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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妖猎手-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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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一声冷哼从身前传来,黑马上的骑师回头瞥了丽珠琪玛一眼,皮鞭狂抽胯下马,黑马痛嘶下使出吃马奶的劲儿,玩命前冲。

“啊?”丽珠琪玛看清了黑马上那人的面貌,大吃一惊,娇呼下被一匹黄鬃马超过,只拿到了个第三名。

钟道临在丽珠琪玛娇呼的时候,眼神中讶异之色也是一闪,显然也看清了黑马上的骑师,摇头苦笑了一下,走上前去,扶丽珠琪玛从马上下来,帮她卸下了马鞍。

钟道临拍着丽珠琪玛的头笑道“不错嘛,进入三甲了,为师甚为高兴,来,赏两块从南海龙王那里敲来的宝石!”

说罢笑嘻嘻的从乾坤袋内掏出一红一绿两块晶莹剔透的宝石交到丽珠琪玛手中,吩咐道:“不要罗嗦,收下,买些好马骑用!”

丽珠琪玛鼓着小脸,恼怒道:“收就收,我才不会跟安达罗嗦,都是兰娜尔不好,到终点了吓我一跳,不然我就拿第一啦!哼……!”

丽珠琪玛撅着嘴,低头用脚踢着脚下的草地。

“呵呵!”

钟道临拍了拍丽珠琪玛,劝道:“都比完了,下次好好练练再来,胜败乃兵家常事,走,找你爹报喜去!”

钟道临拉着不情愿的丽珠琪玛朝场边的阔木台走去。

“钟道临,你给我站住!”

随着一声娇斥,一匹黑马从后方跑了过来,马上的女郎满脸寒霜,盯着钟道临道:“你不要跟颜里回比了!”

钟道临停下脚步,讶道:“兰娜尔,为什么不让我和他比?”

兰娜尔甩蹬离鞍跳下黑马,怒道:“因为我要教你射箭,你哪还有时间去比试摔跤?我会跟颜里回说的!”

钟道临皱眉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学射箭?你怎么知道我会答应跟你学?”

钟道临心中暗叹,明白兰娜尔要送他一个不去比试摔跤的台阶。

旁边的丽珠琪玛对兰娜尔噘嘴道:“都是你不好,这会儿又来关心我安达了,颜里回那么爱慕你,要不是看到你对安达发脾气,他会找我安达的麻烦么?”

兰娜尔脸上一红,怒道:“小丫头,谁关心他了,你别乱说,他这种懦夫,死了更好!”

钟道临心下不耐烦,不想再跟眼前这个女人纠缠下去,笑了笑,从地上捡了小半截枯草杆,根茎已经大半脱水了,对兰娜尔说道:“不知小姐的箭术是否比的上我的小草呢?”

说罢用三指夹紧枯草杆,看也不看朝后甩去,“咻!”的一声正中身后远方的风马旗杆,深深插入其中,留在外面的枯萎根茎还在随风上下漂浮,让人不敢相信如此柔软的草杆居然能深深射入旗杆。

这是连蒙古军中最高明的射手“箭筒士”,即使用角弓都难以达到的,甚至可以说是闻所未闻。

不光是兰娜尔,丽珠琪玛等人睁大了眼睛,就连钟道临身旁注意到这里争执的人都惊异的望着远处旗杆上的半截枯枝,几个汉族商人无不暗叫,乖乖,这要是对着人还了得?居然是枯草,还看都不看!

所有汉人的脑海中或许此刻会不约而同的出现四个字:“摘花伤人!”

兰娜尔脸色霎那间变得惨白,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大叫三声“好”,之后咬紧嘴唇,眼眶中含满泪水,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钟道临叹了口气,知道这种事情长痛不如短痛,拖泥带水反而麻烦,所以才下定决心一招解决。

“好!”

随着一声暴喝,先前挑战钟道临的颜里回怒瞪着双眼走了过来,离钟道临两米的时候站定,一抱拳:“你们汉人果然是真人不露相,算是我小看了你,不过你伤害了兰娜尔,我要正式和你决斗!”

钟道临冷哼一声,浑身杀气“腾”的朝颜里回冲去,颜里回哪经过这种场面,倒退两步,朝后便倒,“咕咚”一声,立即脸色苍白跌坐到了地上,只觉得心中憋闷,堵的厉害,嗓子眼一痒,“哇”的一声将肚子里的食物尽数吐出,不断喘气。

钟道临负手站定,一派君临天下的架势,对颜里回不屑道:“我原来还当你是条汉子,没想到心胸如此狭窄,如果以你摔跤的功夫对付普通人,会如何?不问青红皂白,乱动杀机,就凭这一点,碰到难惹之人就会将你立毙当场。”

颜里回喘气道:“我只是要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钟道临淡淡道:“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女人是用来疼的,是用男人广阔的肩膀去包容的,不是靠你好勇斗狠来保护的,我跟兰娜尔只是普通朋友,但作为朋友,我不希望兰娜尔的男人像你这样冲动鲁莽!明白么?”

心中却暗自嘀咕道:“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让我一个尚未还俗的开导,这叫什么事嘛!”


第十卷(大漠妖踪)第六章幻宗墨白



颜里回听钟道临这么一说,顾不得憋闷的感觉,大喜点头:“明白,明白,她也说我遇事冲动,一直没想明白,嘿嘿,被兄弟一说我才明白过来,好兄弟!”

当颜里回听到钟道临并不是自己的情敌,还鼓励自己去追自己心爱的女人,哪里还计较别的,蒙古人天性豪爽,顿时把钟道临当自己亲兄弟看了。

钟道临大笑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

旁边的人被刚才钟道临的气势一冲,本是汗毛倒立,心中恐惧,不由自主地后退,听到这里都哄笑了起来,颜里回红着个脸朝周围一抱拳,扭头朝兰娜尔消失的方向追去。

钟道临随后拉着丽珠琪玛走到阔木台的跟前,还没谈几句,他眉头突的一皱,凝目朝东南方望了过去。

那里正有一位身穿白袍的青年,含笑打量着他,见到钟道临注意到他后,居然原地一个残影消失不见,之后又是一道白影在远处草丘上一闪而逝。

钟道临知道此人故意两次现身的目的,暗叹一声,扭头挤出个笑脸对丽珠琪玛道:“大哥要走了,有人在等我!”

丽珠琪玛以为钟道临是说离开一会儿,抓着他的手娇笑道:“大哥哥快点回来,丽珠琪玛先回帐篷把马奶酒煮上!”

钟道临求助的望了眼阔木台,又忽然改变主意,对丽珠琪玛郑重道:“如果钟道临三年之内能够侥幸不死,一定回大草原看望我的好妹子!”

说罢不顾惊世骇俗,更狠心的不理会身后丽珠琪玛的哭喊,幻化身形,凌空虚度,朝白袍青年消失的小丘疾飞而去。

钟道临之所以迫不及待的要追上这个白袍青年,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这个人看起来太邪了,似乎是一种宿命的东西在召唤他前去,也许钟道临的错觉,但他更怕这感觉是真的,如果这样,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白袍人的精神力远超自己。

钟道临需要答案,即使他隐隐感觉到了这答案背后的可怕。

意外的,或许是意料之中的,钟道临飞越草丘后,看到的是负手静立在前的白袍青年。

看到钟道临,白袍青年微笑的点了点头:“临兄,在下墨白有礼了。”

说完轻轻的颔首为礼。

钟道临肯定从没见过此人,这人浑身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气息,一头乌黑长发自然的披在脑后,鼻上双目闪闪发光,不免心里一阵嘀咕,表面上笑嘻嘻的应道:“墨兄好,墨白这个名字起的好,墨本黑色,墨兄却叫墨白,岂不是颠倒黑白?呵呵!”

钟道临存心激怒来人,以便探听对方虚实,暗中积蓄全身功力。

怎知名叫墨白的青年毫不动气,听到钟道临的话哑然失笑,轻轻摇了摇头:“小弟的墨是墨翟的墨,墨本顺应天志,一同天下之义,兼爱为法,重不攻。天下之事,天下人管得,何谓黑白善恶?既然无白哪里有黑?无恶何谓善?不过是世人自欺欺人的东西罢了。”

钟道临惊讶此人的沉稳冷静,居然雷劈不动,谈谈说道:“墨兄来此不是来给小弟讲道的吧?”

墨白双目神光一闪,哈哈笑道:“当然不是,小弟千里迢迢特地来此,就是专程送临兄上路的。”

说罢并指为刀,左手一拳轰来。

墨白刚一出招钟道临就知道不好,此人能够不借助兵刃法宝,便毫不蓄力的挥出这一劲气高度凝聚的拳劲,凭钟道临的灵觉甚至感觉不到墨白拳头中丝毫劲气,可偏偏仿佛这团气劲本身就存在于自己胸前,压的心头一阵烦闷。

这根本就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感觉,却在墨白看似平平淡淡的一拳中体现出来了。

钟道临功聚前胸,刚想纵身闪躲,墨白拳头已经轰中了钟道临胸口的檀中大穴,强烈的冲击力撞的钟道临骨头犹如散了架,身不由己的被劲气带起,朝后喷血跌退,咕咚一声一屁股跌坐地上,面色苍白,不断喘气。

钟道临感觉不到了自身丝毫的真气,在墨白击中自己的同时,似乎二十年间修来的真元一股脑的被抽离了。

虽说此时的钟道临功力不足往常两成,可这毕竟是他自从十三年前下峨眉后,首次被人一拳击伤,且是毫无反手的力量。

如果说宝剑满天飞舞,法宝炫目多姿的话,墨白这一拳已经达到了化腐朽为神奇的武道精髓,没有任何的花架子,让钟道临明明白白看到一拳轰来,可就是无法躲避。

也许钟道临凭借两成功力祭出风狼剑跟墨白拼道法能捞到些好处,可在没有真正比试前,这也只能是也许。

道法符咒对于阴灵妖魔事半功倍,可要对付墨白这样的人,根本毫无用处,天地人三才十八诀可用于任何拼斗,此时的钟道临却失去了出剑的机会,因为他连仅余的两成真元也消失无踪了。

他已经预先估高墨白很多,但没想到仍是低估了。

墨白笑吟吟的走上前来,一边兴致盎然的欣赏着草丛中的新芽,低吟道:“春风如醇酒,着物物不知,想不到临兄可以挡我全力一击,让小弟好生惊讶,看来所言非虚,临兄果然得到身兼《无道经》与《炼妖秘录》正邪两道功法,可惜尚未大成就要命丧此地。”

话音刚落,墨白双手在胸前急速的挽了个节,在钟道临的眼中只看到了墨白双手晃出来的残像,耳中满是掌风带出来的呼啸。

没等做出任何反应,墨白已经重新收手负于身后而立,之后双掌的残像才击中了刚要爬起的钟道临两肋。

“轰”的一声。

钟道临被劲风再次带起,压下的一口淤血再也忍不住,“哇”的喷了出来,五肢着地,浑身滚烫的难受,经脉好像被打得断裂开来。

钟道临看到墨白没有乘胜追击,用手撑地,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笑了笑:“墨兄果然高明,不知道是什么名堂,可否见告?”

钟道临边说边加紧运功修复阻塞的脉络,体内五脏翻滚,丝毫聚不起力量,精神力也被墨白第二掌轰的双目神光涣散,无法集中,钟道临心中苦笑,这是几日当中第二次忧心自己的小命,同时骇然,这个墨白身手如此厉害,到底是何方人物?

墨白丝毫不以钟道临拖延时间疗伤为意,反而轻轻笑了起来,缓缓道:“此乃小弟自创的几招幻像散手,不知道临兄还觉得够看么?”

如今墨白同样严重低估了钟道临,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刚被自己一拳打趴的小子,其实只有不到两成功力,且是大伤出愈。

之所以连墨白都看不出来钟道临是有伤在身,且是功力大打折扣,这都是因为两人的功法其实是互为抵触的两个极端,至少墨白想要探测钟道临的深浅,要比寻常人难上百倍。

而钟道临则隐隐能够感觉到墨白的行功方式,换句话说,己可知彼,彼却摸不透自己。

钟道临也不点破,闻言哈哈一笑:“何止够看,简直快要了老子的命了,看拳!”

说罢右手一抬,运尽全身仅余功力,腿下一脚疾踢墨白的下阴,心道:再叫你小子给来上一拳,老子可真够看了。

墨白看到钟道临挥拳攻来,脸上仍是笑吟吟的,当钟道临真正的一脚踢出,墨白急速幻出两道残影,绕开钟道临踢出的一脚,转到背后,照准钟道临的后心轰了两掌。

钟道临闭目叹气,这回死定了,现在才知道刚刚看到的并不是幻像,而是墨白急速变幻的身形,只是由于速度太快了,形成了视觉暂留,加上劲风扑面干扰了自己的目光,刚看到墨白残留的动作,自己就已经被击中了。

墨白结结实实的两掌拍中了钟道临的后心,并没有出现骨裂筋折的预想,反而传来两股热气,迅速的绕行在钟道临已经受创的奇经八脉上,以钟道临并不熟悉的两道辅助脉络行走了一圈,而后交于头顶的百汇穴重新分流成一道道的气流行走全身。

和钟道临的精神力形成的气流不同,墨白修炼的是纯正的真气,经脉被真气迅速整疗的同时,钟道临通过墨白对体内经脉的疗伤,对真气的掌握又深进了一层,心中暗喜,表面扔是受伤不轻的样子,由于钟道临经脉内不同于普通的真气,而是由精神力转化所得的不知名力量,以墨白的武功一时也没有察觉。

钟道临活动了一下周身筋骨,发觉伤势已经减轻不少,心中惊异墨白的功力之高,向身前的墨白问道:“墨兄何故助我疗伤?改主意不杀我了?”

墨白哈哈大笑,躬身道:“小弟一时错手伤了临兄,还请临兄多多包涵。”

说着眼中诡异的光芒一闪,“临兄也看到了,以阁下现在的能力去取宝,不过是飞蛾扑火,而钟兄怀壁其罪,难免遭人窥探。”

钟道临随便得坐倒在地上,喘着气悠悠的道:“遭别人窥探和遭你窥探还不是一样,说到底还是为了《无道经》跟神鼎,墨兄,我可有说错?”

说罢伸个懒腰,眯眼斜靠在了身旁的小树上。

墨白轻轻摇了摇头,抬手咬破中指,伸手按住自己前额双眉之间,严肃的说:“我以幻宗的咒约起誓,如果我墨白此次对《无道经》与神鼎心存不轨,天诛地灭,受尽万鬼厉咬而死,永不超升。”

说完放下左手,额头双眉之间的淡淡血印慢慢消失不见。

钟道临看着郑重发完誓的墨白,心中奇怪:“既然墨兄是幻门传人,又对《无道经》不感兴趣,找小弟何故?”

墨白学钟道临盘腿坐在树下,说道:“你我兄弟结盟互助,到了楼兰各取所需,临兄以为如何?”

钟道临心中吓了一跳,脸上仍是平静无波,淡淡道:“楼兰?那是哪里?我怎么没听过?”

墨白意味深长的眼光看了钟道临一眼,微笑道:“临兄不用瞒我,《无道经》中据说载有勘破宇宙奥秘的下策被欧冶子后人锁在楼兰古墓,虽不是世人皆知,可在佛道两家和我圣门之中也不是秘密,只是一直没有开启机关的密匙,才一直可望而不可即,道家典籍对小弟而言没有丝毫用处,与其便宜了在暗处窥探的其他人,不如你我合作,也好有个照应。”

钟道临想了想,随口问道:“墨兄有何高见?你要的是什么?”

墨白见钟道临没有断然拒绝,心中高兴,微笑着答道:“很简单,到时候我们就协同共取各自所需,而小弟则负责在这段时间内跟随临兄左右兼打发那些无聊人士,如何?至于小弟则要从古墓中寻找一件物事,其余决不染指。”

花灵儿等人的出现,让钟道临意识到了此次前往楼兰及西域绝非当初想象的简单,而墨白的出现,则让钟道临的头绪越发乱了起来,此人究竟是谁,有什么企图,花灵儿为何能够找到自己,楼兰如此隐秘的事情恐怕也就自己的师傅醉道人知道,为何现在又成了天下皆知?

如果跟墨白合作,自己岂非在功力恢复前都要被这小子牵着鼻子走?

可不答应他的要求,看这小子忽正忽邪笑呵呵的样子八成自己立马就要隔屁着凉,不死也要脱层皮。

钟道临通过墨白的前后两拳加无意间的疗伤举动,其实已经大概摸清了墨白的路数,令人诧异的居然是跟自己悟到的星幻大同小异的障眼法,只要能够恢复功力,他不敢说能够稳胜墨白,可起码的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钟道临想到这里对墨白说道:“跟随左右就不必了,有了墨白兄这次的教训,今后小弟也会多注意,我倒是有个提议,看看能不能商量商量!”

墨白显然没有想到钟道临会找他商量事情,大讶道:“临兄有事尽管吩咐,何用商量?”

“哦!”

钟道临假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雀跃的欢呼一声道:“不用商量那可真好,咱们俩找个地方把花灵儿跟那五个魔宫‘公猪’给引出来杀了吧!”

墨白虽然明知道钟道临不会跟自己商量什么好事儿,可还是被他说出的“商量话”惊的倒抽了一口凉气,目瞪口呆。

墨白知道,钟道临不是在开玩笑……

……

这些日子来,钟道临早已告别了茫茫大草原,孤身行走在大漠戈壁滩上,周围的绿色越来越少,草甸子的慢慢退去,渐渐换上的是无边无际的尘黄。

这里没水、没草、没树,找不到一块荫凉的地方休息,一旦太阳升起,戈壁滩上的气温就会炙如火炉,而夜晚气温则会骤然狂降,哈气成冰,汉唐遗留下的残破驿道旁偶尔可以看到吃剩的瓜皮面朝下摆在路旁,那是路经的商队有人专门善意留下的,让徒走穿越戈壁的旅行者极度干渴下,可以捡到前人丢掉的瓜皮止渴救命。

以钟道临的功力早已经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功力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真气运转下身体的生理机能就能自动调节降温,对这样的气温还不感太在意,只是收拢毛孔,使水分不要过分蒸发,纵身疾步朝前赶去,在沙漠中就算是用黄金也不见的可以买到水。

疾驰了很久,翻过了一片干涸的古河床,抬头望去,远方已经可以看到白雪覆盖的山脉,一座座连绵起伏的高山就像带着白帽子,透过云气看去,一片青白。

望着远处的雪山,虽然脚下踩着逐渐滚烫的沙粒,钟道临的心情还是不由得转好,深深地吸了一口塞外的空气,伸了个懒腰,精神开始抖擞起来。

越往西深入,越能认识到了什么叫做大漠戈壁,什么叫做一望无垠,什么叫做荒凉,什么叫做寸草不生,方圆百里空旷,人烟鸟兽绝迹,与坝上草原一眼望不到边的翠绿草原不同,这里虽然也是一眼望不到边,但极目所致,只有青黑色的小石子铺成的高原和星罗棋布于上面的干沙堆,偶尔有几蓬星星点点的骆驼刺就是这里难得一见的生命的踪迹。

干旱少雨的浩瀚大漠,酷热的天气使得钟道临多日来粒米未进,嘴唇也干渴的微微有些发裂,他虽然早已到了辟谷的境界,可这么多天来没有得到淡水跟盐分的补充,身体仍是有些不适应。

本来钟道临可以施法弄些降雨,不说滋润万里戈壁至少也够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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