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猎手-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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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船后已经看不到万花岛了,船上除了舱内闷头不出的勃尼,众弟子们仍旧贪婪的猛嗅着微腥的海风,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潮湿气流,陶醉在一片蔚蓝色的深海中,兴奋得彼此喧哗着,嬉闹着。
蓝月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钟道临的身旁,取出一个白色手帕帮钟道临擦拭额前的白色汗渍,被钟道临伸手抢了过来,嘻笑道:“这个送我了,月儿怎么不去陪陪你姑姑?”
蓝月牙将手帕重新拿过来,折叠好又小心塞到钟道临怀中,语气中颇有些担心道:“姑姑一直在船舱内不肯出来,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别管她。”
钟道临抓过抚在自己心头的小手用力握着,先朝船上勃尼船舱的方向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又看了看那些正在嬉闹的弟子们,收回目光笑语道:“老太婆不用说是正想着当年的那个叶孤,这帮人闹的倒是愉快,一会儿风浪会越来越大,看看到时候能被这破船晃吐多少。”
第十三卷(狮子峰巅)第四章南海破浪
蓝月牙轻笑道:“你原来经常坐船出海吗?”
“那倒不是!”
钟道临闻声脸色有些发白,后怕道:“只是那一次就折腾够了,月儿没体会过被大浪整个抛离海面,然后又重重砸下的感觉,那才叫晕头转向,茫然不知生死,修为不行的干脆就能把胆汁吐出来,我还被海妖给一口吃了……呵呵。”
看到蓝月牙随着自己说话露出了担忧的表情,赶紧把话停住。
蓝月牙倒是没意识到因为自己的缘故,钟道临故意把话止住了,反而追问钟道临经历的过程,明知道钟道临活生生的站在自己身旁,仍是有些替他担心。
钟道临拗不过蓝月牙娇声追问,只得捡一些不怎么吓人的经过说了说,两人说说笑笑,这枯燥的航程也不再显得单调。
不到半日,终于应验了钟道临的话,大船被海浪一上一下的摇啊摇啊,船上欢蹦乱跳的那帮弟子再被凉飕飕的海风迎头一吹,先是几个女弟子脸色苍白的弯着腰干呕,接着很多没有出过海的男女弟子开始晕船呕吐,最后能在船外安稳站着的只剩下不到十人了。
十人中除了钟道临跟蓝月牙面不改色外,其他人脸色多少程度的都有些发青。
钟道临见船外停留的弟子越来越少,暗中叹了口气,被迫回舱歇着的那帮人,明显连调节自己脉络都办不到,船外的几个老弟子也是勉强硬撑,如此修为不安逸的留在万花岛这个桃源之地,硬是要飞蛾扑火般的去闯如今战乱灾荒不止的大陆,想的太轻松了,这还别说要上狮子峰了,那更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歪了。
眼看勃尼都被惊动起来,一个个的去给弟子们推宫止晕,钟道临跟蓝月牙也不再袖手旁观,一个用冰心咒帮人调试脉血,冰心止燥,另一个则拿出让人清醒止呕的药丸给人服用。
总算把这帮软脚虾一样的弟子给晕晕乎乎弄舒服了,勃尼又开始发怒,她对自己的弟子如此没用似乎异常恼怒,特别是当着船上那个嬉皮笑脸的钟道临时,这种恼怒又升华成了羞愧跟暴躁,一股脑的将软在船舱中的弟子们给赶到了船上,美其名曰的要锻炼弟子经受风浪的考验。
钟道临对勃尼怎么整自己的弟子没什么兴趣,看着那一个个东倒西歪,面容愁苦的男女弟子从船舱内被勃尼赶鸭子似的撵出,只是幸灾乐祸的在船头迈着四方步,不怀好意的冲这些人笑。
一众弟子本就头晕眼花了,再被钟道临这一无声的讽刺,更是咬牙切齿的送来一道道憎恨的目光,要不是勃尼就在身旁,说不定就有哪个仗着艺高人胆大的弟子,立马会上前将钟道临一剑挑入海内。
这些人正用憎恨的目光追杀钟道临,忽然眼神愣了愣,紧接着都放弃了用目光追逐走来晃去的钟道临,反而将眼光延伸出钟道临站立的船头之后,开始迷惑的注视着海面。
刚才还平静的海面上,先是冒出几股水柱,之后狂风大作,忽然掀起了滔天巨浪,仿佛被飓风推着的浪头在船前的广阔海面上滚滚而动,最近的离船头不过十丈,却没有朝船卷过来,反而随着船的移动而移动,排着队般的掀起落下,在海面上砸起了阵阵白花。
一众弟子都被层层掀起的巨浪吓懵了,这些浪头比船都要高得多,眼看一个大浪过来就是船翻人覆的结局,哪还有工夫跟钟道临生气,都瞪大眼望着船头起伏跌宕的层层巨浪,暗暗祈求着不要拍过来。
勃尼也吃了一惊,握着手中拂尘,飞身窜到钟道临身旁,脸色凝重的望着突然沸腾起来的海面。
钟道临眉心三界天眼在这诡异巨浪方一升起的时候便打开,定睛朝海面下一望,不免啼笑皆非,本以为又是碰到了海妖作乱,谁知道是这么回事。
蓝月牙见钟道临脸上似笑非笑神情,不解轻推了正抱着自己的钟道临一把,后者给了她一个了然的目光,没好气道:“欠我账的那小子正在下面折腾呢,估计是猛一见到我,高兴的有些抽筋。”
说罢,钟道临运气冲海面上大吼道:“敖钦你个欠债不还的东西,别折腾了,出来吧!”
随着钟道临一声喊,原本巨浪翻滚的海面,忽然开始出现了一股股白花翻滚的水柱,从海面上翻腾而起的浪头上,不断钻出一个个长相千奇百怪的海妖。
在船上万花岛一众弟子骇然的眼光中,一对对提着长戟的探海夜叉,一团团踩着海龟,鼓着腮帮的鲫鲤锣鼓手,一条条高举着黄銮伞的海母鱼女,一队队身穿盔甲的红虾排开阵势,与提着鬼头刀的大肚螃蟹,接连闪出。
排山倒海般蹿出海面的妖怪们,簇拥着中间身穿龙袍,头戴珍珠高观的三太子,层层朝船头踏浪压来。
从海里冒出来的敖钦不停的晃着脑袋,踩着浪头冲船头站立的钟道临一抱手,苦着脸道:“贤弟别来无恙,哥哥想死你了。”
说着,龙目水汪汪的蒙上了一层水雾,就差眼泪没掉下来了。
敖钦不是想哭,是感到委屈,心头一阵大骂,当初手下就报告说东海之上漂着个紫脑袋的浮尸,看样子是三殿下的结义兄弟,请示要不要把尸体捞上来,送回南海水宫。
敖钦这个重情义的龙王,当时就知道这死人是钟道临,这年头黄脑袋,黑脑袋,白脑袋的一抓一把,长着一头紫毛的不用说就是那个贪财喜欢敲竹杠的杂毛了。
三太子敖钦心中仍念着当年的旧情,听说钟道临死了是有喜有悲,喜的是自己老窝不用怕贼再惦记着了,悲的是这么个相得的弟兄就这么隔屁着凉了,立即风急火燎的驾云赶去,本打算用南海宝珠把自己老弟的尸身留住,就怕晚一点钟道临的尸体就喂了鱼。
谁知道怀着悲切心情的敖钦赶到地方,却愕然发现这小子没死,只是自己封了自己的九识,当时敖钦就傻了,以为这特喜欢敲竹杠的小子,摆了个龙门阵在这里等着他还债呢,吓的他根本就来不及细看,赶紧又是一个浪头,立马脚底抹油,跳海溜了。
心惊胆战的回宫后,敖钦也不放心,知道钟道临这小子诡计多端,没准正算计他呢,他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吩咐手下的虾兵蟹将,不分昼夜的把这小子的浮尸祸水往别处引,往东海撵,往西海哄,往北海赶,反正不管赶到哪,就是不能让海流给带到南海。
谁知天算不如人算,领命而去的这波赶尸队伍还没赶到地头呢,钟道临就被万花岛的船给救上去了,今天这小子又带了艘大船,突然出现在南海海面上,敖钦以为这小子真的叫人来帮他拆水晶宫,立马心中就是一哆嗦,火烧屁股般的赶来了。
敖钦本想把钟道临的事儿给搅黄了,大不了把船吓走,哪知道这小子此时就站在船头,一眼就把海底正折腾的他给叫破了,眼看再闹下去也吓不走贼,敖钦只得苦着脸浮了上来。
“我呸!”
钟道临闻声指着敖钦大骂道:“道爷在海上漂了几个月,也没见到你徒子徒孙的影子,这刚一坐船出海,你倒是接到消息就来捣乱,不是真怕我去拆你那水晶宫,才不情愿冒出来的吧?”
船上的人包括勃尼都傻了,堂堂一个南海龙王,被钟道临像个小孩似的怒骂起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一众弟子更是懵了,看情况钟道临似乎跟这个三太子很熟悉的样子,暗想这打杂的小子究竟什么来头,怎么连此处的大地主龙王爷爷都不怕啊?
“呵呵!”
敖钦闻声老脸一红,扭捏的偷看了钟道临一眼,不好意思道:“那不是东海不归本王管嘛,贤弟刚漂……走到南海地盘,哥哥就接到报信了,正要命麾下将贤弟捞……请出来,贤弟就已经被人救上船了,这不哥哥方一等到贤弟出海,就立即亲自来迎嘛!”
“行,龙哥哥你比我能编!”
钟道临被敖钦气乐了,没好气的冲敖钦道:“要不是两年多前,你老哥手下的一位螃蟹将军帮了小弟一把,我真还就打算去拆你那小虫宫,当年的帐算清了,弟弟我这正准备去黄山狮子峰呢,你老哥不在宫里呆着,跑这儿捣什么乱?”
敖钦闻言一听那永远也别想还清的债清了,高兴得顿时两眼冒光,也不恼怒钟道临言语中的不敬,哈哈大笑,鲜有的谦虚道:“兄弟借哥哥俩小兵用用,何足挂齿,不值一提嘛,你我兄弟之情可照日月,此去陆地尚有六百里,不如哥哥送你们一程吧。”
敖钦心道,这倒霉孩子最好赶紧送走,留在南海就是个祸害,这又爱敲竹杠,又不仗义的小老弟,只要有一天还待在自己的老窝旁晃悠,自己一想起来从天而降的大铁锅,就一日脑瓜犯疼。
从头到尾,不论是船上的一众弟子,还是修行了几百年的勃尼,压根就没有插上话,也不敢插话,他们所处的万花岛本来就归眼前的南海龙王管辖,平常莫说见见这位龙王爷爷,就是手下的夜叉也不屑跟他们照面,谁能想到一个偶然从海里救上来的打杂下人,就能把这位龙爷爷骂得一愣一愣的,人家还不敢动气,居然一个劲儿的跟钟道临赔笑。
钟道临可不管旁人怎么想,他是领教过敖钦逃走的本事,这次不想着赶紧跳海溜走,肯定离此不远就是他的老窝,估计逃也逃不到哪里去了,这才跟自己干耗,既然这样,自然不能辜负三太子的一番美意。
钟道临心中有了敲一笔的打算,脸上自然就流露出了某种令太子爷不安的神色,心怀忐忑的敖钦也不敢让钟道临狮子开口,抢在前面开始吩咐手下了。
敖钦一声令下,开来的各路水军无不动了起来,八方闻名的龙王锣鼓队,喜气洋洋的开始演奏,各种盛着奇珍异果的盘子,倒满美酒的琉璃盏,流水般的被鱼女们送到船上。
龙王水军排成两队分别护卫在船的两侧,敖钦则登上船头与钟道临并肩而列,遥望碧海长空一线,想到时光匆匆,又是几年逝去,敖钦落寞的对钟道临叹息道:“本宫自成仙后,心情再无一日不同,喜怒哀乐不再,连原本自身的追求都失去了,看到贤弟如今的模样,好生羡慕。”
钟道临闻言收起了敲竹杠的想法,闭目深吸了口海风,摇头道:“有了喜怒哀乐之心,你便不再是神仙了。”
两人说话的工夫,敖钦众多手下已经遵照三太子暗中的吩咐,将勃尼与万花岛一众弟子驱离了船头,好酒好菜的招呼着,也不管那些人刚刚还吐的一塌糊涂。
船头只剩下了钟道临蓝月牙与敖钦三人,钟道临也似乎感觉到了敖钦是借故弄了个目前的场合,无须担心有人打扰,知趣的没有多说什么。
敖钦大有深意的看了钟道临怀中的蓝月牙一眼,又立即收回眼光,平静道:“贤弟既然不求成仙成佛,何必苦苦修炼道家术法,怕是言不由衷吧?”
“得到些什么,总会用失去的去弥补。”
钟道临淡淡一笑:“我求的不是仙佛,而是天道!”
敖钦摇头一晒,哑然道:“有何区别?”
钟道临左手扶着船头斜木沿,感受着船身上上下下的起伏,扭头冲敖钦笑道:“仙佛就像你我脚下这艘被海水浮起的木船,高高在上,天道则是眼前这无穷无尽的大海,我只是一滴水,遵循自然至理,有朝一日终会回到海中,那才是我的归宿。”
敖钦微微一皱眉,语气中颇有些不善:“难道贤弟对仙佛还有些什么成见?”
“这世上本不该有仙佛的。”
钟道临神色一黯,沉声道:“世人整日为生计忙碌,偶尔遇到灾祸首先想到的便是求神拜佛,你可曾因世人求雨便降雨,因世人爱好财宝便送上金银?”
敖钦不屑的冷哼一声,不满道:“世人欲望何其之多,如果都想不劳而获,本宫又怎么能一个个的去满足。”
钟道临点头道:“说到底,还是靠自己,那还要求这些神佛做什么,我不想成仙成佛,非是不羡慕长生不老,被世人恭祭的无上地位,皆因做仙佛实在太累,又帮不到任何人,心怕愧受世人祭祀罢了。”
敖钦闻声默然,沉吟半晌才决定放弃这个不讨好的话题,有些犹豫道:“为何从老哥登船到现在,你都不跟我介绍下身旁的人?我义妹斯影如今可好?”
敖钦意有所指,当然说的就是蓝月牙。
“有必要认识么?”
钟道临飒然一笑,与蓝月牙对望了一眼,若无其事道:“月牙跟老哥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就连我钟道临都是高攀认识了老哥,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接触太深,反而尴尬。”
说话间,钟道临并没有直接回答斯影如今的情况,显然是暗示敖钦些什么。
敖钦闻声先是脸容一呆,紧接着才摇头大叹道:“我明白了,刚才见你,本宫还以为贤弟仍是那个嬉皮笑脸的道士,没想到只看到了一层表面,贤弟与几年前变化真的很大。”
钟道临没好气的瞟了敖钦一眼,苦笑道:“我没变,是这个世界变了,一旦小弟重新封印了九鼎,你我的兄弟之情也会随之改变,不是么?”
敖钦收回了一直以来老好人的形象,胸臂一涨,昂首冷森道:“那些个仙仙神神的虚话不提了,贤弟也明白本宫与妖族同源,一旦你真的用九鼎封闭几个不同的时空,我们四海龙王子孙后裔,要到哪里去?”
钟道临听到敖钦的这通牢骚,反而轻松的笑了起来:“这个世界本就不该有凌驾世人的神仙,老哥如此一说,倒是让小弟听不明白了。”
敖钦一直留意着钟道临的神色,见这小子忽然笑了起来,知道瞒他不住,无奈道:“你那师傅等人,这些年来四处奔走游说,我们已经决定置身事外了,这次的事情,无论是谁胜谁败,我们都不会插手了。”
“噢?”
钟道临大有兴趣的追问道:“如果妖族真的败了呢?”
敖钦叹了口气,满怀感情的望着眼碧波展浪的海面,唏嘘道:“如果败了,我们妖族将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就像你追求的天道,水滴终须入海一样,这么多年了,我族也该回到自己的家乡。”
“一路保重!”
钟道临大模大样的冲敖钦一拱手,心有戚戚的装样子。
第十三卷(狮子峰巅)第五章龙的子孙
敖钦被钟道临气乐了,心有不满道:“你个臭小子就认定我们妖族会败?”
钟道临神秘的一笑,悠悠道:“既然我师傅等人已经代表天下正道,向妖族发出了最后通牒,那么今后无论胜负如何,人妖殊途,都将是不死不休,直到最后一方被彻底消灭。”
说着戏谑道:“你们龙族几千年来游离于人界与妖界之间,人间逐渐视龙族为神,妖界则一直视龙族为叛逆,我就不信你们还有兴趣留下来静观发展。”
敖钦哈哈一笑,冲钟道临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老哥就走了,日后还能否相见,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随缘吧!”
钟道临心中同样叹了口气,摇头道:“小弟不送了。”
敖钦自此不再多说,大笑三声与钟道临告辞而去,锣鼓队偃旗息鼓,龙王海军来得快走得也快,刚才还熙熙攘攘的海面,不多时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船上众人都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知半解,既弄不清钟道临与敖钦的关系,又猜不透龙王为何说走就走,只是都对那个仍在船头甲板上站立着的钟道临,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敬畏之色,这才搞明白钟道临这个打杂的似乎来头不小。
这种让人看不透的主,一般没人愿意招惹,无不收起了岛上的那种轻视之心,暗暗心凛。
因为钟道临与敖钦谈话的时候,声音都被两人暗中施法给封住了,所以尽管勃尼始终竖着耳朵偷听,却仍是一个字都没有捕捉到,虽然对二人这种做法很不满,但也醒悟过来自己是小看钟道临了,未免自讨无趣,只得暗压心头火,气冲冲的回舱了。
其实钟道临与敖钦之间的对话,即使让勃尼听到,她也不会明白两人究竟说的是什么,好在蓝月牙并不关心这些,钟道临也免去了向她解释,从敖钦归海而去,到整个龙王海军撤走,都静静的不发一言,四海龙王决定置身事外,也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龙本乃锦鲤得道所化,因为成形后喜欢兴风作雨,祸害人间,自古都被人们看作是妖孽,多是称为妖龙,此时的世人尚未将龙看作是祥瑞,相反则是把龙看作妖怪,祸害,避之不及的孽邪,更谈不上自称什么龙的子孙。
无论是姬轩辕斩杀蚩尤前,还是之后的数千年间,龙作为妖孽都是反面的,也不是任何一个部落的图腾,即使妖族置身神魔大战事外,也是如此。
更何况龙的祖先,九头妖龙“烨”曾经被大禹剁了最后一个脑袋,龙族更是把世人恨到了骨子里。
换句话说,人不但不是龙的子孙,而且按照正史,还是龙的仇人。
这种情况直到一千多年前的始皇帝踏尘出世,才真正改变。
春秋战国的时候,各国征伐不断,想求和或签城下之盟的时候,都已经习惯了彼此把皇族嫡子押给对方,当时始皇之父异人就被秦国当成人质置押在赵国。
阳翟大商贾吕不韦在街上看到了落魄的异人,当时便说了句:“此人乃奇货,可居之”,这便是成语“奇货可居”的出处,之后吕不韦便立即回家问父亲那三道闻名后世的算题,不但得到了家族的大权,而且将珠胎暗结的侍妾赵姬送给了异人。
这女子肚子里的孩子便是赵政,也是吕不韦一生中唯一的孩子,那个在后来灭掉六国,雄吞天下的千古霸主。
赵政后来归族更名嬴政,扫灭六国后唯恐周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