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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妖猎手-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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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便如爬虫,由地上爬至树干,奋力朝上。



第十章爬虫人生



这些蚂蚁般的爬虫,似乎是被钟道临突如其来的一个坐地给惊炸了窝。天然的本能支配它们纷纷努力向最近的高处爬去,也许是树干,也许是伸展的杂草。

那么哪一些爬虫会爬到最高点?不说那些选择了草丛的幼虫,就说那些碰巧被命运安排在一棵大树脚下的一些幼蚁。

它们在往上爬的过程中,不断的遇到分枝,只有那些一直选择主干的幼蚁最终能爬到最高点,而那些选择了分枝侧干的幼虫,则在选择的开始,就决定了它只能达到的终点,无论它怎样的努力。


实际上,在起初的选择以后,努力与否已经无关紧要了。

即使它开始进行了个正确的选择,在它向上爬的过程中还会遇到新的树干分岔、新的选择,只有它始终选择正确,才可能爬到树顶。

在越靠近树根的地方,做的选择越重要,如果它在第一个分枝就选择错误,那以后的命运可想而知。

关键的问题在于,对幼虫最重要的选择,是在它最年幼无知,最没有选择能力的时候做出的,或许也根本就不是幼虫所能够决定的。

偶然也是必然。

当它在向上爬行的过程中,成熟起来并回头张望的时候,也许会明白许多。

但这时已是无能为力。

人生便如爬虫的生命般苦短,谁又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果比问自己是谁,自己也想知道自己是谁,更想知道如今的自己,爬到了树上的哪个位置,是否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错误,是否所有的努力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究竟是谁真的如此重要?

“我知道我是谁了!”

钟道临脑际灵光一闪,忽然开口。

“真的?”

果比“噌”的一声,从钟道临肩膀上飞了出去,在钟道临眼前晃来晃去,不停的煽动着一双翅膀,展示着美丽洁白的羽毛,兴奋得小脸通红,眼睛放亮道:“认出来你眼前的这个大美人儿,就是果比了?”


钟道临愕然道:“还没认出来。”

“呼!”

果比颓然的呼了一口气,孔雀开屏般涨满的翅膀,瞬间耷拉下来,身体滞留半空,东漂西荡的连连摇头,气鼓鼓的噘着嘴道:“你又说想起来了,最美丽的果比都没认出来,你想起来个鬼哦。”


“我……我只是知道自己便是那个隐去的‘一’了。”

钟道临奋然道:“不是我想不起来,而是这个‘一’始终便是存在,而又隐去的,睁开眼,这个‘一’便会察觉不到,闭上眼,用心体会,这个‘一’便能看到,我正是这个‘一’,一个隐在自身某处,而外界万物又处处存在的一点。”


“一?什么一?”

果比小脸一呆,晕头转向道:“你小子究竟在说什么?”

“这个‘一’从来不曾失去,只是一直被忽略罢了。”

钟道临笑呵呵的冲果比道:“怎么样,明白了么?”

“不明白!”

果比捕捉到了钟道临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之色,小脸由晴转阴,眼眶顿时蒙上了一层雾气,猛地嘴角一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泪如泉涌的委屈道:“呜……果比是不是很笨……


“呜呜……果比真的听不懂嘛……哇……什么一二三四嘛……呜呜……”

钟道临被果比毫无征兆的一阵号啕大哭弄愣了,醒过神来才赶紧把果比从空中拽入怀中,茫然不解道:“你干什么,果……大美人儿,你怎么眼睛会喷水呀?”

说罢,好奇的用食指摸了摸,挂在果比眼角的泪滴,又伸舌头舔了舔,呸了一声道:“什么玩意儿,味道碱碱的、怪怪的。”

“哇……知道味道碱碱的……呜呜……居然不知道这是果比的眼泪……哇……你是故意的……呜呜……”

果比咧嘴大哭,越发惨烈,甩泪悲嚎道:“呜哇……果比以前是不是跟你有仇……哇……”

钟道临孩子般脸红起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羞歉道:“跟你闹着玩,谁知道不闹还好,越闹你哭得越凶,看不出果比小美人人不大,嗓门不小。”

“哇……你欺负果比……哇……”

果比闻声,小手捂眼,哭声更烈。

钟道临手足无措道:“别,别哭了。”

“哇……哇……哇……”

嚎哭声震天。

“不行了,果比,你再哭下去,估计我弄不好要归位。”

钟道临喃喃道:“怎么回事,这是谁家小孩,怎么哭成这样,谁也没惹你呀,不就是想不通‘一’么,我可以讲给你听嘛,何必这样,何必……嗯?”

钟道临说着说着一下子愣住,只见果比的两条胳膊轮番上阵,快速的一抹脸,满脸泪痕转瞬不见,小丫头正露着两排大白牙,冲自己笑嘻嘻的眨眼。

“嘻嘻!”

果比的脸,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快如电闪,刚才还雷鸣爆闪,大雨倾盆,一下子就成了旱地千顷的艳阳天,根本就是跳过了阴转多云的步骤,笑嘻嘻冲钟道临道:“怎么不早说,害的果比还以为自己好笨。”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呀,慢着!”

钟道临刚要谦虚几句,猛然间发现了果比再次朦胧的双眼,不等后者又是“哇”的一声,赶紧道:“可……可以,这个,怎么说呢……干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呀!”

果比双目之中的雾气迅速消失,兴奋的朝钟道临胳膊上一坐,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道:“快讲,是什么故事,好听么?”

“不好听。”

钟道临靦腆的一笑,涩然道:“我嘴笨,大美人就凑合著听吧,毕竟那个‘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用说的只能触及皮毛,说不定离我真正要说的反而更远。”

“少废话,快讲!”

果比不满的一噘嘴,狠狠瞪了钟道临一眼,嘀咕道:“果比对一什么的不感兴趣,就是喜欢听故事。”

钟道临无奈的苦笑一声,明白这丫头的兴趣,又开始转移了。

“从前,三个人要过河,船夫就跟三人说有一条空船,一起过去要三十枚铜钱,三人于是决定,每个人出十枚铜钱,同坐一条船过河。”

钟道临看了眼正托着腮帮,聚精会神聆听的果比,笑了笑道:“我讲的就是其中一枚铜钱的故事。”

果比眨了眨大眼睛,连连点头,却鲜有的不说话。

“船夫将三人撑过河后发现,其实船费要二十五枚铜钱就可以了,便将多余的五枚铜钱,让儿子交还三人。但是,船夫儿子心想五枚铜钱给他们三人不好分,就自己偷偷地藏起两枚铜钱,分给三个人每人一枚铜钱。”


钟道临淡淡道:“结果三人每人拿出九枚铜钱付船费,总共有二十七枚铜钱。加上船夫儿子偷藏的两枚铜钱,总共有二十九枚铜钱。

“那么,不见的一枚铜钱到底到哪里去了呢?”

钟道临对果比道:“这便是我说的那个‘一’,本身存在却被忽略的那个‘一’,明白了吧?”

果比一双圆溜溜的大眼,越瞪越大,小嘴微张,却是不说话,显然是非但没有明白,反而更糊涂了。

渐渐的,果比一双好奇的眼睛,先是转为迷茫,天真的神色慢慢不见,变得越发深邃的漆黑眼眸中,隐约掠过一抹异样的光芒。

紧跟着,果比双眸之内,再无一丝纯真之色,化为一片混沌。

果比脸容越发庄重,通体由内至外朦胧间散发出一阵圣洁的白光,钟道临眼中那个调皮捣蛋的果比不见了,变成了一个无忧无喜、恬静至廉的小女孩,眼神中再也没有好奇,再也没有喜悲,一片混沌,深邃的让人触不到底。


“大美人,你怎么了?”

钟道临有些担心的用指头点了点果比的脑袋。

果比轻轻抬起了头,只是默默的看着钟道临的眼睛,却不说话。

“我刚学懂你用的语言。”

果比静静的观察了钟道临很久才开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却无一丝涟漪,平静道:“这是哪里,你能告诉我么?”

“不能!”

钟道临好奇的眨了眨眼,不明白怎么这小丫头忽然变得这么安静,半天都不理他,还说学什么语言,奇怪道:“我也不知道呢,不过,你刚才还跟我说过,你叫果比。”


“我刚从你的记忆中学到了些……还不熟悉……果比,这是名字么?”

果比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抬头望了望天,道:“那就叫果比吧。”

虽然果比对身处何地,仍旧不明白,却不再刻意追问,反而以钟道临告诉她的称呼,作为名字,显得很是自然。

或许,果比本就不在意究竟在何处,究竟叫什么,甚至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同样不在意。

果比只是静静的望着魔界的天空,不再说话。

钟道临并没有因为果比的沉默而胡乱猜测,他也觉得现在的果比很自然,他也不愿意破坏这种自然,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声的观察着树上的爬虫。

果比慢慢将目光转向钟道临的双眼,一时间异芒闪动,少时,眼睛又缓缓地合上。

对面之人的心灵世界,包括其所有的经验与记忆,对果比来说都是不设防的,正被她以一种奇异的感官,快速的汲取学习着。

两人就这么一言不语的静坐着,谁也不愿意干涉彼此的事情,不愿意打破这分平静。

很久,很久,很久,就是不知道过了多久。

果比缓缓地睁开双眼,眼光中首次带有了某种特属于人的感情,静静地看着钟道临,却不愿出声打扰后者。

钟道临被果比的目光注视,似有所觉,疑惑的扭头望来。

两相目光一对,钟道临轰然一震,他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天地。

透过果比平静若水的眼睛,他窥视到了一个奇妙的天地,那是果比所在的世界。

蓦的,钟道临看到的世界突然破碎,到了另一个莫名的空间。

没有明暗,没有热冷,没有远近,因为本没有感觉。

“这是哪里?”

钟道临的心灵轻轻呼喊,面对着一个陌生的天地,他由衷地感到迷茫。

“这里就是这里,我们没有这里与那里的分别,你的世界太复杂,要分别的事情太多。”

果比同样是在心灵的层面与钟道临交流:“我学习了你们的世界、你们的语言,却看不懂你们,为了了解只好带你进入我的世界,嗯,按你们的理解,也叫做这片天地的。”


“可我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什么感觉都没有了,闻不到气味,听不到声音,也没有触觉……我这是死了么?”

钟道临的内心有些挣扎。

“死?什么是死?你的记忆中对死的理解,跟我理解的不同呢,因为用你的语言来讲,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生,又怎么会死呢,我看到了你所处的世界,越了解越不明白。”


果比的心灵之声,依旧平静的近乎魔异:“但是这个世界,原本不是这样的虚无,就是为了找寻那个造成……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让你明白,所以只能让你分享我的经验……我一直在找那股将这个世界,变成虚无的力量。


“嗯,或许按你的理解来说,是个人,你们把七窍通气,会动会思考的都称作人,不是么?”

钟道临的心灵也开始慢慢的平静下来:“不是,只有人是人,七窍通气的还有野兽,你又是要找谁呢?人……野兽……力量……不知为什么,一来到此处,我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很多事情也因此模糊。”


“人与野兽有分别么?你心里埋藏记忆中的六道么?因七识而轮转六道的众生,所谓的那个众生平等么?这不是真正的平等,因为在我的世界中,原本就没有平等或不平等的词语或经验。”


果比开放着自己的心灵,展示着自己的经验:“六道之外尚有万物,人与兽都不能淩驾于万物生灵之上,无论是人或禽兽,树木与花草,凡万物生灵,都是平等的。


“我的经验中,并没有花草人兽的分别,也没有像你们那个世界的好坏,美丑,穷富,善恶的分别,这些分辨的经验还是从你的前世中学到的,你的新生还是一片空白,有点像我的世界。”


钟道临学习着果比的经验,体会着果比的心灵世界,有些抓住了果比所说的含义,却又发觉反而越想弄懂,就越是离果比想要他明白的经验远。

如果说,钟道临所在的人间界中,所拥有的美丑、健残、穷富、善恶,一切皆是相对的话,那么在果比所在的世界中,人生路与万物生途上,只是看到的风景不同,经验不同罢了。


真正意义上的美丑、善恶、健残,穷富等等的感觉是无法形容的,不是说没有,而是在那个世界中,连没有与有的分别都没有。

钟道临知道为何果比无法用他的语言,来阐述这种经验了,就像是阴陀罗王所说的,“如果我是一个盲人,要你给我形容一下红色的模样,你会怎么回答?”

那种经验,根本就是无法用语言说明的东西。

如果非要用支解的含义来理解果比心中的美丑、穷富、人生,就好像一个健全人,跟一个残疾人,两人都经过生老病死的一生,健全人因为没有体会过残疾人的人生,未能体会出残疾人的人生。


残疾人因为生活在自卑而又极度自傲的阴影,也未能体会出真正健全人的人生。

两者虽然都完整的走过了一条人生路,可对于人生的感悟,看到的路旁风景,截然不同,在精神层面,都有着彼此未能体验过的残缺。

相同的完整人生,不同的风景,不同的经验,在果比看来,都是自然的人生,毫无不同。

美丽与丑陋,贫穷与富贵,放在两个不同的人身上,对人生的态度与经验,所能看到的人生风景,都会不同,只有人生的本身是相同的。

钟道临感受着果比的心灵经验,前世今生的经验,清晰的出现在脑海,终于明白自己看待世界的眼光,已经改变。

曾几何时,他认为人生,便是一个不停追求美好的过程,驱凶避祸,近贵远贫,为了满足一个又一个的欲望,一个又一个的目标,他不停的奔跑,在这个短暂而又漫长的人生路上,不停的追逐着欲望的脚步。


曾几何时,他觉得找到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事物,认为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恰恰是世界本身,于是,他放弃为养家糊口而奔波,放弃为名利的过眼云烟而追逐,他开始对生死轮回的自然法则苦苦反抗,开始对缥缈如镜中水月般的无上天道,苦苦追求。


从那时起,他开始用心灵体会所出的世界,静静的体会这个世界中的每一点、每一滴,无论潮起潮落,冬去春来,哪怕是一轮东升的红日,也能引起他的感动。

那时的钟道临,被所处世界无处不变化的变化感动着,那一个超脱红尘俗世,在色、欲、无色三界之外,俯瞰人间,寻找美丽,欣赏世间至美的过程。

一个恒久而又短暂的情劫,让他在狮子峰之上,远离了这分世间无处不美的感觉,体会到了好坏之别,美丑之分。

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守护丹炉的道童,以为自己正在炼制仙丹,却不知自身同样正被红尘之火所炼,童炼丹,炉炼童,以至于道心失守,遁入魔道。

那时的他,以为世间之美,总不愿,也不会,为谁停留,以为永恒,却是短暂。

在他顿悟自然之心后,才发觉了永恒之美,难以寻觅,却始终存于身边。

可是,果比的世界却是没有美丑之分的,果比也从来不曾去追逐,寻觅过所谓的美,那种感觉,只有当果比将心灵世界开放给钟道临,他才能够隐隐约约的明白。

“我知道自己是谁了!”

钟道临大声的呼叫道:“大美人小丫头果比,你要找的家伙,此刻就在刀内!”

两人的心灵联系突然中断。



第十一章万物平等



“我也看到了。”

果比在钟道临前世今生的记忆重新恢复后,立即便从其心灵察觉到了。

回复清明的钟道临,内心仍旧有些沉迷于果比的世界,特意抬头望了眼魔日,以证明自己的所在,之后才缓缓道:“果比,我以前总以为你是个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小怪物,现在才明白,你比怪物更可怕。”


“嘻嘻!”

果比从钟道临的记忆中,看到了两人相处的时光,故意嘻嘻一笑,然后才平静道:“你仍旧有怕与不怕的感觉么?”

钟道临哑然失笑道:“残存的记忆,前世今生的经验,是那么的模糊而又清晰,我不过延续了前世的语气罢了。”

果比表情无动于衷道:“可你的前生,已经为了内心中的那家伙而消失了,不是么?”

“分身而已。”

钟道临脸上毫无遗憾的神色,道:“虽说一身修为因此大半葬送,却也学到了更重要的经验,一种能将那家伙从自身一把抹去的方法。”

果比仍旧平静的开口道:“他本身就是虚与无的力量,永远也不会有受伤、死亡的经验,在悠久的时光里,我一直在找寻能够束缚他的方法,却从来没有找到过,你的力量在我看来也太过渺小,又怎能把虚无的力量抹去。”


“毁灭他不够,从自身抹去却是够了,只要能有舍得之心。”

钟道临淡淡道:“也是一种自然之心。”

果比用心灵观察着钟道临的经验,却也似懂非懂,问道:“自然之心?”

“嗯!”

钟道临点了点头,又自嘲的笑笑,自己终究难以摆脱前世今生的记忆,连动作都不知不觉地延续了下来,不由面露微笑道:“不错,一种对万物的爱意。

“我也察觉到了隐于自身的心魔,是一股我所不能抗拒的庞大力量,一种渴望毁灭一切,摧毁一切的本源力量。

“在我心灵融入自然,思感延伸而出的时侯,隐约觉得只有对万物的爱,才能让这股力量有所退缩、挣扎、抵触。”

钟道临道:“虚无的无情与无形的爱意,就跟水与火、阴与阳一样属于极端的两极,也只有当我心存对自然之爱的时候,才能真正让心灵中的那股杀意,隐约浮现出来。”


果比眼神依旧平静,淡然道:“你的力量,居然能够让虚无的力量现出形迹?”

“不是我的力量。”

钟道临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一种孺慕之情,道:“应该说我是以爱心沟通了万物心灵,借用了大自然的力量。”

“他本来隐入我心灵深处,要不是狮子峰上,差点被他鹊巢鸠占,甚至连感觉都感觉不到,即使发现了,这种无形的力量,让我看不到也抓不着,不逼他从心灵深处走出,露出形迹,说到对付他又谈何容易。”


钟道临接着道:“只要他能够现形,就有破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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