟道临把自己一方比做贼,不由得哑然失笑,道:“藏有勘破宇宙本源秘密的《混沌阴阳录》,本来就是八册合一的,掌书使本身是以自身法力来封印古墓,以等待同门后人取出秘典,一统天下,没想到欧冶子后人以自身精血为引,生命能为印,赶在掌书使前将古墓封死。”
顿了顿,又充满敬意道:“而且此人一生精研卦数易理,天机星阵,在里面布置了只有同一频率的精神能才能开启的‘二十八宿星图’,乾坤变化,咒符玄机尽在其中,想要开启他用自己生命作为代价而封死的古墓,谈何容易!”
钟道临从墨白的语气中可以听得出深深的恭敬之情,也对这个为了能够封存秘典而不惜牺牲生命的正道高人充满敬意,摇头叹道:“那这个地点必定是极为隐秘的了,在楼兰古城的哪里?”
墨白跟没事人一样,淡淡道:“我不知道!”
“什么?”
钟道临愕然的望着身旁有闲坐在黄沙之上的墨白,呆了一呆,暗道我没听错吧?
墨白点头道:“无论建造者李斯还是封印这个古墓的欧冶子后人,其实都不是这个古墓的真正建造者,在掌书受命建造此陵墓前,他就已经存在了,只不过不是古墓,而是一处谁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的地方,而且出口就像是海市蜃楼一般,有时有,有时无,有时在东,有时在西,如不是师门告知月圆之夜才能开启古墓,恐怕你我一辈子都别想找得到!”
钟道临不住在心中默念:“圆月之日,开墓之时!”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噌”的一声从沙丘上跳起,又重重的落下,眼光发亮的朝墨白问道:“月亮跟什么有关系?圆月与否又与什么有关?”
他心中暗忖道:能设计此机关者,必定精于天人之道,玄机易理,开启之法涉及到二十八宿星图,那就必与天地宇宙间的循环有关,而且墨白的师兄是受到诅咒还是受到别的伤害,好像墨白也是糊涂不解,这里面的玄机也许就藏在普通的一句“中秋圆月,开墓之时!”中。
墨白看着钟道临兴奋的模样,不解的盯了他几眼。
钟道临哈哈哈大笑起来,道:“我说的是月亮和太阳对咱们脚下这个大球的影响,咱们脚下的这个大球,不,应该说是星球,就在不断向月球提供某种力量,使得月亮一直跟着转圈,咱们脚下的星球好像又在围着太阳绕来绕去,可反过来呢?月亮对咱们这个大球的影响呢?”
墨白听到钟道临的“你绕我,我绕你”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紧跟着浑身一震,双目发亮站了起来,欣然道:“你所说的太过神奇,如果真是那样,必是沧海桑田,潮起潮落!”
钟道临摇头晃脑,大笑道:“孺子可教也,此墓必是利用月亮对脚下星球的影响力量而发动,月圆时或许正是这个力量最大的时候,你没发觉无论天下哪处河流,都是在月圆时涨潮幅度最大么,其中的关键定是在这里面。”
墨白没空计较钟道临的酸样,追问道:“你的意思是古墓必在靠近水源的地方?”
钟道临点了点头,弯腰捧起了一把沙土,笑道:“这个星球的每个生命体都是和水息息相关,天竺人的苦行僧瑜伽,月圆之夜要禁止进食,就连我的前世…嗯,那个英吉利人传说的人狼,也是月圆之夜才变身,或许都是和人体内的水分也会涨潮有关!”
说着沉思道:“在乐山大佛之上神游的时候,小弟发觉到这个星球上陆地和海洋的大小比是三比七,而万物之灵的人类,体内水份也正好也是三成,你能说这其中没有关联?”
墨白对钟道临的话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沉吟许久才点了点头,淡淡道:“我们该走了,希望罗布泊的楼兰古城不会让我们失望!”
楼兰的描述始于秦,而不知道为什么,汉武帝却对这里异常感兴趣,不仅丝绸之路选在这个地方做分叉点,而且打击匈奴也是首先“关照这里”,派兵军垦不说,还在这个雅丹地形上遍地挖凿。
汉时的楼兰小国,由于楼兰地处汉与西域诸国交通要冲,有时成为匈奴的耳目,有时归附于汉,玩弄着两面派的政策,介于汉和匈奴两大势力之间,巧妙地维持着其微乎其微的存在。
汉武帝派博望侯张骞出使大月氏,结果被匈奴那帮小子抓去当了十年奴隶,缔结攻守同盟失败。此后刘彻喜欢上了高昌汗血宝马,派遣大军讨伐远方的大宛国,又多次派遣使者出使西域诸国,这些使者通过楼兰的时候,意外发现了汉武帝一直都在寻找的一处神秘所在,开始在此驻扎军队,楼兰王看到自己的地盘被挖的千疮百孔,而自己却要不断的贡献出粮食,由于不堪沉重的负担,以至杀戳使者。
汉武帝震怒下派兵讨伐楼兰,结果作为降服的证据楼兰王子被送至汉王朝作人质,可在汉远征军攻打匈奴一个属国时,楼兰王秘密连通匈奴,在国内屯驻匈奴的伏兵,把汉朝兵勇开挖的地点又给占了,终于激怒了刘彻。
汉武帝再次派兵讨伐楼兰,直逼首府扦泥城,楼兰王大恐,立刻打开城门谢罪,武帝要麾下大将长驻此蛮荒之地,一方面严格控制楼兰一处神秘之地,另一方面监视匈奴的动静,楼兰老国王被刘彻逼死后,汉武帝又派高手暗杀了新国王,可谓狠绝。
楼兰国接近玉门关,有死神之海的白龙堆沙漠,这里经常有风,将流沙卷入空中形状如龙,迷失行人,地理和气候都恶劣的无以复加,但刘彻却是始终不肯放弃这个民不过两万的小地方,反正对于这个异常荒凉的地方,谁动了汉武帝就跟谁急,至今仍没人能搞清楚这个汉族的开族之皇为何对此处情有独钟。
可一直见载于历史典籍的楼兰,到两晋时期却突然神秘的变成一片沙漠。
东晋高僧法显去印度求法路经楼兰,大叹这里已是“上无飞鸟、下无走兽,遍望极目,欲求度处则莫知所拟,唯以死人枯目为标识耳”,一个具有数百年历史的王国不复存在了,一个融汇东西方文化精华的文明突然神秘的失踪了。
史料记载的最后一位楼兰国国王伐色摩那,在位二十四年,楼兰仍然一片兴旺,可不知道为什么,几乎一夜之间,楼兰彻底消失了,确切的说是这里突然之间变成了一片沙海,人畜绝迹。
当年有着文明灵光的地方,当钟道临和墨白到来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死寂的沙漠,环罗布泊西南岸,排列着一串大小不一的古城和遗址,那些失去家园的楼兰人如今何在?
月上中空,离月圆之夜还有短短的三天时间。
一阵寒风吹来,卷起了地上的细沙,转着圈的从地上飘了出去。
钟道临用手摸着被沙漠中的风侵蚀了上千年的古城残垣断壁,心中一片茫然,四处都是一片荒沙,除了偶尔见到的一些土墩一样的古城墙,就是些胡杨木的残削,除此之外满目荒凉,要在此找出秦始皇的陵墓,真不知道该从何找起。
一旁的墨白从地上捡起了些木削,揉搓了几下就随手扔到一旁,朝钟道临走了过来,问道:“有没有什么发现?”
钟道临拍了拍手,将手上的灰尘拍掉,苦笑道:“能看到几个土墩和楼兰坟墓就不错了,哪有什么发现,难不成还有什么墓碑不成?”说罢颓然坐倒在身下的砂岩上,伸手掏出了羊皮袋,小口的喝着清水,向墨白问道,“要不要喝点水?”
钟道临和墨白在周围地毯式的搜寻了大半天,除了残垣断壁的土墩就是古楼兰人的“太阳墓”,外表奇特而又好似宗教仪式,围绕墓穴的是一层套一层的共七层由细而粗的圆木,木桩由内而外,粗细有序。
圈外又有呈放射状四面展开的列木,井然不乱,蔚为壮观,有的用了成材圆木达一万多根,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的木头,整个外形酷似一个太阳,很容易让人产生各种神秘的联想。
墨白失望的摇了摇头,来此一天了,丝毫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罗布泊有水,可楼兰古城的旁边连个小水流都看不到,眼看就是中秋,却一点进展都没有,心情不好下,大骂道:“什么破地方,除了沙子就是土,就算是跟水有关系,水又在哪里?”
钟道临舒服的舔了舔刚滋润过的嘴唇,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晒道:“你师兄没说过具体位置么?你问我我问谁去?再找不到地方,等妖族和断水流的那帮鸟人追来了,不把命丢了就阿弥陀佛了!”
说完不再理会墨白,闭眼躺倒在冰冷的沙地上,轻柔的呼吸着,享受着片刻的宁静,手掌轻摁在凉凉的沙土上,感觉很舒服。
墨白也是有点无处着手的感觉,叹了口气,学着钟道临躺倒在地上,道:“没办法,师兄关于地点什么都没说就死了,不过应该就是楼兰古城没错,这是他一再提起的,千里迢迢的跑来了,总不能就这么放弃吧?哎,把水给我喝点,跟你废话多了也渴了!”
他心中也不住的嘀咕,就好像有个藏宝图去寻宝,目标明确,可到了地头却发现标明有宝藏的地方却是一片沙海,根本没有任何的出口入口或者明显参照物,那种失望的感觉可想而知,也就是两人都是心志坚毅之辈,如换了旁人恐怕早就要抓狂了,不会有他们一样的轻松。
钟道临懒懒的挣开眼睛,随手将身旁地上的羊皮水袋朝墨白扔了过去,望着苍穹点点繁星和一轮明月叹道:“多美的天空啊,你说咱们不好好享受生活,大老远的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
墨白眼睛也不睁开,伸手接住飞来的羊皮水袋,光火道:“来都来了,难不能打道回府?你不是精神感应很厉害么,去感应感应大门在哪里,生活是平淡的,处在一种环境久了就不再是享受了,那简直是受罪,不信你叫沙漠中的人去海边住住试试,看久了烦不烦。”
“嘿,小弟随便说说,墨大哥息怒!”
钟道临发现连一向冷静的墨白都有点不耐烦了,心叫不妙,自己可不想当成他的出气筒,赔笑道,“这鬼地方干旱的不像样子,哪里找水去?小弟只是对移动的物体和人的生命有所感应,对水嘛就有点爱莫能助了,再说,你看这里像有水的地方么?”
墨白不屑道:“不行就是不行,还把你当钥匙呢,连个钥匙孔都找不到,这里的死人下葬都用那么多木头,不可能从万里之外运来吧,说不定这里古代是一片茂密的森林也说不定!”
墨白对钟道临的不作为十分不满,忍不住发起了牢骚,这也看出两人的友谊经过几场生于死的考验已经非比当初,冷酷而又高傲性格的他也时不时和钟道临开点玩笑。
钟道临漫不经心的随口应道:“是是是,这里原来到处都是游泳的人行了吧?全都是多得数不清的林木,天天发洪水,地上水多的用不完,天上的……咦?”
正在无聊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