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猎手-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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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看到这一幕的古莱大讶不已,好像对钟道临误杀自己人并不恼怒,反而对这个东方小子的能力重新估量起来,如果这人真的能够协助自己,不,应该说是相互合作取得彼此需要的东西,那么即使像自己夸口的直接杀入梵蒂冈,也未必就不可能。
就在这时,古莱双目红光一闪,突然捕捉到一团在教堂内一闪而逝的红影,立即便舞动长袍,从空中疾速的斜飞而下,箭矢般冲入了正在燃烧中的教堂。
钟道临同样发现了古莱的异常,从圆顶之上腾空而起,尾随一身黑袍的古莱朝教堂内冲去。
两个煞星刚刚进门,便被六个左手持盾,右手握着巨剑的银甲骑士拦住,这些人脑袋头盔上面竖着白色的羽毛,披着蓝色的斗篷,正在身后一个披着黄色斗篷,除了没有盾牌,其他同样打扮的护教骑士指挥下,朝首先飞进教堂来的古莱逼近。
钟道临随着古莱刚进门,便看到了教堂内壁圣台上,钉在十字上的耶稣受难像下,站立着的那位红袍老者,这个红衣大主教须发皆白,脑门上带着一个用褐色蜡细绳串成的红宝石串,胸挂银十字,此时正用双手捧着一本黄金制成的厚书,喃喃的吟唱着什么。
红衣大主教的前方,便是这七人组成的最后防线。
此时,教堂的四壁全都被从窗户外面窜进来的火苗燃着了,一排排的长凳边缘已经开始燃烧,炙热的火焰气流层层袭来,不断烘烤着众人,到处是乱窜的火苗,映得整个教堂内壁红彤彤的,活像是一个大火炉。
六位手持巨剑的护教骑士,一步一吼,朝古莱步步进逼,从面甲内露出的双眼中,满是诀别坚毅的闪光,六人后面那位身披黄色斗篷的护教骑士,明显看到古莱身后的钟道临愣了一愣,紧接着嘶吼了一声什么,双目凶光闪闪,挥舞手中那把用两手才能握起的巨剑,用肩膀撞开同伴,疯魔般的朝古莱身后的钟道临扑来。
古莱几乎与钟道临是在同一时间进门,所不同的是,当钟道临落地的时候,古莱停也不停的就直接从六人逼前的队形里飞撞了过去。
六人被身后护教骑士团团长撞开的时候,正是古莱与六人错身而过的霎那,“噼啪”几声脆响,其中三人顿时喷血跌飞,全都是被古莱高速挥出的拳影破入胸甲,其中一人连白银打造的盾牌都被生生击碎,三人尚未倒地就已经被震死。
古莱停也不停的朝前疾飞,身后的钟道临只得与身披黄斗篷的护教骑士团长对撞而去,此时由不得半点仁慈,钟道临踏步前冲的同时,整个人旋转起来,一抹银光迸闪,风狼剑不知何时已经握在了手中,人剑合一的化为白光,疾速从身披黄斗篷身前窜过,透体而出。
在钟道临人剑合一透体而出的霎那,护教骑士团长整个身体扭曲开来,双目射出了不可置信的迷茫之色,“当啷”一声,巨剑坠地,双眼神光涣散的软倒在地,直到死去,身上连米粒大的伤口都找不到。
其余三人在他们团长软倒的时候,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原地纹丝不动的呆住了,随着巨剑与地面碰撞的“当啷”一声脆响传来,三人才同时扑地摔倒。
其实这三人在钟道临出剑的同时就已经死去,比他们团长还要早一步,只是由于风狼剑忽然延伸而出的剑芒一闪而逝,显得太快,已经超过的肉眼所能捕捉的速度,没有被双手握剑的护教骑士团长发觉到罢了。
红衣大主教见到七人居然连片刻都不能阻止来人,脸皮一抖,眼中现出了恐惧的光芒,眼看逃不掉,不由得紧咬牙根,高声吼叫了一句什么,伸手一抖红色袍袖,用食指在虚空划了个圆。
“咚!”
半空中正朝着红衣大主教扑去的古莱,随着老头一画圈,咚的一声,仿佛撞在了无形的墙壁之上,从古莱被撞得一点为圆心,空间中突然出现了淡蓝色波纹的抖动。
古莱也措不及防的被这突然出现的透明墙壁给闹了个灰头土脸,风度也不顾上了,双目血光如潮,冲空气墙壁后的红衣大主教厉声嘶吼了一声,杀气漫漫。
“是结界!”
钟道临见到古莱吃鳖,幸灾乐祸的笑吟吟低语一声,他总算见过这玩意,不会像古莱那样“没风度”的乱吼,随意震腕用风狼剑抖出一个剑花,在第一个剑花尚未凋谢的时候,又急速的抖出一个,两个,三个……
随着钟道临缓步后退,风狼剑剑尖前面的一条虚空直线上,接连出现的剑光白花不断绽放,层层叠叠的越来越多。
“破!”
钟道临低喝一声,身子猛然朝前窜出,一剑将所有剑花穿透,风狼剑忽然通体亮了起来,带着剑尖上的层层气浪和无数飞溅的闪亮剑芒,似轻实重的刺中透明墙壁波纹的中心一点。
“哗啦!”
先是空间中出现了一个蓝汪汪的龟裂平面,紧接着整块透明的墙壁点点寸断,轰然倒塌,落下化为遍地碎芒,渐渐消失无形。
虽说这些都发生在几吸的短暂时间内,可两人这一耽误,躲在后面的红袍大主教已经照着手中捧着的黄金厚书,歇斯底里的吟唱了多时。
说是吟唱,倒不如说是疯子般的乱吼,此时的红衣大主教脸色铁青,胡子乱颤,面容扭曲的嘶吼着,钟道临能举重若轻的瞬间破掉他唱半天才弄出来的结界,显然已经对老头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这个阴影,还在随着古莱那双嗜血眼睛的不断接近,而不断扩大着。
蓦的,随着老头的吼叫,教堂门口处凭空出现了八匹骏马拉着的双驾马车,牵马的骑士同样跟先前射箭的小胖孩一样,通体白光闪闪,驾驭马车的两个骑士手持丈长亮银枪,正吆喝着催马奔来,马车后半跪着的弩手也将弦拉到了弩机的位置,弩槽中已经放好光菱弩箭,只等射发了。
眼看光芒闪烁的双驾马车就要冲过来,古莱瞬间移动到红袍大主教得身前,伸右手一把掐住了老头的脖子,尖锐的指甲深深的陷入脖子上的肉里,殷红的鲜血“滴滴答答”顺着指头往下滴。
红袍大主教惨叫一声,被古莱掐的离地而起,原本捧着的黄金厚书撒手掉在地上,双手攥紧古莱掐着自己脖子的右手,脸憋得通红,双腿乱踢踏,徒劳的挣扎着。
那本黄金书掉在地上的同时,双驾马车凭空消失无形,被古莱对老头恶狠狠的一爪子,扼杀在了摇篮中。
“尊敬的大主教阁下!”古莱微笑着示意,微斜着下巴点头施礼道:“我谨代表血族问候阁下,并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
“魔……魔鬼……”
红衣大主教呼吸不足,被古莱掐的眼睛暴突,怨恨的盯着面前的恶魔,吐着白沫,不停的挣扎呻吟着。
“不,您错了阁下!”
古莱兴奋得舔了舔鲜红的嘴唇,笑眯眯道:“上帝那个该死的伪君子当年胜利了,所以叫我们恶魔,现在你在我手上,所以你是恶魔,我是上帝,这只是称呼而以,不同的是如今这个称呼换了换!”
“上……上帝会惩……使徒……耶稣会……惩罚……”
红衣大主教已经出气多入气少,仍旧艰难的嘶吼着。
“你指的是他么?”
古莱含笑用左手食指优雅的点了点大主教身后,那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半裸男人,嘴里“呲”的一声,不屑的冷笑道:“这个假冒上帝孩子的可怜人,他算什么东西?”
“噢!”
古莱忽然做出一副(炫)恍(书)然(网)大悟的样子,欣喜道:“提到东西我才记起来是为什么来的,亲爱的大主教阁下,你的使命结束了!”
说罢,古莱猛然一口咬中大主教的脖子。
十字架上的耶稣像,此时双目中流出了两行殷红的鲜血,似乎在诉说着眼前这悲惨的一幕。
第十二卷(西域惊魂)第十一章漂浮的血
熊熊的大火将圣保罗教堂烧了个映天红,蔓延的火势将教堂周边的建筑卷了进去,越烧越旺,天空已经被大火映成了红色。
蓦的,天空渐渐黑了起来,不知何时聚集起的乌云遮盖了月亮,阴晦的天色中夹杂着霉湿的潮气,不断下压得云层离地面越来越近,压迫感越来越强,咆哮的乌云翻滚着挤出了隐隐的电光,轰隆隆雷声随着电光姗姗来迟,闷响传来,整个天空变成了黑中透红的诡异色彩。
就在古莱与钟道临共同取出教堂地窖内,三片圣器碎片跟《古兰经》原本的同时,大马士革好似突然抖了一抖,空气中渐渐出现了硝磺燃烧的气味,空气开始变得浑浊。
紧接着,仿佛整个城市一下子变得万籁俱静,又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地面上翻下陷着开始龟裂,股股白色的蒸汽从裂开的地面接二连三的喷发,无数的房屋开始倒塌,燃烧,城墙一片片的坍塌下陷,惊慌失措的人群哭喊着逃命。
钟道临跟古莱刚跑出教堂,整个圣保罗教堂便在火光中轰然倒塌,席卷而来的烟尘扑面而来,钟道临与古莱不约而同的腾空而起,想要躲避坍塌而造成的烟尘,飞到半空才讶然发现,此时的半个大马士革都陷入了火光中。
仿佛城市的地下有土龙翻动,成片成片的房屋被翻滚开裂的地面掀塌,着火,到处是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的场面。
忽然,又是一阵大地的颤抖,整个城西被地震瞬间摧毁,滚滚的烟尘随着火光冲天而起,从城西刮向城东,所到处人群一片哀鸿。
天空变成了血红的颜色,云层仿佛在燃烧,到处是电光闪动,随着“咔嚓嚓”一声雷响,狂风暴雨乍至,豆大的雨水倾盆而下,混合着空气中的烟尘成了黑色,黑雨落下,城市瞬时变成了灰朦朦的色彩。
呼啸响奏的狂风夹杂着漫天黑雨,如乌云般咆哮着龙卷大地,肆虐着,呼吼着,地动山摇。
大马士革,这个四千多年的历史名城,在一片鲜血般红云里暴闪的亮芒中,大半转瞬化为废墟。
半空中漂浮着的古莱,一席绣金黑袍早已被雨水打湿,黑色的雨滴顺着他金色的长发串串落下,古莱嘴角挂血,赤红的双目狂热的盯着手心上只有指甲盖大小,正在朦朦散发白光的三块圣器碎片,忽然一握拳,闭目迎着漫天风雨,仰天长啸。
凄厉的尖啸声把一旁的钟道临震的耳膜生疼,见到地上正在发生的惨剧,忍不住叹道:“我们是不是杀戮太重了,怎么会引起地震呢?”
古莱闻声止住正在肆意发泄的尖啸,猛然睁开双眼,不含一丝人类感情的红光乍然迸现,冷森道:“杀戮太重?这算什么杀戮?”
说着,又是一阵啸声传出,无数的吸血蝙蝠随着这声长啸分别冲进风雨,飞向不同的方向……
“我说过,鲜血将从这里蔓延到罗马,直至流向爱琴海,流向地狱天堂……”
古莱狂热道:“我要让整个欧洲成为一片鬼蜮!”
钟道临对身旁这个一会儿像兔子,一会儿像疯子的伯爵大人,实在是没了脾气,不满道:“我只是来寻找几个铜鼎,没空陪你到处杀人取乐!”
古莱闻声,狂热的情绪收敛不少,望着钟道临的人性化目光中,显露出了少有的敬佩与感激,温言轻笑道:“放心,我亲爱的东方修道士,血族不会不守信诺,也不会轻易接受你的帮助,你所说的那些鼎,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找到。”
钟道临摇头苦叹道:“谁又知道现在这些神鼎在哪里?要找谈何容易?”
“不用找!”
古莱诡异的笑了笑:“你忘了这片大陆有个最贪婪的教廷,只要是宗教的圣物,他们都会不遗余力的收集,只要我们血洗了梵蒂冈的教廷,除非欧洲根本就没有,否则还怕找不到么?”
钟道临闻声惊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这小子比自己还狠,居然要端人家老窝,忍不住吸了口气,头皮发麻道:“不是吧?”
古莱双目隐现杀机,坚定的点了点头,咬牙切齿道:“当全欧洲开始动乱,当教廷的人员开始分散,当恐惧开始降临,当死亡变得常见……就是我们血洗梵蒂冈的时刻,相信我,这一天马上就要来到。”
说罢,伸舌头舔了舔唇边夹杂着硝磺味道的雨水,舒服的呻吟道:“死亡是如此的美妙!”
两个将大马士革推向灭亡的罪魁祸首,就那么静静看着半个城市渐渐化为废墟,没有对遭灾的阿拉伯兄弟表露出任何愧疚之意,反而向着下一个目标疾速飞离。
……
公元一三四七年,元至正七年,某夜,大马士革红云遮月,地震持续不断,圣保罗教堂被大火付之一炬,轰然倒塌,地动山摇了近月的大马士革,一半城市被火与血摧毁,死伤无数。
同年,整个欧洲夜晚的上空开始大规模的出现体形巨大的红睛蝙蝠,随着这些不知名的蝙蝠来临,瘟疫开始爆发,肆虐的瘟疫东起大马士革,西抵罗卡角,北至格陵兰冰岛,南抵埃及,成村成镇的人被过境的瘟疫扫空,各国人员死伤之重,令梵蒂冈教廷不得不做出反应。
六位教区总教,即红衣大主教带领神职人员火速赶往各地,其中半数死于路途之上,原应不明。
次月,被教廷人员无故死伤而惊动的教皇阿维尼翁,紧急派出教廷圣骑士查明原因,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从梵蒂冈四出的圣骑士就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因为圣骑士的分散,加上没有内廷主教以上级别的神职人员协助,分散各地的教廷人员跟圣骑士分别被血族有计划的一一绞杀,间接的又造成瘟疫无人控制,更大规模的肆虐开来。
本就人口稀少的欧洲差点为之一空,人人谈蝙蝠与瘟疫而色变,又因为这些大蝙蝠只是夜出,就像黑夜的亡灵般将瘟疫洒满大地,故称之为“黑死”。
意识到吸血鬼这个暗中之手的教皇,无奈间召回了四出的神职人员跟圣骑士们,用这些劫后余生的最后一滴血,来防守教廷所在的梵蒂冈,正在出使或派驻各国的教廷人员,也全部被紧急召回。
这一年地球的海面上,到处都是运送从世界各地回援梵蒂冈的教廷人员的帆船,因第十次十字军东征惨败,而正在筹划中的第十一次十字军东征,被迫中止。
同年,教廷被迫设立了有史以来绝无仅有的三个教皇,以求死战。
这场血族对教廷的复仇之战,以教廷的死伤惨重,被迫收缩回防而先胜了开局次年阳历开春,冰融之日,血族开始全力的扫荡梵蒂冈教廷所在地的外围,梵蒂冈再无一个援兵可以进入,罗马最大的蓄水池坍塌,水井内开始出现血红色的地下水,瘟疫爆发,罗马城居民开始蜂拥逃难。
此时,出了一件令钟道临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就是血族在面临吹响进攻梵蒂冈号角的前夕,发生了导致血族最后解体,一分为二的内哄。
因不满古莱擅自动员全族,几个退位后不再享有品阶特权的家族长老,以古莱这是毕全功于一役,将全族带往死地的理由,联合起来后擅自将古莱削爵,并剥夺了象【炫|书|网】征他地位与权力的蓝宝石钻戒,等于收回了古莱的兵权。
古莱的父亲以诺亲王此时仍在悠久的沉睡中,血皇该隐则在一个只有十三位亲王才知道的秘密地方,几千年来从未苏醒,这就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制约那些长老们联合起来的力量。
古莱眼看大事将成,却被守旧胆小的长老们设局剥夺了兵权,急怒攻心下施重手击毙了其中一位长老,被众人合力制服后,关入血牢,等待处死。
所谓处死,就是将血族之人绑在血殿内的柱子上,当太阳升至正午位的时候,打开大殿上的天窗,射入的阳光将把血族之人整个溶化成尘埃,也是让血族之人最恐惧,最痛苦的死法。
得到古莱手下传来的消息时,钟道临正在格陵兰冰岛周围寻找上古的遗迹,因为两人当初说好的是古莱负责扫清外围,而钟道临只负责在总攻的时候随血族大军进入梵蒂冈,可眼前得到的消息出乎预料。
古莱的那个手下也可谓忠心耿耿,为了找到钟道临,昼伏夜行的直向北飞了两夜,眼看今天正午就是古莱被处死的时日,也不管地平线上已经出现了曙光,就那么站在晨光中,焦急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钟道临,期望他能赶回去救人。
话一说完,这个最惧怕阳光的吸血鬼,就被灼热的阳光给点燃了,在阳光下痛苦的挣扎着,很快就在钟道临面前化为了一堆焦粉……
风急火燎的从格陵兰岛赶回来救人的钟道临,半日之内,疾飞千里,可到了西海之上这座血族盘踞的小岛之前,双脚正踏着海浪的他又犯了愁,眼看就是日上中天,可让他孤身一人闯进去血族的禁地救人,他还真有点拿不定主意。
不是怕打不过这些见不得光的吸血鬼,而是怕那帮老家伙跟他来个玉石俱焚,万一人家拼着老命非要把古莱弄死,再派一大堆蝙蝠往中原去传播瘟疫报复,那乐子可就大了。
救是要救,问题是怎么救。
不得已,钟道临只得从乾坤袋内,祭出了当年从东海老龙王敖广之子,二太子敖钦手里敲诈的那面能够号令天下水兵的镶蓝三角旗。
令旗一出,不多时平静的西海汪洋之上就掀起了滔天巨浪,狂风呼啸,翻腾而起的浪头上不断现出一队队肥头大耳的虾兵蟹将。
一排排踩着螃蟹的探海夜叉,一队队身穿盔甲的红虾螃蟹,提着如列大刀,举着如林长矛,踩着浪头朝钟道临面前排山倒海般的层层压来。
“恭迎二王殿下,恭贺二殿下龙体康健,洪福齐天,万寿无疆,万寿……咦?你谁啊?”
一群海里的妖怪山呼海啸般的大吼大叫着,正摇头摆尾的歌功颂德,突然发觉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的二王殿下,一个胖嘟嘟的螃蟹将军吹胡子瞪眼的压低浪头,冲到钟道临面前喝问道:“紫毛儿小子,爷爷问你,你手里二王殿下的调兵令旗从哪里弄来的?把你螃蟹爷爷唤出来有啥事?”
钟道临闻声颇有些纳闷,敖钦当初说只要令旗一出,那就能号令天下水兵,颇有些“令旗在手,江山我有”的骄傲劲头,怎么连个螃蟹见了自己都那么冲,语气不善道:“我是你二殿下的债主,敖钦那老小子到现在还欠我一座水晶宫没还呢,你又是谁啊?见旗如见君没听说过嘛,你怎么这么拽?”
螃蟹将军越听脸色越青,绿豆小眼滴溜溜乱转,心中一个劲的埋怨自己,暗骂自己这不是找死吗,连四海七洋之上最拽的二王殿下都欠了面前这人的债,那这人的来头能小嘛?
“说不定这调兵令旗就是二王殿下输给人家的。”
螃蟹将军暗地里琢磨一阵,又觉得哪里不妥,自顾自的摇头嘀咕:“不对啊,二王爷爷把裤子当了,也不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