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猎手-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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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岁数都数不清的黑熊算账,那可就要了他们老命了,几船货要是交到这帮熊玩意手里,不出一天就得被无数奸商骗子们给骗个清洁溜溜。
包迟怀着激动的心情,一溜小跑奔到了库港左侧专门用于卸货的码头,看着一包包货物整齐的码放在自己眼前,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他始终有个遗憾,认为自己天生应该是个商人,因为与江河湖海比起来,他更爱钱,特别是上了贼船后就遇到了巴鲁这么个活阎王,更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对比。
可惜上船容易下船难,他还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的利用价值就在海上,一旦今天自己说不想干了,保准明天就搬到青山睡了,青山是离黑巢五十多里,熊族森林东北处的一座矮山,林木茂密,景色秀丽,可惜只从搬来一群凶恶的邻居后,便开始陆续的出现坟头,那是黑巢专门埋人的地方。
包迟好不容易有机会亲自率领商队,客串了一次商贾,自然十分得意,更何况取得多少成绩,直接关乎自己的利益,更是格外卖力。
包迟先是举着个短手,一瘸一拐的点算了一下货物,抬头见红日已上中空,再有一个魔界太阳的时间,便是跟练惊鸿那方面约好的时辰,再不走就要误事了。
又一次用贪婪的眼光扫视了一遍“自己的货物”,一脸满足感的包迟,这才一瘸一拐的朝回走,时不时还回头再看一眼,生怕眼前的货物会飞似的……
码头西南角的一家酒肆内,五位面容粗犷,穿戴兽皮,身材彪悍的卤族大汉,正围坐在一张木桌,双臂飞舞的撕扯着桌上的大盘烤肉,只要抓起东西,不管骨头不管肉的就往嘴里塞,呱唧呱唧,旁若无人的咀嚼,吃得满嘴油腥,眉飞色舞。
五人风卷残云般扫荡一盘又一盘,伙计端肉的速度根本无法满足这五位饿死鬼投胎般的壮汉,其余几桌上坐着的食客,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五人,骨头渣滓都不吐得接连吞下六十多盘烤肉,无不心惊肉跳,替五人的肚子担心。
直到掌柜的都开始担心这伙人会把他的存货吃空,想要吩咐伙计赶紧去买肉时,这五人中才首次有人打了个饱嗝,拍了拍肚皮道∶“连着几天没吃饭,一次吃太多不好,我看再叫两盘就算了吧。”
柜面后的老掌柜闻言差点没背过去,都要把他的店吃空了,居然还是没吃饱。
另一人闻言,狠咽了一下卡在食道里的肉团,吧唧吧唧嘴,意犹未尽道∶“还是大哥想的周到,也别再叫了,先垫垫肚子,头儿交待的事情办完了再找地方搓一顿。”
“嗯,三哥说的不错!”
一个用身上穿着的兽皮衣,随意擦了擦油手的大块头,赞同的点头道∶“这家的烤肉不怎么地道,后边上来的都没烤熟,咬着生肉丝塞牙。”
“大哥,你说那些人能按时过来么?”
少了只耳朵的一个汉子,同样用兽皮衣擦了擦手,大巴掌一抹油嘴,摇头道∶“反正照我看是够呛,那么远的路,中间那么多找麻烦的,那帮人就算被传的再邪乎,我都不信他们能按时把货送到。”
先前那位嫌肉不熟的仁兄接口道∶“除非他们能飞过来,听说北遥郡被那帮人折腾坏了,正四处找援手,准备报仇呢,还能让他们的车队轻易过来?”
“你们俩别乱猜!”
五人中的老大一开口,二人立即识趣的闭嘴,就听老大不屑的冷嗤一声,接着道∶“北遥郡就数连城还能出点兵,其他的小城池自保都难,拿什么报仇,就算那姓勒的倾巢而出,拼了老命玩把大的,也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他俩向来是不喜欢动脑子。”
“老?,你吃你的,怎么又开始奚落自己弟兄了,你这臭毛病得改改。”
老大虽然口气上有些不满,却也一向佩服这个最小的兄弟聪明,神色间也有些渴求后话。
老?是五人中最矮的,长得也颇为丑陋,只是那双看似浑沌的眼楮,时不时闪出几道亮光,看到老大的神色,不紧不慢道∶“人家干嘛非要选在这里交货,两位哥哥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
“不就是库港嘛!”
“是啊,是库港,不过…”
老?挤眉弄眼的对自家三哥送上个嘲弄的目光,未等对方发飙便赶紧道∶“不过把库字去掉更合适。”
“港?”
“港口?”
“我明白了,嘿,这帮鸟人还真够疯的!”
一直未曾开口的老二猛地一拍桌子,“”的一声吓了正在收拾残羹剩饭的小伙计一跟头,只见老二眼中闪过崇敬之色,赞叹道∶“怪不得那帮人前些日子上天入地的到处抓会水的,原来是想闯海路!”
“凭什么啊?”
“就凭那六艘破船!”
此言一出,五兄弟与刚刚进门的一人,表情各不相同。
老大跟先前被讥笑的两位满脸不可置信之色,万万不相信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用几条破船便不要命的闯进魔海,特别对于他们这些天性不会水的北疆人,过条宽点的江就哆嗦,提起有死亡之瞳称号的魔海,那就更不用说了,打死也不进去。
老?的眼中同样闪过讶色,暗道自己这个二哥还真是深藏不露,自己也是在综合了那帮人抓水手,买战船,选地库港交货作出的推断,那也是建立在家族负责情报的这块归自己管的基础上才行。
比起二哥仅凭他口中断断续续透露出的一鳞半爪,几条零碎的情报,居然就能顺藤摸瓜猜出大概,日后家族族长的位子到底谁做,看来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哪…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老二则是刚一说完,脸上便闪过一丝后悔的神色,又马上平静下来,却没能瞒得过正在暗中观察的老?。
刚刚从门外走进来的包迟,将五人最后几句话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同样被吓了一跳,随之警惕起来。
第十章贩卖兵器
眼前五人不用说就是自己要见的人了,虽然他也没想到五人看似凶蛮粗犷,可他们这么刻意的打听黑巢的情报做什么?
一年前的抓水手风波闹得沸沸扬扬,有船的势力更被挨个折腾了个鸡飞狗跳,动静很大,这些北疆人得到消息不难,自己就是受害者嘛,自然知道黑巢出去绑票的那阵势有多横。
在何时何地交货,这是早在百日前便传达给了练惊鸿方面,为了不早一天,不晚一日的表现黑巢守信的光辉形象,巴鲁还滥用职权,硬是在进入江道后扣住了船队,否则七天前便已经能够靠港了。
所以,知道库港是交货地,也绝对不稀奇,毕竟就是自己告诉人家的。
可有一点却引起了包迟的警惕,那便是其中一人所言的那句∶“就凭那六艘破船!”
人家诬蔑他所领导的船很破,包迟不介意,反正那也是事实,可用于训练的那艘中型双桅浆帆并用船,是在距离船队起锚八天前才因为遭遇暴风雨而沉没的,这些人既然口气中肯定的确定了六艘之数,那便是一定得到了那艘船沉没的情报。
黑巢这个不入流的水军,一直是各方的笑柄,北疆这些人离黑巢还隔着几个势力,一般来讲,没有理由去关心黑巢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是各方都不在意的这支,新成立不久的水军。
可是这些人连沉没一艘船的情报都没有漏过,而且这么③üww。сōm快便反馈回来,不用说是一定专门派了针对黑巢的探子。
往黑巢周围派探子的决不是一家两家,如果是别的事情,包迟绝对不会生出什么警惕,可关键是当初因练习而翻船的这件事,被随队的巴鲁认为晦气,给强行压了下来,谁敢朝外提起,谁就吃鞭子,这个消息只是通报了大本营,连一般的黑巢人都不清楚,也没谁关心这帮水手的死活。
当时在大本营坐镇的卜帅,也觉得近海转转就把船搞翻了,提起来会很没面子,所以很欣赏巴鲁将这个消息压下来的做法,特令内部三等嘉奖。
特别嘉奖令,表面上没有传令嘉奖,通报全黑巢那么风光,可在情报部门内部,包括执法队内,都是能让人挤破头皮去争的无上荣誉,更何况这还是首次对情报部门外的特令嘉奖。
也是在这个事情上,让卜要脸以为巴鲁很喜欢搞水军,第二日特别又加发了一道命令,把本来不应该随船督军的巴鲁,又给扔回船上了,让刚得到嘉奖令,正乐得眉开眼笑,准备打道回府的巴鲁,有些乐极生悲。
包迟当时整日被巴鲁拉去练歌,发生的这些事情他再清楚不过,即使流传也只会限于水军内部,换句话说,能够得到这个情报的人,只能是水军内部,包迟也相信在巴鲁左手皮鞭,右手提棍的光辉形象笼罩下,没人敢大嘴巴往外传。
所以说,包迟在这句话中得出了两个结论,首先,自己所在的黑巢,已经被这个北疆的势力惦记上了,其次,便是在自己的船队之中,隐藏着探子。
生出警惕之心的包迟,尽管已经决定一回到船队便把这两个消息传回大本营,可仍旧不敢立即便退出门外,如此一来,反而会引起这五个看似粗犷,实际心细如发之人的注意。
包迟转动这些念头,也就是在电光火化的一瞬间,已经心有定计的他,立马微弱的呻吟起来,一边装出一副愤恨的神情,一边龇牙咧嘴,疼得倒抽冷气的朝五人走了过去。
五人中面朝酒馆店门的老四,刚才还沉浸在“从海上来”这个猜测所带来的震撼,等到感觉到眼前阳光一暗,才猛地醒神过来,用手一点桌台,紧跟着下巴微抬,用眼神朝外示意了一下。
其余人也在老四的提醒下,注意到了有人进来,纷纷朝来人望去,眼神这一打量,无不下意识的学着来人的表情,倒抽了口凉气。
只见来人五短身材,体格瘦弱,却顶着个硕大的脑袋,面门青紫一片,两边脸颊已经肿的快要暴开,肥肿的嘴唇龟裂处处,一头卷发明显留有被人撕扯过的痕迹,脑门上已经有几个结疤的地方成了斑秃,透过高高肿起的乌黑眼眶,已经很难看到后面的眼楮,只有随着来人眼珠的转动,才能欣喜地发现些眼白。
这个明显就是土族的仁兄,却顶着个猪脑袋出现在人眼前,很难不让人同情,可让这五兄弟倒抽凉气的却是这位老兄头部以下的部位。
那条随着身体的前后移动,而飘忽忽摆动的胳膊,不用说已经折了,连断臂上都是一块块紫中透黑的伤痕,比另一条用布条吊在胸前的胳膊大了整整三圈,可见骨折的有多么彻底。
五兄弟最佩服的就是那两条腿,其中一条腿与先前那条胳膊类似,估计是从大腿断到小腿,另一条腿肿的跟熊腿一样,青筋绷起,淤血处处,能用一条重伤的腿,拖着另外一条已经完全废了的腿,伤成这样了还跑来酒馆喝酒,这人的胆儿可真够肥的,也真是有能活着走到终点的决心。
人都被揍成这德性了还能走道,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包迟尚不知对面五人已经对他升起了由衷的敬佩之心,如果知道就一定不会有,将巴鲁应得的提成当作自己的赔偿,是个占了大便宜的想法。
“各位兄台请了!”
包迟在五人愣神的功夫,走上前一步,打招呼道∶“兄弟初来乍到,敢问这库港可有熟练的铁匠?”
五兄弟中的老?闻声,眼中忽然精芒一闪,眉头一皱,暗暗计算着来人从进门到出声这段时间,能听到自己兄弟说了多少。
其余四兄弟也没想到接头的暗号,会从这么个德性的人口中听到,一时间竟然忘了答话,全蒙了。
还是老二反应快,眼神不多时便清澈过来,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道∶“朋友可是要打东西?”
“正是,不怕您笑话,老婆跟野汉子跑得时候,把老子称手的家伙拎走当盘缠了!”
“老婆丢了再找,称手的家伙丢了,命可就悬了,朋友想打个什么兵器?不瞒您说,我们兄弟打铁,正是祖传的手艺,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样样精通。”
“不知有没有能上九天揽月,能下九洋捉鳖的玩意?”
“敢问月是什么?何谓九洋?”
“都在人间。”
“怎么去?”
“骑着牦马兽,拿著称手的兵器杀过去呗。”
“幸会幸会!”五兄一起从板凳上站起来客气“久仰久仰!”包迟抬了抬吊着的胳膊回礼。
私自打造贩卖箭矢、兵刃、铠甲等物,在魔界都属于违禁,尽管这条魔族人定下的法规,没有多少族会真正遵守,可毕竟库港是魔族的港口,不能太招摇。
两方见暗号对上了,没有客气两句便相携离席朝门外走去,这里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人多嘴杂,更何况他们还要彼此验货。
一路之上,两方简单的互通了称呼,包迟的名字容易记,五兄弟的名字意义就像五人的表面那么简单,分别表示母亲,父亲,天空,大地,草原,包迟只是依次称呼五兄弟大哥二哥直到五哥。
五兄弟也知道包迟就是这次船队的主事,见这人有身份却没架子,一口一个哥哥叫得甜,再看这位六弟伤痕累累,一步一跳,更添同情。
其实是五人名字起的又长又绕口,包迟愣是一个也没记住,这些卤族的草原骑士,不像魔族本身就有姓,也不像土族能够被赐姓,起的名字都是大地山川海洋、飞翔奔驰勇猛一类的,?@肃乱淮蟠际怯帽咀逵鋂圆拍芤豢谄谐隼础包迟根本听不懂他们卤族话,只好含糊的见谁就叫哥,没想到却让五兄弟好感大生,连表情一直有些冷漠的老?都热情起来。
在一瘸一拐的包迟领路下,六人来到了先前卸货的那个码头,包迟给留守的船队护卫使了个眼色,便有十几人有意无意的把通向这处的道路给堵死了。
选择卸货点的时候之所以挑中这里,正是由于此处靠近卸货码头的最里角,只有右侧才会挨着堆放货物,想到这处来,必须绕个大圈子,因为紧挨着江道,所以卸货容易搬货出码头难。
可是只要是在卸货码头范围,码头上的苦力从船上把货物背到码头上,都是按照麻包跟木箱的多少收钱,不论重量也不论远近,所以货主们为了出货方便,基本上都尽量靠着码头的外围卸货,这里反而清静。
五兄弟中的老四,环顾了一下左右,见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最近的也离此处百丈开外了,二话不说,从腰后抽出一把腰刀便朝其中一个麻包划去。
随着刀尖从麻包上掠过,“嗤”的一身轻响,从麻包内“哗啦啦”滚出一大堆明发亮,闪烁着金属油泽的箭头,细长的箭尖,锋利的倒刺,一个个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相同大小,让五兄弟的眼楮同时亮了起来。
紧接着开的几包货,全部是箭头,十字箭头,火箭头,钉头,尖头,中空哨箭等各有用途的箭头,随着麻包不断被划开,很快滚了一地。
“喂,老四,停手!”
尽管老大也被这么多箭头晃花了眼,总觉得看不够,可还是在一阵阵金属碰撞声中,首先反应了过来,一把抓住正兴奋的划麻包的四弟,教训道∶“你干什么呢?划个没完了?”
老四总算停了手,兴冲冲的得凑到包迟身旁,眉开眼笑道∶“还有多少?”
几道炙热而又贪婪的目光传来,包迟总算找到了大商贾的感觉,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的道∶“不算很多啦,箭头一共两百二十六包,每包五百枚,阔背重铁剑一百六十箱,每箱码剑二十把,铁胎弓是按照你们提供的图样特制的,时间太紧赶不出来多少,这次一共才运过来三千多张,共八十包,每包有弓四十张,绞铁弓弦十六箱,每箱弓弦三百根,回去让人装一下就能用了,弓弦多的算赠送,拉断了再补。”
“除此之外,尚有马刀两千六百把,寒铁大刀二十六把,马具三千副,金鞍六副,鱼鳞甲三百八十副,龙鲵铠十副……另有毒药两包,迷药三十包……”
等到包迟口干舌燥的把这次运来的货依次介绍完毕,对面五兄弟的眼楮都听红了,直往外冒绿光,贪婪的眼神跟狼似的。
也不怪这些北疆的骑士这么大反应,要知道北疆的各族因为不服管教,被魔族一封锁就是上百年,加上通往中州与东疆的道路被黑川江阻挡,百年来连油盐酱醋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匮乏,更别说像这样精良的武器了。
兵刃铠甲不足,一直是北疆的软肋,往往几支魔族的轻骑兵就能把一些小部落给灭了,就算大一点的部落遇到装备精良的魔族轻甲骑兵,也是败多胜少,只能依靠这些手持骨剑,木剑的天生骑士,用疾如风的速度跟魔族周旋,常常整个部落都被追得鸡飞狗跳,带着成千上万的牦马兽,一边宰马吃肉,一边千里大逃亡。
也就是要多亏这些部落懂得如何捕捉与驯服野生的牦马兽,百多年来被魔族骑兵追习惯了,反正养的牦马兽多,你一来我就跑,打不过就骚扰,你受不了我再回去。
如此打打停停,反了降,降了反,往往这边魔族铁骑刚刚席卷而过,正往草原内部冲,还没收兵呢,先前遭到镇压的那些部落便又反了,只得调转马头重新再血洗一遍。
北疆百年的战乱中,随着北疆这些部落合纵连横,大鱼吃小鱼,慢慢的形了几股强悍的势力,而正是有鉴于北疆局势的持续恶化,魔族的军队只好一队接一队,源源不绝的朝北疆开来,装备越来越精良。
虽然最后魔族还是被压回了黑川江与邬葱岭一线,可那也是魔族做出主动战略回防的决定造成的,面对着一群你一来他就跑,然后纠集一帮嗷嗷怪叫的土著,满草原的跟你到处捣蛋的疯子,魔族的战争消耗实在太大,这帮蛮族也杀不胜杀,干脆把北疆草原给空出来,看着你们各个部落自相残杀。
联合起来的北疆势力,尝试了几次横渡黑川江,无不以损失惨重而收场,几次失败后,果然像魔族预料到的一样,本是同仇敌忾的几股大势力,在失去了魔族这个最大的对手后,要么从内部渐渐瓦解,要么各势力就开始互相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