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妖猎手 >

第2章

妖猎手-第2章

小说: 妖猎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钟天德吹灭了堂前的油灯,如野狐般轻巧的猫着腰蹿出茅屋,丝毫不见老态,钟临双目一亮,也不废话,机警的跟上,一老一少都是脚尖儿轻点地面,蹑手蹑脚,尽量不发出响声。

或许是刚才那阵暴雨的缘故,密聚在天空的浓云已经散开,皓月如轮,银黄色的月光重新洒满大地,连远处的山峰都看得很透彻,月影清幽,鉴人毛发。

祖孙二人爬在一处凸出的山石后,四周是丈余高的小灌木丛,野草高与肩齐,举目望去,前方三十几丈外的树林中,两盏绿灯笼上下齐动,一条白练般如小河宽的东西,正蜿蜒着朝“钟家坳子”所在的方向“涌”去。

钟临的长随爷爷进山打猎,早就练就了一双夜能视物的夜眼,瞳孔紧缩下,更是看得真切,这一看差点没吓得叫娘,远处哪是什么两盏绿灯笼,分明是一双碧绿阴狠的眼珠子,透出森寒诡异的闪光,一条白色的花斑纹巨蟒,吐着长长的血红信子,扭动着如江河般庞大的身躯,急速的在密林中穿过,地上的枯枝落叶被其沉重的身躯碾压,发出了一阵“沙沙”声,在这样的夜里,听的让人毛骨悚然,脊梁骨直冒寒起。

空间中微微的气味越发浓烈,逐渐变得腥臭扑鼻,让人作呕,钟天德也算是阅历如海了,也被如此恐怖的蛇妖吓的手足冰冷,知道蛇虫对移动的物体和声音最敏感,轻轻的扯了身后的钟临一把,给了他一个眼色。

钟临坚定地摇了摇头,爷爷是让他回村子示警,自己设法引开蛇妖,他当然知道此中凶险,坚决不同意,就在爷孙两个用目光争执不下的时候,就看到从巨蛇的四周升起了腾腾的白雾,还淡淡的透出一股让人迷醉的香气。

钟临骇然发觉,巨蛇的身体不住扭曲变小,收缩,慢慢的缩回了浓雾中,一股粉红色的烟雾升起,再抬眼望去,烟雾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缎带般黝黑的长发,随风飘飘起舞,瓜子脸上杏目桃红,朱唇含笑欲滴,一双丹凤眼含烟带雾,惹人遐思,裸露在外的玉润肌肤玲珑剔透,曲线尽露的惹火身材上只简单的披着一层粉红薄纱,隐约的峰峦起伏,却比全身赤裸更能使人血脉喷张。

蓦的,一阵“咯咯”娇笑,薄纱女子胸脯起伏,娇喘笑道:“二位相公,还跟奴家捉迷不成?”

说罢,凤目一寒,如刀锋般刺向爷孙俩藏身的石岩。

“孙儿快走!”

钟天德一声断喝,犹如平地起了个焦雷,长身而起,朝薄纱女子怒斥道:“妖孽,还不受死!”

说话间手不闲着,一张大弓不知何时已经长满,三支羽箭如流星赶矢,直刺女子的哽嗓咽喉,箭未至,钟天德已经再次弯弓搭箭,无数羽箭连珠射发,闪电般刺向百步外的女子。

薄纱女子面对蝗虫般飞至的箭雨,非但不闪不躲,反而饶有兴致的柔声道:“那么急干嘛,人家陪你们玩玩便是!”

只见女子右手弹指微动,半空中的羽箭便如香灰做成,纷纷变成碎粉,连精铁打造的箭头都变成了一团飘舞的铁屑,纷纷落下。

钟天德被眼前一切骇的张目结舌,知道蛇妖已经幻化出人形,道行高深,非是人力可以对抗,对身旁的钟临怒喝道:“还不快滚,要一起死在这里?”

“呦!”

薄纱女子朝钟临抛了个媚眼儿,抿嘴笑道:“还有个这么俊俏的小哥呢,姐姐还真不愿意杀你,不如以后跟着姐姐如何?食花饮露,翱翔天地之间,不在五行三界之内,岂不快活!”

钟临看到眼下凶险的处境,万没想到蛇妖居然来得这么③üww。сōm快,表面却不露声色,嘻嘻一笑:“姐姐这么美的人,小子哪敢不从,不如咱们现在就走如何?”

薄纱女子双眸闪过一丝阴狠冷酷的诡异光芒,再无半点人类的感情,忽又变得如涉世未深的少女,温柔道:“等姐姐吸够了魂魄,再回仙洞秘府不迟!”

刚才女子本在深山中吐出内丹,吸取月精,忽然发觉九天神雷惩世,心知不妥,故立即赶来,这时隐隐的感觉到钟临怀中有一物事乃自己心灵深处异常忌惮的东西,这才没有立即狠下杀手,心下之意先使对面少年生出希望,只要钟临稍一露出求生的犹豫,她就暴起发难,以免触动对方拼命的意识。

钟临看清楚了女子刚才的阴森表情,觉得那才是蛇妖本来的面目,当然不会被她的花言巧语蒙住,当下假意应到:“美姐姐修炼成仙,小子也很羡慕,不过小子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姐姐杀别人小子不敢干涉,但请放走我爷爷好吗?”

钟临故意流露出对仙家修炼的浓厚兴趣,双手却不离怀中左右,朝钟天德使了个眼色,指明当初告知他的神器可以自保,让他放心速速离去,暗中却下定必死决心。

薄纱女子轻迈碎步,盈盈上前两步,就在钟临看的心神一紧,就要忍不住发难的时候,耳中传来一阵“咯咯”娇笑:“那还不容易,让这位老先生走吧,奴家陪着公子就是!”

说话间却也站定,让钟临悬着的心放下不少。

钟天德看到自己再呆下去不但于事无补,反而成了钟临的累赘,虽不明白钟临告诉过他的“紫金引雷锤”有多大的威力,却知道孙子绝不会留下他先走,如今全村两百多户人家命悬一线,再不示警恐怕会被蛇妖杀个鸡犬不留,索性抛开心中焦虑,也不答话,扭头冲下山坡,却是向“钟家坳子”相反的方向。

薄纱女子看到老头没有照原路回村,心中一缓,如今夜至初更,离天明尚早,也不急于一时,细看对面少年的形貌神态,反倒对钟临有了兴趣,望着他的双眼秋波荡漾,说话间媚语如丝,轻轻道:“还没请教公子如何称呼?”

人一旦抱定必死之心,反而无所惧怕了,钟临听到女子问话,微微一笑:“小子姓钟名临,字天养,父母早亡,却也算是天养了!”

言下颇为落寞,小孩子从小失去爹娘,这份心情是常人难以理解的。

女子不屑的冷哼一声,无意间又露出了冷酷的本性,冷冷道:“天如何?阳精炁轻清而上浮为天,阴之精炁重浊于下是为地。天地相连而不相离也,地上则天。能够勘破六畜轮回,阴阳之道,五行相生相克之法,则我就是天,可笑天地不仁,妒慧嫉灵,将世间万物视若玩偶,天如何?妖何罪?”

似乎钟临一个“天”字触发了女子心灵深处的怨恨,一霎那间,女子周身再次散发出了那种一直刻意隐藏的浓重杀气,阴森冷酷,寒气逼人。

钟临吓了一跳,发觉女子的目光渐渐蒙上了一层绿光,害怕爷爷尚未走远,忙道:“姐姐学究天人,自然不比肉眼凡胎,人畜妖魔,花草禽兽莫不是世间生灵,都是天地阴阳灵气所生,自然都是相同的!”

女子眉目之间露出了一丝讶色,绿光淡去不少,没想到一个少年居然能有此番感悟,欣然道:“公子如此一说,姐姐还真不忍心杀你了!”

钟临一听“杀”字就发怵,急忙转移话题道:“生死由命,不敢强求,只是不明白姐姐刚才所说的上天妒慧嫉灵是何意?”

女子仿佛对和一个如此特异的“人类”交谈很感新鲜,自修炼成型,脱离兽身以来,她也曾经出谷遍访名山大川,期望能够得遇高人,共同解开阴阳宇宙间六畜生死轮回之谜,可世间凡人无论僧道皆把她归为妖孽一类,莫说论道,见面之下就是喊打喊杀,她也对“人类”失去信心,偶经此地,看到苍川秀谷间多聚灵气,这才盘踞“雾霞岭”两百多年,静修法术,以求渡过“天地人”三劫,修成正果。

女子幽幽一叹,露出了人性化的表情,陷入了悠久的回忆,幽幽道:“姐姐本是九华山神女峰下,山川秀谷之间的一条白蛇,五百年前,因机缘巧遇,得食天地灵气所结的‘赤焰果’,慢慢在体内结成内丹,要知天生五行,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世间生灵皆生九窍,九窍之邪,在乎三要,此九窍九识贯穿阴阳往复的浩瀚宇宙,谁能勘破自身的秘密,开启生命的印记,则能跳出三界五行轮回,从此遨游天地万物之间,化身万亿,转瞬千里。”

顿了顿,女子双目生出了一股怨恨之气,怒骂道:“可无论佛魔道还是妖鬼灵,一旦悟破天地之间的法则,就会遭至上天的嫉妒,像姐姐这样虽然能够不灭于三界之中,却必须每五百年遭受一次天谴,‘三昧焚体’,‘五雷轰顶’,‘魂飞魄散’,上天要折磨姐姐三次才能真正成为大地散仙,这才算是得窥堂奥,刚刚入法门,姐姐吸取他们的三魂七魄也是被天所迫,这能怨姐姐么?”

一番话,只让钟临听得浑身剧震,虽说对面是一个常人嘴中的“妖怪”,可这番话却把他带入了一个完全崭新的天地,那不是为养家糊口而奔波,不是为追求过眼云烟的名利而蹉跎,那是一种对生死轮回自然法则的苦苦反抗,对缥缈如镜中水月般的无上天道的执着追求,一个他闻所未闻的神秘世界。

蓦然,一阵鼓点般的铜锣敲打声在钟临的耳旁炸起,“钟家坳子”村民聚居的地方灯火通明,锣声响奏,他明白是爷爷钟天德已经从后山绕了过去,示警村民速遁。

女子本已和缓的脸容,刹那之间变得阴森冷酷,狰狞可怕,两眼射出碧绿的诡异闪光,再也不含半点人类感情,终于明白到钟临的缓兵之计,身体缓缓的漂浮于半空,嘴中长舌乱吐,长长黑发无风自舞,显然是心中狂怒之极,伸出右掌,闪电般的拍向钟临的前心。

“嘭!”

钟临被薄纱女子含怒的一掌轰的凌空而起,“哇”的一声在空中狂喷鲜血,打着横的摔飞出去,轰然坠地。


第一卷(乾)第三章山中一日,百年江湖



薄纱女子似乎对钟临的欺骗更加不可容忍,虽没一下子要了他的命,却也咬牙切齿,怒斥道:“人类都是一样的口是心非,枉我这么相信你个小鬼与众不同,既然这样就让我把你们斩尽杀绝,你以为他们跑得掉么!”

不知道为何,倒地不起的钟临有了一种错觉,那就是面前这个“妖女姐姐”在这愤怒的一刻反而忽然有了人性,那是只有人的身上才具备的感情。

钟临强忍伤痛,两手撑地的缓缓站起,对正处在盛怒之中的女子嘴角一掀,挤出了一抹苦笑:“姐姐在上,小弟如是一个人,宁受死于姐姐掌下,可为了全村五百多口人命,不得不如此了,多谢姐姐让小弟临死之前得闻大道!”

说罢,早已暗握于手的紫金引雷锤被他猛抛向天,双目灵光闪动间,充满着一往无回的壮烈,仰天喝道:“九天神雷,尊吾法咒,乾坤二用,皆秉中宫,律令,疾!”

几乎在秘咒声起的同时,紫金引雷锤猛然爆发出夺目的强芒,苍穹之上形成一道刺眼的光团,带着流动的电光火花,狂然劈向下界。

薄纱女子骇然仰目,想移动身体却被法器引发的莫名光线笼罩,指头尾都动不了,只得提聚全身法力汇拢成团,厉啸一声,用气团迎向狂然猛劈的天雷。

“咔嚓”一声轰隆爆响,大地震动,空间中暴起无数的雷电火花,震的钟临眼耳口鼻同时渗出了鲜血,夺目的白色强芒刺的他眼睛一片生疼,耳中嗡嗡颤动,“咕咚”一声坐翻在地,却感到地表在不住的上下震抖,瞬间,往常的生理感觉好像一切都不存在了。

天地之间仿佛静止了一下,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钟临艰难的撑开眼皮,看到的却是冒着浓烟的地表和浓浓的烟雾,空间中刺鼻的焦糊味使他还确信自己活着,想要站起来却感到肌肉麻木刺疼,四肢颤抖,头痛欲裂。

尘埃慢慢落定,钟临透过尘雾望去,一道熟悉的倩影依旧站在自己身前,只不过粉红色的薄纱已经焦黑扭成褶皱,本如瀑黑发已焦黄卷曲,女子抱膝成团,周围地表完全被天雷劈的焦黑,身上黑斑片片,浑身冒烟,原本玉润白皙的肌肤再也看不出往日的光泽,脸上一片煞白。

钟临对如此结果毫不感到意外,钟寅初交给他法器的时候就明白告诉他,法器形成的天雷不比天降神雷,只属于法术引发自然界的元素发出一击,乃后天下乘术咒,对着凡人绝对可以让其形神俱灭,但对着有近五百年道行的成形蛇妖却只能阻她一阻,伤其根本却不能。

女子缓缓的伸展四肢,站起身形,天雷的一击已经使她受了不轻的伤,对修行的影响更是难以估计,嘴角挂着两行血印,心中已然狂怒,双手虚空一爪,对钟临厉嚎道:“给我死来!”

钟临随着女子的动作,就感到自己四周空间猛然向内挤压,把他的肌肉骨头狠狠向内脏挤去,庞大的压力碾压的他心脾内脏几乎爆裂,百骸犹如被万蚁撕咬,针扎剧痛,脑中浑浑噩噩,呼吸困难,越发急促。

就在他自忖必死的时候,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龙吟般的清啸,啸声穿云透地,山林震动,就见到一个背着大酒葫芦的邋遢老道,脚踏长剑,凌空飞来,在半空中怒喝一声:“孽畜,休要伤人!”

就见一道如一汪秋水般的冷寒剑光电闪而至,周围满是剑芒刺破空气的呼啸风声,钟临周身压力猛然一松,迷迷糊糊之间只来得及聚积仅余的一点力气,朝天空大喊一声:“道长,莫杀我姐姐!”

刚一说完,好似一下子轻松了下来,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霞光万道,云海滔滔,千峰万峦的群山环抱之中,从高山积雪而化的清溪依山势蜿蜒而下,汇集成潭,山巅朔风凛冽,大雪纷扬,满天旋飞飘舞,银妆素裹,一派妖娆的白色世界。

山腰处积水成潭的天池峰却是一派春色,春江花溪,潺潺泉水,微风过处,怡荡东风,挟着浓浓的春意拂过,寒潭上顿起银鳞万点,衬以朦胧远山,榆柳点缀其间,恍若仙境,让人泛起迷醉美感。

窗外一阵苍鹰清鸣打断了钟临的好梦,睁开双眼,就看到一排排长短不一的翠竹,用麻绳固定,错乱而又充满自然至理般的组成了整个房顶内层,微微一动,左右望去,才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竹床上,身处在一个翠竹搭成的小屋。

钟临翻身坐起,胸腹之中的刺痛感使他记起了昏迷前的夜晚,不知道为何却到了这里,身上还穿这个不伦不类的道袍,仔细打量四周,发觉屋子内的摆设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除了一张竹床就是一个简单的洗漱木架子,上面摆放着一个大的不象话的木盆,地板也是竹子排列组成,下床踩入其上,略有松浮感,鼻中充满了一股淡淡的草木味,想必是竹子发出的。

让钟临最感兴趣的是挂在竹墙上的一幅水墨画像,既不是西天诸佛,也不是人间先贤,画中之人酒糟鼻子,耗子脸儿,麻杆般的瘦弱小个头却撑起了一件宽大而又邋遢的道袍,此人背着个比他本人脑袋还大三圈的赤红酒葫芦,手舞三尺青锋,嘴角翘上嘻嘻而笑,背靠日月星辰,花谷秀川,一个出家的道人眉目之间却一脸贼像,看得钟临忍不住呵呵笑出声。

“小子,你笑什么?”

一股明显装出来的威严喝问传来,还是把钟临吓的一缩脖子,扭头望去,就见到画中之人正晃晃悠悠跨进房门,丈外都能闻到一阵酒香,这老道看的真切,努力想使自己在钟临面前走的四平八稳点,却忍不住走两步打一个饱嗝,邋遢的肥道袍不知道多少年没洗了,满是油腻,一把锈迹斑斑的古剑比他还高,剑鞘尖儿都快挨着地了,这老道却毫不在意,依旧把步子迈的神采飞扬,精神抖擞。

钟临记起眼前这邋遢道人就是那晚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道长,想起这看似貌不惊人的老道那次乃驭剑而来,赶忙收起轻视之心,倒头便拜,感激道:“仙长救命之恩,我~”

“得了!”

邋遢老道大刺刺的受了钟临一拜,等听到了感恩的话,不耐烦的一挥手,晒道:“我来生做牛做马是吧?别跟贫道啰嗦这个,快起来!”

钟临尴尬的挠挠头,站了起来,暗道:我本来不是想说做牛做马的。

可被老道一打断,势必不能再开口讨没趣,忙问道:“仙长,小子的爷爷怎样了?这是哪里?您没杀我姐姐吧?”

他只记得当时飞剑舞动,身子一松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心中记挂爷爷和生死未明的“蛇姐姐”,忍不住问起。

老道不怀好意的斜眼瞄了他一眼,看得钟临浑身没来由的升起一道寒流,就见老道拿起背后的大酒葫芦,拔开木塞仰头猛灌了一口,无比享受的呼出一口酒气,没好气道:“你小子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

钟临愕然摇头:“不知道!”

“嘿嘿!”

老道一声奸笑,若无其事道:“也就是七年两个月又十五天罢了,跟贫道当初没得比,少太多了!”

“什么!”

钟临只感到脑中一片空白,两眼发黑,晕晕乎乎的差点又昏过去,喃喃道:“七年,这,这怎么可能?”

胸中又是一阵刺痛传来,他脑中微微清醒了一下,暗忖这个疯疯癫癫的老道一定跟自己开玩笑,他受的伤还隐隐作痛,怎可能一下子过了七年。

邋遢老道一眼就看破了钟临的心事,低笑道:“四肢虚浮,胸中刺痛吧?你小子以为引天雷下界那么轻松,再加上你被蛇妖法术一折腾,骨头全断了,内脏移位,三魂七魄游离肉身,费了老道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的元神固住,一块骨头一块骨头给你扶正,七年之内又用去贫道积攒半生的银子,遍采灵药炼丹让你含化,才算保住你微乎其微的小命,嘿嘿!”

说着傲然一笑,显得对自己的医术很满意,“臭小子也算没浪费贫道一番心血,照你这样的常人早翘辫子了,你小子还能活蹦乱跳,只是昏迷七年,嗯,不错,不错,证明贫道的眼光如炬,没有看错!”

钟临脑子里全乱了,听得出对面老道不是说笑那么简单,细看窗外已是鸟语花香,虽然在山腰,却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色,而自己昏迷那晚却是盛夏已快立秋,再看自己,果然长大不少,骨骼也粗壮了许多,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格外明显,想当年自己十五,一个春秋大梦“晕”到了二十二,眨眼间已经长成青年,不由泛起想痛哭一场的冲动,走前两步一把抓着老道的袍袖,焦急道:“那我爷爷呢?”

他想到自己七年多的时间里如活死人一般,爷爷一定很担心,忙问道。

老道嘻嘻一笑,轻松道:“你小子是没事儿了,你爷爷那小子早两腿一蹬翘辫子了,乃贫道亲自作法超度那小子的,还没收银子呢,回头算你小子账上!”

钟临大吃一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